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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儿和小鸡都是胃口极好的孩子，俩都是胖乎乎的，那分量……昭抱一个都嫌沉得慌！亏得康熙力气大，才能抱得起这一双儿女。
康熙哈哈笑着：“濡儿胖了些，胤比朕从前更白了些。”
昭默默吐槽，能不白吗？整天懒得窝在殿中，日头晒不着，自然是生生给捂白了！小鸡白白净净的，可比濡儿更像个公主呢！
濡儿“嘻嘻”笑着，撅起粉嫩的小嘴儿，在康熙脸色啵地亲了一口。
这一口亲的康熙心花怒放，眼睛都笑眯缝了，“真的九公主真是贴心小棉袄！”
什么“小棉袄”，比军大衣还沉好不好呀？！
濡儿咧嘴笑着：“汗阿玛，出去、玩！”
果然，濡儿只是想叫康熙陪她玩罢了。
“出去玩？”康熙露出疑惑之色，这会子可都傍晚了呢。
“玩滑梯！”濡儿脆生生道。
“滑梯？”康熙皱眉，那是什么玩意儿？
昭咳嗽了两声，便去打开支摘窗，指着窗外斜对面的大象滑梯，道：“就是那个啦。”
康熙惊得瞪大了眼睛：“芳椒殿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个东西来？”
昭黑线了，你方才进来的时候，难道都没瞅见吗？
昭简单地康熙结实一下这滑梯的用途，康熙点头：“不错，在眼皮子底下玩耍，总比跑出去玩要安全些。”
昭嘿嘿笑了。
濡儿扭了扭屁股，抻着身子便想去殿外：“玩！滑梯！”
昭只得上前好言安抚：“濡儿乖，你瞧天都黑了，明天再玩好吗？”
濡儿撅起嘴巴，一脸不高兴。
昭便解释道：“天黑了，就看不清，很容易摔跟头的，濡儿，你还想再摔一下吗？”
之前在竹林玩闹，撞上四阿哥，摔了个狗啃泥，对濡儿而言可是记忆尤深呐。
濡儿的包子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那好吧，明天玩。”
第392章、直郡王（7月四万币加更）
晚膳后，孩子们都睡了。
芳椒殿一片静谧，月色如水，透过琉璃窗斑驳洒了进来。
康熙的脸上，此刻已经没有了晚膳前那慈父般的笑容，他的脸色有些阴沉。
昭不明状况，低声问：“怎么了？”不是都打胜了仗吗？至于葛尔丹遁逃，康熙也早就预料到了，应该不是为这事儿心情不佳吧？
“儿……”康熙低低唤了一声，“当年，朕为了安定天下，以示江山有继，所以早早立了太子。你说，朕是不是太仓促、太欠考虑了？”
昭瞪大了眼珠子：“太子怎么了？”康熙不会无缘故后悔立储，必定是太子哪里惹了康熙不悦。
康熙长长叹了口气，“朕之前病着，保成……很是欣喜的样子。”
“额……”昭托腮，“玄烨，你别想得太多了。”她不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只得如此安慰了。身在太子之位，说实在的，哪有不盼着当皇帝的。可太子对玄烨，一直很是孝顺，若说太子盼着康熙死翘翘，应该不至于。
“是吗？是朕想多了吗？”康熙哼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森寒，“同样是朕的亲生儿子，怎么保清见了朕，哭得像个孩子。保成却又高兴又镇定，还迫不及待请命，要帮朕处理军国要务！”
康熙说着，脸色愈发阴沉了，“他现在就想跟朕这个皇父夺权，是太子当久了，迫不及待了吗？！”
昭讪讪笑了笑：“太子做储君并不算太久。”她可记得真真的，胤要当三十年太子呢！有得是日子熬着！
“太子才多大，尚未及冠，或许是性子不够稳重的缘故吧。”昭笑着说。太子才虚岁十七，搁在后世，也就一高中生，表现得有些急躁，也是可以理解的。
“哼！”康熙重重哼了一声，“尚未及冠又如何？！朕可是八岁就登基了！”
昭摸了摸鼻子，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
康熙眼里是浓浓的失望之色，“保成已经成婚了，朕原打算叫他列朝听政，如今看来，还是算了吧！”
这是前朝的事儿，昭识趣地闭了嘴巴，什么意见都不发表。
翌日，昭一大清早便听说，康熙下旨，褒奖大阿哥骁勇善战、孝顺率直，故加封胤为多罗直郡王，还特赐直郡王列朝听政。
昭听了这个消息，当时就懵了，她是知道大阿哥会封王，可他封王有这么早吗？
除了大阿哥和太子之外，康熙其余诸子都尚未长成呢。这个时候便独独给大阿哥封王，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而且大阿哥性子鲁莽，若是陡然封了郡王，只怕势必心气愈高，必定要跟太子卯上。康熙早先一直极力调和大阿哥和太子的关系，怎的如今……
昭眯了眯眼，难道说，康熙就是故意要扶持大阿哥，打压一下太子？！
康熙这心眼，玩起平衡之术来，也是没谁了。
正琢磨这事儿，白檀便过来禀报：“娘娘，惠妃求见。”
惠妃一张脸都笑成了花儿，“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了！”说着，便是深深屈膝一福，格外恭敬。
昭暗自打量着，惠妃一举一动明显透着感激之意。大阿哥加封郡王，惠妃不呆在自己殿中等着旁人去贺喜，怎会紧巴巴跑来芳椒殿了？
昭忽然恍然大悟了，康熙昨夜是歇在她这儿的，然后第二天就封了大阿哥郡王。惠妃莫不是以为是她帮着说了好话？
昭微微一笑，也不戳破，只道：“大阿哥是皇上长子，若要分封，那也该是头一份的。如今封爵又列朝，可真真是双喜临门了。”
惠妃忙谦虚道：“胤那孩子，原是极粗苯的。全赖皇贵妃娘娘福泽庇佑，才有今天。”
昭抚了抚耳上的明珠，徐徐道：“本宫也算是看着大阿哥长大的，如今他得皇上青睐，本宫也高兴得紧。”
这话，等同默认了大阿哥的爵位是她出了力、吹了枕边风。
惠妃一脸感激涕零，“臣妾早先做了许多糊涂事儿，幸得皇贵妃娘娘不弃，臣妾愿为娘娘孝犬马之劳！”
惠妃能不感激吗？哪怕是皇子，也不见得尊荣。不说旁人，昭三嫂敏恬的阿玛太宗第七子常舒，那也是帝子，一辈子却连个贝子都没捞到，到死都只是个辅国公而已！
若不得皇父所喜，哪怕是阿哥又如何？
昭忙道：“惠妃这话就见外了，同是宫中姐妹，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本宫也是全赖你们四妃悉心协理，否则早就焦头烂额了。”
惠妃笑容满脸，无比恭敬地道：“为皇贵妃效劳，是臣妾应尽的本分。”
呵呵，从前惠妃可没觉得这是什么应尽本分，只不过碍于昭的皇贵妃尊位、以及康熙的专宠，才不得不屋檐下低头罢了。
可见还是儿子要紧，一向自傲的惠妃竟主动前来俯首投诚。
这对昭而言，当真是意外之喜。
昭厚着脸皮默认了这事儿，却也担心被戳穿，故而回头就跟康熙开玩笑似的说：“玄烨，惠妃她……好像误会了。”
“误会了什么？”康熙正专心致志戳着他儿子小鸡肥嘟嘟的脸蛋，而小鸡，也正专心致志吃着他最爱的点心云片糕。
昭笑着说：“你不是刚封了大阿哥为多罗直郡王么，惠妃好像以为是我吹了枕边风，今早特意跑来谢了我一通。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康熙笑了笑，“嗯，那就叫她误会着吧，这样挺好。”
“惠妃一直自恃资历，有些不明尊卑。如今她知感恩，以后想必就不会给你添乱了。”
后宫的形势，康熙也心里门清。只是碍于子嗣，少不得睁一只眼闭只眼。如今见六宫和谐，他也高兴。
不禁心想，这回封胤为郡王，那样子是封对了。
然而这世上，哪有光占便宜的好事儿？
不消几日，宫中都传遍了，说大阿哥封王，是皇贵妃御前进言、说了好话的缘故。
得嘞，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惠妃嘴大给说出去的！昭暗自后悔，怎么就忘了提醒惠妃不要嚷嚷呢？！
这事儿传进太子耳朵里，只怕要不妙了。
第293章、柳下惠个屁
“这两天儿，太子每次瞧见我和阿，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我俩的模样。”阿叹了口气。
“额娘，您好端端的，怎么帮大哥请封爵位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子跟大哥斗得跟乌眼鸡似的，您和何必掺和一脚呢？大哥是汗阿玛的长子，早晚会有爵位的。”
昭看着自己儿子可怜兮兮又埋怨兮兮的样子，也着实无奈得紧，有得必有失啊。惠妃的问题解决了，太子的问题便来了。
“我要是说，这事儿和我无关，你信吗？”
阿翻了白眼，显然根本不信。
昭叹了口气：“那你就躲着太子些。”反正有大阿哥时不时跳出来惹太子，太子如今的斗争目标主要是大阿哥，没太多心思跟年幼的弟弟们斗。
“也只能如此了。”阿叹息着道，如玉的脸蛋有些萎靡。
“额娘，您以后可别招惹的太子了。之前可是您叫儿子避开太子锋芒，以贤王为目标。儿子听您的话，好不容易叫太子放松了警惕，您倒是好，来了这么一手！”阿怨念森森道。
昭黑了脸，都说了这不是她干的了！
唉，她收了惠妃臣服的好处，便要面对太子敌意的坏处了。
好在阿是个能隐忍的，处处避让着太子，事事小心谨慎，倒是叫太子没用寻阿麻烦的机会。而大阿哥临朝听政，开始建立自己的班底，便一直致力于寻找赫舍里家的麻烦，今儿叫人弹劾一下，明儿叫人揭发一下，虽然动不了赫舍里家的根基，但着实叫太子恼火得很！
太子岂是那种受了欺负不还手的？立刻暗地里联络索额图，还以颜色，直接导致明索两党的斗争趋于白热化。
这一年冬天，朝堂上可热闹得很呢。
而康熙对自己一手造成的局面，似乎也挺满意的。
夜色初降，昭散了旗髻，将三千青丝松松束在脑后，头皮都觉得舒坦了不少。
康熙盯着柔柔烛光下，昭那恬静温婉的容颜，心下痒痒，眼神灼热。
昭岂会不知康熙这是精虫上脑了？心下不禁有些犯愁，生完濡儿小鸡之后，调理了这么久，她的月事已经趋于正常，这是身子康复的兆头。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又正值危险期，受孕的概率自然格外高。
“玄烨，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昭很是认真地道。
康熙正心猿意马，自然不想跟昭谈心，只想跟昭嘿咻，他握着的昭手道：“天晚了，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吧。”康熙咽了一口口水，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昭黑线了，只得板了脸道：“我跟你说正事呢！”
见昭如此模样，康熙咳嗽了两声，只得正了正仪态，道：“那你说吧，朕听着呢。”
昭叹了口气，道：“我瞧着大福晋生的二格格就有些虚弱，就是因为第一胎之后，没过多久又怀上了的缘故。”
“纵然年轻健康，生完一胎以后，也得最少休养一年再怀。”
康熙点了点头：“不错。伊尔根觉罗氏如今还养着呢，前儿惠妃也跟朕提了，明年选秀，想让朕给胤指个侧福晋呢。”
昭：“额……”大福晋真倒霉，自己生孩子生得亏损了身子，惠妃倒好，居然琢磨着给大阿哥纳侧了！大阿哥已经不是光头阿哥了，照例可以纳侧福晋了。
康熙又道：“惠妃说，家世门第不计较，只求健康好生养的。”
惠妃这是想孙子想疯了。大福晋暂时不能生了，她就叫儿子纳侧生！大福晋摊上这么个婆婆，也是挺倒霉的。
然而在这个时代，惠妃的要求，却是合情合理的。
昭虽然同情大福晋，但这事儿她不该插手。
而且她想说不是这个！她提起大福晋，只是要告诉康熙接连生养的坏处！
“那个啥……玄烨，我的意思是寻常妇人生完孩子之后，都得养一年，我之前生的可是双胞胎，最起码得养两年吧？而且我的年纪也不必大福晋年轻，怎么也得养个三年才稳妥。”这才是昭真正的目的！
其实按照昭的心意，她根本不想再生了。但用脚趾头想想知道，康熙不可能同意！便只能退而求其次，过几年再生吧。
说完这番话，康熙沉默着，仿佛老僧入定了一般。
其实康熙肯配合，避开危险期，中招的概率便很小了。昭打量着康熙的神色，肚子里打好了腹稿，打算把这个规律告诉康熙。
但康熙先一步开口了：“朕知道了……”康熙眸眼温柔，伸手抚摸着昭乌黑的三千青丝，“朕虽然盼着儿多给朕生几个孩子，不过……当然还是儿的身子要紧。”
昭笑了，便忙道：“玄烨，那个我今天……”她今天危险期啊！
康熙叹着气，露出无比遗憾的表情，“儿月事过去刚好半月，若是不想怀孩子，这几日怕是不能合房了。”
纳尼？！昭目瞪口呆了。康熙怎么会知道这个规律的？这话不应该她来说吗？昭本打算胡诌个在海外杂书上看到的来敷衍，哪里想到康熙居然懂这个？！
康熙笑着解释道：“其实妇人每月都有几日是最佳受孕之日，一般在月事后半月那几天。不过前提得是月事准确才行，若是月事紊乱便不好说了。反之亦然。”
“这是陶兼早年发现的规律，多加推敲印证，才证实的。”康熙轻描淡写道。
陶院令发现的规律？还真是不能小觑了古人啊！
昭暗自点头，古人兴许不晓得排卵期，但是根据怀孕月份，对照彤史，便能找出受孕之日，而那个日子，恰好是月事后半个月！
如此一来，能推导出规律，倒也不稀奇了。
只不过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罢了。
康熙笑眯眯打量着昭：“朕瞧着，儿怎么好像知道这点样子？”
啊？她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昭讪讪笑了：“我……我是在一本医学杂书上看到的。”
康熙置之一笑，倒是没有深究，他笑道：“朕可要辛苦了，怀抱娇妻，今夜却只能做柳下惠。儿……可要好好补偿朕。”
“补偿？！”昭一呆。
康熙已经握着她柔软的小手，送到了自己的寝裤中……
卧槽，就你这色痞子，还要意思说自己是柳下惠！柳下惠会气得吐血好不好！
第294章、试婚格格（上）
康熙那色龙，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
而昭，为了不做职业孕妇，也只能忍了。
安全的日子嘿咻，不安全的日子，纤纤素手代劳。康熙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性福！
不过效果倒是不错，昭没中招，就这么安安全全度过了这一年冬天。
康熙三十年春天，万物复苏，紫禁城中也忙活活了起来。因为又要选秀了。
三阿哥胤祉十五岁、四阿哥胤十四岁。在这个时代人眼中，都是该结婚的年纪了。照例由太后主持选秀，不顾康熙特意发了话，让昭这个皇贵妃从旁协理。
甄选秀女的权利，素来掌握在太后、乃至太皇太后手中，嫔妃向来不得干预。然而昭如今的身份已经不能等同寻常宫妃，她是皇贵妃，位同副后，还掌握中宫凤印，等同是半个皇后。
她从旁协理，未为不可。
何况太后不太懂汉语，选阅起汉军旗秀女来，便只能看脸，着实费力。
得知昭协理太后主持选秀之后，荣妃只恨不得踏破了钟粹宫的门槛儿！实在叫昭有些无奈，她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三阿哥的婚事，要等康熙做主！
她的任务只是筛选家世门第卓越的秀女出来，让康熙从中甄选，而如今还不到殿选的日子，八旗都统才刚刚将适龄秀女名单整理了送进宫来而已。光看名单，能看出个毛来？
而且，昭的现下是任务是拾掇出体元殿来，留作殿选之用。
体元殿可是个好地方，殿宇宽敞，离着太后的慈宁宫又近。不过那儿有个戏台子搭着，嗯，没错，体元殿从前是听戏的地方，不过论精美不及雨花阁小戏园、论华丽不及畅音阁，因此就渐渐不怎么用了。如今拆了戏台子，便是极好的殿选场所。
尤其今年，选秀改了规矩，殿选之后，规定秀女要留宫一段日子，学习规矩，也是方便观察秀女品性礼仪。而体元殿西面的延庆馆就是个极好的安置秀女的住处，虽然也是荒废数年了，但胜在宽敞、屋子也多。
因此昭正忙活着拾掇这两处呢。
“你着什么急！今年选秀，秀女要留宫学规矩，到时候，有的是时间慢慢叫你挑儿媳妇！”
荣妃脸上有些讪讪，“胤祉到了婚配的年纪，这等终身大事，臣妾能不急吗？”
昭无语，“四阿哥也该赐婚了，却也不见德妃着急。”德妃估计是根本不怎么上心吧？昭心里暗自嘀咕。
荣妃淡淡道：“德妃儿子多，臣妾可就胤祉这么一个儿子。”
昭不禁唏嘘，荣妃这是讽刺德妃偏爱幼子、忽视长子呢。
“这回选秀，第一要紧的便是给三阿哥和四阿哥选定嫡福晋，其次便是大阿哥纳侧……”大阿哥那么疼老婆，居然也没反对。大阿哥明明一心想要嫡长子，这会子也不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
在荣妃的日盼夜盼中，选秀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盛世滋丁，参选秀女的数量也是一届比一届多，光是满军旗秀女，就足足选阅了三日，蒙军旗秀女最少，只选看了半日便告终。
最后是汉军旗的选看，太后多少有点种族歧视，加上不怎么懂汉语的缘故，对于汉军旗选阅，兴致缺缺，直接就发话，让昭这个皇贵妃主持。
可昭如何敢一人做主，便急忙推辞道：“臣妾哪里主持过这等大事，只怕会乱了阵脚。”
太后摆了摆手：“只是选看汉军旗秀女罢了，你随便选几个应应景就是了。”
昭无语，太后看样子是真瞧不起汉军旗啊。
“臣妾担心一人掌不过眼来，否则劳烦淑太妃与臣妾一通选阅？”反正这事儿昭不能揽权，淑太妃是太后的亲妹妹，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太后点了点头：“也好。”
回到钟粹宫，昭百无聊赖看着名单册子，表姐淑妃便来了。
“哟，正忙着呢！”淑妃笑着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