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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小鸟
我有小鸟
这是这些日子来我睡的最好的一觉。
早晨一阵电话铃声将我从梦中弄醒，电话是小鸟打来的，就说了上面的几句话，然后是〃咯咯咯咯〃一阵笑声，还没等我说话，她就说：〃狗大伯！〃把电话给挂了。
调皮的小鸟！
这时我才想起有些日子没去晨跑了。
今天春光明媚，空气清新。
我跑了一圈，回到家里，收拾一下，开车出门。
去金三杯吃了早茶，然后去陈哥的酒店。
从老川酒辞职后，我曾经跟陈哥见过一面，陈哥说他那里西餐厅正缺个餐厅经理，问我感不感兴趣，由于当时心里乱糟糟的，我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而是说过些日子再说。
陈哥很痛快，说：〃明天上班吧！〃
从陈哥那出来，我去了丈母娘单位，才知道这小子今天请了假。
给丈母娘打电话，丈母娘说：〃靠，流氓，我他妈差点没命了，你也不来看看我！〃
〃晕，怎么了？〃
〃出了点小车祸，跟阎王爷擦肩而过！〃
〃靠，你在哪个医院？〃
〃在千佛山！〃
〃好，我马上过去！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伤得怎么样？〃
〃没啥事，就胳膊给晃了一下子！〃
〃靠，残了？〃
〃我晕！〃
〃没伤那玩艺吧？〃
〃你倒是想啊，靠你流氓，看上我女朋友了吧？〃
来到千佛山医院，丈母娘正跟胖史下象棋呢！
〃我看看你胳膊怎么样！〃
丈母娘说：〃等着，我下完这盘棋再给你看！〃
胖史这家伙象棋水平很高，据说上小学的时候还得过一个什么奖，我下不过他。丈母娘棋艺也不行，一会便败下阵来，嘴上还不服输，吵着要跟胖史再杀一盘。
我看丈母娘也没啥大毛病。
果然他就没啥大毛病。这小子说：〃跟我撞车那家伙昨晚喝酒了，幸亏我没喝酒，还不宰一下子？〃
〃靠，你闲的！〃
丈母娘嘿嘿一笑，说：〃我也正想歇几天呢！〃
下棋下到中午，丈母娘说：〃兄弟倒霉了，你们不请我喝顿酒压压惊？〃
我说：〃靠，你小子都这德行了，还喝酒？〃
〃没事的！〃
〃请吃饭可以，喝酒不行！〃
我们去了附近的千佛山宾馆。
丈母娘非要喝点，我坚持不让，说：〃你不能喝酒！〃
丈母娘说：〃你是我爹呀？〃
〃今天我就是你爹了，就是不让你喝！〃
刚吃了一会，慕容过来了，说：〃你们都在呀？〃
我说：〃坐，来晚了罚酒三杯！〃
〃我那边还有个场合，跟你们碰个酒我就过去！〃
原来慕容正在千佛山宾馆招待客户。
慕容喝了几杯，就离开了。
等慕容走远，丈母娘问我：〃流氓，你跟慕容怎么了？〃
〃没什么呀？怎么了？〃
〃我看慕容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胖史说：〃我也看着不对劲！〃
〃怎么可能呢？〃我说。
其实我也看出慕容跟我没以前那么亲热了。
〃我听说慕容有可能要做经理。〃丈母娘看着我说。
〃哦，他有这个能力！〃我说。
胖史说：〃流氓，我还听说那个匿名信是慕容写的，是吗？〃
我笑了笑，说：〃靠，听谁瞎说呀，没有那事，好朋友不要乱猜疑！〃
丈母娘说：〃我觉得即使是慕容，也不可能是针对流氓！〃
〃好了好了，这话到此为止，无中生有的事以后谁也不要再说！〃
吃过饭，将丈母娘和胖史送回医院，我就回家了。
今天心情不错，我将家里收拾了一下，自从章怡走后，我就没好好收拾过，乱得很。收拾家用了我半下午的时间。
躺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突然想起衣服该去洗一洗，于是找出几件送到了洗衣店。
然后就开着车在街上游荡，路过爱书人音像店，进去买了几张碟子，其中有一张是赵传老哥的《我是一只小小鸟》。
回到家就放《我是一只小小鸟》。
听着歌给小鸟打电话，小鸟的手机关着，我就给她发了超级短信。
一个多小时后，小鸟给我打过电话来，说：〃我刚才在上班呢！〃
第三部分生活里又有了小鸟
90
流氓流氓
快快起床
晨跑完毕
早餐必需
好好上班
满面红光
美女傻眼
俊男瘫痪
嘿嘿嘿嘿
生活里又有了小鸟，虽然现在只有小鸟的声音，可我的心情已经很不错了。
每天早晨听着小鸟催起床的电话，是一种幸福。
我去陈哥那上班了，陈哥说：〃你刚来，要好好学学！〃
我说：〃那是当然，不过我觉得这个餐厅经理嘛，应该不难干！〃
陈哥一笑说：〃那就干干看看吧，看你水平怎么样！〃
陈哥安排人去给我拿来一身衣服，说是酒店的制服，当然不是服务员的那种衣服，而是餐厅经理穿的黑色西服。布料不怎么好，摸上去硬喳喳的，我说：〃用得着穿这个吗？〃
陈哥笑笑说：〃这是规定，必须要穿，你就把你身上的高档西服收起来吧，等泡妞的时候再穿！〃
我换上试试，有点小，说：〃这也不合适呀，是不是有点像二赖子？〃
陈哥看了看，说：〃还行，瘦一点利索，现在就这一套了，等哪天再给你定做一套！〃
我换好衣服，就正式上班了。
穿黑色制服，内着白衬衣，打青色小白花领带，一本正经的。原来我穿西服从来没系过扣，现在也不行了，要求我必须系扣，感觉很不舒服，约束得很。
我做餐厅经理的第二天，胖史和丈母娘就来看我。丈母娘哈哈大笑，说：〃流氓，你怎么这德行了？〃
我说：〃惭愧惭愧，失去人身自由了！〃
原以为不就是个餐厅经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想到一干上了，还真不那么简单，里面有很多道道呢！自己没这方面的经验，两眼黑，那就只有学了。
以前自己说了算，爱去哪里去哪里，现在不行了，得一天到晚呆在餐厅里，感觉受制得不行。
胖史和丈母娘经常来这里，来了我就让厨房炒俩菜跟他们喝上两杯。这事很快就到了陈哥那里，他找我谈话，告诉我要注意影响。
干了半个月我就不干了，虽然陈哥对我不错，可是我水土不服，闷得慌。
陈哥不理解，说：〃你干得好好的，干吗不干了？〃
我说：〃这餐厅经理我干不了，有这么多道道！〃
陈哥哈哈大笑，说：〃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有干不了的事！〃
〃陈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别急着这么下决定嘛，毕竟是个新工作，总要有时间去适应嘛，再说我不是给你派了个懂餐厅专业的副手嘛，有什么难事让他帮你不就得了？〃
〃陈哥，不行不行我不行！〃
〃你小子有什么隐情吧？〃
我笑了笑，俯在陈哥耳朵上说：〃在这里耽误泡妞！〃
陈哥哈哈大笑，说：〃你小子！好吧好吧，既然你有这种想法了，我也不强留你，不过以后常过陈哥这来玩玩，我喜欢跟你说话。〃
〃OK！〃
离开这里，我马上就到舒兰那上班了。
上任餐厅经理的第四天，舒兰出发回来了，我抽空将那辆公爵给她送了过去。
舒兰问我：〃想好了吗？〃
〃什么呀？〃
〃我晕，来这里工作的事啊？〃
我笑了笑，说：〃这事啊，嘿嘿，我已经答应一哥们去他那里上班了！〃
舒兰瞪着眼看着我，说：〃流氓你怎么这样啊？我跟你说过多次了，你干嘛不来我这里？我说过了，薪水待遇绝对优厚的！〃
是啊，我为什么就不来舒兰这里呢？
其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可就是不想来，说不出具体的理由。
〃可是我已经上班了！〃
〃什么公司啊？〃
〃酒店！〃
〃酒店？你去酒店干嘛呀？〃
〃餐厅经理！〃
舒兰看着我，扑哧笑了，说：〃你？你干餐厅经理？你不觉得屈才吗？一个月给你多少薪水？你觉得在那有意思吗？〃
我笑了笑，说：〃现在为止感觉还不错！〃
后来舒兰几乎每天都来这餐厅，来了就点名让我亲自服务，晕！
临走的时候忘不了说一句：〃我希望你到我公司来！〃
晚上我给小鸟打电话，告诉小鸟我又辞职了，去一家保健品公司。
小鸟说：〃你其实是一只鸟儿，到餐厅干就扎起了翅膀，当然会水土不服！嗯，小伙子，好好干吧，这个世界是属于你们这些敢想敢干的年轻人的！〃
〃晕！〃
第四部分避孕套公司
91
舒兰纠正我一个错误：〃不要总保健品保健品的，我们是舒氏医药公司，保健品这个叫法早已经成过去式了，看上去你对它很有偏见！〃
〃晕，没有啊，我会有什么偏见啊？〃
〃没偏见就好，既然来干这个事业了，就要好好爱这一行，懂吗？记住，以后不要在嘴上整天挂保健品保健品的！〃
我笑笑说：〃明白，舒大小姐，不，是舒总！〃
舒兰笑了笑，说：〃嬉皮笑脸！〃
我进舒氏公司后，直接就坐到了子公司经理的位子上。舒氏有四个子公司，我分管的是与韩国合作的项目，主营韩国公司生产的避孕套，所以我在舒兰面前总说是〃避孕套公司〃。
〃避孕套〃这个东东的销售跟酒的销售有共同之处，但不同之处也很多。原来是舒兰兼着这个项目的经理，现在我过来了，她说在我没熟悉业务之前，她还会靠在这个项目上帮我，等我熟悉了她就会彻底脱身让我放手去干。
我在〃避孕套公司〃工作情况还好，业务慢慢熟悉中。
小鸟让我电话每天向她汇报工作情况，她第一次听我说我做的是“避孕套”项目的时候，哈哈大笑了半天，说：〃流氓，你算是终于找到对口的工作了！〃
我就跟小鸟说：〃小鸟，你快来吧，好好体验一下我们公司产品的独到吧！〃
小鸟说：〃去，臭流氓！〃
其实我进避孕套公司的前一天，李震中也来找过我，他跟孟临风一起来的。也是在这一天，我才知道慕容也离开了老川酒的。
〃小刘，我是来请你回去的！〃
我看着李震中，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怎么了？〃
李震中说：〃没怎么，你不觉得我们哥俩合作很成功很愉快吗？〃
我笑了笑，说：〃是啊，不过你看我不是已经有新的工作了吗？〃
李震中说：〃你真忍心放弃已经打下的半壁江山吗？〃
〃半壁江山？嘿嘿，李总，你可真会开玩笑，那哪是我的半壁江山哪？〃
〃小刘，是不是还对我有意见啊？〃
我摇摇头，说：〃没有，晕，哪有这事啊？没有！〃
〃回来吧，好吗？那件事我也是一时糊涂，不该怀疑你，我相信你能够理解我，你不是小肚量的人，回来吧！〃
我笑笑，说：〃李总，你这不是在激我吗？如果我不回去，就成小肚量的人了，呵呵！〃
李震中摇摇头，说：〃没有这个意思，小刘，我是抱着百分之百的诚意来找你的！〃
这时候孟临风说：〃流氓，回来吧，我们都盼着你能回来！〃
李震中说：〃是啊，小孟也说只有你能顶起这个公司！〃
我笑笑，说：〃谢谢！不过李总这话说大了，离了我地球照样转的！不是还有慕容还有老孟还有小孙等等等等一大帮子人嘛！〃
〃慕容已经不在那里了！〃孟临风说。
我一惊，说：〃不在那里了？不在那里了他去哪了？〃
李震中叹了口气，说：〃他真的不在那里了，去了哪里不清楚。〃
〃为什么？〃
〃他自己主动辞职的，为什么也不清楚，我和小孟分析可能是因为没让他当经理的原因。〃
孟临风说：〃很可能就是为这个，一时之气，撂挑子就走了！〃
李震中说：〃他刚到公司这么短的时间，经验上还不那么成熟，你说我怎么能放心将这么大的一个市场交给他呢？〃
〃慕容做得不错呀，况且我进公司的时候也没什么经验啊？〃
李震中摇摇头，说：〃你不一样！〃
〃我，不一样？〃
〃你是不一样，我一眼就看你是个大材，说实话当时用你也是赌一把的，我赌赢了！〃
我笑了笑，说：〃那为什么就不在慕容身上赌一把呢？〃
〃他？〃李震中摇摇头，说，〃我不想赌！〃
这时孟临风又插话：〃那封匿名信很可能就是慕容做的！〃
我看着孟临风，说：〃你们怎么有怀疑上他了？又有根据？〃
孟临风摇摇头。
我又看着李振中，说：〃有根据吗？〃
李震中笑了笑，说：〃没有，是分析！〃
我“扑哧”笑了，说：〃分析？呵呵，没有根据的事还是不要做的好，我不相信是慕容干的，他是我铁哥们，我了解他！〃
我没有答应李震中，一个原因是我决定去舒兰那里了，另一个原因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回到老川酒会很别扭。
慕容是昨天辞职的，据说是前天李震中宣布由孟临风做代经理，第二天慕容就交了辞职报告。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这一段时间一直有慕容要做代经理的呼声，可是结果出来了却不是他，我相信他脸上肯定挂不住；但他第二天就辞职有些意外。
孟临风真是个很正派的人，一心为公司着想，他做了代经理了，还要给李震中耳朵里吹风，让他来请我回去。这令我对孟临风有了新的认识，现在能做出这种举动的人不多了！
李震中他们带着遗憾走后，我马上给慕容打电话，慕容关机了。
我又给丈母娘和胖史打电话，他们说不知道这事，慕容有好几天没跟他们联系了。
我每天都要给慕容打手机，可是一直关机，给他发信息，他也没回。我给沈小飞打电话，沈小飞问我慕容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我只是找他有点事，打他电话没打通，以为他在你那里！〃
〃没有，今天上午他还给我打电话了呢，说他换工作了，现在好像在一家生物制品公司，不过他没告诉我具体名字，也没说地址。〃
〃哦，那这样吧，他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告诉他马上给我来个电话！〃
跟沈小飞通电话也过去一些日子了，可是慕容一直没跟我联系，也没跟丈母娘和胖史联系，他会去哪里了呢？
为避孕套销售的事我去过烟台，跟沈小飞见了一面，沈小飞说他问过慕容地址，可是慕容没告诉她，只是说等以后稳定了再告诉她。
我要沈小飞给慕容打个电话，沈小飞说：〃都是他给我打电话的，我给他打的时候也是关机！〃
第四部分突然就有一种预感
92
突然就有一种预感，越来越远，感觉小鸟离我越来越远。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在天桥遇到了小鸟，我喊小鸟的名字，小鸟却像不认识我似的，看了看我，然后继续走，我去抓她，却怎么也抓不住。
梦醒来的时候，我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小鸟跟我通电话近一个半月了，可似乎总在回避着来济南见我的事情，我一次次问她什么时候来济南，她都是很巧妙的回避过去，我问她地址，希望能马上去看她，她就拿出约法三章来。
我说：〃小鸟，我不要约法三章了，我就要见你！〃
小鸟说：〃你看你看，现在你就不要约法三章了，如果我真见了你，那不是很危险？〃
而且，小鸟最近似乎主动给我打电话少了，最初几乎每天都要主动给我打电话催我起床，可是最近早上只给我发信息请早安，有些日子没听到小鸟编的顺口溜了。我每天都要给小鸟打一个电话，可是小鸟每次说话都很少，不像以前那么活跃了。
我问小鸟：〃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小鸟就笑笑，说：〃没有啊，哪有啊？〃
〃小鸟，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就告诉我啊，不要让我天天担心啊！〃
〃没有，真的没有啊！〃
〃小鸟，我真的很想很想你，我想马上见到你！〃
〃嘿嘿，又来了，我不是说了嘛，我会去济南的！〃
〃可是我现在就想见你，怎么办？〃
〃凉拌，嘿嘿！〃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直到做了这个梦，这种不祥的感觉才突然亮出来。
我躺在床上给小鸟拨电话，小鸟却关机，就给她发了短信。
在上班的路上，我接到小鸟打来的电话。我边开车边接电话。
〃流氓，我的手机忘充电了。〃
〃哦，你现在在哪？〃
〃我在宿舍呢！〃
〃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我上夜班啊！〃
〃哦，你上夜班？你到底在那里干什么工作呀？〃
〃嘿嘿，又套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保密工作！〃
〃晕！〃
〃你是不是在路上啊，开着车？〃
〃是啊！〃
〃那你还是认真开车吧，一定要遵守交通规则，有时间我再给你打电话！〃
〃晕，你交通警察呀？〃
〃嘻嘻！〃小鸟笑着结束了通话。
今天公司有一个户外新闻发布会，为公司新型的避孕套产品造势。
按舒氏公司原来的做法是在高档宾馆的会议厅举行，我建议在户外人多的地方举行，室内搞太老套了，没什么新意不说，效果也不佳。
舒兰有点担心，说：〃会不会太寒酸？显不出公司的实力？〃
我说：〃要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