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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怀里。
男子穿着一身红色的圆领袍,肤白貌美,这般艳丽的颜色穿在身上也没有一分娘气的样子,反而更显俊美耀眼。
春晓等仆役立即行礼:“奴婢拜见驸马。”
原来这人就是太平公主的驸马薛绍。薛绍摆摆手,示意仆役们免礼,清亮的眼睛望向妻儿,眼神既有情意又有慈爱。
太平公主朝他伸出手,笑道:“三郎快来,我们正哄六郎穿宫裙与我们看。”
薛绍摸摸薛崇胤的头,拉着他的手坐到太平公主旁边,眼睛看了女儿一会儿,看她一直不抬头,眼里掠过一丝失望,不过,脸上还是带了笑容抬头看张昌宗:“这便是张家六郎?”
第69章 慈父心怀()
“小子张昌宗拜见驸马。”
张昌宗规规矩矩的行礼。薛绍笑得温和,摆手道:“小六郎不用多礼,我家秀儿任性,劳你特意过府,昨日便想谢谢你,无奈有事缠身,待我回府时你已睡了。今日特意过来见见你,当面向你致谢。”
一番话说得十分诚恳,一片慈父之心溢于言表,即便是对张昌宗这样的小孩子也能诚恳的致谢,这样的为人和风度,真真令人顿生好感。
张昌宗自觉这辈子做个斯文人是很困难的,要克制逗比奔放的心简直太困难了,即便是长了一张出色的面孔,也不可能成为这样的翩翩君子。何况,他也不想克制。自己做不到但不妨碍欣赏做到的人,张昌宗笑道:“驸马客气,我家中小郎君多,小娘子少,家中十分热闹。与小郎君玩得多了,与文静的小娘子一起顽也是极好的,换换体验,闹中取静,也是别样的乐趣!”
说到家中热闹,脸上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太平公主大概笑点低,也或许是日子过得舒心的人开心起来简单,被逗了个乐不可支。
薛绍笑看着张昌宗,点评道:“果然是能写出那般俏皮的咏雪诗的孩子,端是精灵可爱。甚好,我家的孩子都不够活泼,与你一起玩耍,希望能带的活泼些。”
张昌宗语重心长的劝道:“驸马,还是不活泼的好,您与公主殿下如今才两个孩子,等将来孩子更多了,太活泼了您就知道我今日闹中取静的不易了!”
明明是小小的一个人儿,却说着这般语重心长的话劝慰别人。这下不止太平公主,连薛绍并一室的仆役都被逗笑了。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张昌宗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说笑几句,薛崇胤这个小孩儿耐不住性子,拉着张昌宗摆弄他的玩具。薛崇秀也被放了下来,三个孩子坐在地毯上一起玩。
太平公主与薛绍坐在上首,两人低声说话,不是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偶尔听见几句,不过是极为普通的事情,然而两人都能说的兴致勃勃,可见意趣相投,爱好相近,说什么都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这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小夫妻!
其实看太平公主的神情便能看出,即便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即将成为三个孩子的母亲,她的笑容与神情仍带着一丝娇憨,与驸马一起的时候,笑容里还带着少女的天真可爱与少妇特有的媚态,魅力非凡,明媚动人。
张昌宗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书上说,一个女人过得如何,能从脸上、手上看出痕迹来。
太平公主出身高贵,手下仆役如云,手上自然没有什么劳作的痕迹。但从她的脸上却能看出婚姻生活的如意来,如果不是生活如意,是无法保持着这样的明媚娇憨的。
在室内玩了一会儿,趁着太阳还不大,三个孩子被提溜出去跑马场上体育课。薛崇胤已经开始学拉弓射箭,当然,用的还是特意制作的小弓箭,教他的人是他爹薛绍。
薛崇秀都有一匹专属于自己的小马,春晓也会骑马,由她抱着薛崇秀,骑着温顺的马儿,慢慢的在跑马场上溜达。张昌宗年岁还小,还拉不得弓箭,骑马因为家里穷,韦氏没给他买小马学习,他还什么都不会,便只能在场边看着薛氏父子练习。
看薛绍的样子,显然也是熟悉骑射的人,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徒。张昌宗暗自里掰手指,不止要长得好看,还文武双全。难怪高宗皇帝能看上他,把自己最心爱的小女儿太平公主嫁给他。
如果是以薛绍为标准,张昌宗感觉成为男神之路还是挺繁忙的。要学诗词歌赋,要学棋琴书画,要学骑马射箭,还要练武感觉他未来几年的生活会过得十分充实,做一个古代贵族子弟真是太不容易了!
“六郎可学过骑马?”
让薛崇胤自己射箭,薛绍走过来同张昌宗坐在一起,温和的笑问着。张昌宗道:“还没学过。我们家只有一匹马,多是兄长们在骑,我还小,还骑不了。”
薛绍心中一凛,特意低头看他,见他神情坦然,语气自然,没有半分窘迫与不自然许是还不懂?
可看他言行举止落落大方,进退并非毫无分寸的孩子,没有被驸马府的富贵晃花眼,也没有半丝露怯,怕是心中自有天地的孩子。
看看自己那个与张昌宗一比分外傻白甜的儿子,再看看张昌宗,薛绍心中一软,笑道:“不如我教你如何?我三岁时,先母便教我骑射,教我启蒙,及至十岁方才改由家中的教习教我,六郎既已四岁,可以学了。我们大唐的男儿如何能不识骑射呢!来罢,我教你!”
张昌宗想学骑射吗?
自然是想的。熟识骑射对大唐的男儿来说是必备的本领,即便是时下的书生们,随便拉出来一个也能开弓射箭,最多就是技术、力气有好坏之别。
大唐是个尚武的朝代,也是文臣武将分界很不明显的朝代,朝中的诸公们,谁都能拉弓射箭,打猎更是上至皇室,下至平民都很喜欢的野外活动。
既然心中想,张昌宗便也不矫情,认真端正的向薛绍行礼致谢后,便兴致勃勃的跟着薛绍学起来。
或许是因为薛崇胤的关系,驸马府中是备有特意为小孩儿制造的弓箭的。薛绍让人去拿了来,让张昌宗学习拉弓,自己在一旁指导。
张昌宗学得认真,加之开始练武的缘故,臂力并不算弱,能拉开与薛崇胤一样的弓。不过,薛绍说了,他还是初学,先用初学者的小弓,等习惯了使力的方法后,再换成适合他臂力的弓,免得伤了胳膊。
射了二十支箭后,薛绍便让他停止了,初学不可射太多,还是怕他伤了胳膊。看张昌宗有些意犹未尽,便使人牵来马,跨上去一把把张昌宗捞到马背上,自己拉着缰绳,与张昌宗共骑,带他遛马。
待张昌宗玩够了,薛绍才停下马,把他从马背上抱下来,看他的表情丝毫没有半分不耐,满脸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
带孩子玩都还这么开心,这位驸马真是好脾气的人!
“多谢驸马教小子骑射。”
张昌宗诚心诚意的致谢,薛绍笑着摇摇头,道:“与六郎帮我的相比,我今日所教微不足道。小六郎可知我今日是何等的开心?”
张昌宗懵逼脸的摇头:“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小孩子的缘故?”
薛绍哈哈大笑,笑完了才道:“我是很喜欢小孩子,但是,若只此一事并不足以让我如此欢喜。”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的秀儿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薛绍的脸上,光彩照人,显然他是真的很开心:
“六郎或许还不知道,半年前秀儿随公主进宫,于太后处碰上武三思,那厮无德无行,竟然吓到了秀儿,自那之后,秀儿便不哭不笑,不仅不再开口说话,一见到成年男子便畏缩害怕,连我也亲近不得。”
说到武三思,薛绍脸上难掩愤恨,在他这样性情温润的人身上,这般激烈的憎恨实属难得,可见他心中对武三思的恨意。
估计是在心里咒骂了武三思一顿,薛绍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低声笑着对张昌宗道:“幸好秀儿与六郎你投缘,如今情况已然好了些,不过,还是不喜欢我的亲近。所以,好六郎,为了我的秀儿,你有闲暇时还请多过来玩耍,好让秀儿早日要我抱抱,天知道,作为她的阿耶,我竟然大半年不能抱她,你说,可不可怜?”
第70章 笨拙的勉励()
我感觉武三思更可怜!
张昌宗心里其实想这么说,不过想起武三思朝参时居然无下限的利用他一个小孩子挑拨二圣,果断又对武三思同情不起来了。反正做反派就要做好背各种锅的准备,这年头不背上几口不属于自己的黑锅那都不好意思自称反派。
再不过,薛崇秀居然还坑了武三思一把昨晚上她都没说。对比自家被武三思坑,张昌宗的感想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其实张昌宗最大的理想是世界和平。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的,能说的只有:“可怜!驸马和县主妹妹都可怜!”
还要说的果断干脆,顺便义愤填膺,同仇敌忾。
薛绍瞬间笑开,俯下身,笑得流光溢彩,轻轻拍着张昌宗的头,笑道:“所以,六郎要多来啊!”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以前张昌宗觉得那是女生心里yy的完美男神人设,现实世界根本就没有,就跟男生心里也会yy一个完美女神人设一样。虽然性别不同,但人类心底的需求其实大抵都差不了太多。
现在看到薛绍,突然就知道那样的男人是什么样子了。反正,他这辈子是没希望活成那样的,不过,也是因为懂了,也就明白薛崇秀的纠结了。
张昌宗心里叹了口气,重重点头。作为一起“流落”到大唐的老乡,他跟薛崇秀确实需要多联系以加深交情,但是,他俩儿一个四岁,一个两岁,身份年龄限制,能一起交流的时候不多,现在有了这么个现成的借口,多好!
这么想着,确实需要诚心诚意的谢谢薛绍,于是,张昌宗还真认真的答应并道谢了。薛绍微微一笑,觉得这孩子虽然调皮活泼些,但品性还是好的,待他的态度不禁更好了几分:“应当是叔叔谢你才是,若你真有心,多来几次便好。”
居然自己给自己涨了辈分!
看看薛绍年轻英俊的面孔,想想他大哥的脸感觉张昌期应该不希望多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叔叔,并且,这个叔叔还不是亲的。
张昌宗扯扯嘴角,在心里对大哥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很没节操的转脸就顺杆儿爬改口喊薛绍叔叔。
玩笑归玩笑,张昌宗跟着玩了一儿,便把薛绍让还给眼巴巴望着他俩儿的薛崇胤,让人家父子俩儿自个儿玩去,他跑到薛崇秀身边,陪她一块儿坐着——
“六郎哥哥,给!”
刚坐下薛崇秀便给他一张帕子擦脸上的汗水。张昌宗没多想,接过擦了一把,看她带笑的眼眸,忍不住劝了一句:“驸马挺好的。”
薛崇秀本来还在笑的面容,神色突然顿了一下,幽幽一叹,没说话,只是把眼神投到太平公主处。太平公主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场中的薛绍父子身上,满脸满眼都是笑,神情透着幸福的神采,眼眸里带着情意。
这样的太平公主,这样的薛绍,两人这样的夫妻关系,到底是为什么太平公主会有二婚呢?难道是薛绍早逝?或是别的?书到用时方恨少!
突然就懂了薛崇秀面对此生父母时为何会那样的消极了。若是对未来一无所知,那并不算恐怖,怕就怕一知半解如何克服心里的恐惧和猜疑才是最大的痛苦和压力,有时真的能把人逼疯。
张昌宗看看太平公主与春晓,两人的注意力大多在场中的薛绍父子身上,压低声音道:“秀儿妹妹,我会努力好好读书习武,以应对未来,你呢?你想怎么做?”
薛崇秀被问得愣住,摇了摇头,有些茫然:“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张昌宗满脸殷切的望着她说道:“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不如试着做更好的自己!时刻准备着,有备无患总好过措手不及,对不对?”
张昌宗一直都不是被动的人,知晓他便是张昌宗后,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积极地应对的同时,顺势利导,总不至于自己为难死自己。
薛崇秀望着他,有些忧郁的眼睛里涌起感动之色,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昌宗猜不到,便干脆自顾自的说道:“虽说人力有时穷,有些事情或许是大势所趋,或许真的有天意,我们也没有办法可想,可若是因为这个就消极对待,因噎废食我觉得还是不可取。有个好爸爸、好妈妈多好,父母双全,荣华富贵,起点这么好,何不趁此机会更加充实自己?你这样自怨自艾不过是浪费光阴,若有朝一日真有什么变故,总不至手忙脚乱才是,对吧?”
薛崇秀还是看着他,没说话,一双眼里似乎带着湿意。张昌宗挠挠头,自我反省道:“有些事情我本身没体会,可能劝你的话说的在你看来也不够走心,可是”
张昌宗顿了一下,认真的道:“我不太喜欢看你这么忧郁消极的样子,事情发展究竟如何,我们也不过是一知半解,你一直那么消极,事情也会那么发展,还不如振作一下,反正最坏也不过是那样儿,你真做了说不定会对事情发展有好的影响呢?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薛崇秀眼眶里的湿意渐渐化作泪水,慢慢的积满眼眶。张昌宗看得一叹,伸手摸摸她头,满脸怀念的道:“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日你在舞台上酣畅淋漓的奏完一曲后的笑容,那么美,那么的充满活力,那么的动人,多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再看到。所以,妹妹,我们一起努力可好?”
张昌宗期待的望着薛崇秀,薛崇秀揉揉眼睛,把眼里的泪水擦掉,凝视张昌宗一阵,方才开口:“我会试试。不过,你真的很不会劝人呢,一点都不走心!”
张昌宗黑线,吐槽道:“我这么努力的劝你,你不感动就算了居然还嫌弃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薛崇秀一本正经的答道:“当然不会!我们仙女没有良心。”
张昌宗:
我走过最远的路便是你的套路。
虽说劝说的十分笨拙,也被薛崇秀嫌弃不够走心,但薛崇秀似乎真的听进去了,与父母、兄长的关系慢慢地在改善,人也慢慢地变开朗了许多,把好爸爸薛绍高兴地,给张昌宗家送了好大的一车礼物,外带还送了张昌宗一匹小马和一套小孩子用的弓箭。
怕家贫的张母韦氏为难,送来的时候,送礼的人还特意强调了是给张昌宗的谢仪,乃是张昌宗该得的,无需回礼。
惊得韦氏一愣一愣地同时,私下里不禁偷偷嘀咕,有个聪明的儿子也挺好的,只是收因他而得的各种赏赐和谢仪,便让家里小富了一把。韦氏悄悄掰手指算了算,家里最会挣钱的居然不是成年的几个儿子,而是最小的六郎,韦氏的心情颇有些复杂。
不过,或许是因为拿人手软,往后公主府过来接张昌宗过府玩耍的时候,韦氏竟然不再阻拦不说,还每次都很积极的把儿子打包好交给人带走!
张昌宗:亲生的!亲生的!一定是亲生的!
第71章 太平进宫()
张昌宗如今成了太平公主府里的常客,十个休沐日里,有五六次会被接过来聚聚,薛崇秀渐渐变得开朗的样子就是太平公主两口子积极的催化剂。
便是在深宫里的武太后也听到消息,把太平公主召进宫问话。太平公主自忖片刻,带上薛崇秀便进宫去。
去到宫里,也不经人通传便进去,坐榻上武氏正俯首看书,旁边跪坐着的上官婉儿立即起身行礼:“婉儿见过公主殿下。”
太平公主摆摆手:“上官才人不用多礼,我是来见母亲的。”
武氏见太平公主闯进来也不恼,只是微微责备了一句:“怎地这么没规矩?我这里无人还好,若是在接见外臣,你这么闯进来成何体统!”
太平公主吐吐舌头,牵着薛崇秀过去,笑道:“是女儿错了,这不是数年未见母亲,心里想得慌吗?还请母亲原谅女儿思母心切,下回不敢了!”
武氏奇道:“前几日才召你进宫说过话,怎么就数年不见了?”
太平公主笑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数日积累下来岂不就是好几年吗?”
说着,自己觉得有趣还笑了出来。武氏被她逗得开怀,笑骂道:“这是什么话?诗是这般解的吗?”
太平公主笑道:“跟张六郎学的,那小子说话十分有趣呢。”
武氏心头一动,笑问:“张六郎可是张梁客的侄儿,那个叫昌宗的?那确实是个机灵的小子。”
“便是他。”
太平公主兴致勃勃的道:“三月三时他与家人走散,被我府上的婢女春晓捡回府,我听说他便是写咏雪诗的那个小子,便起意见见,也不知哪里投了孩子们的缘,秀儿的病情竟因与他常来往渐渐有了起色,如今在家中已能与绍郎好好说话,较之以往,大为改观。”
“是吗?难道那小子还是个小福星不成?”
武氏顿感惊奇。当日在宫中,武三思行事莽撞吓到薛崇秀,孩子回去当晚就发起高烧,她连夜派了御医去诊治也无用,近乎药石无效,后来更变得呆呆傻傻的,连话也不会说了。
这孩子虽是个小娘,但自幼便与旁的孩子不同,聪慧异常,加之又是爱女太平的长女,武氏心中对她还是有几分喜爱的。因受到惊吓而变呆傻的时候,她还暗地里道了一声可惜,如今竟然渐渐好转了,倒也是一桩好消息。
武氏心里这么想着,特意放柔面上的表情,朝薛崇秀招招手:“秀儿可还认得我?”
被太平公主牵着的薛崇秀行了一礼,道:“秀儿拜见外祖母,许久不见外祖母可好安好?秀儿不孝,竟隔了这许多日才来请安,请外祖母责罚。”
武氏脸上难得的露出欢喜之色,笑道:“竟是大好了!?好,好,秀儿莫要自责,外祖母知道你生病了,所以才没来请安,外祖母不会责怪你,只会心疼你,来,过来让我抱抱。”
说着,朝薛崇秀招手,薛崇秀自然没有不同意的,步伐稳稳的走过去,直接投入武太后怀里,相比起其他皇孙对武氏的惧怕,芯子是成人的薛崇秀历来都是落落大方,安然自处。
这等行事反倒得了武氏青眼,也或许是因为太平公主被爱屋及乌,武氏一直对她极为疼爱,只是,这个疼爱还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