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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萧羽凡回到帐篷，看着床榻上背对着自己睡觉的洛弋轩，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还没等走到床前，洛弋轩就回过身来。
“娘子醒了？”萧羽凡有些悻悻地笑着，“听说，娘子今天很无情地拒绝了师兄的请求，娘子果然没有让为夫失望呐！”
“哼…”洛弋轩没好气地瞪了萧羽凡一眼，“你过来，我有事儿问你！”
萧羽凡看着洛弋轩不怎么乐意的样子，顿时心里有些犯嘀咕，最后经过一番思想挣扎，还是走到了床头边坐下，“娘子请说，为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你！”洛弋轩气呼呼地扯着萧羽凡的衣领，终于有种翻身当主人的感觉了，萧羽凡心里叫苦也无奈，谁让她是孕妇呢，而且师兄说了，孕妇脾气大，爱无路取闹，“你身上的鞭伤怎么来的？”
“额…这个…”萧羽凡想了想，小声嘀咕道，“不是给你说过了么，师父打的…”
“萧羽凡！”洛弋轩顿时就有些愤怒了，“你这样污蔑交你武功，养你疼你的慈祥师父，你良心过意的去不？还有，你还记不记得你那天在雪夜里起的誓了！”
萧羽凡挑着眉毛听完洛弋轩的大呼小叫，实在有些感慨，随即一把拉过洛弋轩抱在怀里，有些犹豫地问道，“轩儿，你真想知道么？”
“这个…”洛弋轩靠在萧羽凡怀里，心里也着实复杂了一把，最后还是一咬牙，“坦白从宽！”
“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洛弋轩耳边划过，让洛弋轩不由轻颤了一下，“轩儿，你以为，上次你明目张胆地将雅雅从天牢里救了出来，我和启延在三天之内将案子查清了，皇帝就什么都不追究了么？虽说你们是冤枉了，可那好歹也是在天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皇上能那么轻易地就放过你么？那么，皇家的颜面何存。”
洛弋轩听到这儿，不由倒抽一口气，心里顿时像被猫狠狠地抓了一把似的，血淋淋的生疼，“那…那…你就…替我…嗯？”
“呵呵…”萧羽凡轻笑，摸摸洛弋轩的脑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皇上也就是为了有个台阶下而已，怎么会重罚，没事儿的。”
洛弋轩从萧羽凡怀里抬起头，皱着眉头，“羽凡…那这次带兵与黎国交战，是不是也是…”
萧羽凡笑而不语，只是揪揪洛弋轩皱在一起的小脸，打趣道，“别总是皱巴着一张脸啊，要是孩子生出来就是个小老头怎么办？这一切都不是过了么，待班师回朝的时候，我就向皇上辞官，然后我们回邑城，当一对一身铜臭味儿的走卒贩夫，再也不过问朝廷纷争。”
“羽凡…”洛弋轩撇着个小嘴，扑到萧羽凡怀里，用自己的猫爪子在萧羽凡胸前挠了几下，可怜兮兮地说：“羽凡，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闯祸了。”
“呵呵…这个嘛…以后再说…”萧羽凡摇摇头，再也不闯祸了，只怕是再也不劫天牢了。“轩儿，这几日你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准备班师回朝。”
“唔…真的啊！”洛弋轩顿时就兴奋了，“黎国大败了么？”
“没有赶尽杀绝，但是也不会卷土重来了。”萧羽凡点点洛弋轩的鼻子，“快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翌日。天刚蒙蒙亮，萧羽凡就起身收拾好行装，将昨日才从边城购买的狐裘准备好，叫洛弋轩起身。
洛弋轩睡眼惺忪，不高兴地揉揉眼睛，“羽凡，让我再睡会儿好不好，你先去忙，走的时候你把我直接抱进马车就好…”说完，翻个身继续打呼噜。
“轩儿…”萧羽凡宠溺地将洛弋轩拽了起来，将脑袋凑到洛弋轩耳边，“快些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唔…”洛弋轩听到这儿，顿时就睁开了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萧羽凡，“什么地方？”
“说不得，你快快起身便是，再耽搁，我们只怕就不那么好走了…”
半响后，萧羽凡拉着打着哈欠，一脸睡相的洛弋轩出了帐篷，萧羽凡唤来大奔和自己的坐骑，将准备好的食物和衣物放到自己的坐骑上，然后将洛弋轩抱上了大奔的马背，自己也跟着翻身上上去。
洛弋轩待萧羽凡上马后，便倒在萧羽凡怀里，睡了起来。
洛弋轩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是被饿醒了，洛弋轩幽幽地睁开双眼，看着一脸严肃的萧羽凡，伸个懒腰，“羽凡，你板着一副臭脸作甚？”
“额…”萧羽凡顿时狠狠挖了洛弋轩一眼，动了动放在洛弋轩小腹上的手，“轩儿，我刚才好像摸到孩子在动，可是…现在又没了动静，会不会孩子有什么不好…”
洛弋轩听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孩子还没有三个月，肚子都还没有鼓起来，怎么动？刚才是我饿了…”
萧羽凡听后，收回了自己放在洛弋轩肚子上的手，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子，然后停下马，将洛弋轩抱了下来，然后走到自己做起面前，将给洛弋轩准备的食物拿了下来。
洛弋轩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吃的不亦说乎，“羽凡，你怎么不吃啊？”
萧羽凡看着吃得满嘴油花的洛弋轩，哭笑不得，“还没到午时，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不管什么时辰都在吃。”
洛弋轩听后，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肚子，有些惋惜地说道，“孩子呀，你也真是会折腾你爹呐，你看，他都不怎么乐意了，不是我说你，干嘛吃饭的时辰不跟你娘我是一个点儿呢？你再这样下去，你爹会嫌弃你的。”
萧羽凡看着洛弋轩的样子，有些鄙夷地摸摸洛弋轩的脑袋，“别怪我儿子，你自己嘴馋，别连累我儿子一起良心不安。”
“哼…”洛弋轩顿时小脸一黑，嘴巴一撅，把手里的烤鸡腿一把给扔到一旁，“好好好…我嘴馋，是我想吃，你儿子不吃。”说完后，起身朝大奔走去，边走嘴巴便念叨，“我饿死你儿子，我饿死他，饿死他…”
萧羽凡愣神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地上的烤鸡腿，无奈地摸摸脸，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苍天呐，我萧羽凡上辈子做过什么缺德事儿？
萧羽凡想罢，也只有摇摇头，屁颠屁颠儿地朝洛弋轩的身边走去，然后连骗带哄地才将洛弋轩摆平，然后继续上路。
长路茫茫，萧羽凡已经数不清洛弋轩还没到午时就睡了几次了，反正没和自己说上几句话，就睡过去了，然后没过多久，又突如其来得醒了。这来来去去的，折腾得萧羽凡那种无力感又油然而生了。
直到午时过后，洛弋轩吃了午饭，情况才稳定了些，开始叽叽喳喳唧唧歪歪地天南地北说不停，萧羽凡扶着额头，第一百三十八遍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羽凡啊，有马贼
羽凡啊，有马贼！＇VIP＇
然后，洛弋轩突然没声了，萧羽凡还以为洛弋轩睡着了，凑上前一看，只见洛弋轩有些小惆怅地拔着大奔脖子上的鬃毛。
“轩儿，你这是怎么了…”
洛弋轩咬着嘴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从有了孩子，我就总觉得自己情绪很不稳定，时而兴奋，时而失落，甚至有些时候还有报复社会的意思，我在想，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孕妇忧郁症，好失落，好惆怅，感觉全世界都抛弃我了…”肋
萧羽凡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下，最后也只能叹息一声，“轩儿，别多想了，觉得无趣的话，我给你讲讲我的身世吧…”
洛弋轩转过头看了萧羽凡一眼，狐疑地问，“你身世很离奇么，还不是，你是官，你爹是官，你爷爷是官，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官，有什么好听的…”
萧羽凡终于败了，“轩儿，我身世不是很离奇，但是，我爹以前不是官，我爷爷不是官，我祖宗十八代都不是官…”肋
洛弋轩听着萧羽凡很正经地把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突然就笑了出来，“好啊，那你说，我听，很认真的听。”
萧羽凡揉揉洛弋轩的软发，“我爹以前就是个江湖浪子，当今皇上年轻时微服出巡被乱党追杀，危在旦夕，是我爹给救得，从此后，我爹就结束了他的江湖生活，跟着皇上出生入死，吃起了官粮。”镬
“怎么可能，公公看起来并不是像那种贪图荣华富贵之人呀？”洛弋轩露出满脸疑问。
“呵呵…看来你还蛮了解我爹的…”萧羽凡笑笑，“当然，爹是个江湖浪子，怎会受朝堂约束呢，只是当时，皇上找了个人，就让爹心甘情愿地给他卖了大半辈子的命。”
“呀…原来公公曾经也辛酸过…”洛弋轩感叹，“到底是什么人啊，那么厉害？”
“自然是女人！”萧羽凡在洛弋轩小脸上亲了一口，“那女人就是我的娘亲。”
“我的婆婆？”洛弋轩若有所思，“那婆婆很厉害吧？”
“没有，娘亲，是世上最温柔，最美的女人，我爹是心甘情愿的…娘亲是赫兹族的公主，若不是有皇上的关系，娘亲这辈子，说不准就成了爹爹的奢望了，所以…”
“理解理解…”洛弋轩点着头，一副我很明白的样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其实我早看出来公公是个情种了。”
萧羽凡听完，顿时满脸黑线，“你什么都看出来了，有没有看出来的么？”
“有，大大的有，没想到你还是个混血呢！”洛弋轩弱弱地说，“那婆婆现在在哪儿？”
萧羽凡轻轻点了下洛弋轩的鼻子，“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噢。”洛弋轩听话地点点头，又有些莫名其妙，为毛婆婆不和公公住一起呢，难不成是公公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让婆婆伤心了，从此就你住长江头，我在长江尾…
又是一个漫长的沉默。
萧羽凡揽着洛弋轩，驾着大奔继续朝前走，怀里的小猫已经好久没吱声了，想必又睡去了，这时，萧羽凡不得不怀疑，这洛弋轩肚子里到底怀的是什么。
半晌后…
“咝…”洛弋轩幽幽转醒，迷迷糊糊地说道，“羽凡，你儿子有话跟你说。”
“唔…”萧羽凡低下头，有些哭笑不得，最后还是无奈地问：“他说了些什么？”
洛弋轩吧唧吧唧嘴，“他说，他娘的屁股好疼，他好心疼…”
萧羽凡顿时一脸黑线，嘴角不由抽抽了，“好吧，你看，过了前面的小山坡，就到了。”
洛弋轩揉揉眼睛，看了面前的小山坡，突然想起小时候经常唱的那首歌谣，然后情不自禁地就哼唧了出来，“狗哥哥，快救我，狐狸抓住我，拖过小山坡，拉进他的窝…狗哥哥，狗哥哥…”
萧羽凡的太阳穴突突了几下，“你这唱的什么，听起来就像在骂人似的。”
“你想多了…”洛弋轩摸摸小腹，“我在唱儿歌给宝宝听，让他快些睡觉。”
“……”
很奇怪，跟着萧羽凡这一路走来，洛弋轩觉得这气候越来越暖和了，洛弋轩回头看着萧羽凡，“羽凡啊，你有没有觉得这气温有些奇怪啊，你看你看，地上都没雪了，还有，大冬天居然有小花还开着呢，咱们这是走到哪儿去了？”
“我们已经进了赫兹族的地方了，这也不奇怪。”
“唔…难不成你们赫兹族个个火气都很旺，旺得连气温都逆天了？”洛弋轩一脸不可置信。
“你脑袋你装的到底是什么？”萧羽凡揪揪洛弋轩的小脸，“这里一年四季，都是这样，没有春夏秋冬之分…好了，到了。”
萧羽凡说完，下马将洛弋轩抱了下来，洛弋轩看着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原，皱皱眉头，“羽凡，难不成你们赫兹族还有结界不成，怎么都看不个人影。”
“结界？没听说过…”萧羽凡拉着洛弋轩的手朝前方走去，“这里离赫兹族居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
“那我们…”洛弋轩还没说完，就见萧羽凡拉着自己停了下来，洛弋轩一愣，看着眼前的一个小坟包，突然有些莫名的熟悉感，这种感觉好温暖，就像，对！就像母亲的怀里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洛弋轩抬起头，看着萧羽凡眼里浓浓的悲伤，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再看着小坟包墓碑上的文字，额…看不懂，但是，这肯定和萧羽凡有莫大关系吧，对了！萧羽凡说带自己来见婆婆的！
“娘…”萧羽凡幽幽地开口。洛弋轩心里一惊，果然…“我带轩儿来看你了…”说完，将洛弋轩拉到自己身边，用手扶住洛弋轩的腰身，“娘亲，这是轩儿…娘亲，轩儿肚子里有孩儿的孩子了，你高兴吗？”
洛弋轩深深呼了口气，看了看萧羽凡，然后放开萧羽凡的手，走到坟前，慢慢跪了下来。
“轩儿…”萧羽凡惊呼道，生怕洛弋轩出点儿什么事儿，毕竟轩儿现在又孕在身，受凉了，怕是对孩子和轩儿来说，也是个莫大的痛楚。
洛弋轩回过头，冲着萧羽凡露出个安心的笑容，然后调皮地说：“羽凡，你一边儿呆着去，我跟婆婆有几句私房话要说呢，你可不能听。”
萧羽凡听完，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走到了一旁，洛弋轩见萧羽凡走到了安全距离，才放心的转过头，冲着墓碑虔诚地磕了三个头，“娘，嘿嘿…婆婆，我这样叫你你不嫌弃吧…其实，我对羽凡没有刚才你看到那么凶的，真的，你不要不信我啊，老实给你说吧，平时都是羽凡欺负我的，只是这些日子知道我有孩子，才对我好点儿的，你有空要托梦给他说啊，让他对我温柔些呀…呵呵…”洛弋轩挠挠头，“扯远了…扯远了，娘啊，我这人虽然平时没个正经，偶尔还喜欢惹惹小祸，逛逛青楼什么的，但是我的秉性是纯良的，你就把你儿子放放心心地托付给我吧，我保证，只有他欺负我，没有我欺负她的，我也会好好爱着羽凡，把你的那份爱，一起给羽凡的…”洛弋轩说完，拍拍肚子，“娘，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有孩子了，等过些日子，孩子出世了，我就让羽凡带着我们一家三口，嗯…还有你相公一起来看你…额…你在这儿会不会有些寂寞呀…唔…不打紧，等着羽凡辞官后，咱们就来这里住着，陪着娘亲一起在青青草原过日子，还有，娘，你不要怪羽凡没出息啊，毕竟朝堂风云莫测，伴君如伴虎，羽凡不当官也能养活我们一家子的…”
洛弋轩说完，起身拍拍裙角，突然听到一阵阵马蹄声。抬头看见三五成群穿着奇装异服的汉子策马朝这里本来，洛弋轩顿时大惊，扯着脖子大喊，“羽凡啊，有马贼！”
洛弋轩吼出来后，顿时就后悔了，因为，这地方哪儿会有马贼！
只见萧羽凡有些无奈地看了洛弋轩一眼，便和前来的人们叽里咕噜，记录咕噜说了起来，洛弋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萧羽凡还真是个混血！
洛弋轩走到萧羽凡身边，顿时就遭到了前来的那些人的怪异的眼光，洛弋轩赶紧理理头发，扯扯衣服的，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萧羽凡，萧羽凡看着洛弋轩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牵着洛弋轩的手，叽叽咕咕说了几声后，那些人便都惶恐地跪在洛弋轩面前，给洛弋轩磕起头来。
这一弄，吓得洛弋轩急忙朝后退了几步，然后莫名其妙地看着萧羽凡。
“轩儿，不用慌张，这是你应该得的…我们赫兹族人尊崇圣女，而你能影响天象，自然受赫兹族人的尊崇，不要惊慌，走过去给予他们福荫的护佑。”萧羽凡牵起洛弋轩的手，朝跪在地上的几人走去。
洛弋轩清清嗓子，“你们起来吧…”说完，却不见有人起身，洛弋轩用手肘捅捅萧羽凡，“翻译呀，我又不懂你们的语言。”
萧羽凡顿时没声了，复杂地看了洛弋轩一眼，看着洛弋轩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挑挑眉，“你要用手摸他们头顶，给予福荫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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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样啊，你怎么也不早说，真是…”洛弋轩埋怨地看了萧羽凡一眼，然后伸出狼爪，给跪在地上的几个人的头上一人给印了个爪印，那地上几个人才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起身。
洛弋轩觉得有些好玩，抱着萧羽凡胳膊，“羽凡啊，是不是我去你们赫兹族后，每个人都要让我这么摸上一摸啊？”肋
萧羽凡宠溺地摸摸洛弋轩的脑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走吧，天色不早了。”
说完唤来一旁的大奔，抱着洛弋轩上马，便朝赫兹族居住的地方奔去。镬
到赫兹族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只见篝火周围一圈圈黑压压的人群，在那载歌载舞，看着萧羽凡们的到来，更是兴奋不已，不一会儿就将洛弋轩和萧羽凡围得水泄不通，叽里咕噜的声音此起彼伏，弄的洛弋轩有些到了火星的感觉，洛弋轩一路走来，笑得嘴都快歪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至少知道他们很是欢迎自己和萧羽凡。
“羽凡啊，你们族人可真热情，嘿嘿…”洛弋轩咧着嘴，就快笑得抽筋了。
萧羽凡握紧了洛弋轩的小手，“你跟紧我了，别弄丢了，我们先去拜访赫兹族的族长，就是我的舅舅。”
“嗯嗯…”洛弋轩小鸡啄米地点点头，在人潮的涌动中走到了族长的帐篷前，还没等进帐篷，就被一边穿的花里胡哨脸上画得五彩缤纷的人给拦住了，然后冲着洛弋轩一顿叽里咕噜，拿起一边的树叶在洛弋轩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啪的一下，在洛弋轩脑门上贴了个带血的鸡毛。肋镬
“……”洛弋轩顿时黑了脸，那鸡毛上的血顺着洛弋轩的额头就流了下来，咋看就像被一棒子给打了似的，洛弋轩气呼呼地看着萧羽凡，“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萧羽凡笑得一脸邪恶，“巫师在给赫兹人民祈福呢，哎哎哎…别拿下来，这鸡血流的越长，说明赫兹人民生活越好…忍忍…”
洛弋轩憋屈地站在帐篷门，等待着鸡血慢慢在自己脸上滑过，全赫兹族人民也凝神屏息地看着洛弋轩脸上的鸡血，就像看着藏宝图似的。
洛弋轩等得花儿都谢了，那鸡血还继续在脸上飞扬跋扈的，瞪得洛弋轩的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那鸡血才滑过洛弋轩的下巴，滴答掉落在巫师早已准备好的酒杯里，顿时，全场沸腾了。
洛弋轩茫然地看着萧羽凡，“这又是什么意思？”
萧羽凡笑而不语，牵着洛弋轩的手走进了帐篷，刚撩开帘子，洛弋轩就吓了个趄趔，对面铜镜里那个头戴鸡毛，脑门滴血的人是谁！好吧，是我…洛弋轩垂头丧气地看着萧羽凡，“这鸡毛能拿下来了不？”说着就抬起手朝脑门摸去。
萧羽凡立马拉住了洛弋轩的小手，“现在还不行，等着仪式走完，才能洗去。”
“还有仪式？”洛弋轩小脸就拉了下来。
跟着萧羽凡拜见族长后，然后又是一顿叽里咕噜的莫名其妙的仪式，烟熏火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