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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盈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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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的说,林九家老太太过寿,她家送的寿礼就值几十两啊。

世人的习性,很多都是气人有,笑人无,如若林家孤儿寡母,穷得揭不开锅,他们兴许还会唏嘘两句,显示一下他们如何心善,但是,人家发财过了好日子,他们就立刻愤愤不平起来,心里无不嘀咕,凭啥一个寡妇都发了财,我们却要过穷日子啊。

各种私心、嫉妒之下,流言也就越来越甚,到第三日时,众人已经在传刘氏做了‘暗门子’,不时进城接两回“皮肉生意”,银钱大把大把的往回赚啊。

这话可就太恶毒了,虽说农家女子要持家,要下田,对于礼教规矩约束的不如大户人家那么严,但是名节依旧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这般生生被人家怀疑,除了以死证清白,简直是别无他法。

所以,当林夕哭着从学堂跑回来,把那些同窗孩子私下骂他的话,学给娘亲和姐姐听的时候,刘氏简直就像被五雷轰顶一般,两眼一黑就倒下了。

林岚也没想到,她不过就是卖了棵药草,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怎么就给娘亲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她来不及多想,喊了林夕一起,费了好大力气把刘氏扶上炕躺好,林夕也吓得不敢再哭了,一个劲儿的抓着刘氏的手摇晃,“娘,娘,你怎么了?”

林岚跑去舀了碗凉水,掐了刘氏人中,待她幽幽转醒,就灌了半碗下去,刘氏总算彻底清醒了,傻愣的坐了半晌,突然大哭起来,“孩子他爹呀,你怎么说走就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要被人欺负死了,多吃块肉,都让人怀疑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林岚被娘亲哭得头疼,劝了几句,她也不听,索性坐在她旁边看着,省得她真寻了短见,然后就拉了弟弟小声问,“你都听人家说什么了,跟姐姐仔细学学。”

林夕小脸儿煞白,抱着姐姐的胳膊,好似这样就能不害怕一般,哆嗦着说道,“他们说,姐姐背了金元宝回家,洒在院门口了,有人看见了,还说,咱家送给九奶奶的寿礼就值几百两,说咱家发了大财,是你跟娘进城赚的,做了什么暗门子…”

林岚生怕刘氏听到更想不开,扭头一看她正哭得认真,想必是没听清,于是放了心,把这些话在脑子里仔细分析了半晌。那院门口撒了金元宝不必说定是隔壁的狗剩儿娘说出去的,至于送去九奶奶家的寿礼,就更好猜了,大婶厚道,三婶精明,除了长舌头的二婶再也没有憋得人选。

她叹了口气,都道远亲不如近邻,她家可真是运气不好,远亲近邻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娘,别哭了,清者自清,这些流言也不过就是大伙儿闲着传传,过几日田里的活计忙了,也就都忘了。咱们只要问心无愧,别人说啥,就让她们说去…”林岚的话才劝到一半,就听院门外,有人大声喊着,“诚嫂子在家吗?”

林岚听出是林大婶的声音,赶忙说道,“娘,你擦把脸,有客来了,我先去迎迎。”

说完,给林夕使了个眼色,就开了里屋门出去。

院门外,林九爷、九奶奶带着三个儿媳妇都站在大柳树荫下,一见林岚出来,林大婶就问道,“你娘可在家呢?俺家明子回家说,小三儿在学里被人欺负了,怕他回来说些什么,惹你娘想不开,这才赶过来看看。”

林岚立刻道谢,引了他们进堂屋安坐,然后倒了凉茶送到各人面前,这才走到屋门口唤道,“娘,我九爷爷,九奶奶和三位婶子来了。”

刘氏已经整理好了衣裙,也擦过了脸,但是眼睛红肿得还是很厉害,众人一眼就看出这是刚哭过的。

九奶奶就拉了她到身边劝道,“诚媳妇儿啊,你可要心大点儿,你还有儿女要照料呢,就是心里再想不开,再委屈也要忍着。”

“是啊,诚嫂子,人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是个明事理的,都能听出那些流言有假,咱还是要好好过日子啊。”林大婶子也跟着劝,说完还给老二老三媳妇使眼色,老三媳妇立刻说道,“嫂子,你将来可是还要享儿女福的,啥都没有儿女重要。”

老二媳妇儿坐在最下边,见到婆婆妯娌都劝着刘氏,那亲热劲儿比待她还强,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酸不溜丢就扔出一句,“哎呀,嫂子别哭了,都说无风不起浪,以后嫂子行事再谨慎些也就是了。”

这话哪是劝慰,明摆着就是说林氏再偷吃要擦干净嘴巴,气得林九奶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第十六章 对质

林大婶子和林三婶子心里也后悔,怎么就没躲开她,让这个大嘴巴也跟来了,今日不管说什么,明日就保准又传的全庄皆知。

林二婶被婆婆骂得瘪了瘪嘴,小声嘀咕道,“人家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难道还能是假的…”

“行了,二嫂,你快别说了。”林三婶看着刘氏嘴唇都要咬破了,连忙拦着她不让往下说。刘氏捶了两下胸口把堵在嗓子那口气吐出来,高声怒道,“他二嫂,你是亲眼看见我偷人了,还是看见我往回拿金元宝了,你凭啥就说不是假的?我日日关门闭户,就怕有闲言,到底是那个死后下拔舌地狱的长舌妇,这般侮我清白,我要跟她对质?”

林老大媳妇连忙劝着,“诚嫂子,你别跟二嫂一般见识,她就是个口直心快的…”

“什么叫不跟我一般见识,我说的有啥不对,村里人连她进城找哪个老头干那脏事都知道…哎呀…死小子,你居然敢打我!”林二嫂说到一半,就觉腰上被人狠狠撞了一下,低头一见是林夕满脸恨意的盯着她,伸手就要打回去。

林岚一把就拉过弟弟,说道,“二婶,小三儿不过听了你说的那些污言秽语被吓得崴了脚,这才碰到你了,婶子怎么和他一个六岁孩子计较。”

林九爷本觉这事他一个长辈不好插嘴,刚才也是担心刘氏寻短见才跟着来的。此时一听二儿媳当着孩子的面儿说话太过难听,还要打孩子,就沉了脸呵斥道,“老二媳妇,你闭嘴,不愿意在这呆着,就回去!”

林二婶三番四次被公婆呵斥,再一看妯娌眼里好似都有些嘲笑之意,心里怒气上涌,就口不择言起来,“你们就知道骂我,她个寡妇做了那脏事,你们怎么不说,等哪天村里人再传老林家媳妇都不是好货,连累咱家闺女嫁不出去,儿子娶不到媳妇,我看你们怎么办?”

不得不说,她这话还真戳到了林家几人的心头肉,名声这东西真是太重要了,外人可没多少知道他们与林诚家只是连宗,万一外头各村,传来传去,只说大王庄林家媳妇儿如何不清白,他们一家也要跟着倒霉啊。

林岚一见她们几人都变了脸色,心下就是一紧,若是他们几家都不出头为娘亲说话,外人更会误会是娘亲真做下了什么脏事儿,以至于本家都不护着她了。

她连忙抱着娘亲和弟弟,一边抽泣一边说道,“这世道真是没天理了,我和娘亲弟弟关门过日子,也要被人家辱骂,也不知道是谁…是谁传的瞎话,连我送到九爷爷家的寿礼都说得一清二楚,就好像亲眼看见一般…,明明当时只有几个叔叔婶子在啊,难道是几个婶子…”

林九爷听了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当日给老婆子做寿,确实只有几个儿子媳妇在,没有外人,难道这流言还是出自自家人嘴里不成?

他这般想着就看向三个儿媳,林三婶子最精,一见公爹的眼神就明白何意,连忙说道,“我这几日身上不舒服,就在家里哪儿没去,只帕子都绣了七八条。”

林大婶子也道,“这几日孩子爹和二叔、三叔订箱子,我日日在家伺候茶水吃食,也没出过家门。”

她一说完,众人的目光就齐齐转向了林二婶子,毕竟她平日最喜走家串户,若是真有闲话传出去,多半就是她。

林二婶子一见大伙儿都瞪着她,就辩解道,“我也忙着做针线,没出过几趟门…”到底她还是有些心虚,说着话的时候,眼珠子乱转,不敢看向众人。

林岚越发认定是她传了瞎话,于是就说道,“一定是二婶子,二婶子和人家说我送了绸缎,送了金银首饰,足足有六七百两!”

林岚把最后那‘六七百两’几字,咬得特别重,特别大声,果然,林二婶惊慌之下,脱口而出,“没有,我只说值六七百文!”

说完,她立刻就捂了嘴,这可真是露馅儿了,她使劲往后靠了靠,缩着肩膀不敢抬头。

林九爷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怒道,“你居然对长辈撒谎!谁给你的胆子,家里收个寿礼你都能传的满村皆知!”

林九奶奶也骂道,“都是一家人,别人传闲话,还要帮着拦一拦,你可倒好,长了张臭嘴,日日就知道出去瞎说!那些败坏你诚嫂子名声的话,是不是你出去说的!”

林二嫂见公婆是真发怒了,也有些畏惧,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是隔壁狗剩娘说的,她说,亲眼看见二丫头背着金元宝回来!还说有老头儿上门来!”

林九爷虽然恼怒这儿媳妇长舌,但是到底不想让她背个祸害自家人的名声,况且还是当着刘氏母子三个的面儿,若是坐实了,以后也就没法相处了,于是一听得她这么说,立刻就让林老大媳妇去隔壁找狗剩儿娘来对质,坚持要为刘氏做主。

林大婶子出门转去隔壁,正见狗剩爹张大全在劈柴,就问道,“张兄弟,你家狗剩儿他娘在不在?”

张大全抹了把汗珠子,笑道,“是林大嫂子啊,狗剩儿娘去前院借绣花撑子去了,你有事?我去喊她回来。”

林大嫂子本来打算自己去找,但一想这狗剩儿娘可恶,就不想便宜她,于是装出一副为难的说道,“是有点儿事,隔壁诚嫂子这几日被人传流言辱了清名,正闹着寻死以证清白,我家二嫂说起,你家狗剩儿娘问起过她一些事,怕是与这流言有关,我家公婆要为诚嫂子做主,就使我来请狗剩儿娘问两句话。”

这话说的客气委婉,但是傻子也能听出来,林家就是怀疑狗剩娘传出的这些流言,要逼死刘氏。大伙都住在一起,互相难免有些磕碰,吵吵闹闹也没啥,但是一旦要逼死人,这可是大事儿了。

张大全想起那日林二嫂确实与自家婆娘聚在一起嘀咕,恐怕这事真有自家婆娘的份儿,但是转念又想,这几日他拦了自家婆娘不让出门,她也没什么机会传闲话啊,想到这里,他就道,“我家狗剩娘这几日都没出门,恐怕不是她传的瞎话,我这就找她回来,当着九叔的面说个清楚。”

说着,他就扔下林大嫂,径直开门去了前院王家。

王家房子盖得靠后,邻着后街近,就在墙上开了个小角门,张大全喊了两声没人答应,他就自己开门进去了,拐到正房前,正听见窗子里有人说话,“你们不知道啊,那金元宝撒得满地都是,我一问,那二丫头还急着捡,说是有人送的,呸,谁家金子是大风刮来的,没尝到点甜头儿,能这般大方?要我说那老头儿都那么大岁数了,不见得还能耍啥威风,不过是摸两下,亲两口,这买卖可是稳赚,刘氏真是会算计…”

这时好似有人不相信,低声嘀咕了句什么,女子声音立刻又拔高三分,“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信,前日王婶子到我那借把盐,我说给她听时,她也不信…”

这女子的声音尖细,微微带了些南边儿的口音,不用多分辨,张大全只听一句就知道,这是狗剩娘在说话,原本他还想着,虽然她喜欢传个瞎话,但是这次肯定是林家冤枉她了,毕竟她没出家门啊,可是现在明白了,林家着实没冤枉她!这个长舌妇,怎么就不想着为家里两个孩子积点儿口德,以后如若臭了名声,闺女还有谁敢娶?

他越想越恼怒,听得媳妇儿还在屋里说着,立刻大喊一声,“狗剩他娘,你给我出来!”

狗剩儿娘在屋里正手舞足蹈,讲得唾沫横飞,猛然听见孩子爹在外面喊,吓得一哆嗦,其余几个妇人也都有些脸色不好,轻声道,“嫂子你快回去吧,你家大哥好像发火了。”

狗剩儿娘立刻就拾掇了针线筐,拉了这房子的主人王嫂子,央求道,“嫂子快帮我讲两句好话,就说有点儿活计请我帮忙。”

那王嫂子点头,两人出得门来,一见张大全脸色发黑,就都有些打怵,那王嫂子硬着头皮打招呼,“张兄弟来了,我拉着狗剩儿娘帮忙做点儿活计,可是耽搁你家里…”

她话还没等说完,张大全已经上前两步,一脚就踹倒了狗剩儿娘,扯着她就往后边走。

狗剩儿娘手里的针线筐撒得满地都是,惊得王嫂子叫道,“这是怎么了,大兄弟,你怎么动上手儿了。”

狗剩儿娘嚎啕大哭,双手扯着自己头发,大骂,“你凭啥打我,我又没耽搁活计?”

张大全也不理会她哭骂,拉着她就往后角门走。

屋里几个妇人听见外面吵闹,都跑了出来,一见这情况,都有些发愣,最后到底耐不住好奇,随在后面,一边劝着一边跟着去看热闹

本就是农闲时候,庄里家家都有人在,听得外面鬼哭狼嚎,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聚了百十人。

林岚一家尚且不知,等了半晌,听得狗剩儿娘哭骂,就开门出去看,结果就见了满院子的乡亲,而张大全正满脸愧色的站在一旁。

第十七章 狗咬狗

林九爷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林岚却心里暗喜,既然要替刘氏洗脱罪名,就闹得越大越好,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否则,林九万一顾及着自己儿媳的名声,想要大事化了,刘氏还是一样要背着不贞的罪名。

林岚立刻带着林夕进屋去搬椅子,然后请了刚刚听见动静赶过来的里正、王三爷和林九爷坐在柳树荫凉下,还想去搬桌子倒茶,王三爷却拦了他们,笑道,“这真是两个知礼的好孩子,在家里都喝过茶了,就别忙了。”

里正家里的孙子与林夕同年,平日一起读书,就笑道,“小三儿的这孩子将来必定有出息,学堂的先生总是夸赞他,不像我家那个驴小子,就知道到处疯玩儿。”

林夕从小是被林岚照料长大的,最是乖巧有眼色,听了这话,就说,“谢里正爷爷夸奖,我的算学没有生子哥学的好。”

里正脸上的笑意立刻就又多了三分,毕竟是老人家,谁不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孙子。

他伸手摸了摸林夕的头,再看向林岚和刘氏,就低头干咳了两声,当日本家王林换去林家的二亩肥田,这刘氏母女可是去他家吵闹过的,现在恐怕心里还有怨气,可不像小三子这般好哄。

“林九弟,今日这是到底出了什么事,惹得全村都不得安宁?”

林九爷也有些骑虎难下,他可没想把事情闹这么大,但想着老二媳妇也就是和人说说寿礼值个几百文钱,也不算大过错,左右还有这张大全媳妇顶着呢,于是就说道,“林诚侄子去了,他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我和老婆子这几日听人传侄媳的闲话,怕她想不开寻短见,就带了儿媳们来劝,结果,二儿媳说,这些流言都是狗剩儿他娘传出去的,说侄媳妇与人有染得了很多金银回来。王大哥、三哥你们说,这女子的清名可是比性命还重要,传这样的话儿出去,不是要逼死诚媳妇吗,若是她以死证了清白,留下两个孩子可怎么办,所以,我就让大媳妇去隔壁找狗剩儿娘来对质,还侄媳妇一个清白。”

众人听了这话儿,看向院子中趴在地上的狗剩儿娘和旁边满脸羞愧的张大全,都是一副了然神色,这张大全在村里是有名的脾气暴躁,最是厌恶女子长舌,结果月下老错配姻缘,他娶的媳妇儿偏偏是个多嘴的,这么些年,每隔两三月,他家就要闹上一场,不过也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这般辱人清白,逼人寻死的还是第一次。

张大全给族老、里正行了礼,张了几次嘴,似乎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最后只憋出了一句话,“都是狗剩娘嘴不好,我让她给嫂子磕头。”说着就扯着狗剩儿娘往刘氏跟前拖,狗剩儿娘挣扎着要起来,一眼看见正往林大嫂子身后躲的林二嫂,顿时暴怒了,传瞎话的也不只她一个,凭啥她要丢人磕头,人家就能躲过去啊。

于是她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硬是挣开张大全,一个打滚就站了起来,指着林二嫂跳脚大骂,“凭啥要我磕头啊,我只说她家发财买了两筐好东西,买了肉,我可没说三子娘偷人,都是林老二家的说的,她说,三子娘和常来家里的一个白胡子老头不清白,三子爹出殡时,还是那老头给的银子,那老头儿就住在城里,三子娘进城一趟,跟人家干了脏事儿,就得了很多银钱回来,都是她说给我听,我才忍不住传出去的。”

狗剩儿娘不愧是专业传瞎话的,嘴皮子利落,说话又急又快,林二嫂想反驳的时候,她已经说完了。

林九爷和九奶奶外加林大嫂、三嫂听得脸都绿了,如若她说的是真的,那他们一家可成了大笑话了,嚷着要给刘氏做主,掰扯了半天,还是自家人缺德。再听得周围乡亲议论纷纷,她们都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林九奶奶一巴掌就扇在了林二嫂脸上,骂道,“真是你干的缺德事儿,你可丢尽老林家的脸了。”

林二嫂被打的脸上发麻,疼得她就想还手,猛然想起这是婆婆打不得,扭头见狗剩儿娘满脸得意模样,哪里还压得住火气,三两步奔过去,就扯住了她的头发,狗剩娘也不是善茬子,她挨自家男人打可行,别人打她,绝对不行,她立刻也扯了林二嫂的头发,两个人打成一团。

看热闹的乡亲哄笑,林九爷啪啪拍桌子喊着林大嫂和三嫂,“还不快去拉开她们!”

里正也说,“这是成和体统,都给我住手!”

人群里也走出两三个妇人,一起上前帮着把两人拉开。女子打架不致命,但是最精彩,林二嫂头发散了,脸上肿着,肩头的衣衫也被扯破了个口子,狗剩娘儿更惨,先前就被张大全打了一通了,这下又多了满脸的血道子,比那街边的乞丐还要狼狈三分,惹得众人都低头忍笑。

这事儿已经不用再问,事情很明显,是林家自己人与邻居长舌才惹了这场流言风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里正想着简单把这事说两句就算掀过去了,但是王三爷却是个固执又极重规矩的人,还未等里正开口,他就说道,“这两个妇人犯了七出的口舌,按理该休回娘家,但是好在没出人命,还能通融一二,不过,如若不惩罚,以后整个庄子里的妇人都学了这模样,大王庄可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王三爷是里正的亲堂弟,平日两家来往也多,听得他这么,也不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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