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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外桃花三两枝-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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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匕首轻轻往前一送,但见苏星海于痛苦之间也不挣扎,只喘着气灼灼地看着她,嘶哑地笑道:“我早该料到你不会这么轻易求死,幸好,幸好……”

苏星海一口气接不上来,猛地呕出一口血,但心中却不知为何异常平静,仿佛聂小香还活着,竟比什么都重要。

聂小香面色虽苍白,唇角也有触目惊心的猩红,却惋惜地看着他道:“幸好我机灵,苏帮主,你还是先我一步去罢,黄泉路上走快些,骆爷爷还在前头等着你。”

刀锋入肉,犹有钝响在耳,苏星海闭上眼,于黑暗中等待死亡降临。细雨绵绵,低落阶前滴答有声,每一声都似乎变得出奇地漫长。

她却迟迟不动手,似是在考虑什么,许久后才淡淡道:“苏帮主也曾于我有恩,今天就到此为止。”匕首拔出,苏星海背后已是染红大片背脊,虚脱一般瘫倒地下。

桌上剩余七颗药丸,同聂小香吃下的那一颗,并无一颗是三魂七魄丹,聂小香收起了往嘴里丢一颗咽下,强压下翻腾血气,捏把冷汗暗道:“好在下山时拿了些苏和捏的补心丹,才不至于露出马脚。”

苏和青葛少年心性,药丸绝无中规中矩,非要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才能打发山上无趣的时光,此时却帮了聂小香大忙。

雨声沥沥,苏星海蜷在地下,鲜血洇开,花一般艳丽,他勉强睁眼,只见青天烟雨之中一柄红油纸伞高高低低走得远了。

从此,恩仇如烟散,纵是桃红柳青春花烂漫,他却再也触摸不及。

五天后,聂三追到了保定。聂连环得知消息,立即拍马北上。

丐帮总堂一片灰暗,苏星海重伤肺腑,勉强捡回条性命,聂三闯入后园时,他正闭眼在窗下小憩。

秋雨昨夜停了,檐下水声滴答。

聂三冷冷道:“她去了哪里?”

苏星海苍白如纸,仿佛经不住这秋意,手脚阵阵颤抖:“我并不比你多知道几分。”

聂三并不多言,转身便走,苏星海睁眼慢慢道:“你为什么不取我性命,你不要北方武林了?”

秋阳落在聂三肩头,那黑发黑衣的孤傲身影竟是这园子里最为挺拔的一株竹。他淡淡道:“我从未有过与你相当的野心,江湖武林,得到了又如何?”

苏星海看着他走远,良久才长吁一口气怔怔道:“得到了又如何?又会如何?”



已是暮秋,聂三踏遍北地,始终没有找到聂小香。纵是心胸如同长空大海,聂小香也如同凿进了骨髓,点滴难忘,记起了便是剜心的痛。

转眼初冬来临,江湖再起波澜,丐帮现任帮主苏星海重伤修养,被迫退位,丐帮迎回上任北长老萧归鸿暂代帮主之职。自此,祁连聂家与丐帮力量均衡,互相牵制,萧归鸿年长宽厚又心眼颇多,数月内竟与聂家之主聂沉璧来往书信数封,约定各守地界,再不争斗。

消息一出,震惊江湖,武当少林却也松了口气。

过了冬至,天气越发冷。这一日正是腊八,清早便下了雪,已有半尺深。

聂连环坐在窗下赏雪,一手捧茶一手抱着手炉,悠闲之至。屋角一只炭炉,炉上一锅粥正煮开。聂三仍旧一身黑衣,守在炭炉前默然不语。

兄弟二人神态天差地别。聂连环心情愉快,轻快得如同雪地里跳跃寻食的麻雀,聂三心事重重,面庞比平日更冷几分。

炉子上煮的粥十分简陋,糙米谷物添几样豆子,却是聂小香自小最爱吃的,聂家大宅有江南最好的厨子专门伺候着,但聂三宁愿守着小炭炉亲自煮一锅腊八粥,看着锅中翻腾的豆粒,仿佛耳边听到聂小香在笑嘻嘻道:“师父,多放几把蚕豆,我爱吃!”

他默然无语,只觉口中自舌根起一直苦到了心里。

聂连环看够了麻雀,转头笑吟吟道:“三哥,我可曾告诉你,驼王今日内便会到江宁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快完结了,就越来越卡文了,太在乎文笔啥的了,不好不好╮(╯﹏╰)╭

明天会更的,今天写好大纲了,明儿一定更。握拳。拼文的人都约好了,不写个鱼死网破我得跟她姓,还得给他写一万字长评╮(╯﹏╰)╭

筒子们,祝福俺吧……

跟这篇文的同学们辛苦了,等完结那天,我给大家送点点数(不是积分哈),对不住鸟

驼王

驼王唐问天久居漠北,多年来从不曾踏足中原。驼王之女唐婉吟却逗留江南两年有余,为的只是等聂三回心转意。

聂连环不是猜不出驼王此行的含义,提醒聂三道:“唐问天此生最宠爱的就是他这个女儿,此行恐怕是要与三哥为难。”

屋中忽地一静,兄弟二人记起十多年前的旧事,面色都不大好看。驼王纵横大漠,往日曾于祁连聂家有恩,既是恩人,也是不可得罪的长辈。

聂三微微用力,掌心几粒红豆顿时搓成粉末飘然落在炭炉前,他头也不回,淡淡道:“定亲之事原本就是他挟恩强求,我不在山上,根本不知情。”

言下之意,就算唐问天追到江南来,他也必定不会答应。

稍作停顿,忽地转头道:“连环,我允了萧归鸿之事,你不得再插手搅混水。”

聂连环生平最惧聂三,笼着袖子正要打个哈哈随便应付过去,却见聂三长身立起冷冷地看着他,眼里既冰寒如霜,也有劝诫之色,不由颈后竖起一片寒毛,忙微微一笑道:“是,三哥。”

炉上粥沸,香溢满室,聂三端了砂锅出去,临到门前不觉黯然,回头吩咐:“天越发冷了,飞鸽堂再加派些人手出去,务必找到她。”



临安城这几日也下了雪,天明时积雪半尺有余,屋脊染素,树披银装,远远望去天地间纯白一色,皑皑茫茫,甚是好看。

城外一座破旧关帝庙险些被雪压塌,西北风从破墙钻进,嗖嗖地冰冷刺骨,最好的避风处便是关二爷泥像背后。

庙里尘网蛛丝缭绕,四处霉气呛人,却也阻挡不了聂小香睡大觉。离开保定城已有两月余,聂小香身体越发虚弱,时常清醒一阵昏迷一阵,昏厥时不知日沉月升,清醒时却还要忍受钻心疼痛。

一路走来银两花光倒不必说,她只怕还没回到桃花镇就死在冰天雪地中,幸好临安城外还有座关帝庙能抵一阵风雪。

“关二哥,借你庙宇挡风,改日小爷不落魄了,再塑你金身。”聂小香闭眼轻笑道,“不过你还须保佑我能活着回到桃花镇,否则,若我见不到师父,可是再没人能来给你重修庙宇啦。”

风雪越大,庙外依稀有车马经过,在庙门前停了停。

聂小香往口中丢了颗补心丹,隐约听见有个清脆的嗓音道:“小姐,风雪这么大,我们在这破庙歇会再迎接主人不迟。”

那小姐嗯了一声,果真往庙里来。

她竖起耳朵细听,大约有六人,其中两个女子,应是主仆一对,其余四人大概是随从伙计。

一伙人在供桌前盘腿坐下,生了火烤不知什么野味,油在火中滋滋作响,扑鼻香气飘到关帝神像后,顿时勾起聂小香满肚子的馋虫。她在泥像后直咽唾沫,怀中却只有几张冰凉薄饼充作干粮,不由越发觉得腹中饥饿、身上寒冷。

吃喝停当,几个随从先行出门,聂小香摸着干瘪的肚皮,听那小丫鬟悄声道:“小姐莫要不高兴,主人这番来中原,不怕聂家三少爷不给面子。”

那小姐叹了口气幽幽道:“我爹来了又如何,聂沉璧心里只惦记着那个小鬼,他脾气又硬,只怕爹爹一来,他越发不肯见我。”

聂小香愕然张嘴,压在舌下的补心丹险些掉出来,心道:“嘿,我道是谁,原来是唐大美人,没想到驼王老鬼也来中原了。”

又听到唐婉吟嫉恨般说道聂沉璧心中只惦记着那个小鬼,不由又一怔,于这天寒地冻之中竟悄悄生了暖意,自心间直抵四肢百骸。

那小丫鬟哼了一声跺脚道:“那小丫头有什么好,论武功论相貌论家世,哪及得上小姐一分?”

聂小香在关帝像背后也不屑地哼了一声,幸好风雪声大,遮掩了过去。

唐婉吟沉默了片刻,冷冷道:“是,她什么都不及我,偏偏聂沉璧喜欢她,这么大的风雪竟还独自出门找她,就这一件,我早落了下风。”

主仆二人出了破庙,车马辚辚走远,聂小香才慢慢从关帝像后爬出,一时不知该喜该悲,咧了嘴笑了笑,鼻中却蓦地发酸。恍惚片刻,见未熄的灰烬中还有一段完好兔腿,想是唐婉吟心事重重没吃,不由大乐,暗道:“这婆娘真是浪费,不过倒是孝敬了小爷。”

当下掏出一张薄饼一口饼子一口兔腿吃了,才觉得冰冷的身子逐渐回暖。

正待重新拨起火暖暖手,庙外又有马蹄声接近,聂小香听着那蹄声沉重又齐整,踏在雪中响声不小,显然骑马的是个壮汉,不由留了个心眼,悄悄踩熄火星仍旧躲到关帝像背后。

那马果然在庙前停下,马上披着黑羽斗篷的人跃下,悄无声息进庙来。那人随意踢散火堆,看了一眼地下足印,又环顾四周,目光落到关帝像身上,忽地无声冷笑。

聂小香屏息凝神听了半晌,没听见有人进庙,不由松了口气,睁眼却见相隔数尺有个鹰眼白须的高壮老头冷冷盯着她,不由嗷一声叫,连滚带爬跳下地。

老头伸手来捉她,她一闪身堪堪避开,便听得他咦一声抑扬顿挫道:“蝶穿花?你是聂家的什么人?”

聂小香内力尽失,轻功身法还在,勉强蹦跳躲避老头,笑嘻嘻地装傻道:“什么蝶穿花什么聂家,小爷祖上三代都是叫花子,老头儿你莫要跟我攀亲戚。”

老头哼了一声道:“你这小鬼懂得闭气,又会轻功,即便不是聂家人,也不是寻常叫花子。”说罢起手如刀,狠狠朝她右肩劈下。

人在危急中,防御便是本能,聂小香下意识抽出背后一支乌黑竹杖,缩肩送剑,迎上一招流云逐日。

老头却是使了虚招,掌缘刚触及竹杖便陡然收回,冷笑道:“还说不是聂家人,这一招分明是穿云剑法中的流云逐日!”

聂小香哼了一声强辩道:“什么流云逐日,分明是野狗追恶鸡。”

那老头也不答话,连出三掌迫得她不得不继续化杖为剑挡他掌风,但次次都是虚招试探,聂小香不由心里大惊,收起竹杖掉头就往破庙外跑。

毕竟体虚力竭,刚跑出庙门,便见那老头立在一匹大黑马旁,嘿嘿冷笑道:“原来你就是聂沉璧那小子教出来的徒弟!”

她无处可逃,索性将竹杖往背后一插,无赖地往地下一坐,哼一声道:“老头你又是什么人?”

那老头鹰眼圆睁目光炯炯,眼底逐渐泛上暴戾杀气,说话间仿若金属相刮,生硬刺耳:“老夫唐问天。”鹰隼一般尖利的眼睛盯住她,又道:“听说普天之下,除了聂沉璧,就只有你这小鬼知道绣春刀在哪里。”

聂小香暗叫不妙,闭眼扑通栽进雪地中假装昏死。唐问天探了探她的鼻息,冷笑着在她志室穴处一点,她顿觉既痛又痒,咬紧牙关只装死,却听见唐老鬼抑扬顿挫道:“你若是不醒来,老夫就不与你解穴,痛不死你。”

说罢,拎起她丢上马背,牵马慢吞吞前行。

旷野风大雪冷,聂小香冻得牙关打颤,格格直响,走出三里地,忍不住睁眼虚弱道:“老头,你放了我,我告诉你绣春刀在哪里好啦。”

唐问天果真替她解穴,仍旧牵马顶风冒雪往前走,聂小香见他走过之处雪地毫无足印,心中震惊,正暗想脱逃之法,唐问天却早已知晓她内力尽失,头也不回道:“你百脉尽毁,想逃可比登天还难。”

两人一马走了半日进了临安城,处处飘着酒香;聂小香早已冻得眼歪嘴斜,一见满城酒楼饭庄便活泛了,大声道:“老头,小爷肚子饿了!”

唐问天寻了家干净客栈要了酒菜,聂小香狼吞虎咽塞下半只鸡,眼珠子转了转道:“唐老头,你闺女唐姑娘往西去迎接你,你不如先回头与她接应,我再带你去寻刀不迟啊……”

聂小香满肚子鬼主意,唐问天却也不上当,吃喝完毕仍旧押着她出门道:“鬼丫头别想耍老夫,不想早死的赶紧带路。”

客栈外冰雪冻住了地面,聂小香扶着门框走出去,哼一声道:“早晚也是死,你干脆一刀宰了我算啦!”

唐问天虎口一张,卡住她的喉头一捏,须发飘在风中,狰狞无比:“老夫要是现在就宰了你,你恐怕再也没机会见到聂沉璧那小子。”

聂小香能屈能伸真英雄,忙摇头道:“唐老头,唐爷爷,我我我这就带你去!”

临安府离江宁府也不十分远,聂小香一路暗动心思想逃,只恨唐问天这匹漠北大马跑得太快,不到五日便到了江宁府地界。

唐问天问清去桃花镇的路,大抵已经到了江宁,倒也不再急着赶路,当天就在城中歇下,吃喝毕,瞪着聂小香道:“你若是再想逃,老夫连这客栈上下都不会饶过!”

聂小香目瞪口呆,脱口道:“你这老头这般心狠手辣厚颜无耻……”叽里呱啦破口大骂好一阵,吓得一旁店小二险些跪下来求她闭嘴,唐问天却只哼了一声,竟是毫不理会。

刚入夜,却有聂家的人来查店。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卡文了,我就是太讲究意境了,之前的好多章里,写得很吃力,因为想让大家觉得俺还是蛮有文化的(捂脸),就去学习别的优秀作者的写法,讲究啥米意境啥米深度,结果学了个四不像,连自己的写法都忘了,纠结了好几天,今天才猛然发现,NND还是走自己的路比较顺畅啊,我再也不学别人了,嗷,我把自己的写好就够了!

所以今天这么多字,我居然两个多小时就写完了,简直是这半年以来的第一次啊,真高兴!

拖了这么久对不住大家,我会加油完结的,也不会应付交差瞎写的!谢谢米娜桑!

铁棺

中原百姓身量虽不矮,却远不如北漠壮汉,唐问天高七尺肩宽膀阔,披一身乌黑斗篷,又一口生硬汉话,言谈倨傲,笑脸胖掌柜见多识广,不免暗暗留意,小心应对。

正巧客栈是聂家产业,大掌柜莫秋风顺道经过进店小坐,听胖掌柜提起今日来了个高壮的西北客人,细问之下脸色微变,忙吩咐属下快马赶回西山聂家别业禀报。

一炷香后,聂三赶到,仍旧是黑衣黑靴衣着简朴,但寒冰一般的星目往堂中一扫,纵是莫秋风也不敢随意开口。

“唐大小姐亲自带人往临安城迎接,至今未能见到驼王,你当真确定客栈中的客人便是唐问天?”

莫秋风迎上聂三质疑的目光,点头道:“按老夫人书信所提,驼王近日内也该到江宁府了。”

驼王唐问天曾有恩聂家,既然到了江南,聂三作为聂家当家,若不亲自迎接便是于礼不合。

堂中客人早已遣散,笑脸胖掌柜原先恭敬立在一旁,忽地壮了胆子道:“唐老并非独行,坐骑乌云驹上还坐了个小叫花子。”

聂三不知为何心中怦怦直跳,寒声道:“你可曾看清那小叫花子的相貌?”

胖掌柜恭敬道:“只远远看了一眼,依稀面皮蜡黄,骨瘦如柴,大约十二三岁的童子模样。”

聂三一怔,聂小香虽瘦弱,却不会只是幼童模样,不由心下顿时空空落落。

楼上客房中,聂小香盘腿坐在榻上嗑瓜子,唐问天闭目静坐,吐息均匀,仿佛睡过去一般。她不是不想走,是根本毫无机会可逃,聂小香机灵,唐问天却是辛辣老姜,从临安城到江宁府,一个逃一个抓,少说也有十来回,却没有一回她能溜得掉的。

楼下略有动静,聂小香听着依稀竟是聂三的嗓音,不由暗暗惊喜,哗的跳起来笑嘻嘻道:“老头,楼下打架啦,你开门让我瞧瞧热闹去。”指尖还没触到门闩,唐问天冷哼一声疾点她三处大穴,将僵成泥雕的聂小香随手往床底一塞。

片刻后聂三果真来叩门,声若温水,淡淡道:“听闻伯父抵达江宁,小侄未能及时接风洗尘,甚是愧疚。”

聂小香在床底吃了满嘴灰,正暗骂唐老鬼乌龟王八,忽听见聂三的声音,不由心中又惊又喜,只恨不能跳起来大喊。

唐问天也不开门,哼了一声道:“接风洗尘倒是不必,老夫只问你一句,你何时准备与婉儿成亲?”

聂三心中只惦记着聂小香,在门外轻轻笑了一声道:“恕小侄无法答应。”稍一顿,又道:“天色已晚,小侄不便叨扰,明日再设宴替伯父接风洗尘。”

说罢径自转身便下了楼,聂小香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焦急地在心中大叫道:师父来救我,小爷我被唐老头塞床底下了!

唐问天最宠女儿,见聂三毫不考虑便断然拒绝,不由须发根根竖起,重重朝桌面拍了一掌,顿时黄花梨木的方桌被拍下一角,木屑纷纷落地。

聂小香只听得一声闷响,心惊道:“坏了,这老头若是把气撒在我头上,我可讨不了半点好处。”惊慌间想起自己父母双亡,六岁后便再也不曾享受过父母疼爱ZEi8。Com电子书,不知不觉又暗暗羡慕唐婉吟。

待出了床底解了穴道,转了转眼珠子拍马屁道:“老头好功夫,明日我师父替你接风,你捎上我,我帮你劝师父与唐姑娘成亲如何?”

唐问天一双黄眼珠泛着阴森,越发的渗人,一把捉住她后颈衣领道:“谁说老夫明天要去吃那劳什子洗尘宴?”

烛火微弱,唐问天半边粗豪脸孔分外狰狞,嘿嘿冷笑道:“等老夫拿到了绣春刀,天下都是老夫的,还怕心肝宝贝婉儿找不到如意郎君?”

聂小香在心中狠狠地呸了一声,却见他忽地阴森森地看着她,神色倒是瞬间平静如常,慢条斯理道:“鬼丫头嗑瓜子也嗑饱了,这就跟老夫上路吧。”

夜过子时,聂三策马狂奔赶至客栈,堂中已倒了一地伙计,胖掌柜半条胳膊浸透鲜血,眯成缝的眼里更是含了泪水,咬牙迎上来惭愧道:“属下未能留住驼王,他与那小叫花子连夜出城了。”

驼王性格乖戾暴躁,迁怒杀人毫无理由,一柄平头钢刀更是少有人敌,胖掌柜只恨自己技艺不精,连手下伙计也没护住。

聂三看着遍地猩红,眼神越发森然。

莫秋风仔细搜遍客房,下楼来回禀道:“床下发现个细颈瓶,不知里面盛的何物。”

聂三一见他掌中托着的细颈瓷瓶,不觉耳旁轰然作响,知道先前胖掌柜所说小叫花子必定是聂小香无疑,否则白鹤山的药瓶也不会在此地出现。

一时间又惊又悔,却又且喜且怒,半晌才咬牙对莫秋风道:“通知连环善后,我要出城一趟。”

出城十余里地,荒野尽是积雪,冷风扑面刺骨,聂三逆风策马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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