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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一个‘君不及法、法不及君’咳咳……,我这就放心了。”文翁说完,就起身向后院走去,文杰忙上前搀扶着。文丑等恭送至院门口,方才止步。想了想文丑言道:“待此间事了,小子必来探望伯父!”
“咳咳……,好,我等着你的到来。”文翁驻足笑道。
……
“对于农具之事,你们应得利益,我日后会令人送来”末了,文丑对身侧文极言道。
“哼,算你狠!”文极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当天,文丑就将文极家凡是涉案的奴隶、仆从、等人员,一一登记造册恢复良籍,田地亦是一一归复原农。其人无不高呼“父母”“青天”。
此事迅速传遍了乡里,兼之昨天,发放农具,黔首百姓莫不感恩戴德,交口相赞,以为‘父母’!更有“仁义孝三郎”之名,流传乡里。
……
陈棚里,乡三老姜承的家中。
七八个高冠、儒服的男子跪坐在姜承的身前。这几个男子或衣黑、或衣青,年少的刚刚加冠,年长的有四旬上下,有的蓄有长须,有的则是短须,相貌不同,身高不同,唯有一点是相同的,即皆神色恭敬。——他们皆为姜承的门生弟子。
年纪最长的那人正在说话,说的正是文丑整治文极之事。到底引出何等事来,且听下回分解。(《汉末文丑》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四十八章 敲山震虎(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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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最长的那人正在说话,说的正是文丑整治文极之事:“先生,文君身为文家子,不以族利为重,反挟威而击之,可视为叛否?”
“噢?何来如此之说?”姜承饶有兴趣道。
“文氏向来名闻乡里,民多赞之,近年来,虽有文极一脉略显仗势,气焰嚣张,但亦多有其置业之功,如今文君不管一二,勒令全部返还,可谓无礼!又损族之本益,可谓异叛!”
“不错,本家之族尚且不以为重,更况他族,当今多以士族立业,他又怎得他族认同?文君此为乃是断根伐木,竭源取水!唉,此等叛道之人,必不为久!”说话的是最年轻的那个青年,很是气愤失望的样子,涨红了脸,要非师长姜承在前,他可能都控制不住自己,拍案大叫了。
姜承笑意问道:“你缘何如此愤怒,但又十分失望呢?”
“先生,您教过弟子,说‘立业’应该是‘人有力气穷时,仗人以成业’,一个人终究是有力弱的时候,当努力赢取多数人的支持,方能成就一番事业!文君身为一乡有秩,掌数千户之家,本吾观其善用人,多有日后投效之心,但又观其如此断本毁源之为,是以失望、愤怒。”
这个愤怒的青年显然是时刻关注着文丑的一举一动。
姜承问另外几个弟子:“你们以为呢?”
其中一人说道:“弟子以为,文君此举,虽是有损族益之为,但亦不曾伤及深里,说明文君亦是深知“族”之重,‘异叛之徒’、‘非立业之为’云云更不至於。”这个说话之人乃是陈宁,即陈棚里的里监门。上次文丑来拜访姜承时,他与文丑见过面。
“噢?此话怎讲?”姜承双目已将,笑道。
“上次文君前来拜访先生,弟子有幸得以陪同,和他有过交谈,观其举止、闻其言辞,并非是一个不懂时局之人,也不像是个会断根毁源的短目小人。”
那个年纪最长的男子问道:“那他为何乱文氏之利,但为眼下麦季么?”
“非也,不外乎以此立威二字,是为‘敲山震虎’!”陈宁言道。
“今日他可剪文极之羽立威,明日他也能威逼吾等立威!他日吾等再起眼中,亦可为山!”年长之人气氛道。
陈宁大摇其头:“文君上任有秩以来,除此事之外,再无第二人获罪。不但没有第二人获罪,而且他赈赡孤老,竟至自家出钱为阵亡、伤之人以为抚恤。一乡上下,无不感恩戴德,对他交口称赞,以为‘父母’。他怎么可能是如此短见之人呢?以我看来,在此之后,他接下来必该市恩立德、以安百姓了。”
另外几个弟子也纷纷加入争辩,有的支持年长那人,有的赞同陈宁之言。争辩了半晌,谁也说服不了谁,没个结果,当下依照惯例,皆离席跪拜,求教姜承,请他判断正误。
在他们争论的时候,姜承几乎没怎么开口,只是闭目养神,这时慢慢地睁开眼睛,把手按在案几上,举目遥望堂外,好一会儿才悠悠说道:“文子孝其人,自三月初应杜君之召时算起,不过月余,即为有秩,并深得乡民之赞誉,若是尔等出仕,可能有此效?”
众弟子没想到他不说是非,反问此话,皆不解其意,一时无人开口。
姜承问诸弟子是否能如文丑一样,出世不过月余,便能贵为有秩,并使得乡民交口相赞,以为父母。诸弟子不解其意,一时为之冷场。
姜承叹息说道:“上次文君登门造访,我见他英气逼人,虽也赞他上任以来,遗钱访民,可谓之仁,但老实说,也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仁义如此!‘仁义孝三郎’之誉,名副其实。”遍观在座的弟子、门生,只觉无一人能比得上文丑,拂袖按案,慢慢地站起身,说道,“吾今日坐得久了,腿上疼痛,要回屋中休息。你们各自散去罢。切记‘得民心者得天下’,不可为外人道也。”
诸弟子皆闭嘴收声,又一次避席伏拜,送他离开。
走到陈宁身边儿的时候,姜承说了一句:“止明,里监门乃为贱役,非志士所居。你明天就辞了此职,在我门下专心读书吧。……,过几天,你可以去乡里官寺拜访一下文君。”
陈宁又喜又奇,喜的是听姜承意思,这是打算将他正式收入门下,改“门生”为“弟子”了;奇的是叫他去拜访文丑。他抬起头:“先生,你叫我去拜访文君?”
“你们几个如果有意,也可与止明一起前去拜访。”
最年长的那个弟子、年轻的那个,还有另几个一直都在批评、抨击文丑的弟子尽皆愕然,齐齐举首。张驰说道:“文丑乃是异叛之徒,非我道中人。虽有些胆略、武勇,但是像他这样的人,胆子越大,危害也就会越大!先生,您怎么叫弟子等去拜访他?”
姜承叹了口气,说道:“上次文君登门造访,向吾问政,问该如何治理本乡。你们知道老夫是怎么回答的么?”
“不知,请先生示下。”
“吾对他说,‘备寇于民、藏富于民、压制大姓’,你言他此事不对,他实际上是在遵从我的建议啊!”
“可是先生,……!”
姜承打断了张驰的话:“腾云,你是一个正直而有志向的人,理论基础足够扎实,但却不能灵活应用,此为汝之短也!
姜承顿了顿又道:“以人杰而论,文君举止有度,却实为我平棘人杰。他有虎胆,备武勇,懂大势、知谨慎,尊老敬贤,还能折豪强,再加以其家向来名声,假以时日,必能青云直上。我叫你们去拜访他,是为了你们日后的前途着想啊。”
张驰、陈宁这些人都是乡间寒族、小家的子弟,没一个是豪门大族出身,出身最低的陈宁更是操持着里监门的贱役。以当今的世道而言,他们要想出仕,难之又难,就算侥幸出仕了,也断是难以升至高位,很可能会终生止步在斗食小吏的位置上。
张驰等人听了,意外之余,感动非常,伏拜叩谢师恩。但扔面显挣扎之色,他们心中亦是知晓,文丑其人绝对是个一时之杰,但先入为主的观念,还是左右着他们的选择。
姜承无可奈何,又道:“你们愿则去,不愿则不去。为师不强迫你们。”说完,自出堂外,归室内休憩去了。
因为对文丑整治文极这件事之看法的不同,姜承的弟子、门生们互相之间起了争执,他们争执得很激烈,但着眼点却都是在“文丑整治文极的过程”上,争论得是“文丑这么做对不对”,而对“文极家道中落”这个结果却似乎并无太大的感受。
“乡中大姓、豪族”里的另外几个大姓就与他们不同了
他们同样关注“文丑整治文极的过程”,但是相比之下,更令他们震撼的却是“文极家道中落”这个结果。以文家子之身,对文氏族人犹下如此狠手,若是他们呢,文丑又将如何惩治?
柳氏亭柳氏里,大姓之一的柳家。
柳岚正在堂上端坐,堂内柳氏有头有脸的族人均在其列,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咳,怎么样,讨论出个结果了没有?”柳岚轻咳一声言道。
大堂内顿时寂静无声了。
“倒是说话啊,怎地个个哑了般?”柳岚不耐烦道。
“文家子,此举实为敲山震虎之策!我家虽说有大郎在郡朝为官,但终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兼之文家子新得相国之宠,不可与之相碰!”一年老者出声言道。
“三叔说的是,我也觉得不可与之相碰,当示之以弱,方为长久之计!”柳岚想了想接口道。堂内众人纷纷点头同意。
“如此,就遣一后生,备些礼品,送往官寺吧。”柳岚定音道。
……
杜氏亭,大姓之一,杜家。
即前任乡有秩杜宜的家族,他们的族长闻讯之后,也是和柳岚一样忧心、惊骇,随即马上命人准备了一份礼物,令子侄亲自送去官寺。
……
这些大姓家族的想法,文丑虽不知,也能猜出一二。
既已整治了文极,敲山震虎的目的已然达到,他秉承着“过犹不及”的原则,也不愿再给其它大姓太大压力,以免加深他们的恐惧,反而不利日后治事。因此,当柳家的后生登门拜访时,他态度温和,相待以礼,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定不会想到这么个谦谦君子,会是不久前率民击溃万余贼寇的猛士!
杜家不比柳家,没有什么背景,族中也没有什么显赫的大官,来拜访的那几个人又都是年轻一辈的子侄,城府浅,见事少,面对文丑的时候,不管他再温和有礼,也依然感到压力重重,战战兢兢,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会儿话,便提出告辞。
文丑也不挽留,留下了他们带来的礼物,又很殷勤地亲将他们送出院外。
站在门口,文长舒了一口气,望着渐渐暗了下来的天地,心想:“压制大姓已然顺利的走出了第一步,可以后的路还有很远那!”ps:居然有人打赏,感动ing,三千字章节走起。(《汉末文丑》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四十九章 桃林民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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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以食为天。
今日起,轰轰烈烈的麦忙就要开始了,前后需要一月左右的时间,先是将冬麦收割、脱穗、晒干、储藏,接着就是翻地种粟,这个麦忙才算勉强过去!以后还会有锄地、清草、灌溉等等!
冀州地界,多是一年两熟的,冬小麦与春粟轮番耕作,如平棘县、栾城县、高邑县等等皆是如此,但再往北去,临近幽州的中山广昌县、常山灵寿县一带则就只能一年一熟了。
食过早饭,文丑心想该是到桃林乡地界,瞧一瞧流民安抚工作了,毕竟以后他们同沙河乡民一样,都是他辖下之人了,是他崛起的基础,万不能厚此薄彼!
“王君,近几日流民安抚工作还好吧?”文丑对持立身侧的乡佐王冲询问道。
“都按着文君你的意思通知下去了,总体来说,还算顺利,可能是有文君你的勇猛、胆气等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倒是没有多少闹事的。”王冲一一细言道。
“噢,还有这一说?”文丑闻言笑道。
“可不是么,流民大多是听闻了您的英名才前来投奔的,自是安分。”一佐吏谄笑恭维道。
“咳咳,不必恭维我了,我们去桃林塞瞧上一瞧去。”文丑尴尬的轻咳了一下,转移话题道。
“诺。”众人皆应道。
文丑行至官寺院门口,阿二等一干乡卒以然将马儿牵了出来了,文丑同阿二笑谈了两句这才翻身上马。
一行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足有十几人!除了文丑、王冲等两三个乡吏和颜良、文霸随行外,剩下的就是柳仲、铁千、董江等一干乡中轻侠了。――铁千、董江在乡市那夜就赶来了。
文丑同王冲在前骑马缓行,一开始还是谈些乡中政事,到了后来就是乡中的各色传闻轶事了,说到兴尽时,不时朗笑几声。
而颜良、文霸同柳仲等一干轻侠,脾性相投,聚在后面,相谈甚欢,一时传出哄堂大笑,却不知是那位轻侠又讲了一件怎样的趣事!
诸事皆毕,众人都是放开了心怀,任意闲谈,一扫近月的压抑紧迫之气氛!
很快文丑等人就来到官道上,官道两旁则是大片大片的麦田。
今年的年景不错,冬雪丰盈,春雨充沛,地里的冬小麦也是穗重粒满,风一吹,黄色的麦苗起伏不定,一股清香混着热气扑鼻袭来。行至官道上可以看到有三三两两的田奴、徒附穿着犊鼻裤,光着膀子在其间劳作。也有良家民户,在田地间呼东喝西忙的不亦乐乎!
文丑一干人行在路上,多有农户认得文丑,纷纷上前招呼一二。
“文君这是做什么去呢?”一农夫将刚割下的麦子堆好后,又拍了拍身子,方才恭瑾询问道。
“噢,是你?怎么样,看样收成不错么!”这人文丑认得,正是乡市那日率人欲向文丑禀报的那中年汉子,文丑扫了一眼田地内,一堆堆的麦子,笑言道。
“呵呵,托文君您的福啊,若不然,不敢设想,不敢设想。”那汉子笑逐颜开,心想:“文君竟然记得我”,忙拱手恭敬言道。这是发自内心的尊重!是文丑使得他有了一个丰收之年,免遭贼寇之祸。
“噢,我们打算去桃林瞧瞧,新来的乡民不是大都安排在那了么。”文丑亦是笑道。能够赢得乡民敬重,说明他这个有秩,还是比较成功的。自无悲苦一理了。
“哦,这样啊,那下民就不扰文君了,愿君此行顺利。”那中年笑道。
“呵呵,我也愿老乡丰收满仓!”文丑亦是言道。
……
“啧啧,文君当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官啊!”那中年见着一路行过,不时止步同田地乡民交谈的文丑一行,感叹道。
而这不止是他一人的心声,而是大多说数乡人的心声!文丑亲民的形象在百姓中流传开来,“仁义孝三郎”之名更盛。
……
一干人赶到桃林临时搭建的施粥棚处时已是午时了。六七十个乡民正忙着给来往饥民施舍粥食。
这个粥棚搭建月余间,每日午时一顿粥食从未间断,不知救助了多少饥民,使多少泯灭了心火的黔首,重燃了希望之火!
一顿粥食并不能帮助这些走投无路的难民多少,但却能吊住他们那一口生机。只要这一口生机还在,他们就有重新生活的希望。而多数受到救助的难民,也纷纷加入到沙河乡中,努力做些事来,以还活命之恩!
民众淳朴,心地善良,由是桃林此地,进入了一个良性循环中。
文丑一行人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那高头大马的是谁人?”
“没看到张头恭敬的向他招呼了么,莫非是传闻中的有秩文君?”
“不就是他为咱们争取筹集的灾粮么?”
“听说,他是个猛将呢!”
“嘘,都少说两句。别触了贵人霉头!”
“没事,文君仁义厚德!怎会通我等小民一般见识呢?”
……
现场约莫有两三千人的样子,分成五六个聚落,远处还有不少人持着木碗前来。想是刚从乡中工地归来。
多数决定就此定居的流民,都在临近沙河乡处,择一处土地,搭建房屋,虽说都是木屋茅房,但也比露宿野外要强的多。
而棚中支着七八口大锅,正煮着粥食。不时有煮好的,被乡民抬着倒至不远处的木桶中,那里就是流民领取粥食所在了。
“粮物还能维持多长时间?”文丑下马对赶来的管事人张头询问道。
“文君,本来粥棚已经快维持不住了,幸而前些天那千石精粮,若是省着点,难民增幅不大的话,倒是还能撑个两旬有余。”张头恭瑾道。
“千石精粮,万人要吃食,能够撑到两旬余么?”文丑疑问道。
“若是平常,肯定是不能的,一般而言,一石粮食足四十人一天的饭食,千石也就是四万人一天的饭食,若是万人,足食足饭,也就能撑个四、五天罢了。”张头瞧得文丑紧皱的眉头恭瑾言道。
“将四、五天延展至二三十天,这就是乱世啊!食不果腹,尸曝荒野。”文丑忧虑更甚,感慨道。
“按说,他们还是幸运的,遇到文君你,每日还有一粥饭食,若不然饿殍于野的大有人在啊!”张头亦是感慨道。
“那么房屋建设,做的如何了?”文丑不愿在这个凄惨的话题上多谈了,该想的法子他都想了,粮食也已在乡中富户筹集过了,他自家更是拿出了财资过半!文丑心想:“希望这个丰年之后,能够再筹集些。”
“这个已经基本建好了,虽说都是木房茅屋,但亦能遮风挡雨了!”张头言道。想了想又道:“文君,现下,可以播种春粟了,只是这粟种……”
“嗯,这就好,这就好。”文丑点头言道。皱眉片刻又道:“关于粟种问题,我本已备了些,约够五六百户播种,没想到前来的民众竟至万余!这个我会再想办法。”
“文君仁德!百姓之大幸!”张头闻言伏身拜道。
流民见状纷纷看来,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