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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宗除了这句,已经说不出别的了!想骂一句“你才颜色好,你全家都颜色好”,看看妇人的脸,又昧不下那个良心。
倒是小姐姐明显比张昌宗淡定,嗤笑一声,道:“随你去报便是,即便你不报,我也是要报的!好叫你晓得,我乃是太平公主府中之人,小郎君我带走,若官府要寻人,自可到公主府来要人!”
“姐姐姐是哪里的?”
张昌宗脸都吓白了,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再问一遍。婢女小姐姐低头冲他温柔一笑,还伸手摸摸他的脸:“姐姐是公主府的人,放心,今日你定然丢不了!”
“问题不在这里!”
张昌宗苦了脸——
太平公主府!太平公主府!太平公主府啊!历史上,张昌宗就是先被太平公主宠幸了,觉得“好用”,然后推荐给她娘武则天的。这么没底线的母女俩儿,多么可怕!张昌宗还没做好现在就跟太平公主扯上关系的准备呢!
不过,转念一想,他现在才四岁,即便有心也无力,何况他也无心。更何况,太平公主应该还没禽兽到对四岁的孩子下手的地步!但是,跟太平公主扯上关系这件事,还是叫人有些纠结!
倒是那妇人,听说婢女是太平公主府的人,眼珠乱转,神情略显慌乱的咒骂道:“太太平公主里的人怎么了?太平公主府便能强抢小儿吗?你你等着,奴家这边报官去!”
妇人那色厉内荏地语气和态度,话语还在硬撑,脚下已经麻溜儿的往后退;冒充他爹的张昌宗太矮了,看不见还在不在,不过一直没出声,想来是已经寻机跑了!
围观的人看得一脸莫名:“怎怎么跑了?”
第39章 突如其来()
“小郎君,那真不是你父母?”
围观群众这才反应过来,张昌宗无语的看对方一眼,道:“自然不是,我再傻难道连自己娘都不认识!那些就是坏人,要不是小姐姐救我,今天就完蛋了!”
那人也拍拍胸口:“阿弥陀佛,还好,还好,贼人狡猾,险些好心办坏事。还是这位姑娘机灵,难怪是公主府里的人,好人呐!”
众人纷纷夸赞,婢女福了福,劝散众人。张昌宗虽然对太平公主这四个字感到膈应,不过,小姐姐救了他是真的,他为人恩怨分明,这恩自然是要记的。
张昌宗郑重一礼:“张昌宗谢过姐姐救命之恩,劳烦姐姐告知姓名,来日张昌宗定会报答姐姐!”
这般郑重,礼也行得一板一眼地,很是招人好感。婢女姐姐唇边绽出抹淡淡地笑来,抬手摸摸他头,道:“无需客气,若是没遇上便罢,既是遇上了,伸一下援手却是应当,人之常情罢了!”
张昌宗认真道:“对姐姐来说或许只是举手之劳,然对我来说却是救命大恩。姐姐记着,我叫张昌宗,我爹是张希臧,我娘是韦氏阿臧,我在家里行六,小名叫六郎,姐姐你呢?你还没告诉我名字!”
小姐姐低头看着他,见他脸上、眼里全是认真的神色,顿觉分外的可爱,笑着道:“姐姐救你,可不是想着你报恩的。不过,难得六郎这般记挂,听好了,姐姐名叫春晓。”
张昌宗默念两遍,追问道:“姓氏呢?姐姐的姓氏是什么?”
春晓乐了:“六郎才四岁便知道问人姓氏了?”
张昌宗奇怪道:“有名有姓才是一个人的名字,我当然知道了!对了,春晓姐姐怎么知道我四岁的?”
春晓只是笑笑,并不答话,而是转而问道:“六郎知道你家的位置在何处吗?”
张昌宗心下虽奇怪,但春晓不说,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明显春晓也不是容易被人忽悠的人,不过,她做人奴仆的,嘴巴严些才好过活。心中想着,嘴上答道:“不知道,阿娘没告诉我。姐姐可以帮我找找叔父吗?”
春晓略作沉吟,道:“也好,令叔父也是京中有品级的官员,寻来应比你家好找些。不过,我眼下身上担着差使,一时走不开,莫若你跟我过去,待会儿我让人帮你去寻叔父,寻到了再让他们来接你如何?”
跟着春晓过去那不就是太平公主府里!张昌宗想也不想的摇头:“我跟着姐姐去,姐姐再找人带我去找叔父吧!”
只要别跟太平公主朝面就行,说不定是他多想,太平公主哪里有空见他这样的小屁孩儿,那可是武则天与高宗唯一的嫡公主,若是那么容易见到才是稀奇!
这么一想,张昌宗镇定多了,其实他也就是个小人物,不用戏精的想着给自己加戏。
被春晓一路牵着手走。春晓很细心,走路的过程中还会注意看他是否跟上了,想想他四哥张同休,再看看春晓,他四哥那不叫牵,那叫拖!
跟着春晓走了一段,人越来越少,远远地已经能看到一排排的行障,看仆从往来和车马,明显在这块地方搭行障的都是权贵。
那他们家的行障应该不在这个方位,包括他四叔家的,估计也够不上格来这里。可以排除一个方位!
春晓看他东张西望的样子,以为他在找亲人,细声道:“这周围的行障多是皇亲国戚,吏部郎中家的行障在哪里我多在内院行走,外间的事务要找在外行走的人问,六郎且耐心等等!”
张昌宗“嗯”了一声,道:“姐姐放心,我不着急的。我只是记下方位,若以后不幸再走散,也好有个寻路的头绪。”
春晓顿感惊奇,看他一眼,略带惊讶的问道:“听说六郎不过四岁,竟已会辨别方位了?”
张昌宗嘻嘻一笑,心里拿她当恩人,也不欲隐瞒她,笑着道:“当然!姐姐,我很聪明的!”
大概笑得很可爱,惹得春晓又伸手摸摸他头,完了还细心的问他一句:“可还走得动?要不要姐姐抱抱?”
张昌宗看看她那小胳膊儿小腿儿的,摇了摇头:“谢谢姐姐,不过不用了,我还能走得动!”
随着春晓走了一段,周围的行障多很豪华,景色也越来越好。张昌宗不禁感叹,这年头,连占个地方看景色都要有权有势,不然,连最佳观景位置都去不了——
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到得一座位于曲江池边的豪华行障,行障前守着卫兵和做家仆打扮的人,门口还有一个做仆妇打扮的妇人在不停张望,见春晓回来了,急急地迎上来:“好我的春晓,你可终于回来了,快,快,大娘都等急了!”
说着,就来拉春晓。
“劳嬷嬷久候,奴这便进去!”
春晓应了一声,连带为难之色的转头看张昌宗。张昌宗知晓她是为仆之人,行动不由己,也不急,反而劝道:“姐姐先去忙,我在这里等姐姐,绝不乱跑!”
春晓歉然的看他一眼,还待交代他几句,仆妇已然皱眉道:“好我的姑娘,自家的孩子都还没哄好呢,还有闲心操心别人家的!快些,若是大娘等急了发脾气,惊动了殿下,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春晓道:“好嬷嬷,我只交代一句,做事当有始有终不是?”
那嬷嬷那她无法,只得皱眉等着。春晓朝旁边的男仆福了福,诚恳的拜托道:“薛管事,这是吏部郎中家的郎君,名满长安的小神童张六郎,与家人走散了,劳烦您帮看着,待我回了大娘便来!”
“这便是那诗作传遍长安的张六郎?”
这个薛管事居然也听过张昌宗的名字,很是惊奇的看他两眼。那催促的嬷嬷听说后,也不由打量了他两眼,眼神里带着好奇。
张昌宗面上乖巧的笑笑,心里默默捂脸,这名声传得仆役间都知道了,人设挽回工作看来很艰巨啊!
薛管事不无不可的点点头:“姑娘放心吧,我帮你看着。”
那被称作薛管事的家丁打量张昌宗一眼,张昌宗微微躬身抱拳:“劳烦大叔!”
薛管事笑了笑,点头答应道:“行了,春晓姑娘快进去吧,小郎君我替你看着,别耽误事,省得大家都吃排头!”
春晓点点头,交代张昌宗别乱跑,在这里等着她之后,才跟着嬷嬷急急地进去了。
“那首‘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白’的诗真是小郎君你所作?”
春晓进去后,薛管事大概是对张昌宗很好奇,便蹲下身与他搭话。张昌宗心里想哭,他的神童人设啊,面上还得笑着应对:“若是那首的话,便是小子的拙作,见笑,见笑。”
闻言,薛管事眼睛亮了起来,比之方才的居高临下,居然亲切了不少,若仔细打量,甚至还能看出有几分谄媚来,笑道:“原来真是我薛某有眼不识金镶玉,小神童当前,居然没看出来!”
这人的表情有意思!不过,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
张昌宗惊奇道:“大叔觉得小子是神童?难道那诗写得很好?”
薛管事意味深长的笑笑,道:“小郎君那诗岂止是好呀!”
“嗯?!”
张昌宗满脸的懵逼!不过,薛管事显然没有解惑的打算,只是神秘的笑笑,低声对张昌宗道:“小郎君以后就知道了!唔不必久等,想来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叫小郎君进去的!”
“进去?!什么进去?”
张昌宗还是不明白,然而薛管事也不说,只是笑,笑得张昌宗好想打他——
装神秘什么的最讨厌了!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春晓从里面急急忙忙的走出来,一出来便来牵张昌宗:“六郎快跟我进去罢,我们殿下想见你!”
“殿下?什么殿下?”
张昌宗还有点儿侥幸心理。春晓回头看他一眼,顿住脚步,掏出帕子来,给他擦擦脸,捋捋头发,一边动作一边笑道:“我们府里还能有几个殿下?当然是太平公主殿下!”
“太太平公主!”
张昌宗惊恐了!
他,张昌宗,居然要去见太平公主了!久多麻袋,他想静静!
第40章 迷雾重重()
春晓看张昌宗突然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与他一路行来活泼的样子截然不同,以为他吓到了,转身摸摸他头,问道:“六郎可是害怕了?莫怕,殿下非是会为难孩童之人。”
害怕?那不至于!太平公主还吓不倒他。张昌宗笑着摇头:“小姐姐多心了,我不是害怕!”
不是害怕,而是惊讶中带着好奇——
堂堂的太平公主,会有兴趣见一个小孩子,即便这个小孩子刚有诗作在京城传开,也不是拨冗见小孩子的理由!何况,那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作!
整个大唐,诗写得好的才子总是有的。别的时候不说,行卷的时候,想来是会有人朝太平公主府递的,但是也没听说太平公主见了谁。太平公主的身份何等尊贵,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小姐姐,公主殿下为什么会想见我呢?难道是因为知道我长得比较好看的缘故吗?”
这话好生不要脸!
春晓被逗笑:“虽然六郎确实生得好看,然而,不是这个原因呢!”
“那是什么原因?”
张昌宗笑眯眯的追问,状似无意的插科打诨,希望春晓能降低心防,说出原因。然而,春晓实在是个可靠的人,笑眯眯地看他一眼,只道:“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嘛,乖乖跟姐姐去见殿下吧。”
好吧,套话失败!
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到了行障门口,春晓回头示意张昌宗:“且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嗯嗯,姐姐快去吧!”
张昌宗脸上就差没写“我最乖”三个字了,挥舞着小爪子,目送春晓去通报,眼睛状似好奇的环视一圈,习惯性的先把环境观察一下——
守卫比较松散,如果张昌宗来入侵,啧啧,这个护卫圈简直跟筛子似的。不过,不奇怪,现在是垂拱二年,正月的时候,天后武氏又临朝称制了。以天后对太平公主的宠爱,即便是最嚣张跋扈的武家人,也是不敢放肆的。
这样的太平公主,为什么会想见他呢?好想知道啊!莫不是真因为那首打油诗快别逗了!
这会儿张昌宗也回过味儿来了!先前他懊恼神童人设崩塌,只顾懊恼,没来得及多想,还以为他成了长安城里的笑话。现在,被人夸多了,突然反应过来——
作为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写出这么一首诗来,或有人会觉得文字浅薄不够有才,但只要不是故意找茬儿的酸腐之人,对着这么一首诗,对着一个刚开蒙的四岁孩子,已经足以夸耀一声写得好,并顺带夸一声作者可爱了!
这种情况,若是用后世现代的说法,那就是京城人民被张昌宗萌了一把!可惜这时候没网络啊,要不然,说不定还能有人被萌出一脸鼻血呢!
笑哭。
至于太平公主,吐槽归吐槽,他这具身体也才四岁,生得再好看也只是个小孩子,这时候一起,还不知谁占谁便宜呢!(手动滑稽)
“六郎,走罢。”
开小差的时候,春晓出来了,牵起他往里走。行障是木制的,过道铺了一层木板子,春晓牵着张昌宗一路进去,进到正厅对,空间宽敞、装饰豪华,木质的隔板上还挂着图案繁复华丽的毯子,屏风、坐榻等等一应家具俱全。
难怪曲江池风景好的地方没平民百姓什么事儿,这些权贵每家都这么宽敞,哪里还有地方空出来给老百姓!突然好想仇富!
“春晓你总算回来了,快来,看看这小祖宗是何意思!”
才刚进去,一把年轻女人特有的清脆嗓音便抱怨着,张昌宗好奇的抬头——
在屏风前的大坐榻上,坐着一个穿着薄袄的年轻女人,方额头,圆圆肉肉的下巴,因额头有些大的缘故,显得眼窝有些深,眼睛很大,眼神灵动,挺鼻朱唇,不是精致的长相,却雍容大气,很是漂亮。
想来这便是太平公主了。
太平公主旁边,还坐着一个约莫两岁左右的小女孩儿,身上穿着一套粉红的春装,眉目精致,眼睛与太平公主有些相似,其余地方却十分精致,也不知是与太平公主是什么关系。
见春晓与张昌宗进来,那小女孩儿立即朝春晓的方向伸出双手,做了个求抱抱的动作。春晓立即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她,垂首温柔的问她:“大娘想要什么?”
那小女孩儿没说话,嘴巴抿得紧紧地,眼睛望着张昌宗,小手一指。春晓笑道:“大娘,那便是张六郎。”
张昌宗微微躬身行礼,反正不管是谁,他都要行礼就是了,这事儿自从知道自己穿了,他就认命了。
太平公主原本在注视主仆俩儿的对话,闻言转头看张昌宗一眼,赞了一声:“好个漂亮的孩子!过来我看看!”
张昌宗心里暗自吐舌头,依言过去,先行礼:“小子张昌宗拜见太平公主殿下,殿下万福!”
“不用多礼,过来!”
神情居然还挺和蔼,朝他招手微笑的样子,眉宇间似乎还有几分娇憨。
张昌宗走过去,在距离太平公主身前两步的距离站定,刚要作揖,便被太平公主阻止:“小孩子家家地,不用那么多礼!哎呀,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小孩子。”
这么感叹着,手情不自禁的抚上腹部,张昌宗才发现,这位公主殿下已经身怀六甲,只是她坐着,宫裙又宽大,若不是她的动作,还真看不出来。
貌似太平公主儿女挺多的,也不知道肚子里这个是老几!嘛,这个想法真是八卦!张昌宗默默捂脸!
太平公主笑道:“听说,若怀孕时候多看看漂亮的小孩儿,生出来的宝宝也会漂亮,六郎如此好看,倒要多看几眼。”
原来如此!
这事儿张昌宗有经验,并且经验丰富。他家隔壁的邻居们和两个嫂嫂,每次怀孕都喜欢借故多看他几眼,就是希望等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后是个像他一样好看的宝宝。然而,愿望很美好,基因不给力,目前为止,张昌宗依旧是他们坊最好看的小郎君。
不过,既然太平公主要看的是脸,那就好办了。张昌宗干脆的抬起脸,让她看个够,看够了赶紧送他回去,省得他阿娘担心。
许是看得还算满意,太平公主伸手去桌上拿点心——
“的的!”
却是春晓怀里抱得那个小女孩儿突然叫了一声,软软的童音,说的是什么,张昌宗听不懂,不过,不妨碍他扭头冲人笑一笑——
帅哥的微笑攻击!赶紧中招让他回去吧!
“秀儿!”
太平公主失声惊呼,春晓眼泪唰地就下来了,神情又惊又喜。
一个微笑的威力居然这么巨大?!
张昌宗有些懵逼,感觉谜题越来越多了——
太平公主为何惊呆?稳重婢女为何落泪?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41章 太平公主()
“秀秀儿,你好了?”
太平公主豁然起身,完全忘了自己身怀有孕,紧走两步,大步跨到春晓身旁,扶着小女孩儿,急着问道。
“殿下小心!”
太平公主激烈的动作,吓了仆妇们一跳,嬷嬷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一把扶住她,连声叮嘱。太平公主一把挥开嬷嬷,伸手扶住小女孩儿:“秀儿!”
被称作秀儿的小女孩儿,眨眨眼睛:“阿娘?”
“对,对,是阿娘!我的秀儿,你终于认得阿娘了!”
太平公主一把抱住她,眼泪扑簌簌落下,一如天下所有母亲一般,为儿女欢喜,为儿女忧心。
“阿娘,我怕!”
“阿娘在,阿娘在!我的秀儿受苦了!”
“阿娘!有坏人!”
“秀儿莫怕,阿娘会替你把坏人打跑的,阿娘保护你!”
太平公主连连拍哄着,母女俩儿抱作一团。
感觉有什么不知道的故事发生!
张昌宗看看太平公主,又看看小女孩儿,悄悄向后退了两步,安静地盘腿坐下,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看戏,手摸了下肚子,好饿若再不补充点儿体力,等下回去可就走不动了。啧,小孩子的身体就是脆弱。
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见太平公主拨冗看他一眼,反而拉着女儿的小手,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似是在忙着确认女儿的情况,完全忘记了行障内还有一个别人家的孩子。
这不是自己的孩子就不心疼,是吧?
张昌宗左等右等也没等来片刻的关注,为避免出现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