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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个泛着银色光泽的湖泊前。湖泊不宽,上面浮着碧色盈盈的玉墩子,玉墩子浮在湖面上,四下飘流。在湖泊那边,有九条发白的小路朝着不同的地方蜿蜒。除了发白的小路外,一片黑暗。
我看着一动不动的银色湖水,碧色盈盈的玉墩子一会儿飘到这儿,一会儿飘到那儿。但银色的湖水却一直纹丝不动,连一丝涟漪都不见。看来,这玉墩子不是普通的玉墩子~
只那么一眼,我就发现,那闪着银光没有丝毫波澜的湖水是连鸿毛落下都不会浮起的弱水。如果掉入其中,恐怕就得提前回到忘川蒿里报到了。那玉墩子怕是渡过弱水湖的踩踏之物了。思及此,我屏气凝神,一个纵身跃上最靠近岸边的一个碧色玉墩子。
第六十四章 战神长夜(5)()
待我跃上那玉墩,我方才发现,自己的猜想是多么的错误。那碧色盈盈的玉墩子本是设在湖里各处的,虽然在移动,但速度很慢。此刻,我踏上了这个玉墩以后,另外那些散落在各处的玉墩子似收到什么信号一样,齐刷刷在平静无波的弱水湖面上飞速移动起来。
坏菜了~我看着眼前刷刷移动的玉墩子,就好像无数只硕大的萤火虫在用平日里几百倍的速度在飞来飞去。我的眼前是无数缭乱的碧色丝线。今日算是栽了,我想,我恐怕是触了这奇怪阵法的开关。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脚下的玉墩却劈波斩浪兀自移动起来,不一会儿,我便随着那‘发狂’的玉墩子到达了湖泊对岸。
我:“……”
敢情虚惊一场啊~
到达弱水湖对面的时候,我回头看了那已经平静下来的玉墩子,不由得疑惑了:这长夜没事干,设这样一个不中用的陷阱~,虚张声势?还是因为一个人生活久了太无聊所以自己找找乐子?
九条发白的小路摆在我眼前,怎么选择,是一个**烦。我在凡间曾经看过一本书,里面提出过一个非常著名的问题,生存或者是死亡,主人公很犹豫。此刻,我也很犹豫。因为主人公只有两种选择,不是生就是死。几率平均大。但是我不一样,我有九个大方向的选择,还有无数个小方向的选择。尽管,我和他一样,选的都是不是生就是死的结果。这么一犹豫,见长夜的心一下子就没有那么强烈了。毕竟这个遁世上万年的老神仙,虽然是我的偶像,但跑这么远只为了证实一件往事,有点小题大做。如果再搭上自己的小命儿,那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这么一转念,我准备打退堂鼓了,趁着自己的小命还握在自己手心的时候。没想到,一转头哪里还有什么银色的湖泊和碧色盈盈的玉墩子。我朝着来的路走去,转了好几个弯之后,回到了原点,在我前方不远处,那发白的九条小路正安静的等待着我。
我还不信那个邪了。倔脾气上来,我幻出无妄送我的蟠龙拐杖,施了一个引路咒,选了另外一条路走去。不一会儿,我气喘吁吁的转过那条黑魆魆的拐角,几条发白的小路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看来,非得选一条不可么?我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喘着粗气看四周的景色。
“呱~呱~”几只鸦鸟扑腾着翅膀,怪叫着从发白的路上飞过。
选哪一条呢?我看着眼前那九条分叉路,无比揪心,无比忧愁。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吹了一阵微微小风,风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甜香。那是彼岸花盛开的味道。我一下子站起来,朝着风吹来的那个方向走去。
传言,长夜的洞府前,有一大片长势很疯狂的彼岸花。花开时节,甜香涌动,醉人心神。
花香从东边吹过来。我看着位于东部的那一条暗淡的小路:看来,那边才是正确的方向。
走走停停,周围安谧的不像话。传说中的男人长夜这些年都生活在这样一个荒凉孤寂的地方么?难怪,他会心理变态,为了一己私欲,视他人性命如草芥!
一边吐槽一边走,终于看到了那一大片彼岸花田。我无法形容当我看到花田时的那一刻的感受。
红,极目的红,仿佛是天边的晚霞从苍穹倾泻而下。一阵风吹过,空气里荡漾着醉人的甜香,红色的彼岸花就像是一股红色的浪潮从东边涌向西边。黑暗的世界被这一片红色的花田照亮,就像是一个不存在于现实的一个妖异的梦境。
我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震撼。越往里走,彼岸花的甜香越浓烈。渐渐地,感觉自己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彼岸花的甜香气。红色的花潮包围着我,这让我感到安宁。我忽然间,很想在花海里纵情奔跑,然后躺在红色的花海里美美的睡上一觉。在冥府里,我最喜欢的地方,便是忘川河畔,那开在河畔红的如血般妖艳的曼陀罗,是吸引我的主要原因。但有一点不足的是,曼陀罗花虽不小但叶子也挺大,而叶子往往生的比花多,并且都是绿色的。这样一来,如果远看的话,那红花绿叶的场景,简直是煞风景的很。而这里,浩如烟海的彼岸花,红的不带一点杂质,纯粹无比,就好像是燃烧的火焰,美的张扬且动人心魄。
我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摘了一朵彼岸花,插在发髻上,在红色的花海里奔跑。累了,便躺下来,咬着一朵开的正盛的彼岸花,看被花朵染红的天。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去。
云子游看着不远处入睡的女人,眼角眉梢的冷意减去了好几分,此刻他潋滟深深的目光,给他整个冷峻的身影涂抹上一层暖意。
早在女子在彼岸之森外面徘徊的时候,云子游已经赶来。他亲自设的禁制,有人闯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待看到原来是她的时候,云子游小小的松了一口气。他有一个秘密,藏在彼岸之森里。那是他的死穴。
但是,对她而言。他毫无保留。
所以,再看到某个笨女人踏上弱水湖的机关时,他皱着眉头强行用法力把所有设置的机关都关闭了。也就是说,那时候,不管走哪一条路,都是一样的。待看到某个人在里面傻乎乎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时,云子游差点忍不住从暗处出来了。还好,最后,她终于踏出了脚步。
云子游慢步朝着躺在花海里的女子走去,一步一步,他走得郑重而小心。随着他的步伐,生长着的彼岸花就仿佛有灵性似的,自动给他让开了道路。当他离开时,分开的彼岸花又自动的在他身后合拢,半点痕迹都不留。
云子游俯下身子,轻柔的抱着熟睡的女子。可能连女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模样已经发生了惊天的变化。
“酒酒~,你回来了~”云子游张开嘴,用有些嘶哑的嗓音说道。
第六十五章 战神长夜(6)()
怀里的女子不言语,一双美目紧紧闭着。如鸦翅般浓密黝黑的睫毛在如丝锻般光滑的皮肤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栗色的头发如瀑布般从肩头垂落。一朵开的正妍的彼岸花斜插在女子柔顺的长发上,纤细修长的红色花蕊随着云子游走动带起的风颤颤的漾动。在两人身后,一地的彼岸花似铺开的十里红妆,艳丽非常的盛放。
“酒酒,这些年,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么?”云子游看着熟睡的女子自顾自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那一日,我离开,没想到再次和你相见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我更没想到,你已经变了模样,也不再认识我……”
云子游想起万年前的天罚,整整九十九天,那日日雷电劈身的折磨,以及那万年寒冰的锁链穿骨之痛。若不是想起还在等候的她,他怎会咬着牙一日一日熬下去。最终好不容易回来,却发现,等待他的结果,却不啻于地裂山崩:风酒酒走了,让他再也不必找她。
他不相信风九霄的话,他更不相信酒酒她会舍他而去。她肯定在哪个地方,等着他,等着他去找她。她一定不会抛下他。一定。
云子游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找遍了四合八荒。本就受天罚伤痕累累的他,这时候又四处结仇,在大荒之地和妖王大战一场。杀掉妖王之后,万念俱灰的他拿着赤焰剑茫然无措四处流浪,却被一个小妖趁虚而入,锁入了万妖幻境。万妖幻境,妖气冲天,灵气稀少,加上他又身受重伤,一向战无不胜骄傲无比的他,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酒酒,既然你来到了这个地方,那我什么也不必瞒你了,即使,现在时机未到~”云子游从回忆里走出来,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有些怔怔的说道,然后抱着女子坚定的朝前走着。
我陷入了虚无的梦境,不知道为什么,睡意如此迅速的从我心底涌上来。我只是想躺一会儿,何至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睡意昏沉?
在我的大脑里,出现了许多繁杂的幻象。有眉目清冷的男子,有潺潺的溪水,还有一片火红的花田。
梦里的我不是这么一副老像,仿佛还很年轻,穿着浅绿的罗裙,坐在溪水旁发呆,轻柔的溪水从脚上滑过。有缤纷的桃花纷纷扬扬的随风落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感到无边空寂。
那个眉目清冷的男子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闯了进来,他坐在我旁边,定定的看着我:“酒酒,你相信三生石的传说么?”
“你猜~”我十分俏皮地开了口,那个被称作酒酒的女子,是我么?可是我怎么看不清她的脸~我又怎么会记不清自己的样子呢~
眉目清冷的男子轻淡一笑,然后俯身把我抱了起来:“水里凉,不要泡太久了~”
我感受到了怀抱的温暖,还有一股淡淡的酸涩极快的从自己心底划过。还来不及细细分辨这其中缘由,画面却忽然一转。
一片火红的花田,在我的眼前浩浩荡荡的展露春光。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自己心中有花朵突然绽放的声音。
“喜欢么~”伴随着熟悉的男子口音,强有力的臂膀环住了我的腰身。我一回头,又是那个眉目清冷的男子。他看着我,眼睛里闪耀着期待的光芒。
“喜欢~”我靠着他的胸膛,用眼角余光看那火焰般燃烧的海洋。
“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去做~”男子闻言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洋溢着藏不住的暖意。
那个男子是谁?为什么和梦中的我那么亲昵?难道是我以前爱的人么?可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了呢?我努力回想,却始终不得要领,再使劲儿去探究时,脑壳竟闷闷的疼起来。
醒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光滑的玉台上。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在彼岸花花田躺下的么?我抚上阵阵发疼的脑袋,站了起来。木制窗户镂刻着精致的花纹,我走过去,推开,那大片如火焰般燃烧的花田就出现在眼前。
“睡的怎样?”一个陌生的男子忽然出现在窗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问道。男子头发用玉冠束起来,穿着一身月白的衣袍。衣袍的领口处绣了繁复的曼陀罗花纹。那花纹不知是什么丝线绣成的,泛着银白的光泽。虽然看起来他装扮的朴素简单,却端端有一股不羁和洒脱在里头
“你是?”我看着男子棱角分明的脸,有些疑惑。那清冷的眉眼,俊挺的鼻子,微微抿起的薄唇……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赶紧摇摇头,摆脱这种瞎想。怎么和小钟送的那些话本子里的痴男怨女一样,看见一个漂亮人物想勾搭就出口成章:“这个哥哥|妹妹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本尊长夜,你现在可还记得?”男子看着一脸疑惑的我,微笑着说。
“原是上神,恕孟光无礼闯入仙府~”我施下一礼,看着眼前自称长夜的男子。
“无妨~”长夜笑道,乌黑深邃的眼眸却是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笑道:“出来走走吧~”
“嗯。”我看着长夜,扒着窗户跳了出去。
我看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的长夜,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样比较近~”
长夜惊讶了一会儿,然后兀自笑了:“这作风还真像你~”
“什么?”我似听见长夜在说话,但什么也没有听见,问道。
“没什么,走吧~”长夜笑了笑,扶住了有些不稳的我。
“谢谢。”我借助长夜的力量,站稳了脚跟。他的手很暖,在我靠近他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杜若气味。我惊诧间,抬头,却一下子撞见他漆黑如墨的眼眸。长身玉立的他,站在如火焰般燃烧的彼岸花花田前,那一刹那,我的心就像是露跳了一拍。我避开脸,轻轻推开他的手,自顾自走在了前面。
第六十六章 战神长夜(7)()
长夜看着走在前面的某个人,摇了摇头,真是别扭呢。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但似是心有灵犀一般,两人都在高台处停下脚步。那高台建在彼岸花花田旁边,离竹屋也甚远。但地势略高于两地。站在高台上可以俯瞰整个彼岸花花田。
高台上一片空旷,只有一个别致的小亭子和几株不知名的花木。长夜迈开大长腿率先走了上去,看着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人忽然笑了:“好多年,都没有人陪我看花了~”
我想起夏眠的故事,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看高台下的彼岸花,任风吹过脸颊。
许久,长夜问我:“你此次前来,是有何事?”
“一个故人托我来取一样东西~”我轻轻把手掌里的一株彼岸花弹开,转身看着长夜答道。
“哦?”长夜的神色凌厉起来,接着问道:“什么东西~”
“一颗珠子~,很重要的珠子~”我看着衣袂飘飘的长夜,十分认真的说道。
“雪灵丹?”长夜背着双手,站在亭子一边,语气淡淡的说。那被风缓缓吹起的衣袂俏皮地打着卷儿然后又落下。他微微仰着头,让我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一股无形的威压却在气流里涌动翻卷。
生气了么?我看着不动声色的长夜。果然,战神之威,不容丝毫侵犯呢~
“你想要?”长夜低下头,淡淡的问我。
“不是我-”我试图解释,没想到,他却挥手制止我:“我知道了。”
我:“。。。。。。”。
你造什么,我什么也不造啊。。。。。。
“如果你能允诺我一件事,我就答应你的所求。”长夜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十分认真的说道。
“什么?”我不由自主的问道。
“如果你给我三滴心头血,我就把雪灵珠给你。”长夜盯着我说道。
“当真?”我试探着问道。这么简单?我有点不敢相信。心头血虽然听起来很吓人,但痛一会儿就没事了。我本以为长夜费尽心思寻来为自己心爱女人续命的东西断不会轻易与人,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倒叫我十分意外了。
“当真。”长夜看着我,淡淡的回答道。语气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那好。我答应。”我看着长夜,笑道。
“你答应?”对于我的回答,长夜似乎有些意外。
“为什么不?”我看着吃惊的长夜,故作轻松道。说实话,我心底也有点怵的慌。我从来没有见过取心头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取了心头血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这样允诺,不过是仗着一种直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他不会伤害我。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长夜看着一脸坦然的我,伸出了手。
“一言为定。”我伸出了手。当两个人的手快要触到时,我蓦地缩了回来。
“怎么?想要反悔么?”长夜目光炯炯的盯着我,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容,纯净如和醺的阳光,就像是包容一个顽皮的孩子一般宠溺。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释:“我想听听事实,从你口中讲出的事实,可以吗?”
“什么?”长夜有些疑惑。
“你为什么夺走夏眠的雪灵丹,还有,你这样做的理由?”我盯着面前如芝兰玉树般的男子,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长夜牵着我走下高台,说道。月白的衣袍随风烈烈抖动。
“是吗?”我脑筋一转,开始溜须拍马:“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敢。”
“哦?”长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你呢,你不怕?”
“不怕。”我淡淡的回答道。
“为什么不怕?”长夜追问。
“为什么要怕?”我坦然迎着长夜幽深的眸子,云淡风轻的回答。这是一个险招,说了就好像没说,但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回答。
“哈哈,的确没什么好怕的。我又不吃人。”长夜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大笑着打趣。
“那你是愿意了?”我期待的看着长夜。
“既然是公平交易,那我就有责任解答你的疑惑。”长夜微笑着回答道。
坐在竹屋,长夜一边姿态潇洒的煮茶,一边向我娓娓道来,那一段尘封的往事。
“很久以前,我喜欢过一个女人,当然,我现在也深爱着她。”长夜把干花瓣扔进煮茶的罐子,这样开始了他的故事。
长夜一直喜欢的女人,名叫风酒酒,是前火莲地狱主司的女儿。他们相爱后,感情一直很好。本以为,两个人会这样幸福平静的生活下去。没想到,命运却在长夜渡劫时发生了偏转。
长夜虽是战无不胜的战神,但作为天地化生的存在,每隔个几万年,便会遭受天劫。天劫残酷,渡过了便是几万年的安好时光,渡不过,便会自此消失于天地间。那些天,长夜一直很不安,但怕风酒酒担心,便一直埋在心里。三万年前,他第一次渡劫,由于灵力低微,差点死去。后来修为提升得以窥天道,他大致可以算出自己的渡劫时间,但对于即将到来的天劫一无所知。这一去,不知是生是死。那一天到来之前,他施了七重昏睡咒,看着沉睡的风酒酒,毅然决然的大步离开。
那时候,他想,很快他就会回来。等他回来,解开她的咒法,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没,没想到,那一次天劫,竟是异常的严酷。等他脱身回来,却被告知她已离去。他找遍四合八荒,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直到后来,意外发现了她的法身,他不顾一切的抢夺回来。然后夺取雪灵丹,封住了她溃散殆尽的灵力。但是,她的灵魄却不知依附在了哪里。
“这么说,夏眠所说的,都是事实。。。。。。”我放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