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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外的公公如此说,柳语夕倒疑惑了,她进来时分明未曾看到他,但无论这公公是何目的,外面侍卫这么多,她是万不能出去的。
而这正殿空无一物,丝毫能遮蔽身形之所都无,唯一的一把椅子,也是靠墙的。万般无奈之下,她的视线再次转向了那软帘。
她慢慢地朝那软帘靠近,同时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凌轩,是天元的皇帝,不是风延。然后深吸一口气,掀帘而入。
那丝丝媚骨的甜柔喘气如魔咒一般传入柳语夕耳中,她屏气凝神后,心跳仍不受控制地乱跳。她走到琉璃翠屏后,从侧面的墙壁露出一只眼去搜寻藏身之处,却没想,眼神落处,一张雕花大床上,帷幔轻透,隐约露出一个健硕颀长的身影来。
他略重的呼吸声让柳语夕的心脏快速地抽搐几下。她无法再去看那纱帐上的影子,继而转身藏入翠屏另一面的书架之后。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柳语夕面无血色地看着雪白的墙壁,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那些让她错乱心闷的喘息呻吟终于消失无踪。
接着,她听到有人穿衣下床的声音。刚走了几步,便是一声媚入骨髓地娇唤,“陛下……”
这声音软绵噬骨,饶是柳语夕心神不宁也被她的声音拨得心头发颤,一股酥麻感向上袭来,柳语夕大惊,赶紧定了定神,莫非这女子习过媚术?
这时,又一个低沉且清冷的声音响起,“时辰不早了,我让高禄送你回宫。”
然后,是几声细碎的脚步声,柳语夕心想,应该是女子赤着脚朝她走去了。
“不要嘛,让奴家再伺候伺候你……”
柳语夕悄悄转头从书柜的缝隙朝外看去,那女子周身只披了一件透明的纱衣,曼妙婀娜的身姿曲线若隐若现,莹洁圆润的藕臂正缠绕在凌轩的脖子上。凌轩却不解风情地拉下她的手臂,然后沉声唤道:“高禄,送杨妃回宫。”
        第五十章 烛火映鸳鸯(下)
话音刚落,柳语夕便见到一个年龄不大的太监弓着身子低着头走进来。
“杨妃娘娘。请。”那太监一直垂着头,杨妃近乎半裸的身子立在白晃晃的地板上嘟着嘴看了凌轩半晌,见他已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方知自己再痴缠也无用,遂不太情愿地进内穿衣。
杨妃整理好衣裙,随高禄一起离开,临走前瞥眼看向凌轩,眼中有着些些幽怨,凌轩却似未觉,仍是低头审阅奏折,时而动笔批注一番。
良久,良久,整个房间里静得只有朱笔划动纸张的声音。柳语夕开始后悔躲这里,如果他一直不离开,自己岂不是一直躲在这墙缝里不能动弹?
四肢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早已酸麻不已,轻轻一动,便如万千只小虫子在噬咬一般。
终于,书架前的那个身影动了,他把朱笔搁置一旁,把批好的奏折放于一处后。方才站起来。他走到大床边,脱掉外套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就在柳语夕以为他要休息时,换上一件白色的中衣的他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她藏身之处,他微张着双腿,双手撑在床沿上,“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此时的他不若平时的那般威严,脸上挂着笑,可是眼睛里并无甚笑意。
柳语夕大惊失色,万没想到他早已发现自己。心下一番计较,既然他已知晓自己躲在这房里,躲着也无甚意义,终是决定自己走出去,但刚想动一动腿,那酸麻感让她神经一绷,再也迈不出脚步。
等了许久,未见动静,床上坐着的凌轩许是失了耐性,起身朝她藏身的书架走来。那脚步声如重锤一下一下敲在柳语夕身上。
当他那张曜若星月的脸出现在书架后时,柳语夕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凌轩英眉横挑,“你胆子真够大的,”说着捏起柳语夕的下巴,“你究竟是谁?”
柳语夕暗自苦笑,脚下终于可以轻微活动,血液慢慢顺畅。
柳语夕尚未及答话,凌轩已经一把将她拉了出来,奈何她脚还不能自如活动。这一拉一扑,柳语夕恰好倒入了他怀里。
迎面而来一股熟悉的香味,凌轩神情微微动了动,微垂下眼看着趴在他胸前的柳语夕说道:“你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语气里冰冷似能将夏花冻死,“既如此,那我便成全你。”
说着,便弯身把柳语夕抱起来,大步朝那张大床走去。
凌轩挑开帷幔,毫不怜惜地把柳语夕扔到床上。柳语夕回神时,他已如一座大山朝自己压来。柳语夕看着这张床,前一刻他还和其他女人在里面颠鸾倒凤,此刻竟……
凌轩猛力一把撕开她胸前的衣衫,露出一件藕荷色的肚兜出来,柳语夕气血上涌,用尽全力推开凌轩。
谁知凌轩早有防备,两手分别钳制住她挥舞的手臂,一双濡湿的唇贴上她的肩窝,柳语夕浑身一颤,“够了……”
凌轩的唇停在了她肩侧,缓缓抬起头来,嘴角带着些许笑意。但那笑容达不到心底,“够了?才刚开始,怎么就够了。”
柳语夕似氤氲着水雾的眼睛盯着凌轩,“我是不小心进了这房间,并非故意为之。”
“是吗?”两张脸之间的距离不过两寸,带着龙涎香的呼吸喷薄到柳语夕的脸上,“如非故意,为何这般凑巧?相同的名字,相同的熏香,再三番四次引起我注意,现在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天下叫羽兮的又岂止我一个?”顿了顿,她水波氤氲的眼眨了眨,“若是这名字在殿下心中这般重要,那殿下就更不能如此待我。”
凌轩凤目眯了眯,唇齿间吐出两个字,“为何?”
“若是那人见到你如此这般待我,定然不会开心。”
“你说什么?”凌轩突然松开手改为抓住她的双肩。
柳语夕微叹了口气,让她如何与这男权至上的封建之主谈论爱是唯一?
他一双厉眼紧紧地攫住她,“快说。”
“你先放开我。”
凌轩闻言,果然端坐起来,眼睛却仍然锁着她。
柳语夕把破烂的衣衫盖在胸前,“我接下来说的话或许你不会明白,我便反着讲一讲,如果你所爱的妻子与他人有染,你会如何?”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凌轩脸上瞬间乌云密布。
柳语夕并未被他气势吓倒,其实在她说出之前,就已知晓他定然一时无法接受。
“当然知道,我只是打个比方,然后指了指凌轩的心口。再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无论何时何地,感情上人人都是平等的,你看到你的妻子爱上别人,与别人亲热,你会怒,你会痛,那么她呢?她是同样的感觉,你不妨去问问你现在的每一位老婆,如果他们肯说实话,答案一定是不愿和任何人分享你。”
凌轩不屑地弯了弯唇,“嫉妒乃无德之女子,何以会入我后宫?”
柳语夕也“哼”笑出声,“嫉妒是人的天性,就如同你会开心,愤怒一样,是与生俱来的,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正因为他们有德,所以她们从未宣之出口。”柳语夕顿了顿,“你会嫉妒吗?如果会,那么就请不要怀疑其他人也会。”
凌轩神色一白,他想起那日青衣人要用“她”血祭。楼言初救了她,两人拥在空中缓缓而下的情景,当时他心口就如同被插了把刀子似的难受,现如今想起来,仍旧会气滞胸闷。
难道曾经“她”就是因为嫉妒才那般绝情,不愿与她们分享他?可是如今他愿意只要她一人,她却再也回不来。
凌轩脸上瞬息万变,柳语夕见他此时心思已完全不在自己身上,瞅着门口估计着自己的实力能否逃离。打定主意,柳语夕脚尖轻触在地上,下一瞬 。她已身在琉璃翠屏旁,未曾回头,脚步不停向殿外跑去。
凌轩一脸迷惘忧伤,似是完全没察觉柳语夕的离开。仍旧独自一人坐在床前发呆。
柳语夕用手捂住自己破碎的衣衫,狼狈地逃离出来,这时,搜寻的士兵已经走远,柳语夕飞上屋檐,小心翼翼地躲在黑暗处朝披香殿飞去。
落到屋前,柳语夕推开窗门,手臂在横栏上一撑便跃进了房间,掩好房门后,她慢慢地回身,正准备去换件衣服睡觉,突然看到自己床前坐了一个人,立即喝道:“是谁?”
尘枫把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然后缓缓站起来,“是我”,尘枫眉梢轻挑地斜眼看她。
柳语夕本是可以夜间视物的,但方才受了那番刺激,到现在心还在狂跳,突见房中有人,尚未看清便呼喊了出来。
“你终于出现了。”
尘枫慢慢站起身来,走到柳语夕旁边,手指挑起她散下的几缕发丝别到耳后,然后低头扫了一眼她破烂的衣衫,眼中光芒闪了闪,“你刚去哪里了?”
柳语夕抬头看向他,“凌轩是否就是风延?”
尘枫听后呵呵一笑,“你以为他和风延长一个模样,便是同一个人了?”
“这么说,凌轩不是风延了?”
“不是,”
“那到底是谁?”柳语夕音量略微提高了几分。
尘枫轻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视着自己,“这么快就着急了?你答应我的三件事,可是一件还没办成呢。”
“我没有时间兜圈子,请你一次性告诉我要做些什么。我会自己努力去完成。”
“告诉你也无妨,不过需要一件一件地来,第一件便是盗得天元皇帝身上的密匙打开供奉历代皇帝牌位的地方,并解开里面的封印。”
“解开封印?要如何解开?”
“用你的血。”尘枫眉眼处闪发这嗜血的光芒。
柳语夕却并不慌乱,“好。”
“果然没挑错人,”尘枫收回手指,“只是我似乎有些舍不得了呢!”
“你快走吧,今夜我出去被人发现了,你再不走,搜寻的人万一搜到我这偏殿,我可担待不起。”
“别慌,我还有话没说完,”
“那你快说。”
“这么急着赶我走?”尘枫眼睛弯了弯,却殊无笑意。
“这是天元皇宫,殿下是苏什皇子,这厉害关系想必殿下比谁都清楚,若是被人知晓你的踪影,别说帮你揭开封印,就是能不能见到明天的日太阳都是问题。”
“高禄是你当年救下的那个小太监,我刚刚已经告诉过他你回来了,他也说过要报答你的恩情,所以你有什么事只管去找他。”
“他一直在帮你做事?”
“他对你忠心耿耿,不用倒是浪费了。”
“殿下莫非忘记我容貌已经变了?如何能让他信服?”
“你放心,这些年,他已收过我不少好处,品阶也越升越高。就算你不是她,我给他的好处,也足够他好好照拂你了,我何苦骗他?”突然他靠近两分,“何况有些人,就算容貌变了,感觉却不会变,对于有心人而言,想骗也骗不了。”
“好,我知道了。”柳语夕点头道,心下已有了主意。
        第五十一章 节外又生枝(上)
第二日午时刚过,便听兰韵传话,说是高公公带着皇上的赏赐在前厅候着。柳语夕换过衣衫,步入正厅,便见一个个头不高的公公正背对着自己。
柳语夕面带微笑,走向前去,“高公公久等了。”
高禄听到声音,迅速回过头来,一双晶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柳语夕的脸。柳语夕一径微笑,看不出其他意思。
高禄打量了半晌,眼中的神色都未显露,想是在宫中锻炼得早已能把自己的心思深深掩藏。
高禄挥了挥手,一排宫女依次站定在柳语夕面前。高禄从旁边的漆盘里接过一卷黄绫铺展开。
柳语夕屈膝跪在殿里,当高禄念完圣旨,柳语夕才反应过来。
“恭喜娘娘了……”高禄把圣旨交到柳语夕手中,然后扶着她站起来。
柳语夕给兰韵递了个眼色,兰韵会意地把一个元宝塞给高禄。高禄看了看元宝,却正言道:“娘娘客气了,这些都是奴才分内的事。”
柳语夕却从兰韵手中接过元宝塞入他手中,“高公公,该收下的还是要收。”
高公公看着她微弯的眼睛,最终还是把元宝纳入怀里,“谢娘娘赏赐。”
柳语夕看着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实想不通经过昨晚一事后,他竟封自己为常在,赐号若。常在比答应更高了一阶,但这赐号“若”是何意?
日暮时分,兰韵备好膳食,却见一袭明黄色闯入了他们这破败的小院,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凌轩踏进门来,扫眼四周,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兰韵见到凌轩,慌忙地跪在地上请安。
“罢了,你主子呢?”
“奴婢这就去唤她。”
“嗯,去吧。”说着,凌轩自顾自地往正殿首座一坐。
听到兰韵的话后,柳语夕只换了件衣衫便随兰韵来到正殿,此时,凌轩已经坐在饭桌前,见到她,只微抬手臂招了招。
柳语夕缓缓坐到他身边,他却没有说话,只专心地吃着桌上饭菜,似乎很合胃口一般。
柳语夕吞咽着碗中饭菜,却食不知味,刚刚才封赏完,他便来了,自己留在皇宫只是权宜之计,并非真正要做他的妃子。如果他要留宿,自己该如何拒绝呢?
吃完后,凌轩接过兰韵递上的锦帕搽了搽嘴角的油脂,才抬起眼来看柳语夕,见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不动声色地站起来。
柳语夕听见声响,仰起头来看他,见他正低着头看自己。
突而,凌轩扬唇一笑,“你在想我今天会不会留宿吗?”说完,俯下身子,近处瞧她,他一双凤目光芒无限,此时只在她手掌般大小的脸上逡巡。
柳语夕没想到他竟能猜出她的心思,还未及答话,凌轩已站直了身子,“放心,朕今日不会留宿,”说罢便带着高禄朝殿外走去,待踏过门槛,他突然停下脚步,半侧着头说道:“或许你说得对。”
柳语夕一怔,旋即才明白,他指的是昨日里她对他说的那番话。
柳语夕无甚胃口,见他离开,便撤了食桌,原以为他是因怀疑自己昨日夜闯他宫殿来兴师问罪的,却没想,他来吃饭仅是告诉她这句话。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明日便是凌轩的寿辰,此时天元皇宫里已是披红挂彩,红彤彤的灯笼将整个皇宫装点得格外喜庆。来来往往的宫人们脸上也都洋溢着兴奋的色彩,比过年还喜庆几分,因为天元皇帝生辰,普天同庆,宫人们领到的红包相当于几月的例银。
明日里百官朝贺,能出席的后妃需得婕妤以上的品阶,因此柳语夕并不用出席。明日里,众人的心思皆在百官宴上,后宫的守卫会适当放松。这几日来,柳语夕一直在间接打听历代皇帝牌位供奉在何处,但是宫人们只晓是在太庙,却不知太庙在何处,柳语夕趁夜间时分探看过皇宫,却并未有发现一处类似寺庙的地方,那会不会是宫人们弄错了?
既然搜寻无果,她只能去问问高禄了。
夜间时分,柳语夕穿上深色衣衫,蒙上脸颊,候在碧波湖一侧的假山后,她早让兰韵给高禄带过话,由于高禄不能离开皇帝身边太久,所以只有约在离乾坤殿稍近的碧波湖。
远远地,柳语夕看到高禄匆匆而来,待走到附近时,扭头四处张望,柳语夕扯下遮面的黑布,方走出假山,“高公公。”
高公公听到声音,行了一礼,“娘娘找怒奴才可有事?”
“有一事想向公公打听打听。”
“娘娘但讲无妨,只要奴才知晓,一定告知娘娘。”
柳语夕看了看四周方道:“不知公公可知晓太庙?”
高禄猛地一抬头,“娘娘要做什么?”
柳语夕眼色一沉,“高公公,你只管告诉我太庙在什么地方。”
高禄却突然问道:“娘娘真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儿?”
柳语夕知道此时只有让他相信自己是柳语夕,他才会全心全意地帮助自己,于是道:“如今我容貌大变,也怪不得你不认识,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一共见过高公公两次,一次是在进宫途中,公公得罪了柳府大小姐柳芯羽,一次,便是公公你不小心把酒水弄翻在太宰大人身上。”
柳语夕刚说完,高禄便双膝一曲直直地跪在地上,“多谢小姐当年的救命之恩。”
如今柳语夕身材容貌皆变,无一能证明自己便是当时救她的人,但唯有这两次见面,除了当事人,谁能这般知晓,所以高禄听后,便再不怀疑,当即跪下叩谢。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柳语夕扶起他,“我并不是要你报恩,只是如今我在这宫中唯有你能信任。”
高禄听后,眼中水汪汪一片,脸上却浮现一抹担忧,“不是小人故意不告娘娘你,只是当年听太监总管王大人无意中透露过,太庙里有神兽驻守,但凡有人擅闯,皆会被噬肉吞骨。”
竟有这事?为何未听尘枫提及过?
柳语夕镇定一笑,“不要紧,你先告诉我太庙在何处,至于神兽,我自有方法解决。”
        第五十二章 节外又生枝(中)
从碧波湖离开,柳语夕并没有直接回披香殿。而是蒙上面巾,朝高禄所指的方向飞去。
原来这太庙并未建在地面上,而是在地面下,据高禄所说,太庙建在冷宫附近。靠近冷宫时,柳语夕便不再故意潜藏身形,即使走在宫道上,也无人发现她。
在冷宫附近绕了三圈,终于看到一面破损的墙壁,柳语夕从破墙处跳进去,四周皆是萧条破败的景象,比之披香殿更甚十分。
这时候,柳语夕便不敢再直接往里走了,因为她知道这一切只是表象,附近必定有士兵守卫。果然,当柳语夕潜藏身影在杂乱的树丛中前进百米左右时,便看到前方平地上一个巨大的石门突兀地立在空旷的平地上,周围什么建筑都无,而石门左右各立着五个铁甲侍卫。
那石门像是一个盒子扣在地上,柳语夕目力所及,尚能看清那门后也是一堵石墙。左右两边也都如此,这样说来,地面上唯有三面墙,那入口应在下面了。只是,这十个铁甲士兵守在此地,她如何能进去?
柳语夕眉头紧紧皱起,悄悄退出了这破败的院子。
回到披香殿,夜间却无法入眠,脑中尽是如何对付那十个铁甲士兵,用武力,十个柳语夕也不够铁甲士兵砍的,到底该如何是好?
第二日东方微白,柳语夕早早便起了床。耳听外面喧闹不已,还有礼乐奏鸣。
用过早膳,便有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过来传话,说是皇帝命若常在前往御园赴宴。柳语夕正待宫人们都集中去了御园,自己好再次潜往太庙,却没想,凌轩会来传唤她。
兰韵送走小公公,走进柳语夕的房间。
“他说什么了?”
“回小姐,除了婕妤以上的后妃,还有如答应,婉贵人,洛贵嫔会一起赴宴。”
“嗯”柳语夕点了点头,看来今日是无法前去太庙了。
“替我梳妆吧。”柳语夕坐于镜前,兰韵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