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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成帝没有皇子,找了定陶恭王刘康之子刘欣做继承人。王政君并没有反对。
汉成帝暴死,刘欣即位,是为汉哀帝,王政君为太皇太后。汉哀帝是刘康之子,也就是傅昭仪的孙子。也就是说,王政君放任傅昭仪重新进入长安,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
原来的傅昭仪也被封为太皇太后,王政君并没有给新的太皇太后直接争,而是直接选择避让。
她让王莽主动辞掉大司马的职位回家,她自己对傅太后则处处退让。傅太后则不客气,直接称呼她为:“老妪”。王政君也不怎么计较,隐忍退让,安心过自己的日子。
最后,汉哀帝也死去,傅太后也死去,王政君再次走到前台,再次成为新皇帝的太皇太后。
王莽也从家回来,重新坐大司马,独揽朝政。这个新皇帝就是江河行见过的汉平帝。
汉平帝也寿命不长,过几年再次离世,又找新的继承人刘婴,虽未称帝,但也是一个继承人,王政君再次成为太皇太后。
直到王莽登基,还是封王政君为太皇太后。
江河行听完太皇太后啰啰嗦嗦讲述自己的一生,心中感叹,你老人家看来熬不过侄子了,否则后来也没有东汉了。
这简直是一个与世无争之人,逆来顺受,却在后宫这个充满阴谋,充满狡诈,步步荆棘之所,居然安安稳稳过到残年。
她的运气恐怕是前所未见,后世也是少有,她最大的武器恐怕就是身体结实,所有的对手都死了,她还安安稳稳的活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司马()
王政君传奇的一生,倒也看出汉朝女权远比后代高。王政君的母亲,就曾经离婚过。王政君的情敌兼政敌傅昭仪的母亲也曾经改嫁过。
看起来当时,离婚,改嫁也算正常现象,不然不会如此普遍。
王政君本人,更是嫁几次才嫁到皇宫,这在以后是难以想象的。
这些汉朝的女人都有名有姓,后世很多历史人物,居然都没有正式的名字。
也许女诫问世之后,女性的地位开始逐步下滑,直至后世理学问世,更是权利稀少的可怜。
虽说女诫完全符合当时儒家思想之要求,但看出当时儒家之思想并没有将人束缚的那么厉害,这些思想也是一点一滴渗透进社会,逐步影响社会。
王莽初执政时,就开始颁布,男女不能同行的法规。至少证明以前,男女同行是普遍的,同时,又是跟儒家的教条是矛盾的。
江河行暗自感叹良久,王政君也是时代的传奇,她丈夫不爱他,儿子也早早离世,也没有留下后代。很大程度上,她的一生算是很失败的。可是,仅就政治上来说,她又是成功的,汉朝在她的支撑下,毕竟也支撑那么多年。
江河行一边喝酒,一边胡思乱想。眼看上面的王政君,一边说,开始又胡言乱语,说些醉话,又在埋怨王莽如何如何,王莽又被谁给教坏如何如何。
江河行连忙告辞,这听多了,没有太多好处。
王政君也是喝的有些多了,也不多说什么,被身边人搀扶着进里面休息,江河行如蒙大赦般,飞快跑出长乐宫。
他上了马车,刚准备要走,马车旁边闪过一人,抓住马缰绳,哈哈大笑。
江河行一看正是陈茂,便道:“陈茂,来上车,和我一起到蛮夷邸饮酒。”
陈茂道:“你一身的酒气,还没喝好啊。正好,我也想再尝尝你们的酒。”
陈茂上车,两人边走边聊。江河行告诉他在长乐宫的经历,陈茂告诉他,现在太皇太后,虽无权势,但虽也不敢得罪,就连皇上也要让着这老太太。
老太太脾气越来越古怪,平时还没什么,冷不丁发发脾气,谁都不好说什么。
江河行问起陈茂昨天未央宫之事,为何那么多将军都来,是什么事,好像王莽还很不高兴,到底发生什么事。
陈茂一直摇头,却不肯说,江河行看路上行人较多,估计陈茂怕人听到。便又谈起饮酒之事,陈茂兴致大发,说起酒来,涛涛不觉。
转眼,车辆到了蛮夷邸。江河行还没进院,发现李宾周仁站在门口向外张望。
江河行很奇怪,他们两个不该在巨野泽帮助吴汉运输难民吗?怎么跑到长安了?
因为有陈茂在身边,江河行不方便直接问他们。江河行冲他们点点头,马车直接开进院子里。
先安顿陈茂在自己的厅堂里,命人摆上茶水,告诉陈茂,自己出去换下衣服。
江河行出来,叫亲兵叫过李宾周仁,问他们是否有急事。
李宾从怀里掏出两封信,交给江河行,一封是吴汉的。
吴汉讲现在巨野泽这里,日夜不停的往平州输送人员,各方都很正常。李宾工作也很不错,现在从难民中也挑出一批精干之人,干活也很卖力。
李宾想带着周仁来见见世面,看是否有合适的药材,好采购一些,送到凤凰岛。
另外一封信,是李孝文从平州发过来的,他信中说平州现在一切都好,夏粮已快收割,一切正常,难民安顿也有序进行。只是,发现现在并州、代郡一带来的匪盗开始变多,有些转化为平州之民,有些真是匪性难改,只得强硬处理。
江河行有些奇怪,怎么并州、代郡一带匪盗多呢?而且还能跑到平州。稍微一想,平州本就有很多代郡之人,估计在代郡人眼里,或者传说中,平州是个不错的地方,因此匪盗之类的也去捧场吧。
可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些地方多了这么多匪盗呢?这些都是边郡啊,一边是匈奴人经常来骚扰,一边可驻扎着大批准备进攻的朝廷大军呢?
江河行来不及细问,找人安顿李宾周仁,换过衣服,来到厅堂,看陈茂正自斟自饮,问道:“陈将军,我这里茶还好吧?”
“哎,茶好坏我品不出,我实在是无心品茶啊。”陈茂将茶杯放在黑桌上,接着说道,“和顺候,我今天来这里,我是受人所托而来。”
江河行没想到陈茂搞的这么神秘,坐下来,倒上一杯茶,轻轻喝了一口,然后道:“陈将军,何事,还如此谨慎,好像我这里都来不得似的。”
陈茂苦笑一声道:“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来了也没什么,大人物,总不方便吧?你这个外地的藩王,一般人都不会主动结交你。我呢,当年救过樊嘉,万岁知道我们的交情,自然问题不大。还有,我是管长安之事,与你没什么冲突,或者有危险的地方。”
江河行心想这是哪个大人物,还要委托陈茂来找我,还要避嫌,莫非边郡的太守,或者北边的刺史,可这些人还比不上陈茂的官阶啊?
江河行正疑惑间,陈茂接着说道:“和顺候,你也不用猜,我是受大司马委托,前来寻求合作的。”
江河行道:“大司马,现在大司马是谁?既是如此高官,想必圣上已经十分信任。”
陈茂叹口气道:“大司马就是甄邯,他最近哥哥甄丰犯案,虽说圣上没有怪罪,不过也避嫌的厉害。虽以前是圣上的心腹,现在,干活更是积极。可陛下总是对他有些不满,尤其是最近,你们平州兵马在匈奴打的风声水起,我们新朝还是一团糟。陛下对他就更有意见。
大司马从你来的时候,就想结交你,我上次过来,就有他的意思,这次也是。”
江河行心想这甄邯官居大司马,执掌兵权,没想到做官如此谨慎。
江河行道:“大司马到底是何事呢?你能说个明白吗?”(。)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运粮难()
陈茂道:“昨天圣上召集叫你去之前,已经把我们召集到未央宫。你走后,他更是大发雷霆,说平州兵仗都打完了,我们怎么还在征兵征粮呢?”
江河行也有些不解,这征伐匈奴,不是准备好久了吗?
陈茂细细解释,全国发兵是不少,不光边郡,内地各郡都有任务,不光是兵,更多的是粮草。现在各路大军汇齐,粮食却是不够。
三十万大军要多少人来运粮,至少要三百万人来运粮。黄河又坏了,现在又冲到南方的淮河那边去了,淮河河道也出问题,也无法行船。
这下粮食就更不好运,牛车马车走的远的话,还不够人吃马喂的。
粮食运不上去,前期到的士兵吃不到粮食怎么办,抢当地老百姓的。尤其是代郡、并州一带,本来山路多,粮食又不好运,经常没粮食吃。当兵的只得放手抢粮。
这下当地百姓可惨了,纷纷逃离,田野荒芜,有的甚至上山当了匪徒,专门与官军做对。
现在仗还没打,跟当地百姓倒是先打起来,王莽对大司马十分不满,昨天严令他一面整肃军纪,一面要他镇压当地百姓造反。
大司马唯有应允,可现在要命的却是粮食,30万大军,靠近匈奴的要先给,不然恐怕大兵们都跑的没有踪影。可靠近匈奴的地方,粮食不怎么好运上去。水路好办,有船再多的粮食也运的到,可山路就麻烦,有些地方还没什么路。
江河行心里明白,原来王莽这十五路大军,在边境一字排开。看起来很有气势,可打仗却不是这么打法,光运粮就是大问题。往十五个地方同时运粮,问题可就大了。以前这些地方都有驻军,可人马不多,当地就能解决,外地再运来一部分,基本没问题。
现在不得了,几万人马,人吃马喂,这还了得吗?还有北境靠匈奴基本与长城一线,山地居多,道路难行,当地粮食一旦不够,就陷入某种恶性循环。
外地粮食不够,军兵抢粮,百姓逃离,田园荒芜,粮食更加稀少,军兵抢夺更加厉害,百姓几乎全部逃跑,不跑家里也被抢光。
有些胆子大的百姓就上山为王,落草为寇,和官兵一道,该抢就抢,该夺就夺,当地治安完全糜烂。估计有些军粮也难以送上去。
江河行想到这里,自己脑袋也大了一圈,平州的粮食,虽说不少,可今年不知道会来多少难民,自己也要先管着自己人吃饱才好。
江河行问道:“不知道我能帮大司马做些什么呢?”
陈茂道:“严尤前段时间给我来信,说道你们造船十分精良,运粮十分多,听说李通李轶弟兄两个都是用这船帮军中运粮。大司马之意,看能否帮我们运粮,沿着桑干河往上游运输。这样,我们代郡、雁门、上谷等地驻军问题就能解决粮食问题。百姓也能安居乐业,不受骚扰,下面也能平定百姓之乱。
若是粮食问题不解决,想要解决边郡军民之争,无异于抱薪救火啊。”
江河行道:“那里的河道行不了大船啊,听说那里没有固定河道,桑干河,水道浅,怕是运输不了多少东西吧?”
陈茂道:“和王,听说你在代郡呆过一段时间,怕是时间不长吧?夏秋之交,雨水多之际,河道走船绝对不是问题。”
江河行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们在泉州港会设立一个市场,可以买卖粮食,也会在那里卖药,至于船只,到时候也会卖。只要你们有需要,我都可以卖,只是一手钱,一手货就行。”
陈茂一拍桌子道:“真的啊?你不早说,那我还要什么关防证明之类的吗?你只要说出来,我都能办到。”
江河行一笑道:“我要钱,不,不是我要钱,是商人要钱,其他都不要。”
陈茂兴奋地问道:“那有车吗?”
江河行道:“这个不清楚,到时候有人卖就有,没人卖就没有。”
陈茂道:“这个你都不管吗?”
江河行反问道:“我管这个干什么,我只管收税。”
“好好好,你算是帮我们大忙了,我立刻回去禀告大司马。”说着话,陈茂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江河行一把拉住他道:“陈将军,刚才不是说要好好喝一场吗?我这边酒菜已经备齐,马上就可以开宴了,你却要走,你叫我如何是好,这也不是待客之道啊?”
陈茂道:“抱歉,抱歉,实在这个好消息来得突然,我要禀告大司马。他现在天天坐立不安,心神不宁,我这样一说,估计也能睡个好觉。”
说着话,陈茂高高兴兴的出门去。
星星在天上闪烁,院子里灯火闪亮。
江河行将备好的酒菜摆在院中,陈茂走了,这酒也得喝啊。
江河行、扬雄、徐朗、张猛、李宾、周仁等等一起上桌,边吃边聊。
江河行便问起李宾黄河岸边之事,李宾兴高采烈地讲起以往的经过。
基本没有大的差异,只是说的详细一些,扬雄特别问起黄河岸边难民情形,周仁都详细介绍。本来好好的酒宴,让扬雄这么一问,周仁讲起难民的惨状,大家都没怎么兴趣喝酒。
好在李宾比较识趣,连忙将话头岔开,又讲一些有趣之事,大家心情才慢慢好起来,酒才喝的开心一些。
酒喝到很晚,到半夜方散。
第二天,江河行正吃早饭,亲兵来报,陈茂来访。
江河行请陈茂进来,陈茂说起昨天跟大司马汇报此事,大司马甄邯十分激动,想来想去,还是不敢自作主张,希望江河行能和他一起进宫,跟王莽说一下此事,如果王莽同意,他立刻就可以照此办理。
江河行道:“我可以进宫,可现在大司马现在在哪里呢?”
陈茂说跟甄邯讲好,只要江河行同意,今天下午就可以进宫。现在王莽一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工作,甄邯这样的人,要进宫不费什么事。
江河行点头同意,决定下午就进宫面见王莽,将这事说明白。(。)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争论起()
下午时分,江河行和陈茂再次来到未央宫,甄邯早就来到未央宫等着。
江河行一直没注意过甄邯,只见甄邯虽是大司马,但是像个老夫子一般,身着官服,面色忧郁。
看到江河行和陈茂到来,甄邯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前两步道:“和顺候,知道你很久,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认识,今日老夫有幸,能得和顺候鼎力支持,在下感激不尽。”
江河行连忙道:“大司马,别客气,我是愿意合作,只是陛下还没说什么呢。我们还是尽快给他说说,如果陛下同意,我们尽快去办,你看可好?”
甄邯连连点头道:“好好好。”
王莽果然是个工作狂,江河行、甄邯和陈茂被带进宫来,在大殿之外,足足等候了一个时辰,几个人都快晒出盐了,才有宦官将几个人引进大殿。
进到大殿,霎时间外面的酷热消失,阴凉的感觉让江河行直接打一冷颤。
向殿内望去,王莽坐在龙书案后,低头看着奏章,前面香烟弥漫,身后有宫女举着扇子,轻轻扇动。
三人来到书案前,撩衣跪倒施礼,口称万岁。
施礼已毕,江河行听到王莽言道:“你们都起来吧,怎么你们三个一起来了,有什么事吗?”
甄邯道:“陛下,最近臣一直为军粮之事烦恼。刚刚从和顺候处得知,和顺候在泉州港之地,设立一市场。平州粮食可大量销售。我有一主意,我们可以从此地采购军粮,然后沿着桑干河运到代郡等地。这样就可以缓解我军粮之难题。”
王莽看看下面的三个人,没有说话。一时间,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甄邯的脑袋上再次冒出汗珠,不知道是热,还是紧张,连忙低下头去。
过了许久,王莽才开口道:“甄邯,我们新朝广有四海,疆土万里,人民几千万之多,还要从外面买粮食吗?我们每个郡都要出粮出人,这么多郡县,难道都要跑到泉州买粮吗?”
王莽一席话,甄邯一下子清凉许多,嘴巴更是冻上一般,上下嘴唇有些哆嗦,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茂还是胆子大一些,开口道:“陛下,我新朝虽广有万里疆土,可运输军粮太远,耗费实在巨大。若是能在泉州港附近买粮,耗费可以减少一大半以上。泉州靠海,平州之船可从海上而来。泉州附近,河流密布,水渠纵横,行船十分方便。若从此地运粮往并州各地,云中郡、五原郡、雁门郡等地军粮不会有大的麻烦。运粮之人,可以减少,征发服役减少百万之人,农田可多耕千万亩。
陛下,若从此地购粮。节省粮食,节省劳役,节省花费,我们不用征用太多劳役,田地也不会太多荒芜”
陈茂还没讲完,王莽一拍书案道:“陈茂,放肆。”
陈茂吓的一激灵,再也不敢多说。
只听的王莽冷笑道:“我泱泱大国,一点点军粮还是问题吗?30万人马算什么,当年赈灾那么多人,我们不也救了。那时候连国库都没用多少。现在可是顷全国之力,怎么就办不到呢?”
王莽说的振振有辞,甄邯、陈茂唯唯诺诺。
江河行看王莽这一番话下来,自己泉州港的生意看来只能给严尤做了,毕竟在渔阳郡地面上,王莽不会说什么吧?
王莽转过头来,看看江河行,语重心长地说道:“和顺候,你也是一方诸侯,平州虽是大新朝之地,全在你的管辖。可有话一直想说,做诸侯应有诸侯的样子。你可不能像个商人,到处招揽生意。和顺候,你为什么天天就是要做这么多生意呢?”
江河行看王莽诘难自己,心里有些不爽,我之所以愿意称臣,在我看来也是一个生意,能带来好处而已。
江河行道:“陛下,我所做之事,都为我平州人之福祉。”
王莽伸手往书案里探,拿出一个羊皮纸的书册,在手里晃一晃说道:“和顺候,你可知是什么书吗?”
江河行摇摇头。
王莽道:“这是用你们平州方法,让人抄写的周礼,专门写在这羊皮纸上,就为了时时能看一眼。前几天,专门给你一本周礼。看来你是没明白啊。平州的百姓该怎么过啊?没有这周礼?他们能过上好生活吗?”
说到这里,王莽一指江河行,接着说道:“那天晚上在天禄阁本想跟你说明白的,没想到,你没明白,结果还是天天忙你们平州的生意。和顺候,当以百姓为重啊。周礼不可不看,不可不用啊。”
江河行看王莽进入读书人的某种状态,非要推销他的********,看来今天不说明白,他以后非要继续说下去。
尤其是现在,王莽觉得江河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