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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盘？”
我拒绝道：“天童先生，我并不打算离开日本到中国或者缅甸去。”
所谓“赌石”，是指从各大玉石矿区开采出来的大小不等的石头。
这些石头里面，有可能蕴藏着美玉，也有可能蕴含着一般的玉，更有可能本身就只是一块石头。
开采玉石的人不会将这些石头打磨露出真身后，再卖给想买的玉石商人。他们采取的就是卖这些原石，好品相的贵点，不好品相的便宜一点，由于没有任何设备可以探测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所以购买玉石原石的偶然性很大，人们想要购买原始玉石，就只能买石头去赌。
说白了就是拿大把大把的钱去赌。
只要里面有好的玉石，比如说玻璃种、冰种，那就大赚；是一般的玉石，比如蛋清种、豆种，那就是亏损；如果是石头，那就血本无归。
赌石无疑是一项疯狂的赌博，有人一夜暴富，但更多的人一夜倾家荡产，可是由于其中的赌博刺激性太大，无数的人们还是趋之若鹜，喜欢得不得了。
近些年来，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赌石这个发展了上千年的行当，也开始出现了一定的理智性。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去钻研赌石，从前人的智慧和经验之中，获得了许多的知识，并形成了系统后加以讨论和传播，从而集众人之智，进一步将赌石的风险性减小。
有钱有权的富豪们，就雇佣这些有能耐的赌石鉴定师们，在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后，基本上也不会输得什么倾家荡产。
由此，更多的富豪们就加入了进来，毕竟这么刺激的赌博方式，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消遣。
当然这里所说的富豪们，通常指亚洲，也就是东亚和东南亚的富豪们，因为他们都是东方文化的传承者，自古以来东方人就喜欢翡翠，尤其是商人，更是喜爱，视之为吉祥如意、幸福安康的象征。
相比之下，欧美人要粗俗一些，只喜欢钻石、黄金等东西，向来被东方的富豪们耻笑，笑他们只喜欢那些没有内涵的东西。
所谓“公盘”，就是缅甸美玉的公开赌玉的一场盛会，规模很大才能叫公盘，而至今为止，具有规模的公盘只有三个：缅甸公盘、腾冲公盘和广东公盘。
三大公盘之中，以云南腾冲最为古老，以后起之秀广东规模最大，相对应的，身为赌石主产区的缅甸公盘，却是排在最后。
原因很简单，缅甸国内军阀众多，就算你去缅甸公盘买到了赌石，在出缅甸的途中很容易遇到意外。
好心一点的军阀只是抢夺了赌石就放人，狠毒的军阀不但抢赌石，还要把人扣押起来，让家人拿大笔的金钱来赎人，可谓贪婪至极。
在云南腾冲就不一样了，已经有几百年规模的腾冲公盘，早已成为了中国西南玉市场的旗帜，官方非常的注意保护来往客商和游客的安全，见到黑社会就下重手——不下重手也不行，无论是购买玉器或者是赌石，都涉及了大量的金钱，不好好的保护他们，这笔税收和旅游财富就会离腾冲而去。
不只是政府在打击恶势力，在腾冲的玉石商人们更组成了一个联合会，特地出钱雇佣退伍的特种兵来保护腾冲玉市的安全，如果受到伤害或者财物丢失，二话不说，直接赔付，并且号称可以将来赌石的人们从腾冲送到家。
广东公盘则是在七十年代以后逐渐兴起的，随着广东商人的足迹踏遍各地，赌石这个极具刺激性的游戏，也自然被大胆的广东人所喜欢，引进了广东，并且凭借他们雄厚的实力，吸引着来自香港、东南亚，甚至是日本或韩国的玉器商人前来，自然在规模上比原在西南边疆的云南腾冲要发展得大一些。
我对赌石并不是很感兴趣，因为我对赌博的兴趣本来就不大，在我看来，任何事情都必须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侥幸心理是要不得的。
但是老头子对于这类东西特别擅长，其中有一项就是赌石，据他自己吹嘘，他曾经在腾冲住过一年，参加赌石数百次，没有一次失败过，被称为“赌石之王”。
我自然是不怎么相信，就如同他吹嘘的，他在世界各地都有娇妻美妾一样，都只在美国找美女，我从来没见过他所谓的“娇妻美妾”来找过他。
不过老头子在教我赌石知识的时候，还是非常的认真，凭借着我所学武学中的真气探究，很容易就能掌握赌石里面的大致结构，将石头和玉石区分出来。
天童信友听到我拒绝，哈哈一笑道：“柳先生，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让您去中国或者缅甸？地点就在东京，就在帝国大酒店，时间是周五晚上九点，您看能有时间过来一下吗？”
我考虑了一下，然后道：“好吧，到时我会过去。”
天童信友大喜过望，“哦，那我派车子来接您吧！”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
“既然都不是外人，我就不客气了，柳先生，我们周五晚上见！”
“好！”
…
放下电话后，天童信友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一旁的天童淑美了然的问道：“柳先生答应了？”
天童信友颔首道：“呵呵，答应了。”
“老公，我就想不通，既然泷田先生不能来，日本国内的赌石大师还有不少，为什么要去找个外行人呢？”
天童淑美道：“我不是说柳先生不好，但他的好只在于他所擅长的领域，赌石这一项，就算是几十年的老行家，都不能说有把握的啊！本来我们在联合进货方面，就花了不少的钱，要是再多这些开销，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这个你就不懂了。”
天童信友摇头道，“泷田先生是国内三大赌石高手之一，而其他的两个都是别人家里的供奉。我如果不能找到他们三个中的一个，那么随便找谁去结果都是一样的。而我想起柳先生，原因在于他是一个学术上的天才，能拿哈佛大学五个博士学位的人，如果有涉猎赌石这个行当，那么他肯定比一般人强…况且，我找他帮忙，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今天零售百货业巨头们的举动，就是出自于他的计谋，再想想他在北欧三国硬生生的压住多特森集团，为SONY的PSⅡ杀开一条血路…你不觉得像是这么优秀的天才，现在只是潜龙在渊吗？总有一天会飞龙在天的！我是想要和他成为朋友，再加上他是蝶舞的老师，以后蝶舞有了这样的靠山，是怎么都不会吃亏的了！”
“说的也是，我们总不可能永远都陪伴着女儿。”
天童淑美微微一笑，“柳老师人品很好，又很年轻，作为长辈的话，能照顾蝶舞很长的时间呢。”
“是啊，何况有柳老师的面子，纳克先生也会竭力帮忙的，这样一来，我们女儿岂不是又多了一重保障？”
“咯咯…老公，我发现你很奸诈哦！这是一箭双雕啊！”
天童信友温柔的对着老婆一笑，“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吧，相比起柳先生能给予蝶舞的帮助，这笔小钱算不得什么。”
“嗯！”
天童淑美同意的点头道。
她心中又想到，反正这次从缅甸老坑进赌石就会赚一笔，在鉴定上面亏一点也是可以承受的。如此想了，这位美妇人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在日本的赌石界有一个规矩，无论谁请鉴定师，每次无论鉴定是否成功，都要给买赌石费用的百分之一作为鉴定费，而且如果能赌石成功，那么鉴定师得到的收入更是能达到百分之五。
这也是刚才天童淑美有些心疼的原因，因为她觉得，请一个外行人来，不只是白白的送给他钱，还是白白的扔钱给卖赌石的人。
有人说这个费用高了？其实一点都不高。
日本的赌石鉴定师非常专业，由于赌石不允许用现代化设备，而且有现代化设备也无法鉴定出来，所以全靠一个人的眼力和判断，通常一个鉴定师判断一块中等大小的赌石，就要花费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其中的精神消耗非常的大，几乎每次赌石鉴定完毕后，大大小小的鉴定师们都会休养一周甚至是一个月才能恢复过来。
靠着这样的努力才能去鉴定赌石，如果只是以成败论收获的话，那么鉴定师绝对不愿意，所以这项规定就一直延续了下来，直到今天。
而其实日本的鉴定师们，水准都比较高，参与的公盘赌石还是胜多败少，为雇主赚取了大量的利润，也成就了业界非常神秘的高手传说。
『这次自己一群人耗尽心力，在帝国大酒店举行的赌石公盘，相信也会是精彩纷呈吧！』天童夫妇心中这样想道。
第三章 会社的胜利
星期三上午七点，在内阁各部门上班之前的两个小时。
首相官邸里面，早已坐满了包括伊藤雅俊、百合在内的数十个日本零售百货业的大佬们。
他们早早的就被从日本各地请来，原因是什么，大家都心里有数。
不过大家都不在乎被内阁政府知道他们的用意，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要么就被沃尔玛挤死，要么就在政府的支持下获得新生，没有第三条路走。
除了很少一部分国家之外，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特别是经济和军事强国的领袖，都是派系斗争、经济斗争的产物，他们不会有绝对的权威，自然也就不可能以强硬的态度出现。
尤其是西方国家和日本，这些总统或者总理代表着的都不是单独一家人的利益，很多的人也都不是他们能得罪得了的。
果然，不一会儿，森喜朗带着一大堆自民党的高官走了过来，看着他们疲惫的样子，很容易就知道，他们昨晚一定是连夜在讨论。
“各位，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坐下之后，森喜朗沉声的质问道，“国家也有国家的困难，要是大家都像你们这样，那政府税收还要不要了？我们国民的保障又从何而来？日本又该何去何从呢？”
他本来就长得五大三粗，粗野得很，又身居高位，怒气发出之时自然有一股威势。很多人在和他的对视之下，都直接败下阵来，或转向一边，或低下头去。但这些胆怯的社长之中，绝对不包括伊藤雅俊。
伊藤雅俊已经是老狐狸了，哪里会被他一句话吓倒，他淡淡的一笑：“首相大人，但凡还有一点别的办法，我们都不会这样做，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你们不给我们支持，那么这几千万人口的就业和生存压力，还有可能引发的后果，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
“你是在威胁我们吗？”
文部科学省大臣稻本习嘟囔着道，他心情是极不爽的，无缘无故的，自己的地盘就被一群农民和手工业者包围了，不解决好的话，连上班都不行，自己身为文部科学省大臣肯定会被人们耻笑的。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伊藤雅俊横了他一眼，语带不屑的道。
“什么？”
稻本习勃然大怒，妈的，我是国家大臣，你是什么东西，倚老卖老吗？
“我从五十年代就开始为日本的复兴而努力了，你的爸爸稻本昌学都要尊称我伊藤先生，我和首相大人说话的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
伊藤雅俊冷冷的盯着他道。
稻本习的气焰，瞬间就被打压了下去。
战后的日本，商人的地位本来就大过了官员，况且伊藤雅俊的地位和辈分，的确是压着稻本习一筹，别看稻本习已经四十多岁了，除开他的文部科学省大臣身份不说，就该叫伊藤雅俊一声叔叔。
看着帮忙的手下被打击，森喜朗脸色一变，却更是不敢说出重话了。
因为他已经看出了伊藤雅俊的态度，或者说是百货零售业会社们的态度，那绝对是强硬至极。
和他们相反的，众位社长听着伊藤雅俊的强硬，那真是如同大热天吃了冰淇淋，爽快得不得了：伊藤先生就是伊藤先生啊，瞧瞧人家的气魄，难怪他才是日本零售百货业的领袖呢！
“今天我们是应首相大人您的邀请，前来协商解决问题的。”
伊藤雅俊继续说道，“如果解决不好，那就对不起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伊藤洋华堂旗下所有的百货商场和超市，都开始无限期停业，你们也可以把我抓进监狱里面去。”
“SOGO也是这样想的。”
百合二话不说，第一时间就响应道。
“西武百货与二位共同进退。”
“八佰伴同样如此！”
“…”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议事厅全是各位社长的声音，让森喜朗在内的所有官员们，脸上都冒出了冷汗。
相比起全日本的超市和百货商场停业所带来的巨大影响，农民和手工业者们的静坐示威那就太小意思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怀疑，如果真的任由他们就这么出了首相官邸，那么他们所说的就会成为事实。
『这些商人，还真是钻进钱眼里面去了啊！』众位官员们暗自嘀咕起来。
“咳咳…伊藤叔叔。”
一个三十多岁的英俊男子，带着笑容开口了：“您不要动气，先喝口茶吧，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解决各位面临的困境的，您应该相信我们才对。我们大家都是日本人，怎么可能去帮助美国人呢？”
“嗯，博古啊，不是我在逼宫，我们实在是不得已啊！沃尔玛实在是太可恶了，完全是要将我们日本的农业和手工业打入深渊啊，这些行业虽然不是我们日本的主要命脉，但几千万的民众都赖此生存，我们又怎么能不管不问呢？”
伊藤雅俊看着他说话，语气也缓和了一点，拿起了茶杯，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能让伊藤雅俊买帐的人不多，但这个英俊男子却是其中的一个，因为他叫盛田博古，他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盛田昭夫，伊藤雅俊对盛田昭夫可是以兄长尊称的，而且盛田昭夫的几个儿子，向来对他恭敬，所以盛田博古一说话，伊藤雅俊也乐得顺着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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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森喜朗也不是笨蛋，心中暗想：『说什么几千万民众的生存问题，其实还不是为了你们的会社？』然而，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由不得他暗自腹诽了，马上拿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来，才是当务之急。
既然了解了百货零售业不会退步，那么该退步的就是政府了。
“各位请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要开一个小型的会议，希望尽快能给出结果来。”
想到此处，森喜朗站了起来，环顾一周后，头也不回的带着一群手下们往旁边的另一个议事厅走去。
“伊藤先生，我们会不会太强硬了？”
坐在伊藤雅俊旁边的百合，小声的问道。
“呵呵，不强硬不行啊。”
伊藤雅俊笑道，也压低了声音：“放心吧，我们一定能达到目的的。”
…
“俊雄…我们成功了…”
接到百合的电话是早上八点三十分，已经到医院上班的我，看到电视上面播放的画面，正好是农民和手工业者们有次序离开的场景。
紧急插播的新闻说，政府已经答应了民众的请求，将农业税和手工业产业的税收降低五十个百分点，不但给予技术上的支持，还会命令商场和超市必须采购一定比例的国产品。
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在掩饰内阁对零售百货业的让步。
百合惊喜的告诉我，森喜朗已经同意，在国会进行提案，要减少零售百货业百分之二十的税赋。
国会对提案的通过，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些议员们或多或少都和各大财阀有关，面对外敌的入侵他们还是很团结的，不会去做那些得罪人的事情。
可别小看了百分之二十的税赋减免，众所周知的，凡是福利好的国家税收都特别的高，日本的税收也不例外，普通职员的个人税就达到了薪水的百分之二十到四十，各大会社的税率更是因为总数大而高得吓人。
如今减免税赋百分之二十，可以让各大百货商场和超市在提高收购价一成、降低售价三成的基础上，获利比以前多一点。
沃尔玛和日本各大商城超市的价格差别，综合起来，大约就是半价左右，如今价格差缩小到两成左右，相对于对本国国产品的信赖，两成的价差就算不得大了，足以将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客户再重新吸引回来。
百合更高兴的不是税赋减免，而是透过了这次的谈判，大家在获得了好处的同时，对SOGO的敌意大大减少，毕竟沃尔玛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不再担心会被这些社长们背地里责骂，百合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谁又愿意一天到晚在压力和责难之中生活呢？
听着美人儿少妇这么高兴的声音，我心里也一片安慰，总算是不枉费我的一番筹划啊！
只要自己喜欢的女人快乐，我辛苦一点，也是没有关系的。
※※※
时间过得很快，在医院和学校两头跑之中，不知不觉就到了星期五。
“俊雄…”
已经下课的我，在办公室里面整理下节课需要的资料，刚刚从教职员工大楼走出来，一个苗条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少女的声音清脆好听，就像是她的人一样，空谷幽兰般优雅，但也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是蝶舞啊。”
我笑了笑，“怎么还不回家？”
“我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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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嫣然一笑，礼貌的道：“俊雄，爸爸的车子在外面等着了，我们就一起过去吧。”
“这么早？”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下午五点不到，距离赌石公盘的开始，还有四个小时。
关于今晚要去参加赌石公盘的事，我早就对美少女老婆们讲过了，小妮子们自然是撒娇不依，本来她们是想要一起去的，不过被我好说歹说，最终她们还是同意在家里等我。
不过我早就打算好了，反正是九点开始，我至少也得给小美人儿们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作为补偿，期间还能温存一会儿。
可是现在就去帝国大酒店的话，晚餐就没时间做了，我已经能想象她们委屈的可怜样子了。
“你有其他的事情吗？”
蝶舞俏声道：“那我就等着你吧，你当我不存在好了。”
我为之一愣，依照蝶舞的性格，她什么时候这么缠人过？
既然不是她的本性，那么就只能是天童信友要她跟我早点过去。
耸了耸肩，我只能选择了屈服：“走吧，去帝国大酒店。”
“哇，俊雄，你很不老实哦！”
拥有典雅气质的美少女，娇靥露出顽皮之色，“是不是要和女朋友约会？否则怎么不让我跟过去看看？”
我笑着没说话，心想：『要是你见到了我家里的六个小美人儿，会被吓坏的。』天童信友派来的是他自己的座驾，一辆限量版的加长型轿车，大气而不张扬。
蝶舞拉着我进入后座，我第一眼看到的是阻断驾驶室的钢板，有了这个，后座就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除了有两张大沙发之外，还有一张小桌，外加一个车载冰箱。
典雅美少女为我倒了一杯橘子汁后，自己拿起白开水喝了起来。
少女倒不是为了节食，为了有更多的力气去练习跳舞，蝶舞每餐都会叫上“大盛”分量的定食，不过她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