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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第02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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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落了。我站在繁花下,想它们
  一定是为着什么事情
  才来到这寂寞人间
  我也曾走在数条江河边,两岸村落林立
  人民种植,收割,吃饭,生病,老去
  河水流去了,他们留下来,做梦,叹息
  后来我去到了高原,看到了永不化的雪峰
  原始森林在不远处绵延、沉默
  我感到心中的泪水开始滴落
  那一天我坐在雪峰下,望着天空湛蓝
  不知道为什么会去到遥远的雪山
  就像以往的岁月中不知道为什么
  会去到其他地方
  我记得有一年我坐在太行山上
  晚风起了,夕阳开始沉落
  连绵的群山在薄霭中渐渐隐去
  我看到了西天闪耀的星光,接着在我头顶
  满天的无边的繁星开始永恒闪烁
  
  这些天
  
  这些天,绿鸟的叫声异常清亮
  嘀呖咕噜嘟——
  它们在园子的东南配合着麻雀
  
  紫叶李无声开在小区路上,昨天
  我走过时它们落下了第一批花瓣
  不比往年少,但也不比往年更多
  
  捡垃圾的人游鱼一样穿梭
  脏的双手伸进更脏的垃圾箱,我总是
  留意他们从春天的垃圾箱里捡出了什么
  
  我没有伤春:窗外,小叶杨一天天垂下浓阴
  花池中,西府海棠的花团高过了灌木
  它几乎迷住了一个对春天不在意的少年
  
  然而我仍是迷惑:对于生活,对于紫叶李
  就像捡垃圾的人把手伸进春天
  抓住了破棉絮、废报纸,和骤然的虚无
  
  国  槐
  
  它在七月的京城落花
  在使馆区,在地铁站和
  去往报社及旧日王府的路上
  在阴云密布的湖边的长街上
  
  它落在后海,落在人力车夫的
  黄坎肩以及红褐色的车棚上
  他不知道我在想他的故乡
  想他在京城的破租屋,早上的薄粥
  ——那是我的薄粥,我的寒伧,夜晚的疾病
  那是我的故乡:它在千里外的夏日天空下
  在七月的火焰中燃尽了牛奶和蜜糖
  
  现在是国槐:它们,人力车夫,我
  我们三方是一个沉默
  一个虚无或黑暗:地上的疾病
  大海在远处必然地蔚蓝,这个上午是
  一个偶然:人力车夫缓缓走远
  沉默的国槐落花
  七月的京城换来了树阴
  阴云密布,垂向湖面
  
  秋之落
  
  “秋风又在人间集合了”
  一年一度的吹送更趋庄严
  然而我们能否真正进入秋天
  到达它的温存、光芒和惊讶?
  就像童年,我们进入金黄透明的下午
  进入一个阔大的白杨围绕的院落
  为第一次看见的空气而惊讶得张开了嘴巴
  又为下午三点的阳光而从此迷上凋败
  并逐年接受成长,接受流逝后的空荡
  
  自秋风吹过门外的柳树
  肯定又过了多年
  年年我们在地上行走,去造句,或者
  去盖屋,对街边一个老乞丐注意
  随后忘记。而此时,蔚蓝笼罩
  芦花降临城外,秋风吹在河上
  河水慢下来了,啊,青春,慢下来了
  它已赶不上记忆、悲痛
  赶不上一只灰兔奔逃的老年
  
  而秋天又在树木的宽容中垂落了
  下午三点,它是我们的动荡、业绩、虚空
  是石桥、柳树、河堤的绵长
  在河滩上,秋天的阴影移过来
  不是悲悯不是赞颂,也不是照耀
  它只是坚定而准确地
  追上了一个农民的无辜
  
  岁末为病中的母亲而作
  
  我梦见你来和我告别了,母亲,如古书和
  老家有关先兆的传说,你说你要走了,我 
  抓住
  你手,像抓住宇宙,我的恳求是百木的恳求:
  “妈,先别走。”而你将手抽回,后退,消失
  我惊醒:星出东南,雾落西北,凌晨四点
  的风吹过屋顶,远处的群山上有残月飞行
  “妈没事,只是有些糊涂了。”天明,电话 
  传来
  乡音。糊涂,源自生活的积累,源自你没逃
   脱的
  糖尿病、高血压、心脏病,为何你不将那个
  猛然摔倒和从此卧病床榻的日子跳过,如 
  某种
  传说?我看到薄被下的你,越来越小,似一段
  朽木,会忽然问一句“门关了没”,然后
  翻身朝里,露出的白发,如同即将熄灭的 
  蜡烛
  而有时你清醒,倚被而坐,窗外的阳光使你
  安静,告诫儿孙出门穿衣,你会说:“干冬 
  是年下”
  正月你会说:“雪打灯,来年好收成”,到了
  秋天,你又说:“一场秋雨一场凉”,就像
  现在到了岁末,你说:“又快到开春了”
  
  开春,鸡鸣东墙,杏花落墙外
  田野上生长着马食菜、黄花苗、星星草
  猪耳朵草、扫帚苗、荠荠菜生长在南坡
  灰灰菜、面条棵和茅草穗在村庄边围绕
  母亲,我把这些草名还给你,连同
  五月遍地的苦艾,六月满河堤的白萝花
  
  无可阻拦地,你衰老,在堂屋和庭院中逐渐
  缩小,在村庄的孤单中任性地患病,不顾
  槐树和柳树的疼痛,这个过程我经历了
  十几年,我接受,如同接受落日的缓缓
  远去。你,十八岁嫁人,伺候丈夫,上厨下 
  地,生
  五个儿女,在十几里地面消耗尽一生,母亲
  
  生命的存在对你来说是什么?是每年洗几 
  床被褥,做一堆
  冬衣?收完三夏和三秋,不再为全家的粮 
  食发愁?
  卖完烟叶,有钱去买酱油、醋、盐和鞋面?
  种的桐树被乡邻强占,回到家中忍气哭泣?
  在荒僻的地方默默过完一生,不知道几十 
  里外
  的事情,然后生病,将世界缩小到一张病 
  床上?
  透过儿子家的窗户,你望向遥远:无限和
   虚无
  有一次我听见你嘀咕说“想回去”,然后
  不再
  吭声,像一个说错话的孩子,不敢承认说 
  过的话
  母亲,我想知道你想回到哪里去?回到
  你强壮,我幼小,我们一同在秋天的
  楝树下拾捡楝实?或者回到
  
  春天的庭院,我从外边玩一阵回家,看到你
  在水井边捶衣,回转身,院中的两棵
  槐树开花了,我忽然感受到了你内心的寂寞?
  或者也可以回到你的暮年,你健康,拄拐 
  杖走动
  我从城里回去,远远见你独自坐在土堆上,
  咧开
  嘴朝我笑,我停在你身边,你问道:“回来 
  了?”
  然而你回不去,只能活在现在、此时:生命 
  日渐
  黯淡,夕阳就要沉落西山。没有谁回去过:从
  影剧院出来的那些人,或者屋角的那把破椅
  我看着你被疾病死死拽住,鼓励你吃饭喝 
  水,忍下心
  看你挣扎,这一切源自我的茫然:对于我,
  你的熄灭
  是岁月的熄灭,你的离去也便是春季的离去
  
  活着,不怕拖累儿女,不怕挣扎下床时
  摔倒在地,一顿一碗饭,每日几杯水
  母亲,对于你还活着的世界,你留恋吗?
  你谈起材板、寿衣,似乎那是别人的死、丧事
  但当你注目窗外的树木、天空,我明白,带着
  病痛和死亡的阴影活在人世上,有多么沉重
  
  秋风吹在河上
  
  我知道我的国家是两岸的芦花
  我知道芦花是属于上午的无言和无名的
  它铺宽了流水
  使堤岸有了十二孔桥的绵长和忧伤
  
  野鸭子飞过——我在屋中写下美好理想:
  船工们在河上度过了激流的一年
  
  我知道一些人背诵过明月
  取到了寒露,已回家乡去了
  我知道秋风沿河面吹来
  连往事都清凉了
  但我不能离开——一旦
  我离开,白雪的气息
  就会弥漫我的祖国
  
  为一对老夫妇而作
  
  王坤峰和王汪氏
  我父亲的表兄、表嫂
  我称他们为二大爷和二大娘
  他们村的小麦春会上
  幼年的我第一次到了他们家
  那时阴历三月,田野碧绿,万物疯长
  他们带我父亲去一片盛开的桃园上坟
  他们的惟一的儿子,我的表哥,一个年轻人
  数年前病死在了这个欣欣向荣的季节里
  他们亲自为儿子摆下了馒头、祭菜
  亲自为儿子点燃了纸钱
  然后坐在桃树下的地上长哭不起
  二大爷和二大娘
  在临街的没有院墙的
  两间破草房里渐渐老去
  除了我家和他们惟一的出嫁的闺女
  他们再没别的亲戚
  据说他们偶尔坐到街边卖开水
  以赚取几个钱看病、买盐
  他们年年步行十几里,老夫妇俩
  穿过树林,穿过麦地、桥梁、河流
  穿过几条长长的乡土路
  到我们家走亲戚——
  为了人世上的温暖、相聚、亲和力
  后来二大爷死去了,二大娘
  仍迈着小脚缓慢的步子
  很认真地到我家走亲戚
  脸上露出乎和的善良的笑意
  我从没听见她对什么人抱怨、哭诉
  她似乎已和她的命运并肩而行
  再后来她老死在了破草房中
  我的父亲、兄长赶去,和她女儿女婿一起
  把她葬在了她的丈夫和儿子身边
  在另一个世界,她终于不再寂寞、无助、孤单
  王坤峰和王汪氏
  我的二大爷和二大娘
  如今已离世多年
  他们在世时我年幼无知
  至今我不知道,在失去儿子后
  老夫妇俩如何度过漫长的秋日和冬日
  寒苦的心能否用回忆温暖
  而当春天的早晨,桃花盛开
  他们打开房门,泪眼恍惚中
  会看到谁的身影
  已从门外归来
  
  楝  实
  
  母亲,我又想起了门外的那棵楝树
  它曾送给我们怎样的幸福
  当然还有那些楝实,一颗颗,金黄色
  每到秋天就落在地上
  我们捡回它——我们每年都
  捡回它,这金黄色的冬天的护手霜
  几只灰喜鹊在树上叫着,嘭嘭啄楝实
  笨瓜,它们总以为那能吃
  它们又忘记了去年的经验
  楝实掉下来了,我伸出幼年的手
  却看见黄叶已变得疏落
  天空碧蓝如洗
  十月的光阴又一年悄悄移过来
  楝实不断掉落在地,啪——
  我感到内心幸福的疼痛
  啪——金黄的秋天,它再没有出现过
  旧时光消失了,一切曾经那么美好
  而当多年后我在遥远的地方
  想起这些:楝树,灰喜鹊
  拾捡楝实的上午,母亲,我惶惑于
  我的内心:它只有平静
  而没有了痛苦


杜涯创作年表
  1968年1月7日,出生于河南省许昌县东部平原上的一个村庄里。童年、少年倾听母亲念诵的许多歌谣和经传,接触到最初的诗歌元素。这是我诗歌教育的第一个重要阶段。
  1977年,9岁,二哥从外地回来,带回来一箱子书给我,于是在阅读《激流三部曲》《红旗谱》《封神演义》等小说后,写出第一篇“小说”,然后雄心勃勃,准备创作长篇,由于功力不足,写出第一章后便搁浅。
  1980年,12岁,春天,写出第一首“诗歌”,共三节,是很押韵的那种,记得其中一节:“蜜蜂在花丛中嗡嗡飞/路上的牛铃响叮当/我奔跑在春天的小路上/树叶儿在风中哗哗唱”。写第二首时,我学会了“抒情”:“啊,忧伤的姑娘/你就是春天的早晨”。
  夏天,小学毕业,由于看课外书入迷,耽误了学习,从第一名落为中等,没考上乡中学,从没拍过我一巴掌的父亲盛怒之下拿着扫帚撵了我好远,从此不敢耽误学习,一直保持年级第一名。
  1982年,14岁,在乡中学上初二,我的一首“诗歌”被登在了学校的黑板报上,那段时间每从黑板报前的人丛中穿过,我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中却是欢乐的。“诗歌”悬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好意思了很长一段时间。12岁至14岁,共写了5、6首诗歌,后来就中断了。
  其年,教语文的陈发现老师认为我在文学创作上有潜力,要求我背唐宋诗词。周末,我从乡中学沿着春天的河堤回家,边走边背诵:“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这是我诗歌教育的第二个重要阶段。
  1984年,16岁,初中毕业,考入地区卫校,重新开始诗歌写作,此后未再中断。这段时期,由于无人指点和没有书籍引导,所进行的仍是那种不知往哪里努力的诗歌写作。后来我把开始诗歌写作的时间改为“1988年”,是因为小小的虚荣心:不愿别人看到写于1988年之前的这些幼稚的诗歌,更不愿别人知道,从开始写诗到写出自认为“像样”的诗歌中间经过了数年的时间。
  由于家庭经济原因,没能上高中考大学,产生严重的幻灭感,伴随多年。
  1985年,17岁,春天,写出第一部长篇小说,大约10万字,自己用牛皮纸糊了信封,写的是《青年文学》的地址,不记得是否贴了邮票,上午上课时我溜出教室,把小说塞进校门口的邮筒,听见“咚”的一声响,我如释重负地转身回去上课了,此后这篇小说便杳无音讯,下落不明。
  1987年,19岁,卫校毕业,夏天时阅读同学赠送的由蓝棣之先生主编的《现代派诗选》,接触现代派诗作,秋天时,诗歌写作有了从形式到内容的质的变化。
  10月,分配到县医院工作,直到1997年离开,在医院工作了10年。
  1988年,20岁,秋天时写出《捎给秋天》《秋月》等诗,自认为自诗歌写作以来,第一次写出了“像样”的诗歌。开始把之前数年写的诗或烧毁、或藏起,为的是不让人看到那些幼稚的所谓诗歌。
  放弃小说写作,开始把精力全部用在诗歌创作上。
  1990年,22岁,5月,只身去到浙江的舟山群岛,在东海的青浜岛滞留半个月,写出《一只鸟飞临大海》《寄平原》等一组诗,这组诗歌后来发表后,从此开始走向诗坛。
  1993年,25岁,1月,写出《桃园之冬》,标志着后来被人称为“成熟写作”的开始。
  1994年,26岁,9月,为圆早年的大学梦而想上“作家班”,于是去到北京大学,见到谢冕老师。“作家班”停办了,大学梦重新破灭,坐在北大校园里掉了半天泪,就回许昌了。
  1996年,28岁,接到通知,诗歌人选了由谢冕教授主编的“中国女性诗歌文库”丛书,要出诗集。于是大量烧毁写于1992年前的处于摸索阶段的诗作,以致把整理好的诗作拿给我那本书的编辑耿占春先生时,他笑说:“这么少,我都没法编。”
  1997年,29岁,5月,从许昌去到郑州。
  1998年,30岁,7月,诗集《风用它明亮的翅膀》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
  2004年,36岁,2月,从郑州来到北京。现居北京。


感爱杜涯
■ 谢 冕
  杜涯的诗是难以言说的。那一切女性的温柔缱绻都不属于她,尽管她也是女性。我想说,杜涯的诗很深刻,却又怕这“粗暴”的评语“伤害”了她。因为她的诗甚少关涉我们熟知的那些世态人情。她的多情与柔软是别样的,那就是在大自然的律动中敏感到属于生命和时间的哀愁,那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旷世的哀愁。相形之下,如今遍地可见的“欢乐”,一下子都失去了分量。
  初读杜涯(当日她还在一所寂无人知的县医院里),便被“嵩山北部山上的栗树林”的疼痛和无望所感动。那里有一种如今被人们普遍遗忘的、对自由诗来说是异常可贵的旋律。
  
  2005年11月26日于京郊北七家村


生命价值的精神包容
■ 叶 橹
  杜涯的这些诗,在我的阅读经验里似乎唤起了某种“陈旧”的回忆。它们有那么一点艾青早年那种出于内心感受的“节律感”,也有一点何其芳《预言》时期的朦胧飘忽感,还具备戴望舒诗中的淡淡的忧郁和对美的追求。然而仔细一想,贯穿在杜涯诗中的那种精神和现实感,又是同上述诗人有所不同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历史与现实毕竟是有区别的,极具个性的诗人也无法拒绝和摆脱“现实”的制约和影响,每一个诗人都难以从“历史”的定位中脱身而出。虽然杜涯也是女性诗人,但如果把她的诗同冰心、林徽因的诗比较一下,她们的差异是远远大于上述男性诗人的。这大概也是不能单纯地从性别上来识别诗人的一个依据吧。
  我虽然不提倡以性别来划分诗人群体,但“女性诗歌”在这些年的诗歌评论中毕竟是一个热门的话题。像杜涯这样的诗人,并不像有些女性诗人那样,只要一读她的诗,就知道她是女性。杜涯的诗,如果只读其诗而不识其人,我以为是未必能从其诗中读出“女性”的。这究竟是她的优点还是缺点,恐怕是很难下结论的。
  以我的看法,杜涯的诗最能打动我的,并不是她的“女性视角”,而是她对诗的本质的亲近和深入。像《秋天》中的诗句:“我的衰老的上午/我望不见远处的山/我追赶一车黄花并看着爱情走远”,除了“黄花”一词稍近女性而外,读不出任何“性征”的意味。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它出自男性诗人手笔,我倒以为“黄花”一词更具品味的蕴涵呢。
  杜涯对于诗的本质的亲近和深入,其实是以对生命存在的本质的亲近和深入为前提的。在《无限》中她写道:“在秦岭,我看到无名的花开了/又落了。我站在繁花下,想它们/一定是为着什么事情/才来到这寂寞人间”;在《岁末诗》中她说:“我坐在窗前,看阳光在树枝间细碎、冰凉/听见风吹过屋旁的树林/地上,陈年的枯叶翻卷”。诸如此类的诗句,自然是从很多人生感受中获取到的。她写季节时序的变化,写对父母的怀念和思念,似乎都体现着对生命的既依恋又豁达的淡然处之的意味。她的诗时时处处流露出一种意味和精神:生命是温馨的,同时又是寂寞的,无论是树木、枯叶和黄花,还是微不足道的“草民”,它们都各自有着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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