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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赘婿-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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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说道:“既然州牧大人下问,你二人就先报报家门吧!”

    “是!”袁绍身后率先走出一人,只见那人皮肤黝黑,中等却甚是健硕,举手投足都能看出是个练家子,那人出列后拱手对着韩馥行了一礼,随即说道:“在下高览,见过州牧大人!”

    “高览?”袁朗心中已经知道此人的来历了,原来是袁绍的亲亲外甥。

    “末将张郃,拜见州牧大人!”高览介绍完后,身后另一将出列介绍了下自己。

    “张郃!”袁朗心中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别提了,好将都被袁绍给抢了。

    “张郃?你这名字好生熟悉,可是在哪见过?”韩馥显然对张郃有点映像,不过在那见过却说不出来。

    韩馥既然存疑,张郃便上前回道:“回大人,末将乃渤海郡军司马,大人在军籍簿上见过在下的名字,也不奇怪!”

    闹了半天是自己的属下,不过现在被袁绍抢了先,韩馥也是在心里骂了他个祖宗十八代,可面子上还得强装出笑容来。

    颜良、文丑已经是一等一的猛将,韩馥现观袁绍身后这二将,也非什么等闲之辈。

    客套话讲了,韩馥知道是时候正题,于是他正色的问道:“本初,你来找我,不仅仅是喝酒叙旧吧?”

    袁绍品了一口美酒,待放下手中的酒樽之后,方才回道:“帝室衰微,绍每每想起,真是夜不能寐啊!”

    袁绍说着眼泪居然夺眶而出,看的在场的人一愣一愣的,好似他这情感的转变未免来的太快了些。

    “装,你接着装!”袁朗心里也觉得好笑,只是嘴上不说出来罢了。

    韩馥当然也知道袁绍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如今的汉室别说是他袁绍了,就连他自己都已经没了指望,何谈为其落泪伤心一说。

    可是人家既然把感情已经到这份上了,自己不跟着落几滴泪,摸几把鼻涕,看来也说不过去。

    “哎,谁说不是呢,伤心愁断肠的何止本初你一人啊,哎,某这……这无用之躯,还留着干什么啊……还不如……”

    韩馥说的更加感人,一下子将全场的气氛都带动了起来,只见不是抹眼泪的,就是伏案痛苦的,还有差点哭的背过去的,精神还算正常的袁朗,此刻若不是洞悉了这里的状况,还真的以为自己进了哪家的追悼会现场。

    众人悲伤了一会儿,忽然袁绍率先止住了哭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望着主位之上的韩馥,慷慨激昂的说道:“好在咱们还有希望!据绍所知,此次会盟酸枣之盟友已经聚集到了十八路,众人拾材火焰高,他董贼蹦跶不了几天了!”

    韩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以褒奖的语气道:“本初,汝被推举为盟军之主,真乃名至实归!某相信,我们在你的带领之下,一定能清除君侧,还我大汉一个美好的未来!”

    这哪里还想是斗得你死我活的两大派系的领导人,这一会简直成了战友见面会了,袁朗真的是佩服这两大影帝的功力,一颦一笑,一举一措,真的是信手拈来,连彩排都不需要。

    袁朗不去胡思乱想,因为这场互飙演技的“争斗”还没结束。

    只听得袁绍接着又说:“大汉之美好未来,谁也不想?可是,又是谈何容易的!天子年幼,阉党虽是被铲除、董贼之灭亡也是近在咫尺,可是等得君主执掌九鼎之前,国家焉知再无阉党、弄臣!”

    袁绍话里有话,这是袁朗立即的分析,韩馥当然也是久在官场混迹的老油子,他岂会不知道袁绍这话时想引出他的下一句话来。

    韩馥也是配合,只听他请教的问道:“本初一定是有了什么安邦定国之妙计,还请示下!”

    一个捧哏,一个逗哏,袁绍跟韩馥真的都可以摆上一个条案,放上两惊堂木,开说他们的相声了。

    袁绍也算是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只听他道:“之所以帝室不盛,朝廷纲纪紊乱,都是因为天子年幼那些图谋不轨之人有了空子可钻,某以为……”

    袁绍欲言又止,因为他环顾了一下大殿中的众人,发觉这里的人有点多了些,自己的这些话,说出去可能分量很重,万一被人泄露了出去,那可是要遭受罪过的。

    韩馥知道了袁绍的意思,他连忙辩道:“本初大可放心,在场的皆是某手下之高级将领,汝有话但讲无妨!”

    袁绍该说的还是会说,他之所以顿了一顿没有直接说出来,一来是确实疑心这些与会的将领里有闲杂人等,二来也是吊了吊韩馥的胃口,这第三点嘛,他觉得直白的说出来好像自己无所谓私的,说的含蓄、隐晦一点,也许在别人看来会是自己经过深思熟虑才敢说的。

    也难怪袁绍的话要说的慢声细语、含蓄隐晦,因为韩馥听后,立即吃惊地脱口而出道:“本初,汝之意,是想另立新君?”

    “啊……”

    在场的其余人因为坐的有些偏远,所以有人没听清袁绍刚才说的什么,可是现在经由韩馥的口中得知了详情,不禁异口同声的发出了惊呼,感觉这是未免太大了些。

第022章:宴无好宴() 
韩馥以及在场诸人的反应,看来早就在袁绍的预料之中。

    袁绍低头啐了一口,又接着摇了摇头,随后抬眼望着大殿之穹顶,最后才委屈的说道:“若有它法,绍绝无立新君之意!可是诸位也看到了,天子年幼深受奸佞蛊惑,咱们驱狼逐虎,紧随其后却是前赴后继的弄臣!大汉王朝已经再也经受不起这种折磨了,所以,绍以为,需要立一成年之君为天子,方可保我大汉朝从此无忧!”

    听了袁绍的话,袁朗有了些感悟,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权力情节,百姓希望当官,官员希望当更大的官,大官们无论有没有资格大都会希望更上一层楼,当皇帝,是每个人都在心中奢想过的,可是却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机会的。

    袁绍之所以这么做,难道仅仅是大公无私的,想要匡扶汉室这么简单吗。

    当然不是!

    袁朗已经知道了袁绍的用心,以袁绍的能力一定不会想到立新君这种做法,他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他身后的智囊团给他出的主意。

    董卓入京之后,确立自己的威信,废掉了少帝刘辨,而拥立了陈留王王刘协,是为汉献帝。

    汉献帝不过是十岁的孩童,身边又没有其他强有力的外戚势力,朝政完全在董卓的掌控之中。之后,董卓杀死刘辨,逼死何太后,并且残害了朝廷一些王公大臣。

    董卓的暴行,激起了天下诸侯的不满,十八路诸侯这才在反董的大旗下聚集起来,并且公推袁绍为盟主。

    可是,只要董卓手上有汉献帝,就拥有了最高发言权,袁绍等人起兵,名义上只是清君侧,并不是谋反。可是,对于来自打着汉献帝旗的董卓的命令,关东诸将是遵守还是不遵守呢?遵守对自己不利,不遵守又是藐视皇权。

    于是袁绍此时才会搬出汉献帝年纪太小,处处被董卓逼迫,另立新君,方能杜绝以后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袁绍的这一套说辞背后的浅层意思就是汉室,可以你从深层次去品读它,你才会发现,原来袁绍这是在为自己这盟主集权,他是在清除唯一一个能对他的盟军最高统帅的权力、形成威胁的另一个至高权力,那就是皇权!

    汉献帝只不过是个傀儡,他的背后,站的是董卓!废除旧皇权改立新皇权,最直接的就是削了董贼的权力!这才是袁绍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

    不简单啊,不简单的不是袁绍,而是围着袁绍转的那一帮替他出主意的人。

    正当袁朗暗地里分析着袁绍这样做的原因的时候,韩馥已经从袁绍那里,接过了所谓的“立新君倡议书”,并被要求在上面签字,以示。

    韩馥不忙签,而是读了出来,上面这样写道:“今天下崩乱,汉室衰微,吾被重恩,未能清雪国耻。诸君各据州郡,宜戮力尽心王室,共讨逆贼!……以朝廷幼冲,逼于董卓,远隔关塞,不知存否,幽州牧刘虞,宗室贤俊,欲公立为主……”

    以袁绍口吻写的这封倡议书,先是写了自己深受皇恩却不能报答的无奈,然后分析了下如今董贼施虐的现状,最后才提出来立新君的想法,其中用了“远隔关塞,不知存否”这样的话,意思是天高皇帝远,也不知道小皇帝是活着,还是跟先帝刘辩一样,已经被迫害了,意思很明显,这就是“莫须有”,为皇位的交接变更埋下了伏笔,因为只有当今皇帝死了才能立新君嘛,那么现在不知道死活,也许已经死了呢。

    那么再看看袁绍的新君人选是谁。

    刘虞,刘伯安,乃是汉光武帝刘秀之子东海恭王刘强之后,汉室宗亲。时任幽州牧,他为政宽仁,安抚百姓,深得人心,确实是位最佳的新君人选。

    那么韩馥会乖乖的在上面签字吗,显然不可能。

    韩馥一直将袁绍写的倡议书看完也没发表一个字的意见,在袁绍一再追问之下,他才从嘴里蹦出几个字,道:“我想先看看大家的意见!”

    这里的大家指的不是与会的众人,因为他们没资格来评论一个新君是否该立,或者是立谁。这里的大家,指的是袁绍接下来还要走访的其余州牧或者是地方势力。

    这也是韩馥认为可以打发袁绍的最佳理由,而且显然这样的理由袁绍无话可说,除了在心里骂了十数句,袁绍一点办法也没有,自己现在毕竟还是韩馥手底下,渤海郡的小郡守而已。

    韩馥与袁绍的会面,接下来又谈了两方面的议题,一个议题算是袁绍给他自己的辩护,说自己招募乡勇只是响应曹孟德在陈留会盟的响应,并无对冀州牧韩馥的不敬,而至于自己没能加入冀州大军反倒自立门户,那是因为他深受董贼憎恶,生怕连累州牧韩馥,对于有其他郡的军士,甚至是郡守投靠到他那去了,袁绍只是说是暂时借用,并无霸占的意思,至于粮草军械,渤海郡也不敢向州府索要了,只能由他们一力承担,当然,也就不给韩馥大人的军队进贡了。

    第二个议题,算是袁绍用盟主身份发出的军令,当然说的很含蓄,并无越俎代庖韩馥听了有的不适。

    大意是酸枣之行不宜大军齐聚,分据各点,更能对董贼形成大面积的杀伤。就此袁绍还拟定了一份详细的军事布防计划,计划上对十八路军队都做了屯兵部署,比如袁绍与河内郡守王匡、上党郡守张杨屯兵河内;曹操、张邈、刘岱、桥瑁、袁遗与鲍信屯兵酸枣;袁术屯兵鲁阳,孙坚从长沙赶往与袁术会合;孔伷屯兵颍川;而韩馥则被建议屯兵邺城,给与联军军粮。

    这样的分路,显示出了袁绍手下谋士的高明之处,与其让这十八路乌合之众聚在一起勾心斗角,不如分割开来,也许会有奇效,而且大多是就地屯兵或者就近行军,节约的军粮,不是一点半点的。

    韩馥被冀州富庶所累,担任起了盟军粮草供应者,虽然他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是这得罪诸侯的事情,他怎么也不会当着袁绍的面说出来。

    话已不投机,韩馥已经不想再跟袁绍说一句废话,看来袁绍也看出了韩馥的反应,在交代了来年正月在酸枣举行缔结盟约大会之事后,袁绍起身告辞离开,出于礼貌韩馥应当送他,可是韩馥没把他打出去,已经算是自己有足够忍耐性的呢。

    “欺人太甚,袁本初,汝欺人太甚!”

    袁绍刚走不久,气的火冒三丈的韩馥将身前的案桌掀了个底朝天,也难怪韩馥会生这么大的气,虽然屯军邺城是件美差事,可是独独让他供应盟军少说三四十万人的军粮,而且还不知道这仗何时是个头,这笔开销下来,至少让冀州少了半年的收成。

    “袁绍还未走远,主公若是改变主意,某愿提他狗头来见!”潘凤目睹了全程,先前他还不赞成动袁绍,可是这会儿一是自己也气急了,二是自己的主子居然被一个小郡守指手画脚,这跟受辱还有何区别。

    “杀他,那是便宜他!”韩馥一坐了下来,随后又道:“我不会让他得意太久,他想打赢这场仗,我得我说了算!”

    “那我们接下来……”手底下的郡守小心的问。

    “自然是到酸枣去,先去看看那个所谓的会盟大会,不能让他袁本初一人占了天时、地利,还又占了人和!”

    韩馥的话已经透露出来了憎恨,在袁朗看来,这韩、袁二人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袁绍是想建立威信、扩充自己的势力并且削弱韩馥的力量,而韩馥则是卧榻之下容不得他人酣睡,无时无刻不想着先除之而后快。

    冀州,看来不久将会迎来一场,决定它归属与谁的世纪大战!

第023章:知恩图报() 
袁朗从韩馥的府邸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

    酒后淌了一身虚汗,外加上外面天气寒凉,袁朗不禁打了个冷战。

    “黄帅,黄帅!”

    袁朗正待上马离开州牧新邸,忽见府门前台阶之下钻出一个瘦小的少年来,袁朗定眼一看,原来是濮阳兴,敢情刚才是他叫的自己。

    “小兴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一直在等我?”

    袁朗问这话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马拉扯到了濮阳兴的面前,他知道濮阳兴一定是找自己有事。

    “黄帅,您受邀参加酒宴出去了太久,白帅他们不放心,所以让俺前来候着,说是接到您出来,就带你去西城!”

    听了濮阳兴的话,袁朗惊讶道:“西城?军队不是都驻扎在城外吗?”

    “当然不是在城外!”濮阳兴接着道:“黄帅你走后不久,州牧大人的差官就来传令了,说是在西城给咱腾出来个大空地咱在那扎营!”

    听了濮阳兴的禀告,袁朗的心里就更加纳闷了。韩馥这么安排自己的军队到底是几个意思,不是还要赶往酸枣去参加会盟吗,怎么大费周章的让自己的军队进城驻扎,这进进出出的不知道要添多少麻烦事,难道他临时改主意,不让自己的队伍去了?

    怀揣着疑问,袁朗跟着濮阳兴走着走着,没走几步来到了一辆马车跟前,随即濮阳兴道:“白帅、黑帅知道这白夜温差大,怕您吃了酒出来会着凉,所以让马车也跟来了!”

    “什么……你说,黑帅?黑帅也到了!?”

    袁朗激动的拉着濮阳兴的袖管,生怕自己刚才是听错了,想着濮阳兴再肯定的告诉他,这是真的。

    “对,黑帅他们也是在咱们进城的时候到的,这会儿也在西城,估计他们营寨都搭建好了!”

    濮阳兴这次说的是清清楚楚,袁朗也挺的是仔仔细细,看来张燕他们也已经到了,那么这样一来的话,他们三军总算是会师了。

    天气确实有些寒冷了,袁朗将自己的马匹拴在了马车的前辕上,然后跟着濮阳兴一起钻进了车厢里,随后只听得车夫“得儿驾”喊了一声,马鞭一挥,他们总算是离开了州牧府邸。

    进了车厢,袁朗瞬间感觉暖和了不少,濮阳兴更是贴心将韩馥赠送给袁朗的貂裘给带来了,没想到这小子身为男孩子,比女孩子还要心细。

    “哎呀,我先躺会,到了叫我!”

    袁朗想就着貂裘躺下睡会,可是没想到濮阳兴赶紧将貂裘往自己怀里一揽,口中呼道:“黄帅别,小心压坏了面馍馍!”

    “面馍馍?”袁朗掀开貂裘一看,哎哟,好家伙,濮阳兴藏了七八块白面馒头在里面。

    “你是饿死鬼投胎啊,你一人能吃这么多!”袁朗并非是在嗔怪濮阳兴,只是想打趣他一二,毕竟濮阳兴也到了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大点,袁朗可以理解。

    “这……这可不是,可不是给俺吃的!”濮阳兴说的期期艾艾的,他平时说话可不这样。

    “那,那你是给谁吃的,给我,给我吃的?”袁朗也学着结结巴巴起来。

    濮阳兴面色一红,纯情的一面显露了出来,可是面对袁朗逼问的眼神,他也不敢隐瞒,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是给汝嫣姐准备的!”

    “好小子,年纪不大都知道怜香惜玉了,亏你想到用我的貂裘……汝嫣?你小子足不出军营,哪里会认识女孩子!哪个汝嫣?”袁朗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道。

    濮阳兴知道话已出口,不说清楚了袁朗不会放过他,于是只得又道:“是,是白帅家的小姐!”

    “张嫣儿?”袁朗只知道白帅家的闺女小名叫嫣儿,没想到大名是叫张汝嫣,可是濮阳兴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对她这么热情,到底是出于什么。

    “好小子,你才见过人家几次面,就想着人家,你这思想可不好啊!”袁朗知道濮阳兴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可是这尼玛来的也太早了点,这是典型的早熟表现啊。

    谁知濮阳兴却说道:“不,不,俺可不敢有非分之想!黄帅你有说不知,在俺被你们解救之前差点被大人们逮去吃了,要不是你们的军队来了,而且跑出来个好心的兵士将我从那群大人们手中抢了回来,俺哪里还有今天,哪里还有机会认识黄帅您!”

    袁朗问:“这么说,当时救你的就是白帅家的小姐?”

    濮阳兴答道:“是的,不过当时还不知道汝嫣姐的身份,俺也是偷偷的去谢她,她才告诉俺名字的,至于女儿身一事嘛,也是白帅将她带进黄帅您的大帐,俺才知道的!”

    袁朗又问:“这么说,白帅还是在惩罚张汝嫣?一天都没给她饭吃?”

    濮阳兴又答道:“恩!我去过几次了,都被白帅的侍卫当了不给进!”

    这前因后果一串联,袁朗总算知道了濮阳兴这么做的动机,原来是报答张汝嫣当时的救命之恩,现在张汝嫣被张白骑关了禁闭,不给吃喝,他自然想到要去给她送吃的,这么看来,是自己刚才错怪濮阳兴了,这小子原来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说话间,马车已经缓缓的停了下来,袁朗也不再去追问濮阳兴,他掀开车厢的布幔,一眼看去,只见一座不小的军营傍水而建,大大小小的军帐如一朵朵绽放开来的并蹄莲,紧紧的簇拥在了一起。

    袁朗知道,这里就是自己的“黄巾军”驻扎的地方,他坐在马车上边行边看,行至辕门前,值夜的守卫看清楚了袁朗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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