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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你在上面吹的笛子吧?”
之前过来就听到这楼上有笛声传出来,没想到这土包子还懂得音律,看来倒真是小觑他了,不过眼下问这话,却是为了下边踩他做铺垫,可不想书生却是自然而然的矢口否认了、真的是很自然的那种~~~倒是让他觉得无趣至极,扫兴之余才把高俅要在今晚潘楼设宴的事儿说了。很显然、这只油盐不进的土包子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理由多得很、陈午也懒得计较,反正他是把话传到了,他爱去不去。也就这时,这门外气喘喘的一阵脚步声传来,那人进来看到苏进、便是见了救星一般…
“苏家少爷!这水纹纸今早都坏了色儿,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苏进不禁按了按太阳穴,还真是有些头疼,昨晚上刚下的剂料和增白桑汁,今早就出了状况,倒也是反馈的及时…
“行,知道了,我这边收拾一下就过去。”
那人连连点头。这几天整个作坊都快被这批小剂量的水纹纸整趴下了,想那东家都直接下铺在了作坊,真是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主儿~~~只是……看在那价钱份上,又不得不好好配合。而此下消息传到,也是不敢耽搁,连碗水都来不及喝就又折了回去。看那造纸作坊的学徒身影消失在后堂,旁边的陈午讽意十足的嘲笑他…
“看不出来你还挺忙的么…”,“嗯……”他点了点头,倒巧、瞥见了少年手里的倩女幽魂,笑了出来说……“你不是没备好见礼么,那就拿这本杂言去吧,也正好、我近来要卖这书,你就当是给我踩个点了。”话这么说、人是已经到了井边打水洗脸,拿着布巾在擦。
“就这玩意儿?”
陈午不屑的把书扔桌上,“你倒也说得出口。”,“那你可以把样本拿去么,那质量还凑活。”……陈午是直接略过了他的戏谑,“…我来时我爹让我捎了话,让你有闲暇的话、晚上就去风悦楼过节,到时候可以一起去相国寺拜个香,吃个元宵……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苏进擦干脸,笑着应承了下来。出门的时候想起了什么,“正好了……”他回头几步,“本来还想自己拿过去的,不过既然你在这边了,那你走的时候就顺带把楼上那几份购置材料的单子捎回去给你爹,上面的事项都已经列清楚了,让他按着单子上添置就行了,先不要原因、照买就是……”他边走边把衣襟翻好,“那我这边就先去造纸作坊了。”
陈午还来不及拒绝,这人影儿就没了。极为不爽的一脚抽在蹴鞠上,“嘭——”的一条抛物线出去,不想“咕噜”一声、被水井吞了进去,结果还是少年趴水井边摇了半天辘轳才把球捞了出来。一边的庄老头不禁低下头忍住笑意,气的少年踩着湿漉漉的脚印子上楼取单子。竟把自己当佣人使唤了~~~他臂夹着湿漉漉的蹴鞠上了苏进睡觉的小阁楼。里边摆置简单,没几样东西,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就在书案上找到了那一堆所谓的购置单子…
也不整理好了,就这么乱糟糟的一团,说他土包子还真是土包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嗯?见到几张字形古怪的金花笺……好像是乐谱,扫了几张谱名…
花莉茉?城之空天?景风原的乡故?
这都什么玩意儿?等翻到人美虞的时候……乐了。感情这家伙是把曲名写反了,还真是脑子被猪拱了,哪有从左往右写的……不过想起刚才那家伙吹的,还挺不错,就是不知道叫什么……这时脑海里不知怎得就想起前儿书生的打趣…
“比如…唱个歌、吹个曲、跳个舞什么的,做旁人所不敢做……”
唱个歌…吹个曲……偏着脑袋想了想、嗯……这个虞美人有听人说过,应该很有名,拿去给封宜奴唱,说不准还真能给个笑脸……敲定这主意后,便偷偷将这张乐谱塞进怀里。
这家伙完全把这谱子当做《高山流水》之类的绝世孤本对待了,岂不知这虞美人词牌唱法青楼楚馆里遍地都是,是个红姑娘的、谁没个七分把握将这词牌唱好……所以,做人还是学点文化比较妥当。
偷拿了人家东西,神色始终是有些不自然的,在出去的时候,庄老头问了声好…
“走了啊?少爷…”
“嗯……”他定了定心神,无意间瞥见刚才案上那几本劣质杂书……
“你不是没备好见礼么~~”脑子里响起书生的戏谑,“那就拿这本杂言去吧,也正好、我近来要卖这书,你就当是给我踩个点了。”
嘁~~
他在这一堆烂书料纸里把那样本拣了出来……就当是还你个人情,想着往怀里一塞、趾高气昂的走了。后头庄舟有些不明所以的望了望少年的背影,摇了摇头,继续刷自己的雕版模子了。
第四十五章 盛世浮华(一)()
正月十五日元宵,夜。
宣德楼正对处绞缚山棚,彩灯结上,远望谓之鳌山壮景。面北横列出三门,各有彩结金书大牌,中曰“都门道”,左右曰“禁卫之门”,上有大牌曰“建中靖国与民同乐”。彩山左右的跨狮子白象,悉结彩筹轻缎,面前更有石玉水池做景,用辘轳将水绞上灯山尖高处,用木柜贮之,逐时放下、如瀑布状飞泻横流,有些贪玩的娃便偷爬进池子里玩水,结果还是被守卫的禁从、倒拔杨柳似得捉了出来,不过倒也没有多做为难。而左右门上,草把缚成戏龙的模样,用青幕遮笼、里边隐蔽的置了数万盏灯烛,辉煌起来、望之蜿蜒如双龙飞走。自灯山至宣德门楼横大街这约百余丈的褥面散水街道上,均是用棘围绕,俗谓之棘盆,里边立两根数十丈高的长竿,上边糊有百戏人物的纸笼飞带,悬在竿上,晚风吹拂过来、宛若飞仙般律动。
城门楼下两廊更是搭起连绵的乐棚,差衙遣乐人作乐杂戏,而其身后便是文武百僚休憩观赏的红罗彩棚场,面朝露台、背靠东西景灵宫,棚下搭起小腿高的漆红柚木台子,上铺绒毯,人坐于其上不受地面湿气影响,端的是奢侈享受。从城墙根延绵数百步而去,更是蔚为之壮观。而木台之上、锦座腊茶伺候,瓜果点心备齐,两步一婢、三步一仆,饶是要侍奉的妥当贴心。
而这鳌山瀑布前头,是一座枋木垒成的歌舞露台,它独居于场地中央,栏槛彩结,两边皆禁卫排立,锦袍、刀弋。教坊司今日算是唱了主角,遣坊中技艺卓群的官伶们上台抚乐,乐声清妙、如氤氲之仙气般令人心旷神怡。而寻常百姓则在露台之下观看,乐声**时、便能引起万众山呼踊跃。
红罗彩棚里,士人官僚们走动在明灯彩光间问候佳节,一个个其乐融融的模样,脸庞上也映上边上辉煌的鳌山灯华,侍婢黄门端着食盆给一张张筵席上食,位次是按照官员品轶所排,倒不是为了显身份,只是不想现场过于混乱制定的规矩。不过很多时候,平日相熟之人宁可是不要自己那张桌筵席,也是要凑过来跟好友闲聊,或者是打几个灯谜。这灯谜可是上元节不可或缺的游戏,已故每个彩棚阁子里都挂有两三盏绢纱灯笼,这些灯笼与鳌山的略有不同,色浅、上赋有灯谜、编号及奖品,以供官员士子们猜玩,若是知了谜底,便可去露台那边的检事处领赏,笔墨纸砚、珍奇异玩,甚至有些灯笼上还明码标价,不过多是一两贯钱,但相比去猜州桥夜市里的灯谜,显然奖励已是丰厚,算是朝廷为了活跃气氛所做,也殊为不易。
眼下东廊那列红罗彩棚中后段,李格非那片台席上,已是整整挤上了四人,食案上那一碟碟的食飨点心都被端到了隔壁少女的案子上,几个老头褪下木屐四围起这张案子谈笑风生…
“荥阳先生快投子认输吧,你这大龙救不活了,还是我等玩会儿关扑比较有意思。”
这边上有一深袍玉簪的老头探过头来,瞅了眼棋盘上的形势,便是面有戏谑的逗起了自己手上端着的鸟笼,“来,说一个,荥阳先生输了~~”里面的大绯胸鹦鹉拍了拍翅膀,扭过脑袋看宣德门前灯火辉煌的鳌山。
“无咎莫要打岔,上次这局棋还不是因你没下完,你怎么就不能成人之美呢……”李格非与晁补之年纪相仿,说话到也就没那么多矫情,此时扶着大袖落下一白子,而后抬头朝对弈的吕希哲微笑……“荥阳先生…”这意思也是很明了了。那吕希哲捏着棋子再三考量了番棋局,而后只能摇头笑着将黑子丢进棋瓮里,“文叔棋力见长,老朽是不服老不行了。”……“哈哈哈~~”的两老头会意的笑了起来,只不过那晁补之就不乐意了…
“你这话说的,难道那天没你家那宝贝才女的份儿?”他抓住手边一老头的衣袖理论,“我说李老头,你这胞弟可真是蛮不讲理,护短至极,你得好好管教管教……”他这边口吐飞沫,隔壁少女应该是听到声音了、将视线望了过来。而这老头正是李格非长兄李格业,今儿鳌山灯会也是受邀在列,不过却是被李格非拉到前头来坐,眼下既然这晁补之说起少女,李格业也是捋着须髯朝少女那边唤了声……
那边少女两侧守着那两个贴身丫鬟,花细还好些,倒是很守规矩的看着中间露台上的歌舞表演,时不时羡慕两声舞的真好~~只不过另一边,就只有听到咔噗咔噗的脆响了…
“唔唔~~小娘子,这碟水荷虾儿炸的好脆,唔~~小娘子也尝一个吧……”一只油黄生脆的卷虾递到少女嘴边,少女笑着放下手上的《天对》,刚想接过手来,却是听到隔壁彩棚里的大伯唤自己,“安安也一起过来坐吧,大伯可是好些时日没有找你说过话了~~~”少女笑了下,将那只虾儿推了,敛起兰白的裙裾走了过去。那胭脂赶紧往嘴里再塞了两只虾儿,结果被身后的花细袭了记后脑勺、喷了一只出来…“又没人跟你抢。”身后的声音。
“花细你!”还来不及震愕,就感觉嘴里的另一只虾儿要跑出来了,赶忙闭上嘴、瞪她…“呜呜~~”的又不知道说了顿什么,而后提着裙摆追上前头的少女。
……
“康非呢?今儿怎么都不见人影?”
李格业问起了少女二兄李霁,今日鳌山灯会都不出来见见人面,心里面着实有些不喜。少女见了老头脸上表情,低了低头,“这个……二兄应该是去了潘楼,前儿看见潘楼有人来投刺,怕是如此了……今年矾楼那李姑娘临时摘了牌,所以不少文士转去了潘楼,二兄嗜好文辞,想来必是不会错过……”少女这么说着,身后的两个小丫鬟却是把脑袋低的足足的。
“哦?”李老头撵着颔下胡须想了想,不过脸色随即一冷,“最好如此。”他脸上严肃,“…我李家虽非名门望族,但也是书香门第,若是再有那事儿生,他另一条腿、我这做大伯的就给他废了!”这话说的、倒是让这本来还算热络的场面一下子冷场起来,李格非有些尴尬的收着棋秤上的棋子,晁老头那活脱的性子这时候也只能装鸵鸟了,不过看情形越来越冷、也只能出来救场…
“这个……李老头,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可都是半只脚进棺材的,就别整那没用的了……”他从袖子掏出一刀叶子大小的纸片…
“叶子戏!一圈十个铜子儿,来不来?”
“玩叶子戏你这人太赖,还不如打灯谜,不跟你玩。”对面李格非赶忙接过话茬,那晁补之却是早有准备的从怀里摸处一小囊袋的铜钱,跨啦铜钱响儿~~按在案面上…
“这回几位应该放心了吧。”
……
“安安,晏儿呢?不是说晚上在这边看灯会的,怎么现在都不见人影?”
李格非手上纳着叶子牌,问了身边的少女。自己这小儿子生来性子就闹腾,家里基本上不见人影的,一天到晚跑京里的蹴鞠馆蹴鞠,岁数不大、倒也是什么都学的快。昨儿还听说被高阳正店的人抗出来丢汴河里去了,他这做爹的也煞是丢面子,所以今儿出来的时候,就交代他安安分分在宣德楼前看灯会,可不想转眼人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少女有些心不在焉,望了望夜空中的点点繁星,星云稀薄,倒是让它们的星光更为灿烂,耳边是那几个老学士打叶子牌的声音,“文钱、索子……三花白啊!”最后那声最为突兀的自然是晁老头的,而这时,耳边也传来自己爹爹的问话,少女有些无奈、阿晏那小鬼腿脚快的很,谁知道又跑去哪个瓦子耍去了…
“来时看他是抱着蹴鞠出来,应该又是……”,“李老头,你到底要不要……”晁补之催着李格业出牌……“…去御拳馆踢鞠去了吧……”少女情绪微显低落,这耳畔却是突然一声童言,“你四花红还捏着干嘛,出啊!”忽然从李格业咯吱窝下探出一只小手来,抽出四张叶子牌“啪~~”一声干净利落的拍案子上……众人齐齐将目光望过去,见一头扎直角辫的小娃啃着一张葱油饼钻进了彩棚,他将咯吱窝里夹着的蹴鞠递给少女,“阿姊先帮我收好。”他上身圆领碎花袄,衣襟上沾了一大片油渍,此时歪歪扭扭的一定要挤在少女和李格非中间,“早说玩鹤格嘛~~那我不早过来了!”
他窸窸窣窣的要把位子做舒服了,身边的少女却是轻咳了下,等他抬起头一看正对面刚才自己“仗义出手”的那斓衣桶巾的老学士……见老人微微皱起了眉心,登时把那不大的小眼睛睁圆了,一个咕噜从位子上起来,像是了癔症一般冲出彩棚,对着对面隔空就是一通大骂,“再看小爷我踢掉你命根子!!”然后狠狠的将手里才啃了半口的葱油饼甩了过去,转过身、安静的坐回了少女身边…
其实这时候,连这几个老学士也是不禁停下手上的叶牌,朝对面望了望,还以为生什么事了……
“阿姊,那几条人面蛀虫老是在那儿鬼鬼祟祟的偷看你,有机会我一定要替你教训他们一顿。”少年有些愤愤的从少女怀里将蹴鞠抱了回去,而后好似才现边上的李格业……“大伯怎么在这儿?”他诧异极了,“适才晏儿在相国寺前头看见大娘和素儿姐,还以为大伯是在那儿观灯呢…”小腿儿摆啊摆,无邪的样子。
李格业先是一滞,而后解释说,“你大娘和你堂姐是去那儿拜了香,过会儿还是会来宣德门这边看烟花的。”……他上游的晁补之不满的拍起案子,“我说李老头,能不能快点,一索要不要?赶紧的!”……这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叶子戏,那少爷是赶紧侧过身子拍拍胸口,吓死了~~~不过忽然就觉得胳膊被人掐的生疼,回头小声喊饶命,“疼疼疼~~阿姊,你这是干嘛?”
李清照蹙了蹙眉心,“你说大娘和素儿姐往相国寺拜香去了?”,“是啊~~怎么了?”……少女给他一记后脑勺,“那你又跑哪儿去了?”
一说起这个,少年立马正襟危坐起来,清咳了两声,拿捏起了戏文里酸儒说话的腔调…
“京里一直风传那遇仙楼头牌姑娘徐婆惜骄横自重、尖酸刻薄,凡是不入其眼的人物,皆是不假辞色、一拂长袖便去,绝不多予半分妄念痴想,那份当断则断的果勇、当是艺伶中的楷模也……”他像模像样的对着夜空夸起大拇指,“…小可神往风采已久,已故今儿上元佳节,便想去那遇仙楼的文酸会一探佳人,可惜身无请帖、又怀少金银,门人不准入,当时便是心思一转,仰天大喝三声李才女之弟也~~~”他这边信口雌黄着,后头花细胭脂两丫头倒是“咯咯咯~~”的笑……“…那门人当是惶恐不敢言,慌忙报入门庭,结果惊得那徐婆惜和一干的才子高士倒履出迎,大赞此子生得堂堂有威严……”他又是对自己伸出大拇指,戏子的腔调拿捏的倒也挺准,旁边几个老头当然不是聋子,都竖着耳朵听着,到这儿、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娃娃还在那儿卖弄皮相,那晁老头更是老顽童兴致,一个铜子儿抛过去,高唱一声、“看赏~~~”,吕希哲这叶子戏玩的也不顺溜,干脆是扣住牌面问起了少年,“那后边呢?”
“恩恩、后边呢后边呢?少爷怎么样了?”少女后头的丫鬟往嘴里塞着水荷虾儿,咔噗咔噗的、完全是在电影场里的派头。
少年吹了吹这枚铜子儿,收进袖子里,刚想再说、却被边上的李清照赏了个糖炒栗子,“就知道在这儿胡说八道,我说你没事去那遇仙楼做什么,你和那徐姑娘又不熟……”
少年立马叫屈,“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跟封宜奴还不熟呢~~人家不照样拿着梅帖跟我屁股后头巴结我……”摸着被炒两次的后脑勺,“…不过说来今儿元宵、撷芳楼生意不错呢,这矾楼没去成的人,都不知怎么跑去了给封宜奴捧场,把那徐八婆气的、嘴都歪了,嘿嘿~~~”
“少爷少爷、那后边呢、后边呢~~~”后头丫鬟跳脚了,“那徐姑娘不是邀你上楼么,你怎么还来这边?”
少年就喜欢别人追捧、又想唱戏了,不想他阿姊却不加润色插进一段白描的剧情…
“那徐姑娘肯定说这是哪家的娃子走丢了,赶紧的、通知王府尹让衙差将孩子领去宣德门溜一圈,看看谁家的孩子丢了,过来认领一下,真是可怜了……亏得这孩子还知道借李家娘子的名声喊人……徐姑娘拿着素巾掩掩眼角,旁边的大才子们肯定是大赞徐姑娘宅心仁厚,于是纷纷让府里家仆一齐拥上将你捆了个结实,扭送到宣德门前放生……”
“……”周围一片目瞪口呆,认领?溜一圈?放生?
少年哭丧起脸,“阿姊~~你怎么知道?”
ps:其实这个章节名大家应该已经意识到了,嗯……没错、这是要**的节奏,不过鉴于我的更新实情,还是建议大家养上一周,不然**戏断断续续的看、是较为不爽快的事情。
还有对于更新的问题,其实还是老生常谈了,目前已经是个人极限了,再加就要崩盘,所以也是咬住一更不放松,但我会尽量写精彩,让大家看的舒服些。
第四十六章 盛世浮华(二)()
正月十五日元宵,夜。
宣德门前两丈余高的枋木露台上,四角分置金炉十数尊,黄檀木清香馥郁满台。扶手围护上结彩环灯,流光溢彩。教坊司的婀娜舞妓在其上翩跹起舞,轻纱慢拢间、随着歌声时起时落,下边人头攒动,嘈杂声切,喝彩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