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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了,内心里只有深深的恐惧。
715煤矿已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开采了快40年,715煤田镇的居民也靠它吃了快40年的饭,所以矿里的领导很多都是这得原居民,而那些在矿上工作的工人也很多都是家族性的,快点的是爷孙三代人,慢点的也是两代人,他们在这里呆的时间最久,所以经历了很多的事儿,也就留下了很多故事。
那年我刚到这没多久,因为矿井不是很大而且也是新建矿井很缺人,所以我应招进来的时候就是技术员,一个什么也不会的技术员。后来不算很忙的时候,领导为了让我能速成,就把我扔到了掘进队队长的手下(正常在大型煤矿任职技术员,都要在井下工作3…5年不等才能提干,我只去了几个月,纯属就是下去认识设备去了)。
队长具体叫什么他也没跟我说,我也是随着大伙管他叫赵哥,不过他的辈分都够当我大爷了。他今年五十多岁,典型的一家三代都贡献给了煤矿,他儿子都跟我差不多大。
赵哥为人有些骄傲,动不动的就批评我,说我得认真学多动手不要嫌累,我也不跟他犟,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偶尔再拍个小马屁,久而久之的我俩就熟了。
当然,跟他学习难免得请他吃饭喝酒,喝了很多次,具体的是哪一回我也忘了,反正就是我俩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这煤矿的奇怪事,他便跟我讲了起来,讲到最后,本来已经喝的八分醉的我愣是听的醒酒了。
他零零碎碎的说了几件,有大有小,建矿初期那些异常死人的事也是听他说的。
其它的像什么三矿冒顶二十多人遇难,挖了半个多月,领导都放弃了,结果挖出来的时候楞是有两个人还活着,而那两个人除了精神很萎靡,完全没有虚弱的感觉。后来大家问他们两个怎么坚持过来的,两个人竟是异口同声的连说着不知道,只是看表情怎么都感觉他们是不愿意说。
这都是诡异程度比较普通的,还有一个是我听他说完就细思极恐的事,煤田镇上对这事儿没有具体的称呼,大家也都不愿意细想,我就姑且的给这件事起个名字叫做“鬼找伴儿”吧。
看名字,顾名思义,一个人死后成鬼,可能是觉得太孤单,所以找另一个异性结伴而行。
那天我出门的时候天气还不错,到了矿上后就听几个同事在那议论着什么,我对这种事是不好奇的,可偏偏他们后来说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也就了解到了。
据说是昨晚矿上的一个工人下夜班,几个工友一块去喝了点,结束的时候那人才想起来有东西还在矿上没拿回来,于是骑摩托车回去,酒驾在这地方很常见,而且回矿上的路都是五米多宽的水泥路,平时去的人就少晚上更没什么人,所以也没什么人劝阻。
可意外还是发生了,具体情况不知道,反正就是在路上和另一个也酒驾开车的相撞了,按理来说那骑摩托的肯定是死定了,可偏偏他就没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就站起来了。反而那个酒驾开车的撞车后,急打舵盘导致翻车,整个人因为没扎安全带被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老远,被人发现的时候说是脖子都拧了180度,爬在地上的尸体你却能看见他的脸,吓人的很。
之后的事我因为忙于工作也就没再继续听,隐约的最后听到他们说什么横死的不行啊,这过几天还得死一个才行。
大概过了三天多吧,我吃饭的时候听见别人说,谁谁家的老婆在南山的树上上吊自杀了,我也没怎么在意。
可那次喝酒听赵哥说完我才恍然大悟,可不,结果完全就再那几个人的意料之内!我不禁仔细一想,我说的那只是其中一次而已,而且那时候我也没细想,现在想想,这地方果然是每当有横死的人,不出一个星期肯定会有另外一个异性死亡,全部都是非正常的自然死亡,然后煤田镇才能保持平静,直到下次有人再横死的时候,必然再死另一位异性。
而这么快就轮到我们经历了?怎么办?如果那断手只是吓唬人还好,可刘亚新说那断手明显是想冲他去的,而且那断手也“爬”上的我的肩,要说它是为了“抚摸”我俩,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酒桌上的气氛依旧很压抑,我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好对他俩说:“最近就不下井了,你俩还是跟我弄地面上的资料,咱们看看其他人什么情况。”
他俩也很认同我的想法,一劲的点头。有了解决的办法气氛也就不再那么压抑了,随着几杯酒下肚,慢慢的也就打开了话匣子,最后我们竟然又吹起了牛逼,我也不得不感叹:“真是酒壮俗人胆!”
何超又喝了口酒,对身旁的刘亚新说:“他妈的,新哥,下次咱们再下去你就揣把螺丝刀子,那断手要再出来,你敢不敢就上去给它一蹴溜,教教它如何乖巧的做一只断手,顺便给兄弟我压压惊,你看行不行!”
被他这么一说,刘亚新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行!何二狗子,今天就冲你这话,哥哥我必保的给你这面子,不过我出手了你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吧?”说完还一脸鄙夷的瞅着何超。
“我草,你特么要给他一蹴溜,兄弟我二话不说,当下就掏开裤裆给他洗个温水澡!”
刘亚新笑着点点头,然后俩人同时的转头看向我,也不说话,看得我直发毛,不得已的我才告诉他俩:“你俩要是真敢,我也不能拖了你俩的后腿,省的你俩说我没骨气!”
俩人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含笑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具体实施步骤。
“那你们看我给你俩当拉拉队行不行!”
俩人一愣,没想到我竟这么不要脸,异口同声对我说道:“滚!”
“嘿嘿,那我加油?”
“再滚!这俩一个意思!!”
“行,你俩要是真上了,我特么也豁出去了!我直接就把它抓回来养笼子里!”
“好嘞~来,喝!喝!喝!”
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在这一顿吹牛X里消失了,可是,迎接我们的明天还会是这样吗?还能靠吹牛X来解决么?
第一卷 第五章 考古队到了()
墓室被暂时封住了。起初是集团向市里报告了这个情况,市里来人看过后下令暂停,禁止人员出入,然后又向省里报告了这个情况,省里派出了权威的专家看过后,最后报向了全北京最具盛名的“考古学家团”。
据说这“考古学家团”很牛气,每个人都有两把刷子,盛传有的人可以只凭外观颜色就能鉴定明清年代的青花瓷,还有的人亲手掀过朱元璋的棺材板,只是对我们来说,他们就是一群打着考古旗号的“合法盗墓人”。
考古团的人还没到,我们科室上下就已经对他们充满了敌视感。原因很简单,新工作面没办法掘进,这些日子里的绩效,直接影响到了我们的工钱。
这来来回回的就过了二十多天,平安的二十多天。虽然偶尔听到有些人会说看到了一只断手,但毕竟没出过什么意外,所以在我看来,那断手可能真就是要来“抚摸”我俩的。
考古学家还没来,新的一年元旦倒是来了。说真的,工作的时候真是超期盼这种日子,可以忙里偷闲,也可以享受三倍的工资待遇,很兴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元旦的当天考古学家们也到了,做为一个爱岗敬业的青年人,我理所当然选择了在家休息,相对那两个平时总要吵吵闹闹的刘亚新与何超,却毅然的选择了在单位加班,为了三倍工资而奋斗。
清晨六点多我便早早的准备拼车回市里,我和其他两个人在车里都等了半小时了,也不见最后那个人出来。在司机打电话催促了若干遍之后,我终于见到了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老娘们。
怎么说呢,这娘们是我们总经理的秘书,典型的翻脸比翻书都快的那种女人,为什么叫我说又爱又恨,我举个例子:我去集团签文件碰到她,她心情好的时候会告诉我“经理正在会客,你得抓紧不然一会又走了”,顺便还能跟我说说哪个领导在不在,今天能不能签。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直接问我“有没有预约”,说真的,每次问我有没有预约的时候我都想扇他俩耳光,然后边扇边对她吼:“自己人也特么要预约!出了问题你负不负责!你负不负责!”
当然我是不敢这么做的,因为有一次我签字比较急,和她嚷了几句,结果没过两天我就收到了我们机电矿长的批评:“小cei(依旧的读四声),你去公司签字莫要影响经理会客。”
从那之后我才明白,领导身边的人你要不惹。
和她微笑的打了招呼,也没细想她为什么会去市里。就在车上闭眼睛睡觉了,我可不想因为跟她胡扯说错了什么话,再被批评一顿。
今天很冷,外面大雪飘扬,还好,上午九点我顺利到家,只是我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了电话,一个陌生号码。
看着这一串的陌生号码,就在那一瞬间,我脑袋里就出现了一个身影,总经理的秘书!我感觉这个电话绝对跟她有关系!
果然,考古团的人到了。
那些考古的人估计没来过内蒙,所以对于其他人给他们的劝告:“多穿点”,显然是没放在心上。结果刚下飞机一帮人就险些直接冻死在机场跑到上。
所以市里的接机领导和集团里的领导决定带他们去买点衣服,然后尴尬的事就出现了,大家都是干部级的人物,你陪人家上街你是花钱还是不花钱?花钱?人家这考古团队跟你也没什么交际,属于白花钱,不花钱?似乎又有点不是那么回事。
市里的领导一琢磨,这来的这帮人跟自己没啥关系,接机就挺给面子了,于是跟集团总经理甩了一句“局里要开新一年的年度协调会,我们还得赶紧回去,剩下的你们抓紧办!千万别怠慢了人家!”,然后和考古团的人打了声招呼,竟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总经理一看,市里领导走了那他不想拿钱也得拿了,可是难道要让他降低架子陪人逛街?也怪经理这次也没明智,他就带了两个人过来,一个是他秘书,一个是矿上最先发现墓室的工人。
让秘书去?可一个女的给一帮老爷们挑衣服,怎么都不是那么回事。于是就想让工人陪着去,路上还能讲讲什么情况。反复一寻思这个理由还挺靠谱,转头便告诉那工人陪着去逛街,结果那工人却告诉他:自己也没来市里买过东西。感情这是一个兢兢业业工作的好工人。
一时间场面就尴尬了,然后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女秘书就把我回家的消息上报了。
总经理一听,这感情好啊!还是一个机电的技术员,家是本地的先不说,技术员出去陪人逛街也不至于丢了集团面子,更何况对于现场的照明情况也了解,考古团需要用什么设备、怎么运输、怎么在下面运作,这些东西技术员都能懂,简直是合适的不行。
于是这一通电话先是打到了我们矿长那,矿长供出了机电矿长的电话号,机电矿长又供了我的,最后我完成了一件可以让我‘好牛X的’‘炫耀’好几个月的事:集团总经理亲身打电话请我去陪人逛街!
当然事实情况可能比我说的要委婉点,大概就是:“小何,我是集团总经理许海文,听说你在市里,赶紧来东山机场……”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带着那20人的考察团直奔批发市场,清一色的给每人标配了一套军大衣、狗皮帽子、棉捂子鞋,不要问我为什么买这些,领导的眼神告诉我的。
果然回去的时候,总经理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赞赏,而那些考古团的人,眼神里对我则充满了感激,想必他们已经感受到了温暖。
本来集团里是准备出辆大客车来接人的,结果因为大雪,早上车出了问题,所以临时就在本地花高价找了一辆。这一路上先是那名工人讲述情况,最后才是我问他们都需要准备什么。
可那考古团的队长心思想显然是没在这里面,只是问了我们谁进去看了那口棺材。到最后,反倒是我成了主角,因为几个人里我看的那一眼算是看的最多的了。
墓室被封住不让人进,因为墓室所处环境太深,里面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而且集团的领导都知道自己这帮人挖煤还行,挖棺材显然都是外行。所以集团的领导第一时间上报了市里,这也就导致,除了那间耳室谁也没去过里面。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些山东领导特别的忌讳这些事,比如他们只敢站在洞口那商量事,比如他们来了以后就开始禁止家属(女人)下井给丈夫送饭……
市里本来想下令派人进去做支护,可省里的专家来看过后说要保持原貌,支护的时候难免会有踩踏、磕碰等影响,所以只有他们那几个专家是详细进去看过的。
因为井下严禁带入非防爆产品,所以专家上报考古团的内容自然就没有相片,只是口述里面的情况。而我当下也将我所看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当然我是不会那么虎逼的对他们说:“那里还有一股诡异的冷风和断掌。”
当下,我将我看到的都说了出来,墓室什么样子、有多大、墙体什么颜色、转角墙以及我看到的部分棺材。而那队长显然是对那棺材更感兴趣。
“那棺材的侧面是不是有图案?”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按理说之前的专家肯定都告诉他们情况了,像我这没真正进去的怎么能知道,可我还是告诉他们:“是有图案,不过我没进去,离着远远的看得也不真切,大概像是云朵吧”。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描述,那队长竟然笑了起来。之前忘了说,这队长是一个都快六十岁的老头,满脸的皱纹,他这一笑整张脸就像是绽放的菊花,弄得我有点不明所以。
那队长笑了一会,转头对车末尾后座的一位年轻人点了点头,说道:“李公子,确定了,当真是燕目血云棺!”
第一卷 第六章 少了一个()
“燕目血云棺?那是什么?”这考古队长没来由的跟那李公子说了一句,弄的我有点不知所措,而且听他的意思,那似乎不是普通的棺材。
“噢,就是我们学术界的一个名称,比较有研究价值。”
虽然考古队长告诉了我答案,但我是不相信的,因为后排那个李公子出卖了他,那李公子的眼神里很复杂,充满着激动、兴奋,当然,还充斥着恐惧。
他既然不说,我也不好意思点破他,毕竟这是他们的事,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却暗暗的拿出了手机,在网上查了一下这所谓的燕目血云棺,结果跟我想的差不多,什么都没查到。
之后的行程里我特意注意了一下那个“李公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称呼,显然是那李公子的背景吓人。我也不禁好好的回想了一下之前买衣服的情节,那李公子没什么出众的,一直跟在队伍里,似乎没什么不同。
两个小时后我们顺利的回到了矿上,对他们来说算是顺利到达目的地吧。当然了,这一路上我在心里在不停的骂着他们,我的假期泡汤了。
后来的事就有点不一样了。
回到矿上后,这帮人似乎对于下面的墓室拥有很迫切的目的性,将本来准备好的接风宴都推了。我也只好把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领到换衣房,心里再次骂着他们:“都特么中午了也不让人吃饭,一帮死老头子!”
好在我之前表现不错,而且机电矿长也在,临要下井的时候总经理告诉我:“你先去吃个饭,一会赶紧追上来”,这一下可给我兴奋的不行,我感觉我的出头之日来了,已经能和总经理对话了!
吃饭的时候看见了何超和刘亚新,他俩一听我要下井,脸上直接就绿了。
“高手,不是我说你,井下那断手怎么回事还没解决呢,你就往下跑?”
说真的,我也不想下去,可已经被总经理盯上了,我也不能临阵脱逃。而且这次好好表现,说不定就是我的人生际遇,贴不上矿长却能贴上总经理,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行了何二狗子,那么多人呢,那一截断手真要是出来了,一人一脚也能把它踩碎了”。嘴上虽然这么说,我心理还是很舒服的,都说单位里交人别交心,我看这何超就不用。
吃完饭后我就匆匆的向井下跑去,好在这考古团的人均岁数都超五十,没走多远我就追上了。
一路上他们都在唧唧喳喳的,无非就是来回的寒暄,然后问问北京怎么样。而那考古团的队长再讲一些以前考古的趣事,我听的也挺有意思。
等到了墓室的洞口,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之前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我看出什么,到了洞口一群人准备进去的时候,我才发现,那名李公子不知道去哪了,他们考察队只下来了十六个人,算上那李公子少了五个,难不成他们大老远的跑过来不是来看墓室的?
虽然纳闷,但我知道肯定不是我想的这样,那李公子的眼神显然是很在意那口“燕目血云棺”。
进洞口的时候,考古队长制止了要跟进去的一帮领导,用他的话说就是人太多了,里面的东西都属于文物,不专业的人进去不方便。
领导们听了这话也乐了,他们是真心不想接触这东西。刚刚我们下车的时候,又是矿领导又是集团领导的,接风的人足足的有十来个,可陪着下井的时候就变成了四个,分别是集团总经理、矿长、安全矿长和机电矿长。
我也在偷着乐,我现在也是真心不想进去啊,那断手真要再出来我可不真不知道怎么办,可我还没等乐完呢,总经理就指着我对队长说道:“让他跟着进去吧,统计下你们需要用的设备、灯光,然后好给你们运送进来”。
行了,我心里现在又多了应该一个骂的人。
我正在心里骂着呢,便又听见了一句让我喜笑颜开的话,“张矿,你也跟着进去,在不影响他们情况下,和队长商量商量在哪进行支护”。
人就是这样,在你倒霉的想哭的时候,看见另一个人比你还倒霉,你可能会想同情他,但你可能也会很开心,因为你知道“痛苦的并不是只有你自己”。
没办法,我也爬了进去。
进去后我眼前的情况是这样的:漆黑的墓室里一群人正环绕着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