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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外面高高挂起的月亮,自知自己再不可多留,虽然心中有万般不舍,却也无奈地离开。
小梅在步悠然走出的一刹那,扑在霍安的怀里泪流满面,霍安只是什么都不说,默默地拍抚着她的脊背。
……
步悠然走回住处,心理禁不住有些哀伤,这时穿越时空仪器传来了感应。
而与此同时。
一辆富贵华丽的车與在向这里靠近。
官老爷跟在后面,大腹便便随着粗短的双腿加快倒腾而一颤一颤,汗水湿了衣襟,犹如被水泼了一般,他在嘴里不停地嘀咕着,老天爷,求求老天爷,希望赶得及,希望赶得及……
步悠然看着仪器在倒计时,“三、二、一……”
顿时一束光将她身体笼罩,将她与这个世界隔绝。
偏偏巧此时这户大娘来敲门,“姑娘,姑娘?你在屋里吗?”
许是一直等不到步悠然的回应,竟是传来了一阵的踹门声。
然后,进来几个穿着兵服的侍卫,再接着……是一个穿着黑色大敞的颀长身影,他虽头上遮挡着黑帽,但微微发紫的披散长发,以及那发间露出的高挺鼻梁及抿紧的薄唇却令步悠然怔住了。
他……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朝代?
“瑾、瑾瑜?”步悠然张口叫道,然而,被光束隔绝开的两个世界已然听不到。
接着便是传来犹如地震一般的晃动,步悠然透过光束看到楚瑾瑜转过脸看向她这边,但眼神越发地淡漠,夹带着一抹失落……最终转回身,身子竟是微微晃了晃,无力地碰向她刚刚喝完茶的那个杯子,接着便发出一阵“啪”地碎裂声。
……
chapter 75 回归(一)()
有时,感觉这个世界很大,大到在一转身间,人已消失于茫茫人海。记忆如潮,入人心间,辗转一个秋冬,却在不期然间,有了意外的重逢。
这场重逢来得突然,让步悠然来不及为之雀跃却已变成了再次离别。
步悠然躺在医院里,左手的手背上插着输液针,她发呆地看着液体一滴一滴地从管子里流下,就好象她现在的心情。
孙鹏和老王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从医院打的饭菜。
步悠然扭头望去,“老王也过来了?”
老王笑道,“咱所接了新案子,大家伙都忙得抽不开身,只有我闲,就过来看看你。”
“这里没什么事,你们都回去吧。”步悠然看向孙鹏和老王,说道。
孙鹏瞥了一眼步悠然的液瓶,对老王说,“你先回所里,跟大鹏要车钥匙去趟红莲买点办公用品。”
老王点头,将手上的餐盒放在了床头柜前,然后转身离开。
待他走后。
步悠然将目光看向孙鹏,“我都说让你等一会儿再把我召回,你怎么……”
孙鹏一听,不由委屈道,“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怎么一回来就八万个不是,我都说了,机器一旦启动,停不下来。”
步悠然冷嗤,“直接关闭不就好了?”
“那样毁机子。”孙鹏声音诺诺道,“机子可是很贵的。”
“你孙鹏弄坏的东西可比我多,价格也不菲,给你自个儿就舍得,给我就觉得心疼?”步悠然吼道。
孙鹏眼睛一眯,不由笑道,“你也说了,是我自个儿,那你要是我什么人的话,或许我还会有点考量。”
“想得美!这辈子都不可能!”步悠然抄起身边的枕头,向他怀里一砸。
孙鹏没有躲,只是站定在床边,任她砸,伸手接过枕头,脸上表情复杂。
步悠然拿起一个橙子,在桌面上揉一揉,一面剥着一面问道,“小梅去的封朝和我之前去的皇朝有什么联系吗?”
孙鹏扭头看她,“看见认识的人了?”
步悠然瞪他,“直接回答!”
孙鹏撇嘴,“皇朝的皇帝死了以后,他的小儿子即位,改名为封朝。”
“果然是……”步悠然不由为之此行感到一丝惋惜,“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也是在你们去了以后,才能从机构获得这份报告,”孙鹏无辜道,“倘若知道是这样的话,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去,这样无疑会让你的危险系数增高。”
步悠然不置可否。
“查房了,家属出去!”
步悠然扭头看向站在门口处的白衣护士,正是和孙鹏之前交往的那个漂亮护士长。
她对孙鹏熟视无睹,眼神冷漠。
步悠然一看,不由取笑他道,“看来你得罪的不清。”
就在孙鹏准备走出时,主任医师已经带着护士长和三个实习医生走进来。
步悠然本以为会是那个于少,没想这次并不是,而是一个陌生面孔,他简单询问了步悠然的病情,并告知检查报告没有什么问题,后天便可以出院。
在医生们走出时,孙鹏站在门口正好与那护士长迎面,他依旧如平常和朋友一般地打招呼,“舒曼?”
那护士长白了一眼他,与他擦肩而过。
有医生注意到他们俩人之间气氛诡异,不由暧昧地笑了笑。
孙鹏尴尬地用右手摸着后脑勺,走进了病房。
步悠然说道,“要是后悔,就赶紧去追,那么漂亮的的确不多见。”
孙鹏迟疑。
步悠然看他磨磨唧唧,禁不住向他踹了一脚,“面子大还是心重要?快去!”
孙鹏这才走了出去。
……
三天后,步悠然一个人办理了出院手续,她挎着两个大包从医院服务大厅向外走,一面走一面暗自骂着孙鹏,竟然准备两个大编织袋子,分明是成心要耍她。
她掀起帘子走出,恰好有一人掀帘子走进。
待她转身的刹那,发觉那人却也正回头,两道目光不期然而遇。
步悠然笑道,“好巧?”
没想那于少用手扶了下眼镜框,面色无波,一本正经地说道,“两个月内就住了两次医院,你也算是人才。”说完,留给步悠然一抹颀长的白衣背影,冷冰冰的。
步悠然笑了下,再笑了下。
她得罪他了吗?
她明明刚刚是很热情地在和他打招呼,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好吧,步悠然承认,或许她和他并不是来自同一个星球。
以后再见面,还是形同陌路吧。
……
“嘀嘀!”孙鹏看到步悠然拖着编织袋从医院走出,正打算招手拦截出租车,不由赶忙按了两下喇叭。
步悠然循声一看,不由怒火中烧,“你丫的,故意整我?”
孙鹏看到步悠然的样子,在车内笑得前仰后合。
“还不下车帮我搬上去?”步悠然用脚踢了下袋子,白了一眼他,就自顾自地先上了副驾驶。
孙鹏赶忙下车,把两个袋子放在了后车座。
车内依旧放着抽纸巾、玩偶,还有香薰盒,这次还多了一个平安符,步悠然探身看了一眼,问道,“你去日本了?”
“没有。”孙鹏瞥了一眼步悠然,“你是说这个符?”
步悠然点头。
“舒曼给我的。”孙鹏平淡地说道。
“和好了?”步悠然不由欣喜道。
孙鹏迟疑,“算是吧。”
“你说说你,拽什么拽?人家长得如花似玉,波大翘臀,工作踏实垦进,又年轻。你呢?要不是仗着你爹有钱,就凭你那副长相连我这样的都找不着。况且人家对你还死心塌地,你跟她说分手,人家还大老远地去日本为你求福,你说你还图啥?”步悠然站在女性立场,不由责备他道,“有贤妻如此,夫复何求?”
孙鹏情不自禁地笑了,“是是是,真受不了你的聒噪。”车子一打转,直到步悠然家楼下,他转过身,从车前座的箱子里拿出一张机票,“这是飞往伦敦的,每个事务所派一个人前往进修半年,我觉得咱们所里就你最合适,你的身体也需要一个长时间的恢复,正好有这个学习机会,就当作是为完成公司任务。”
“半年?”步悠然扬声,“你怎么没和我商量一下?”
“和你说什么?虽然你也是股东,但我是所长,你还是要听从我的安排!”孙鹏很少会这么严肃地对步悠然说话。
步悠然拿过来机票,没再说什么。
……
来伦敦已经一个月了,如果说这一个月会什么?只能说习惯了天气,习惯了这里的闲适,习惯了周围的蓝眼睛,白皮肤。
除此之外,步悠然还是一如故我地吃着自己做的中国饭菜,交往的圈子大多也都是和自己一样来自同一片故土。
“you、ran”她在这里培训的导师看到步悠然从教室走下来,用蹩脚的中文叫道。
步悠然仰头,笑着。
“我看到你写的关于事务所发展瓶颈报告了,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他话锋一转,“你不觉得你的思想已经被固封住了吗?”
步悠然不解。
“你们中国人的教育就是太模式化了,你要是想走在事务所的前沿,就应当想别人不敢想,做别人不敢做的,大胆一点,不要这么保守。”导师说道。
步悠然不由抿唇,淡淡地一笑,“目前我还没有这个打算。”她其实就是为了敷衍一下,完成这份报告而已,怎么就谈到了‘中国’的高度?
导师摇头地附和笑着,“不思进取……”
……
步悠然走出,正好看到和自己一同前来的林海蕾在门口等她。
“那老外叫你干嘛?”林海蕾问道。
私底下他们这些人都管这些蓝眼睛的人统一一个称呼‘老外’。
步悠然说道,“说我报告有点问题。”
“真是没事找事,都知道咱们不是科班出身,就是完成所里培训任务,凑合凑合得了,非得较真儿。”林海蕾埋怨道,“他要是敢找我茬儿,我肯定就给所里打电话,换一个人得了。”
步悠然无奈地笑着,一侧头,正好看到西装革履、头发梳理得整齐光亮的于少竟从底下逐步向教学楼这边走来,他白皙的皮肤,外加高挑的个子和西方人相比毫不逊色,那无框眼镜戴在这张虽不出色但却令人耐看的脸颊上显得很是斯文。
可是有句话说得好,斯文败类。
步悠然想到上次见面的尴尬场景,于是毅然决然地转过头,当作没看见,扯着林海蕾就向旁侧走去。
……
然后,几天后。
步悠然悲催地被发下来报告的成绩,所有人都及格了,只有她……被无情地宣判了死刑。
孙鹏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那端取笑她无数次,“哈哈哈,你竟然才这么低分?哈哈哈……咱们事务所也算托你的福,火了一把……哈哈哈……”
“孙鹏,你要是闲得蛋疼就给老娘滚到这边来,你过来学习,我回事务所!”步悠然抱着电话几乎用尽力气地吼道。
孙鹏一听,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步悠然放下手机,转过身,抬头不由一怔。
没想,于少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他翘起一端嘴角,眼镜遮挡住他的双眸,看不出眼底的神情,“骂人骂得这么顺的,女的里面你也算是奇葩一朵。”
哟呵?
于少竟然也会用奇葩?总感觉他这种斯文人永远是站在原地,点头或者‘嗯’,再然后就是摇头,酷酷地留个背影。
步悠然不由讪笑,“偷听得这么理所当然,于少作为上层人士也算逗比一枚。”
于少低头扶了扶眼镜,淡淡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步悠然想到导师要找她,于是走去教学楼。
“you、ran”,老外导师拿着她的报告,一脸歉然地说道,“很对不起,因为学校有不及格的一个比率,虽然你的报告写得不算最差的,但是为了让你更加进步,有上进心,所以……”
“我就成了倒霉催的?”步悠然不敢置信。
老外导师点头,“其实这份报告主要的评定是来自你们中国最大事务所投资人,他觉得你还有进步的空间,悠然,不要自暴自弃,你要抓住这次机会,争取下一份报告取得优异成绩,让那个投资人刮目相看。”
步悠然冷笑,“我又不是要考大学?”她拿回这份报告,“投资人在哪里,我去找他。”
“你刚刚没看到吗?”老外扬眉。
步悠然疑惑不解。
“他刚刚说去找你亲自谈谈,你没见着?”
步悠然努力回想,似乎……刚刚只见着一个人,那就是……斯文败类?
不会吧?
步悠然惊诧住了。
……
她意识到此,赶忙拿起报告就向外冲,在偌大的校园里转悠了一大圈,依旧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步悠然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心想着,完蛋了,这次肯定完蛋了,看来只有找孙鹏换人了。
正想着间,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在找我?”
步悠然惊喜地转过头,“于少?”
于少挑起眉梢,“你刚刚不是这么称呼我的。”
刚刚?好像说他是逗比?
步悠然不由窘迫地笑了笑,“我……我就是口不择言,年少不懂事,您就多担待点,至少咱们也是同一个国籍,俗话说得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您说对不对?”
于少嘴角翘起,“你找我什么事?”
“报告。”步悠然拍了下手上拿着的纸张,开门见山道,“您看,导师也说了,我的报告内容不是最差的,可为什么就一定要当掉小女子我呢?您就不怕我心灵脆弱,跳楼自杀?”
“你不会的。”于少一口断定道。
“为什么?”
“你内心足够强大,刚刚电话和朋友说的那些……很令我刮目。”于少一本正经地说道。
步悠然尴尬地笑了笑,“那、那不是和朋友扯皮嘛,以后我好歹也还要在事务所混的,您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给我改改成绩?”
“成绩已经发布,没办法。”
“那就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让我垫底!”步悠然决定退一步。
于少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她,“那可不一定。”
chapter 76 回归(二)()
步悠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于少这个人,冥顽不灵?痛下杀手?阴险狡诈?
反正步悠然这次是被他整得有些彻底。
第二个月的调研报告成绩出来了,她再次成为了那不及格比率的牺牲者。
所有人都用一种无限同情的目光望着她,当然也有一些幸灾乐祸者。
林海蕾看着步悠然的报告,“你这篇内容比我的都要好,我的成绩都在优秀,为什麽你的就是不及格?”
步悠然咬着饮料吸管,泄愤道,“都说了,我就是那悲催的倒霉蛋,谁让我遇上斯文败类了呢。”
林海蕾不懂,“斯文败类?”
“就是那该死的投资人,姓于的。”步悠然几乎咬牙切齿道。
“于?你说得不会是于少吧?”林海蕾惊道。
“你认识?”
林海蕾翻了个白眼,“在业界谁不认识他?他是于氏集团的少东家,不过听说他学了医,怎么还管理起家族企业了?”眉眼一转,“你别告诉我说,你把他得罪了。”
步悠然苦着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得罪的。或许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这倒是没准儿,听说他这个人脾气挺怪的。”林海蕾叹了口气,“看来我是帮不了你了,谁都好点,就是唯独他于少这个人,没人敢惹。”
步悠然抿着唇,“有这么严重?”
林海蕾点头,“你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以后如果还想继续混在咱们这行,最好就是打通了这层关系,不认识也就罢了,但是得罪了他,基本上就可以断定你前途灰暗,再无出头之日。”
……
步悠然给孙鹏打了电话,要了一份关于于少的简介。
于少,真名于清扬(好吧,步悠然想到了洗发水,确实很去屑,不错)
15岁考上国内最好的大学b大,据说当时报纸有过报道,成为b大神童班的一名。
19岁毕业拿下b大三个学历。同年,申请到美国哈佛大学研究生。
21岁,创办了一家it公司,并在次年在美股上市。
23岁,博士学毕业。那时的身价在福布斯排行榜上已经名列前二十。
23岁同年,正式转入医学。
29岁就已经在各类医学杂志上发表了多篇医学研究报告,得到业内肯定。
30岁,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医学专家。各大医院都纷纷要以高薪聘请他。
现年,他33岁。
如果没有他显赫家世背影,光看他的个人简历也令人瞠目,这么年轻却已经有了如此作为,当真是亮瞎了步悠然的合金钛眼。
步悠然坐在电脑前,端着热腾腾的咖啡,那一刻,脑子竟是有些空白了。
……
过了一个星期,步悠然听培训老师告诉她说于清扬来学校医科系办讲座。
步悠然打听好具体时间,然后她那天自认为打扮得很干净很整洁,没办法,人不漂亮,只能从整洁气质这方面着手改善。
她来到大约能盛下千人的报告厅内,本以为可以从后面找个位置,没想却是座无虚席,所有学生都听得异常认真,还拿笔在本子上做笔记。
而在最前端的于清扬,他穿着一身亚麻色西装,系着一条与之配套的领带,儒雅的气质,高挑的身材,讲课虽不激昂,但不失幽默,语调淡雅得如令人贯穿在雨后的竹林,沐浴清新。
那一刹那,她看到周围有许多的女生眼中充满了爱慕。
步悠然站在后面,忍不住嗤笑。
然后……
“请刚走进来的那位女同学解释一下,痴呆和阿尔茨海默病的关联?”
步悠然悠闲地拿出刚刚买来的奶茶,一抬头,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她。
前面有一个好心同学提醒她,问你阿尔茨海默病。
nnd,她怎么知道?她连听都没听说过,怎么去解释?
这不是故意要让她当中出丑?
步悠然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站在讲台前的于清扬淡雅的嗓音接着在报告厅内响彻,“我以为这位同学来得晚,一定是知道得多。”他笑了下,“前面第一排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