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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不就是跟长在陛下跟前差不多吗?难怪”
难怪前些时日陛下有赏赐,不把赏赐交予他京中的宅邸,反而命人送到幽州来。这等宠爱程度便是李武两家也鲜有人能及。
郭正庭只觉得更头疼了,扭头问妻子:“那位新安郡主,你的族妹可与我们有来往之意?”
薛氏道:“除了初来之时参加过一次饮宴外,其余时日便不曾来过,说是带来的人多,要安顿人马。不过,但逢节日,也遣人来送节礼,前些时日陛下赏赐来,还命人给我送了些京里来的果蔬和上好的贡缎,还给萍儿送了一套宫花,看着倒像是和气人。”
郭正庭点点头,道:“既然郡主那边和气,我们这边也该有来有往才是,如今张将军巡防已经回来,想来该出来交际了,你不妨留意些,若有机会,不拘是邀请过我们府来,或是去将军府拜访都行,驻军非一时一日之事,总要长久才好。”
薛氏点头答应:“可,我记下,自会留意。”
第370章 赏雪文会(上)()
大雪天对普通的百姓来说,那是难得清闲的日子,对于达官贵人们来说,却是附庸风雅的日子。没错,张昌宗觉得他去参加文会就是附庸风雅去的,本来嘛,他作诗不太行,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心里清楚,都是靠抄的,所以,文会什么的,他其实不太感冒。
本来还想着参加科举,如今看来,科举都不用再去参加了,以他现如今的品阶,他去参加科举,即便再正直的考官也要考虑人情,就算有所顾忌不给他状元,也肯定会把他放在十甲以内。他想了想,干脆不用去了,安安心心地带兵,好好地刷军功,以立足朝野。反正有唐一朝以来,文武的界限并不像两宋那么泾渭分明,现在,他还是倾向手里有兵。
赏雪文会定在白天的时辰,没丧心病狂的定在晚上,不然,这么冷的天气,大晚上的不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搂着软软的媳妇儿,还要进行所谓的户外赏雪,还要开动脑筋吟诗作词张昌宗会觉得这些人脑袋被冻坏的。
张昌宗心里在疯狂的吐槽,愁眉苦脸的任由媳妇儿和她的婢女打扮自己,表情并没有乐意去的意思。薛崇秀给他整好裘衣的毛领子,抬头瞥见他哀怨的脸,不由一笑,抬手摸摸他脸,笑问:“就这么不想去?”
张昌宗猛点头,语气郑重:“非常不想去。”
薛崇秀“噗嗤”一笑,软声宽慰他道:“可是,你必须要去呢。”
“对啊,必须要去,真是叫人好生蛋疼。”
语气十分的惆怅。薛崇秀笑了笑,看他身上已然穿戴妥当,应该不会冷到冻到了,挥挥手让侍女们出去,只小两口留在屋里,拉着他的手坐下:“我知道你是不想再抄诗了,对吧?”
张昌宗握着媳妇儿的小手,摸啊摸,叹气:“知我者,媳妇儿也!”
薛崇秀笑了笑,温柔地看着他:“没关系,我不也在抄曲谱吗?我们是一样的,不用羞耻,不用不好意思。”
张昌宗惊讶至极:“所所以,你记谱是为了陪我一起做抄袭党吗?”
薛崇秀笑着摇摇头:“不是。”
“那是为什么?”
张昌宗追问着,薛崇秀笑了笑,倾身亲了他一下,笑问:“你想听那些乐曲吗?”
“想!特别想听薛老师你的演奏。”
有人听古典乐、民乐是因为喜欢,有人是想受点儿艺术熏陶,有人是纯粹为了装逼,张昌宗是真喜欢。他听过很多演奏家的演奏,但最喜欢薛老师的风格。张昌宗目光湛然的看着她,由衷的道:“在听你的演奏以前,听别人说什么艺术的魅力,艺术的感染力之类的,我都觉得那是很抽象、很虚幻的东西,可是,听了你的演奏以后,我突然就懂了什么叫艺术的魅力,心里对艺术的美的标准突然就有了具象,突然就感受到艺术那种撼动人心的感染力了,我特别特别喜欢你的演奏。”
薛崇秀笑了,笑得双眼晶亮,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双手捧起他脸,说:“所以,我演奏给你听了。”
张昌宗又惊又喜,整个人差点跳起来:“所以,你是因为我喜欢才去做吗?不对,不对,应该先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你迷弟的?不对,应该说我以前是你的迷弟也不对,我现在也很喜欢听你演奏唔,这个说法貌似又不太准确我想想,我想想,别着急。”
惊喜得有些语无伦次。薛崇秀笑着握住他手,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他冷静下来,等待着他看入她的双眼,这才微微一笑,道:“我知道的,都知道。以前就知道,上辈子就知道,我知道我所有的弹奏,所有想要表达的东西,你都听懂、听明白了,你就是我的钟子期。”
张昌宗“嘿嘿”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薛崇秀拉着他的手,双眼脉脉地凝视着他,道:“因为是你想听,所以,我想演奏给你听。”
“嗯嗯!”
张昌宗忙不迭的点头,心里别提有多美了。常有人在强调公平,不要特殊对待,但真的被特殊对待的时候,才能知道那种感觉有多棒!薛老师真是好爱人啊,能娶她做老婆,真是张昌宗活了两辈子最幸运、最幸福的事情了。
被媳妇儿宽慰了一通,张昌宗一脸愉快的带上锤子出门参加文会去,一路上想起薛老师方才的话语,她说话时的眼神和动作,心里还美得不得了,不时傻笑上两声。笑着笑着,突然才想起来——
不对啊!抄诗的问题,貌似根本没探讨一句,但他莫名其妙地就被薛老师安慰到了,心理压力没那么大了所以,这到底是薛老师洗脑功力强大还是他立场不坚定脸皮厚呢?
emmm。。。。。
张昌宗想了一阵,他果然还是不太喜欢在文会上作诗,如非必要,还是少出风头的好。心里默默下了决定。
“张将军到!”
张昌宗是按照帖子上注明的时间到的,他非常守时。进去才发现已经到了许多人,有老有少,有衣冠华贵者,也有衣着贫寒者,刺史郭正庭也是一身便服的到了,见他进来,齐齐向他行礼:
“下官(学生)见过张将军。”
一群人齐齐施礼,自称下官的都是幽州地界的官员,自称学生的都是身上有功名的,自称草民的都是白身。
张昌宗手里拿着折扇,这个天气拿着个,纯粹就是为了风度装逼之用,自从折扇被他媳妇儿做出来并且推广开,装逼的用途便大于扇凉,读书人不管贫寒贵贱,几乎人手一把,互相写扇面互赠之类的,已然是一股潮流。
张昌宗手里拿的这把,扇子是薛老师做的,扇面是婉儿师父和公主岳母两人合写的,婉儿师父画画,公主岳母写的字,扇坠子是郑太太给的,套子是他老娘韦氏的针线,可谓是长辈们的一片心意。每次需要用扇子的时候,张昌宗都只用这一把,一直十分爱惜。
“诸位免礼,今日既是文会,实不用如此多礼。是故,今日莫若只论文,不论官职如何?”
张昌宗提议道。郭正庭闻言,连忙道:“这如何使得?将军,恐与礼不符。”
张昌宗笑起来:“所以,这幽州地界风气如此,原来都是郭刺史的功劳,因为有一个知礼明礼的刺史,方才有幽州如今之气象。”
这是在捧他了!
郭正庭笑着谦辞道:“将军过奖,愧不敢当。”
寒暄笑谈了几句,张昌宗才在郭正庭的做陪下,缓缓地逛起园子来。
第371章 赏雪文会(下)()
“张将军请入席。请容某为你介绍今天与会之人士。”
在园子里转了一圈,看了些景致,虽不如长安、洛阳来的精致,却也有一股别样的气质。张昌宗在郭正庭引领下入座,笑着拱手:“有劳使君。”
郭正庭道:“今日与会的,皆是我幽州有名的才子,来,我与将军介绍,这是本州的长史白潇,经学博士彭简章。”
长史主管一州学政,经学博士是州学的长官,这两人列席文会,倒也应当,白潇是个中年人,彭简章则已经年老,头发、胡须都已经花白。
张昌宗微微颔首,与两人见礼,介绍完这两位,郭正庭叫来三位年轻人,道:“这三位乃是本州去年秋闱得中前三的乡贡,徐观、张秩、温曦,你三人过来,快来见过张将军。”
“学生见过将军。”
徐观年纪最大,看着已然年近三旬,对着张昌宗这个年未弱冠的少年人行礼也是有规规矩矩、端谨持正。张秩稍微年轻些,约莫二十出头,也跟着规矩行礼,唯有最年轻的温曦,看着不过十八九,这个年岁得中乡贡,也算得上少年天才,向更年轻的张昌宗行礼,不免有些别别扭扭地。
郭正庭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眼神却冷淡了两分,白潇淡淡瞥他一眼,也没多说,彭简章皱眉,面上颇有几分尴尬之色。
张昌宗不以为意,面上依旧笑眯眯地道:“三位免礼,抛开职务,大家都是年轻人,今日既同列文会,待会儿可多交流交流。”
温曦一怔,张秩面上有些惊喜,徐观恭敬道:“若能得将军的指点,则是学生等的荣幸。”
张昌宗只是微笑:“于学问上,我也是求学之人,算不得什么,请坐吧。”
“谢将军赐座。”
大家入座,张昌宗就像未看到温曦的别扭似的,满面笑容的坐下,等着文会开始。既是赏雪文会,自然是要作与雪有关的诗词,作为开场,郭正庭拿出一副初雪图来,请诸位与会士子评鉴。
张昌宗并不擅画,他的婉儿师父也不擅长,只是略通。但宫里有,且还是天下间最好的画师,宫里又藏着天下间最好的画作,张昌宗的眼界和鉴赏水平倒是被培养出来了。
薛崇秀会画画,并且因为有名师教导,还画的不错,在两京颇有些声名,当然,这个名声比不上她的琴艺出名,却也是叫的上号的名家。比起媳妇儿的多才多艺,张昌宗觉得自己简直一无所长。
羞愧。jpg
别人在评画,张昌宗在悄悄出神想媳妇儿,一边喝上两杯温酒暖身子。讲真,这大冷的天,不在家里钻被窝,还要出来外面坐着受冻开所谓的文会,讲真,张昌宗心里是拒绝的,希望文会能快些结束。
婉拒了郭正庭让评鉴画作的提议,张昌宗低调地坐着给自己灌酒,这酒有些淡,比不上宫里常备的剑南烧春好喝,度数也没那么高,再煮过后,酒味更是淡的近乎于无,张昌宗觉得多喝几杯也是无妨的,反正又不醉人。
他如今是领兵的将军,并不是在两京刷文名的才子,他的荣誉和声名应该从战阵与军务上来,而不是在文会上装逼。他得自觉些,低调些,免得抄了什么诗传回京,让陛下和朝臣们听了,觉得他不务正业。刚来要低调,他也没有在幽州扬文名的需要,就不要抢这些文人们的风头了。
不过,低调多喝水的结果有些不太美好,作为一个身心健康、新陈代谢正常的男子,张昌宗默默运气,朝锤子看了一眼,锤子立即机灵的过来:“爷,有何吩咐?”
张昌宗只低声说了两个字:“更衣。”
“喏,爷稍等。”
锤子立即去旁边询问郭正庭的小厮恭房的位置,然后来引领张昌宗过去。恭房在院子的西南角,穿廊过巷地走上好一段才算到达,张昌宗进去,锤子自觉地在外面守着。此时文会已经举行了好一会儿,过来更衣出恭的人渐渐多了——
“谢兄,你知道跟使君一起的那少年是谁吗?是哪家公子或是京中贵客?竟要使君相陪!”
“不知,没听郭耀卿说过最近有哪家的公子要过来。幽州这荒僻之地,哪家公子会吃饱了撑的过来吃苦受罪的?若说有新来的,也只有新来的那位行军大总管,听说,尚未及戴冠之年,年少之身却已是一方大员”
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眼里惊疑不定:“能让使君陪着那位莫不是就是新来的张将军?”
另一人不禁讶然,骇然道:“如今领兵的大将都长这样了?这等兰芝玉树般的人物,竟整天与粗鲁莽汉为伍,可惜,可惜!那等美人儿,若能与我共处一室嬉戏玩乐,便是叫我短命十年也甘愿哎哟!季钦业,你敢打我?”
另一道声音冷笑道:“方子昶,你的脑子里除了色欲,能不能给理智留一点位置?那是朝廷御封的总领一道兵马的行军大总管,手下掌控着十万大军,可不是任你揉捏玩弄的小倌人,你想死别拖累我们,蠢货!”
方子昶的声音不满地道:“我不过是私下说笑几句,何时轮到你季钦业来管我?凭你也配管我?”
“余不过是不想被蠢货拖累。”
季钦业冷笑一声,转身走人。方子昶面色阴晴不定的望着他走开,怒道:“今日要不是使君举办的文会,我定不会让季钦业好好离开。”
另一人连忙劝道:“季七一贯嘴快,他也是为了方郎您好,霁园现在人多口杂,我们都是自己人还无妨,若是被外人听到了,传到那位将军耳中,岂不是祸事一桩?快消消气,消消气,我听说雾馆昨日新来了几个小倌人,十分可人,等文会结束,便由不才在下陪方郎你去赏玩赏玩?”
方子昶点点头,脸色稍霁,不过,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也不知长得如何,唉,今日见过那美人儿将军的风采,其余人等怕不过是鱼目之姿,如何堪比珍珠之容啊!”
那人哄着方子昶去恭房放了水,放水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颇有些不堪入目,嬉闹一阵才从恭房出来,慢慢走远。
张昌宗在里面,面无表情的整理着衣裳,心里的恶心简直没法提,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居然成了某种特殊取向者意淫的对象,对钢铁直男来说,简直是心理阴影。
锤子从未见过他这么臭的脸色,他就在一旁等候着,自然也听到了那些龌龊之言,小心翼翼地看张昌宗一眼:“爷?”
张昌宗神色莫名,静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完事了,回席位去。”
“喏。”
“方才那些人从哪里走的?我们换条道,没得恶心。”
“喏。”
锤子引领着张昌宗从稍微有些绕的道路朝举办文会的地方走。张昌宗板着脸走在前面,锤子落后他三步,走到一个拐角处,只觉有东西兜头而来,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抬手去挡。
拐角的另一边,一个声音兴奋的低声道:“季七,你个狗胆,以为骂完本少爷还能安然无事吗?本少爷今日不揍你一顿就枉为人。”
一脚蹬过来。
张昌宗抬脚,一脚踹在对方脚踝上,对方立即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一个拳头冲着张昌宗腹部而来,张昌宗伸手格挡了一下——
有些力道!
拳头雨点般袭过来!
是练家子!
张昌宗挑眉,顺势一接,对打起来。希冀之人一惊,连忙出声:“你是何人?快住手,是我们认错人了!”
第372章 离席()
瞬时便收了手,即使被张昌宗一脚踹倒也毫不反抗。
张昌宗也收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那人——
这把声音就是方才在外面非议他的人。
身后的锤子反应很快,立时蹿出,紧跟着一脚踹倒同伙,反剪着手被人拽起来,冷哼:“胆敢袭击我家将军,好大的狗胆!”
趴着的人似乎吓了一跳,连忙翻转过来,抬头一看见张昌宗的脸,吓得立即就翻坐起来,磕头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这一切都是误会,草民等在此只是与小伙伴闹着玩的,并非是要袭击将军,求将军明鉴。”
张昌宗看他一身小麦色的皮肤,相貌清秀,掩映在衣裳下的体格方才虽然只短短交手了片刻,不过想必精壮且力量十足。
被锤子押着的那少年也叫道:“将军明鉴,草民等在此,只是想逗一逗同来的伙伴,并非有意冒犯将军。”
这声音张昌宗心里有些腻歪,妈蛋的,就是这两个家伙在外间意淫他。努力的忍了忍,才没出脚把人踩死——
这都叫什么事儿!还是感觉好恶心!
张昌宗立时便没了问话的兴趣,直接摆摆手:“把人交给郭使君去,来人备马,回府。”
“喏。”
锤子应着,估摸着张昌宗不怕闹大的意思,直接吹响了哨子,随同而来的亲兵听到响声,立即起身,不一会儿便围拢过来,这等威势自然惊动了所有人。
郭正庭迅速的过来,见张昌宗站着,再看被押了站在一旁的两个少年,脸色不禁一变:“张将军,发生了何事?”
张昌宗淡淡挑眉,道:“多谢使君邀我赴会,今日文会先前还是让人愉快的,如今嘛呵呵。”
笑而不语。郭正庭又瞥了几乎缩成一团站着的两个少年一眼,连忙问道:“不知这个孽障犯了何事?让将军这等败兴。”
张昌宗不答,锤子适时道:“回郭使君,这两人在路上伏击我家将军。”
“伏击?!”
郭正庭脸色一变,仿若杀人的目光死死地瞪着锤子抓的那人:“方子昶!”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方子昶一抖,缩得更小了。
都不问原由经过便先瞪视那个叫方子昶的张昌宗心头一动,没说什么。另外一个少年,居然还有胆子说话:“使君,求使君明鉴,草民等只是认错了人,本意是想与小伙伴玩闹的。若草民等真要袭击将军,又怎么是我们两人!”
张昌宗淡然道:“既如此,一切便交由郭使君明查了,望使君能细查前因后果,想来应该能予在下一个清楚明白。告辞。”
说完,拱了拱手,带着亲兵便走,在场众人也不敢留,连忙行礼恭送。人群多低着头,在看不到、没人注意的地方却眼色乱飞,别有意味。
张昌宗出了文会来便直接回了总管府,这么大冷天的,自然是家里舒服,还在外面乱晃什么。临进家门,张昌宗把锤子叫过来,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今天那两个小子是什么来历身份,特别是跟我交手的那个,重点查一查。”
“喏。”
锤子应着,顿了顿,道:“爷,只是我们初来,我们的人也面生,能查到的只怕都是表面的东西,深一些的消息,一时怕是查不到的。”
“无妨。先查他身份来历就行,其余的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