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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千堂盯着她看了半晌,开口道:
“胖皮是公的。”
“公——公的?”裴双妞抓了抓头发。“这——难不成是“爸爸妄想症”?”
“你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我当然是认真的啊!”
裴双妞说着又一弹指,左千堂见状则是一脸怀疑。
“你又想到什么了?”他问。
“这回一定错不了,胖皮肯定是太寂寞了。”
“寂寞?我每天都陪着它啊!”
“哎呀!你们人狗殊途,又是同性,它要你陪有什么用?”
“这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该替它找个伴。”
“找个伴?”左千里又皱眉。
裴双妞笑的颇为暖昧。
“就是一夜情啊!”她说。“人家不都说男人就像发情的公狗?可见公狗就像男人一样,经常会有性冲动的。”
左千堂想了想,说道:
“我总觉得你这比喻有点怪——”
“哎呀!不要计较那么多啦!我们现在谈的是胖皮,是胖皮。”
“替它找个伴?你觉得这方法真的有用?”
“一定有,有母狗可玩的话它又怎么会去玩蚯蚓呢?”裴双妞认真地说。
左千堂则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的说法是不是粗俗了点?”他蹙眉道。
“咦?会吗?”裴双妞眨眨眼问。
胖皮,也就是桂花神祥桂,用前脚拨了拔蜷曲成一团的蚯蚓,以寻常人听不见的声音和它交谈: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蚯蚓,也就是小花精可可,动了动细长的身子回答道:
“是我去拜托月老,求他让我下凡界来看看您。”蚯蚓说着啜泣起来。“原本以为只是梦而已,没想到桂主子您真的变成狗了,而且是只一点也不可爱的狗。”
“闭嘴啦你,变成蚯蚓的你有立场同情我吗?”
“我想变可以四处飞的鸟,找你也容易点,没想到一个弄不好——您不知道,桂主子,要爬到这里来可辛苦极了。”
“想来也是。”
“现在怎么办?您的任务好象打一开始就不怎么顺利呢!”
“这还不都是拜某个人撞掉了我的黄石所赐?”
“对不起啦!桂主子,”蚯蚓因为啜泣而抖动的更厉害。
“我已经反省过了,如果您因此无法荣膺“花将神”之职,可可会以死谢罪的。”
“哪那么严重了?”
“当然严重了,您本来是那么信心满满的。”
“我现在也没放弃啊!”
“可是您这副样子——”
“你不知道,可可,那个男的,就是我现在的主人,他真的非常疼爱我,而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发觉他在意的人、事、物都非常有限。”
“所以呢?”
“你也知道狗的寿命并不长,当我——当这只狗年迈死去,我希望有个人可以陪着他。”
“桂主子!”
“所以我想完成这桩任务,不仅是为了“花将神”。”
“容我说句话,桂主子,您下凡后心肠似乎变软了。”
“难不成我在天界就是个黑心肝的主子了?”狗伸出爪子挑了挑蚯蚓。
“没这回事,没这回事啦!”蚯蚓忙说。
“那么你快回天界去吧!一只狗老护着一只蚯蚓好象是件很诡异的事。”
“不行啊!桂主子,我没办法自行回去。”
“什么?”
“是月老给我施的法,法术要七天才会解除。”
“意思是你要以这副模样在人界待上七天?”
蚯蚓点点头。
“这——你还真是会给我添麻烦耶!”
“对不起,桂主子。”
“我看你就到外头窝几天吧!人家的院子里或是公园什么的——”
“不行啊!桂主子,外头鸟很多的,而且还有青蛙和鸡啊鸭的,太危险了。”
“待在这里也很危险,人家随时会把你打死、踩死、捏死,最可怕的是把你切成几段扔出窗外,蚯蚓有再生能力,到时候就会有五、六个或七、八个可可,那我岂不要发疯了?”
“我相信桂主子会保护我,所以让我待在您身边吧!求求您!”
“蚯蚓就应该待在土里。”
“别说这么无情的话,在这里我只有桂主子一个人可以依靠了。”
“问题是我现在是一只狗,老跟一只蚯蚓玩在一起成何体统?”
“难道您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狗瞪着蚯蚓,半晌后长吁了一声。
于是沙发那头传来这样的对话:
“你瞧,狗在叹气耶!可见它有多寂寞了,快给它找个性伴侣吧!”女的说。
“什么性伴侣?你用词就不能文雅点吗?”男的随即吼道。
打从裴双妞“攻陷”此处二楼之后,咖啡屋里就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左千堂没事就会拉着裴双妞上楼商议胖皮的“择偶”大事,而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的罗青青只得转向店长邵奇勋抱怨:
“裴裴这样不是怠忽职守吗?一直往二楼跑。”
“没关系,反正这个时间客人也不多。”邵奇勋好脾气道。
“店长真偏心,根本就是纵容裴裴嘛!”
“没这回事,我只是很开心千堂跟裴裴这么合得来。”他说着微笑望着她。“你——是不是也想跟千堂做朋友?”
“才——才没这回事呢!”罗青青嘴硬道。不过她也准备死心了,因为那个叫左千堂的压根儿就不曾正眼看过她。
“这么说也许有些失礼,不过如果你想找个男朋友谈场恋爱的话,千堂并不是个好对像喔!”
“咦?”罗青青蹙眉。
“原因一时之间也很难说清楚,不过我是好意才跟你说实话,做千堂的朋友要比做他的恋人好多了。”
“那裴裴呢?你要不要也警告警告她?”罗青青闷闷道。
“他们应该是朋友吧。”邵奇勋微笑道:“看起来似乎是这样。”
罗青青想了想也同意地点点头。
“那两个人确实不像是恋人。”
“所以了,你最好另觅人选。”邵奇勋盯着她看。“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我?”
“店长!你不要开我玩笑啦!”罗青青撅嘴道,然而邵奇勋的专注眼神却令她不由自主一阵脸红。“讨厌!你该不会是当真的吧?”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呢?”邵奇勋笑着说,低下头擦拭洗净的咖啡杯。罗青青则转过身去,拿着湿凉的抹布贴在自己火热的双颊上。
咖啡屋二楼也有人面红耳赤,不过不是裴双妞而是左千堂。
“要带到这里来吗?”左千堂皱着眉。“那种事我一点也不懂。”
“哎呀!有什么不懂的?跟男人女人做的没什么不同啦!”裴双妞则是面不改色说:“是那只母狗要胖皮的种耶!不到这里来难道要胖皮外出“接客”?胖皮可不是应召犬,这么对它的话它会不高兴的,它会心理不正常变成一只变态狗。”
左千堂脸变黑了。
“你要说的多夸张都随你,词汇能不能稍微修饰一下?你怎么说也是受高等教育的不是吗?”
“直截了当又简单明了,我的用词哪里不妥了?难道受高等教育的人就非得拐着弯说话吗?”裴双妞问。
“拋开教育程度不谈,你怎么也是个女人——”
“女人就得拐着弯说话吗?”
知道辩不过她,左千堂怒视着她。
“言归正传,言归正传吧!”他说。
“那么就是找个时间我把那只母狗——”见左千堂脸色难看,裴双妞稍稍修饰了下:“我把那位“小姐”带过来,然后就让它们交——呃,翻云覆雨一番,这么一来胖皮的欲望得以舒解,那只——那位“小姐”或许也能一举得子,我这种用词法你可满意了?”
“听起来很不舒服。”左千堂揉着疼痛的太阳穴。
“你这个人还真难伺候耶!”
“人家真的愿意把狗交给你带过来吗?”左千堂问。
“当然了。”裴双妞回答;“我把胖皮的相片贴在公布栏里一天就有三个人来询问,我这才知道胖皮原来还算是名大耶!”
“你就知道你多不识货了,老说它丑。”
“我没见过这种狗嘛!现在我觉得它丑得挺均匀的,越看越可爱了。”
见爱犬被夸奖了,左千堂露出难得的笑容,裴双妞竟有些看呆了,不过她随即拍拍自己的脸颊,提醒自己不可被美色迷惑。
外貌会随时光流逝而改变,唯有内在美是不变的,这貌似潘安的男人在这方面却非常缺乏。
“你怎么了?有点心不在焉。”
“啊,没什么,只是在想“巴哥”究竟是种什么样的狗。”
“就像胖皮那样啊。”左千堂回答:“听说这种狗源自中国大陆,后来才辗转流传到欧洲,除了肤色的,也有全身漆黑的巴哥犬,一样非常可爱。”
“博美、马尔济斯或西施犬不也都非常可爱吗?为何你会挑中胖皮呢?”
“这个——”
“我也看过胖皮小时候的照片,老实说,年幼时的巴哥怎么也称不上可爱。”
“因为眼睛吧!”左千堂终于道:“它躲在角落看着我,一副很想让人抱在怀里的样子。”
“哪只小狗不是这副模样?”
“那么就是缘分了,大概是我跟胖皮有缘。”
“也许吧!”这话裴双妞相当赞同。“我看你简直把它当亲人般宠爱着。”
“它是啊。”左千堂看向躺在床上的爱犬。“它是我唯一的亲人。”
“咦?”裴双妞听了一怔。“唯一的——”
他——他是个孤儿!
裴双妞颇为诧异,怔了半晌才开口道:
“其实——我也是。”她说。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感觉彼此似乎更亲近了些……裴双妞觉得气氛正好,没想到会听见左千堂说出这样的话:
“你,千万别爱上我。”
第六章
裴双妞心情低落。打从她辞去快餐店的工作到咖啡屋打工以来,一张脸还没这么臭过。
这都要“感谢那个姓左的,没头没脑忽然冒出一句不要爱上他。嗟!自恋也该有个程度,纵使有张精雕细琢的脸孔,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也有凡人难以忍受的古怪个性?爱上他?哈!我呸!
端着收拾来的杯子往厨房走,一眼就看见邵奇勋和罗青青在柜抬前有说有笑的,裴双妞不由纳闷地皱起眉来。
怪了,这两人何时变得这么有话聊?最近青青也不再追着她通问有关左千堂的事,难不成——老虎改变了猎食目标,转向他处发展了?
老实说,这两人看起来还挺登对的。青青长相甜美,而邵奇勋虽然没有左千堂的惊人之貌,也还称得上是个帅哥。最重要的是个性温柔体贴,光是这点就胜过那姓左的太多太多了,要爱也要爱上这种人,谁会去爱那家伙?
裴双妞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将杯子送回柜抬清洗。
“怎么了?”罗青青一见她走近就问。“这两天你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是不是胖皮的“婚事”进行的不顺利?”
裴双妞拋了个白眼给她。
“顺利得很,对像已经找好,就等拜堂完婚了。”
“那你究竟在烦什么?”
“那你又是在高兴什么呢?”
裴双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邵奇勋,男青青则脸红地锤了她一记。
“青青,把这两杯咖啡冰沙送过去,然后到厨房去看看我们的晚餐好了没。”邵奇勋微等着支开了罗青青,这才擦了擦手抬头问:“怎么?跟千堂吵架了吗?”
“我才懒得跟那种莫名其妙的人吵架。”裴双妞边洗杯子边说道。
“哦?千堂怎么莫名其妙了?”
“那个人啊,从头到脚都莫名其妙。”
“果然是吵架了啊!”邵奇勋见状笑道。
“才不是。”
“那么就是千堂说了什么话惹你生气了?”
裴双妞张开了嘴又闭上,没一会儿又关上水龙头开口道:
“那家伙究竟有什么问题?忽然就开口叫人家别爱上他。”
“啊?他这么说了?”
“就是啊,这不是莫名其妙是什么?”裴双妞又打开水龙头继续清洗杯子。“谁爱上他了?神经!”
“你就为了这个生气?”邵奇勋微笑,接过洗好的杯子并将其擦干。
“生气是必然的,我可从没说过我爱上他了,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看着怒冲冲的裴双妞,邵奇勋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其实你也用不着生气,这话不过是千堂的口头禅罢了。”他说。
裴双妞倏地转头,随即抚着扭伤的颈子哀鸣,但仍不忘方纔所听见的震撼性词句。
“口——口头禅?”裴双妞嚷。“有没有搞错啊?”
邵奇勋伸手替她关了水。
“其实千堂喜欢你才这么说的。”他说。
裴双妞狠狠瞪了他一眼,表示绝不相信他的荒谬说法。
“是真的。”邵奇勋向她保证。“虽然很难跟你解释,但的确是真的。”
裴双妞当然不会因为邵奇勋的“强烈”保证就相信了他的鬼话,不要说是她了,幼儿园学生听了只怕都会嗤之以鼻。
“我饿了,可以吃晚餐了吗?”裴双妞没好气地问。因为工作的关系,咖啡屋所有员工的晚饭时间比一般人晚了近两个小时,这时候来用餐的人少,他们可以轮流到厨房去吃饭。
邵奇勋无奈点头。
“你跟青青先吃吧,也替千堂送一份上去。”
“他自己不会滚下来吃啊?”
裴双妞拋下这么一句就进厨房去了,邵奇勋只能摇着头苦笑。
“果然,这种不像理由的理由很难让人相信啊!”他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喃喃自语道:“唉!你又何必说这种让人气恼的话呢?”
裴双妞是个不会记仇的人,和左千堂的冷战也因为忙于胖皮的“婚配”大事而在几天后给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明天就是那个“大日子”,早上没课的裴双妞特地来到咖啡屋二楼和左千堂做最后的确认。
“还是阳台比较好吧?”她说:“要你把房间借给一对狗男女办事,我怕你日后心里会有疙瘩——”
“你一定要说的这么——”
“它们本来就是狗男女,我哪里说错了?”
左手堂皱着眉,不想再跟她争辩这种无聊的事了。
“把它们放在阳台太可怜了。”他说。
“难道你真想把它们放在房里?万一胖皮超级持久怎么办?”
“你——”在千堂脸红了。
“这是你的房间,我可是替你着想那!”裴双妞耸耸肩,双手一摊说:“当然,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无所谓。”
“总之明天你先把那只狗带来,其它的再说吧!”
裴双妞点点头。
“啊!胖皮会不会喜欢人家呢?”她瞄了他一眼。“万一跟主人一样眼界超高,可就枉费我这么费心替它招募对像喽!”
左千堂瞪了她一眼没有答腔,裴双妞则吐了吐舌头。
“要喝花茶吗?我到楼下去泡。”她问。
左千堂想了想。
“一起下去吧。”他说。
“咦?你不是讨厌在楼下喝茶吗?”
“你一下去就会和奇勋聊很久,”左千堂看了她一眼。“我讨厌等人。”
裴双妞张着嘴,好一会儿才说了句:
“真是个任性的家伙。”
两个人下楼后,胖皮也就是祥桂,爬出了被子,并且用前脚把那只蚯蚓,也就是可可,给拨了出来。
“你听见他们说什么没有?”狗问。
“叽叽喳喳的,并不是听得很清楚。”蚯蚓回答。
这两天我老打哆嗦,好象嗅得到那么点阴谋的味道,怪恐怖的。”
“这——桂主子,该不会是冬令进补——”
“闭嘴!他才舍不得吃了我,我不是说过了吗?人家疼我疼得要命。”
“我就怕他要您的命啊!”
“荒谬!吃狗肉是不人道的,我强烈禁止。”狗汪汪叫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啊!桂主子。”就算您禁止又怎么样呢?蚯蚓很想这么说。
狗喘吁吁的,下床去喝了口水又费力地跳上床。
“你还得当几天的蚯蚓啊?”狗问。
“明几个晚上我就得回天界去了。”蚯蚓回答。
狗点点头。
“你回去也好,一只狗老跟只蚯蚓玩在一块实在不怎么象话。”
“还有更应该担心的事吧?桂主子,变成了狗,您的法术——”
“所剩无几。”
“咦?这样岂不是太危险了?”
“我成天都待在这里,出门的话也有他看着,危险应该不至于啦!”
“真的不要紧吗?”
“没事的,我不是说过了吗?人家简直是疼我疼到心坎里去了。”狗志得意满,仰头汪汪叫了两声。
第二天,胖皮的汪汪叫变成了呜呜叫,看着绑在它旁边,脸皮和身子一样皱的另一只狗,它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搞什么?没有比较漂亮的吗?”左千堂狠狠瞪着裴双妞问。
是啊!是啊!没有比较上得了台面的吗?胖皮在心里吶喊。
“我也吓了一跳呢!”裴双妞苦着脸解释。“学姐明明说她家的狗多么美又多么可爱,谁知道是这种长相?人家都抱来了,我总不好嫌人家丑,要她抱回去吧?”
见左千堂一脸铁青,裴双妞又补充道:
“就像你觉得胖皮是全天下最可爱的狗一样,学姐也觉得她的狗是超级大美人嘛!”
“这我懂,问题是——”左千堂指指名为“公主”的母狗道:
“这只狗跟胖皮真的是同一品种吗?长得一点也不像。”
“学姐她说是——”
“你看呢?像吗?又瘦又皱的,脸不够黑,尾巴也不够卷,哪一点像纯种的巴哥犬了?”左千堂咬牙道。
“这——说不定不是那么纯,不过你就别计较这么多了,是“公主”想要胖皮的种,胖皮只不过是快活快活罢了,又不会怀孕,你这个“男方家长”用不着这么挑剔吧?”
要挑剔怎么能不挑剔呢?难道狗就没有自尊吗?胖皮在一旁呜咽。
左千堂一直皱着眉头,结果还是只能长叹一声。
“现在怎么办?虽然把它们绑在一起,但好象没什么用。”他说。
“都怪胖皮太害羞了,你瞧,公主不是对它挺有意思的吗?一直靠过去耶!”裴双妞兴奋得眉开眼笑。
“还一直流口水呢。”左千堂又皱起眉。“男人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吧?狗说不定也是。”
“胖皮是处男吧?让女生主动有什么关系?”裴双妞睨了他一眼。“你这人有严重的性别歧视喔,该不会你是那种在床上非得保有绝对控制权的——”
“你离题了。”左千堂冷冷提醒她,眼睛则是盯着今天的“新郎新娘”。“你想想办法好不好?胖皮这么躲来躲去很可怜的。”他说。
“要我想办法?”裴双妞颇为为难。“这种事我也没什么经验——对了,来点音乐怎么样?浪漫抒情的那种,这么一来胖皮或许就会有那种情绪了。”
左千堂闻言眯起眼睛。
“打从说要替胖皮找个伴到现在,你的提议好象都没什么建设性。”他说。
“喂!”裴双妞则是看了他一眼以示抗议。
拗不过她,左千堂终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