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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秀白他一眼:“我就是个比喻和联想。”
“哦,这样啊,您继续!”
张昌宗从善如流,不过,薛崇秀被他这么一打岔,也说不下去了,张昌宗看自己打断了别人的兴致,有些过意不去,想起今天来的目的,赶紧问问:“对了,薛老师,您有没有什么适合在宴席上演走的小曲儿?那什么,我们兄弟子侄几个打算来个节目彩衣娱亲。”
第208章 三姐归家()
韦氏和郑太太荣封诰命,宴席也是为她俩儿举行的。张昌宗想着,不是过寿,也不是什么节日,就是个庆祝活动,叫上三朋好友吃顿饭,不好弄得太盛大。但是,让俩儿老太太热闹高兴一下就是子孙的责任了。想来想去,张家子弟们大家都会的才艺大概就是音律,这是身为贵族子弟的必要修养,于是,就求到薛崇秀这儿来——
不要动辄多少多少人合奏的曲子,就张家现在在的这几个儿郎们也能奏出来的,最好欢快活泼些的曲子,玩个气氛,逗个热闹。
薛崇秀凝神听了他的要求,略想了想,从旁边摆着的大书架上抽出一本曲谱来,翻了翻,指着道:“这曲如何?编曲的话,琵琶为主,你家里应该有人会弹吧?”
张昌宗点点头:“应该有,回头我问问,麻烦薛老师先给我把曲谱整好就成。”
别看他这些年主学笛箫这样吹奏类的乐器,那是不敢在薛崇秀这等弹拨类器乐大家面前秀下限,他也有心理压力的。但是张家其他人肯定没有,琵琶作为热门乐器,肯定有人学。
薛崇秀笑着把曲谱给他,道:“你知道我以前是玩琵琶的,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来指导一下啊。”
张昌宗一听更开心了,哪里还有什么不乐意的,立即笑得跟朵花儿似的:“那太好了,麻烦薛老师了!我家三姐今天到家,我先回去了!”
薛崇秀拿着曲谱的手一顿,脸上若有所思:“你三姐?可是嫁到弘农杨氏那位?”
张昌宗叹了口气,道:“是,不过是弘农杨氏的偏支,在我出生前就嫁了,我爹死的时候,回来过一次,我还是婴儿期见过一眼,这么多年,我都忘记她长什么样了。”
薛崇秀眼神一闪,安慰了他两句,把曲谱交给他,看他小心的装入带来的绸布袋子,一副珍重的样子,心下满意又烫贴,想了想,忍不住提了一嘴:“若是那位三姐的话,我也忘了在哪里看过一眼,说杨国忠是张昌宗的外甥。”
“咳咳咳!”
张昌宗被口水呛到了,满脸不敢置信:“你说的杨国忠是那个杨国忠?”
张昌宗历史再差,杨国忠和李林甫还是知道的。薛崇秀点头:“没错,这也是我之所以印象深刻的原因。”
“不是!我们家有我们兄弟俩儿还不够,还出了个杨国忠?”
张昌宗一脸的复杂:“合着我们家就没出过一个好点儿的?哎哟,这门风传承也是绝了!这让人还怎么充满希望的迎接未来啊?”
薛崇秀被逗得笑起来,看张昌宗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柔声道:“我也不记得在哪里看过的,说不定是后人牵强附会的也未可知。你说起来提一嘴罢了,临淄王还幽闭宫中,年岁还比你小几岁,想来杨国忠也还是个小孩子,未来会如何有你在,总会不同的。”
张昌宗点点头,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但却再也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就像有钉子是的,火急火燎的就想赶回家,不过,在回家之前,正事还是要交代一下的:“目前还可以按照我们的计划来,细节方面的问题,相信以薛老师你的智慧,自己调整就行,有什么我们再联系。”
薛崇秀知他现在挂心着外甥的事情,也不多留他,点点头,微笑道:“我这里你放心,你忘了阿琴和阿柳在我这里,如果有事,我会派他二人过去的。”
“嗯,那我走了!初五记得早点儿来。”
“知道了,快回吧。”
张昌宗朝她挥挥手,连跟义母告别一声都来不及直接赶回家去了。回到家,连衣服也顾不得换,直接便冲去后院:“阿娘,我三姐她们到了吗?”
人未到声先到。待他进去,迎上便是郑太太的一记眼刀,怪他不够稳重呢。张昌宗不好意思地笑笑,抬头望向屋里,韦氏、郑氏坐在首座,旁边坐着大嫂、四嫂、五嫂,还有二婶何氏和大堂姐,三婶裴氏和四婶杜氏及她们各自能带来的儿媳和孙儿们。
张昌宗一眼便盯着韦氏旁边那个陌生的妇人看,那妇人约莫三旬左右,一双眼与韦氏有些像,此时面上含笑,眼眸中隐约有些泪光,目光慈祥的注视着他。
“阿娘,这边是六郎吧?”
妇人当先开口,官话说得依旧清晰,只是不免因为长居外地而带上了旁地口音。韦氏笑着点头:“就是六郎。傻小子,先前那般着急,连礼数都不顾了,现在怎么突然就哑了?还不过来叫人!”
张昌宗自然不是怯场,他就是在找他那便宜外甥、未来的大奸臣杨国忠。在他三姐身旁,有两个男孩子,一大一小,大的约莫十七八,小的约莫六七岁,也不知这俩儿便宜外甥到底哪个是杨国忠。
张昌宗一笑,道:“阿娘,儿子可不是哑了,这不是好多年没见了,让三姐好好看看我,我也好好看看三姐,找找感觉嘛!”
这屋里,除了五嫂赵氏和三姐对他是陌生人外,其余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他的性情,闻言不禁都笑了。韦氏嗔他一眼,扭头对女儿说:“看到没有?你这六弟就是这么个性子,嘴甜的时候恨不得哄得你心肝都掏给他,气人的时候又气得你恨不得下重手,为娘十分之头疼,当年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呢!”
这话说的!张昌宗那抗议的眼神,都快实质化了,这是亲娘,亲的,绝对不是干的。
何氏素来疼他,瞟他一眼,笑着拍拍韦氏的胳膊,道:“这么好的儿子,才十五岁就知道给亲娘挣诰命的好儿子,阿嫂居然还嫌弃?岂不知外面多少人在羡慕你呢!”
韦氏面上明明笑得很得意,口中还矜持的道:“外人只知羡慕,却不知我这些年为他提心吊胆,为他操碎心肝。只见我好,不见我苦!”
这话一出,张昌宗觉得不能再听下去了,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阿娘,容儿子提醒一下,您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今天都是自家人是没事,要是出去您还这么说,小心被人扔臭鸡蛋还没处说理去!”
韦氏一羞,恼得拍了一下坐榻的凭几,嗔道:“有你这样做儿子的吗?居然拆亲娘的台!”
张昌宗一脸耿直:“阿娘,那什么忠言逆耳利于行,亲儿子才这么劝您呢!”
“嘿你这臭小子!”
韦氏大羞,忙不停地找东西欲砸人。张昌宗才不管她,笑嘻嘻朝那陌生妇人拱手行礼:“三姐好,小弟便是六郎昌宗,这么多年不见,三姐还好吗?您旁边的两个小郎君就是我外甥吗?”
张昌宗的皮相和言行举止,郑氏这些年的调教功不可没,这么认认真真、规规矩矩行礼的时候,很是能招人好感。
三姐立即一笑,注视他的眼神都不禁带了几分亲切,脸上笑着,眼泪却情不自禁地滑下来:“好,好,上次归家,六郎还是个婴孩,如今却已长成了大小伙子不说,还已经能干得能给阿娘挣诰命了!你不知我听了心里是如何的欣慰,阿娘,终是熬出头了!国文、国忠,还不过来见过你们小舅舅!”
两个小郎君立即上前,恭敬地行礼:“(国文)国忠见过小舅舅!”
第209章 “家学渊源”()
果然最小的那个就是杨国忠,未来的大奸臣!
张昌宗心里感叹,面上不动声色的微笑,伸手扶起两人:“不用这么多礼,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叫国文,你叫国忠,可是出自论语。述而的子以四教,文、行、忠、信之句?”
杨国行已经十八岁,读书自然已经读了好多年,闻言笑道:“回小舅舅,是的。”
“那应该还有一个二郎才对。阿姐为何不把二郎也带来?”
张昌宗笑问着。三姐道:“本来是想把二郎也带来的,只是出发前他身体欠佳,便只能留下。”
“原来是这样!小弟做了舅舅却从未见过外甥,真是遗憾。不过,今日能见到两个外甥,见到久未归家的阿姐,也是喜事一桩,第一次见面,小舅舅还不知道你们两个多大了,来,自己说一说!”
张昌宗笑看着两个便宜外甥,甭管杨国忠将来如何,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孩子,张昌宗尽量的以平等,不带偏见的心思看待他。
杨国文行礼道:“回小舅舅,甥男今年一十八,国忠今年八岁了。”
杨国文的年纪张昌宗看出来了,杨国忠居然比外表还大,张昌宗点点头,笑道:“很好,这么多年了,我们也没见过,第一次见面,该有见面礼才是。国文喜欢什么?弓箭刀枪还是笔墨纸砚?或是有什么喜欢的书?你想要什么?小舅舅送你!还有国忠也是,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杨国忠还小,还有些懵懂,只知道到睁大眼看着两人说话,这时见张昌宗终于提到他了,眼睛一亮,正要说话,他娘已经拉住他,道:“哪里有六弟这么惯孩子的,都是小孩子,不拘随便给他们些东西打发了就是,哪有让他们自己提的。”
张昌宗笑着摆手:“三姐别管,这是我们甥舅之间的事情。国文,国忠,别管你娘,尽管说就是。”
杨国文大着胆子道:“小舅舅,甥儿便是在永乐也听过人唱小舅舅的诗,知小舅舅文名,国文斗胆,若小舅舅有空,请小舅舅指点读书学问之事。”
多数人都喜欢爱读书的孩子,张昌宗也不例外,虽然这便宜外甥比他年纪还大,但喜欢读书的孩子他也喜欢,闻言笑道:“读书学问之事,我们可互相探讨探讨,这个是应该的,不算礼物,重新说。”
杨国文看他笑得爽朗,言谈也亲切,想了想,咬牙道:“小舅舅,甥儿听说您与薛大家是总角之交,甥儿倾慕薛大家的琴技,不知可有幸聆听一曲?”
薛崇秀的名声居然都传到蒲州去了!?
张昌宗略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笑道:“到初五那天,薛妹妹应该会过来,到时候我问问,若有机会,我带你去听。”
“嗯嗯!”
杨国文一脸欢喜的点头,显然也是个狂热的迷弟。张昌宗笑笑,正要说话,感觉衣袍被人拉了一下,低头是杨国忠正在拉他:“小舅舅,小舅舅,还有我呢,我的礼物还没说呢!”
张昌宗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别急,该你了!说吧,国忠想要什么?”
杨国忠急切的道:“小舅舅,甥儿想要粘竿、弹弓、风筝、竹马、陀螺”
噼里啪啦说了一串,全是玩的!三姐拍了他一下,不赞同的道:“这些东西,家里全都有,六郎,莫要再给他买了,他都有的。”
张昌宗耐心地听他说完,笑着道:“三姐别管,家里的是家里的,我买的是我买的。放心,小舅舅记住了,这就使人给你买去,放心,全都买来!”
“太好了!小舅舅最好了,甥儿最喜欢小舅舅了!”
开心的满脸灿烂的来抱人,大嫂刘氏看得一乐,不禁想起张昌宗幼时的可爱来,对韦氏道:“阿娘,人说外甥像舅,我先前还不信,如今看国忠与六郎,岂不就是外甥像舅吗?一样的嘴甜会哄人。”
说着,还慈爱的看张昌宗一眼。韦氏看看老儿子,又看看外孙子,也是一乐,点头:“大娘这么一说还真是,六郎小时候,也是这般嘴甜会哄人。好了,现在他大了,轮到他外甥哄他了。”
这屋里的人,除了少数的几个,差不多都知道张昌宗小时候的德性,看看杨国忠,再看看笑眯眯地张昌宗,不由又是一阵欢笑。
张昌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笑道:“这就叫家学渊源,不然怎么能说我们是一家人呢!”
说完,突然想起,原先的历史上,他跟张易之兄弟俩儿做女帝的小白脸儿出道,祸乱朝政、家国,他的便宜外甥杨国忠靠着族妹杨玉环的裙带关系也做了大大的奸臣,突然对“家学渊源”这四个字有些不忍直视。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说了一会儿话,下人弄好膳食,准备吃晚饭。都是一家人,自然也没有男女分席,直接摆了一大桌。
杨国忠大概是比较喜欢他这个什么玩具都给买的小舅舅,叫着要跟舅舅一起坐,三姐不同意,还泪眼巴茬的哭了一场,无奈之下,三姐只得同意。
一起坐便一起坐吧,张昌宗也不介意,只是,吃饭的时候才发现,这小子居然是个极度挑食的娃娃,难怪已经八岁了,还长得瘦瘦小小像六七岁的孩童。搞得三姐十分的不好意思,歉然对张昌宗道:“国忠是幼子,小时不免娇惯些,现在大了,脾性有些不好扭转,六郎多担待。”
张昌宗笑着摇摇头,并不跟小孩子介意。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吩咐锤子今天出去买些小孩儿喜欢的玩具回来,又让华为等着转告杨国文,让他写两篇文章,等他下差回来再与他探讨。
张昌宗在羽林卫大营操练士卒,勤勤恳恳地练了一天,安排好夜晚的值守好,提前一个时辰离宫,去陈伯玉府上拜访。
昨日已经约好,陈伯玉自然在家等着他,张昌宗在陈府的仆从引领下进去,见到陈伯玉不禁一愣:“先生,怎地如此憔悴?”
第210章 赠陈师()
陈伯玉瘦了,黑了!
虽说边关风沙磨人,但上次陈先生去边关回来也没这么瘦,这么黑的,最关键的是,精气神没了!
一个人,哪怕又瘦又小,个头不高,但是,精气神在,不用看举手投足,哪怕一瞟眼都能看出一股劲头儿在,特别是心有傲骨的人,劲头儿就更大些,这就是气场。
上次陈先生跟着乔知之出去了一趟,虽然苦,但精气神不失,这次回来,还没上次那么瘦,那么黑,但是,人却更憔悴了,明明三十多岁的年纪,却已透着一股心灰意冷的气息,当年那个一心只想为国效命、征战沙场的陈伯玉,他心里的火,熄了!
“先生”
张昌宗只说了两个字,就再也说不出口,他也是男儿,也是胸有热血的男儿,自然知道那种怀着满腔热情,看出了国家的积病,想报国却无门的痛苦。陈先生从二十出头一直到今年三十六岁,十多年的时光,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十来年!
张昌宗心中酸涩,却无法成言。反而是陈伯玉幽幽一笑,朝他招手:“想着你也要下差后才能过来,不意竟比我预想的早些,莫不是提前早退了?”
陈伯玉对他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平时是个挺爽朗的大叔,但对于军伍上的事情,一贯严格。
张昌宗连忙道:“昨日我便通知下去,今天提前一个时辰操练,算不得早退。”
陈伯玉这才点点头。此时是夏季的尾巴,虽说已经过了三伏天,但依旧有些热,两人就在一座轩榭里坐着,把四面挂着的竹帘卷起来,清风微拂,十分惬意。
陈伯玉看张昌宗坐到他对面去,淡淡一笑,道:“小六郎可知,我最喜欢你身上的哪一点?”
张昌宗压下心里的复杂,笑着故意道:“长得比较好看?”
陈伯玉一怔,旋即哈哈大笑,指着张昌宗,笑得无法成言。张昌宗也笑,还是那种一看就特别假的不好意思的笑。
陈伯玉笑够了,方才道:“我啊,喜欢你的风姿,永远身板笔直挺括,有一股特别的气质,便是在荥阳郑出身的郑夫人教导下,柔和了你的刚硬,却也是堂堂男儿风!很好,较之京里那些动辄脸上傅粉,头上戴花的所谓美少年,多了一股旁人没有的风姿!挺好,男儿当如是!”
张昌宗听明白了,笑道:“先生,这说明我俩儿审美观差不多,我俩儿观念相近。”
“审美观?此语倒也恰当。所以,我与小六郎你才能成为忘年之友啊!”
陈伯玉的语气有些感慨。
闲聊了几句,看陈伯玉表情较之刚来时和缓了许多,眉宇间那道折痕似乎都浅了几分,张昌宗道:“今日昌宗来,是特意来向先生致谢的。若无先生指导,昌宗定然无法入主羽林卫,先生大恩,请受昌宗一拜。”
陈伯玉却一把拉住他:“都说了我与你乃是忘年之友,怎可受你之礼?以小六郎你的天赋与才干,便是无有我,定然也能出将入相。”
张昌宗才不管,以他的力气,陈伯玉根本拉不住,固执的行完了礼,诚恳的道:“先生,若无先生教导,于军伍之事,昌宗可谓一窍不通,是先生不吝指点,还找来行伍老兵指点我内中诀窍,否则,哪里会有昌宗的今日,这一礼,先生受得,也该受!”
张昌宗是军旅出身不假,但热兵器跟冷兵器战争本质上来说都是战争,但细节处其实区别很大,而这些细微的区别,还真是没老手教不行。
陈伯玉与乔知之是好友,乔知之死了,他的亲兵多是陈伯玉收留的。乔知之是一把打仗的好手,他的亲兵自然也是不俗,一伙儿老兵教出来的张昌宗,加上他先前的底子,那还用说吗?
“你呀!”
陈伯玉叹了一声,却也没再推辞,受了他一礼。张昌宗看他神色虽然和缓了几分,但还是有些恹恹,眼珠一转,回头喊人:“锤子,把我带来的好酒好菜拿来,先生,那些叔伯们呢?叫他们出来,一起喝一场啊!”
陈伯玉皱着眉头喊小厮去喊人,完了扭头看张昌宗,又看看一旁恭敬站着的锤子,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忍不住道:“好几次我都想说你,小六郎你给仆人取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取个锤子,你可知在川话里,锤子是何意?”
张昌宗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千金难买我乐意,心里偷偷笑,面上故作天真:“是什么意思?先生告诉我?”
陈伯玉一顿,对着他清俊年轻的脸膛,突然就说不出来了。对着这么一张脸讲脏话,即便是陈伯玉也有些扛不住,干脆的面孔一板:“酒菜呢?还不快去叫人摆上,大家一醉方休。”
然后就背着手出去了。张昌宗在背后偷偷笑,跟着一起过去水榭处。不一会儿,过来十来个人,皆是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