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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宗道:“陈师想去大海之上看看吗?看看更广阔的世界,寻找大海之上的陆地,然后,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陈子昂一愣,没有说话。张昌宗继续道:“我与秀儿妹妹有一艘船厂,对船型研究略有心得,规模也还可以,这几年陆续建了几艘船,有出海探探的打算,但是,我们缺一个领头的人,不知陈师是否有意?”
“出海?探寻别的陆地?”
陈子昂眼睛发亮,似乎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但他毕竟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能克制着不贸然答应什么。
张昌宗微笑着点头:“没错,是出海!但并不急于一时,因为船还有两艘没造好,要出海,为了安危,总要凑够一个船队再出去,然后就是保证足够的武力可以护卫大家的安全。趁着这段时间,陈师可以考虑一下,顺便完成一下人生大事,如果陈师时间抓紧些,说不定等小师弟会走路,我们的船队才能出行。”
到那个时候,能带领船队武装力量的人手也培养好了,要保证除了自然灾害之外,所有人为因素都能控制,都能抵挡。
“陈师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不着急。”
虽然不厚道,但是,先吊根胡萝卜在前面,想来陈师就舍不得消沉了吧?如果是张昌宗,别说消沉什么的,简直要热血沸腾了好吗!
男人天生就喜欢冒险和探索,渴望去征服,只是,有许多人,在生活中,在责任与天性中权衡后选择了扛起责任,毕竟,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
或许,有人能把责任和天性平衡好,但大多数人都不是,并非不够勇敢,所有能勇敢面对生活,积极面对生活地人都是勇士,自己与家人的勇士,毕竟,生活并不是对每个人都友善。
把陈子昂送回他的帐篷的时候,中年老愤青还有些神思不属,毕竟,冲击太大了,得给人个时间捋捋。
把陈子昂忽悠回去,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张昌宗也不挑剔,回营帐倒头就睡,抓紧时间休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依旧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张昌宗始终认为,发动一场战争,打一场仗,战斗的结果虽然有决定性因素,但场外的因素也不可忽视。他已经领着他的兵打赢了,剩下的自然也要做好,特别,他营中还有将近一万被搭救回来的百姓。
若论做群众工作,放眼世界,大土鳖兔党认第二,没人有资格认第一。张昌宗前世是pla出身,从普通的小兵兵做起,将近十二年的时光,他无比熟悉那一套的精髓,自己琢磨琢磨,根据现在的世俗习惯稍微修正一下,就是标准的安抚办法。
于是,被搭救的人中,多了张昌宗带着人走动的身影,询问籍贯,询问村落,然后,还有人的村庄就返回原籍,村子已经被灭的,统计整理出来,然后,编成一个村子,与各州刺史一起配合,重新分配田地给他们,趁着还能赶上,先把春耕种上,尽快恢复生产生活。
一个人用不用心,并不是你脸上笑着,把事情做完就行的。就算是傻子,都还能凭借本能去分辨旁人是否对自己具有善意,何况大家都是正常人,即便这些被抓走又被救回来的边民没几个识字的,但作为边关人民,他们见识过太多的将军和士卒。
有人把他们当成笼络士卒的工具,纵容士卒抢掠他们,比如去年的武攸宜。有人严厉的对待他们,虽不纵容劫掠,却也不管死活,就像他们不是人,只是一群牲畜一样不把人当人看。唯有张昌宗不同,而这点不同,足够让人心怀感激,足够让人印象深刻。
就在张昌宗投入到群众工作中去时,上官婉儿也收到了好徒弟从自己途径寄来的信,满脸期待的打开一看,瞬间笑倒——
师父,您是想气死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徒弟,重新收一个吗?作为稀缺资源,天纵奇才,气死了可就没有了,您千万不要被外面的妖艳贱货哄骗了!师父,等徒儿回来保护您!别怕,您是有徒弟的人了!
字迹写得龙飞凤舞,钢筋铁骨,几乎力透纸背。上官婉儿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字迹,叹息着低笑:“傻孩子!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
然而,殿中并无人可回答她的疑问,她也并不在乎是否有人回答。
第301章 同窗()
张昌宗在边疆忙着帮助群众回归原籍和抓春耕,顺便等待着谈判换俘协议,洛阳城里,随着增刊的发布,舆论渐渐热起来,各种稿子像雪片似的投到季刊的编辑部。不拘是来参加春闱的士子,各处有些文名的人,投稿渐渐多起来。
薛崇秀审稿也谨慎起来,牢牢地把控着选稿的方向,慢慢地引导着,可以有争议,但观点不能偏激,实在没有满意的,就找人,给个主题,让人写“命题作文”,准备攒一攒,六月的季刊上刊登一些,看舆论发展,如果有需要再出个增刊,薛崇秀严密关注着。其实不止薛崇秀,所有关心这件事的人,都在关注,舆论还在掌控中。
洛阳城郊,最大货栈,掌柜鲁四正在低头算账,柜台突然砰地响了一声,鲁四抬头,是个胡商,在货栈这边住了好几天了,说是从铁勒来的,鲁四记得貌似叫穆萨,职业性的微笑:“这位客人有何事?”
穆萨操着不太熟练的中原官话:“结账,我要走了,不敢再留在你们大周了。”
鲁四一怔,微笑着应道:“可以。客人存着货物,只要是大周境内,我们都可以帮忙联系转运的船只和马车,客人看需要什么?我们可以提供帮助,当然,这种帮助不是无偿的,需要收取少许的介绍费。”
穆萨满脸纠结与犹豫:“掌柜,那些货物我无法带回去,可以麻烦你问问有谁可以一次吃下吗?我赶时间回去,可以便宜些。”
鲁四目光一闪,笑道:“可以,我们就是做这一行的,跟城里各大商家都有几分关系,在下可以帮客人介绍一二。不过,客人怎么突然想走了呢?您在账上可是订了一月呢。”
穆萨苦着脸道:“我也不想的,只是,不走不行,你们大周人太可怕了!以后再也不敢到中原来做生意了!”
这是洛阳城最大的货栈,聚集着来自各地的商人,不止中原商人,还有外国地,铁勒、契丹、波斯等各国的都有,闻言,全都抬头看向他。一个波斯胡商立即问道:“穆萨,是有人向你勒索或是敲诈吗?你可以找掌柜,请他帮你介绍,大周的衙门有人管经商秩序的。”
穆萨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大周管得很好,但是,大周的军队不好,太可怕了!”
“军队?!大周的军队怎么了?”
众人好奇的问了一句,鲁四面容微沉,默默看着穆萨,就听穆萨道:“我刚收到的消息,大周的军队把突厥的军队打败了。”
“突厥人劫掠成性,我曾被突厥劫掠过,损失很大,被大周的军队打败不好吗?打败了他们就不要随意来抢劫了!”
胡商高兴地说道。穆萨却连连摇头:“不好,不好!你们是不知道,大周的军队可凶残了,杀了突厥人垒京观!”
“垒京观?!”
在场的商人们皆一愣,鲁四面容沉下来,凝目打量穆萨两眼,微笑:“穆萨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穆萨道:“最近到大周的商人们都在说这件事。这位领军的将军太可怕了,他命人杀突厥人垒京观,说明他不仁义,以后会不会也杀商道上行走的商人们呢?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还是回去吧,不想有命发财,没命花钱,啧啧,太可怕了!”
一时间,货栈里的商人们都有些惊疑不定,对他们这些行商的商人来说,边疆领兵的将领实在太重要了,有良心的会少剥削他们,只拿该拿的就放他们过关,就怕遇到那种心狠的,也不是没发生过将领带兵劫杀商人的事情。一时间,货栈里不禁人心浮动,各大商人的人满京城的晃悠,四处收集信息。
“大郎,赴宴的时间快到了,您今天答应了章举人的宴请,要去参加文会。”
“知道了,命门房准备好车马,更衣!”
“喏。”
薛崇胤站着任由婢女们给他穿衣打扮,准备外出,冠帽佩饰,虽精美却不显,反而透着一股素雅,六郎说了,这叫低调的奢华。
想到领兵出征的六郎,薛崇胤微微抿唇,待侍女伺候好他的衣饰,他屋里的大丫鬟贞娘端来一盘子折扇,供他挑选——
这折扇是大妹做的。以硬物为骨,以纸或是绢帛为面,可于其上作画、写字,颇为文雅,先是只是在两京的文人士子中流传,现在,怕是已经传遍天下。他的大妹虽是女子,在文字墨客中却颇有名望。
“用这个吧。”
薛崇胤选了一把扇面素净,扇面上只有大字的,一面是静字,一面是定字。打扮停当,骑上马,带上小厮去赴宴,不是在家中举行的家宴,而是在酒肆的雅间设下的宴,是他在国子监认识的外地举子。
“薛兄总算到了!就等你了!”
“劳章兄等候,别的人都到齐了?我不会是最后到的吧?”
“你说呢?”
“好好,我自罚三杯便是。”
说笑寒暄中进去雅间坐下,果然,在场的人中,人手一把折扇,章举子还从平康坊请了席纠来,显然是打算好好地聚一聚。
薛崇胤坐下,立即有个貌美的女妓过来,恭敬行礼,眉目间一片景仰之色:“奴家名唤团娘,服侍郎君。”
年轻人的聚会,从平安康请知名的席纠和女妓是常有之事,薛崇胤常在外行走,自然应付自如,微微一笑:“有劳团娘,我不善作诗,稍后少不得麻烦你。”
团娘眼睛一亮,笑着恭敬应道:“喏,请郎君放心,奴一定尽力。听章郎说,郎君是薛大家的兄长?奴不才,琵琶还奏的不错,若有机会,还请郎君鉴赏指点。”
薛崇胤手一顿,但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却不曾变化,故意求饶道:“团娘还是饶了我吧,我与新安虽是兄妹,但我音律只是一般,并不是说,新安是我妹妹,我就精通音律的。”
团娘笑起来,赧然道:“是奴家唐突了,薛郎莫怪,奴家这就自罚一杯。”
薛崇胤笑着道:“我都习惯了,不用罚酒,团娘若有心,待会儿作诗卖力些,少让我受罚就好。”
“喏,奴一定用心。”
说笑中各自落座,有席纠在场,自然是要行酒令的,年轻人在一起,玩得比较放飞自我,场面十分热闹。
酒过三巡,同时国子监的同学之一的谢韧开口道:“薛兄,听说你在季刊任职,能否私下透露一下,贵刊何时出下一期?可有出增刊的打算?”
薛崇胤微微一愣,道:“增刊刚出了一期,接下来三月时的正刊,之后是否还有增刊,还要看情况。”
谢韧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小弟这里有篇文章,烦请薛兄斧正一二,看是否有登上贵刊的资格。”
说着,从袖笼中拿出备好的文章,递给薛崇胤。薛崇胤草草看了一眼,是写这次与突厥打仗的事情的,文中还有抨击张昌宗垒京观的事情,观点颇为激进。
薛崇胤顿了顿,道:“抱歉了谢兄,若是平常的诗文,我还能做主参与遴选,但事关与突厥对战的文章,皆是我家阿妹亲自遴选。”
谢韧有些失望:“啊,不是薛兄做主啊?我还以为季刊是薛兄主事呢!季刊这等地方竟让女子主事,放着薛兄不用,公主真是家教有方!”
薛崇胤脸孔板了起来,章举人连忙圆场:“谢兄少说两句,胡说什么呢!薛兄,谢兄是喝醉了,胡言乱语呢,你别放心上。”
薛崇胤不说话,只是盯着谢韧,谢韧在同伴的拉扯劝说下,致歉:“对不住,薛兄,我并无恶意,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我们那边,都是男子主事,女子只需要在家相夫教子就行。”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谢韧,当今御座之上坐的可是女皇帝。薛崇胤直接站起来:“章兄,我突然想起来家中还有事,先走了,改日再有我做东,设宴向章兄赔罪,告辞。”
薛崇胤起身走人,其余客人皆起身,陆续告辞。章举人挽留不成,看好好的宴席也搞不成了,愤恨看谢韧一眼:“你胡说什么?”
谢韧悻悻然道:“本来就是嘛,女子就该安分些,薛兄也是好脾性,竟让妹妹掌权,自己闲赋,若是我,早就跟母亲抗议了,凭什么呜呜呜!”
“噤声吧你!”
声音渐熄,薛崇胤默默站着,也不看小厮的表情,淡然道:“走吧,回府。”
“喏。”
第302章 人心()
薛崇秀在整理张昌宗给她写的信,不多,出去这么久,也才寄了两封来,第一封还是没什么情趣的报平安的信,第二封才写的长一些,也是他前两天才使人送到的。
指望钢铁直男在信里写怎么怎么想念,怎么怎么爱你这种话是不可能的,张昌宗要是有那个会讨好女孩子的机灵劲儿,也不会做了那么久的大龄单身狗了。
想起他的呆劲儿,薛崇秀不禁弯了弯唇,手轻轻抚摸着信纸,看了一遍又一遍。说是信,更像是日记,不是日日都有记,看着就是约莫有空了写上一段,就连字迹也是时而潦草、时而端正,有时是做了什么,想了什么,有时是一段感慨,张昌宗应该不是一次写的。可是,就是这么一封写得断断续续的所谓的信,却把他的整个世界和心理变化,全都摊在了薛崇秀的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样子的人,心里在想什么,一目了然。
张昌宗不是一个爱倾诉的人,他就像一个坚不可摧的战士,发现问题,发现困难,然后勇敢的迎上去,努力的去解决,再苦再累都自己扛着,从不对人诉说。看他整日里笑嘻嘻地哄这个,哄那个,却从未说自己一句,这样的人,却无意识地把自己的一切都摊给她看了。
如果这都不算爱——
薛崇秀笑得满意又甜蜜,这样就很好了,不着急,慢慢来,然后忍不住又伸手抚摸信纸,仿佛看见了他写信的样子,真好。
“娘子,舆部的阿雷求见。”
这么大清早的就来,想来是有事。薛崇秀点点头,让人进来,把宝贝信纸收起来,放进一个紫檀盒子里,转身走出里间,去外间的罗汉榻上坐下——
阿雷带来一份调查报告。
薛崇秀翻看了一遍,看着纸上那娟秀的字体,略作沉吟后,道:“这个报告谁写的?”
阿雷道:“是我们自己教出来的人才,姓倪,大家都叫她丑娘,从慈善堂起用的,对舆部工作有几分天赋,人又细心冷静,做的还不错。娘子您知道的,属下就不擅长分析情报,不过,这一次倒是发现一个人才,给娘子您举荐举荐,若娘子得空,可见见她。”
薛崇秀看阿雷一眼,阿雷十分擅长与人相处,细心到近乎啰嗦的地步,管理是一把好手,就是不太擅长分析情报。
薛崇秀点点头,阿雷立即让人去把人喊了来。来人是个女娘,比薛崇秀想的年轻些,原本以为能写出这种报告,有这等能力的,怎么也是个有阅历的妇人,结果不是,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绾着妇人发髻,右手袖笼空空荡荡地,右边脸颊上有道疤痕,但完好的左脸和眉眼可看出,是个漂亮的人。
“阿倪见过娘子。”
“不用多礼,坐吧,有些话要问问你。”
“喏。”
让人坐下,也没让阿雷回避,薛崇秀直接道:“阿倪,我不想问你经历了什么,但是,观你的情状,应该是我娘名下的慈善堂收留的你吧?”
阿倪一顿,如实恭敬的答道:“回娘子,是的,奴遭了事,差点没命,是被舆部的人捡回去的,在慈善堂三年。”
薛崇秀点点头,直接问道:“穆萨的事情,你怎么想的?”
阿倪恭敬答道:“回娘子,奴在舆部负责梳理货栈方向每日送来的信息,觉得这穆萨有些奇怪,商人重利,便是怕了,也该悄悄处理了货物再说,哪有不管不顾只是因为军队的措施格外严厉些便不管不顾呢?过了,不符合人心,所以,奴便命人留意,并上报娘子。”
薛崇秀点点头,又问:“那个穆萨呢?可在你控制之下?”
阿倪道:“回娘子,奴找了人跟着他,并未惊动他。”
薛崇秀看她一眼,突兀的转移话题:“如此细论起来,阿雷也是你的恩人,你在报告里故意留一手,不把事情说清楚,耍弄心机,便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阿倪吓了一跳,立即跪下:“娘子”
薛崇秀摆摆手:“你在舆部这么多年,想来也清楚,阿雷不善情报分析,舆部缺人才,你恰好擅长这个,可是阿雷打压你了?”
阿雷一怔,顿时苦笑起来,却也没说什么。阿倪跪着,一字都说不出来,她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的小算计已经被娘子看透了,却也不觉惶恐,她曾想过算计会被看破,但是,她就是这样的人,她有野心,她要活着,要好好地活着,然后,才能报仇雪恨。看破也好,她想掌舆部,但舆部何其重要,若要娘子信任她,总要让娘子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阿倪道:“并不曾,雷管事待我们极好,如兄如父,只是,奴想让娘子看到我,知晓我的才能,起用我,予我权势、地位。”
“抬起头来。”
薛崇秀安然坐着,看着阿倪:“当年,成立舆部时,六郎曾对我说,建舆部并非要以人棋子,首先是人,然后才能是其他。所以,我选了阿雷为管事,你可明白了?”
自古搞情报的,用间的,用女色诱人的,大有其人,西施、貂蝉就是其中之列。当初,决定成立舆部的时候,张昌宗便对她说,不想用这样的手段。
舆部招收的人手,可以不论男女老幼,但是,不希望舆部的人成为见不得天日的虫子,或是阴暗害人的毒蛇,希望所有人都能像人一样的活着。做情报工作不是非要阴暗没人性的人,不要在身边养蛇,时不时的还得防备被咬一口。张昌宗认为,情报工作主要抓的还是人心,所以,他们选了十分会处理人际关系的阿雷做主管,而不是更会分析舆情的人。
“娘子”
无论如何也没想过娘子竟会是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