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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其他方面,鄙人倒也会担心些许,君不知,鄙人是何出身吗!自然不会在这一方面有什么疏漏,但有一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文丑自信言道。同样对沮授道出了自家的底线,也算是要给沮授留一个好印象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好,好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沮授闻言,沉吟了几声,自然明了了文丑之意,当下赞赏道。
“君家乃是县中右姓、望族,而君又居县君之职,但却能够使得广平富饶、平和,黔首称颂、交赞,实乃难得啊!远非那些只视上听,不问下音之人所能比也!”文丑接着赞赏道。
“既然足下亲至此间,自有诚意!不知欲要我等做何?”沮授自然听出了文丑的弦外之音,当下挑明道。
“无他,听闻贵县多有铁、盐,小子特来求购一二。再者就是在下虽为武人出身,然却多有仰慕圣人之学也!只是鄙县、乡于儒学凋敝,特来贵县求取些典文经书,以资学之,不知可否?”文丑抛出自家要求言道。
“铁、盐,乃是帝国管制之资也,怎可妄动之,而典文经书更是士人之重宝也,怎会轻易予人!足下要求未免太过也!”沮授闻言后,虽然略有惊异,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双目一转,接着愤然言道。至于这其中的气氛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是文丑却是能够感觉得到,沮授如此言说倒是大多是要讨价还价的意思。心思转动间,言道:“铁、盐多有郡朝管职,但于此县之中,怕亦难出君族,不言其他,只这糜烂之局,君以为还能维持多久,半年、一年、还是两年?!想来君自心知,不然也不会使流民分散诸乡吧。”文丑揭示言道。倒有一种,大家都是明白人,何不敞开天窗说亮话的意思。
“哈哈,传闻文子孝眼界独到、思虑深远,今日得见,方知传闻不虚也。然如此,足下且说欲以何物购之?”沮授略一思索既已知晓文丑所言之意,当下笑言道。(。)
第二十四章 广平事了()
沮授闻听文丑所言,知晓文丑所说的糜烂之局,乃是当下帝国之烽烟四起之势,其对于天下大势也多有推演,但尽是不如人意之结果。既如此,何不送了文丑这个人情,还能换取些对自身有利的物资,再者说不得以后还要仰仗这个‘武人’的,毕竟这是一个‘乱世’。
文丑见着沮授松口,当下笑道:“眼下君之所虑无非流民渐多,粮秣不足也!在下不才,率领乡里,粮产颇丰,可以均出些许,以解君之燃眉之急也!”这些都是文丑经过调查所得出的结论,自然自信十足。
“足下所言差矣,鄙人虽说担心流民,但也不到怕的地步,况且县中存粮不少,只是出于某些考虑而不曾下散于各乡以用于赈济流民,是故,粮秣虽缺,但缺不甚多!足下还有何种筹码?!尽数道来。”沮授施施然道,意在压价,一副吃定了文丑模样。
“君家但有所需,尽数道来,所谓交易,无非是各取所需也!鄙县物产虽谈不上丰盛,但也决不匮乏!再者关于典籍经文之事,以吾之意,只需遣派些人手,复刻之即可,至于雇佣之资金,自有小子来付!”文丑又将话题踢向沮授道。
“哈哈,然如此,那就明人不说暗话,锦布、马匹、金银、粮秣,此四者皆可为购盐、铁、典籍之物!君以为如何?”沮授当下笑道,很明显在文丑初次提出欲要购买盐铁之时,就已经考虑好了所需之物品。
“马匹,在下亦是急缺也!金银、锦布、粮秣倒是都能为足下凑出些许!只是不知足下能够提供几许盐铁?几多典籍?以及作价几何,尚需再议之。”文丑略一思索,当下提议道。
“文君所言甚是。。。。。。”
。。。。。。
随后文丑同沮授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唇枪舌剑的激烈争论,最终定下了两方都还可以接受的价格,议定了今后数年的交易规划,这个规划就不是代表广平县了,而是他沮授家族与文丑家族所达成的协议。毕竟谁也不知道,他这个广平县君会做到什么时候。这个乱世的调动还是非常频繁的!
在正事谈论完毕后,沮授与文丑二人又进行了一场时间颇长的‘清谈’,就是点评一下近来的政事,或者是现下的风云人物。再者就是远近的名士作风!这在当下士子间的走动拜访中,是必有的一项活动,也算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吧。
在这之后文丑又受到沮授的邀请,参观了他的书房,使得文丑再次大开眼界。不愧是郡县闻名的大名士,家中藏书就是不一样,多如繁星,而且个个珍贵一场,多有孤本。在书房之中,文丑仔细挑选了欲要求购的书目,当然具体的书目自有后来之专职人员,再行筛选的。文丑所挑的都是自家较为感兴趣的。
文丑辞别沮授之时,夜幕已经降临了,与文霸行走在广平县的街道之间。见着县中万家灯火,颇显繁华、温馨。文丑出声问道:“子勇,今日听过我与沮君之间的辩论、言谈,汝可从中有什么感悟没有?”
文丑此次寻访众贤,使文霸随身,除了他人皆有公务在身,不可妄动外,还有要培养文霸的心思。在其周边围绕的众多游侠、文士之间,要说信任,那么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文霸了。颜良还在其次,因为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所以文丑有意培养文霸。好助自己一臂之力。
当然对于颜良的信任度也是很高的,先前可能是因为惺惺相惜,现在却已经上升为了兄弟之情,这其中文丑拜颜母为母,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颜良自能成长独挡为一面之大才!只要他能够消除掉他那鲁莽之性格。不用文丑过于操心。而文霸就不同了,他的发展是不可知的,所以文丑在文霸身上下的功夫要比颜良大的多。
文霸闻听文丑如此问他,抬首挠了挠头,言道:“大兄与沮授言谈之间,多有机锋,小弟我虽不能全懂,但也从中学到些许东西!”其本身虽说粗莽,但却并不蠢笨,相对而言,还是比较聪明的,对于文丑使自己常随,心中自有猜测,也很是感激,是故每每文丑同他人交谈之时,其都会聚精会神的倾听,思索之。也算是没有枉费了文丑的一片苦心。
“哦,都有哪些收获,说来听听。”文丑欣慰言道。
“首先是先贤所著之典籍经文,乃是大智慧所存之处也,当下之社会乱象,无一不在典籍之中也!是故我等当熟读先贤之文,从中找寻应对之法,方才能够最有效治理地方,使人赞誉。”文霸想了一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言道。
“恩,确有其理,还有呢?”文丑言道。
“还有,还有与人言谈,不能全盘合出,当留有一线,以使自己有回旋的余地,有时还要先投其所好,再抬高身姿,以势压人也!”文霸想了想,又道,言语颇显混乱,总之其心中又诸多感悟,但是又说不出,只是一种朦胧的状态,还没有完全成型。其有些懊恼。
文丑见着其之模样,笑道:“子勇,不必如此懊恼,只需勤读先贤之书,自能理清其中之关系,以后你整理出来,再呈于我看吧!夜色静谧,灯火撩人,好一个五月天!”
文霸闻听文丑所言后,心中很是惭愧,暗下决心,一定要博览群书,但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已经是他的第几次‘决心’了,而文丑的最后那一句话,更是说的文霸摸不着头脑了。抬头瞧了瞧夜色,不明所以。待得反应过来后,文丑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高呼:“等等我,大兄。”
“哈、哈、哈。。。。。。”引来文丑的一阵笑声。
回到落脚之处,文丑整理了今次广平县一天的收获,心中很是满意。不仅从沮授那里学到了不少治理县里、地方的良政、益策,更讨论、解决了一些学术上的问题,尤其是自己以前多有不解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同沮授达成了一系列的协议,关乎文丑所急需的盐铁、书籍的协议。
两千斤镔铁、数千石盐,数千卷书籍,基本上是按照市价购得,文丑怎能不高兴呢?!如此一来,高邑县定能够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尤其是军队的建设必然会更上一层楼,当然文丑手中的所掌握的资源也进一步的萎缩了。
翌日,文丑食过早饭后,同文霸一起向沮授辞行,开始了下一步的旅行,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更远,那就是居于魏郡清河县的审配,这个可是不亚于沮授的‘大拿’级别的人物,与沮授同样的是,其家族的势力亦是庞大,准确的来说,是比沮授家族还要庞大。
在文丑出访的这些天来,可谓历经了几种心态的转变,其之大本营——高邑县,同样也经历了一些波折,变化。这就要从文丑辞别县中姜哲、卢亮、程启、柳仲他们当日谈起了。
那日文丑等人走后,程启回到官寺其之住处后不久,就有三名县中右姓人户的代表前来拜访了,期间具体谈论了什么,他人自是不知的,只是从这三名出来时懊恼愤怒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们此行的目的并没有达到。
但是很明显,他们并没有就此罢手,因为他们又分别去拜访了功曹乐松、贼曹黄震、五官椽年老等。但是依据探子的回禀来看,他们并没有得到什么支持。耿直如乐松、谨慎如黄震,自是不会与他们同流,就是德高望重的年老,也对他们规劝了数句。
这些右姓大呼在上层统治阶级没有得到支持,但却并没有死心,开始了另一个计划,以武力推翻文丑所构建的统治体系,再使他们上位。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找拜访了目前高邑县军力代表卢亮,但却吃了闭门羹。使得他们一度有些泄气,颇有些偃息旗鼓的意思。
这使得一直在暗处监视的柳仲、张烈等人,长松了一口气,因为文丑将高邑县交给他们。他们可不想在文丑回来时,高邑县已经改旗易帜了。就是乐松、程启等也不愿意他们再闹出事端来,因为高邑县再经不起折腾了,历经数次事件之后,好不容易方才安定下来。
但是事不如人愿,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延续多久,那些右姓豪族就又开始了进一步的行动,较之以前更为猖狂、更为肆无忌惮。派遣自家徒附,四处散播谣传,制造言论,蛊惑人心,尤其是对于新安流民的谣传最盛,正是利用了这些流民不了解县中情况的弱点。一时间使得县中气氛紧张起来,到处都是不满的声音。
柳仲眼见事情越来越大、情况越来越乱,就快要到了不可控制的程度,果断邀请了县城程启、五官椽年老、主簿姜哲、左校尉卢亮等县中主要官吏,痛陈利害、分析了事情的原委。(。)
第二十五章 魏郡审配()
柳仲在邀请诸县吏议会的同时责令新成的精锐兵卒,以雷霆之势,击溃了参与其中的三户右姓豪族,——这三户人家就是此次行动的主谋、主力。
整个过程不过一个时辰,柳仲之兵卒便以数十人受伤、无人阵亡的彪悍战绩,震惊了整个高邑县,使得县中其他蠢蠢欲动之人,为之侧目,安分了下来!就是卢亮其人在见着被押送上来的三名主事之人后,亦是心惊不已。
如此,这些妄想将文丑赶出高邑的右姓豪族就成了阶下囚了,而柳仲的威望也树立了起来。使得其他那些还有些小心思的人户,马上见风使舵,倒向了文丑一方。自此高邑县又进入了一众平和的时期,收拢流民、引人向善、建设学馆、组织商队等等,一切都在有序不紊的进行着。
对于高邑县所经历的变化,文丑、文霸自是不知,如今的他们正在赶往魏郡的途中。
从广平县出来后,文丑二人一路向南,自然看到了那些收容流民的乡里,证实了文丑先前的猜想。魏郡位于广平县的正南方百里处,而审配所居的阴安又在魏郡的东南部,文丑基本上需要南北贯穿魏郡,方才能够抵达阴安,见着审配。这可是一个不近的路程。
文丑同文霸策马一路向南,期间自是言谈甚欢,多有教育文霸之时,更有梳理自家所得之日,虽一路所遇流民渐多,但却不能影响文丑对于大好河山的赞叹与观赏。日出而起,观晨光耀大地;日落而息,瞧晚霞透遍天。马踏大地,扬起一路烟尘;豪情万丈,直冲万丈霄穹。
在经过了三天的走走停停后,文丑终于来到了魏郡阴安所在。之所以是走走停停,却是文丑想着在沿途所经的诸多县乡中,为自家赢取最大利益所致。当然也有时是任性观景,有所触动之因。
来到阴安。略一打听,谁人不知审家?!就是在魏郡之中,审家也是首屈一指的大户豪族,算的上是郡中右姓!较之钜鹿之沮姓。还要威势的多,更不用说文丑文氏这样一个乡野人家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对于此,文丑也有自知之名,他也不寄希望于审配能够多么的高看他一眼。只要能够见着其人,并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那么此行就算是成功了,文丑也不想着同审家交易什么!当然,若是真的能够谈成什么协议,那自是最好的。
‘审配先生,现居魏郡阴安县,其族为县内最大的宗族世家,拥族人数千人!徒附千记,家财不可胜数。其为审家家长。兼且听闻配天性烈直,每所言行,慕古人之节,可谓古义刚烈正直之人。’这是文丑从其管家陈叔口中得知的审配之状况。
‘审配家世代士人,官宦人家,人口繁茂,族大人多。审配更是这一代审氏家长,手握重权,势力很强。况且审配仰慕古人气节,有忠人之心。又学纵横之术。兼而能领兵,处理政事’这是文丑用今世之见闻,结合后世所知,所总结出来的。
这两点都表明了审配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才。若是真的要从中挑些什么瑕疵的话,那就是审配其族太过盛大,审配其人过于喜权吧!这也是其在史册上常常为人诟病的地方。
官渡之战之前,这个时代有‘王佐之才’的荀彧曾评价袁绍众谋士言道:‘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知、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无用’意思就是说,田丰这个人过于刚强,总是冒犯其主上袁绍、许攸这个人太过贪财。做事不够明智、审配这个人过于专横,没有什么谋略、逢纪这个人虽然果断,但没什么大用。
当然,荀彧作为敌方阵营的人物,又为了能够达到鼓舞士气的效果,所说的难免有失偏颇,过于放大这些人的缺点。但是他所说的这些却很明了的指出了四人的缺点所在。
在往后的发展之中,田丰果然是因为冒犯袁绍而死,许攸则因为纵容其族人过于贪而被审配所揭发,审配因为想要专霸袁朝,而矫诏立袁尚为嗣,导致兄弟相争,被曹操各个击破,逄纪则死在了袁谭刀下。
文丑望着阴安县城,回忆这关于审配的一切,心中砰然,想到:“不管审配此人是治家、治国的大才也罢;还是专横无谋的庸才也好,他都是那个留有青史的著名人物,还不是现下的自己所能臧否的。能够会上一会,也好!”
文丑远道而来,入得阴安县城之后,直奔审府所在。来到一个富丽堂皇的硕大宅院处,不禁有些感慨审家的财大气粗,当真是奢华大气。在门卒的催促吆喝声中,文霸颇为恼怒的递上名刺,在文丑的安抚下,安稳的持立在门口静候之。
此刻,阳光明媚。虽说文丑、文霸二人在门外忐忑等待之,但是审配其人却是享受的紧,命人抬来软榻放在院子内,然后躺在榻上,以白帛遮面,酣睡之。这些天来,家族势力发展顺利,是以其虽为族长,但却颇有闲情。
“哒、哒、哒。”
这时,脚步声响起,侍从从外走了进来。审配便颇有些揾意的问道:“又是谁来叨扰?”寻常时候,若无要事,侍从是不会来烦扰他的。
“常山人文丑。”侍从道。
“常山人文丑?没听过名声,这又是从哪里又冒出来的士人?!没听说过常山有什么文氏大族啊!”审配颇为疑惑道。
“这里有那人的名刺,请君过目。”侍从恭谨的双手递上道。
这下就引起了审配的兴趣,其接过名刺,展开扫视过后,不屑道:“吾道是谁,只是一个新近崛起的武人,任了个千石县令。”
以武人判定文丑,说明来了其对文丑的不屑一顾,正要挥退侍从,又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后,改变主意,掀开白帛起身,对侍从道:“去,请他入大厅,奉茶。”这其中所经历的思想转变也只有审配自己知道了。
白帛下,露出一张极为刚强的容颜,眸光有神,气息甚为刚硬。观气知人,审配正如陈铭所说,仰慕古人,刚强而有气节。
“诺。”侍从应诺一声,走了出去。
“常山文丑,历时一年而能荡平一县之寇,光复一大县,有点意思,便见上一见,也无妨么?”审配颇为戏谑的边走边道。
不久之后,审配来到大厅,便见一个气息沉稳之人端坐在堂,一个气息颇为燥乱之人,居于那人身侧后,既已知晓这次会面的主要之人。
“恩,观感还不错,非是粗鲁之人,倒也难得。”审配心中暗道。面上,审配却什么都没有显露出来,径直到达主位上坐下,然后问道:“足下远从常山来见吾,何事?”
“久闻审公大名,甚是仰慕之,是故前来。”文丑拱手,笑言道。
“哈哈,吾乃文人一个,对于汝之武技可指点不上,汝又怎言仰慕鄙人之名呢?!”审配调笑言道。
“非也,久闻君慕古人志,富有气节。怎有武人、文士之别也?!莫不是外界传闻不实?若是如此,那小子倒是来错了。”文丑却不苟言笑道。
“哈哈,文子孝,能够破贼两部、安境两地,果非寻常人物,鄙人见教了。”审配闻言,先是一愣,没想到文丑竟然如此言说,隐隐有斥责于他的意思,不过这也是古人应有的气节,很是欣喜,当下笑言道。
。。。。。。
随后文丑同审配之间,进行了一场时长颇长的谈话,谈话的内容从魏郡展开而去,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远涉海外、近谈民风,而文丑更是投审配所好,言语之间,富有气节、暗藏哲理,使得审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