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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狂野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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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会唱这么多歌啊?”她叹为观止的看着那一排歌名,全都是她没听过的,但唱那些歌的歌手她倒是在电视上看过,都是当红的流行乐手。

“这些哪算多。”他一副没什么的表情。“我会的歌岂止这些?人称歌神就是我。”

她疑惑的看着他。“歌神不是张学友吗?”她就算再孤陋寡闻也知道这个。

“那是旧的,我是新的,新歌神。”他一本正经的说。

她瞪着他根本不信,他在唬她。

第一首歌开始放了,她看着屏幕,信乐团的“一了百了”,是首她全然陌生的歌,她连信乐团是什么乐团也不知道,台湾的乐团她只知道轰动全台的五月天。

然后他开始唱了,浑厚的嗓音跟他平时讲话的声调完全不同,他唱得认真又投入,充满了感情。

她有些出神,他怎么……怎么能把歌唱得这么好?

第二首歌播出,也是她不熟悉的,歌名叫“幸福的瞬间”。

他认真伤感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词意令她动容,那么美又那么无奈而酸楚。

令她……竟然哭了。

“怎么样?好不好听?”放下麦克风,他得意扬扬的问,等人夸奖的他又跟刚才唱歌时判若两人。

程程猛点头,动容的泪水还挂在眼角。

“妳怎么了?”他扬起眉毛,稀奇的盯着她看。“妳在哭?为什么?”

她吸吸鼻子。“我……我太感动了。”

“妳居然感动到哭?听我唱歌感动到哭?”他不可思议的挪近她,端详她鼻尖红红的可爱模样。

“也不是啦,我只是比较容易感动,再加上这首歌真的很动听,我就……就忍不住哭了,你千万别介意。”

她觉得不好意思,他找她来唱歌是为了纾解压力,她居然在他面前哭……“我一点也不介意,妳被我的歌声感动,我好高兴!”他轻轻把她的下颚扳向自己,凝视着她慌乱的双眸,与她鼻尖对鼻尖,薄唇几乎要碰着她的,温柔的声音逸出他唇畔,“程程,我爱妳!”

瞬间,他双唇火热的攫住她柔软的唇瓣,顺势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含咬她的粉嫩娇唇。

程程不禁瞠大双眼,长长的羽睫停格不动,心脏怦怦地跳着,触电的感觉流窜至四肢百骸,让她脑袋一片空白。

他吻她……她扎实地被他圈在怀中狂吻,他劲瘦结实的身躯让她险些无法呼吸,而她竟然不想阻止他的侵犯。

她疯了吗?

他的舌尖肆意探进她口中翻搅吸吮,双手在她纤细的肩头轻抚,跟着往下,霸道的拉起她的上衣,程程惊慌的颤动了一下。

他略施力道,将她微微挣扎的娇躯定住,伸手探向她柔软的尖挺丰盈,隔着内衣抚弄她的敏感处,激烈而瘖哑的赞叹一声。

她双颊一片红晕,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她害羞却没有抗拒,明知不可为而为,难道她也……“妳喜欢我吗,程程?”他望着她水般的迷蒙双眸,问得热切。

“我……我不知道。”

但心里好乱、好乱,即使当她那位无缘的新郎亲吻她时,她都没有这么慌乱过。

他索性捧起她的脸蛋,让她无所遁形。“傻妞,妳不可能不知道,妳知道的,告诉我,妳喜不喜欢我?”

她羞赧的垂下眼睫,不敢面对他的热情如火,却轻轻点了点头。

他满意的笑了。“不准再说妳是我姊姊,知道吗?从现在起,妳是我的女朋友,我袁伊郡的女朋友!”

从前她根深柢固的认为她是他的“长辈”,现在他总算剔除她这个可笑的想法了。

他从来没把她当姊姊看,她柔弱的像小猫,胸无大志,只会种种花、捻捻草,像她这样的小女人,只有他保护她的份儿,风一吹就会倒的人还妄想当人家的姊姊,太好笑了。

他忍不住又吻吻她柔嫩的唇办。“过两天陪我去香港。”

“香港?”她想也不想就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陪你去香港,我有花店要照顾,况且爷爷也不会同意我跟你去香港,他根本不赞成我跟你来往,若他知道我跟你走,肯定会派个人一路监视我,还要写一份报告给他看。”

他蹙起眉心,“讲那么多理由做什么?妳不爱我?”

她吓了一跳。“哪——哪有?”

“那就陪我去!”他不容置喙的说。

程程无奈的看着霸道的他。

似乎自从与他重逢,她平静的生活就开始乱了,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钟宅的早餐桌上如同平时一般平静,钟自封很优雅的享用他最爱的英式三明治和伯爵奶茶,言东堂西装笔挺的啜饮着黑咖啡,研研一边看报一边把厚片奶油吐司吃得碎屑满桌,希希则在三角土司上涂抹她自制的奇异果果酱,美味又美容。

突然间,程程清了清喉咙。

“我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我今天要去香港参加世界花艺博览会,后天才回来。”

她如背台词般一口气的说完,忐忑不安的等着众人的反应。

平时不会说谎的人一旦说起谎来真是糟糕,不但表情僵硬,还会直冒汗,浑身都不对劲,就怕露出破绽。

“怎么这么突然?”钟自封看了孙女一眼,研判地在她微红的脸上兜了一圈,不动声色地继续吃他的三明治。

“邀请卡寄丢了,主办单位昨天才跟我连络上,所以才会这么仓卒。”她有点慌乱地说。

“大姊,记得带盒正宗港澳蛋塔回来。”美食家希希不忘交代。

“好。”她松了口气,应该过关了吧?飞机两个小时后就要起飞了。

研研蹙起眉心。“大姊一个人去香港可以吗?妳从来没有单独出过远门。”

钟自封沉吟了一会儿。“程程一个人出远门我也不放心,叫廖秘书跟妳去好了。”

“没错!”研研立刻点头赞赏这个主意。“廖秘书做事稳重,有他跟着大姊,我很放心。”

“爷爷——”程程急了,廖秘书是爷爷的心腹,让他跟去还得了?

“让程程自己去吧,她不是小孩子了,应付得来。”言东堂开口了,语气轻描淡写,却自有一股“言式权威”。

“这样蔼—既然东堂这么说,就这么做吧。”钟自封倒戈的很快。

研研又蹙起眉心。“可是大姊自己去根本就不行埃”

钟自封两手一摊。“没办法,东堂现在是一家之主,我们要尊重他的决定。”

他说得无奈,实则得意。

他把公司交给东堂接管的同时,顺道连在家里也顺水推舟地退了位,现在全权交给心目中最得意出色的接班人统筹,他便可以安享晚年清福,无忧无虑,悠哉悠哉。

戎戎和研研已经有好的归宿了,就剩程程和希希,希希这小丫头不用说,年纪还太小,不适合交男朋友。

程程就不同了,都已经二十有七,还待字闺中,自从多年前被侮婚之后,直到现在连个基本的男朋友都没有,叫他这个做爷爷的怎能不心急呢?

幸好现在他已经有对策了,想来不久之后程程便可顺利出嫁,了却他的心头大石,他终于可以对死去的儿子、媳妇交代了。

程程像个小偷般出现在熙来攘往的机场,她真的很怕遇到熟人,钟氏上下员工数千人,没有人不认识她。她刻意压低渔夫帽,还戴了大墨镜,夸张的几乎看不到前路。

蓦然间,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妳这样小心跌倒,而且妳的易容术很糟,反而更引人注意。”

袁伊郡笑着把她脸上的大墨镜摘掉,才得以看到她清丽的脸蛋。

“你居然没有易容就出来?”她东张西望,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他连墨镜也没戴,难道不怕被人认出来吗?要是有人拍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糟了。

“我又不是小偷,干什么要鬼鬼祟祟的?”他不以为然,顺手接过她简单的手提行李,搭住她的肩膀往二楼走。

“阿郡,这样不好。”她别扭的想挣开他的手,她还不习惯在公共场合和他这么亲热。

“有什么不好?”他浓眉一挑,狂妄的霸气显露无遗。“妳是我的女朋友,难道我不可以搂妳吗?”

她哀求的看着他。“可是我爷爷还不知道我们,要是我们被人看到……”

“那还不简单,改天我去拜访妳爷爷,把我们的事情向他老人家禀告不就结了。”他轻松的说。

程程闻言大惊失色。“千万不要啊!”

爷爷再三告诫她不准与他来往,他们的事现在万万不能公开,能拖一天是一天,她会找机会让爷爷对阿郡改观的。

“怎么了,我很见不得人吗?”他斜睨着她,语气不悦。

“不是,当然不是。”她连忙安抚他。“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怎么开口向他们说我们现在的关系。”

“好吧,等妳做好心理准备再通知我,我再去拜访妳爷爷。”

见他不再追究,程程松了口气,展颜一笑。“别说那些了,你不是说颈肩酸痛吗?喏,擦擦这个,挺有效的。”

程程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条药膏递给他。

袁伊郡看了药膏一眼,神情变得有点古怪。

“妳怎么知道这个牌子?”他盯着药膏,黑眸变得锐利。

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是药房老板推荐的,他说这是老牌子,效果很好,很多老人家都爱买这种药膏。”

她默默观察他的神色,深不可测的黑眸在想些什么呢?看样子他并没有遗忘那个人。

“谢谢。”看着那条年代久远的药膏,他的胸口无端发闷。

原来是这样,他还以为……

笨蛋,他在想什么,已经那么久没见了,那个人又怎会关心挂念他呢?他不要痴人说梦了。

程程随着袁伊郡来到香港的东禾影业公司,他神清气爽,逢人就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让她娇羞无比,老想躲在他身后不见人。

“妳这么容易害羞,真难想象妳怎么当钟氏集团的总经理。”他以取笑她为乐,喜欢看她脸红的模样。

“面对员工,我自然不是这个样子。”她腆嗔地说,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害羞,而是还不习惯“袁伊郡女朋友”这个新身份。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改天我倒想见识见识。”

她当女强人耶……啧,难以想象。

程程回以柔柔一笑。“恐怕已经没机会了,爷爷已经赦免我不用当总经理,我再也不必去公司受罪了。”

看他在这个圈子游刃有余,显然已有一定的地位,她回去之后要再好好说服他跟袁伯父和解,让袁伯父以他为荣,这样才有意义。

他邪恶的看着她,坏坏地说:“也好,就乖乖留在家里帮我生孩子吧。”

程程瞪着他,红晕迅速爬上粉颊,这人有必要把话讲得这么露骨吗?

“袁爷,好久不见﹗”一名穿著时髦的粗犷男子热情的走过来,很感兴趣的打量着程程。“这位就是袁爷的女朋友吧?真是漂亮!”

“过奖。”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不知道小姐可有兴趣往演艺圈发展?我姓林,是天方夜谭经纪公司首屈一指的红牌经纪人,绝对可以为妳打造光明灿烂的演艺之路。”

程程错愕的看着粗犷男,发掘她往演艺之路发展?

听起来不错,可是保证他会被爷爷打断狗腿,爷爷绝对不会同意钟家大小姐朝演艺之路发展。

袁伊郡笑着搥打粗犷男胸膛一记。“我的女人不准出外拋头露面,所以你这家伙就不必废话了,说说晚上上哪吃饭才是正经。”

“哈哈!当然是大排档!”粗犷男笑着扬长离去。

直到晚上,程程才搞清楚他们此行的目的,原来他不是带她来玩,而是来参加一部电影的首映。

袁氏物语负责替电影制作计算机特效的部份,因为特效占了电影四分之一的片长,居功厥伟,因此导演特别邀请他来欣赏电影成果。

“现在妳知道了吧,我们也不是只搞动画卡通那么单纯的。”他神气的献宝,又是一脸等她夸奖的样子。

霎时,程程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坚持她陪同,就是想让她看看他的另一个工作空间。

他们都不知道他袁泰集团少东的身份,只知道他是袁氏物语的负责人,他们叫他袁爷,甚至不知道他的全名。

晚上随着他和一票朋友到大排档吃饭,他们全是他在香港电影圈的朋友,包括那个说要发掘她的红牌经纪人,后来她才知道那个人根本不是什么经纪人,而是副导,难怪他自称是天方夜谭公司,原来全部都是胡扯的。

“钟小姐会不会不习惯在这种地方吃饭?”负责特技的小陈笑咪咪的问,殷勤的替她布菜。

袁伊郡挑挑眉,很大男人地说:“哪有不习惯的道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爱上我就得过这种生活,我的女人很认命的!”

程程强忍住笑意。他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八股沙猪了?

不过她真的没有在这种地方吃过饭,过去她也曾来过香港好几次,但活动范围仅止于舞会或高级俱乐部,今夭她别开生面见识了香江的另一面风情,感觉还满喜欢的。

“钟小姐一看就知道是贤妻良母型的女人。”灯光师也忍不住夸起程程来。

袁伊郡嘴角噙笑,抱拳。“好说!”

程程看着他发呆,为什么只是接触到他带笑的眼,她就口干舌燥?

晚餐后,他带着她坐上巴士夜游香港,她还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老婆,有妳陪着我,我真是死而无憾了。”他揽着她的肩膀,一副夫复何求的快慰样子。

“我……我又不是你老婆。”她感到颇不自在,他的言谈总是这么大胆,语不惊人死不休。

“那妳喜欢跟我坐在这里欣赏夜景吗?”他轻松的看着她,刚才她凑兴的喝了一杯啤酒,现在双颊嫣红可爱。

程程温顺的点点头。“喜欢。”

她从来没有在香港坐过巴士,不知道原来坐在双层巴士上面夜游,是如此舒服的一件事。

袁伊郡似笑非笑的说:“那就对了,既然妳喜欢跟我在一起,那妳不是我老婆是什么?”

她睁大眼睛,非常怀疑。“这样……就算是你的老婆?”

这个理论似是而非,乍听之下有几分道理,仔细一想又毫无道理。

他扬起眉,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如果这样不算,那这样呢?”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以最直接的举动要她认同他的说法。

只有接吻还不够,或许晚一点他会用再霸道一点的方式,让她真的成为他有实无名的老婆,到时候……嘿嘿,她不当他老婆都不行了。

第六章

夜游之后回到饭店房间,程程直觉就想洗澡休息,没想到袁伊郡送她进房后就不走了。

“好累。”她打开行李,拿出换洗衣物和卸妆用品,打算泡澡之后再好好睡一觉,明天他不知道还要带她到什么地方,不养足精神怎行。

“我也是。”

他对她露齿笑了笑,然后脱掉衬衫,里头是一件白色纯棉背心,接着甩掉凉鞋,很自在的套上拖鞋,最后走到冰箱前打开门拿了一罐可乐,舒服的坐在沙发里喝。

她看着他一连串的举动,有点傻眼。“你不回你的房间啊?”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轻松地说:“这里就是啊,我们今晚一起睡。”

“什么?”她呆住了,表情如五雷轰顶。

他好笑的看着她。“跟我住同一个房间有那么恐怖吗?妳看看妳自己是什么表情。”

“我我我……我不能跟你一起睡。”她结结巴巴的反对。

他每次吻她都吻得那么狂野,还手脚齐来,不是乱摸胸部,就是乱摸臀部,她怎么可以跟他睡在一起?

“可是我只订了一个房间。”他无赖的说。

“我再去订一间!”她把衣物用品迅速塞回行李袋,起身就要走出去。

“不行!”他飞身扑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双手牢牢的扣住她的身子,令她不得动弹。

程程挣扎着。“阿郡,你别这样,我真的不能跟你住在一起,我会被我爷爷打死!”

“他又不知道。”他不痛不痒的说,还凑唇在她耳边厮磨,享受与她身体贴近的感觉。

老天!这种亲密暧昧的姿势害他都有反应了,今晚他说什么都不能放她走,就算不能让她当他老婆,在床上抱抱吻吻也好,聊胜于无。

她蹙着眉心。“可是……”虽是这样,但……“别可是了。”他圈住她纤细的腰,野蛮的说:“我答应不会对妳乱来,但是如果妳坚持不留下来,我就立刻打电话回台湾告诉妳爷爷,说妳跟我跑来香港旅行!”

程程瞪大眼睛。“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她好心陪他来香港,现在却反被他威胁,世上有这种道理吗?

“我当然可以这么做。”他吻着她漂亮的耳垂,从容地道:“妳坚持不肯跟我同房,这样我跟死有什么两样?既然如此,我干脆豁出去,告诉妳爷爷也无妨。”

“好吧,我——我留下来就是了。”她像泄了气的皮球,拿他的无赖招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为什么她会爱上他呢?她真的想不明白。

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温文儒雅的对象最适合柔弱没个性的她,连她自己也那么认为。

可是现在呢?袁伊郡和“温文儒雅”四字根本扯不上边,他蛮横不讲道理,行事狂野又不羁,这么一个浪拓男儿真的适合她吗?

况且他足足小她一岁,爷爷会同意她嫁给一个比她小的男人吗?他父亲是否会赞成?外界又会怎么看他们的姊弟恋?

一直到沐浴出来,她脑中都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阿郡,换你洗。”

她拿着毛巾擦头发,不经意瞥见他居然连棉背心都脱了,她一怔,对着他发呆。

“干么这样看我?觉得我身材很好对不对?”他得意的比了个健美先生的手势。

程程脸红耳热,别开眼不敢再看。

他的身材确实很好,麦色肌肤、胸肌结实,看来他很喜欢户外活动,所以才会有这一身健康阳刚的身材。

“这样就害羞,我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怎么办!到时候我可是会全身脱光光喔!”

他悠哉的取笑她,一边走进浴室。

直到他洗完澡出来,她脸上的红潮仍未消退,又看到他围着一条浴巾就晃出来,心里不安的臆测着,他里面该不会什么都没穿吧?

“我……我要睡了。”她心慌意乱的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盖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颗不安的头颅。

“好。”他无害的对她一笑,又打开冰箱拿矿泉水喝,自言自语的说:“晚上吃那些海鲜太咸了,好渴。”

程程紧紧闭着眼睛,意识到他把电视关了,接着也关了灯,房里一片静默,她心头越加不安,忍不住偷偷睁开眼睛。

“我来喽!”

他扑上床压住她的身子,黑眸闪烁不良笑意,双手胡乱翻动被子,把被子扯开。

她惊呼一声,恍如惊弓之鸟,但是想躲已经无从躲起。“你你……你说过不会对我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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