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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后，夏薇对我们说：〃叶总在玉泉森信等我们！〃
小鸟说：〃我不去了吧，我想回去了。〃
夏薇拉着小鸟的手说：〃去吧，今晚我们好好聊聊，我觉得我们很投缘的！〃
小鸟看看我，我朝她点了点头。
我们去了玉泉森信，叶总一个人在雅座，已经订好酒菜。
今晚喝酒很少，都太累了，旅游是件有意思的事，但结束后往往感到累。
酒桌上我们谈了谈市场情况，谈了谈广告，叶总说马上就要到元旦了，到了黄金中的黄金阶段，我在想是不是我们搞一个什么大型的活动，刺激一下市场，让老川酒从火到爆。
李震中说：〃这当然好，不过搞什么活动呢？〃
叶总说：〃只要李总同意，我们就有办法搞，当然李总要给我们追加一部分经费的！〃
李总笑笑说：〃反正现在我们已经上你们的船了，只要你有好的策划，我们就有这部分经费！〃
叶总说了几个活动想法，我们热烈的讨论了一下，但说实话，我对他说的几个活动不是太感冒，没有为之一振的感觉。
散场后，我还在想活动的事情。
元旦期间，确实是很重要的，各个厂家肯定都在为此谋划能够达到一鸣惊人的活动，以对销售市场推波助燃，我们当然也不能错过。
叶总已经订好了房间，我和李震中坐在床上聊市场，小鸟和夏薇在另一个屋说话。
夏薇对我说：〃今晚我就跟小鸟住一个房间了，你不会不舍得吧？〃
我看看小鸟说：〃当然舍不得，可是小鸟心眼特好，是不会拒绝的！〃
跟李震中聊了一会，就洗洗睡了。
李震中鼾声很大，弄得我很久都不能入睡。
后来终于是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小鸟了，小鸟在天空中盘旋，喊着我的名字，〃流氓，流氓，你看我漂不漂亮？〃
我喊着：〃漂亮啊，太漂亮了！〃
〃流氓，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小鸟真的好可爱好可爱，我真的好喜欢你！〃
〃流氓，你爱小鸟吗？〃
〃我爱你，小鸟，真的好爱你！〃
小鸟慢慢变大变大，几乎遮住了大半个天空。
行人们都驻足惊奇地抬头看天上的小鸟。
〃好大的一只鸟啊，真漂亮！〃
〃这是一只仙鸟吧？〃
〃你看她的羽毛，你看她的眼睛，真漂亮啊！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鸟儿啊？！〃
小鸟喊着：〃流氓，看我漂亮吗？〃
我喊着：〃你漂亮啊，你怎么有这么大本领，可以变得这么大！〃
〃我要变得更大更大，好充满你的整颗心！〃
〃小鸟，你已经将我的心占有了！〃
小鸟嘻嘻笑着，说：〃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当然是真的，要不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在跳动！〃
〃晕，流氓，你可真会哄女孩子，谁不知道，活着的人心都是跳动的！〃
〃我的心跳的不一样，它是有节奏的，它在重复着两个字：小鸟小鸟〃
〃流氓，我真的好感动，好感动！可是我们为什么不早相识，为什么是在错误的时间相遇！〃
〃可是小鸟，我真的好爱你呀！〃
〃可是流氓，其实我已经知道，你要结婚了！〃
小鸟突然慢慢变小慢慢变小，后来我看不到小鸟了，无论怎么揉眼睛，也看不到了！
我大声呼喊着小鸟的名字：〃小鸟小鸟小鸟〃
我从梦中惊醒了，睁开眼，发现李震中坐在床上看我。
〃怎么了，小刘？〃
我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
李震中也笑笑，说：〃是不是做噩梦了？你一直在喊‘小鸟’！〃
早上醒来，我特别想看到小鸟，于是去敲她们的门。
夏薇开门说：〃我醒来的时候小鸟就不在床上了，是不是下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就在这时，小鸟给我打来电话，说：〃亲爱的流氓，起床了吗？〃
〃起床了，你去哪里了？〃
〃我已经坐上车了！〃
第三部分说出来你不会生气吧？
65
章怡说：〃流氓，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我说：〃什么事啊，这么乖？〃
〃我说出来你不会生气吧？〃
〃晕，你都没说出来，我怎么知道生不生气呀？〃
〃那你还是会生气的呀？〃
我笑了笑，说：〃不会的，我不会生气，流氓是新好男人！〃
章怡看着我，说：〃真的不生气？〃
我笑着点点头说：〃真的不生气！〃
〃流氓，我不想结婚了。〃
我的心理“嘎噔”一下子，分不清这个〃嘎噔〃里到底是什么含义。
章怡抱着我的脖子，说：〃你看你还是生气了，你的脸色都变了呀！我只是想这一阵我没心情，还是想等考完了试再说，很快的，其实你不是也很忙嘛，等我们都有很空闲的时间了，我们好好置办婚礼那多好啊！〃
这话是晚上睡觉之前说的。
早上离开玉泉森信后，我回到分公司，孟临风来到我的办公室，简单说了一下公司的情况，一切都很正常。慕容不在，孟临风说他去鲁西南了，昨天走的，带着一车酒。
慕容变了，现实多了，工作很努力，成绩也慢慢体现出来，这让我很为他高兴。
我打电话让会计把报表送过来我看看这几天的情况，然后到仓库转了转。
仓库保管告诉我3号老川酒好像在鲁西南销得很好，慕容一次拉走了十万块钱的货。
我想起该给慕容打个电话，于是拨了他的手机号。
〃慕容，最近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
〃我刚回来，知道你拉到鲁西南一车3号，看来形势不错啊！〃
〃应该可以吧！〃
〃好，慕容，什么时候回来，咱哥们再好好聊聊！〃
〃好啊！〃
中午本想回去看看章怡，但要下班的时候来客户了，我得陪客户吃饭。于是想先给章怡打个电话告诉她我回来了，可是没打通，系统秘书一直在提示该用户关机。
下午李震中来公司看了看，说要回四川，我开车送他去机场，路上李震中叮嘱我要多跟东部神话广告公司沟通，力争将山东市场搞成一个经典市场。
从机场回来后，我去商场买了一串玉石项链，然后回家。
打开门后才发现章怡在家里，躺在沙发上听音乐，放的是一些钢琴曲子。
〃嗯？今天咋没上班？〃
章怡看到我，立即一副委屈相，说：〃流氓，我病了！〃
我走过去摸了摸章怡的头，感觉不是太热，说：〃怎么了，章怡？〃
章怡说：〃我浑身没劲，感觉很不舒服！〃
我说：〃去医院吧，到医院看看！〃
〃嗯！〃
我陪章怡到医院，医生给检查了一下，说没什么事，给开了些不疼不痒的药。
回来的路上章怡说：〃流氓，我中午饭还没吃呢！〃
我说：〃是吗，那你想吃点什么？〃
〃我想吃蘑菇炒鸡蛋，你做得很好吃的！〃
我笑了笑，说：〃好，吃香菇炒鸡蛋！〃
于是去超市买了香菇，回到家赶忙下厨，做了蘑菇炒鸡蛋，还有一个金针汤。
章怡吃着饭的时候，我想起给章怡买的玉石项链，便给她拿出来。
章怡看到项链，心情看上去好了很多，放下手中的筷子，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流氓，是从北京给我买的吗？〃
我只是笑，没有回答。
章怡很高兴，顾不得吃饭，戴上项链到镜子前照了又照。
等章怡吃过饭，我让章怡上床躺着，好好休息，说：〃我得去公司了！〃
章怡拉着我的手，不让走。我就上床了。
做爱完毕，章怡还不让我走，说：〃流氓，你就别去公司了，也快下班了，陪陪我好吗？〃
我想了想，说：〃好吧，就不去了！〃
躺在床上跟章怡说话，章怡这才告诉我，那笔陶瓷挂件的生意黄了。
我笑了笑，说：〃是不是那个假洋鬼子的原因？〃
章怡说：〃他打电话给我说人家那边客户不要了！〃
我拍拍章怡的胳膊，说：〃我就知道这生意做不成的，做生意不是那么容易的！好了，黄了就黄了，全当玩玩嘛！〃
章怡说：〃可是我为这个生意跑来跑去，已经花去了四千块钱了！〃
〃没什么，不就四千块钱嘛，钱是什么，身外之物，全当扶贫了！〃
〃可是我还浪费了很多时间呢，已经好多天没静下心来看书了！〃
〃那就快马加鞭，把失去的时光补回来！〃
今天章怡像个很乖的孩子，说：〃嗯！〃
聊了两个小时，章怡的心情彻底好起来，傍晚她的一个同学打电话说一起吃饭，章怡还让我陪她一起去了。
回来后我们看了会电视，就上床了。章怡躺在那里发愣。
我说：〃又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章怡就说：〃流氓，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章怡做出了延迟婚期的决定。
章怡说：〃流氓，反正章怡是你的，又跑不了，早结和晚结都一样的，我只是怕结了婚会动摇我的信心，那样我就可能会变为家庭主妇了。〃
我笑了笑，说：〃好啊，我尊重你的决定！〃
章怡趴在我的身上，手拧着我的鼻子，说：〃你当然好了，又可以自由一段时间了！〃
第三部分荣也货款，辱也货款
66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荣也货款，辱也货款。
我们常常说前车之鉴，后车之辙，可有人偏偏就要走进不该走的坑里去。
商场是复杂的，有明的，也有暗的，有正当竞争，也有不正当竞争，有背后捅刀子的，也有那些干腌臜勾当的下三滥。
早上我刚走进办公室，慕容就打过电话来了，说：〃坏了！〃
我一惊，问：〃什么坏了？〃
〃是坏了，被骗了！〃
我马上就明白出什么事情了，但我还是问了一句：〃什么被骗了？〃
慕容的声音很低，说：〃那十万块钱的货，被骗了！〃
后来总结一下，慕容做的这一笔生意输在两个方面，一个是经验不足；一个是急功近利。
说起这笔业务来，我是不陌生的，正是胖史的朋友柳端午介绍的那一笔。应该是这么个关系，胖史将柳端午介绍给了我，柳端午又将那个客户介绍给了我，但是我没有做那笔生意。在我的脑袋里，做生意，越是熟人介绍越是要慎重，弄不好就很多人难堪，胖史天生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而柳端午这个人说话晕三晕四，是个不能让人轻易相信的人，所以他们来找过我多次，我都没有答应给他发货，而是很郑重地告诉他们：要有诚意，到济南来签订合同，交款提货，卖不了我给他退货，保证他没有任何风险！但是这个客户迟迟没来，我就可以猜测，一，这个人可能无意做这笔生意，而是碍于柳端午的面子，才勉强答应试试，这样的生意不做也罢；二，这个人耍小聪明，等我们将货发过去后，他们再要求我们在合同上让步，搞个批销批结什么的（经常有这种事情发生）；三是这个生意有点猫腻，说不定是个骗局，不是说胖史和柳端午骗人，而是他那个朋友不可信。我的态度一直是没通融的余地的，要是有诚意，你就过来！
我没有去发这批货，可是慕容发了。
说慕容经验不足，是他可能是因为介绍这笔业务的是铁哥们胖史和胖史的朋友柳端午，他轻信了他们而疏忽了；说慕容急功近利，是慕容太想干出点成绩来了，而且他刚刚讨回那笔几尽脑死亡的呆款，头脑正热着呢！
我昨天竟然没想到慕容办的是这笔业务，如果想到应该提醒慕容一下，可是当我开车赶到鲁西南找到慕容时，慕容告诉我其实前天下午就找不到人了，自己一直在找，没有颜面说出来。直到今天，看到事情已经很难挽回了，才告诉我。
想一想昨天跟慕容通电话，我应该能听出点苗头来，可是由于旅游刚回来的原因吧，头脑有些晕晕忽忽，竟然没有任何的警觉。昨天的通话是这样的：
慕容，最近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
我刚回来，知道你拉到鲁西南一车3号，看来形势不错啊！
应该可以吧！
好，慕容，什么时候回来，咱哥们在好好聊聊！
好啊！
慕容的每一句话都很简短，而且说话没什么力度。
咳！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货是慕容雇车送过去的，之前胖史和柳端午曾陪着慕容过来考察了一番，送货的时候就只慕容一个人过去了。货过来后，客户让慕容去卸货，货卸到了一个民房里，然后客户去办汇票，慕容还算聪明，跟着客户一起去银行了，可是磨磨唧唧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办了正事，这个客户好像对谁都很熟，见人就打招呼，聊上几句。后来这客户说去上厕所，去了就大半天没出来，慕容原本是在门口等着的，后来进去了，结果没发现此人，慕容就感觉坏事了，当即打车去客户租的民房，扒着门缝一看，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这是一次纯粹的骗局，而且与孟临风做的那一笔有明显的相似之处，但是追回上一笔款子的功臣在仅仅过了十天后就栽进去了。
我问慕容：〃报案了吗？〃
慕容摇摇头。
我很急躁也很生气，马上就朝慕容吼上了：〃那你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报案？〃
慕容愣愣的看着我。
我发动起车，准备去公安局。慕容还在站着。
我摇了摇头，说：〃你还不上车，站那里傻愣着干嘛？〃
慕容这才上了车。报了案，警察来现场看了看，说：〃等消息吧！〃
这次没上次那运气了，孟临风办的那一次，还有艾庆春这个人在，而这次，人都跑得没影了，这两天慕容一直在找，可上哪找去？民房是那狗日的租的，就交了两个月的房租，房东那里倒是有身份证复印件，警察说这是假的。
回济南的路上，慕容一句话也不说，可能是因为办了这件事情心里很不好受，也可能是因为我对他说的话重了些，慕容来公司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从来没对他大声说过话，可是现在说了。
到公司楼下的时候，我对慕容说：〃对不起，慕容，我心太急，说话可能重了，你也知道，我没别的！〃
慕容说：〃没什么，都是我的错！〃
我说：〃这件事情别人知道吗？〃
〃老孟他们都知道啊！〃
〃我是说被骗的事情，是不是他们只知道你拉出酒来了？〃
〃是，他们不知道被骗。〃
〃那好吧，你现在回宿舍休息，记住，被骗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一定！〃
〃嗯！〃
晚上我打电话叫胖史过来，一起去找了柳端午，柳端午弄明白怎么回事后，一副无辜的样子，说：〃你们被骗不能怪我吧？我是好心帮你们介绍客户的，只负责牵线，生意成不成是你们的事，应该与我无关吧？〃
我说：〃我没说怪你，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都是朋友，你更应该帮我，帮我找到这个人怎么样？〃
柳端午摇摇头说：〃我也没办法！〃
〃你帮我们找到他，还给你拿提成！〃
柳端午叹了口气，说：〃其实我跟他也不熟，就是一次坐车时认识的，他说他搞酒水，我就想到了你们，帮你们撮合这事，就引荐一下。〃
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柳端午与那人是合伙制造骗局，就我的观察看，他也没有制造骗局的胆量，只是一傻B，被人利用了吧了！
晚上我给李震中打电话，电话中，我说：〃李总，你处罚我吧！〃
那头李震中笑了，说：〃小刘，你又搞什么呀，我干嘛要处罚你呀？〃
我跟他说了这事，但我没说主要责任是慕容的，慕容来济南后很不顺，现在好点了，又碰上了这事，受的打击肯定不小了，我不想让我的朋友崩溃。
我说：〃是我的责任，我没办好这事！〃
李震中在那头沉思了一会后，说：〃我不相信这事是你办的！〃
我说：〃真是我办的，是我的错，这是我的朋友介绍的，我没跟慕容讲清楚，只让慕容代我去送货，慕容并不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一开始就是一骗局，而我没看出来，是我安排慕容去送货的，让谁去都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事不能怪慕容，怪只能怪我！〃
李震中又沉思了一会后说：〃咳，又碰上这事了，这事其他人知道吗？〃
我说：〃就我和慕容知道！〃
李震中说：〃那就别对其他人说了，先挂一挂，我想办法帮你把这笔帐补上！〃
〃没想到我办了这样的事，李总你想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我吧，我认！〃
李震中笑了笑，说：〃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别多想了，别让这事影响了其他工作，该怎么干还怎么干，昨天你说的那事抓紧去问问，明白吗？〃
〃明白！〃
第三部分他们广告公司鬼精着呢
67
那天去机场的路上，我跟李震中谈到了关于宣传活动的想法。
李震中说：〃叶总那里提出的几个想法你看怎么样？我觉得也就那个弄些充气模在商场搞一搞的想法还算可行，其他的没什么劲！〃
我说：〃这个充气模已经不是什么鲜见的东东了，没什么独特性，很多厂家都已经搞过，说不定元旦期间到处都是充气模，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李震中说：〃也是，这些东东咱公司在别的市场也搞过！〃
我说：〃要搞活动，就应该搞些新意的，让人眼前一亮，并过目不忘的，那才好，如果是大路货，满大街都是的，搞了也没什么大的意义，只会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