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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利刃嗡然而动,仿似要撕裂这片天地一般,有如蝗虫过境,使得天地都化为黑色,此时前赴后继冲向腾晨所在之处。
面对如此恐怖的攻势,腾晨冷哼一声,仿佛早有预料。
只见腾晨右手隔空向前探去,其本已被血红之色填满的右眼此时血光一闪,而其右手探去的方位顿时出现一只百丈大小的血手,在这血手凝实的一瞬,腾晨左手亦向前一推。
死气如潮,自腾晨体内蜂拥而出,顺着腾晨左手,向其身前的巨大血手汇聚而去。
顷刻之间,百丈大小的血手在死气的汇入下,瞬息扩大了一倍有余,更有掌纹于上缓缓浮现而出。
而其颜色亦化为了深灰之色,虽难掩其内血红之光,但仍给人一种古朴沧桑之感,而在这数百丈大小血手后的腾晨身形有如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
夏亲王狰狞的面容在见到这无边无际的大手之时,有了一抹诧异之色,而那原本冲向腾晨的漫天利刃在这巨手出现的刹那,竟有那么一息时间定格在天地之中。
腾晨气息在这血手出现之时便已萎靡,他自知与夏亲王修为差距太大,越是拖延就对自己越为不利,只有拼尽全力一搏,才有一线胜利之机。
而这血手正是腾晨动用全部修为与规则之力的产物!
他抬起右手,使出全身所剩无几的气力,猛然向前一推。
“轰!”
一道巨响猝然爆发,巨手缓缓向前推进,霎时间便与利刃撞击在一起。
音爆与轰鸣之声不绝于耳,不到数息光景,巨手便已千疮百孔,虽仍在缓缓前行,但仿似随时都可能崩溃。
“徒有其表。”
见到此景,夏亲王冷笑一声,嘴角流露出轻蔑之色。
不过这轻蔑只持续不到了一息,便被震惊所取代。
“怎么可能!”
夏亲王惊呼出口,他竟看见,这方才还千疮百孔的巨手,数息间就已被死气重新充满,而那些向巨手的利刃,无一例外都如石沉大海,有去无回,被巨手连同魔气一起吞噬在内。
“阴界的生死道规则果然霸道,死气就连魔气都可吞噬,这小子怎会有如此感悟。。。”
看着那无坚不摧的大手正缓缓向自己靠拢,夏亲王面容之上第一次有了郑重之色。
一声叹息自夏亲王口中发出,其右手在怀中一探,手中多出一枚手掌大小的鳞片,这鳞片通体紫色,其上更有密密麻麻之字,不像是人界之物。
在这枚鳞片出现之时,夏亲王面露果断之色,猝然将其抛出。
“唤灵,紫电玄龙!”
几乎是夏亲王喊出的同时,尚在半空的鳞片紫光大盛,紧接着一道数百丈大小的裂缝凭空出现在鳞片所在之处。
“吼!”
一道龙吟之声自裂缝之内猝然传出,令腾晨与夏亲王同时被震退数丈。与此同时,一只比腾晨身前巨手还要大上数十丈的巨大龙爪自裂缝内探出。
这龙爪出现之时,一股无形的威压之力陡然降临,使得腾晨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此顿觉时头昏脑胀,竟有些站立不稳,嘴角亦随之溢出鲜血。
而夏亲王身为施术者,在这股威压之下竟也有心神不宁之感。
未给腾晨任何缓冲之机,这龙爪方一出现,便猛然向巨手抓去。
紫电如蟒,蟒如生花,龙爪所过之处,紫电横行,虚空震颤,音爆之声不绝于耳。
当龙爪抓在巨手之上之时,万籁蓦然俱寂,强光猝闪,灰与紫之色将方圆百里的天空分割为两半。
仅是片刻的宁静,下一刻巨手突然颤动,竟是食指与无名指在龙爪的按压之下,崩散开来。
一口鲜血自腾晨口中喷出,其脸色随着两指的崩溃而化为苍白,望着再度向大手袭来的龙爪,腾晨右手猝然一握。
大手像是听到了号令,亦跟随腾晨的动作,用仅剩的三只手指将那硕大的龙爪一把抓住。
就在龙爪即将挣脱的一刻,腾晨淡淡开口:“摘星。”
一道蓝芒自大手正中闪烁,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极寒之气,带着刺骨的冰晶自大手中心迅速向外扩散开来,刹那间就已覆盖了整只大手,更是向龙爪蔓延而去。
“摘星!果然是魔界圣剑摘星,居然在这小子手上!”
再度见到这股蓝芒之时,夏亲王被魔气充满的双目中有了贪婪之色,口中发出与本人平日所不符的低沉之音。
那龙爪却仿佛见到极为忌惮之物,竟在摘星的寒气蔓延与其上之前,借助紫电之力逃离出大手的掌控,遁入了裂缝之中。
随着龙爪的逃遁,裂缝亦随之迅速合拢如初。
虽不明白其中缘由,但这对于他而言无异于是可喜之事,此时大手已与夏亲王近在咫尺,而那被龙爪毁去的两指也在摘星之力下化为了冰晶之指。
“受死吧,乱臣贼子!”
腾晨目中厉色一闪,大喝一声,旋即右手猛然一握,巨手之上顿时有死气狂涌而出,下一刻以毁天灭地之势,将夏亲王猛地紧握在内。
一声闷哼自巨手之内传来,紧接着一股巨力自巨手拳心之内爆发,硬生生将巨手撑开了一道裂缝,现出夏亲王此时狰狞且带着痛苦之色的面容。
腾晨面无表情,再度将右手一握,巨手随之砰然聚拢。
随着一道凄厉之声的传出,大手渐渐变得虚幻,腾晨亦从半空缓缓坠下,瘫倒在地。
这一战已耗尽他体内全部仙力,此时的他已虚弱得连普通人杰期人界高中都无法对付,望着百丈之外自巨手消失之处坠落的夏亲王,腾晨心中五味杂陈。
此时的夏亲王衣衫褴褛,身躯大部分都被鲜血所覆盖,狼狈至极。
而其金丹,也在方才蕴含腾晨全力的巨手一握之下碎裂,不仅修为尽失,生机也被死气吞噬了大半,面容苍老如古稀老叟。
这是腾晨多年来的夙愿,他盼此时此刻足足七年有余,但大仇已报的感觉,并未有他所想象的那般畅快。
心中反倒突然有了迷惘之感。
看了一眼仍在天边的摘星宝剑,腾晨轻叹口气,手指微微一动,摘星立即嗡鸣一声,向其急驰而去。
“呵!”
突然,一道冷笑之声不知从何处传出,正在疾驰的摘星顿时一凝,下一刻毫无征兆的被一团魔气所裹住。
一道身影自魔气中现出,其身高丈许,面容扭曲,相貌颇为丑陋,望着手中摘星的神情中更有难掩的贪婪之色。
“夏亲王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可怜你努力至今仍被蒙在鼓里,不过如今这些对你而言都已没了任何意义。。。”
“看在你赠我摘星的份上,我便让你死个痛快吧!”
这身影桀桀怪笑,下一刻大手一挥,无数魔气立即朝腾晨席卷而去。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么。。。”
几乎是这魔修现出真身的同时,一名红发老者喃喃自语,下一刻蓦然睁开双眼,只见其无神的双目中有一道血丝一闪而过,竟霎时间令原本昏暗殿堂有了那么一瞬的通明,也照映出其身后二十余身穿血袍之人的身影。
第一百五十章 血莲老祖()
“到此为止了么。。。”
眼见蕴含金丹期修为之力的魔气飞速涌来,腾晨脸上浮现出苦涩,他心知以自己此刻的状态已然是在劫难逃。
“看来夏亲王只是魔界之修的一粒棋子。。。那么,迄今为止我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腾晨苦笑,过去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随遮天蔽日的魔气一起,出现在腾晨面前。
一张张面容自魔气中显现,这之中皆是腾晨至亲与熟悉之人,此时轮廓都变得无比清晰,就连曾经毫不起眼的几位侍女,此时模样都极为清楚,仿似自己又回到了青涩少年之时,在腾家无忧无虑生活之日。
他看见父母的脸上正挂着笑容,而在他们身后,正是目光温柔的姬兰。
“罢了。。。兴许这便是腾某的宿命吧。”
腾晨长吁口气,望着近在咫尺的那些面容,正要闭上双眼之时。
突然,一道血红之影自其中乍现,越过滔天魔气,一把将腾晨抛起。
下方的魔气仍旧不依不饶,紧随腾晨而上,却见老者大手一挥,魔气顷刻间化为乌有。
与此同时,天空之上蓦然出现一弯血月,将整片天地照映为血红之色。
“怎么可能!”
就在这轮血月出现的一瞬,人界各地修士齐齐抬头望向被血色浸染的天空,脸上皆是无法置信之色。
原本正在飞遁的齐渊动作猝然一滞,玩世不恭的面容在这血月的照映之下罕见的露出凝重之色,这凝重之中更带着几分惊恐:“他终究是出手了。。。”
“夏亲王那里还是出了差池么!”
尚晴面色复杂,心中升起不妙之感,目中厉色一闪,随即飞速朝尚武国方向遁去。
腾晨只觉身体一轻,还未看清老者面容,身体便已被定格在半空之上。
而那方才还得意万分的魔修,在见到这老者之时,魔气之下的身形竟开始颤抖起来。
“怎么可能。。。按法王的说法,目前的人界最多产生金丹期修士,怎么会有元婴的存在。。。”
“该死。。。既然有元婴修士,那便可能有更为强大的存在,这样一来那个大计定会功亏一篑。。。我得立即回魔界禀告法王!”
念及至此,他立即自储物袋中取出一枚漆黑之色的符咒。此符乃是魔界罕有的传送符咒,整个魔界拥有此符之人屈指可数,而其数目亦是罕有。
若非此番行动意义重大,以他的修为绝不可能得到此等至宝。
在他取出这符咒的刹那,身前立即多出一个不到一丈大小的青色光幕之阵,光幕之内各色古文流转旋转,看起来复杂无比,底下更有魔气不断涌出。
见到此阵之时,魔修心底霎时间有了劫后余生之感,身躯立即化为磅礴魔气,就要冲入传送阵之内。
“见到了老夫,不打声招呼便想走么?”
一道苍老沙哑之声蓦然响起,自四面八方传来,回响于天地之间。
血色天地之中,一名红发老者缓缓自血色内走出,仿似已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而那半只脚已踏出传送阵的魔修身躯一颤,下一刻惊恐的发现,自己那只踏入传送阵的脚,竟已不受控制地往回走出一步,随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躯再度化为魔气,飞回之前行动之处。
“时间法则!”
他脸上的惊恐立即浓烈到了极点,他虽然心知对方达到了元婴,定然或多或少对法则之力有所掌握。
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对方所掌握的,竟是所有法则里最为难缠与恐怖的时间法则!
他曾见过魔界掌握时间法则的大能者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场景,那位大能一次次折磨对方,对方却无计可施,也无法死亡,最后苦苦哀嚎着只求一死!
对方那痛苦的表情深深烙印在他心里,令他毕生难忘。
当然,法则之力也不是无法破解。
只要修为差距达到了一定程度,法则之力的作用便会变得微乎其微。
而这名魔修在魔界的修为已是无限接近元婴,倘若在魔界,也许与眼前老者尚有一搏之力。
不巧的是,为了能顺利展开计划,在到达人界前,他已被压制了修为,此时所能发挥的修为之力仅仅是金丹中期。
此刻面对元婴大能的法则之力,已然成了瓮中之鳖。
他内心一横,魔气之下的容貌立即有了恭敬之色:“前辈饶命!我只是奉命行事,所有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是么?”老者捻须,目光中透出沉思。
“正是如此!”
沉吟片刻后,老者点了点头,缓缓开口:“罢了,老夫也不是嗜杀之人,在老夫改变主意之前,你赶紧回去吧!”
腾晨心中一惊,未料到老者竟会如此仁慈,正要开口之际,忽然又想到什么,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仅仅是盯着二人,不做言语。
魔修亦是讶异万分,随即感受到身上的禁锢之力已然消失,不由得大喜:“多谢前辈!”
其身影化为一缕飞烟,急速奔进传送阵之内,喜悦之余更是得意万分:“人界之修果然都是心软无脑之辈,我回到魔界之日,便是魔界大计实现之时!”
随着传送阵的晃动,魔修身影渐渐变得虚幻,而腾晨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处。
于情于理,他都无法想像老者会如此轻易放走这个负罪累累的魔界之修,但此时眼见魔修已然要离开人界,老者却仍未有半点阻拦的意思。
他明白,若此人回到魔界,对于人界来说,定然是一场浩劫。
而他也明白,老者应该比自己更清楚这一点才对。
眼见魔修身躯与传送阵一同变得极为虚幻、随时都可能消失之时,一声惊叹突然自传送阵内传出,随即一道强光自传送阵内陡然盛起。
“轰!”
传送阵猝然爆开,一道身影面容之上带着茫然之色,被轰飞出来。
“你在传送阵内做了手脚!”
待他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时,却见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其身后,而他生命中最后所见之物便是老者向其面门伸来的干枯之手。
“居然在神识内下了禁制,连老夫的搜魂术都不能窥探丝毫。。。”
片刻后,老者轻叹一声,将魔修僵硬的身躯扔垃圾般地随地一甩,在其快落地之时,一朵巨大血莲不知从何而来,叶瓣猛然张开,瞬息便将魔修躯体吞噬殆尽。
老者回头看了一眼腾晨所在之处,摇了摇头,大手一挥,这血莲立即不断缩小,迅速向腾晨手掌飞去。
腾晨只觉掌心一阵刺痛,随即一股热胀之感从血莲钻入的掌心向全身各处扩散开来,仿似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一般。
这种感觉自手心起始,汇通全身,最后涌入腾晨丹海,更在腾晨神识之内响起阵阵涛声,最后缓缓化为一朵血莲,悬浮于丹海之上。
不知是否因为吸收了那金丹魔修之故,这朵血莲比以往任何一朵都要鲜艳精纯,所蕴含的血莲之力更是接近金丹,令腾晨心潮澎湃。
他自忖最初若体内的血莲有如此精纯,先前对战夏亲王时绝不会落得如此狼狈。
“这恐怕是老夫最后一次帮你,此次出手已违背老夫誓言,恐遭业报。。。以后的路,得靠你自己。”红发老者悠悠开口,看向腾晨的目光之中有了一抹复杂。
“多谢教主!”
腾晨向着老者微微一拜,心内亦是复杂起来。
这老者正是血莲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教主,自己虽为少主,多年来却也只见过对方两次,只知晓对方实力极为强大,但直至今日才发现,对方居然已强大到突破了人界之极限。
加上多年前在刑场的那次,这算是第二次被对方所救,说自己这条命是对方给的亦不为过。
血莲老祖干咳一声,打破了腾晨的沉思,只见其忽然望向不远处躺倒在地的夏亲王,又回头看了一眼腾晨,缓缓开口道:“此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亲王往事()
腾晨双目微微一缩,身形倏忽一动,下一刻出现在奄奄一息的夏亲王身前。
“一切都是本王咎由自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夏亲*音微弱,即便心知自己大限将至,语气中依旧透露出刚烈。
“我对手刃将死之人没什么兴趣。”腾晨语气冰冷,淡淡看了一眼夏亲王憔悴不堪的面容,话锋突然一转,“但腾某很想知道,你是如何与魔界之修取得联系的?”
他本可使用搜魂之术,不过倘若如此,夏亲王会死得极为痛苦,如今他要对方亲口讲出,只不过是想给对方一个赎罪的机会。
至于其中是非曲直,他与血莲老祖自会有定夺。
“咳咳。。。”
夏亲王面露痛苦之色,艰难地挣扎了几下,发现身躯已然无法动弹之时,神情忽然化为释然。
“罢了。。。既然如此,本王在临死之前,便将真相告知予你。”
。。。
二十年前,帝都:
“夏亲王到!”
随着城墙之上守城将士的一声高呼,帝都城门缓缓开启。在众人的簇拥与注视之下,意气风发的夏亲王带着其身后不见尽头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向着巨山之上的皇宫走去。
命军士驻扎在山脚后,夏亲王看了一眼山顶金碧辉煌、有如蓬莱仙境的皇宫,心内激动澎湃。
此番他拿下了南方齐雷国多年久攻不克的丘元国,加上近年来的累累战绩,在他看来,这位因自己迎娶了对方皇妹而总对自己抱有偏见的皇帝,亦会从今天开始对自己刮目相看。
“亲王夏启,参见陛下!”
看了一眼龙椅之上面带倦容的矮胖之人,夏亲王大步向前,随即单膝跪地,自怀内取出一枚玉玺。
这玉玺正是此次攻克的丘元国之物,也是夏亲王此行最大的战果。
那矮胖男子眯了眯眼,半晌后转头看向身旁宦官,看都未看夏亲王手中的玉玺,只是不耐地挥了挥手:“呈上来,退朝后赠给朕的李贵妃。”
见到对方如此态度,夏亲王心内顿生凉意,在将玉玺交给宦官后,却见对方再度开口。
“夏亲王啊,你屡建奇功,朕对你甚是满意。。。”
“陛下过奖!”
“考虑到婉柔分娩不久,母女身体虚弱,加上你立下的那些功劳。。。”男子脸上横肉挤在一起,似笑非笑:“朕决定让你们回到天岚城静养一段时日,不知亲王意下如何?”
“这。。。”
不待夏亲王反驳,龙椅之上的男子脸上立即涌现讶异与玩味之色:“怎么?亲王难道有何不满之处?你可别忘了,你这个亲王之位都是朕的皇妹婉柔给你争取而来!”
“难不成你还打算违抗朕?”
此话一出,满朝上下,文武百官中发出阵阵嗤笑之声。
这一声声嗤笑不加任何掩饰地落入夏亲王耳中,化为一股难以言说的耻辱之感,在夏亲王心底蔓延。
“微臣不敢!”
寥寥数字,几乎是从夏亲王牙缝内挤出,强忍着内心的屈辱与愤怒,双目死死盯着脚下由一块块金砖铺砌而成的地板。
“久闻丘元国美人辈出,朕届时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