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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对人亲和,淑妃却跋扈嚣张,仗着萧越仁的宠爱,俨然将自己当成了未来的皇后,平日里对下人手段狠毒,尤其针对素素母子。
素素早已心如死灰,自然不会和她争,平时能让着便让着。然而,惹不起常常也就躲不起,淑妃就是要隔三差五去找素素母子的麻烦,萧越仁从来不理不问,更不知是不是暗中怂恿了淑妃。
彼时,素素已经怀孕六月,一日,淑妃上门,两人之间一阵撕扯,淑妃将素素推倒在地。小陌陌见母亲被人欺负,上去阻拦,淑妃又将小陌陌扔出去,头撞上桌角,当即破了个大洞,昏过去。
素素想要救儿子,淑妃却一脚踩上了她的肚子……
素素的第二个孩子没能保住。因素素寝宫中早已没有下人,而淑妃身边的人却一致证明当日淑妃并没有去找过素素,这事就要不了了之。小陌陌却硬从床上跑下来,跪在萧越仁腿下,指认淑妃推到了素素,又害死了他的妹妹。
那时,他头上还包着纱布,纱布上浸染了鲜血,小脸惨白,看起来极为可怜。
淑妃哭哭啼啼,说小孩撒谎。
小陌陌大怒,问淑妃敢不敢对天发誓,她没有伤害素素。
淑妃噤声。
萧越仁却狠狠一巴掌扇到了小陌陌脸上,小陌陌当即被甩到地上,撞到头,伤口再次裂开。
“小小年纪便目无尊长,如此狂妄,真是慈母多败儿!”
素素六个月的身孕小产,几乎去了半条命,躺在床上,见状就要下床,然而,她体虚得厉害,腿刚刚着地便摔倒在地上。
小陌陌见母亲摔倒,在地上爬着就要去扶素素。
萧越仁却一脚狠狠踹上孩子的胸口,小陌陌只有不到四岁,哪里受得了大人的一脚,当即被踢飞出去,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到处都是血。
“不……”素素凄厉惨叫,不要命地爬到萧越仁脚下,抱住他的腿,“求你,饶了他吧,他还小……”
萧越仁冷嗤,“还小?还小就懂得撒谎污蔑人?还小就这么狂妄无礼?今日若不将他教乖,让他活下去也是个祸害!”
萧越仁说着就要再冲向小陌陌。
素素死死抱着他的腿,哭道,“对不起,不怪他,是我教的,是我没有教好。我平日里对淑妃娘娘多有怨言,小陌陌是受了我的影响才会这么说,我现在就向淑妃娘娘认错,现在就向她认错,你放过孩子……”
“不,娘……不要向她认错……”小陌陌趴在地上,脸高高肿起大半,衣襟上都是血,还要勉强阻止,“他们都……不得好死……”
萧越仁脸色大变,抬脚,素素却死死抱着他,萧越仁下令,“薄秦,把他给我拉下去打!若有不服,打死为止!”
“不要!”素素凄厉大叫,放开萧越仁,立刻便朝着淑妃跪下,狠狠磕下一个头。
“砰!”的一声,让正上前来拉小陌陌的薄秦也怔住。
所有人都看向素素,她脸色青白,虚弱地跪在地上,朝着淑妃狠狠磕头,一下又一下,重得地面也在震动。
“淑妃娘娘,是素素没有教好孩子,让您受了委屈,您大人大量,原谅素素,放过孩子……”
“求您大量,原谅素素,放过孩子……”
“求您……”
她每磕下一次便大声道歉,即使是嚣张如淑妃也一时愣住,愣愣看着这个仿佛下一秒就会再也没有力气抬起头来的女人朝自己磕头。
所有人都愣住了,直到萧越仁一把将素素拉起来,才见素素脸上都是血。
萧越仁嫌恶地将她扔开,终于没再说什么,搂着淑妃离开。
所幸素素会医术,即便没有下人照顾,仍旧是将自己和儿子救好,这之后,素素更加的闭门不出。下人之间也早已传开,大家都知道素素是大势已去,对素素母子自然再不上心。平日粗活不做不说,甚至常常一日三餐也不愿送来。
小陌陌正是长身体的时间,却总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便愈发地枯瘦下去,素素无计可施,只得去求瑾妃。
说来也奇怪,所有的人都见风使舵,离素素远远的,只有瑾妃还愿意接济,私下里过来串门,便带些干粮过来。到后来,见萧越仁越加地不理会,便暗地里派了身边的丫鬟按一日三餐地送来。
母子两人就这么落魄地过了一年,小陌陌四岁。这期间,除了长孙氏生下一子便是后来的大皇子,其他妃子包括太子妃和瑾妃都无所出,却忽然传出淑妃怀孕的消息,一时间,东宫上下普天同庆。
这样的欢乐,素素母子自然是不愿参与的,宫门关得愈发的紧。然而,有一天晚上,消失一年的萧越仁却忽然出现了。
见到忽然长大了不少的小陌陌,萧越仁愣了愣,随即就冷笑着让人将他拉走。
小陌陌不从,大叫着要和素素在一起,萧越仁看着他那张酷似素素的脸,狠狠一巴掌扇过去。一年没见,萧越仁的力气越加的大,小陌陌昏过去,被人带走。
那晚,萧越仁拿小陌陌作为要挟,狠狠要了素素。第二天一早,穿上衣服离开,任素素昏倒在地上。
那之后,素素想起她当日对无遇说的话……在这里,我至少不会觉得自己脏。她泪流满面,原来,在这里,她也很脏。
她心如死灰,却不得不为小陌陌打算。她叫来瑾妃,想要将孩子送走。
然而,事情忽然生了变,素素再次怀孕,就是萧越仁忽然出现的那一晚有的。
不久,瑾妃也传出怀孕的消息。
东宫之中,一时之间三个女人同时怀孕。淑妃那里自然是极尽奢华,瑾妃那里也不差,而素素这边,只有小陌陌每日替母亲煎安胎药。
因素素害喜得厉害,闻到药味就呕吐,小小的孩子,只得每日蹲在炉子前,摸黑了一张白净的小脸,替母亲煎药。
如此,到素素怀孕七个月,淑妃即将临盆时,却忽然中毒,那样的日子里中毒,几乎就是一尸两命的事,还好大夫反应快,迅速剖腹将孩子取出,孩子活了,大人却死了。
萧越仁大悲大恸,为孩子取名萧狄,又下令彻查,却查出,淑妃的安胎药被人下了毒,而下毒之人就是素素。
素素得到消息,知道已经没有时间了,她让小陌陌赶紧去找瑾妃……
萧越仁一身杀气到素素这里时,素素正在生产,瑾妃大着肚子守在门口,跪在萧越仁脚下求他,“姐姐早产,就让她先生下孩子吧。”
“孩子?”萧越仁冷笑,“她蛇蝎心肠,害死了孤的女人,还想要孩子?”
瑾妃忙道,“孩子如今只有七个月,不一定能顺利生下,若是……若是……这样,也算应了报应不是?”
萧越仁闻言,脸色变了变,终究没有说什么,拂袖离去。
孩子并不是自己早产,而是素素知道东宫环境险恶,早为自己准备了催产的药,她让小陌陌去找瑾妃时,已经服下。
然而,这个孩子终究也没能活下来,生下便是一名死婴。
素素自知时间不多,连忙安排瑾妃送小陌陌离开,然而,就是在打算送小陌陌离开的当晚,本应为淑妃守头七的萧越仁却来了。
素素远远见到萧越仁过来,便知不妙,慌忙让小陌陌藏在床底,想了想,又觉不妥,点了小陌陌的穴,让他不能动不能说。
萧越仁看了房间一眼,没见小陌陌,便直入主题,“南诏的七王爷到了,眼下正宿在东宫之内,七王好色,一般的庸脂俗粉看不上,难得你这么多年依旧国色天香,便去给他睡一晚吧。”
素素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惊讶得浑身都在发颤,“你在说什么?”
萧越仁并不和她多费口舌,径直到了桌前,倒了茶,又将一包粉末倒入,混匀,递给素素,“孤知道你不乐意,你这一辈子不就只爱一个人?除了那个人,其他人睡你都是强。暴。不要说孤对你无情,你将这东西喝下,即便上。你的是一条狗,你也能当他是你爱的男人,***蚀骨,乐到极致。”
素素眼眶怒红,屈辱得牙齿都在打颤,挥手就要打落萧越仁手中的茶杯。
然而,她哪里是萧越仁的对手?萧越仁闪开,又同时一手扣住她的嘴,硬是将一杯水灌入她口中。
素素剧烈地咳嗽,想要吐出来,萧越仁就死死压住她的嘴,又狠狠往上扣了她的下颌,逼她服下。
素素又痛又急又恨又害怕,凄厉大叫,“萧越仁,你不是人!”
萧越仁冷笑,“我是人的时候,你也不把我当人不是?”
萧越仁说着,一手将她挟在腋下,就要强行拖她出去,“快走,不要让七王爷久等,好好伺候他,让他舒服了,我知道你的用处,还能饶你一命。”
素素剧烈地挣扎着,一面大哭,“你放开,放开!萧越仁,我恨你,我恨你!”
“你恨吧,你恨了我这么多年,我不在乎再多几年。”
素素不走,萧越仁索性拖着她,经过软榻时,素素挣扎着抓到她藏的一把匕首,拔出,刺向萧越仁。
萧越仁警觉,反手捉住她的手,用力拦回,匕首霎时转了向……
床底下,小陌陌睁大了眼睛,他清澈的眼珠子里,此刻全映满了血光。
萧越仁抓着素素的手,素素手中握着匕首,匕首的一端直刺入她的心脏。素素的身子无力,缓缓倒下。
萧越仁睁大了眼睛,慌忙抱着她,两人一起跌在地上。
“你当真这么恨我,恨不得杀我?”萧越仁的声音在发抖。
素素看向他,又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匕首,心脏里的血正激烈地涌出,笑了。
这就是报应……她挖出了却帘的心,现在,她该偿命,她早该偿命的,她说了她要追却帘下地狱。只是,还真是应了却帘那句诅咒,“离素素,你不会死,你会活着,受尽折磨侮辱……”
“你笑什么?”萧越仁抱着她,嗓音低哑得仿佛在嘶吼,剧烈地摇着她的身体。
“我笑……我好开心……我终于……永远永远……不必再见到你……你让我恶心……”
“我笑……还好我……后面的……孩子……都死了……不必……受你折磨……陌陌……你最好早点……送他来见我……”
“怀素素!”萧越仁咬牙切齿地叫着她的名字,他的手按着她的胸口,血仍旧疯狂地涌出,他的眼睛里前所未有的慌乱,手激烈地发抖,“你可以不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非要逼我折磨你,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说,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就是不爱我?为什么?!”
素素的脸如冰片一样,嗫嚅了嘴唇,却已经发不出声。
“你说什么?”
萧越仁低身到她耳边,在听清她说什么时,浑身僵住,如瞬间石化,而后又被铁锤狠狠砸碎,粉身碎骨。
素素缓缓闭上眼睛,已经不在。
她最后一句话是,“记清楚,我叫离素素。”
“啊!”
萧越仁疯狂大叫,将屋子里的东西悉数毁坏。
碎末乱飞,有些飞到他的身上,割出血来,他依旧紧紧抱着素素,继续破坏。
相较于萧越仁的狂怒,床底下的孩子,一脸漠然。他的眼珠子此刻如墨一般,除了黑色什么也没有,他的目光穿过满室的尘屑,落在萧越仁怀中已经断气的女子身上,脸色淡漠得仿佛在看一出不能打动他的戏。
159 娶你为妻(小陌陌对小醉醉定情,必看)
当晚,荒芜了快两年的寝宫周围忽然围满了下人,所有人却也只敢远远看着,没有一人敢靠近,瑟瑟缩缩看着里面烛光映出的疯狂的人影,和剧烈的破坏的动静。残颚疈午
那一刻,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心中笃定,他们的太子必定是恨极了这位侧妃,才会在她死后也不让她安息。
只有薄秦静静看着那人影,他知道,素素一死,将来受宠的必定会是那位唯一曾善待过她的瑾妃。他暗中感叹瑾妃的聪慧,太子妃请来名医为自己的妹妹改了一张酷似素素的脸又如何?还不是死了就死了……只有瑾妃这样的女人,懂了男人的心,能从万千的恨里看懂他万千的爱,这样的女人,一旦得宠,才会长盛不衰。
天亮时,萧越仁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原本的锦衣华服已经破烂不堪,丝丝血迹渗出,素来一丝不苟的头发乱糟糟。他颓废,目光却阴狠,所有人从中间分开,为他让出一条道。
萧越仁道,“放火,烧了这里。濡”
薄秦一惊,“侧妃娘娘和皇长孙殿下还在里面。”
萧越仁如利箭一般的目光猛地射向他,“从今以后,皇长孙乃长孙氏之子。”
薄秦噤声,讷讷低下头,“是,太子殿下。邬”
萧越仁离开,宫人立刻拿来了火和油,干脆利落放了火。
巍峨的宫殿熊熊燃烧,火光里,薄秦仿佛看到那死去的女子,那倾城的美貌在对着他笑,他于心不忍,对复泽道,“你看着这里,我去去就回。”
复泽深深看着他,仿佛看清了他的意图,反手抓住他,对他摇头,“昨夜瑾妃生产,她赶不过来的……”
薄秦心头一震,看了看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心下一狠,挣脱开了复泽。
薄秦极好的身手,换了粗使下人的衣服,几个闪躲便不着痕迹地进了火场。他一间间迅速地寻找,没有找到小陌陌,更连素素的尸体也没有找到,却碰到了一个“下人”。
和他一样穿了粗使下人的衣裳,还明显易了容,正抱着素素的尸体,看来是来抢夺尸身的。
薄秦双目一眯,将他拦住,几个交手,发现“他”竟然还是个女子。
那人道,“我不过抢走一个死人,与你无碍,你有这心思拦我,不如好好找找皇长孙,他还在这里,我没有找到他。”
那人说完,朝他虚晃一招便逃了。
薄秦没有去追,那女子功夫一流,若真打起来,他不一定有胜算,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
薄秦匆忙寻找,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一脸漠然的陌陌。
火场里的一个照面,那不到五岁的孩子,脸上的漠然生生让薄秦也吓得心头突的一跳,这个时候,火已经烧到了这个房间,陌陌的眼睛里却一点情绪也没有,既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慌,更没有愤怒,只是目光如墨地看着前方。
薄秦心头一凛,顺着陌陌的目光看去,只见地上有一滩血。
薄秦压下心中震撼,匆匆带着陌陌逃出。
他没有向任何人提及素素的尸体并没有毁于火海之中,之后交出陌陌,也只是向萧越仁说陌陌是昏倒在自己房中。
然而,人虽然已经救出,可陌陌从此却再也不能下地走路。萧越仁并没有宣御医为他诊治,也没有再下令杀陌陌,对他不管不顾,只是褫夺了他的姓氏。
“从今以后,你再不是萧陌,你随你娘姓,叫怀陌。你也再不是孤的儿子。薄秦,你将他交给宫中随意一名宫女,从此怀陌就是她的儿子。记住,皇长孙萧陌早已随他母亲葬身火海。”
薄秦一凛,他没有想到,太子的恨竟然会这么深,素素都已经死了,他也可以无情到这个地步。然而,薄秦也自知自己没有置喙的余地,只得领命。
薄秦原意是要将怀陌交给瑾妃宫中的宫女,他虽不能撼动萧越仁的决定,也想尽力让小陌陌得到善待。没想到,瑾妃却不愿,反而暗示他将怀陌交给宫中即将出宫的宫女。
薄秦不解。
瑾妃摸着小陌陌的头,只道,“在宫中,没有母妃的孩子是不能生存的。”
薄秦恍悟,点头谢过。
素素已死,萧越仁看起来对陌陌没有丝毫的心软,与其让他都留在宫中,时刻面临危险,不如送他出宫。而若是交给瑾妃宫中的人,那么瑾妃就必须为小陌陌负责,即便有心也不能送他出去。只有将小陌陌送给宫龄将满的宫女,跟着她出宫。
可宫龄将满的宫女多,宅心仁厚可以善待小陌陌的人却难寻。薄秦权衡再三之下,选了一名名叫沈珺的宫女,她还有五年就可以出宫。
小陌陌就此跟着沈珺过了五年。
这五年里,皇宫之内风云变幻,皇帝驾崩,太子即位,称文帝。
原来的太子妃傅氏被立为皇后,长孙氏和瑾妃为贵妃,长孙氏子之为大皇子,并立为储君,二皇子是萧狄,三皇子是萧尧。所有的儿子里,萧越仁最爱的是萧尧,而对怀陌,萧越仁仿佛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若是真正忘记也好,偏偏,文帝登基不到一个月,原本默默无闻的沈珺却被调去了养心殿伺候。
在养心殿伺候是莫大的荣耀,不同于伺候一般的嫔妃,皇帝身边的人,只要皇帝没说放人,就是死也得死在宫里。
眼见沈珺出宫无期,太后却在这时前往香山念佛,文帝为表孝道,亲自送太后出宫。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沈珺带着陌陌逃了。
所有的人都不知沈珺是如何逃出这森严的皇宫的,然而千真万确,沈珺就是带着陌陌逃了,甚至连薄秦、瑾妃也不知。
文帝回宫,发现沈珺不见,龙颜大怒,下令全城搜查,只是搜回的却也只有沈珺的尸体,而陌陌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件事会就此了结,没想到,那事发生不到一个月,文帝废后。
原因是,傅氏在文帝茶中下毒,弑君之罪,傅氏满门被灭。
傅氏喊冤,只有薄秦知道,傅氏是真冤。
文帝几年来不见傅氏一面,傅氏连碰他茶的机会也没有,何来下毒?真正的原因是,文帝查出,是傅氏先将沈珺诱。惑逃宫,之后更派了杀手杀害宫女沈珺和陌陌,又进而查出当年其妹淑妃中毒而死也是她主使。
……
故事讲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夜风吹来生寒。
不知是不是月光的原因,沉醉仿佛看到了无遇头上的白发更多,他微微闭着眼睛,并不知是什么心境。是悔恨还是痛苦?
沉醉默了默,让夜风吹去眼睛里的酸热和湿润,而后,问出心中疑惑,“宫中的事,是怀陌告诉你的?”
无遇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她,摇头,“怀陌找到我之后从未对我提起过去,我知道是因为……我在萧越仁身边安插了我的人。”
“那你为何不救素素?”沉醉脱口问出。
无遇手指轻轻扣着桌子,“她不要我救。”
沉醉噤声。
“她让我的人转告我,她要用她的死换取我的宽恕,换我善待她的儿子。”
沉醉缓下去的泪水再次涌出,为了那个一生悲苦的女子。她该是怎样的绝望,才会被逼得求昔日的情人从孩子的父亲手中救下孩子的性命?那样,对自己尴尬,对情人尴尬,对孩子更尴尬,于是,她不得不牺牲自己。
“那后来呢?素素死后五年,你为何不救怀陌?还有,夺素素尸体那名女子就是你的人?”
无遇点头,又反问沉醉,“她求我,我便会救吗?若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