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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一叹-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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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沉松林那日起,她便静候中秋佳节到来,期盼了数日,终于等到太后回宫。那一直困扰她的疑惑是否就能迎刃而解?

    太后为何选中容貌平平的她入宫?那日迎她入宫的姑姑又是谁?自从那****后姑姑恍若从这宫中消失了一般,姑姑是去了哪儿,为何她千百般寻找就是找不到姑姑?那位姑姑与先帝的臻贵妃又是什么关系?

    这一切的一切宛如雾里看花,隔着重重迷雾让人看得不真切。这些疑惑虽然距今有些久远,可总能牵动她的心境。一日看不清楚,她终究是无法安心。

    忽闻殿中传唤,徐泾亲自前来,璞玉只得起身去前殿相迎。所幸,玲盯做事沉稳不拖沓,发髻绾好,妆容已成。

    徐泾一见璞玉出来,拱手作辑行礼,道:“奴才徐泾见过小主,小主吉祥。”

    璞玉向前扶起徐泾,温和道:“公公无需多礼,绿枝上茶。不知公公来净玉阁所为何事?”

    平日宋瑾传唤或是赏赐皆是派仪和殿中的其他宫人前来,甚少吩咐徐泾来净玉阁,可徐泾一来必是有要事。

    近日宋瑾忙于政事,常常歇在仪和殿中,后宫也是格外祥和宁静。

    徐泾恭声道:“奴才奉皇上口谕,将这镶宝双层花蝶鎏金银簪送来给娘娘,皇上还叮嘱了娘娘今夜务必带着这个簪子出席。”

    徐泾说罢,徐泾身后的宫人即刻打开锦盒,双手捧着,走到璞玉面前。璞玉看了一眼,这个簪子的样式与寻常簪子无异,相较于往日宋瑾命人送来的稀奇珍宝,并未有何出彩之处。

    璞玉让玲盯收下,对着徐泾问道:“这簪子是否是另有深意?”

    徐泾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奴才不敢揣度圣意,恕奴才不知。镶宝双层花蝶鎏金银簪已经送到小主的手上,奴才先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徐泾陪在宋瑾身边多年,怎么可能不知宋瑾的意思,只是不愿点明罢了。璞玉疏离地弯起眉眼,笑得山水明净,不再追问:“有劳公公,玲珑送送公公。”

    璞玉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着簪子,银色簪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彩凤,簪头的嫣红桃花悄然绽放,花上蝶成双,极是大方淡雅,与后宫嫔妃所用的簪子无异,并未寻到不妥之处。

    在宫外时璞琛说过送簪子是另有深意。宋瑾赏赐过她许多兴味十足的珍宝,唯独没有赏赐过簪子。

    璞玉握着簪子内心深处有些淡淡欢喜和无奈,头上的发髻绾得端庄与她的妆容极是相称,现下因宋瑾忽然赏赐一只银簪,且与她所绾的发髻不相称,故而只得解下发髻,重新绾起。

    中秋家宴摆在华庭水榭中。华庭水榭建筑于桂树林中,三面临风,一面倚水的水榭,四面面细竹卷帘子半垂半卷,东临碧水,圆月初升,莹白的月光好似层薄薄轻纱笼住整个夜色,秋风起窗边素色暗纹轻纱动,桂香清馨,盈盈绕绕,似有若无,吹皱一池碧水,涟漪荡起,波光粼粼。圆月碧水波光尽收眼底,暗香萦绕,真是良辰佳景。

    璞玉携着玲盯来到华庭水榭时,时辰稍晚,座上满是盛装的宫妃,一肌一容,尽态极妍,各有动人心弦之处。偌大的华庭水榭里,她可坐的席位仅有陈锦林就是锦妃身旁的空出席位,裴沛自从流产后,便避世无争,甚少露面,今夜也不出席,故而陈锦林所坐的席位仅次于皇后之后,坐在那个席位,泯于众人几乎是妄想。

第四十五章云起时() 
璞玉禁不住望向身着一阵玄色祥云暗纹常服的他,月余未见,依然温润俊朗。那改变她命运轨迹,令她陷入宫闱中的人——太后,此时此刻正站在他的身旁,一身金色华服,华贵端庄美丽,可见年轻时的太后也是倾城色,不输在座的任何一位后宫妃嫔。今早在宫门出恭迎太后回宫时,她淹没在众人中,太后坐在轿子中,相隔颇远,看不甚清楚,此时这般进距离的瞧着,才知太后身旁的贴身伺候的姑姑与迎她入宫的慕姑姑乃是同一人。

    难怪她私底下寻觅如此之久却从未曾寻到慕姑姑的踪迹,原来姑姑已是出宫。

    正在心神恍惚不定间,忽地她的目光撞进一双温润如玉的黑眸中,乌黑的瞳仁中蕴含着笑意,这双黑眸璞玉极为熟悉,那年春日融融,微风不燥,挑花挤满枝头盛放,灿若霞云,她在他墨黑的眸子中寻到她的影子。忆及那年那一日的桃花,白衣似雪的他,春日突如其来的初遇,以及今日赠与发簪间情意,心好似浸入了这盈盈绕绕的桂香,淡淡的欢喜竟越发甜蜜了起来,宛若扑倒了整罐蜜糖般,空中浮动着丝丝甜意。她的脸上一阵燥热,连忙转开目光,无意间瞥见身旁的陈锦林明眸皓月,笑意嫣然,目光停驻之处正是宋瑾。

    心头微微一颤,丝丝欢喜之意转首间化成云烟,悲凉好似春日绿藤疯长,满心皆是难以抑制地失望,后宫嫔妃皆是妆容精致得体,面施粉黛,双颊嫣红,或是美艳,或清丽脱俗,满座花红柳绿间皆是为他而来,他的灼灼目光所及之处终究是何人何物,她无从知晓。

    直到玲盯轻轻唤了她两声,才恍然回首。玲盯声不及六耳,提醒璞玉道:“小姐,选择花灯,然后猜灯内的灯谜。”

    宫人不知何时已是有序成排的站在厅中,每人手中分别捧着一盏盏别致精致尚未点燃,灯谜写在花灯内壁,唯有点燃花灯后,灯谜才会显现在花灯上。璞玉向前随意取过一盏格外雅致的白纱泼墨山水花灯。

    宫女点燃璞玉所选的花灯,字谜在灯罩上出现:木目跨于心,古人与反文,小和尚光头,凄惨无泪水。

    璞玉看着思忖了半刻,轻蹙眉头,道:“臣妾猜不出。”

    陈锦林心情颇好,含笑道:“中秋猜灯谜是为了增添兴味,灯谜并不难。然而今日璞嫔竟被这小小灯谜难住。”

    璞玉垂眸,婉声道:“谜语素来弯弯绕绕,猜不出谜底也是人之常情。”

    自宴会开始至今一直沉默寡言的晚妃,看了一眼玲盯手中的画卷,浅笑盈盈道:“璞嫔好似有所准备,猜不出灯谜也是情有所缘。”

    殿中众人随着晚妃的目光望着看向玲盯手中的画卷,这幅画卷相较于普通的画卷大上好几分,煞是惹眼。

    璞玉笑道:“臣妾对音律更是一窍不通,唯恐惊扰到皇上太后与众人,对诗词也是所知不多,深怕词不达意,唯有画画可拿得出手。故而,臣妾便在闲暇时分提前准备了这幅画,想着若是受到惩罚时便能以这幅画相抵,这般臣妾受了惩罚,又不扰了皇上太后的雅兴。”

    宫苑深深中,词不达意与言不由衷这两者是她最为惧怕的。

    前几日绿枝常在净玉阁叨唠着这次中秋家宴事宜。闻言,这次中秋家宴不仅是阖宫共庆佳节,更是为了恭迎太后重回后宫。因为太后喜静,所以这次宫宴并未排歌舞,取而代之的是众人猜灯谜、望月吟诗的静雅之举。然而令绿枝直呼妙哉的便是在宴会中猜不出灯谜者或是望月而吟不出诗篇之人,需得抽取事先备好的木签,木签中写有相应的惩罚。

    璞玉自入宫以来曾参与过几次宫宴,知晓这些惩罚无非就是诗词歌赋。人总是吃一堑长一智,她也是如此,经历夏日那场风波后,她猛然醒悟,临危不惧和足智多谋终是不敌未雨绸缪,诗词歌赋并非她所擅长,不如提前备好画。

    闻言太后喝了一口桌上清茶,而后随口道:“你有心了。你已经费心画好,便打开一看罢。”太后有些心不在焉,好似从未知晓她,脸上还是带着历经沧桑后归于平静安然的恬淡沉静的笑意。

    皇后温声道:“母后有所不知,璞嫔是陈之意先生的弟子,画技不俗。前些日子臣妾还听闻皇上对璞嫔之画赞不绝口。”

    太后依旧微笑,颇感兴趣,道:“皇后如此说,哀家定要好好瞧瞧。普天之下能让皇帝称赞的画卷并不多。而今璞嫔让皇帝赞不绝口,必有其极为出彩之处。”宋瑾年幼时,臻贵妃就香消玉殒,先帝就将宋瑾给太后抚养。宋瑾小小年纪时展现出了惊人的绘画天赋与对绘画的偏爱,太后特意从宫外请来陈之意教宋瑾习画,惊人天赋又怀有热情的小小少年遇上良师,想不出彩都是难事。所以宋瑾小小年纪时画技便名满天下。

    太后从未见过宋瑾在绘画方面赞扬他人。

    镇南王宋羽坐在席位上,有些惊讶道:“二哥画技深厚,从不曾赞扬他人画技。嫂嫂所言是真是假?”

    皇后微笑颔首道:“是真是假,王爷一睹画卷便知晓。”

    三四个宫人接过玲盯手中的画卷,将画卷打开,这幅画卷比普通画卷大许多,日出东方,百花齐放,亭台水榭迥然各异,独具匠心,桥上、通幽曲径上偶有三三两两些许人,一肌一容,尽态极妍,栩栩如生,跃然纸上。画中正是后宫,放眼画上尽是奢华蓬勃、祥和之气。

第四十六章引人注目() 
众人微微一惊,被画中所吸引,恍若身临其境,宛若能听见画中人温言软语地谈笑声和亲眼所见御花园中牡丹花如火如荼的盛放着,挤挤挨挨拥叠成一大片。

    太后笑道:“画中事物皆是栩栩如生,和睦融洽之态溢于画中,尤其是画中百花最为传神,你师傅陈之意都未必能画得这般传神。此画深得哀家心意”

    闻言,璞玉婉声道:“臣妾多谢太后。师傅擅长画马,臣妾擅长山水百花以及人像,各有所长。放眼画中,最夺目的是百花盛放,人人面带笑意,这些皆是臣妾所擅长的,自然会略胜师傅一筹,可若是臣妾与师傅同画一匹骏马,臣妾也是必然会输得一塌糊涂。”

    太后已然笑开,那笑容中暗含着些许赞赏之色,道:“璞嫔赞而不骄,为人清婉娴静,贤良淑德,赏一对金镶珠玉镂空鸾鸟牡丹簪,晋升为璞贵嫔。”

    璞玉行跪谢之礼,道:“臣妾多谢太后。”太后也是从后宫名不经传的宫妃一步步成为今日六宫之主,又怎会不晓得后宫中的明争暗斗。只怕画中的祥和融洽之景才是正中太后心意之处,晋升她为贵嫔更是为了给后宫宫妃提个醒,共筑后宫祥和宁静必有重赏,反之不然。

    宋羽笑着赞叹道:“这画气势磅礴、恢宏,而不失细腻。这画若是自称第二,只怕是这世间无一画卷敢妄称第一了罢。皇兄画功向来比臣弟深厚,皇兄如何看?”

    宋瑾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垂眸看向她,她一人站着。

    那时正是酷夏转入初秋之际,夜里一场倾盆大雨骤然而至,他踏雨而来,殿中格外静寂,屋外雨声沙沙听得极是清晰,只见她独自一人站在案牍前,柔顺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穿着一身素色轻薄夏衫,秋风清凉夹着秋雨微凉之意穿过东边打开的窗户,呼啸而入,她的长发以及素色衣带随风飞舞,而她不为所动,仍是五指执笔,心无旁骛地作画。从他的角度望去,只看到她的侧颜,眉眼干净温柔,目光灼灼,全部心神皆倾注于笔中,连他的到来都不曾知晓。

    今日他穿的是软底银边暗纹靴,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走到窗前,窗下方寸之地飘入好些雨水,早已汇成了一滩水,伸手将窗子掩好。

    她抬眸看向他,笑得温柔,好似春日暖和而不燥的轻风,沉静的眼眸多了些许灵动,而后又不言不语低下头继续执笔画。

    待到她画完,他已经闲坐着喝完半杯茶,她不疾不徐走到他的面前,接过他递来的半杯清茶,抿了一口,笑道:“皇上久等了。”

    宋瑾温声关怀道:“雨夜寒湿气颇重,窗子打开着,很是容易感上风寒。”

    她点头,他握住她的右手,询问道:“手这般冰凉,怎么不唤个人添件衣裳,生病了可有你受的。”

    璞玉笑开,道:“又不是小孩子,那会这般轻易生病。”

    宋瑾帮她轻轻揉着,舒展着她的五指,她一画画便不知疲倦,每次画完画,手指皆是有些僵,道:“其一,挑食,偏爱甜食;其二,一旦对什么入了迷,便是痴了,对周围的一切皆是视而不见,这不是小孩子心性么?你想想,那个成人会这般不管不顾?”宋瑾心中轻叹,不知这般不管不顾对她而言终究是好还是坏。

    宋瑾坐着,璞玉站着,故而璞玉比宋瑾高出好几分,她垂下臻首,弯着秀气的柳叶眉,笑道:“其一,人间五味,酸甜苦辣咸皆有不同味蕾感触,人有不同喜好,对五味便有持有不同的态度。若是依着皇上这般说法,只怕阖宫上下中多数人都是小孩子了,因为点心也是甜食。其二,那是心无旁骛,心无杂念。”她的笑意越加浓重,左手随意搭在他的肩上又道:“小孩子喜不喜欢甜食,臣妾不曾知晓,但是臣妾却是知道,小孩子个子总是不如成人高。”

    闻言,宋瑾转念一想,他此时比她矮,她诓他是小孩子。他无奈且宠溺伸手点了点她光洁如玉的额头,笑道:“你呀!歪理多也就罢了,还得理不饶人。”

    璞玉对刚刚画完的雨夜甚是满意,宋瑾对她而言是极好赏画之人,还记得那时在桃林初遇,他一眼便看透她画中深意。她拉下额上的修长的五指,出言道:“这幅画是臣妾近来最为满意的一幅画,皇上觉得如何?”

    宋瑾站起,伸手环住她的细腰,拥入怀中,下颚搭在她的肩头,鼻翼间尽是她沐浴后清新的香气,目光看向平展在暗红色案牍上栩栩如生的画卷,赞许道:“玉儿的画技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微微侧仰着头,与他四目相对,笑意浅浅,眉眼温柔如初,宠辱不惊,真诚道:“臣妾是闲散之人,日日心心念念的只有画画。若是日日原地踏步,不曾进步,可不是辜负了我满腔偏爱和师傅所说为画而生之手?”

    宠辱不惊;胜,从容不迫,败,也温柔平和,就是这样的一个她好似能勾住他的喜怒。

    如今她独自一人立于大殿之中,一身碧水绿色青衫,乌黑的秀发绾成不知名的发髻,脸上是风轻云淡地笑意,是洗耳恭听的姿态,听到他人夸赞,还是温浅笑温柔的模样,不大惊亦不大喜。

    宋瑾笑道:“此画很好。可是相较于她平时的画技却有失水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宋羽也是微微一惊,这幅画已是极好,竟还未发挥出她的平常水平,而那些她发挥出寻常水平的画卷又是怎样的盛况?

    宋羽看向远处的那名女子,青衣墨发,沉静温婉,好似江南泼墨山水,浅笑站着,接受众人探究的目光,仿佛这一切的热闹全然与她无关。

    宴会还需继续,皇后吩咐宫人去点下一盏花灯,宋羽站起,轻声道:“母后皇兄,臣弟认为这次猜灯谜特意设计了摇取惩罚,本就是为了让受罚之人无暇提前准备,而今璞嫔娘娘提前备好惩罚,这有悖惩罚的初衷,臣弟觉得甚是不妥。”

    宋羽心中带着一丝丝小小的期盼而又隐隐的苦涩。娴静温婉的她,口口声声称对音律一窍不通和对诗词歌赋所知甚少,若是抽中其中一项,她该如何应对?轻蹙眉头犯难,还是依旧风轻云淡。他急切的想知道她会如何应对。心中酸涩之意难消,她是皇兄的妃子,他只能用这般伤害她的方式了解她。

    她身旁的锦妃,笑着说道:“臣妾深觉王爷所说极是,璞嫔因此便能逃过惩罚,恐怕往后无人在才出灯谜了吧。”一句猜不出灯谜,便可在皇上面前施展才艺,一展风采,谁又还愿意猜出灯谜呢?

    太后略略想一想,点头应允陈锦林的看法。璞玉接过宫人手中的签筒,轻轻一摇,木签落地,宫人拾起,对众人宣布道:“泛舟采莲。”

第四十七章柳暗花明时(一)() 
水榭中欢声笑语,灯火通明,一派歌舞升平之境,然而窗外天色已晚,水光粼粼,远处重重殿宇楼阁在好似白霜的月光下逐渐演变成明暗相交,寒影交叠,阖宫上下仿佛笼罩在浓郁漆黑得化不开的阴翳之下,随之而来的诡计更是无从预料。

    宋羽道:“秋夜露重,而今天色已晚,泛舟湖面很是危险,一名女子独身前去泛舟采莲,更是危险。让她的婢女代替而去吧。”

    陈锦林笑道:“猜不出灯谜,便要亲自受到惩罚,这本就是游戏规则,单凭一句危险便推出婢女受罚,又何必枉费时间设计这般趣味的惩罚?”

    宋羽依然笑着,不疾不徐道:“灯谜惩罚不过是为了增添些许兴味,若是因此出了事,岂不是扰人不得安宁?”

    从前的晚妃便是如今的晚嫔,望着湖面,轻声道:“这湖面黑灯瞎火的,极是不安全,何必为了小小游戏冒险。”

    璞玉静一静,道:“臣妾猜不出灯谜,臣妾甘愿受罚,不愿累及他人。”太后点头应允。璞玉便在众目睽睽中随着两名宫人走出水榭,踏上停靠在岸边的小舟,两名宫人各站小舟两头,一人提着装莲蓬的竹篮,一人手握竹篙撑船,小舟徐徐缓缓向着湖心荡去。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圆月高挂天际,月明星稀,西岸桂树葳蕤,夜风习习吹拂在面上,桂花清馨香气混合着清新水汽,令人格外心旷神怡。

    此番良辰美景实在可惜。小舟已经悄然划到湖心,璞玉右手愈加抓紧小舟,忽然小舟猛地一晃,只见那人突然高高举起竹篙,面色戾然而决绝,竹篙朝着她的右手打去,背后一股蛮力将她往水中推。

    春日百花,唯爱桃花,琴棋书画中,她独独偏爱于画画,数年始终如一。而这竹篙打中她的右手,后果是她所不愿的。璞玉左手撑住身子,立即又翻身将牢牢右手护在身子与小舟之间,竹篙“啪”的一声打在了她的肩胛,火辣辣的钝痛漫及整个后背,还未来得及呼救,背部即刻遭受一连数下狠打,皮开肉绽般撕裂火辣尖锐痛麻从后背渗入骨血遍及周身,落在背上的竹篙愈加密集,力道发狠,痛意加剧。再任由这般打下去,她也许撑不过几时,便是亡命在这乱棍之中,与其等死不如奋力一搏,护在身下完好的右手使尽全力一撑,身子稍稍前倾,跌入水中,冰凉的水渗入伤口中,好似刀刀剜心的细密尖锐痛意,双手刚刚伸展凫水,即刻被人勒住,钳制双脚,捂住她的口鼻,动弹不得,叫唤不能,璞玉奋力欲要甩开那两人的钳制,可终究是白费功夫。三人一起加速下沉入湖底,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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