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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想了想,终于点头:“行吧,将军说了,同僚之间要互相友爱,我就帮你一次吧。”
王三哪里还有不答应的,立即高兴地跑了。周成摸摸头,拿上自己的装备,去队正那里报道,说明自己替王三值守一夜的事情。
跟队正说好,吃了晚饭,周成便摸去王三的位置,静悄悄地缩起来,默默地看守着这个位置的警戒范围——
那个好像是修仪宫里的洒扫宫女?!不停地东张西望似乎有些可疑。周成抖擞精神,凝神注意着宫女的动作。
后半夜,上官婉儿正在自己的榻上,海棠春睡。睡在外间的阿桃突然睁开眼睛,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猛然蹿起来朝外跑去,迎面遇上从外面进来的阿梨。
阿梨手上拿着一支箭,箭身上绑着一根布条,箭簇已经去掉。两人对望一眼,解下布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这几个字——
注意洒扫宫女。
阿桃、阿梨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茫然。阿梨低声问了一句:“洒扫宫女宫里那么多洒扫宫女,我们两个怎么注意得过来?”
阿桃眨眼再眨眼,面露不解:“是我们宫里的还是整个宫里的?”
两人都有些茫然。
太平公主在家养了两日就好了,本来就是一时气急攻心,着急上火,静养两日,喝了点安神静气、疏肝理气的药就好了,等她出关,正好赶上陛下举行的家宴——
自从立了太子,感觉陛下越来越喜欢举办宴会,或是召集她们这些皇亲国戚,或是召集文武大臣,把大家召集在一起,酒乐歌舞。
这次家宴可以带孩子去。太平公主考虑了一下,除了薛崇秀是女皇点名要列席的,把薛崇简和武崇敏也带上。
在宫门口遇上武三思的车驾,那厮还探出头来,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表妹,好巧,居然遇上了,不如一起进去如何?”
“可,便一道走吧。表兄请。”
太平公主淡然一笑,与女皇肖似的面庞,隐隐透着几分与女皇肖似的威严,看得武三思心里一突,面上的笑容又和气了三分:“表妹请。”
一起进了宫,宴会还没开始,然太子已经到了。太子家的孩子,便是庶出的几个,除了太小的,都来了,很是积极。
她们这些宫外的都还没到,太子就先到了,太平公主不由想起薛崇秀的那句“东宫尚且要夹着尾巴做人”,现在可不就是活生生地例证吗?
太平公主心中做着评判,却不妨碍她带着孩子们上前行礼。太子笑得亲切:“阿妹免礼,孩子们也免礼,不用多礼,快坐吧,都是一家人,无需这样。”
跟太子打过招呼,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刚做了没多大一会儿,其他宾客也陆续到了,看神情有些似乎是急忙赶来的不用问都知道是太子的缘故。
太子再弱势也是陛下的册立的太子,有陛下在,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但明面上可没人敢怠慢太子的。
太平公主轻轻抿了一口酒,冷眼旁观。待人来的差不多了,陛下才到场,潘瑜落后陛下半步,扶着陛下的手,身后跟着莫成安和上官婉儿。
陛下走到御座上坐下,脸上笑吟吟地,显然兴致颇好:“六郎在外打了胜战,替朕护住了治下的百姓,大大的在突厥人面前扬我国威,朕很高兴,待他回来,定会为他设宴庆功,不过,在此之前,也不妨碍大家提前先庆祝一番。来,满饮此杯,共贺六郎大胜。”
“喏!恭贺陛下,恭贺张将军。”
众人一起举杯。陛下兴致很高,破例夸了张昌宗很多句,一众皇亲国戚在下面坐着,一边附和,一边悄悄觊眼打量上官婉儿和薛崇秀——
张昌宗荣宠正盛,这两人,一个是他的授业恩师,一个是他的未婚妻众人心里默默地思量着。
太平公主早就留意着,自然一切看在眼里,端着酒杯,借着喝酒的功夫,悄悄在薛崇秀耳边低语:“我儿信不信,这些人正在琢磨怎么讨好你的六郎和你,还有上官。”
薛崇秀装作帮母亲校正珠钗位置的样子,轻笑:“不奇怪啊,毕竟,大家能安然无恙,靠的不就是做人灵活,懂得变通?能审时度势也是一桩本事,母亲莫要小看人。”
“噗——”
差点被呛到!太平公主隐晦的瞪女儿一眼,得到一个可爱的微笑,赶紧举起袖子遮挡一下。臭丫头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毒舌了?或者,这才是她温柔沉静表象下的真面目?也不知六郎是否知道,希望他莫要嫌弃才好。
酒过三巡,陛下也不知喝了多少,脸庞都泛着红晕,握着潘瑜的一只手,笑吟吟地正低声说着什么,神情亲密。
有潘瑜在,上官婉儿也不好就近服侍女皇,自己单独坐一席。今天她也挺开心的,为六郎,为自己唯一的宝贝徒弟。六郎曾说过,小时候是她护着他,现在他长大了,他要成为可以保护师父的人。现在,他做到了!
“修仪?”
上官婉儿站了起来,阿桃连忙过来,低声询问。上官婉儿脸上带着嫣红,低声道:“去更衣。”
“喏。”
明香和阿桃一起,搀扶着她出去。酒饮多了,更衣很正常。
“母亲,我想出恭。”
武崇敏拉拉母亲的衣袖,低声说道。太平公主点点头,朝身后的侍女和乳母看了一眼,道:“小心看护好三郎。”
“喏。”
乳母抱起武崇敏,朝外走去。
陪着陛下坐得最高的潘瑜,唇角微微泛起一抹轻笑,衬得带着红晕的如玉脸庞越发的迷人,女皇许是酒醉了,不禁伸手摸了一把。潘瑜略带羞涩的一缩:“陛下,人多呢。”
女皇一笑,放下手。潘瑜悄悄地拉拉她的手,似是有些不舍,小手指勾着她手掌,轻轻搔了她掌心一下,女皇唇角的笑越发的深了,竟端起自己的酒杯,凑到潘瑜唇边,潘瑜面上带着沉醉的笑,居然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杯,一边喝还一边情意绵绵的地看着陛下,喝得又羞又喜。
那小模样儿,女皇不禁仰首一笑,很是开怀,自然也就没察觉到太子一席上,看这情景看得目瞪口呆的邵王和永泰公主。
潘瑜状似害羞的垂首,埋头害羞了一阵,方才凑过去,低声道:“陛下,阿瑜去更衣,暂时失陪一下。”
女皇笑着隐晦地拍拍他大腿,顺手摸了一把:“行,去吧。”
潘瑜红着脸,带着羞涩的跑走。女皇笑吟吟地看着他出去,兴致颇高的让人又给她把酒满上。
待出了大殿,潘瑜脸上的羞涩才消失不见,笑容隐隐带着亢奋——
“陛下此次飨宴,允许带家眷出席,又是为张昌宗庆贺的名义举行,太平作为张昌宗未来的岳母,肯定会带孩子出席,薛崇秀是必然到的,其余的孩子,不拘是谁,或可利用一番。上官又是张昌宗的师父,与太平就算交情一般,也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太平的孩子不管,于此,便是我们可利用的机会。”
“太平公主?把她也搅进来会不会出事?”
“潘郎就是谨慎。然而,此事搅进来的人多了,于事态才有利。即便事后追究,牵扯的人多了,查起来才不容易,也好方便你我。”
第314章 惊变()
“修仪,修仪?”
上官婉儿还在净房,一个宫女急急忙忙的冲进来,怀里还抱着件衣裳,阿桃就在外间,立即拦住她:“阿阮,何事?”
阿阮一脸惊怕:“我我有事要见修仪,紧紧要紧的事。”
“有事且等修仪出来再说。”
“等等不了了,再等就要出事了。”
阿桃还待阻拦,阿阮已然道:“阿桃姐姐,是阿梨姐姐命我来的,不然,我也不敢在修仪在净房的时候惊扰。”
正在里面让明香整理衣饰的上官婉儿出声道:“阿桃,让她进来吧。”
“喏。”
阿阮立即进去,匆匆一礼,赶紧上前,附耳低声道:“禀修仪,方才在宫里发现猫尸。”
猫尸?!
上官婉儿一惊,明香也是一愣,想也不想一把拉住阿阮:“你来的时候可有声张?”
阿阮连忙举起怀里抱着的衣裳,道:“不曾,出来的时候,阿梨姐姐特意交代过,只说给修仪送衣裳的。”
主仆俩儿对望一眼,上官婉儿果断道:“明香你回去看看,阿梨新来,宫里的事许多并不知晓内情,恐处理起来有纰漏。”
“喏。只是,主子这里”
上官婉儿道:“有阿桃在,无妨。”
上官婉儿点点头,明香看看四周,立即做决定:“阿阮你留下,伺候好主子。”
“喏。”
明香立即脚步匆匆地离去,明香一走,上官婉儿扫阿阮一眼,淡然道:“服侍我更衣。”
“啊?”
阿阮有些呆。上官婉儿微微皱眉:“你既是给我送衣裳来的,不换岂不是不符合常理?”
阿阮恍然大悟的点头:“对对,还是主子聪明,奴婢这就服侍您更衣。”
上官婉儿淡淡瞥她一眼,没说什么,只静静地站着,配合着阿阮换衣裳。阿阮从未干过贴身伺候的活儿,初次做,人又不是机灵的,不免有些手忙脚乱,不是这里弄错了,就是那里戴歪了,还是上官婉儿看不下去了,出声一样样指导着,只怕这衣裳今天是不用穿好了。
“这位姑娘,可看到一个小郎君过来?”
阿桃打量两眼面色焦急,明显做仆妇打扮的妇人,问道:“你是太平公主府里的人吧?你找的小郎君是公主家的?”
妇人连连点头:“对对,奴婢就是公主府的,是三郎的乳母,我家三郎来出恭,方才跑丢了,敢问姑娘,可看见了?”
阿桃道:“原来是这样,好叫嬷嬷知晓,并不曾看见有小郎君来。”
“啊?多谢姑娘,那奴婢再去别处找找。”
乳母焦急不已,正待走,被上官婉儿叫住:“等等。”
乳母显然是认识上官婉儿的,立即行礼:“奴婢见过上官修仪。”
上官婉儿微微颔首,问道:“好好地孩子,你们怎么跟的?怎么会不见的?宫里是什么地方,也是能让孩子乱闯的?”
乳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急道:“修仪教训的是,也是奴婢们疏忽,小郎要出恭,原有婢女跟着进去,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奴婢进去净房看,小郎便不见了。”
上官婉儿眉头一紧:“跟着的人呢?”
乳母道:“跟着的人被宫里的人拉住问话,说是里面有服侍的人。”
“荒唐!自己的小主子,居然就这般撒手给外人?且等着公主收拾你们就是。此事上报公主否?”
“还未曾。”
乳母眼神有些躲闪。上官婉儿不禁一怒:“荒唐,出了这等事,自当立即上报主子,如何还有这等侥幸心理?还不快使人去报。”
“喏。”
乳母应了一声,旋即有些犹豫:“可是,我家小郎那里”
上官婉儿嫌弃地瞪她一眼,吩咐道:“阿桃,你去帮着找找,此事你擅长。”
阿桃有些犹豫:“可是,修仪,阿桃不能离开您半步的。”
上官婉儿道:“我这里有阿阮跟着,我现在就回含香殿去,放心,你快去帮着找找,免得事情闹大,最后不可收拾。”
“喏。”
阿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拉上乳母,问道:“方才小郎是在哪个净房出恭?是哪个宫人服侍的?”
“那边,姑娘请跟我来。”
看着两人走远,上官婉儿深吸了一口气,不曾言语,转身向摆宴的含香殿走去,刚走到门口,迎面就遇上一张泛着红光的笑脸:“才女这是要往哪里去?”
“潘郎?”
上官婉儿皱起眉头,看着潘瑜隐隐带着亢奋之色的眼神,心头电转,不动声色道:“潘郎不在陛下身边服侍,出来作甚?再者,这里是女子净房,潘郎一个男子来这边,怕是不妥?”
潘瑜笑笑,贪婪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在上官婉儿身上巡睃:“陛下已经醉了,妥不妥的,只要才女在,又有什么关系?才女当知某家心意的,等了这么久,才女也不曾给一个答复,今日既然遇上,机会难得,莫若才女便成全了潘某吧?潘某定不会有负才女。”
上官婉儿面色一紧:“你想做什么?”
潘瑜嘿嘿笑笑:“我想做什么,才女难道还不知吗?左右不过是男女那些事。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才女独居宫中,空枕难免寂寞,潘瑜不才,愿为才女效劳。”
“放肆!”
上官婉儿退后一步,斥道:“阿阮,你还愣着做什么?”
阿阮低着头不说话,不仅没回应上官婉儿,甚至还连连退后,直接避让开来,转身面对着墙壁,抖若筛糠,不发一语。
上官婉儿一愣:“阿阮你所以,你先前服侍不好我,不是因为愚笨,而是因为心里紧张,以致手脚慌乱?”
阿阮扭头看她一眼,泪流满面,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修仪,莫莫要怪奴婢,奴婢也是不得已的。”
上官婉儿死死瞪她一眼,不屑再与她多言,扭头看向潘瑜,面上似笑非笑:“难为潘郎,为了奴家这具皮囊,也算煞费苦心,诸多算计。”
潘瑜脸上闪着兴奋之色,只觉浑身发热,喜道:“为了才女,一切都是值得的。才女既觉得我可怜,不若就成全了我吧!”
“且慢!”
上官婉儿连忙含住他:“潘郎看得上奴家,也是奴家的荣幸,只是,此事若是让陛下知道了,你我都得不了好,潘郎可想好了?”
潘瑜贪婪的眼睛一瞬不瞬的落在上官婉儿身上,搓着手笑道:“才女满足我心愿,我慰藉才女寂寞,各取所需,两全其美,岂不美哉?陛下那里你不说,我不说,我们悄悄成就好事,何人会知道?来吧,才女就别再废话浪费时间了,才女放心,潘某所谋,乃是与才女长长久久,并非一次之欢愉,我可是要做莲花郎师丈的人。”
提到张昌宗,宝贝徒儿是她心中唯一的坚持,唯一的光,便是为了他,她也不能有事。上官婉儿再忍不住,勃然变色:“原来你是打着这个主意!卑鄙无耻!”
潘瑜嘿嘿笑,直接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卑鄙无耻便卑鄙无耻吧,只要能得到才女,我也不介意。好才女,潘某想你多时了,今日,你便遂了我吧!”
“休想!”
上官婉儿待想逃,奈何力气比不上潘瑜,她素来不是喜好运动的人,而潘瑜为了取悦女皇,练了一身腱子肉,臂力比她大了不知多少,直接被生拉硬拽的拉着往净房内走,而净房内,已经空无一人。
不能喊,喊了若是惹了人来,以女皇的性子,潘瑜不一定有事,她却一定有事。额头的疤痕便是例证,陛下那里,错的都是婉儿,非是她喜爱的男宠。
上官婉儿被潘瑜一把推倒在地上,手肘、身上传来的疼痛,只若未觉,冷眼瞪着潘瑜,心思电转,苦思脱身之法。
潘瑜嘿嘿笑着,看上官婉儿就像在看砧板上的肉,满脸的笑,眼睛通红,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才女莫急,潘某这就来。”
“且慢。”
“慢不了了,才女可知,潘某心里这火简直快要把我烧死了,我想了才女那么久,日日想,夜夜想,在龙榻上,也是想着才女方可一展雄风,才女可知我的心?”
“你这是大不敬,若是陛下知道了,你可知后果?”
“放心,陛下不会知道的,试过这一次,才女就舍不得让我受苦了。嘿嘿,才女,我来了!”
“慢着。”
上官婉儿就地一滚,避让开来,强笑道:“事已至此,让我从你也并非不可,只是,你须得温柔些,不解情趣的鲁男子,我可不喜欢。潘郎如此美貌,鲁男子可不符合你的格调。”
潘瑜先是一愣,旋即欢喜的笑着点头:“对,还是才女有情趣,晓人意。放心,我心里是真喜欢才女的,只是,今日时间紧,为了安全,我的手段,才女怕是无缘得尝了,我们且先小试一番,来日定要才女知晓我的手段,嘿嘿”
说着,搓着手,笑着扑了上去——
“撕拉”一声,裂帛的声音。上官婉儿木着脸,不发一语,六郎,好徒儿,为师怕是等不到你接我出宫那日了。
第315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阿阮,你怎么在这里?修仪呢?”
是阿梨的声音!阿梨来了!
上官婉儿咬着舌根的牙齿不禁一松,奋力的挣扎起来。外间,阿阮嗫喏道:“阿梨姐姐,你怎么来了?修仪修仪不是回含香殿了吗?并不在这里,我我在这里是是对,我在等阿桃姐姐,阿桃姐姐帮公主府找走失的小郎君去了,呵呵,呵呵。”
阿梨疑惑的皱起眉头:“明香姑姑回去了,修仪身边只有你和阿桃,阿桃不在,你也不在,修仪身边难道没人伺候吗?”
“呃这个那个哦,对,修仪饮多了酒,不许我跟着,让我在这里等阿桃姐姐,我恳求不过,不敢违抗修仪的命令,只好在这类等着。”
阿阮干笑着。阿梨疑惑的挑眉,眼睛在阿阮脸上盯着,侧耳细听净房里的声音不对!
阿梨立即转身往净房跑,阿阮脸色一变,立即上来阻拦:“阿梨姐姐,里面有人的,是宫里的贵人,我们做奴婢的,可不能擅闯,若是冒犯了贵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阿梨根本不理她,直接一拳打到她肚子上,打得阿阮抱着肚子直接萎顿倒地。阿梨一抖手,从袖子里掉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插到门缝上就开始挑门栓。
潘瑜顾不得太多,连忙停下动作,急急出声:“何人在外面?不知我在里面吗?快滚!”
“阿梨!”
上官婉儿叫了一声,可因为嘴里的疼,声音有些模糊。潘瑜连忙来捂她的嘴,上官婉儿奋力挣扎着——
“哗啦”!
门栓被挑开,净房的门被推开,阿梨冲了进来。突来的亮光,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迎着光,潘瑜根本看不清来人的样子,斥骂声尚来不及出口,下腹处被人踹了一脚,痛得他立即伸手捂住,弯腰倒地,惨叫声正要出口,后颈一痛,人已经昏迷不醒。
“修仪?修仪?”
上官眼珠转动,似是不确定:“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