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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兹……兹……”
灯光在墓室里不断的摇晃着,灯光明灭不定。紧接着墓室更剧烈的摇晃起来,墙壁上的土层不断坠落,两口棺材却异常的平稳。晃动持续了几分钟,才慢慢的静止下来。
矿灯已经完全熄灭了,只剩下墓室里微弱的黄色烛光,在不断地跳动着。可那白色的蜡烛已经要燃烧殆尽了,烛光还在跳动,只是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终于,烛光跳动了最后一次后,化成一股白烟熄灭了,墓室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只是那股白烟并没有飘散,而是缓缓的飘落,顺着血云棺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过了良久,这漆黑死寂的墓室中突然传出了一阵声音。
“呃……呃……呃………”
第一卷 第十四章 故事的开始()
当天夜里,也不知道几点,估计两三点左右。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卧室里隐约的传来说话声,一阵一阵的,弄得我有些睡不踏实,不得已我只好起身看看什么情况。
我们三个的宿舍是一套六十多平米的住宅楼,进门后正对厕所,左手边是我的卧室,然后是刘亚新和何超的,右手边直接就是客厅,客厅的另一侧是厨房。
虽然不是很大,但我们三个人住的倒也舒服。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不在卧室聊天,怎么还在客厅唠上了。结果我这趴门缝一看,就何超一个人在那孤单的坐着,弄得我一愣。
今天外面的月亮应该很大,月光顺着客厅的窗户铺了一地,何超就坐在月光的中间,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背影显得很萧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我似乎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情绪,孤独、无奈、寂寞、无助……
我想叫他,却只是张了张嘴,我知道他心里面现在一定很乱,我不想打扰他,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杂,虽然他表面没心没肺,可我知道,他心里脆弱的很。
何超就那么的遥看着月光,我想去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呆呆的从门缝里看着他的背影。过了不久,何超开始自言自语,看来之前也是他在和自己说话。
“凤仙,那诅咒你知道吗?白千水说凶多吉少啊!”说完,他就又静静的看着月光,沉默了半天才又说道:“呵呵,我知道你一直陪我,有什么怕的”
靠,听到这我才反应过来,感情这小子是犯相思病了,在那想他家的凤仙花呢。当下我就觉得无趣,本来还想安慰他,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更是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让他打扰老子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们到矿上,就发现出大事了。
那刘记者大家还记得吧,考古队消失了,她却没走。昨晚掘进班组连夜挖掘,挖出十多米后土壤没了,却再次出现煤层,这说明这墓室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然后上方土层坍塌。按道理来说现在挖出了原有墓室的位置,却没发现墓室!
一群人赶紧调查考古队的动向,煤田镇不大,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考古队的二十一个人,昨天早上就已经坐着最早的客车走了,一群人顿时就乱了方寸,墓室没了,考古队的人也没了!
正当大家火急火了的时候,意外发现那刘记者还在,当下就问她考古队的人为什么走了,哪知道得到的答复却是,考古队的人根本没有到!
这玩笑就开大了!那之前的那帮人是谁?
细问之下,发现是我让人带着她去找领导的,当下就把我叫去问话。我一看情况不妙,就告诉他们,当时考古队另外五个成员找到我,说他们新来的两个人带了需要的工具来,让我带他们下去,也就是那时候见到了刘记者。我可不是傻子,该说的我能说,不该说的我怎么说,这么大的责任,既然那些人不是考古队,而且还跑了,我当然装傻充楞。
然后一群领导开始对刘记者问东问西,问她怎么回事,当时不是你们一起来的么,然后才得知事情的原委。
那考古队长是真的考古队长,他在北京他先联系到了刘记者,说几日后会有人接她去煤矿进行拍摄,他会先过去搞研究。然后刘记者被接到了研究所里,和考古队员接触了几天,了解了一下拍摄的内容角度等问题。
过了两天,考古队长给她打去电话,让她先过去,其他人随后就到。她被两个人接上车就走了,到了目的地,便是看见那七个人和我们三个,当时她以为,那七个人是考古队长带的其他成员,也没多想,被制止下井后,就被安排到了镇上的旅店。
昨日早上刘记者还接到了考古队长给他发来的信息,说让她再休息一日,明天再到矿上准备下井,她也没理由拒绝。
到了今天,刘记者一早就给给考古队长打去电话,提示已关机,她便给北京的其他成员打电话,结果得到的答复却是,他们刚刚准备出发,队长是先过去了解情况,可他根本没携带其他考古成员。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似乎所有矛头都指向考古队长,可这已经过了一天,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后来的事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了,集团报了警,把墓室消失的事情赖在了他们身上,毕竟那里面都是文物。然后市里来人表示关注,被假考古队偷走了东西,都会牵连责任。事情闹的挺大,不过和我没什么关系。
唯一影响我们命运的是,刘记者跟着此次调查事件的,市领导、矿领导与警察一起下井了,然后我们的命运彻底开始转变。
刘记者随着一大波人行走着,她本来是不想下来的,可不仅当地的警察说需要她协助拍摄,北京的考古队也告诉她亲眼确认现场情况,不得已她只好跟着大家下来。
她是第一次下井,以往听说过很多次煤矿的可怕之处,再加上之前那不详的感觉,这次下来自然也是忧心忡忡。好在没出什么岔子,大概的拍摄了一些资料后,矿领导就让她先上去了,而另一些人依旧留在现场比比划划的说着什么。
奥,我刚刚忘了说,当时警察说让刘记者协助下井拍摄的时候,矿领导们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说什么女人不能下井,这是规矩等等的一系列话,最后一群人磨叽了半小时才同意她下去。
然而就在刘记者踏入井口的那一刻,曾经潜伏的“东西”都慢慢的浮出水面。
17018矿井回风运输巷,漆黑的环境只有胶带运输机在不停地运作着,不断的发出刺耳的声音。
“咣当……咣当……”
蓦然间,胶带运输机猛的停止了,似乎有人拉下了紧急制动,刺耳的兹拉声响起,沿着巷道壁传出老远。过了半天,回声才慢慢的消失,运输巷又安静下来,只是若隐若无间似乎有敲击声传来。
17018回风运输巷1100米,这里既是两台运输机机头交汇处、也是移动变电站存放地。那截被刘亚新降服过的断手正在变电站上“趴”着,手背上的伤痕已经消失了,被何超“洗”掉的血迹也重新出现,甚至有些新流出的鲜血已经顺着变电站流了下去。
不过流淌下来的鲜血并没有滴落在地上,而是滴落在下方皮带机司机的肩膀上。这司机正背靠变压器,倚座在那里,只是面相不怎么雅观。只见他嘴巴张的极大,两只眼睛更是瞪得溜圆,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惶恐,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然后两滴血液顺着眼角滴落而下。
他的双手捂在脖子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双手,而且还在顺着他的指缝不停的向外涌着,他想按,却怎么也按不住。胸前已经是鲜红的一大片,双腿无力的摆在地上,不自主的擅抖着,渐渐的一动不动,失去了生命迹象。
那截断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变电站,发出沉闷的声音。
“咚……咚……咚……”
皮带机司机彻底失去生命的那一刻,就像开始信号一般,整座矿井都发生了异变。
17018采掘工作面,采煤机还在运作着,只是突然一声闷响,使它停了下来。
“砰!”
采煤机司机疑惑的看着,不明白为什么会停下来。而现场的生产矿长、同班组的班长正在另一侧,班长正在下令停止刮板机的运输,他发现皮带机已经停止工作了,如果不赶紧停止刮板机,煤块将全部堆积在那里。
“班长~采煤机故障停止了~”采煤机司机转头看向另一侧,头上的矿灯在漆黑的环境里射出去老远,他的声音在工作面里不断的回荡着。另一侧刚安排完停止工作的班长和生产矿长,听到后急忙向那矿灯的亮光点走去,班长一边走,一边心里还在祈祷着:“千万别赶在我们班组出故障啊!”
说是走过去,其实有的地方称之为爬更合适(这工作面和巷道不一样,巷道主要采用打锚杆和钢结构支护,工作面用液压支架支护。说简单点,巷道里的主要支护方式就是n型的钢结构,工作面的液压支架就是3,高低可以调节,可以理解为千斤顶),脚下有的地方是稀泥,深一脚浅一脚的;有的堆积的全是煤,高度不够需要爬着过去。这短短的七十多米距离,两个人愣是走了十多分钟。
“断电,先去看看采煤机的切割头,再检查机器内部故障”班长用头盔上的矿灯照了照采煤机,然后果断的下达了命令,采煤机司机也是果断执行,断电后向切割头走去。
(这采煤机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是很惊讶的,形状就像倒过来的品字。上方的两个口是大切割头,成半圆形,上面螺旋方式点缀着一些小半圆形切割头,然后每个小切割头上还有一个凸起,一上一下的旋转运作。下方的口是机器的内部装置线路,不过要长一些。采煤机整体长十二米左右。先交代一下,后期这采煤机还发生了一些故事)
“班长,小切割头好像断了一个”采煤机司机仰着头,不断的用头盔上的矿灯扫射在切割头上面,说完,就开始踩住下方刮板机,抓着其它小切割头向上攀爬。不一会就爬了上去,然后整个人背靠煤壁,抱在大切割头上。
“班长,真断了一截头!”
断了?怎么可能?班长也是一蒙,这切割头都是精钢特制的,密度要远远大于煤的密度,绝对不可能发生断了的情况,而且就算断了一截头,也不会导致停止工作。只是还没等班长表达自己的疑惑,那原本停下来的切割头开始猛的转动起来!
仅仅三秒!切割头又停了下来。
场面静的可怕,生产矿长和班长张大了嘴,盯着那个切割头,旁边刚刚问询赶过来的几个工人也呆呆的看着,漆黑的环境里,几束矿灯灯光都射在切割头那,然后在场中人不约而同的开始弯身呕吐起来。
墙壁上流淌下来的血液触目惊心,切割头上更是鲜血淋漓,上面沾满了碎肉末,采煤机司机的整个身子被搅碎了!他的半截手臂还压陷在煤壁里,其余的半截已经被磨没了,下面的小切割头上还挂着他的一条大腿,鲜血阴湿了矿工服,顺着靴子滴落而下。
地上的是头颅和一条手臂,两者间只有几丝肉相连,以及两米外的另外一条大腿。慢慢的,切割头里开始流淌出一条条、白花花的东西,顺着鲜红的煤壁滑落在地上。
一旁呕吐完的班长拼命的拍着生产矿长的肩,另一只手颤抖的指着那已经显示关闭的采煤机开关……
第一卷 第十五章 诡异的梦()
那天的事情很恶劣,导致了很严重的后果。采掘工作面的事一直没法解释通,最后认定是线路故障,算是意外事故。而移动变电站硐室发生的事很严重,胶带输送机司机被人撕裂了喉咙,根据现场的情况,凶手行凶后并没有走,而是在现场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变电站上全是凶手的血手印。
不过另人费解的是,那凶手的离开方式,变电站硐室里有一道血痕,从变压器上开始,围绕硐室转了一圈,最后消失在房顶的一道裂缝里,似乎是凶手为了掩人耳目留下的,可是矿井里似乎根本没这种必要,只要不携带人员定位卡,漆黑的环境里谁知道你是谁。
当着市领导的面、当着警察的面、这两起事故就像嘴巴一般,扇的矿领导的脸火辣辣的。煤矿被下令停止生产,介入调查期间,三件事情系统调查。一时间大家都闲了下来,可不包括我们三个。
就在那天夜里,我做了个梦,在梦里我站在回风运输巷1100米处的移动变电站硐室里,四周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我觉得有点冷,想回身把免大衣披上,可是还没等我转身,那令我再熟悉不过的皮带机咣当声猛的停止了,刺耳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我有些茫然的走出硐室,漆黑的环境里,头上的矿灯照耀在两台输送机机头上,两台皮带机都停止了?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没多想,回身走进硐室里,开始检查两台输送机的馈电开关。我蹲在地上,头盔上的矿灯照耀着馈电开关显示屏,一切正常。
怎么回事?看来不是我这得毛病,可能是地面的变电站出了问题吧,我暗自的想着。于是我缓缓的站起身,可是我还没等完全站起来,我就发现馈电开关的顶盖上有一截断手,我记得蹲下时候还没有,怎么回事?
漆黑的环境里这截断手在我的矿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苍白,画面直击我的脑海,很深刻。
下一刻,我都不知道为什么,那截断手就掐住了我的喉咙,力量格外的大,我想把它掰开,可是它就像长在我的喉咙上一样,纹丝不动。
我感觉自己上不过来气,我想大口的呼吸,却做不到。我的目光还停留在馈电开关的顶盖上,我死死的盯在那里,不明白之前在那里的断手为什么会掐住我的喉咙。我感觉喉咙更加的疼痛了,紧接着我感觉喉部一松,断手离开了,可是那里却不停的向外涌着东西,我想按住,却怎么也止不住。
我感觉越来越冷,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最后,我听见了一种声音,虽然沉闷却使我很轻松。
“咚……咚……咚……”
紧接着画面一转,我又到了采掘工作面,这次我正在攀爬采煤机的切割头,我背靠着煤壁抱着切割头,观察着上面,然后切割头猛的一转。恍惚间我只感觉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便眼前一黑。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我的双手胡乱的抚摸着前胸,那股疼痛是那么的真实,就像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一样,喉咙处也有火辣辣的疼痛感,这让我想起了今天矿下死去的那两个人,似乎我的思感融入到了他们的身上。
隔壁传来的私语声,刘亚新和何超也醒了,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和我做了一样的梦,我转身下床向他们屋子走去,连拖鞋都没顾得上穿。
“你们两个也梦到了?”我推开门,又擦了擦额头的汗。
“恩,先是喉咙被撕裂,然后是切割头”何超喘着粗气向我说道。
“我草他妈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就像我自己经历的一样!”刘亚新也是一身的汗,只是他的情绪比我们两个要不稳定的多。
“可能是因为诅咒吧”我虽然不想提,可还是淡淡的说了出来。
外面的月光铺在客厅的地上,卧室里有些微亮,我们三个就这么沉默着。
“我回去睡了,你们两个也睡吧”我转身回去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虽然这是噩梦,但是却那么真实,不过好在这只是一个梦,我们并没有死。
第二天早上,我们仍然能看见彼此眼里的惶恐,只是我们无力改变,完全没有应对措施。矿井虽然停产了,可我们还是有许多地面上的资料要统计,虽然不用被警方的调查,却也闲不下来。
由于停产和矿上的领导需要查明原因,所以调度室重新制定了夜晚的值班方案。说是值班,其实也就是在值班室睡上一宿,如果夜晚出现什么问题,值班的人负责一下协助工作,不过一般没有什么问题,睡觉前随意的溜达一圈就算巡检结束了。
第四天,我迎接到了我的值班任务。面对这次的值班我胸有成竹,因为我白天的时候特意准备了一下,用手机下了两个电影,看完溜达一圈差不多就可以睡了。
我躺在值班室的床上,电影看的非常顺利,如果不是一会需要出去溜达一趟,我想我应该都快做梦了。第二个电影演完我看了看表,十一点四十分,时间差不多了,我起身披起军大衣奔向第一个目的地。
为什么非要巡视一圈呢,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领导规定的。反正就是先去调度室报个到,告诉他们我今天值班,有事通知我,但我跟他们混的比较熟,所以我以往值班的时候都告诉他们:“不是特大的事就别叫我了啊~”,然后再扔几根烟,这一宿睡得就能非常完美了。
调度室去过后,再去风机房和设备库看一眼就完事了,不过我这搞机电口的还得去地面变电所溜达一圈,反正都不远,这风机房和变电所里都是妹子,我还能和她们聊天扯扯皮,也挺轻松的。奥,对,忘了说,设备库就不用去了,那设备库值班的人比我睡的还早,而且睡的非常死,记得我第一次值班的时候,完全是个愣头青,到了设备库硬是瞧了半个小时的门,最后值班的醒了,我也不困了。
我不情愿的推开办公楼的大门,这地方冬天极冷,白天都零下二十多度,晚上更是能上零下三十度,而且建矿的附近都是没有人烟的地方,也没个挡风的建筑物,所以这里的大北风和刀子一样,刮脸上生疼,吸到肺里,肺里都一片冰凉。
今晚天气还不错,月亮就在天上挂着,地上的雪把月光一折射,虽然是黑夜,但能见度还是很高。晚上又新下了雪,踩上去嘎吱嘎吱的,我也算是黑夜里给自己找个伴,就这么的一路伴随着嘎吱声向风机房走去。
我一进门,可好,这俩大姑娘也在那看看电影呢,见门开了赶忙收起手机。
“行了,别装了,看就看呗,给我也看看”
两个人闻声回头一看是我,那嘴就忍不住咧开,在那一个劲儿的笑,然后两个人打趣我:“大晚上来人家地盘也不带点好吃的,看个电影都快无聊死了”
我也笑着回道:“我再带点酒得了,今晚咱们仨就凑合一宿”
我跟她们都很熟,这新建矿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