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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有一个客户要过来，晚上可能得招待一下。何况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愿意见无聊的人！
下午莱州的客户过来了，为对帐的事，在办公室说了几句话，我就带他到财务室了。
刚回到办公室，慕容就风尘仆仆进门了。
〃好消息！〃慕容进门就说。
〃什么好消息？〃
慕容去饮水机那接了杯水，喝了一气，说：〃承兑汇票的事办成了！〃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二百万！〃
慕容从包里取出汇票放在我面前。
慕容现在对办承兑汇票很感兴趣，因为有承兑汇票，我们的业务办起来会更便利，不用再为货款的事牵扯太大精力。尤其是慕容，因为上过一次当，每一次送货都提心吊胆的。
〃这么顺利？〃
〃嗯，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已经验证过了，没什么问题！〃
〃慕容，你越来越棒了！〃
〃还不是你领导得好！〃
〃去财务那入账吧？〃
〃好的！〃
慕容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今天高兴，我请客，晚上聚一聚？〃
〃呵，要请客啊？不过今天来客户了，晚上你跟我一起作陪吧！〃
莱州客户很快办好了事情，说他不住下了，马上要去联系啤酒的事。这样也好，送走了莱州客户，我给胖史和丈母娘打了电话。
下午下班我和慕容刚下楼，就看到舒兰的车停在那里，我对慕容说：〃看来有人要替你买单了！〃
慕容不明白，问：〃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心情郁闷，突然就想搞点恶作剧，宰一宰舒兰，谁叫她那么有钱呢！
我走过去，舒兰打开车门，朝我笑着。我没有上车，而是扶着车门说：〃今晚有几个铁哥们要过来。〃
舒兰说：〃那好啊，一起吧？〃
〃可是又让你破费了！〃
〃流氓，别给我说这个，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掏包包嘛，还这么虚伪！〃
〃晕，舒大小姐怎么这么了解我呀？〃
〃哼，你可真是流氓，花女孩子的钱你也能安心，没听说过嘛，男女吃饭男买单！〃
〃晕，现在男女平等了嘛！再说了，你家有那么多钱，不花是一种浪费！〃
我招呼慕容上了舒兰的车。然后打电话给胖史和丈母娘，让他们直接过玉泉森信那边去。
有的人郁闷的时候喜欢喝酒，叫做借酒浇愁，可是我相反，不想喝酒。
就喝了一点，坚决不喝了。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一个劲的劝，我就是不喝，弄得他们没办法，最终放弃。
他们在那推杯换盏，我很无聊，就想出去透透新鲜空气。
在大门庭意外的碰上了夏薇。
〃这么巧啊，流氓！〃
〃是啊，你也在这里？〃
〃是陪客户？〃
我摇摇头，说：〃不是，客户走了，是几个朋友在一起，出来透透气！〃
〃坐坐吧？〃
于是我们找地方坐下来。小姐很快给倒上两杯茶。
〃流氓，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想跟你聊聊，可你总是很忙！〃
〃我不忙就该吃不上饭了！〃
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夏薇突然将话题转到了李震中身上。
〃你认为李震中这个人怎么样？〃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说：〃不错啊，我喜欢这样的领导！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来了？是不是想嫁给他呀？〃
夏微笑了笑，说：〃想知道我真实的想法？〃
我摇了摇头，说：〃随便！〃
〃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李震中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只是逢场作戏，如果不是为了业务〃
我没想到夏薇会这么直白对我说，一时反应迟钝。
〃夏薇，你是个事业型的女孩子！〃
〃没办法，现在社会就这样，女人不容易，不这样很难混得开，因为我想过好日子！〃
〃谢谢你，夏薇，我没想到你会跟我说这些话！〃
〃是的，这是我的心里话，我从来没有说给别人听过，这些日子很闷，就想找个人说说。〃
〃为什么要说给我？〃
夏薇摇了摇头，说：〃流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喜欢你这种男人，敢想敢干，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活得真实！〃
〃我没有看不起你，我为什么要看不起你呢？〃
夏薇笑笑，说：〃可是你这句话很虚伪！〃
〃晕，你这么认为？〃
〃不说这个了，你认为谁会给李震中的老婆写匿名信？〃
〃没想过！〃
〃真的没想过？〃
〃我不想这个无聊的事情，有点下三滥！〃
夏薇盯着我，盯得我有些不舒服。我说：〃干嘛这样看我？〃
〃流氓，你认为我会做这样的事吗？〃
我摇了摇头。
〃那你呢？〃
〃我？晕！〃
〃你真的没做？〃
这回我一愣，说：〃你是不是认为是我做的呀？〃
夏薇摇了摇头，说：〃我不认为是你做的，因为我想不出你做这样的事的动机，可是我告诉你〃
夏薇顿了顿，在看我的表情。
〃李震中怀疑你！〃
我吃了一惊，说：〃怀疑我？〃
夏薇点了点头，说：〃他在电话中跟我说的，说有证据在他手里。〃
我更为吃惊，说：〃有证据？晕死！〃
〃嗯，不过他也想不出你做这事的动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那种可以交心的朋友，而李震中不行！〃
〃谢谢！〃
第三部分I服了YOU！
82
丈母娘搞到一只很有意思的鹦鹉，打电话让我去看。
确实是一尤物，会说：“我爱你！爱你爱到骨子里！”
我说：〃I服了YOU！〃
这家伙就说：“I LOVE YOU！I LOVE YOU！”
好可爱，它好像在〃纠正〃我的话！
我想如果小鸟在这里，看到这个东东一定很开心。我提上就走，丈母娘还有点不舍得，但看我势在必得的样子，也只好忍痛割爱。
章怡不喜欢在家里养这些东东，嫌脏，一年前朋友曾送给我一只上等的京巴，拿回家里养了没几天章怡就烦了，她刚开始是很喜欢的，可是这东东要吃喝拉撒的，玩个一两天还行，时间长了就不行了，又脏又麻烦。我跟章怡说可以驯养好的，只要有耐心时间长了让它干嘛他干嘛。章怡说我没那闲工夫。现在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在家养宠物，可是章怡就是没有兴趣。
从丈母娘那提着鹦鹉出来后，我直接去章怡的单位接章怡下班。章怡看到鹦鹉，没有说什么。
〃很好玩的，它会说'我爱你，爱你爱到骨子里'，你逗逗它！〃
鹦鹉听到我说这话，马上就开始表演了：“我爱你！爱你爱到骨子里！”
章怡被逗笑了。
我说：〃好玩吧？〃
章怡说：〃好玩，比你好玩多了！〃
〃Why？〃
〃鹦鹉都会说这话，可是我从没听你说过！〃
自从章怡那晚玩疯喝醉酒后，好像又很消停了，虽然我们一起吃饭一个床上睡觉，但总感觉与以前不同了，她跟我一天没几句话了，肯定有什么心事，我问过她，可是她摇摇头说什么都没有。
我一直很郁闷，因为小鸟的离去，心里很失落，但我是个很善于掩饰的男人，我不想让章怡发现我的郁闷，也不想让自己的不快暴露在其他人面前，我尽力地伪装。
我跟章怡说：〃喜欢就养在家里吧？〃
章怡笑了笑，说：〃随你便吧！〃
李震中从四川过来了。
我怀疑过夏薇话的真实性。
我没有做过那种下三滥的事情，又怎么会有证据在李震中手里呢？
但怀疑也只能是怀疑，不能确定。
李震中还像往常一样，一两天给我打一次电话，了解山东的市场情况。我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们在电话里插磕打晕，一如既往。李震中说一星期后可能过来一趟。
我甚至盼望李震中快点过来，或许见到他更能证明些什么。
一星期后李震中过来了，跟我说了一件很突然的事情。
这次李震中过来，没有让夏薇去接他，而是打电话给我让我去。
跟李震中一起过来的还有总公司财务部的两位会计。每三个月对分公司财务进行一次检查，这是总公司的规定，无可厚非。
晚上一起吃了个饭，也没多说什么，就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上班财务人员就去分公司财务室忙去了，李震中和我在办公室说话，我们整整聊了一个上午。这次李震中很详细地了解了一下山东的市场，说山东是总公司很成功的一个市场，他要将经验带回总公司，在不久后的总公司营销大会上做一个专门的介绍。
晚上东部神话叶总做东喝了场酒。
夏薇时不时看我一眼。后来夏薇抽机会问我：〃有没有事情？〃
我笑了笑，说：〃什么呀？〃
〃李震中有没有向你摊牌？〃
夏薇的话又弄得我心里疙疙瘩瘩的。
李震中来济南三天了，我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苗头，可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难道真有什么证据之说？
可是我没有做这个事呀？我怎么会去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呢？可是夏薇怎么说的跟真的一样？李震中手里掌握的又是什么证据呢？
咳，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说是这么说，只能安慰自己。可是这是不是一个误会？
该来的终于来了。我预感到确实被冤枉了。
李震中来济南的第四天下午，总公司财务人员查完了帐，李震中说轻松轻松，于是我们去东郊垂钓园钓了一下午鱼，晚饭后去洗桑拿。
在桑拿室里我和李震中趴在床上接受按摩。李震中说：〃小刘，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笑了笑，说：〃李总，干嘛冒出这么一句？〃
李震中没有应答我，而是说：〃小刘，有没有兴趣出去闯一闯？〃
我不明白李震中的意思。〃出去闯一闯？〃
李震中说：〃待会跟你好好聊聊。〃
按摩结束，两位小姐问要不要高级服务，李震中摇摇头说：〃你们出去吧！〃
我和李震中坐在沙发上说话。
〃真正的人才是不会受地域限制的，小刘，你说是不是？〃
我预感到有事情，便笑笑说：〃李总，直说吧！〃
李震中点上一颗烟，说：〃山东的市场已经基本成熟，可是我们公司还有其他几个大市场，但都没有山东做得好，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接受挑战，再从零开始做一个市场？〃
〃去哪里？〃
〃长沙，怎么样？〃
〃长沙我不熟，可能会水土不服！〃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闪光的！〃
我笑了笑，说：〃为什么？〃
李震中拍拍我的肩膀，说：〃老弟，你能行的！〃
看来夏薇说的是真的，否则李震中不会在没有任何迹象的情况下突然要把我调走。虽然李震中没有挑明，但我想应该与这件事情有关！
为什么李震中要把我调到长沙去，而不是把我扫地出门呢？
回到家我还在想这个事情，章怡还没睡，一边看电视，一边逗那只鹦鹉。
〃我爱你，爱你爱到骨子里！〃
第三部分我们分手吧
83
章怡说：〃我们分手吧？〃
我傻傻地看着章怡。〃流氓，我是认真的！〃
这天我约了夏薇，在一个酒吧说话。
夏微笑着说：〃我猜李震中一定跟你摊牌了！〃
我摇摇头，说：〃他没提这事！〃
〃我不信，如果他没有跟你摊牌，那你为什么找我？〃
我笑笑说：〃你知道这个事情多少？〃
夏薇哈哈笑了，说：〃我说吧，还是跟你摊牌了！〃
〃他真的没有跟我摊牌，但我预感到你说的是真的，我想知道李震中手里有什么证据。〃
夏薇瞟了我一眼，说：〃真想知道？〃
我点了点头。
夏薇端起酒杯朝我晃了晃，示意我干杯。喝了酒，夏薇手里玩弄着酒杯，说：〃那你怎么感谢我？〃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夏薇微笑着，眼珠不停的转动，说：〃我很孤单！〃
我愣了愣，想该如何回应。
〃哈哈哈哈，真好玩，跟你开玩笑的！〃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夏薇说：〃我告诉你吧，李震中提取了你的指纹。〃
我一惊，问：〃我的指纹？！〃
〃是你的指纹，那个信封上有你的指纹，李震中找他公安局的一个朋友检测的，有与你的指纹吻合的，这是证据吧？〃
我盯着夏薇，问：〃这是真的？〃
〃当然真的，信不信由你！我是觉得你人不错，才告诉你的。〃
〃谢谢！可是我不明白，指纹能说明什么？〃
〃指纹能说明你动过那个信封，指纹能说明你有做这事的重大嫌疑！〃
〃晕，我没做！〃
夏薇笑了笑，说：〃可是你没有证据证明你没做，是不是？〃
〃可是，我真的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当然也不排除别人栽赃你的嫌疑！〃
我想到了那天李震中给我看江苏市场计划书的事，当时我想留下这份计划书研究研究，可李震中坚持没留，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获得了我的指纹，那份计划书上留下了我清晰的指纹。
姜还是老的辣！
李震中深藏不露，我竟然没有看出来。
夏薇说：〃李震中这人最烦别人在他背后搞小动作了，你撞在了枪口上，当然你可能是被冤枉的！〃
〃我不明白，李震中为什么不开了我，而是调我去长沙！〃
夏微笑着说：〃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呀？〃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只是说流氓你那么聪明的人会想不出为什么？〃
我看着夏薇。〃为什么？〃
〃因为李震中想炒你，可是又舍不得你！〃
〃哦！〃
〃明白什么意思吗？〃
〃其实这个我想到了，只是不能确定！〃
〃李震中很欣赏你的才干，但是他也是一个私心很重的人，他容不得他的部下背地里整他，李震中跟我说过，如果不是他有一个部下在关键时刻整了他，他现在可能已经是总公司一把手了。他想整治一下你，开除你又不舍手，只好另想路子，让你离开市场已经很不错的济南，去长沙这个陌生市场，这是给你最后的机会，也是给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在长沙做起来，那什么都好，如果你做不起来，那对不起，你走人！〃
〃是李震中说的？〃
〃还用他说吗？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出来！〃
跟夏薇分手后，我孤自在马路上游游逛逛。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我明明没做，可有证据在人家手里。这不是笑话吗？
这明明是个误会，可很难解释的清。
证据？指纹？
那个信封上怎么会有我的指纹呢？
咳，还搞得这么复杂！
说实话，我不会过于依赖于现在的工作，虽然离开为之奋斗大半年公司心有不舍，但我很想得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只是这件事搞得很挠心，搞坏了我和李震中原本很不错的关系，何况是明明没有的事，强加在了我的身上。
走回家里。章怡坐在沙发上，逗着那只鹦鹉。
〃说，我爱你！〃
〃我爱你，爱你爱到骨子里！〃
我真搞不明白，一向不是很喜欢小动物的章怡为什么对这个鹦鹉这么感兴趣，只要在家，常常看到她捧着这只鹦鹉玩，〃说，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到骨子里！〃
我进门后，章怡看了看我，没有说话，继续逗鹦鹉。
我进卧室，脱去西装，将自己扔在床上。
过了好一会，章怡进来了，坐在我身边。
她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我说：“干嘛呀，章怡？”
〃我们分手吧？〃
第三部分我是认真的
84
章怡说：〃我是认真的！〃
我躺在床上傻傻的看着章怡。
〃流氓，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看着章怡，依旧傻傻的。
〃流氓，你说啊，爱不爱我？〃
以前伶牙俐齿的我这会变得如此愚笨，一个〃爱〃出口竟如此艰难。
我爱章怡吗？什么是爱？
我曾经是朋友们眼里的情圣，可是我竟然不清楚什么是爱。
〃流氓，我考虑了很久，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因为你从来没有亲口对我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为什么你就从来没有跟我说出来？为什么？〃
〃爱！〃
面对章怡，我终于从嘴里挤出了这个字，可是显得有气无力。
章怡笑了笑，说：〃流氓，你这个'爱'字很虚伪，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你！真的，我知道你不爱我，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为什么是这样，流氓？我真的很爱你，可是你不爱我，你不爱我，别再说你爱我，你从来就没爱过我，你说你爱我，以前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对我说过这个字？你说你爱我，那你告诉我我的月经是每个月的哪几天？你说你爱我，我为什么总也感受到不到你的真心？你说你爱我，我为什么总也没有安全感？你说〃
我被章怡问得哑口无言。
我确实不知道章怡的月经是每个月的哪一天，想一想，我好像真的从来没有跟章怡说过〃爱〃。
〃流氓，当初你选择跟我在一起，是同情我？是不是？是你的所谓的责任心，是不是？〃
我依旧傻傻的，看着章怡，章怡一会坐在床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