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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许烈冲过人群来到张老大面前,一鞭下去,张老大身侧的桌子便立即四分五裂,吓得张老大双腿一软,栽倒在地。
“你你你,你别杀我,我我我,我可以献给你一个美女!”张老大结巴地说道。
许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只觉自己还真是高估他了,除了有点小聪明,完全就是个废物啊,现在连小聪明都没有了,叹了句:“你难道还看不出形势吗?”
张老大哭丧着脸,看了看屋子四周,只见哪里还有一个活着的兄弟,全部都伏尸在地,另一个杀神也正拿着滴血的长枪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顿时更是生无可恋。
许烈知道他说的美女多半便是之前听到的那位姑娘,正准备逼问出她在哪里,岂料异变突起,那张老大瞬间向许烈二人洒出一袋白色粉末。
许烈也是立刻反应过来,喊了句:“闭上眼睛!”随后连忙闭眼后退,铁鞭中举,护住身形。
待得睁开眼时,四处寻找张老大的身影,只见他已经跑出了门口,向屋后跑去。
“追!”
毫不拖泥带水,拔腿而上!
出得门来,看到张老大已经走进了一间屋子,刚跟到门口,便听到张老大的声音:“你给我拦住他们,要是拦不住,我就杀了你姐!”
门口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孩子,大约也就六七岁的样子,骨瘦如柴,身上还缠着一根铁链,正举着根棍子直奔许烈而来。
许烈本来没放在心上,正准备挡住棍子越过他直接去追张老大,猛地想起之前二人说的话,铁鞭上下意识地加了一把力气。
岂料许烈竟然没有将那小孩子的棍子击飞,反而感受到了从未感受到的反震之力!顿时心中大惊!
虽然许烈是中途加力,但是力气绝对不逊色于一般成年人,哪知竟是如此结果!
许烈顿时眼神一变,正经起来,说道:“陈到,你去抓人,这小子交给我!”
陈到哪知其中真相,只当他一时童心发作,想要逗逗孩子,也就不去管他,直奔屋中而去。
那小孩子想要阻拦,可惜却被许烈一鞭截了下来,只好正经地和许烈打斗。
随即鞭来棍往,拍打横拦,那小孩子死死地被压着,毫无反手之力。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许烈本就天生神力,虽然不及许褚,以他此时的力气,也是远胜七八个一般成年人,之前一拼,只是因为临时发力罢了,此时认真起来,加上这小孩子打斗毫无章法,全凭气力,自然死死压住他,之所以未曾倒下,只是许烈想看看他能到什么程度罢了!
不过许烈也是暗暗心惊,要知道面前这孩子不过六七岁,其力气就算是自己十一二岁时也是比不了的!
不一会儿,那孩子已经黔驴技穷,许烈当即一鞭荡开棍子,欺身而上,伸手夺了过来,紧接着扔掉铁鞭和棍子,抓住那孩子的双手,将其反剪在背后,稳稳按到在地!
见他依旧挣扎不休,便说道:“你放心,我是来救你们的,刚刚那个人我会杀了他,他再也不会伤害到你,和你的姐姐的!”看着身下孩子那瘦骨嶙峋却依旧挣扎的样子,许烈的语气越来越温柔,也就慢慢放开了他的手。
许烈自己也不知何故,可能是内心的某一块柔软被触动了吧……
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的善意一般,那孩子听到许烈的话后,竟也渐渐放弃了挣扎,待许烈松开他的手后,慢慢爬了起来,仰头看着许烈,眼眸中隐隐泛着泪光,突然“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第18章 伤质救人()
许烈见此,更加确定这个年纪尚小、瘦骨嶙峋却又力大无穷的人儿肯定受了很多委屈,连忙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安慰道:“不哭,不哭!没事的,有我在……”
还未说出后面的话,许烈便听到陈到一声大喝:“你放开她!你若放了她,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那孩子听到声音,立马止住了哭声,急匆匆地往屋里跑去,许烈也是顺手抄起铁鞭迅速跟上。
进得屋来,见陈到正与张老大在窗户边上对峙,窗户洞开,而张老大手中还挟持着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姑娘,披头散发,颇显狼狈。
张老大左手勒着姑娘的脖子,右手拿着一把短刀,正指着陈到说道:“你先退后!你不是想当英雄吗?你不退后,我就让这娘们和我一起死!我让你当不成英雄!”话语间已是双目赤红,极度疯狂。
看到那孩子进来后,张老大又指着他说道:“没用的东西!还想不想让你姐姐活了?快给我打死他们!”说完,再次降到架在姑娘脖子边上。
陈到一时也是慌了手脚,连忙说道:“你别冲动,我退后,我退后!”说着后退几步,继续向张老大说道:“你放了她,我答应放你走,一定不会食言!”
许烈见此情景,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与陈到一同退后,不时四处张望,也不发一言,只让陈到去与张老大交涉。
“你先把枪扔了!”张老大继续得寸进尺,说完又补了一句:“扔远一点!”
陈到无奈,只好按他说的办,投鼠忌器,也不敢有何小心思,抬手便将长枪远远地扔出了屋子。
“还有你,把你的铁鞭也扔了,不然我真杀了她!”张老大继续叫嚣着,同时将短刀又向姑娘的脖子靠近了几分。
原本那姑娘虽然说不出话,但一直在不断挣扎,此时脖子感受到了短刀带来的凉意,哪里还敢有半分动作?唯有身体自然反应的瑟瑟发抖!
许烈并未理他,依旧在寻找着什么,突然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什么。
于是不动声色地回过头来,对张老大说道:“你看好啦!”说完,便将手中铁鞭径直扔向了木屋旁边的墙壁。
“轰!”
一声闷响,铁鞭贯穿墙壁而去,留下一个碗口大的洞!
张老大本就生死关头,早已是惊弓之鸟,此时见到许烈随手一掷便有这般威势,更是心惊胆裂,额头冷汗直冒!
不过,人的潜力毕竟是无穷的,尤其是命在顷刻之际,只要有一丝希望,又哪里会惧怕什么?
张老大闭上眼睛,甩了甩头,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不准跟来!否则我就让她跟我一起死!”一边说着一边正要向门口挪动脚步。
那孩子此时也是万分焦急,正要冲上去,却被许烈拉住,终究因为不是许烈的对手而被按了下来。
张老大身子刚挪动两步,便发现手中挟持的姑娘在往下坠,不知何故,只好低头看去,岂料那姑娘脚下正在流血,刚刚挪动的距离也尽是血迹。
就是现在!
张老大心中暗道不妙,刚要抬头,只觉手中一阵剧痛,“咔嚓”一声,手腕已被折断,短刀也被夺了过去。
他哪里经过这般痛楚,再难忍受,一时之间嚎啕大叫,挟持的姑娘也被迫松了开来。
许烈一把将他摁在地上,捡起地上的木钗便向其后颈刺去,只听“啊”的一声,张老大便没了声息,余下的只是口吐鲜血、双目圆睁的尸体似乎依旧在不时抽搐。
回头看去,只见姑娘在斜坐在地上,那孩子跪在她面前,正扑在她的怀里嚎啕大哭。
姑娘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喘着气,好生一会后,方才将他从怀里拉起来,捋了捋自己散乱的头发,温柔地说道:“乖,小弟乖啊,姐姐没事!”
那孩子虽略微止住了哭声,但依旧在不住啜泣,姑娘便复又将其抱在怀里,小心拍着。
此时许烈早已走了过来,并且从衣服上扯了块布,将之递向姑娘。
姑娘看了看布,又看了看小弟,手中依旧不停拍着,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选择。
许烈见状,犹豫了一下,说了句:“得罪了!”便蹲了下来,准备为姑娘包扎,毕竟这是他造成的,自然不能不管啊。
原来,许烈之前在旁边看到一根木钗时便心有定计,将铁鞭之所以将铁鞭掷出墙外引起那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吸引张老大的注意力以及再震慑他一下,使他心神更乱。
而就在这一瞬间,许烈掷出木钗刺伤了那姑娘的小腿,打的就是令人质不便行动的主意!
只要人质不便行动,必然会打乱张老大的计划!
而人在惊慌失措时,计划再被打乱,心中再次涌现的恐慌就不是那么好压制了!
此时,再根据其行为临机应变,要解救人质,自是手到擒来!
许烈掀开姑娘小腿的裤脚,只见鲜血直流,心中不由有些内疚,忙再撕下一块布来把血擦了擦,然后小心翼翼地包扎起来。时间虽然不长,但已是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方才包扎好了。
姑娘看着许烈认真地为她包扎,不知为何,心中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脸便红了,又见到许烈抬头看自己,忙低下头去,不欲让他看到自己这番模样。
许烈见她低头,不觉有它,向已经不再啜泣的小弟说道:“快将你姐姐扶起来坐在几案上。”
小弟点点头,慢慢把姑娘扶起来坐到几案上。
此时姑娘已经抬起头来,头发捋到了一旁,红晕早已不在。
许烈此时方才见到姑娘的真容,只见其眉若春山,眼横秋水,面容白皙,琼鼻如玉,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下颏尖尖,脸上犹有几点汗珠,却不减其貌,反而如同玉承明珠,花凝晓露。许烈不由得一怔,心中暗道:“真美啊!”
随即反应过来,定了定神,说道:“你们家在何处?我送你们回去。”
虽是如此,心中却早有几分猜测。
那姑娘果然脸色黯然,沉默一会儿,方才回道:“我本是商家女子,姓应,闺名唤作怜儿,一个月前为山贼所劫,已是家破人亡,哪里还有家啊?”
应怜儿叹了口气,无限伤悲,继而看着小弟,又说道:
“因我是一个弱女子,他们也未曾限制我在山寨中走动,后来本欲随家人而去,但在这间屋子里见到了小弟,他痴痴傻傻的,被他们用铁链绑着,还一直对我笑。”
“我询问后才知道,原来小弟力气很大,他们为了不让小弟惹事,便经常用铁链绑着他,只给他很少的吃的。我一时不忍,就想去拿点吃的给他。”
“但是等我回来时看见山贼们正准备杀他,原来山贼们对他的痴傻已经不能容忍了,我为了救他便答应做那王大眼的压寨夫人,不过也只是保住了他一命而已,后来我便不敢再寻短见,就在这山寨待到了今天。”
应怜儿擦了擦小弟的眼泪,转向许烈,继续说道:“本来我已是清白难保,但是那王大眼不知是何缘故,竟突然收起了匪徒之性,要依习俗,定下日子也就是后天,才正式娶我,因而我才幸免遇难。”应怜儿也不知为何要对许烈说这番话,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催促着她一定要说清楚。
陈到自许烈突使雷霆手段救下应怜儿后,便一直呆呆地站在一旁,他在自责!等到醒转过来时,应怜儿已经在说话了。
“我听山贼说那张老大的手指就是被这孩子给折断的?”陈到问道。
应怜儿抚摸着小弟的脸说道:“是啊,那日他喝醉了想轻薄于我,被小弟阻止了,不过小弟也因此被多饿了几天。”
听到此处,一切已是再明了不过了。
许烈正欲说话,应怜儿便跪倒在地,对许烈说道:“恩公,我已是家破人亡,唯一牵挂的便是小弟,他年纪小,而且痴痴傻傻的,我实在放心不下,恳请恩公收留他,给他一口饭吃,莫要让他再过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来,小弟,快跪下!”
小弟并不明白其中意味,只是姐姐让他跪,他自然听从。
许烈连忙止住了二人,同时将她再次扶起来坐着,说道:“我可以收留他,那你呢?你怎么办?”
应怜儿再次黯然不语。
一阵沉默后,许烈见她面容凄苦,心中一时柔情百转,怜惜意生,不由自主地说道:“你也留下吧!”话一出口,应怜儿顿时脸色绯红,不知如何回答。
许烈也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话语轻薄,忙补充道:“你留下来好照顾小弟,他可不是一般人接近得了啊!”
此时陈到也是立即助攻道:“是啊,你如今既已获救,何必再轻贱性命?”
应怜儿踌躇甚久,不知该怎么办,忽然眼角余光瞥见小弟痴傻的笑容,又见到许烈的认真神色,同样是脱口而出:“嗯。”说完,绯红更甚,忙低下头去
“恩公只是善良人心,切莫作他想!”这是应怜儿心中所想。
当然,许烈具体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第19章 重回谯县()
清晨,一群人正行进在项县与新阳之间的道路上,四人骑马,三人乘坐着简易的马车,简易到只有一块板子、两个轮子的马车。
这正是许烈一行人。
许烈与卢方正骑马走在前面,不时笑语;卢忠在驾车,勤勤恳恳,不敢疏忽,时不时与车上的人说说话;马车上坐着应怜儿和小弟,应怜儿脚上有伤,不能多动,不时给小弟擦擦汗,不时回应卢忠,小弟则是一如既往的傻笑,当然总比哭强;两个家丁则跟在一旁,也不时说着话,当然,他们之所以这么悠闲,还多亏了他们不会驾车这项技能……
时间回到昨晚。
一切搞定,许烈一行便下山而去,至于应怜儿,由于行动不便是自然是被许烈背了下来,途中一番耳鬓厮磨,感受着佳人的体温,许烈真是心情再好不过了。
其实还真不是许烈主动凑上去,而是因为小弟身子太小,虽然力气大,但根本背不上去,而陈到似乎一直心情不好,事情了解便提前下来通知李牛他们了,因而也就他这么一个选择,犹豫一番自然是当仁不让了。
虽说不是主动,不过犹豫是真是假也就他自己知道。
下得山来,许烈介绍了应怜儿和小弟后,李牛他们还未上山,许烈便请求他们帮自己找来了一辆平日农村运货的车,经过简单地制作,便改造成了一辆简易马车。
马车做好后,陈到便向许烈提出了辞行。
许烈本来想与他多多交流,哪肯轻易让他走,一番交谈,最终还是未能挽留。
原来陈到与许烈一同经历了山上之事,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幼稚与天真,尤其是山贼兴高采烈的样子深深地刺激了他的三观,让他感受到了以前不知道的东西,而面对掌握人质的张老大,他束手无策,许烈却能出奇制胜。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明白自己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现在的天下还不是他能闯的,于是他便做出了回家好生沉淀一番的决定,临走时还向许烈表示,日后一定会让许烈刮目相看!
因此,许烈便与其分道扬镳了,对于陈到的临走之言,他自然是深信不疑!
或许让陈到改变的不是曾经的事,但是让一个人改变最主要的原因从来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是他本身所具有的自我反省的能力!
陈到显然是具有这种能力的人!
随后许烈也不等李牛他们下山,便启程上路了,而驾车的任务最终也就落在了卢忠的头上。
“阿烈,那个陈到你怎么看?”
许烈看了卢方一眼,说道:“他啊,是个人才,这次的经历对他来说,应该收获挺大的,回去后应该能沉下心来好好提升一下自己,将来能名传天下也说不定。”
卢方略感诧异,说道:“你对他评价这么高吗?我也觉得他是一个人才,但是没想到你这么赞赏他!”
许烈心中吐槽:“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将来有乱世,对于他这种人,乱世之中,只要不是什么意外生死,肯定能爆发光芒!而且我又不可能告诉你我知道历史!”
心中虽是吐槽,但嘴上还是认真说道:“我觉得吧,他是一个经历事情后能不断反省自己的人,具有这种特质的人会不断地完善自己,或许现在还只是个人才,将来很可能就是大才了!”
卢方略一思忖后,附和道:“你说得有道理!他确实看起来像是那种人!”
“阿烈,你看!”卢方不经意地回头一看,随后便招呼许烈一同看去。
众人见他们如此,也尽皆回头看去。
只见远处的卧虎山上烟雾缭绕,隐隐还能见到火光。
“想必是李牛他们焚烧了山寨,他们只有二十几人,按时间估算,也确实是要忙到这个时候!”卢方说道。
“是啊,他们只需要首级,其他的烧掉最方便,为了避免烧了整座山,肯定会做一些处理,这个时间是差不多!这个大功就送给他们当这辆车的价钱吧!”许烈调侃地说道。
卢方点头称是,然后说道:“我们快些走吧,此去你家还要很久,早日到达宜禄,看能否找到辆像样的马车,这辆车是在是不安全!”说着,又看了一眼后面,对两个家丁喊道:“你们多留神,应姑娘身上有伤,马车一有一样便喊停下,莫要出了事故!”
两人大声答应道:“我们明白,少爷放心!”
许烈也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应怜儿正看着自己,点头示意后,便回过身来,对卢方说道:“我们快走吧!”
随后,一行人便加快速度往宜禄而去。
……
时间大约过了一个多月,许烈一行人终于进入了谯县范围。
“哈哈,还是谯县的感觉好啊!一进来就觉得浑身自在!”许烈在马上伸了个懒腰,意气风发,开怀大笑!
“那是因为公子回家了,自然觉得没了束缚,自由自在!”应怜儿坐在在一旁的马车上说道。
起先,应怜儿老是“恩公”、“恩公”地叫许烈,许烈听得实在不自在,便让她直接叫名字,可是应怜儿不愿意,最后两人各让一步,应怜儿便把称呼改成了“公子”。
“应姑娘说的是!人嘛,都是觉得在家里最自由!”卢方轻笑着说道。
许烈此时心情大好,正准备哈哈大笑,突然听到前方马蹄声传来,径直看去,不过片刻,前方飞来一骑,来人手中持刀,大声喝道:“来来来,快与俺大战三百回合!”
许烈见到来人,顿时心中一乐:“这小子!”随后便抽出铁鞭,直接迎了上去。
小弟见到来人要与许烈打架,也拿着自己的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