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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唐咨询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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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来时,刚出坛最精华的那一点螭魅香,已经消散了。很可惜。不过,我看见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小娃娃,在半夜里找人迷藏。我看着小小的红衣,在我的眼前快乐的飘过,又寂寞的飘回来,我听见我的心说,我,一定要救她!”

密陀僧了然的冷笑道:“如果我猜测的不错,你一定是用你的龙气,替她镇魂——护住她的肉体,以致肉身不腐;但是当时阿铅还在,集合我们二人在相府的力量,你依然只能堪堪平手而已——除非你放弃——显然你没有放弃,而是选择了长期躲藏在,雕刻你图像的门廊下,积蓄妖力,等待时机。”

蒲牢道:“我当然不会放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小生命,在我的眼前消失!她是这么的脆弱,敏感,又是这么的善良,淘气……”

(PS:我听的直哆嗦:那死小魂,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下人,蒲四哥还这么形容她,看来是中毒已深……我偷偷用手指点点蒲牢,又用手指,在某狸的背上,写下七个大字:色不迷人人自迷——看样子狸是感觉出来了,和我一样,也全身上下直哆嗦……)

蒲牢接着道:“我就隐在暗处,一年年,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每次初一十五的月夜,都出来玩迷藏,看她玩的好开心,我也好开心,就想这么年复一年的悄悄陪伴着她,一直玩下去……”

我私下和狸说:“嫣红只是醉了身子,不打紧,治的好。这位醉的可是心啊!”

狸白了我一眼,没敢接话,想了想,回了句:“你上次不是形容英招时,说过啥;爱情是盲目的吗?我看,应该是白目的!”

我同感,使劲点了点头。

密陀僧阴阴的说:“你不是也看着我,一夜夜徘徊在相府,一间间的敲门找阿铅?后来他们俩来了,居然破解了我的玉红草酒——我赶紧用西域密法,诅咒嫣红小姐迅速衰老——你一定看的急死了吧?”

蒲牢道:“我虽然无法抽身出来帮忙,但是我坚信天狸兄弟一定会胜利回来!”

密陀僧唾了一口:“他们果然回来了,还弄到了《龙宫奇方三十首》,我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配药,治好了嫣红;要是我知道,当时怕不就把他们俩给宰了!”

额滴神呐——回想起来,这还真是我们唯一的压倒性胜利,哦耶!

密陀僧最后道:“蒲牢,所以我带你一起走,绝对是对你的慈悲和怜悯。

——你想想,嫣红小姐吃了含有阿铅魂魄的铅黄,必定终生都要受到阿铅本身命运的影响。。。

如果爱情是重复,那么我们这样的命运,看见了前路,你还有耐心等待吗?你还有信心承担吗?你还有痴心继续走下去么?”

蒲牢只坚定的说了八个字:“我有。所以,不妨一战!”

这一战

密陀僧是铁了心的。

他以意念催动自己周边的矿面,立刻不断飞出,带有尖利棱角的银刺,刺刺尖利,透着怪异的声响,向蒲牢直逼而来。

蒲牢双手横铺,斜斜拉开,凭空在空中,拉出一条,金光闪闪,映有黑色符箓的卷轴,通篇漫溢着灵气,将银刺一根根拦在卷外。

密陀僧冷笑数声,澹然道:“试一试我的”通天血路”!”

口中自言自语,由他的脚下,立刻延伸出一条血汪汪的水路,白银镶边,内里有无数气泡,如旋涡一般,不断旋转,但凡经过之地,都“滋啦滋啦”冒起青烟,一看就是恐怖万分。

蒲牢板着脸,右脚模仿天上变幻的云气,划摆出奔腾的浪涛,带着海水潮湿而粘腻的,特有的气息,拦住血路的去向。海水不断中和,把血水一浪一浪的包含起来,最终,血路消失在茫茫东海云气的尽头。

密陀僧两眼发红,兴奋的“嗷嗷”叫喊道:“来,接着再来!”

银矿面忽然破裂而开,一个又一个银色的骷髅,从矿下,一脚一步的走出来,走的虽然慢,但是步履异常沉重,每一步,都象是正好踏在人的心坎儿上——让人一口气吸了,就吐不出来,难受的恨不得吐个满地。

蒲牢纹丝不动,波澜不惊,仰起头,沉着的握拳顶礼夜空,口里“呵”出一口白气——高悬在头顶的星星,仿佛听见了召唤似的,徐徐降下,缓缓停在半空,发出柔和而清澈的星光。一道道星光,散射在白银骷髅身上,只见白骨,一叠叠瓦解,“劈劈啪啪”掉在地上,很快摞起了半人高的银骨墙。

…………………

这两人就这么你一来,我一往的过着招,打的我在一边观战,都暗暗心悸。

我问狸:“你看怎么样?”

某狸面带忧虑的说:“本来在现在这种自然条件下,四哥比之他,绝对超过平手;但是关键是密陀僧他不要命啊!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何况密陀僧阴起来,招数毒的吓人,我担心四哥一不留神,就会着道!”

我说:“那咱们上去帮帮忙?”

狸摇摇头,阻止我说:“不行,越帮越忙,战况实在太凶险了!”

还没有等我们讨论出结果,我只听得身后:“哧——”的一响,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望,糟糕,一根银链子,象搜魂一般,冲我眉心袭来!

我赶紧一闪身,以为躲开了,没有料到,裙摆给银链子勾个正着。

我刚打算使劲把裙摆转出来,银链子象有生命一样,来端迅速一收,我只觉得眼前一花,立刻被拽到了彼端!

彼端的银链子,牢牢的纂在密陀僧的手上。他森森然咧开嘴,露出根本没有牙齿的空荡荡的一片,得意的把我往后一拉——他身边突然多出一条缝隙,缝隙以光的速度撑开夜面,劈出一板宽的,比夜空还要黑,浓烈到骨髓里去的洞。

很快,一板宽变成了一人宽,一人宽变成了一柱宽——裂缝越来越大,大到密陀僧居然把我往裂缝里扯。

我急了,拼命的撕着裙摆,扑腾扑腾想逃开,谁知道银链子反而越撕越紧。我脑袋上的汗,立马下来了。手忙脚乱的看着自己离裂缝仅仅一脚之隔了,我使出吃奶的劲,把裙子往回拽,就是顶不过裂缝里,强大到可怕的吸力,身体不由自主的往里挪。

我暗叫不好,耳边传来密陀僧狂妄的大笑,就在这个紧急关头,忽然,听见身边狸一声怒喝:“闪开!”

我全身一麻,只见裙上的银链子,被活活扯开,绕在了狸的爪上,我顿时被震出一丈以外,飞在半空,被好心的蒲牢四哥,一把接下。

只听得密陀僧大叫一声:“你上当了!等的就是你!”

待我们回过神来,密陀僧自个儿,已经被吸进了磨盘大的裂缝中,银链子一头也在裂缝里,另外一头,却死死的缠住狸的尾巴,把他往裂缝中拉。

狸拼命的凌空张爪,我肉眼都能见到一股蓝色的气流,依附在银矿外的老树上。

蒲牢惊呼道:“不好1是妖闭空间!”

我飞奔过去,同时掏出怀里的惊澜破月刀,虽然它只是个小匕首,但是无来由的给我增添了不少勇气和力量!

我大喊道:“坚持一下,狸!不行咱把尾巴割了,也不能进去!”

就在这时,不远的那棵老树,“哗啦”一下,倒下了。我一惊,狸冲我我苦笑道:“等我回来!”刹那间,他和密陀僧一起,消失在裂缝里。转眼间,裂缝又消失在空气里。

夜,又恢复了宁静,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恐惧的问蒲牢:“什么是妖闭空间?”

蒲牢说:“妖闭空间,是我们妖界处理十恶不赦的罪犯的空间。

被上三界判罚死罪,或者被妖界集体驱逐,或者被昆仑山直接罢黜的大妖怪,就会被投入妖闭空间。

妖闭空间里面,是另外一个时空。一个彻底隔绝了我们这里的空间。传说内中,是永无尽头的黑暗的存在,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感觉,不断躲避四处飞窜的不同形状的巨石,只要一被巨石砸中,立即身亡。”

我心里凉了半截,问:“那就是星云黑洞嘛——那狸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少?”

蒲牢呐呐的说:“躲避巨石只能用妖力,可是隔绝了日月,妖力总有用尽的时候……妖力用尽了,就只能随妖怪们自己天生的触感的敏捷程度,可是妖怪也有累的时候……”

我忍不住骂道:“别废话,直截了当的说吧!”

蒲牢低下头,小声说:“至今为止,我还没有听说过,谁能从妖闭空间里回来!”

我一头栽倒。

蒲牢赶紧又安慰我:“不过,天狸兄弟功夫好。道行高,天赋异禀,机智不凡,我相信他一定能从妖闭空间逃出来!”

“你放叉!”我根本不相信,指着蒲牢,大声叱怪道:“都怨你!要不是你不尽力,狸他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蒲牢难过的抓抓头上的犄角,向我一个劲的解释:“我真的用力了!你又不是没看见,密陀僧这是设的一计,用你来引诱俺兄弟上钩!

其实从头到尾,他都不是要和我打,他一直要想同归于尽的,是天狸兄弟!”

我嚷嚷道:“这么多年来,都是你阻止他,和狸有什么关系?他想害狸干什么?”

蒲牢一句话,泼了我一头凉水:“《龙宫奇方三十首》,嫣红小姐吃他夫人的药方,是你们找到的……”

我恨的牙痒痒:却又伤心的无处发泄,想到狸现在在妖闭空间里,多半是没命了,不禁又悲从中来,整个人急的快要发疯了。

蒲牢在我周围,来回踱步,直打转转,看样子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我好,我也不想再听他所说——他说一次,我受打击一次。

就在这个时候,我握在手里的小匕首,“叮叮叮”来回晃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盯着惊澜破月刀仔细一看,上面镶嵌的红宝石,发出耀眼的宝光,一下子摄住了我的魂儿,我只觉得身子一轻,就进去了。

城池而已——决裂

这一次进来,我直接就站在了一个深邃的殿堂上。

整个大殿非常的寂静,一眼扫过去,空旷而昏暗,只有仞立的花岗岩一般的墙壁上,斜斜插着几支忽明忽暗的蜡烛,摇曳出隐隐绰绰的枯光。

不是,那不是蜡烛,我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因为根本没有听见烛油滴下的声音!大殿安静的就象死人的坟墓一样!

我顺着斑斑点点的难以分辨的光源,抬起头仰望,殿顶象被鬼斧神工的大刀,硬生生砍出三面,高耸险峻,接合处看不到任何缝隙,又似乎太遥远,看不到顶似的。

其实是有顶的,因为殿顶是空的:直接连接着一小片夜空。幽幽远远,偶尔有星云飘过,凛凛森森,让人诧异梦幻中带着虚无。这样的顶,任何人在底层的大殿上呆着,都会觉得真的是:“见了它;就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了” 。 

——是不是所有的神邸,都要让瞻仰者匍匐在他的脚下,感觉到脆弱,无力,彷徨呢?是不是所有的神,都要让他的信徒,在精神上,先压抑,再得到永恒的平衡呢?

我来不及多想,因为黑暗中,我以为是静静的两尊雕像的其中一尊,开口说话了:“姐,跟我走!”

他一发声,我认出来了,正是上一次,我在惊澜破月刀中,看到的,在竹林里,和风王霍思下棋的那位白衣帅哥——某狸口中最神秘的星天大殿的主持人,迦蓝。

(花痴女PS:虽然根本没看清楚过他的脸,据说他是天界最模糊的人,即使打过交道,转头也没有人能再记得他的模样,但是我直觉的觉得,他是个帅哥!)

他对面那位声音,平时一定是磁性而极有魅力的,因为即使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仍然听的出她那淡淡的凄婉和哀愁。

“不,就这样吧,能够离开,也是一种幸福……”

“不可以,姐姐不可以就这么走!”

“不用难过 ,真的不用,你现在在坐死关,是师尊的宝气封门,三千年了,不要因为我而功亏一篑……”

“没有了姐姐,要力量还有什么意义?我的力量,就是为了守护姐姐!我现在……”

“别,你这次回来,是以新的身份,好容易才和我毫无关联,千万不要为了我……”

“当初要不是为了我,为了那件事,姐姐不会下山,不会遇见他,不会征战天下,不会卷入帝都,不会为奸妃所害,不会面对样的命运……”

“不要自责,我从来都不后悔当初的选择,无论是你,还是他。我只是来见你最后一面,我想,我这次是必然要入轮回了!将来恐怕再想见你就难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那尊雕像消失在暗色中。

而迦蓝雕像同志,就这么站了一晚上。

………………………………。。

场景再变,我眼前大放光明:

这次头顶是烈日滚滚,浓云泼泼,我俨然站在一片空旷的广场上,正前方就是宏伟的宫城,华丽而庞大的令人难以想象。广场的四周,被徐徐如林的军队包围着。

奇怪的是:我的左,右,后三面,各打出了一面军旗,猎猎如风的招展着,下面的战马上,各自端坐一位威风的将领;而我的正前方,越过空地,直对宫城大门的方向,却是什么旗帜也没有,只有明晃晃的一队一队的黑衣士兵。而他们为首的,是一辆金黄色,珠光宝气的香车巨辇,里面一个金衣男人,怀抱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不知道在低声细语什么。

我望望广场中央的空地,那里弥漫着血腥的气味,难闻至极。破烂的衣杉,红花花的细肉,断断续续的肠子,白节节的骨头,周围有五只巨大的鹫鹰,每只脚上都拴着拇指粗的暗黄色的断绳,不知道什么仙家材料做的,看样子非常结实,只是早就被鲜血染的没了原样。

有一只鹫鹰,拍拍翅膀,开始啄食地上的残尸,我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熟悉的词:“五马分尸”,哦,不,这里是“五鸟分尸”。

就在气氛异常的沉闷和压抑下,突然,远处天际划过一道流光——

接着,人影一现,有个白衣男子,扑倒在刑场上,正是迦蓝。

金舆内的男人发话道:“迦蓝大人出关了吗?今日斩首叛后,孤广邀众臣,本也派人去过星天见,想请大人阵前祀礼,但得知大人尚在关内,方才作罢。大人今日前来,正好观礼。”

迦蓝闻得,并不做声,只凭空一抓,抓出法杖一柄,当场横扫身侧,五只巨鹫应声而毙。同时,迦蓝双手交叉成结印,成祈祷状,默默低喃咒语,刑场上慢慢升腾起一股血色的烟雾,雾里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面目全无的女子。

女子轻轻的对迦蓝说:

“别无所怨,即将消散,顷刻须走。只怀念刚下山时的那段美好时光。”

迦蓝点点头:“刚下山时是么?好,那就回到刚下山时!三个月,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让我们统统重新回到战国时代!”

女子惨然一笑,魂魄消失。

迦蓝站起身,对金舆内的男人道:“她来的时候,这里不过是一片烽火纷飞的乱世;她伴你一路前行,争霸天下,位及帝皇;如今她死了,我就让这天下,重新回到战国时代!”

金舆内的男人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星天殿的星见而已!我们所有的帝皇敬重你们,让着你们,给予你们无上的自由,不过是因为先祖的一句话:“历任星见,都有诛杀君王的力量!”

但是你们真的有么?你们不过是区区缩在神邸里的一名祭祀者而已!而你,更是上位不过三千年!三千年才只露过一次面,就是接位大典!

如今看样子,你竟然偷偷和叛后扯上了关系,那就怨不得我了!众将士听令:当场缉拿反贼迦蓝,杀无赦!”

他话音刚落,群情轰然,已经有将士摩拳擦掌。

就在此时,迦蓝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更象是叹息道:

“没有了攸兰的帝都,于我,只不过是,一座城池而已!”

他才将说完,右军军首,端坐马上的一位帅男,忽然高高举起手中的一把华美而威武的宝刀,大喊道:“所有在场风族,血族,魅族,能族的将士们听着:速速后退一里!任何人等,收起兵器!如有抗令,擅自出击者,即刻驱逐出族,死伤自负!”

大军哗然,刑场右侧所有的士兵,乖乖的迈着整齐的步伐,分毫不差的后退了一大截。

金舆内的男人气的直咬牙,恨恨的说:“在场军士,众人如有活捉迦蓝者,赏近郊封地一块!格杀者,即刻封王!”

大批将士除了右路军,犹如发疯一般,拥挤而上。

只见迦蓝对着金舆内的男人微微一笑道:

“我说过了——

没有了攸兰的帝都,于我,只不过是,一座城池而已!”

说罢,袍袖一挥,整个人冲着士兵群里走去。

有人提刀了,有人拔剑了,更听得有人高喊:“我刺中了!”

然后,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被刺中无数刀的迦蓝大人,身形逐渐变成透明,就这么;施施然穿过千军万马,负袖而去。

上官婉儿

在无数闪亮的刀兵中,在人山人海的将士中,望这他飘然远去的身影,风王霍思翻身下马,跪伏在金舆前,扬声道:

“霍思无能,违抗帝命,令帝失望,自请贬罚,斥黜西疆,永镇西昆仑!”

帝从金舆中走下来,缓缓步到霍思跟前,双手背在身后,抬头静静的凝视着天空,一语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周遭顿时进入消音状态,连根绣花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过了很久,久到很多将士都觉得自己已经站成了木头,帝才俯下身,低头对一直跪在他前面的霍思说:“为什么要下令后退?”

霍思抬起脸,面无任何表情:“区区星天大殿里的星见?长天也许不知道,巴林也许不知道——但是,不,你和我都清楚,他其实是谁。”

帝语带责难:“那又如何?以至于你现在居然不肯称“臣”?”

霍思道:“我可以不要性命,但是我不能不保护,依附在我周边的所有将士,他们的族人在等候他们回家。

如若他们和他们一样上前”,他回身一指身后刚才那些拔出兵器的人——“我不能保证,这里会不会变成第二个“那里”。”

他的话说的莫名其妙,不远处另外两面兵士的带领者,夜海王长天和狱伦王巴林,都听得簇了簇眉头。

帝却依然低着头,也不叫霍思起来,只不紧不慢道:“你还能肯定吗?——“光明王大人”?”

霍思突然笑了,笑的很是灿烂,灿烂到连长天和巴林看了,都嘴角有点哆嗦。他说:“帝如果不记得了,我可以小小提醒一下。摩路末年……百万魔兵……十四军督军统尉……落日峡谷末日城一战……”

话音刚落,众人中前排有闻得“末日城一战”几个字的军士,通通腿肚打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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