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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法师心里也没底,走过去盯着油画打量,寻找着破绽,最后却失望的摇摇头。
“说不好。这油画是有点古怪,但没有凶煞之气。它最多是有灵了,但还没有行凶。”
唐松龄默默听着这一切,看到昏迷的年振明,开口道。
“我也碰了那油画,昨晚遇到了一个女鬼。”
唐松龄的话让大家都看了过来,这是难得的经验和线索。
“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想来,那时我脚步像踩在云端上,轻飘飘的,应该是灵魂出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着了道。”
年冕竟然有些气愤:“那你怎么不救他?”
柳微尘和蓝箬同时冷冷地看着对方。
柳微尘道:“你是他叔叔,睡在他旁边,没照顾好侄子应该是你的问题吧?”
蓝箬嘴更毒:“这么大个人,还要别人盯着照顾着,该不会脑子有问题,智商只有三岁吧?”
唐松龄没有动怒,淡淡道:“我只看到了女鬼,没看到人。而且那女鬼那么弱,只会色/诱,我哪里知道还有人会轻易中招。”
色/诱?
年冕的脸色有些难看了,看自家大侄子也有点怒其不争了。
无妄法师倒是多看了唐松龄几眼,他记得这人是僵尸,而且能大白天出现,不畏阳光,必然十分厉害。
因为这个念头,无妄法师对唐松龄十分客气。
“那女鬼很弱,是有什么缺点吗?”
“弱点?”唐松龄认真地想了想,吐出两个字:“痛经?体虚?”
无妄法师:“啊?”
柳微尘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年冕感觉被羞辱了一样,很不客气道:“请你认真点,我侄子现在生死未卜,不是拿来给你们开玩笑的。”
柳微尘自己喜欢时不时逗一下唐松龄,可外人只要敢说一句唐松龄的不是,他就毛了。
“也请你认真点,我义父当了几百年的老中医,他说痛经就一定痛经,说你肾虚也一定肾虚。”
“他不肾虚。”唐松龄慢悠悠道,“相反,他肾火旺盛,一直得不到泻火,就会脾气暴躁,头发都冲没了。”
柳微尘秒懂,笑道:“俗称,欲/求不满。”
蓝箬:“哦~~~~”
陶冶:“哦~~~~~~~~~”
然后年冕的秃头就遭遇了众人的注目礼。
原来是肾火太大,欲/求不满给冲成了秃头,真是憋坏了啊。
“等等,那个女鬼就是色/诱?”无妄法师眼看着对话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只能努力往回拉了拉。
“也许有其他的,对我没什么反应。”唐松龄看着年冕的秃头,“嗯,其实你可以亲自去试试,毕竟,你需要泻火,而那鬼姑娘似乎也挺寂寞的。你属于阳火过剩,鬼姑娘属阴,阴阳相生,正好。”
年冕气的脸色铁青。
无妄法师叹息一声,眼看对话也没什么明确结果,只能先行告退。
柳微尘四人也离开房间。
等到回去自己房间,柳微尘才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义父,我记得你以前明明是只有晚上才能出来的?”
最初原峥鸣托他去收僵尸时,他从监控录像里看到的唐松龄可是作息时间极为规律的昼伏夜出。
后来去了道观,白天能在阴凉背光处出现,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直面阳光。
因为在道观里白天也出现,他白天习惯了唐松龄的出现,都忘了对方是个畏惧雷光和日光的僵尸。
美容院那次,唐松龄都只是夜间出行帮忙配合抓美容院老板的。
怎么这次都是白天出现,还是在晋江岛这样日光强烈的南方海岛上出现?
“哦,防晒霜。”唐松龄伸手在自己的背包里一掏,掏出好几瓶防晒霜。
“人类的东西真好用,凌云帮我研究的,防晒霜涂厚一点,太阳光对我的伤害就会基本没用。若是盛夏,再加一把太阳伞也没问题。”
柳微尘和蓝箬就目瞪口呆看着唐松龄挤出一手心的防晒霜,然后双手搓搓,整个刷墙一样往脸上刷。
刷了脸上刷脖子,刷了脖子刷手臂,手背手心手指头缝都不能放过。
“嗯,今天太阳太大,得加把太阳伞。”唐松龄探头望了望窗外的日光,昨天他们傍晚才上岸,日光昏暗,现在那太阳简直可以把他烤熟了。
想了想,唐松龄又从背包掏出一柄折叠太阳伞,哗啦一下打开,然后一朵菊花绽放在黑色防晒伞的内部。
唐松龄真心赞美道:“感谢科技!”
柳微尘:。。。。。。。
唐松龄撑着菊花伞,淡定地走出楼,收获了无数的异样眼神。
唐松龄熟视无睹。
“走吧,我们去找找。我昨晚遇到女鬼时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今天在隔壁房间也闻到这个味道了。”
柳微尘鼓掌:“义父好样的!”
蓝箬故意道:“你怎么没告诉年冕?记仇了?”
乌鸦飞回来,落在陶冶的肩头,一人一鸟歪着脑袋,齐齐期待的看着唐松龄。
唐松龄鄙视道:“一个肾火过旺的男人,见到女鬼还不是送夜宵,还不如我们自己行动。”
柳微尘:。。。。。。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完全找不到别的理由反驳。。。。。。
唐松龄记得那股味道,他身为中医,经常辨别草药,对气味格外敏感。循着气味,唐松龄带着人找到了后厨。
后厨里只有一个平头青年,穿着黑色皮质围裙和袖套,正在剁骨头,剁的浑身是血,听到脚步声一扭头,愣愣的看着来人:“你们是谁?”
唐松龄皱了皱眉:“血腥味太浓,那味道在这里断掉了。”
平头青年已经放下手里的活计,脱下围裙和袖套,有些腼腆地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咦,你们是刚来的客人吗,管家不在家,谁安排你们住进去的?”
柳微尘道:“前台。”
“前台?我们这里没有前台,只有老板娘。”平头青年一愣,“这里本人就是私人客栈,只有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然后就是义工。秋季是淡季,没有义工过来。”
四个人面面相觑。
没有前台,那他们看到的前台是谁?
“那你?”
“我是晋江岛后面村子的村民,被请过来当厨师。我们这里就只有三个人。我,和一个同村的保洁阿姨。还有个管家,管仓库和采买。他每天出去进货了,一般是他安排客人的,他都不在家,你们怎么住进去的?”
平头青年挠了挠后脑勺奇怪地嘀咕,“难道是管家刚请的前台?我怎么不知道。”
柳微尘又问:“这么多房间,三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平头青年呵呵笑着,满脸憨厚:“平时还有义工帮忙的。”
这点倒是与前台说的对应上了。
“谁聘请你们过来的?”
“当然是老板啦,他让我们给客人准备食物,你们就是老板的客人吧。”
平头青年带着一股山里村民的朴实,问什么答什么,知道的几乎都被套出来。
但是知道的越多,越觉得这里有些奇怪。
问了一段时间后,平头青年突然吸了吸鼻子:“哎呀不好了,要煮坏了!”
他冲回厨房,柳微尘趁机在他背后弹了一张符纸,符纸迅速的自燃,平头青年没有一点反应。
唐松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煮的是内脏,血腥气太浓,现在厨房里的那种味道也没了。”
“不行了,我现在满鼻子都是腥臊气。”
唐松龄走到厨房外,狠狠吸了几口空气,清醒了一下大脑。
“他是活人。”柳微尘道,“那个前台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就凭她说的那句话“不要碰油画,会缩短寿命”,她就一定知道一些内情,不可能是刚请来的。
那平头青年为什么说没有前台?
“想这么多干什么,直接去当面问。”蓝箬干净利落,朝主楼走去。
四人走到主楼,发现那前台笑眯眯地依然站在那里,看到昨天刚安排入住的客人,却是一副不认识的模样。
“客人你们好,请问你们有预约吗?请出示订房短信。”
64。第64只鬼()
前台今天所说的话; 与昨天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柳微尘眼神一闪,蓝箬与他对视一眼; 换了一番说辞与前台对话,然而不管他如何刁难,前台笑眯眯的模样对答如流,客气的像个服务完美的机器人。
没有一丝自己的情绪。
“她是人。”柳微尘和蓝箬对视一眼; 对了对口型。
明明身上有活人的阳气,表现的却是这般的模式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傀儡。
蓝箬换了个说法; 撑着上半身; 用他的硅胶完美脸蛋第一次对女人放电。
“美女; 你叫什么名字?结婚没?来这里工作多久了啊?”
“我叫吴琦; 来晋江岛两年了。”前台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表现,娇羞一笑,“客人不要性骚扰哦; 我名花有主了呢。”
“你有男朋友了啊,真是可惜。”柳微尘突然道; “你男朋友是叫俞珞吗?”
前台捂着脸; 又是羞涩又是幸福:“你怎么知道!”
蓝箬一唱一和:“难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娘?”
“哎呀; 被你们发现了; 讨厌啊。”
唐松龄却冷不丁道:“阁楼上的那个女人是谁?”
前台猛然变脸:“那个女人早已经死了; 死了; 我们这里从来没有那个人!”
“她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娘吧?”唐松龄一反常态咄咄逼人; “你是雀占鸠巢。”
“滚!你胡说!我才是这里的老板娘,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前台突然爆发了,不顾形象的拿起桌上的台历就朝唐松龄砸过来,怒道:“我才是老板娘!我才是!”
陶冶一直沉默的站在唐松龄旁边看戏,看到这一幕一生气,直接一爪子拍过去,就把台历原路拍回去,顺带砸到前台额头上,竟然直接把前台砸的一个重心不稳,朝后栽倒,一声闷哼,后脑勺着地晕倒了。
陶冶傻眼了:“我不是故意的!”
柳微尘先是看着那扑倒的前台愣了一下,接着看到前台口袋里掉出来的东西眼前一亮。
“小桃子,你做了什么?”
蓝箬惊讶加羡慕:“看不出来啊,你这么禽兽不如。我们还只是语言勾搭,你就已经直接扑倒了,厉害厉害。”
陶冶连连摇头:“不是,我没有。。。。。。”
“你可真是福星。”唐松龄拍拍陶冶的肩膀,总算把这脸红不安的桃妖安抚住了。
柳微尘绕到后面,看了看,前台后脑勺着地完全没有流血,而就在她昏迷的时候,她鼻腔完全没了呼吸,脸上的肌肤迅速变成青灰色,还有尸斑在迅速蔓延。
看起来,就像是死了很久的人。
“活死人。难怪。”
柳微尘终于知道这前台的诡异之处在哪里了。
他没有迟疑,弯腰把前台口袋里掉出来的东西捡了起来。
“这是钥匙。”
是一串钥匙。
问题是,晋江画魂旅社的房间都是用的房卡,不需要钥匙。
前台手里的一串钥匙是厚重的大钥匙,还有些老旧古朴,有一把上甚至有绿色的铜锈。
“厨师说钥匙都在管家手里,怎么都在前台这里?”柳微尘掂量了一下钥匙,感觉到钥匙上竟然还有淡淡的阴气缠绕着。
“这钥匙是仓库的吧?我们客房都是房卡。”
“那管家本人呢?”
这个最重要的管家,一直只存在于众人的口中。
在前台的口中,厨师的口中。
“去镇魂碑那里看看。”柳微尘有预感,画魂村入口处的石碑一定有重要线索。
谨慎起见,柳微尘没有碰前台,她是个活死人,记忆已经被固定,不生不死,等一会自己就会醒来,再次变成模式化的记忆,忘记现在发生的一切。
柳微尘带人去了村口的那块写了“画魂村”三个字,还刻了镇魂符咒的石碑那里。
柳微尘几人围着镇魂碑,四面八方围观,研究从哪里下手,陶冶转到石碑后面,无聊的准备跟植物交谈时,发现石碑后的一棵大树的树根延伸到石碑下,被石碑狠狠压住了。
“咦?这里有个树根被压住了。”陶冶看到同类的根被压住就心疼,“这石碑不详,大树一定被压疼了,我帮你拉出来。”
陶冶也知道这镇魂碑有问题,粗鲁掀翻怕惊动石碑镇压的东西,于是手抚在大树的树根上,借了自己的灵力给大树,让它把树根抽回来。
局部地震一般,树根哗啦啦的往后撤,镇魂碑微微摇摆几下,倒是依然稳稳地扎根在地下。
“咦,这树根怎么这么长?”陶冶感觉大树传来的信息,从地下拉树根还在不断的往回拉,有什么白色的东西破出地面。
“这是什么?”
蓝箬主动捡起那东西,他的皮反正是硅胶的,有毒大不了直接蜕皮再买个新的。
白色的东西是装在密封袋的一个日记本,还是少女心的粉红色。
蓝箬拉开密封袋,打开一看,日记本上的名字是“吴琦”。正是那前台的日记本。
柳微尘大喜,看陶冶格外喜爱。
“你果然是我们的福星!”
“全是俞珞,俞珞不是前台老板吗,果然有一腿。”蓝箬八卦地翻阅一遍,发现满本日记都是俞珞俞珞,“这是暗恋日记?”
“不对,你看这时间。”柳微尘打开日记,看了看第一页上面的日期,发现时期很长久,竟然是五年前的时候了。
他们早上刚刚问过,前台来晋江岛才三年。
“她早就遇到俞珞了,在来到晋江岛之前。”
蓝箬八卦地凑过来:“三角恋?渣男?”
柳微尘也不敢肯定,一页一页往后翻着,总觉得有些奇怪。
他不知道旅社的老板老板娘结婚多久,但是看到了旅社的建筑标牌,还有门前的雕塑上的铭牌,旅社至今整整十年,雕塑倒是三年前换的。
如果老板和老板娘十年前就来到晋江岛,那这前台还没来到晋江岛,怎么与俞珞朝夕相处的?
日记里记载的活动可不是网恋,是实实在在的约会,这些细节如果能编出来,她可以不用做前台,去做小说家了。
前台的日记写的情意绵绵。与俞珞的对话,约会,写的一清二楚。
柳微尘一页一页往下看,就看到前台为俞珞准备生日礼物的事情。她的画风清奇,说准备的是姻缘和合符,是特意按俞珞的生辰八字求的,一对和合符上有各自的生辰八字,她的那一只送给了俞珞,俞珞的那一只在她这里。
和合符就夹在日记本里,埋在地下有些受潮,朱砂模糊的看不清字迹。
但是日记本上特意记了俞珞的生辰八字,还记载了请符的大师名字。
柳微尘按照那个八字一番掐算,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这个日期,是个死人,死了三年多了。”
“所以说,这个晋江画魂旅社的老板也早就死了?死人旅社?”唐松龄说着否定了自己,“不对,这旅社没问题,生气很足。食物也没问题。”
“厨师我确定是活人。前台是活死人,是傀儡,如果老板死了三年多,这个旅社还这么新,别人发现不了异常吗?”柳微尘眉头紧锁,“还有那个管家,最重要的是,管家是人是鬼?会不会是管家越俎代庖?”
“找机会,再见那个女鬼一面,我们很多问题需要当面问她。”
蓝箬眼珠一转,就有了馊主意:“如果能找出那没用的家伙,还能顺手敲诈一把。”
然后,柳微尘看着他。
唐松龄也看着他。
蓝箬懂了:“没问题,撩汉撩不到我,我比她更会撩。别说女鬼,来个男鬼我也不带怕的。”
柳微尘悠悠道:“就怕男鬼有清白危机。”
蓝箬:“哎呀,还是你最懂我了。不过你放心,如果长得没有原峥鸣那么帅,我是看不上的。”
柳微尘翻个白眼,在心里冷笑,有本事,你上啊。
。。。。。。
吐槽归吐槽,蓝箬这次回房间,主动去触摸油画,还特别骚的把自己的子弹头内裤和袜子全部挂在油画上。
柳微尘看到油画少女已经顾不上被发现,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使劲的翻白眼,看模样似乎要被熏晕过去了。
柳微尘忍不住道:“你悠着点,万一把人熏晕过去,谁去通风报信?”
蓝箬点头:“你说的也是。”
然后他拿走自己的内裤和袜子,把油画取下来,把自己的短袖整个套在油画框上。
“来,画魂妹妹,给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男人味。”
油画画魂:呕。。。。。。
大概是被激怒了,这次女鬼找上门的时间格外早,还不到午夜,蓝箬一躺下就闻到了唐松龄所说的奇怪的味道。
蓝箬吐槽:“这么臭,那女鬼该不会有口臭吧?”
夜海蓝:。。。。。。。。
夜海蓝咬着牙,把蓝箬的魂魄勾走,蓝箬一睁开眼,就是在狭小的阁楼上。
蓝箬:“哇,这地方好啊,适合来个囚禁PLAY!”
这话似乎刺激到夜海蓝了,她双眸一瞬间的血红,都不想与蓝箬客套演戏,快速不走心的过了一遍,也不管蓝箬什么反应,就把蓝箬往后一推。
下一秒,蓝箬在墙壁内左右转身。
“咦,走不动?不可能啊,我又吃不胖。”
正在挨打的夜海蓝:。。。。。。。。
蓝箬终于注意到那边实施家暴的男人,大声嚷嚷:“帅哥,看你打人的力道,很耐操啊。”
男人:。。。。。。。。。
蓝箬徒手撕开阻隔自己的墙壁,然后听到一阵画布破碎的声音,爬出来后才发现,自己是被夜海蓝推到了她画架上没画完的油画里。
蓝箬从油画布上爬了出来,朝打人的男人走了过去。
一男一女同时惊呆地看着蓝箬。
“来来来,让你体验一下当女人的感受。”蓝箬拔出骨剑,朝着男人就冲过去。
男人冷笑一声,突然从腰后拔出木仓,对着蓝箬的心口就迅速一枪。
“砰——”
蓝箬的心口多了一个破洞,然后穿透了他的胸腔,再从背后射出去。
蓝箬低头:“完了,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