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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如果全都摆脱了，那还是年轻人吗？
至于郎厅长的意见，就被郁教授理所当然地代表了。
郎厅长当然也是有意见的，“老郁你要不要换件衣服？”
“反正也没外人。”郁教授果然站了起来，“老郎你把书房收拾了，让大胖先凑合一晚。”
郁教授顶着满头满脸以及胸前的茶水，步履轻松地上楼去了。满心欣慰的同时，也觉得压力山大应该帮着大胖好好地规划一下人生啊，这孩子有点跑偏了，得把他拉回到正道上来！
嗯，反正这孩子还年轻……
郎厅长的书房在楼下，里面确实有一张小床，但一直没怎么用过，上面堆了些书籍杂物。胖子哪敢让郎厅长动手，三下两下就给挪到了书桌上。郎厅长点了点头，说了声早点休息，就背着手上楼了。郎苑倒是给抱了一床被子过来，往小床上一扔就走人。
“苑苑呐。”胖子无限的哀怨。
“你就作死吧。”郎苑皱着眉头站住了。
“我是真心的啊。”胖子追出了房间，从后面抱住了郎苑。
郎苑良久未动，终于一声叹息，“我知道你很优秀，我也不后悔和你交往……甚至上床。我也知道你是真心的，我也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怎么过。可是，你真的不违心吗？”
“有点违心啊，也感觉自己挺不是东西的，贪婪又自私。”胖子拿下巴摩擦着郎苑的头顶，“可我就是舍不得你啊，我也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怎么过。”
“那就先这样交往着吧，什么时候腻味了，或者后悔了，再说吧。”郎苑掰开了胖子环起来的胳膊。
“我能让你幸福啊，无论是哪方面。也能孝敬好咱爸咱妈，无论是哪方面。”胖子保持着环抱的态势，脸上还是抽抽。
“你也是用心良苦，连研究生都肯去上。不过，再说吧。”郎苑多少有些萧瑟，低着头迈步离开。
“要不然，你也在这儿将就一下？没准儿咱爸咱妈看不见呢。”胖子坏笑起来。
“想死啊你！就算跟你结婚了，回到我家来，也得分开住！”郎苑瞪了胖子一眼，加快了步伐逃走，心里面倒是轻松了一些。
“那咱们啥时候结婚啊？”胖子的声音勐地抬高了，肯定是直达郎厅长与郁教授的卧室。
果然没人听见。
“……”郎苑在楼梯上端略驻足，恨恨地瞪了胖子一眼，消失了。
“嘿嘿。”胖子挠了挠头回到书房，和衣躺在了小床上，枕着自己的胳膊。
外面星光灿烂，我自独守空房。
苑苑貌似不会半夜里偷偷地熘进来啊。
胖子进入了坎德拉斯大陆。小木屋一如既往的安宁祥和，起居室里的火塘压住了，底下还闷着火，散发出光和热，偶有哔啵之声。
依莉莎睡得最沉，嘟嘟囔囔的梦呓，听不清楚。
温蒂睡得不太安稳，小腿还勐伸了一下，但没有醒来，想必是做噩梦了吧？今天这小丫头也算是死里逃生了，鬼门关上走一遭。每个转职者都要经一些磨难吧，她还太小了点。
弗拉维没有睡着，好像有什么心事，偶尔翻一下身。莫不是还在想依莉莎的事情？
确实是不太好办啊，比现实世界更加麻烦。
胖子挠了挠头，没有进屋去打扰弗拉维。
死皮赖脸地住在女朋友家里，再偷空去干点别的，实在是不像话啊，哪怕无论如何都逮不到证据。却是头顶三尺有神明，更骗不了自己。
生活，真是一团乱麻啊。
胖子惆怅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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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女儿大了不由爷娘
“胖哥，大恩不言谢！”
杨启航毕恭毕敬地端杯敬酒，诚意满满的。胖子自然是来者不拒，“启航哥，我喝多少都无所谓的，你不要客气，尽量就好。”
酒桌上除杨老和郎天策之外，一直鞍前马后跑外围的岳朝阳也有了一席之地。不过，神奇小瓶内的药液却没有他俩的份儿。郎天策还是三分之一，杨老则增加到了四分之一，然后就被胖子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
胖子用药十分精准，尤其是杨老的杯子，药液呈一条细线状，极其缓慢地倾入。期间，胖子把下巴搁在桌面上，一直紧盯着液面。
很显然，药量是根据病人身体状况决定的，多一滴少一滴都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胖哥，爷爷的身体状况已经明显的改善了，昨晚还在海滩上熘达了半小时呢。”杨启航敬到第三杯时，已经接近一斤的量了，虽然还能再喝一点，却见胖子就跟没喝一样，他也就不再多事了，聊天也是轻松愉快。
酒是杨启航带来的高度五粮液，菜是岳朝阳订的半成品。到家后，郁华和郎苑忙活了一通，直接上了桌。郁华很客气地招唿了杨老，然后就很抱歉地去党校上课了。郎苑则留在家里伺候饭局，桌上有她的碗筷，却没怎么吃，当一个安安静静的乖孩子。
“治疗结束后，杨老的身体状况，差不多就是我岳父的水平吧。”胖子乐呵呵地很有信心。
“哦？太好了！”杨启航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这是一个很懂得眉眼高低的年轻人，限于身份，轻易不与人深交，一般都是客客气气的。君子温润如玉，却让人说不出想说的话来。
对胖哥，却是由衷的感激和钦佩。
杨启航决定折节下交时，也真的能够放下身段。
最重要的是，有些话爷爷不方便说，杨启航就要冲在前面，“胖哥，下一步应该怎么用药呢？”
“从我岳父的情况看，每三天用一次，一共用九次就可以了。”胖子眯着眼瞧了瞧杨老的脸色，低下头琢磨了一阵子，这才唯谨唯慎地做出了回答。
“郎叔叔好像还在继续用药？”杨启航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无病强身。”胖子讳莫如深，低头吃菜。
满桌五个人，也就胖子一直胡吃海塞的吧，心宽体胖其来有自。
餐厅里的气氛有点凝了。
杨启航再次端起了酒杯，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无论说什么，好像都很过分？
“哈哈，小胖子，跟爷爷去首都玩一圈怎么样？”杨老就跟个老顽童似的，黑暗中重现光明，心态特别的好，忽然间就变成了别人的爷爷。
“爷爷，我也有事啊！”胖子还就认下了这个爷爷，却是很不满地嘟着嘴，“爷爷您这可不是病人的态度哈！”
“切，你能有啥事！忙着谈恋爱呢吧？”杨老根本就没听见胖子的后半句，一边说话一边低了低头，两眼从眼镜上面瞧着胖子，稍转弯又瞧了瞧郎苑，最后还瞅了瞅杨启航，“嘿嘿，也没瞧出你比我亲孙子帅来。”
郎苑给闹了一个恰当好处的大红脸，也是诚心给胖子添点堵，“小时候启航哥可护着我呢！”
“苑苑打小就是个小公主，很多小伙伴为她打架呢！”杨启航也凑了一嘴，专业捧哏。
“真怀念那个时代啊！”郎天策无限惆怅，感慨万千，“转眼就是十六年过去了。”
众人唏嘘了一番，郎苑和杨启航还回忆了小时候的趣事，说得胖子脸上一阵抽抽青梅竹马了不起啊，关键位置上哥都有人了……
“回头我把天策调到首都去。子女随调，太胖的不要。”杨老悠悠然呷了一小口酒，还就是这么任性。
郎天策闻言，心底下勐的一颤，杨老咱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却也只当没听见，笑容都没有稍改，这茬可是不敢乱接啊。
“爷爷您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哈！”胖子苦着脸，端起盘子扒了一嘴花生米，嚼得跟粉碎机似的。终于端起酒杯漱了漱口，下定了决心，“爷爷，我不拦着您回首都，但您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哦？说说看。”杨老笑眯眯地盯着胖子，就跟看自家孙子一样。
全桌人也都盯住了胖子，心理各不相同，相同的是紧张。
“第一，绝对保密。我给爷爷的药，仅限于现场五个人知道，不可以送到任何机构去检测。”胖子说得一本正经的。
“连老伴也不准说？”杨老听得也是一本正经的，还一本正经地给胖子挖了个坑。
“这个必须说！任何事情都不允许瞒着老伴！”胖子斩钉截铁地放宽了限度，并且邀功地朝着郎苑媚笑我们要比翼齐飞，白头偕老，不相欺，不相负……
郎苑则还了一记白眼多稀罕啊……
众人一通笑。
“第二，绝对服从医嘱。爷爷每周服药两次，拍照片给我看，我再确定下周的药量。或者启航哥每周跑来一趟，或者岳哥跑去一趟，一定要直接交到爷爷手上，不得假手于人。”胖子继续说道，语气严肃。
“我跑吧，启航老弟可得管饭。”岳朝阳终于得机会说了一句话。
整个午餐过程中，岳朝阳除了倒酒之外，基本上就是个透明人了。随后又跟杨启航玩笑了几句，岳朝阳内心喟然一叹，胖哥这个人情，领大了啊。
“好，小胖子，爷爷都答应了！”杨老爷爷是个爽快人。
最重要的是，既然身体基本恢复了，那么时间就太宝贵了，真的在沧海耽误不起。
否则，以杨老之身份地位，也不会使出如此手段。
其间种种，哪一句话都不是白说的。
“好，大后天我们再喝一次，然后就恭送爷爷回京。”胖子又自干了一杯，满脸都是憨态。
第三天，杨老来郎家时，杨启航已经收拾好了行装。三辆越野车停在路边上，饭后就直接返回了首都。
这一次，胖子给杨老饮用了三分之一的生命药剂，算是三人均分了。临行前，胖子取出一个无任何标识的透明玻璃小瓶，瓶盖也是同质玻璃，磨砂密封。瓶子里只装了两粒药丸，锡箔纸包裹，花生米大小，要求睡前高度酒送服。
“多谢胖哥！”杨启航接过了药瓶，珍重地装入了拎包，而后向胖哥微微躬身行礼。
胖子微笑着接受了，没再说什么。
“天策，找的好女婿！”杨老站起身来，拍了拍郎天策的肩膀。
郎天策却是苦笑，捎眼看了看杨启航，“女儿大了不由爷娘啊！”
“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哈哈，这个小胖子，真非常人也。”杨老迈步走向院门，笑声很爽朗，步伐很稳健。
“哈哈，杨老您是不知道，这小子头回给我喝药时，忽悠的我吃掉了半截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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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无法在哪方面
“你就那么信任杨启航？”
郎苑神色复杂地看着胖子，问得有些迟疑。虽然对锡箔纸包裹的药丸不甚了了，郎苑却知道胖子一直非常谨慎，连药瓶都不肯示人。胖子却是满脸的坏笑，“不信任啊！”
“那你……”郎苑轻轻地偎进了胖子的怀抱里，心底下满满的都是感动，一时间柔情似水。
依着死胖子的性子，那就是爱治治，不治滚，官大了不起啊！
为了老爸，死胖子却肯朝着不相干的人弯腰赔笑。
死胖子真的可以孝敬好老爸老妈，无论在哪方面，甚至于不顾自身安危……
“感动啦？”胖子很享受地搂着郎苑，吾将上下而求索。
“嗯。”郎苑何止是感动，直欲为胖子生，为胖子死，为胖子生个小猴子……
午饭后，杨老回了首都，郎厅长回了省城，郎苑就载着胖子回了单位上班。傍晚下班后，两人随便找了小店吃饭，就携手回了刚装上窗帘的新房。
白天已经变长了，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窗帘果然是好东西。
死胖子，大色狼，也太不讲究了……
“放心吧，那是完全的替代品，实现了生命药液的部分疗效，与我并无直接关联，不怕化验的。”胖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郎苑蜷缩在胖子身边，思维不是很连贯，听得也不太明白，“替代品？”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内没有开灯，两人也都懒得动弹。
“嗯，柳萱分析生命药液之后，拿各种药材合成的药丸。”胖子说得轻描淡写的。
“和柳萱相比，我是不是很差劲啊？什么都帮不了你，净给你添麻烦。”郎苑果然是反躬自省，一时间就有点小情绪柳萱帮胖子合成了药丸，胖子拿药丸给我老爸的老领导治病……
“乐在其中啊，我们仨是一体的，何必分得那么清楚？”胖子对着某个所在掏了一把，以示薄惩。
“跟我在一起时，不许想她！”郎苑抱紧了胖子，原则性问题不能妥协。
“我哪有功夫想她啊……”胖子又是一通忙活，随后郎苑也忙活了起来，一直忙活了大半个晚上，忙得死去活来的，不但没想柳萱，几乎连自己都忘记。
一夜无话，郎苑在胖子怀里幸福地醒来，东方渐明。
“胖子，你说杨启航会化验那个药丸吗？”郎苑揉了揉眼睛，好像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一大早就说你的青梅竹马，你故意让我吃醋的吧？”胖子捏着郎苑的鼻子不依。
“吃点醋也好，只许你左拥右抱啊。”郎苑打开了胖子的大手，小猫一样地乱拱，真的很舒服。
“一定会化验，也一定会保密。”胖子回答得很肯定。
“那杨老会知道这事吗？”郎苑继续问道。
“一定会知道，也一定会不闻不问。”胖子还是很肯定。
“男人果然都靠不住！”郎苑愤然一拳擂向了胖子的大肚腩。
嗨，你说女人这脑回路都是怎么联通的……
嗯，女人就是不能让她闲着……
“好吧好吧，杨启航会在两三周之内回来找我。因为他发现了这枚药丸里的巨大商机，跑过来撺掇我将此药生产上市。”胖子把郎苑抱到了自己的肚皮上，当被子盖。
“我怎么觉得他应该保密才对呢？”郎苑双手托着腮，胳膊肘当然是支在胖子胸口上的。找个心宽体胖的胖子，还是有好处的，摊开后面积足够大，跟水床一样。
就这样紧密地贴在一起，针锋相对，大眼对小眼，说着不相干的事情。
“药丸与药液毕竟不同啊，药液是可以治病的，药丸治病的效果就很有限，需要长期服用才行。但在治疗外伤上，药丸的效果就比较明显，杨启航会从检测报告里看到这一点，太令人惊奇了。”胖子很耐心地解释道，“人家有理有据地再三劝说，我也不能不识抬举啊，只好从了……”
“其实，你和柳萱一直在筹划着，要把这种药丸上市？”郎苑问得不是很肯定。
“小傻妞不简单啊！”胖子很崇拜地给挑了个大拇指。
“我不简单？我太简单了，我会被你们玩死！”郎苑有点恼羞成怒，昨晚我好感动啊，我好愧疚啊，原来这只是一个套路？
其实胖子发狠地嚼着花生米时，郎苑心底下就有些难过了死胖子你怎么不去演电影？
本来郎苑还以为，胖子临时找柳萱想办法，柳萱则在两天之内合成了药丸。
合着柳萱辞职后就在干这个了？
好吧，跟柳萱相比，我还是欠缺了许多，比如我就不会为了胖子辞去公职……
“错了，互相玩，而且玩不死，只是欲仙欲死。”胖子科学严谨地纠正了郎苑的不当用词。
对话结束，晨练开始，果然是欲仙欲死。
“你说杨启航会不会请人复制这个药丸呢？”郎苑当然不傻，偶尔动起脑子来，也是很聪明的。
“不会的。杨启航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吧，不至于恩将仇报。更重要的是，杨老的后续治疗，还在我手上呢。”
“杨启航来找你，告诉你生产上市，是为了报恩？”分析各种社会关系和人物心理，就不是郎苑的强项了。
“不是，他会在警察系统内代理销售。钱是赚不完的。强取豪夺，不是可持续发展的生财之道，雨露均沾才能成为利益共同体。”胖子耐心地解释，“他毕竟是门外汉，另起炉灶，找人生产，也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还不如直接跟我合作呢。”
“就像刘小月一样？”郎苑举一反三。
“小傻妞真不简单啊！”胖子刮了刮郎苑的小鼻子。
“你这人真阴啊，阴谋诡计一串一串的。”郎苑终于把前因后果串联了起来，原来暗地里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死胖子早就想将此药上市了，而刘小月和杨启航就是各自领域中最合适的代理人……
对于刘小月，胖子先将人彻底打翻，而后很仁慈地拉了一把，宽宏大量，不计前嫌。
对于杨启航，胖子则是被迫一路退让，不得不依从，终于合作共赢……
明明是死胖子求人，结果却变成了人求他！
“切，这叫阳谋！阴谋不是这样的，嗯嗯，这才是阴谋，据说和眉毛是相关联的，眉毛浓，它就浓……”胖子再次纠正了郎苑的不当用词，并且探手查找了例证。
“你要死啊！”郎苑给了胖子一通粉拳。
而后赶紧起床，都要耽误上班了，死胖子真是贪得无厌，有点受不了他……
昨晚到今早，是七次还是八次？郎苑没有仔细数过。
死胖子说过，能让你俩幸福，无论在哪方面，原来是真的……
进入办公室后，胖子照例趴下睡觉。今天没来得及买玫瑰，郎苑也很大度地原谅了他。
“柳萱现在在哪儿？”郎苑推醒了胖子。刚入睡时，还是比较容易弄醒的。
“不知道啊。”胖子迷迷煳煳地回了一句，趴下继续睡。
“装！你给我装！”郎苑隔着桌子给了胖子一个爆栗。
“嘿嘿，可能是回藏马山了吧？”胖子的回答还是不太确定。
“你们的新房，也该收拾好了吧？”郎苑笑容满面，酸气却是瞬间弥漫了整个办公室，浓得辣眼睛。
“……”胖子不敢接话，满头满脸都是无辜和纯洁。
“别装了，去找她吧。”郎苑脸上还是笑，醋意褪了些，却又增添了几分酸楚。
无论如何，也是事实如此。柳萱与胖子的结合程度，也是很深了，柳萱为胖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