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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一到就跑去找薛崇简玩耍去了,张昌宗见状,嘴贱的逗他:“不是说好来贺我的吗?怎么本人当前不见王爷好好致贺,反而一派着急去玩耍的样子?”
李隆基被逗得脸孔一红,虽性子有些张扬,但明显还是面嫩的小孩子,居然认认真真的向张昌宗行了一礼,认真的恭贺了一番。到把张昌宗这个嘴贱的家伙弄得不得不认真的回礼,回了礼,笑眯眯地道:“三郎真是好孩子,罢了,崇简在东跨院跟我的侄儿们玩呢,阿桦,带王爷过去。”
“喏。”
阿桦领命,恭声道:“王爷请随小的来。”
李隆基跑走了,张昌宗笑看着李裹儿,问道:“我让人带郡主过去我义母处可好?秀儿妹妹和宁儿都在,总好过你在我们这群男子中间,没人陪你玩耍说话?”
今天男客多,大庭广众之下,李裹儿也不好留在男宾这边,张昌宗叫来小米,带她去女宾那边,那边有嫂嫂们、侄女们,还有太平公主带着薛崇秀、薛崇宁在,有人能陪她说话、玩耍。
李裹儿今日意外的好说话,闻言笑着点头:“好,有劳表兄。还有,恭喜表兄。”
双眸之中,一片真诚之色。张昌宗笑着点头:“多谢郡主,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哼!”
见张昌宗依旧不叫她表妹,李裹儿轻哼一声,脚下果断的移动,状似无意的往张昌宗脚上踩去。
张昌宗意外的挑眉,哪里会让她踩中,立即不动声色的退了两步,恰好把路让开,笑着喊人:“小米,带郡主过去。”
“喏。郡主,请随奴婢来。”
李裹儿没踩中张昌宗,有些气愤,怒瞪张昌宗一眼,结果见他连笑容都没变一丝,更是不忿,眼珠一转,不知想什么,居然立即气消高高兴兴地跟着小米走了。
张昌宗目瞪口呆——
这女人呐,心思果然好难猜!甭管老的小的,大的少的,张昌宗觉得他都搞不明白。承蒙薛老师不弃,不然这辈子怕是也难有佳偶啊。
真诚的感谢薛老师!
张昌宗心里默默合十。
第263章 失分()
“拜见姑母,韦姨母,见过上官修仪。”
李裹儿进去,行礼的时候,韦氏一怔,太平公主抬眼看她一眼,不置可否,淡淡笑道:“七娘不用多礼,来,过来。跟谁一起来的?”
李裹儿笑着道:“回姑母,随大哥一起来的,他在外面与表兄说话,稍后应会过来拜见姑母和姨母。”
韦氏静默了一会儿,笑问太平公主道:“不知这是哪位贵人家的小娘子?这等人才,我竟不知道。”
太平公主道:“这是太子家的七娘,刚从房陵回来不久,亲家不知道也不奇怪,说来,她的母亲与亲家你同出自韦氏,亲家可晓得?”
上官婉儿面上挂着笑,这一声声的亲家忍不住斜了太平公主一眼。太平公主唇角一勾,面上的笑容又更盛了两分。
韦氏没注意这两人的眉眼官司,心里寻思着,若是太子李显的女儿,那她的母亲就是韦香儿了,确实是一族,只是,往日并无什么来往,这姨母叫的有些勉强。不过,韦氏还是笑着亲切的与李裹儿寒暄道:“原来还是自家亲戚,多谢郡主的到来,快请坐。这些年也不曾有幸见过令堂,身体可还康健?”
“多谢姨母问候,家母一切都好。”
李裹儿一脸乖巧的与韦氏寒暄。
见过长辈,接下来自然该轮到同辈了。李裹儿笑着看向薛氏姐妹坐处,笑问:“这就是崇秀表姐与崇宁表妹吧?第一次见呢。”
薛崇秀微微一笑,行礼:“裹儿妹妹好。”
薛崇宁依着姐姐坐着,看着有些胆小内向,不太活泼的样子,向李裹儿问了好,又依在姐姐身边,不说话了。
李裹儿挑了下眉头,不过,看到坐在首位的太平公主,又看看从容自若的薛崇秀,也不再缠着薛崇宁说话,而是笑着与薛崇秀说起来,一双眼带着不自觉的审视意味。
薛崇秀从不是惧怕人打量的人,前世因为她职业的关系,早已习惯于世人打量的目光,不管那些打量是恶意的还是善意的,甚至是猎奇的也无所谓,都不会影响到她,该点头致意的时候点头,该微笑的时候微笑,从容不迫,淡定自若。
李裹儿太年轻,她的目光还不至于让久经沙场的薛崇秀受不住,连眉头都没动一分,面上笑意,轻松自如的应付着她的各种问题。
薛崇秀与张昌宗定亲的消息,在两京已经传开了!
先前为了隐秘,女皇假做震怒禁闭张昌宗,太平公主为了支持他,把定亲的消息公布出去;这几日,女皇陛下亲笔御书赐下表字,表字还是世茂两个字,圣宠不衰,荣宠不绝,作为张昌宗的未婚妻,今天来的女宾中打量她的人就多了。
这风采,倒让到场的不少贵妇暗自点头,只这种气势,不少贵女就比不上,与她同龄的贵女们与她相比,显得太过稚嫩,如她这般资质的少女,世间不是没有,只是太少。
韦氏自然把一切看在眼里,薛崇秀并不是活泼开朗的孩子,偶尔随着太平公主过来张家做客,也是一副温柔沉静的模样儿,鲜少有展现她风采的时候。
以前只是站在长辈的立场看人,倒不觉得如何,现在站在未来婆母的立场上,却嫌这性子太过寡淡,她的老儿子是个开朗活泼的性子,媳妇找的太静虽说互补,但怕两人日子过得不亲热。老儿子是那么喜欢热闹的人,若以后的家连点热闹的气息也没有,那就太糟心了。
今日一见,韦氏莫名的有些明白老儿子为什么喜欢她了。韦氏唇边不禁泛起几缕笑意,没娶成郑氏女的遗憾,不觉散了些,注视薛崇秀的时候,审视的意味儿淡了,渐渐有了几分笑的模样。
后院女眷这里言笑晏晏,看着热闹,前院却一片静默。李重润今日代表李显致贺,虽说尚未举行册封大典,但李显的太子名分已定,在座者,若论尊贵,谁也越不过李重润去,自然该以他为尊。
张昌宗作为主人,出面恭请:“请郡王上座。”
“好,恭喜张将军了,今日少不得要叨扰几杯酒喝。”
声音有些发紧,面上笑容却完美。张昌宗与李重润也算熟人,自然看出他略有些紧张,笑道:“如何能算叨扰?太子能派郡王来,是臣的荣幸,请。”
李重润定了定神,点点头,就着张昌宗的让客走到首座,然后,径直坐下。李成器眼睑微微一抽,嘴唇微抿,不曾再露出分毫异样。
李重润脸上笑着,虚虚抬手:“诸位,请坐。”
他发了话,宾客们才敢坐下,然场中气氛却较刚才的热闹安静了许多,明明坐了一屋子的人,却没什么热闹的气氛。
李成器微微一愣,旋即面色一变,忍不住抬头去看张昌宗,见他面上也有意外之色,不禁心头苦涩,十四年的房陵生涯,受影响的何止太子!生为李氏子孙,殊为不易。
张昌宗立即拱手道:“郡王能代太子前来致贺,是下臣的荣幸,下臣心中不胜感激。烦请郡王转告臣下感激之情。”
李重润连忙道:“张将军客气。父亲说,且不说府中姨母的关系,大家都是亲戚,亲戚之间的情谊自然与旁地不同。若非无法分身,不好出宫,将军的好日子该当到场才是。”
张昌宗看他已经能出话来了,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拱手道:“不敢,哪敢让太子亲临,郡王能来,已是下臣的福分,待会儿还请多饮几杯薄酒才是。”
“此是当然。诸位,今天是张将军的好日子,可别因我的到来,扰了张将军的好日子,扰了各位的兴致。”
“喏。”
宾客们才又开始说话,虽然还压着声音,但较之刚才的安静已然热闹了好几分。张昌宗趁机命府里的歌舞伎出来表演,勉强维持一下气氛。
地位最尊崇的李重润不是长袖善舞的人,他活跃不了气氛,如今也只能靠张昌宗自己来,他作为主人家,也算恰当,只是,李重润今日的表现,却是露怯了。今日的事情传扬出去,不止李重润自己,怕是太子也要失分的。
第264章 奠基()
“客人都走了?”
“走了。”
送走宾客,张家叔侄们齐齐坐在偌大的会客厅里,俱都神情疲惫,张昌宗也不例外,待客这件事情,真是比苦练一个月还叫人心累。
张梁客把侄孙辈的都赶下去,厅里只留了张鲁客、张易之、张昌宗三人。张梁客眉宇间有些忧虑:“六郎今后有何打算?”
张昌宗乐了:“四叔,您不累吗?还有余力与侄儿聊人生规划?”
张梁客脸一板,默念三遍“今天是六郎的成丁礼,揍他似乎预兆不好”的话,勉强稳住情绪:“关系重大,便是再累,只要还没咽气就要听你说清楚,不然,愚叔回家觉都睡不着。”
张鲁客也赞同的点头,情不自禁地捂胸口,满脸严肃:“对,必须谈一谈。陛下赐表字啊,那位陛下,又是世茂这样的表字,由不得人不多想。我们家今后的行止总要议一议!还有,可能到来的局面,也须有个章程,不然,骤然之下怕应对失当,若因此横生事端岂不是乐极生悲吗?”
张昌宗听懂了!二叔、四叔这是被骤然落到头上的荣宠给砸懵了,骤然之间不知该怎么自处了!这种情况可不能再逗人玩了,不然怕是会创下成丁礼当天被揍的历史,那可就太羞耻了。
张梁客面上忧虑之色不减:“二哥说的是。六郎你刚才可注意到了?文贞、文明几个,面上都有些亢奋之色,怕是被陛下突来的荣宠砸得头晕之余,正飘飘欲仙,幻想今后在两京如何的威风呢!”
都是那个年纪过来的,自然知道中二少年的想法和思路。何况,女皇陛下今天这一出弄出来,以女皇陛下的作风,傻子都知道张家要起来了!
事关家族未来,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张昌宗整整表情,笑道:“以前如何,今后还如何,一切照旧就是。”
张鲁客若有所思,张梁客急道:“便是我们家自己稳得住,可外间呢?世茂二字所代表的含义,难道六郎你还没参透?”
张昌宗笑着安抚他:“四叔,小侄知道啊。并且,对于陛下今日大张旗鼓赐字的用意,大概也能揣测一二,但正因为这样,家里更不能乱!我们张氏终究根基太浅,在这两京中,强于张氏者不知凡几。小侄虽说有荣宠,但是,自身并没什么足以立身的功勋,底蕴浅薄,看似荣宠加身,荣耀非凡,实则这恩宠就是空中楼阁,不堪一击。所以,我们当前还是要夯实自身的基础,继续教育族中子弟,潜心读书,踏踏实实先做好应该做的。”
张梁客点头,张鲁客赞道:“愚叔原先还担心你年少居高位,又有如此荣宠,怕你失了分寸、本心。如今看来,你依旧是那个清醒、理智的孩子。老四你说呢?”
张梁客道:“没错,六郎说得对。不止不能乱,还要严加约束子弟,谁都不许出去乱来。”
张易之忍不住插了一句:“二叔,四叔,六弟,你们的打算虽好,但是,外间怕是不会给你们如愿的环境。外面的人,追捧起人来,那手段别说是心智尚幼的侄儿们,便是心智成熟的大人,怕也是防不胜防。”
张梁客和张鲁客连连点头,张梁客道:“五郎的担心也不是无的放矢。且如今京中的形势,太子被流放房陵十四年,于京中根基全无,虽有太子之位,但是否能在两京、宫里立足,还需观望。这观望的时期,最是容易生乱,形势严峻啊,六郎眼见着恩宠加身,你素来机灵,等闲人要算计你,自是算计不着,可其余的孩子”
张梁客表情凝重。张昌宗幽幽一笑,他军旅呆惯了,断然道:“严加约束,若有不听话的,就狠狠地打,自己先下手,省得将来被外人教做人。”
张易之看他一眼,知道六弟说到做到,想了想,道:“六弟,我们家人本来就不多,又没什么奥援,每个子弟都精贵,若找照你这样来,小的还好,能关住,大的呢?我觉得大的是关不住的。”
张易之似乎又有些小时候的影子了!不再是那个少年时期缩在他身后唯唯诺诺,以他为马首是瞻,仿佛他影子一样的人了!
张昌宗简直又惊又喜:“五哥有何建议?尽可直说。我们都是为家族发展大计在商讨,有好办法或是不同的意见,但说无妨。五哥,我只是一个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五哥有什么好办法?快说!”
张易之不好意思的笑笑,眼里神采奕奕,道:“家里不能只靠六弟你一个人撑着,同是一家人,我们也该出力才是,孩子们更不能让他静享安逸,该锻炼的就得锻炼。既然大的孩子管不住,那不如效仿大禹治水之道,该放出去就放出去,大火炼真金,能熬过去自是我家的栋梁之才,熬不过去的,趁着朝局还不到最艰难复杂的时候,自己打断腿拖回来,白养着都行,也好过将来闯祸拖累家族。”
大禹治水,堵不如疏。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想不到张易之居然也有这么有有魄力决断的一面。
张鲁客、张梁客、张昌宗叔侄几个对望一眼,眼里俱都有着欣喜之色,张昌宗心里最感慨,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历来直接,热情的一把抱住张易之的肩膀,砰砰地拍他后背:“好办法!没错,雏鹰想要不敢振翅的时候,老鹰还要把它推下窝,二叔、四叔,我们一直在说要培养家族的底蕴,努力的培养子弟,却忘了也该让子弟们出去经经风雨才是,不经历风雨,不去做事,如何晓得该人如何!”
张鲁客欣慰的笑着颔首,张梁客也是满脸的激动,看看张易之,看看张昌宗,神情满意,六郎也有了帮忙的人了,不至于再让他一人扛起整个家族。
张易之被夸得满脸通红,面上神情却隐隐有些兴奋,男儿但凡有点志气的人,皆不是愿意躲在家族余荫、自甘人后的人,张易之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啊。
趁着气氛好,张昌宗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五哥的建议,那就这么决定了吧?”
“可!”
张梁客、张鲁客齐齐点头。张昌宗补充道:“虽说有锻炼子弟的意思,不过,我看也要因材施教,该放出去的子弟,不凡多放出去几个,历来基层是最锻炼人的。我看,三叔那里,二哥那里,都不要急着回来,在朝局不显的时候,以不变应万变最佳。给他们两人通通气,京里的子弟们,就按照刚才商量的来。”
其余三人点头。张昌宗扬眉笑道:“其他的嘛,就交给我来了!”
“六郎你想做什么?”
张易之问了一句。张昌宗微微一笑:“既然爱陛下都帮我把台子搭起来了,就这么闲置着浪费肯定不行,陛下也不会容许,不如趁势而起,把虚软的台子夯实了。二叔、四叔、五哥,家里就交给你们了,外间就交给我吧!”
叔侄几个对望一眼,重重答应:“好!”
第265章 良言相劝()
如先前所说的一般,张家的交际活动骤然多起来。行完冠礼后没几日,竟下起了飘飘洒洒的大雪,各种赏雪、赏梅、赏xxx的请帖几乎堆了一桌子。
其实张昌宗这里不太好请。他虽行了冠礼,但是还没成亲,家里是老娘主事。韦氏年纪大了,天气寒冷,不好出门,请她基本难成;张昌宗要上差,闲暇时间少,也不好请。
请不到本人,请他的兄弟和叔叔们,张易之年轻位卑,请帖怎么下,由谁下,又是一番头脑官司。斟酌来斟酌去,唯有张鲁客、张梁客合适,骤然间最忙的居然是张鲁客和张梁客。
两人能去的就去,不能去的也好言好语的婉拒,既没有因张昌宗的骤然得宠而张扬跋扈,也没有因突来的追捧而得意洋洋,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虽然这种作风,让某些人暗自骂了不少,但在朝臣中却意外地收获好评。言道行成公的家风果然好,张氏族人这般作为,不坠先祖声名,意外地刷了一波好感。
张昌宗连续在进宫的时候收获了好几枚朝臣大佬们慈爱的目光后,才知道这件事,不过,就算知道了,他除了感慨一句运气好之外,也没空感慨别的,女皇陛下生日要到了,然后年后又要行册封太子的典礼,张昌宗很忙,但也不至于忙到连去赴个宴请的时间也没有,纯粹就是不想去。
人确实是社会性的生物,行走社会也需要人脉和关系,但是,在得意时凑上来的人,最终又会有几人能真正成为你的人脉和关系?所谓人脉要能动用的才是人脉,不能动用的,叫做点头之交,直接点的叫法叫酒肉朋友。
大浪淘沙,这一开始就涌上来的,张昌宗不大想理会,志同道合的朋友,慢慢总会有的,不必急于一时。于是,为了躲宴请,张昌宗每天在羽林卫大营的事情做完,少不得就只能在宫里晃荡,还美其名曰巡视。
其实是想去婉儿师父那里蹭点吃喝的,只是,成丁类那日,送未来的丈母娘太平公主和婉儿师父离开的时候,太平公主一脸的笑意盈盈,而婉儿师父却板着一张脸,估计师父应该暂时不太想看见他。
想起就头疼,太平公主啊,上官婉儿啊,这俩儿就没一个好相与的。张昌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感觉都得罪不起,想来想去,干脆就躲了吧。与其夹在俩母老虎之间头疼,他宁愿去面对女皇帝!
看看他这日子过的!张昌宗咧咧嘴角,忍不住为自己鞠一把同情之泪,真是太惨了!也不知道薛老师有没有办法帮他解决一下,夹在中间实在是蛋疼。
张昌宗板着脸,神情凝重,周围的士卒似乎被吓了一跳,赶紧抬头挺胸,拿出最好的精神状态来,然后,连大气都不敢出,似乎呼吸都小心翼翼地。
看似严肃,实则走神的继续巡视,走到女皇的寝宫处,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女皇面前晃荡一下,就听见有人笑着从里面出来,还是那种压抑不住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憋死我了!那没见过世面的田舍郎样子,崇训你看见了吗?”
是个少年的声音,比张昌宗的变声期公鸭嗓好听,显然,年纪肯定把他大。年纪比他大,又常在你宫里行走的张昌宗需要想想。
听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