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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一臂。”
其实吧,玉璧对萧张氏同样难以理解,放着萧庆之这样现成的荣华富贵不要,偏要去扶次子上位。又不是什么一品王公爵位,不过个从四品侯爵就这样营营以求,反而寒了萧庆之的心,这多划不来,萧张氏难道真不知道凭萧庆之在淳庆帝和太子那儿的关系,将来至少得是个一等公卿么。
只要萧张氏不傻,再不喜这个儿子,也得好言好语捧着笑脸对待,萧张氏是个傻的吗,当然不傻。玉璧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再一次生出疑问来:“萧庆之难道是老侯爷在外边跟别的女人生的?”
她满怀疑问地看向萧庆之,萧庆之则面无表情地回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这时,帘子外边响起了萧张氏的声音,听着语气都充满了讨好的味道:“您这边请,他们几个小辈儿都在这边喝茶。”
“萧老夫人,您别这般客套,您是长辈,这般客套可是要折我福德的。”居然是大公主的声音,不知道大公主怎么和萧张氏搭上了线,顷刻间玉璧觉得自己真是出师不利,冲太岁。
挑帘子进来,只见大公主热络又殷勤地扶着萧张氏的手臂,萧张氏脸上的笑就别提了,跟开了朵菊花儿似的。才一进来,大公主就嘴角含笑眼带冰雪地看向玉璧,萧张氏却引着萧应之见大公主:“大公主您瞧,这就是老身那不成器的儿子,子和还不快来给大公主行礼。”
见萧张氏态度殷勤,玉璧眼看着徐贞如原本还雪白雪白的脸蛋瞬间就黑了,萧应之也没好到哪里去,自家母亲自家知道,母亲这是看上大公主的出身了,一直以来母亲就对贞如出身不满,说到底是旁支,就算是嫡出也低了晋城侯府一头。在云州时没有什么出挑的世家闺秀,这一下到了京城,母亲还等得了,此刻见了公主更是心思活泛得不得了:“拜见大公主,公主安好。”
萧庆之和玉璧等也一一行礼,看着萧张氏面有得色,玉璧都不忍心点破。她刚才还觉得萧张氏不傻,这会儿看着傻到姥姥家去了。
“玉璧丫头,你得好好感谢我哟,要不是我,你怎么能与晋城侯结连理。”大公主心里别管多恶心,脸上的笑漂亮得令人惊艳。她再想掐死玉璧,那也不会在明面上,就像玉璧想的那样,玩死玉璧的法子海了去了,她怎么可能弄脏自己的手。
“公主的大恩大德,婢子永世难忘。”玉璧没露笑容,她可不敢在这当口上刺激大公主,再说她也有怨气好不好,她很无辜啊,分明是神仙打架小鬼儿遭殃,到头来神仙反而怪小鬼独占殃祸。
“记得就好,日后要好生替父皇办差,父皇舒心了,为人子女的自然舒心。”大公主这是在提醒萧张氏,玉璧就是个侍候人的宫女,出身低贱。
但是萧张氏和大公主在这事儿上完全不是一个频率,萧张氏正乐得如此:“公主说得是,玉璧啊,在宫里可要用心服侍。”
“是,玉璧明白。”
萧张氏点点头,转身请大公主坐下,又把萧应之安排在大公主抬头就能见着的座儿上。萧张氏是没看见大公主脸上那几乎看不出来的鄙夷与不屑,当然就算看见了,萧张氏也会认为这是给玉璧的:“老身瞧着大公主真是跟画中仙子一样,久在云州,哪里曾见过大公主这么品貌,真正是难得的出挑……”
大公主不动声色地听着,听完脸上略带点不好意思:“哪有老夫人说的这么好,我瞧着徐妹妹才真是好呢,徐氏代代书香,满门社稷良臣,有这么好的儿媳妇,您老真有福气。”
大公主的意思是,你次子都有正室了,你好意思把他往我身边推,你好意思我都替你觉得为老不羞。就算咱们都好意思吧,徐家也是我老顾家数得上号的忠臣,堂堂一公主没得还要跟自家臣子抢姑爷。
缩着脖子的玉璧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看,对于萧张氏和大公主你来我往,她恨不能拍手叫好。有萧张氏和大公主打擂台,她就暂时是安全的。陈玉琢来京中有一段时日了,自然也听说过大公主的事,这会儿也不言不语地在一边当背景板,生恐自己被注意上。
“贞娘是个好媳妇儿,老身现在就盼着她早早生个大胖小子。”萧张氏最瞧不上徐贞如的还是徐贞如嫁进来两年了还没身孕,领着徐贞如看过大夫,大夫却说徐贞如身子骨好好的。萧张氏不爱听,徐贞如身子好好的,这意思不是在说自家儿子身子不成么。
这下徐贞如和萧应之的脸都黑了,黑得一模一样,萧应之私下里去看过大夫,说是自己子息不利,并不是说不能有孩子,只是需要调养。他当然没脸去跟母亲说,但夫妻二人心里都清楚,徐贞如替他担了这无子的名声,萧应之本就心里有愧,萧张氏这么说等于是在萧应之胸口扎刺:“母亲,儿子如今功名未举,子息之事自是日后再说。”
“子和就是忠厚,待他一分好,他恨不能还万分。”萧张氏完全忽略了萧庆之和玉璧的存在,陈玉琢当然就更不放在眼里。她现在满怀心思,要把大公主和萧应之送作堆,这可是公主啊,如果有公主下嫁,侯府的传承哪还用再谈。
听着萧张氏的话,大公主笑盈盈地夸了萧应之一句,顺带还褒奖了徐贞如。想起萧梁那狐狸一般深谋远虑,再比比萧张氏,这根本就不像一家人,只有萧庆之才像足了萧梁,大公主更加看不萧张氏了。
瞅着空当,大公主刺了玉璧一眼,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大公主这会儿已经在心里拿玉璧当死人看了。前两个是官宦之家,她还有心思去威胁,玉璧却是自家下人死了最干净,省得日后还要碍眼。
玉璧后脑勺生寒,侧脸就去瞪萧庆之,萧庆之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心里却更不安了,这眉来眼去的样子全被大公主看在眼里了!
第三十八章 真惹急了,她都敢逆天
—————————我错了,又乌龙了,今天真不怪后台—————————————————
回到宫里时天尚早,萧庆之把她送到宫门口时,她就不让萧庆之送了,萧庆之知道她心里在担心什么,只温言安慰两句就不再多说。这事儿多说无益,萧庆之一边往金水桥折返,一边计划着摆出事实来给玉璧个安心,没道理因为这桩婚事,让那小丫头茶不思饭不想,这可不是他的初衷。
走过金水桥时,忽有一阵大风吹来,把夹道已冻成冰棱子的柳条吹得簌簌作响,萧庆之拧眉看向不远处,大公主的车驾正在那里静静停着。淡淡金红在冰天雪地里被衬托得极为庄重华丽,大公主贴身的宫女黄莺正在一旁跺着脚,那宫女看到萧庆之后,立马双眼睁圆带着笑地迎头跑过来。
“婢子拜见晋城侯,大公主让婢子请侯爷过去。”
同样是一句“婢子拜见晋城侯”,萧庆之总觉得玉璧说起这句来分外动人,尤其是咬牙切齿的时候,更是可爱极了。看着着那黄莺,萧庆之并不打算过去,站定了说道:“劳烦去回禀大公主,在下还有事情要去处理,风急雪冷,大公主还是早早回府为上。”
得了这么一句回复,黄莺也不意外,只苦着脸说:“侯爷,请您体谅,婢子若不将侯爷请过去,只怕婢子就要不好了。”
宫里宫外谁不知道萧庆之从来不为难底下办事的人,黄莺做为大公主身边得脸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黄莺这么说,萧庆之冷瞟了一眼,他明白黄莺那点小心思:“也罢,走吧。”
之所以答应过去,不是为了担心黄莺被大公主为难,而是萧庆之决定跟大公主谈谈。如果有得谈,那大家大可相安无事,如果没得谈非要把事情弄拧,他也不介意往火上浇油添柴,到大公主收拾不了的时候,总会有人出来收拾她,到时候新帐旧帐一起算。
“臣见过大公主。”
“子云不用多礼,天冷,子云先到马车上来。”大公主每每单独面对萧庆之时是非常温柔的,亲手拉起帘子,侧身让着示意萧庆之上马车来。
萧庆之怎么可能上去,反退了一步道:“于礼不合,还请大公主见谅。”
见状,大公主也不强求,看着萧庆之有些期期艾艾地道:“你这是生我的气了,我知道是我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是我不对。要不是那日与父皇顶嘴,也不会让我们今日这般为难,子云,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成就我们之间的良缘。”
良缘?是孽缘!
“大公主,臣从不曾向您表明心迹,今日却到了不得不言明的时候。”萧庆之说着又是一礼。
闻言,大公主脸上布满狂喜,她以为萧庆之是要跟她表白心意:“是,你说,我听着。”
那抹喜色,萧庆之怎么可能看不见,但他说出口的话却没因此有任何停顿:“公主,臣有心仪之人,只是求之不得,所以您替臣解决了那两桩婚事,臣是乐见其成的。但是臣如今年岁已长,臣不能看着父母为臣下的婚事忧心忡忡,因此臣便放下了心中所念,只求父母安心。”
“是谁,她是谁,是那宫女吗?不,不对,那两桩婚事在前,那时候她还在陈州,也才八九岁,不可能是她。那是谁,你告诉我是谁!”大公主脸上的狂喜一褪,脸上尽是流毒一般的阴暗表情,眼神中布满了疯狂之态。
“恕臣不能明言,臣需为她的清誉着想,也需为她的安危考虑。”萧庆之思量着把祸水东引,大公主不可能查到是谁,当年也只是远远见过几回,就是俭书和令武和他长年在一块,也从不知道他心中惦记过人家。
如果大公主非要去查,他自会引导着让大公主查到岔处去,怎么也不可能把当年曾惦念之人拖进麻烦里。
金水桥外御街上,萧庆之就此和大公主不欢而散,大公主确实转移了大部分仇恨到那个不知道是谁的“萧庆之心上人”上,但并不意味着大公主会就此忘记玉璧。就算不是萧庆之心仪的,只玉璧可以光明正大嫁给萧庆之这一点,大公主就不会留下玉璧的小命。
宫里边,玉璧正在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大公主要她的命,她对自己的小命看得无比重。比起珍惜自己安稳平淡无争无扰的日子来,玉璧更珍惜自己这条捡来的命,所以就算大公主有一千种方法弄死她,她也会想出一千零一种方法活下去。
站在御茶房外,天又下起雪来,第二场雪接着第一场雪就这么来了,她还没迈步就听见御茶房里忙成一团。远远地听着,好像是芳琴在喊:“快点去准备铺毡子,这是第二场雪可以用来沏茶,不能铺的地方摆上盆盘,不能让雪沾了尘土。”
“是。”
“芳琴姐姐,陈尚人是不是该回来了,说是只休一日的,算算时辰,宫门就要落锁了。”这是宝梨的声音。
“话那么多,还不去帮着牵毡子。”
宝梨连忙应声,玉璧站在门口看着大家伙儿忙乱,心下微微安定:“找个人去茶叶房,茶叶房后头的晒场上最好铺毡子。”
“陈尚人,你回来了。”众人纷纷打招呼。
玉璧一一回了,又说道:“曲公公来过了没有,晚膳后陛下用什么茶?”
接她话的是芳琴:“回陈尚人,已经来过了,陛下今日用正山岩茶,方才已特地去取了玉帘潭水来。”
“好,铺好毡子就去用饭吧,今儿轮着我值夜,天冷,你们都早点歇着。”玉璧说完就帮着一起铺毡子,等到铺好了,大家伙儿从廊下退出来。才一出来雪就下来了,纷纷扬扬小朵的雪花在初升起的灯烛照耀下,仿如精灵。
等到她吃过饭再到茶水房的时候,毡子上已经落了一指节深的雪,站在门口看了看,她转身去取了钵子来取雪。她没用新雪沏过茶,不知道新雪是什么样的一番滋味,正好今天试试,如果不错今晚上淳庆帝的茶就用雪水沏。
煮开水后一尝,明明是烫的还发着寒气儿,新的雪水煞气极重,凛冽得一入肺腑便满是冰雪之气:“嗯,正山岩茶能杀得住这煞气,这凛冽生寒的感觉也正好衬得岩茶更甘冽沁人。”
试着沏了一泡尝,比起埋在地里陈放过的雪水,新的雪水沏茶入口就发着不容忽视的高香冷冽,和陈雪沏的柔和醇厚不同,新雪鲜明激烈不留余地,把茶的香气味描画得如同一道闪电,直接就能劈进人肺腑。
“这茶,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喜欢。”玉璧觉得自己不太喜欢,她还是更喜欢陈雪的柔和。
想着她就捧了茶去找陈公公,陈公公向来睡得晚,这会儿应该还在御茶房坐着。事务房里果然亮着灯,她说明来意后,陈公公接过茶水尝了尝,咂好半天嘴才说道:“陛下会喜欢,想来新雪若是沏普洱,会更得宜,陛下其实了爱饮普洱,只是陛下受不得普洱的劲。你这丫头满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怎么什么东西到了你手里,都跟被神仙点化过了似的,偏偏本身却是个不开窍的。”
“陈公公,我怎么不开窍了,我正在努力讨陛下欢喜耶。”玉璧觉得,这已经是她最能开窍的方式了。
“丫头,侯爷是个好儿郎,你要惜福。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多想,有侯爷这么个未来夫婿,你这辈子要做的就是踏踏实实把日子过舒心了。陛下那儿,已经很看重你了,今日喝了旁人沏的茶都要念叨你几句,还不够么。”陈公公一想起曲公公来跟他说,淳庆帝今天喝着茶水房送来的茶直慨叹,将来玉璧嫁了上哪喝茶,好像茶水房其他人端上去的都是白水似的。
“可是……可是,大……大……”玉璧顿了顿还是把话咽回去了。
只见陈公公却摇头看着她直笑:“丫头,说你蠢你还就真蠢上了,那位要做什么能瞒得过上边,即若接了赐婚的旨意,上边就会保着你。正是用人之际,上边不会由着那位胡来,你只要自个儿别胡来,谁又能把你怎么着。”
玉璧应了一声,心里却叹气:“你们都低估了一个疯狂的女人,真惹急了,她都敢逆天,何况是我们这么无足轻重的角色。”
夜里准备着茶具去暖阁,淳庆帝正在那儿批折子,每回看到淳庆帝挑灯夜战,玉璧都要感叹皇帝是个起早摸黑的累活儿。
今儿她没感叹,光在心里想着,怎么跟淳庆帝要张护身符。大公主要疯得等疯了再说,这之前,先给自己升级一下防火墙。她却没想到,她还没开口,淳庆帝先说话了。
“丫头,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别跟朕面前晃眼,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朕既然给你们赐了婚,就管保你能平平稳稳嫁进侯府去。”
玉璧闻言忽地想明白了点什么,她光记着大公主想收拾她,却忘了这里还有个要收拾大公主的,看来淳庆帝对大公主已经忍无可忍了。
第三十九章 丫头,你太大胆了
冰雪映衬中的暖阁在夜色中分外肃穆庄重,玉璧站在院里看了看,又捧着水钵进去烧水沏茶。按现代的时间算,这会儿已经十点了,淳庆帝帝御案上的折子还剩下四分之一,这时已经不能再沏茶了,只递上去一盏安神汤既可。
把安神汤呈到御案上,玉璧就要退下,但淳庆帝却意外地叫住了她:“丫头,识字吗?”
停下脚步,玉璧想不出该说识字好还是不识字好,沉默片刻后,她还是决定老实点:“回陛下,识得一些。”
“来,你念朕听着。”淳庆帝揉着眼睛,实在有些头疼,现在的奏折也分三派,一派歌功颂德,一派怎么能让他这做皇帝的不痛快怎么来,另一派平铺直叙。加上文臣武将的折子都有,字好的还好,字不好的淳庆帝看了都想把人拎到面前来打一顿板子。
念奏折?这怎么也不合理,内宫的后妃都不得干政,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宫女。迟疑了一会儿,玉璧躬身小声地道:“陛下,这不合规矩,婢子是不能看奏折的。”
睁开有些酸的眼睛,淳庆帝看着灯下略有些稚嫩的面容,不由得失笑:“哪有那么多规矩,只有规矩说不得干政,看着奏折干什么政,朕又不让你代批代办。合该你跟子云是一家子人,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总要先把规矩拿出来丈量过。”
既然淳庆帝都这么说了,玉璧也就没再多说,她觉得淳庆帝让她读奏折不仅仅是因为眼睛看累了,最主要的是那堆奏折里,淳庆帝有想让她看到,至于为什么,她来不及多想,便捧起一本奏折来读:“秦州西路转运使呈奏,自冬而至,秦州冰封千里,道路难通……企圣恭安,臣苏哲奏上。”
是个太平折子,说现在的天气,报今年的收成,顺便展望一下来年的景象,最后说两句漂亮话。淳庆帝听完接过折子批了个“已阅”就扔到一边去,然后示意她读下一本奏折。
“江州刺史呈奏……”展开奏折一看玉璧就不敢念了,江州这位刺史拿大白话骂得无比欢快,没明着骂淳庆帝,可她都一眼能看明白是在指桑骂槐,淳庆帝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江州年年来折子都没几句好话,罢了,应当是年末考评的折子,念后边的考评即可。”淳庆帝心情好的时候,会因为有臣子上折子骂他而觉得自己是个不世之明君,可要心情不好的时候,基本上只想做暴君,这会儿算心情不好也不坏的。
“是,陛下。江州大小官员一百二十九人,上佳者三十一人,中者六十二人,下者二十六人,不入等者十人……”一一把名字官职念过,递给淳庆帝,淳庆帝批的是上佳者加年俸百两,中者留任,下者降职,不入等者去官不用。后边,淳庆帝还加了一句,江州所呈奏折久欠雅训,江州别驾罚银百两。
接下来的奏折多是繁华似锦的,读着跟词赋似的,玉璧读着都牙酸,淳庆帝听着也好受不到哪儿去。等到奏折读完还没到十一点,玉璧倒没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奏折是淳庆帝特意要让她看到的。
“丫头,读罢奏折可有所得?”淳庆帝在最后一本奏折上批朱时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心嘭嘭乱跳了几下,玉璧口干舌燥,一是读了这么些奏折,二是淳庆帝这句话问得很险恶:“回陛下,婢子见识浅薄,只觉得难听的太难听了,好听的又太好听了,不难听也不好听的又有些……”
“说。”
“言之无物。”
“瞧瞧,丫头你都能看出来,朕难道看不出来,你说他们这算不算欺君罔上。”淳庆帝说这话倒不见怒气,听着有点无奈。
可这关她什么事儿,玉璧被门外吹进来的冷风一灌,整个人都像是被从冰窖里拎出来的,浑身上下渗着寒意:“陛下,这个,婢子实在不懂。不过婢子知道,若陛下想听真话,而不是粉饰太平的言语,倒也有法子来办。”
“说来听听。”
“这叫干政吧……”
“这叫为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