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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军礼-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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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望了他一眼:要是女孩呢?

  他不置可否地说:不可能是女孩,一定是个男孩。

  她还说:你要答应我,囫囵个儿去囫囵个儿地回来,我和孩子在家里等你。

  赵大刀勾下头去,嗡着声音说:你放心,就是我人回不来,魂儿也会回到你们身边。

  李静就过来捂他的嘴,娇嗔道:不许你胡说。

  赵大刀顺势抱住了李静,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







四十




  赵大刀走后,李静就生了。果然是个男孩,名字顺理成章地叫了“大军”。大军是个健康的孩子,一出生就“哇哇”哭个不止。李静就说:他是想爸爸呢。说也奇怪,李静一念叨“爸爸”两个字,大军的哭声就嗄然而止。

  这回轮到李静哭了,她是静静地哭,只流泪,不出声,然后在心里说:大刀啊,你晚走一天就能看到儿子了。

  赵大刀满脑子想的都是归队,此时的心情已经是另一番滋味了。

  归 队

  按当时的规定,退役的军官可直截到原部队报到。

  赵大刀一走进二十一师驻地,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地了,一副心神安宁的样子。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许多张面孔都是崭新的,偶尔有熟人和他亲热地和他打着招呼:大刀回来了?!他就朗声答着:回来了。声音响亮而又自豪。

  他在二十一师走了一圈,才知道以前熟悉的人中有的当了营长,有的当上了团长。他们都亲切地接见了赵大刀,赵大刀便一个接一个地敬礼。昔日的那些战友,拉着他的手惋惜地说:大刀,当你要不受伤,现在最差也能当个团长了。

  赵大刀就笑一笑,当不当团长他没想过,重要的是他又回家了,回家的感觉真好啊!二十一师所有认识、不认识他的人,都是他的兄弟们,他看见谁都觉得亲切,于是把微笑挂在脸上。他是真心实意地高兴,看到军营,听着熟悉的军号声,这才是他需要的日子。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喊着:我回家了――

  当年的马起义师长现在已经是军长了。军长在这批重新入伍的老兵回到部队的第二天,隆重地接见了他们。重新归队的老兵们见了昔日的首长后,热烈的场面达了高潮,一双双手握在一起时,人们的眼睛就湿了。

  当马军长的手和赵大刀手相握在一起时,赵大刀的喉头哽咽了,仿佛是迷失的孩子,突然看见爹娘,他叫了声:军长――便说不下去了。

  马军长也是一副百感交集的样子,他上上下下把赵大刀看了,然后感叹道:以前我说什么了,咱们还不是又见到了。

  赵大刀也说:见到了,军长,以后我再也不离开部队了。

  阵 地

  赵大刀入朝不久,就收到了李静的来信。这封信从日期上看,辗转了一个多月后,才到达他的手中。李静在信中告诉他,孩子已经生了,是男孩,名字就叫大军。李静在信中还说:自己无缘归队了,希望赵大刀代她多打胜仗,多杀敌人。

  这封信是小李连长读的,小李连长还没有结婚,读信时仿佛是在读自己妻子的来信,脸红红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遇到关键的地方,赵大刀就让小李连长读了两遍才算听清。这时候,他们已经进入了阵地。由于第一次战役时志愿军刚入朝,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将敌人的阵线推回去了一百多公里。此时的敌人调整了战术,和志愿军打起了阵地战,每寸土地都要经过反复的争夺。

  赵大刀把信从小李连长手里夺过来,仔细地折好后,激动地在阵地上翻了一个跟头。妻子的来信让人振奋,从时间上推算,儿子已经满月了。二十年后,儿子也是一名响当当的战士了。想到自己后继有人,一腔的热血就呼呼地在身上涌动着,他在心里说赵大刀有儿子了,有儿子了――

  阵地的争夺战达到了白热化,一个连的弟兄都铺开在阵地上,没有预备队,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看来只能硬拼了。好在弹药是充足的,装备和解放战争时相比也有了明显改善,一个连队配备了四挺机枪,还好有炮兵的及时支援,炮火一次次覆盖了阵地前沿蜂拥而至的敌群。

  几个回合下来,一排的人就所剩无几了,先是小李连长牺牲了,接着指导员也倒下了。副连长就接替连长指挥,最后副连长也牺牲了。当赵大刀接替指挥部队时,阵地上只剩下十三个人了,且大多数人都挂了彩。这仗已经打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赵大刀左手握刀,右手拿枪地检查了阵地,然后命令处于射击位置的士兵把子弹摆好,手榴弹放在手边。此时的阵地早已被浓重的硝烟层层地笼罩了,恍怔中,赵大刀猛地想起了湘江那场阻击战。十几年过去了,可眼下这场战斗似乎就是那一仗的翻版,有一会儿,他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四十一




  抗美援朝的战例中,曾记载过这样的一次失利:第一次战役,志愿军刚刚入朝,可以说是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志愿军的阵线一下子向前推进了近百公里。第二次战役打响时,受第一次战役胜利的影响,志愿军的将士有些轻敌,也就没太把美国鬼子当回事。第二次战役开始的时候打起了阵地战。打了一阵子,效果并不明显,于是志愿军便打起了游击战,深入到敌后,以包夹敌人(事实上,类似的战例在解放战争中我军是经常运用的,并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此时,马起义的部队就接到了深入到敌后打穿插的任务。

  事后看来,这是一次不成功的战例。这样一支孤军,在大兵团作战中是很冒险的一着棋,后方的给养供应不上,战场环境又是陌生的。一个星期后,这支孤军便处于弹尽粮绝的状态中,此时,他们已经深入到敌后有几十公里了。最初的几天,他们的战术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敌人的阵脚显然乱了。此时的三个师呈“品”字型,突入到敌人的腹地,敌人无法拦截,也无法展开阵地战。我军似一条巨蟒钻进了敌人的腹中,敌人吃不下,又吐不出。可七天之后,情形发生了巨变,敌人似乎也清醒过来,分块地把我军的三个师团团围了起来。

  这支深入到敌后的部队,命运危在旦夕。赵大刀率领的三连,由最初的一百多人锐减了一半;而在这七天七夜的时间里,战士们没有睡过一会儿觉,也没吃上过一顿热顿,就是炒面也所剩下无几了。

  敌人的进攻了,从四面八方向我军的几个阵地冲过来。

  枪炮声过后,就是白刃战了。赵大刀手里的那把大刀已经砍卷刃了,弹药也只剩下十几粒子弹和两枚手榴弹。所有的士兵们也都意识到了目前的处境,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马起义一副士兵的打扮,腰上挂着枪,手里提着冲锋枪,子弹袋和干粮袋左右交叉地挎在肩上,声音嘶哑,脸上也是烟薰火燎的。

  士兵们望着自己的军长,军长也默默地注视着士兵们。星光下,将士的神情就显得很悲壮。马起义望了一眼部队,终于哑着嗓子说:同志们,今夜咱们突围,也只能突围了,目标向北,大部队会接应我们的。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一千多人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地动山摇。

  星星撒满天际的时候,三颗绿色信号弹腾空而起,埋伏在山坳里的一千多人,猛虎似地向敌人的阵地扑过去。枪声、炮声、喊杀声,响成了一片。

  赵大刀率领着三连,在敌人的第一道封锁线上,扔了两颗手榴弹,就舞着卷刃的大刀冲了过去,通信员胡小乐紧随其后。他们狂奔了一气,又是一气,却仍然还在敌人的阵地上。敌人经过最初的慌乱后,马上组织起了第二次反击。

  满天的照明弹,落下一颗,又升起两颗,照得周围如同白昼,突围的部队便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

  敌人的一个机枪手,正躲在一片铁丝网后疯狂地射击。赵大刀去摸腰间的手榴弹,这才发现,手榴弹已经用光了,他又张开手冲胡小乐喊:手榴弹。胡小乐往腰里摸去,也是空的:连长,手榴弹甩光了。

  敌人的机枪封锁住了前进的队伍。时间不等人,队伍冲不过去,等敌人明白过来后,前后夹击,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赵大刀喊一声:掩护我――

  刚喊完,人就滚爬着向敌人机枪手的方向摸过去。

  战士们手里的枪稀稀落落地响着,子弹快射完了,已经组织不起有效的火力了。

  赵大刀匍匐前进,身后跟着胡小乐。就在这时,敌人的一颗照明弹腾空而起,敌人显然发现了赵大刀的用意,一颗呼啸而来的炮弹迎头射来。赵大刀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那挺机枪手上,丝毫没有在意头上的炮弹,胡小乐大喊一声“连长”,就扑在赵大刀的身上。

  炮弹在他们的不远处爆炸了,天上的照明弹熄了,两个人晕了过去。

  当赵大刀和胡小乐清醒过来时,已经被俘了。他们被一圈铁丝网围住,有哨兵在外面一圈圈地走。哨兵的皮鞋磨擦着脚下的砂石,发出刺耳的声音。

  赵大刀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敌人的俘虏。

  战俘营

  战俘营最初设在敌人的军营里,被一道铁丝网拦了,旁边就是一顶接一顶的简易帐篷,敌人的巡逻队来来回回地走着。这里虽然远离战场,却是直面敌人,被俘的每一个志愿军都绷紧了神经。

  最初的日子里,敌人似乎还没想好如何处置这些战俘。每天送饭时,美国兵们端着枪,押着战俘去抬饭。志愿军们拒绝吃美国人的饭,他们背对着饭桶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美国人就很着急,绕着装饭的木桶走来走去。他们看看饭,再看看被俘的志愿军,一副不解的样子。

  赵大刀就是在这时,看见了王团长。王团长叫王奎生,平津战役时和赵大刀一样,都是连长,在以前的日子里,团里开会时他们经常能碰到。两个人一见面,就互翻对方的衣兜,总能找出点吃的或者是几支烟,然后就亲热地说起刚刚打完的战斗。分手时,也是你打我一拳,我拍你一掌的,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平津战役结束后,王奎生就是营长了,然后随部队南下。部队出发时,王奎生还专门跑到医院来看赵大刀。王奎生是山东人,说话时舌头总在嘴里打着圈儿。王奎生绕着舌说:伙计,你就歇着吧,俺们在前方等你啊。

  说完,把一个苹果塞到赵大刀的枕头底下。

  赵大刀躺在床上给王奎生敬了个礼,王奎生咬着舌头说:伙计,你可快点呀,来晚了,老蒋的部队可就没得打了。

  分别时,两个人的眼里都噙了泪。






四十二




  这一分别就是两年多,赵大刀又一次回到部队时,王奎生已经是团长了。再见面时,王团长就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一把抱住了赵大刀:大刀,你咋才来,你要是不离开队伍,俺这团长的位置就是你的。

  赵大刀那时没去想团长、排长什么的,能重新归队,就足以让他感到幸福了,毕竟又回了家。

  此时的赵大刀万没想到会在战俘营里碰见王奎生。他站了起来,抬起手想敬礼,却被王奎生制止了,王奎生压低声音说:在这里万不可敬礼呀。赵大刀明白了,作为俘虏一定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在这里,没有团长和连长,他们的身份是一样的――都是俘虏。

  后来,赵大刀又先后在战俘营里发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大家只是微微地冲自己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只有胡小乐仍喊他连长,但在见了王奎生团长后,他也学着藏起了身份。王奎生有一次还悄悄地告诉他:咱们得吃饭,不能饿死,将来还得找机会杀出去哩。

  正是王奎生团长“杀出去”的想法,让战俘们不再绝食,甚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美国兵很不解地隔着铁丝网看着这群一会儿闹绝食,一会儿又狼吞虎咽的中国士兵。

  战俘营以后又迁徙了两次,大家从方向上判断出敌人是在向后撤退,很有些溃败的意思。志愿军的胜利无疑鼓舞了这些被俘人员的士气,在迁徙中,不知是谁先唱起了志愿军的战歌。刚开始是几个人在唱,后来就连成了一片,一千多人的歌声在暗夜里听来,几乎就是在吼了。押解战俘的美国兵一时间手足无措,后来就朝天空放了枪,枪声也没有压制住来自心底的喊声,仿佛那不是一群战俘,而是一支凯旋的队伍。那晚,许多人的眼里都流下了热泪。

  又是一个晚上,他们被押解到一艘船上。他们不知道,这是要送他们去哪儿,有人想跑,被王奎生团长制止了。船行了不知多长时间,他们被送到了一个岛上,后来才知道这个岛叫济州岛――后来的济州岛,可以说是志愿军战俘的伤心地。

  他们不知道,此时抗美援朝的第二次战役已经结束,前线总指挥彭德怀元帅又从国内调来几个军,补充到志愿军的行列中。

  马起义带着剩余的人马回到了国内,在丹东境内重整齐鼓,第五次战役打响时,马起义又率领一个完整军杀回了朝鲜三八线附近,接连打了几次漂亮的胜仗,迫使美国人不得不在谈判桌上签了字。

  济州岛在朝鲜战争期间,成了美军名符其实的战俘营,这是敌人的大后方。到济州岛后,这些战俘们就被分散着关在了不同的地方。很快,几个战俘营都接到了王奎生团长的命令,要求被俘的士兵组成临时支部和建制。所谓的建制,就是以各自的战俘营地为基数,多者为营,少者为连。

  战俘们在济州岛的策划的第一次活动,就是集体出操。

  黎明时分,不知是哪个营地传来了一声口。接着,哨声传遍了各个营地,志愿军战俘着装整齐地钻出了帐篷,站到了空地上,赵大刀似乎又回到了昔日的部队。昨天晚上,他就以连长的身份秘密地召开了一次会议,主题就是虽然作了战俘,但我们仍然是志愿军战士,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赵大刀讲这番话时,神情是激动的,仿佛在作战前动员。面对着一双双求战的目光,他的腰板也一点点地挺直了,他习惯性地往腰里摸去,照往常,他会利索地拔出手枪,大喊一声:杀啊――全连一百多号人马就像出笼的猛虎,啸叫着杀出去。可惜,现在的腰间空空荡荡,有的只是军人的一腔豪情。

  很快,十几处战俘营地同时出操了。他们整齐地列着队,迎着初升的太阳,喊着豪迈的口号,绕着帐篷,一圈圈地跑着。口号声和整齐的脚步声,惊动了美军士兵,他们列队赶来,轻重机枪、甚至火炮一起对准了战俘营。

  王奎生团长站在队伍里,开口唱了一句:起来,不愿作奴隶的人们接着,所有的战俘都跟着唱了起来,一首《国际歌》唱响了济州岛。

  赵大刀在那一刻,似乎又找到了家。部队的建制仍在,势气仍在,他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看见了马起义和赵果,也看见了李静和不曾谋面的儿子。想着身后就是自己的祖国,想着自己是在为祖国和亲人在战斗,一腔热血瞬间沸腾了。

  敌人终于开始行动了,他们首先做的是甄别工作。

  被俘的志愿军列队在操场上,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敌人和一名南韩翻译先是和风细雨地劝说,讲美国人的种种好处,然后,在空地上插了一面美国国旗,说:向往自由的人们,现在就可以站在美国的国旗下,你将意味着自由,否则将视为死亡。

  翻译又苦口婆心地作了解释:站在美国旗下,选择是很多的,可以留在朝鲜,也可以去美国,还可以去台湾,参加蒋介石的反攻大陆。

  众人沉默着,连正眼都不看敌人一下,他们将目光望向远处,远处是水天相连、一望无际的大海。整个场面异常的静谧,只有那个南韩翻译卷着舌头,一遍遍地强调着自由和美好。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志愿军的队伍依然静寞,那面美国旗子在海风中孤独地飘扬着。

  赵大刀在队伍里寻找着王奎生的身影,在队伍的中间处,他看到了王团长。王团长以标准军人的站姿立在那里,和所有的人一样高昂着头。赵大刀的心里忽然就安静了,身前身后都是自己的人,在这样的群体中,他的身体里猛地就多了份力气。

  敌人见他在张望,就有两个美国兵过来,一伸手,把他架出了队伍。南韩翻译点头哈腰地说:你愿意自由?

  赵大刀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终于爆发了,他咬着牙说:你们就别费心思了,我们是中国人,生是中国军人,死是中国鬼,我们哪儿也不去。

  他的话让身后的队伍骚动起来,一阵鼓掌声,叫好声后,众人就喊口号似地喊了起来: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鬼。

  待口号声平息了,王奎生团长低声唱了一句:起来,不原作奴隶的人们

  《国际歌》这一共产主义语言,在济州岛上空又一次响了起来,歌声犹如一场风暴,猛烈地在天空中撞击、徘徊。







四十三




  一阵错愕后,敌人在阻止无果的情况下,撤到铁丝网的外面,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志愿军战俘。

  歌声激越地回响着,一遍又一遍。最后,人们的声音嘶哑了,也弱了下去。太阳西斜时,队伍还是那支队伍,纹丝不动。这是一场意志的较量,赤手空拳的一支队伍,在闪着寒光的枪口前,以超人的胆量和勇气进行着殊死较量。

  有人在队伍里有些松动,开始了摇摆。于是,一个命令从队伍里传过来,从队头到队尾,那是一句极普通的话:我们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就是这句,人们听到后,浑身上下就暴出了一阵战栗。赵大刀听了这话,松懈的身体复又绷紧了,仿佛在证明:我们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是中国的士兵,是宁折不弯的一群人,站也要站出个中国军人的模样。

  星光深深浅浅地撒满天际时,济州岛的夜空格外明澈。星光下,队伍终于被押解到了一个又一个帐篷里。

  几天后,敌人才发现把志愿军战俘集合起来是个错误,这个庞大的集体的确是不可战胜的。于是,他们开始了单独的甄别。

  这时,一个纸条悄然传到了赵大刀的手里,纸条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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