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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真故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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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版本异闻”者有之,较量琐细文字短长者有之,作一点零星考证者有之。我还是最佩服鲁迅先生,他作《中国小说史略》就采用了戚本的文字,并曾表示过,有正书局印行了这部《戚序本》,也还不知究竟是否即为雪芹原本。先生于此,不但绝不武断事情,而且清楚指明:我们最应当注意的是雪芹的原著。先生多次以不同的形式提出,小说最易遭受妄人的胡改乱纂,大声唤醒人们要“斥伪返本”。在当时,哪还有第二位如此明确主张过呢? 
  在红学上,作版本研究的根本目的,端在审辨诸伪,“扫荡烟埃”(亦鲁迅语),篡乱绝不只是“文字”的问题,而是偷梁换柱、彻底歪曲雪芹的思想内容的问题。取得这个认识,才真正感到程高伪本对雪芹的歪曲是何等严重,斥伪返本的工作是太迫切需要了。取得这个认识,却是较晚的事。 
  “争版本”,严真伪,斥篡乱,是我们四十年来的中心工作之一。为此,曾与家兄祜昌做了极大量的艰苦工作;不幸工作的成果及校辑资料遭到破坏。但我们并不气馁,仍要继续努力。 
  后来,红学家中致力于版本研究的,也日益多起来了。 
  有一个问题难解,就是《庚辰本》的来历到底是怎样的? 
  幸好,最近四川大学哲学系老师齐儆同志,忽然提供了一项难得的资料,因 乘此文之便,记述下来,也足备红学版本史上的一段掌故。 
  蒙齐儆同志的传述,并得他介绍,从陈善铭先生获悉了徐氏如何得到《庚辰本》的事实。 
  陈先生(原任中国农业科学院植物保护研究所所长)的夫人,名徐传芳,即是徐星曙的女儿,而她的嫂子又是俞平伯先生的令姊。陈先生从其岳家得悉的《庚辰本》的来由,是十分清楚可靠的。 
  据陈先生惠函见告:徐氏得《庚辰本》,事在一九三二(或三三年)。收购此书的地点是东城隆福寺小摊上。书价是当时的银币八元。 
  值得注意的,有两点可述。一是买进此书时,八册完整,如未甚触手,并非 是一部为众人传阅已久、弄得十分敝旧破烂的情形。二是此书出现于东庙小摊上,其来历可能是满洲旗人之家的东西。 
  作出这后一点判断,是由于我再去询问陈先生,想了解早年东庙书摊的情况,陈先生因而见示说:北京当时大庙会只有三个,即南城的大土地庙,西城的护国寺,东城的隆福寺。大土地庙的摊子以“破烂”为主,护国寺的是日用品为多,唯隆福寺较“高级”,较多“古玩”之类。隆福寺街本来书铺也很多(笔者附注:我本人还赶上过一点“遗意”,那是一条很有风味的“小文化街”,远远不是现在的这种样子),庙会或有小书摊,则多在庙门内外一带。《庚辰本》得自古玩 摊还是书摊,已不能确言。陈先生认为,当时一般汉人,如出售藏书,是拿到琉璃厂去凭物论值,不易落到小摊上去,而满洲旗人家,贫窘也不肯公然卖旧东西,总是由家中仆妇丫头等持出门外,售与穿走里巷的“打鼓的”收旧物者。因此,《庚辰本》的出现于庙会小摊上,应以原为旗人家藏书的可能性大。我觉得陈先生的推断是合理的。 
  《庚辰本》购得后,先后借阅过的有胡适、郭则澐和俞平伯先生诸人,这也是陈先生见告的。 
  我在此向齐儆同志、陈善铭先生深致谢意。由于他们热情的教示,使我们了 解了这个重要旧抄本的来历。尽管落于摊贩之先书为谁家之物,尚待追寻,但已基本上说明了一些问题,可为研究旧抄本的问题上提供一种参考。 
  “异本”一名,本不尽妥,意义含混,也容易误会,所以用它,只图捷便而已。介绍“异本”,我在另一处也曾引过一段资料,有过排字本,但未公开发表,今亦摘录于此: 
  “…… 
  “在《红楼梦》版本问题上,还有一个方面,也应略加谈论。很多的记载,证明存在过一种不止八十回,而后半部与程本迥然不同的本子。可惜这种本子至今也未能找到一部。清代人的记载不一,今亦不拟在此一一罗列。张琦翔先生确 言日本儿玉达童氏对他说过,曾见三六桥(名三多,八旗蒙族人)本,有后三十回,尚能举出情节迥异的几条例子。褚德彝给《幽篁图》作题跋,也说他在宣统元年见到了端方的藏本,也举了后半部情节的若干事例,与儿玉之言颇有相合之点。端方的遗物,部分在四川偶有发现,不知这个本子还有在蜀重现的希望没有?因此我又想起郭则澐的一段话: 
  ‘……相传《红楼梦》为明太傅家事,闻其语而已,比闻侯疑庵言:容若有中表妹;两小相洽;会待选椒房,容若乞其祖母以许字上闻,祖母不可,由是竟入选。容若意不能忘,值宫中有佛事:饰喇嘛入,得一见,女引嫌漠 然。梁汾稔其事、乃作是书。曰太虚幻境者,诡其辞也。除不甚隐,适车架幸邸,微睹之。虽窜易进呈,益惝怳不可详矣。蜀人有藏其原稿者,与坊间本迥异;十年前携至都,曾见之。今尚在蜀中。……’前半是我们习闻的索隐派的老故事(似与我曾引过的‘唯我’跋《饮水集》的话是同一来源),不足论——唯《红楼梦》的著作权又改归了顾贞观,倒是新闻!后半却引人注目。这个蜀中异本,不知与端方本是一是二?侯疑庵,听说是袁世凯的秘书,他在北京见过此本。‘今尚在蜀中’,很盼望四川的同志努力摸摸这些线索。郭的这段话,见其《清词玉屑》卷二,可以复按。郭和三六桥也很熟识, 时常提到他,并及其收藏的文物,可惜却没有提到儿玉所说的那个异本,不知何故。 
  “我们注意访寻这些写本,不是为了嗜奇猎异,好玩有趣。这如果就是曹雪芹的佚稿,当然那是重要之极;即使是别的一种续书的话,如能访得,也将大大有助于推考曹雪芹的原著和比勘程、高二人的伪续,可以解决《红楼梦》研究上的很多疑难问题,也许还会给这方面的研究打开一个崭新的局面,亦未可知。……” 
  很分明,“与坊间本迥异”的“原稿”,应即是一部《石头记》旧抄本。南京和蜀中,是两处最值得留意的地方,我已说过好几遍了,在这里再重复一次, 还是向两处的文化界的同志们呼吁,希望大力做些工作,使这些(万一幸免各种浩劫的)珍贵宝物,有再出于世的可能。 
  至于将《红楼梦》的著作权又让与了顾贞观,读了实在令人忍隽不禁。为什么让与他呢?不会有太大的奥妙,不过知道顾氏是著名的文家,又与纳兰是好友罢了。这种逞臆之奇谈,信口之妄语,是经不起什么“考验”的。这在清代文人、士大夫中间,出些奇谈怪论,妄测胡云,本不足异;但我们重“温”这种“载籍”,不禁想到,时至今日,偶然犹可遇到一些乱让著作权的大文,真是“后之视今,犹今之视昔”了。 
  然而,更妙的是,郭氏所传的这种说法——顾梁汾为成容若作的“传”,这倒不用怕有“自传说”的嫌疑了,因为只是一种“他传说”,今天的转让《红楼骂别人的“自传说”。看来,正如我在拙著《新证》中曾提到的,有过一种“叔传说”。也是振振有词,大骂别人,以显自己是“反胡功臣”;及一究实质,原来也还是一个“变相的自传说”——仅仅“变相”了一点而已,何尝与胡适有根本上的不同。红学界这种现象,倒是耐人寻味的。 
  一九七九年六月二十日 
  已未夏至前三日          
清新睿王题《红》诗解    
  我在一九五九年上巳节前,曾移居于无量大人胡同,其地属北京东城,听说梅兰芳先生曾居此巷。从这条胡同往南,只隔另一条东堂子胡同,便是石大人胡同。我知道清代的新睿亲王的府邸就在这里,而且那是明代最有名的一处大第宅,我便去访观,真是一见可惊——就只那已然残败的高大而绵延的府垣墙,也便令人引起无限的“历史沉思”了,自愧言辞不善,只会说一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的乏味的常语而已。 
  随后,我在东安市场旧书摊上买到了一部《虚白亭诗钞》,一函,薄薄的两册,木刻大字,粉纸,这就是新睿亲王的诗集子。我读了之后,强烈地感觉到这位新睿王的诗笔之清超,哪里是什么“王爷”,简直就是高人逸士,“不食人间烟火”,真有这么一种气质存在于历史现实中,绝不是“艺术夸张”。每读这种八旗、满洲、宗室、觉罗的清代遗诗,便使我想起一大串的“问题”,诸如——一、满人“入主中原”后,“汉化”程度的令人难以置信——“比汉文人还汉文人”! 
  一、这些诗人的形成,烙着极深的“莫谈国事”的“戒记”,他们的思想境界、精神状态,都不与其他时代的诗人相同,有极大的特色。这实际是政治经历教训的一种反映。 
  一、这种诗人的作品,搜集、运用、研究,乃是我国文学史上的一大课题,而可怜的是的至今日,一些文学史家们在“清代”一章中,仍然只会提一下“纳兰成德”“饮水词”。别的,“没听说过”。 
  一、这些诗人的一切,文学家们置之而不理,也则罢了;可是历史学家和思想史家们,也是不理而置之。我们的学术界,对“填补空白”的毫无兴趣,漠然恬然,实在让“外行人”为之担心纳闷。这些话,都因“新睿王”引起。新睿王者,名叫淳颖,血统上是豫亲王多铎之后,是早先过继到多尔衮系下来的。多尔衮老府在南池子普度寺,豫王府就是后来的协和医院,都在东面——因为属正白旗辖区。多尔衮身后获“罪”削爵,直到乾隆四十三年这才复爵,即令淳颖袭。故此我杜撰名词曰“新睿王”。淳颖自幼丧父,赖母夫人教养,其母佟佳氏,能文,以诗学课子。淳颖天资高秀,萧然如世外人。其诗集所收,皆景物闲咏之类,一首“实质性”的题目也不敢阑入,大似凛凛然有临深履薄之虞者。不想,新近发现了他的手写稿本《读石头记偶成》七律一首(胡小伟同志有文,见《光明日报》1986年7月15日3版)。这对我来说,自然是如“逢故人”了。因而想要一抒鄙见。 
  诗篇全文如下: 
  满纸喁喁语不休,英雄血泪几难收。 
  痴情尽处灰同冷,幻境传来石也愁。 
  怕见春归人易老,岂知花落水仍流。 
  红颜黄土梦凄切,麦饭啼鹃认故邱。 
  平生所见题《红》诗不少,象这种风调规格的却少,堪称上乘,手笔高绝。我解此诗,头四句属作者雪芹,后四句属书中宝玉(两者之间有相互关系,自不待言)。何以言此?请聆拙意。 
  这头四句,分明是就雪芹开卷五言绝句(标题诗)而按次分写的,试看: 
  满纸荒唐言————满纸……语不休; 
  一把辛酸泪————……血泪几难收; 
  都云作者痴————痴情尽处……; 
  谁解其中味————………石也愁。 
  这比什么都清楚的,不用再作烦词赘语了。 
  当然,诗人又于唱叹中注入了自己的感受和联想。比如,第一句,增加了“喁喁”一词,给“荒唐言”添上了一层意味。按“喁喁”,形容众口,又为状声词。扬雄《太玄·饰》:“??鸣喁喁,血出其口。”司马光注云:“犹谆谆也。”在此有语重心长之义,此已值得注意了。更可“骇异”者,次句明由“辛酸泪”化出,却掩去“辛酸”,别出“英雄”二字,真令俗人膛目不知所自!我不禁想要请教当世的专家们:可有几个曾把“英雄”二字与《红楼梦》作过联系?这是一种了不起的见解,并非是无缘无故,胡乱填配字眼的事情。 
  我们在《戚序本》里找得见“滴泪为墨,研血成字”二语,如今大家也时常引用了。脂批也屡言“血泪”二字,也不烦细引。要紧却是谁曾把曹雪芹当作英雄来看待,来称呼?说《红楼梦》写的不是“儿女情”吗?怎么会扯上“英雄泪”呢?这诚然显得奇怪,也诚然大宜讨究。 
  愚见以为,想解决这个问题,须向《蒙古王府本》、《戚蓼生序本》中去寻求线索。如第五十七回回后总评云: 
  写宝钗、岫烟相叙一段,真英雄失路之悲,真知已相逢之乐!时方午夜,读书至此,掩卷出户,见星月依稀,寒风微起,默立阶除良久。 
  我们在《石头记鉴真》第二三九页上,引了一连串十来条《蒙府本》侧批,其中再三再四地说出“天下英雄,同声一哭”、“千古英雄,同一感慨”或相类似的话。此为何意?岂不可思。由此可见雪芹的书,当时读者的感受亲切,不和二百几十年以后的今天的我们这些人的体会—样。就连书中湘云给葵官取名“韦大英”,所为何故,今人也是“无动于衷”的。所以我看见淳颖这第二句诗,不禁也有“掩卷出户,……默立阶除”之感。我记得,我在拙著中似乎说过,雪芹其实也是一位英雄人物。 
  下面三句,解起来略须多费几句言辞。 
  第一,“痴情尽处”,就是至诚之情到了极处的意思,“尽”并非“没了”、“完了”、“断了”之义。第二,“灰同冷”,是说情到极处,无可奈何之时,转生化灰化烟之想——此乃痴之至,情之至,转似无情的一段大道理。这须参看《石头记》钞本第三十二回回前,批者引来了汤显祖的一首绝句(禅偈式韵语): 
  无情无尽却情多,情到无多得尽么? 
  解到多情情尽处,月中无影水无波。 
  此诗之解,可略参拙著《献芹集》页一九九以次。它是说,情到极处,转化为无情;无情无到极处,又转化为多情(批语中“有情情处特无情”,就是此意)——正好也是“情不情”的一种注脚。要注意的是汤诗四句三用“尽”字。也就是批语中曾说的“尽情文字”的那个“尽”字,不可错会。如今因解淳颖诗,必须一辨,否则今天的人可能不懂得“痴情尽处”就是情痴“痴到极点”之意。 
  至于“灰同冷”,离开雪芹原书正文,也容易为人误解。我引两段《石头记》原文在此:—— 
  ……(宝玉听了)“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等句,不觉恸倒山坡之上,怀里兜的落花撒了一地。试想:林黛玉的花颜月貌,将来亦到无可寻觅之时,宁不心碎肠断!既黛玉终归无可寻觅之时,推之于他人,如宝钗、香菱、袭人等,亦可以到无可寻觅之时矣。宝钗等终归无可寻觅之时,则自己又安在哉?且自身尚不知何在何往,则斯处、斯园、斯花、斯柳,又不知当属谁姓矣!——因此一而二,二而三,反复推求了去,真不知此时此际欲为何等蠢物,杳无所知,逃大造,出尘网,使可解释这段悲伤。——第二十八回……只求你们同看着我,守着我,等我有一日化成了飞灰,——飞灰还不好,还有形有迹,还有知识。——等我化成一股轻烟,风一吹便散了的时候,你们也管不得我,我也顾不得你们了。那时凭我去,我也凭你们爱那里去就去了。——第十九回这就是痴情尽处,这就是“灰同冷”的语意真源。也就是说,情痴至于极处,觉万万无可开解,便转而欲无此身,欲“杳无所知”。灰“还有知识”,语至奇而情至痛,非一般常言所能表达。 
  懂了“灰”之所指,还得懂那个“同”字。这句诗并不是说“人”和“灰”一样的冷,而是说,情至极处,愿化灰化烟。请看雪芹让宝玉写《芙蓉诔》时,其中一联即云: 
  及闻槥棺被焚,惭违共穴之盟;石椁成灾,愧逮同灰之诮。 
  这是“补笔”——雪雪芹暗指:宝玉的自怀化灰之思,为众人所笑,惟有晴雯,愿与他一同化灰而尽。此语后为袭人等所知,故群诮之,以为话柄。淳颖所写,分明指此而言(但我仍然强调说明:“此系举其意,而非拘其事。如果把这一点加上“红颜黄土”之语,就认定只是写晴雯的事,那么,她是火化了的,又哪里 去寻认“故邱”(邱,坟墓)呢?所以讲此诗既须贴切芹书之旨,又不可拘个别情节之迹。) 
  然后第四句才是从“谁解其中味”接下来说,莫言无人解领其味,就连石头听了,也要为之悲感愤恨呢!“幻境”,虽出芹书本文,但也必须知道《蒙》、《戚》二本中批语,喜用此词此义,如—— 
  “阴阳交结变无伦,幻境生时即是真。”“出口神奇,幻中不幻;文势跳跃,情里生情。借幻说法,而幻中更自多情;因情捉笔,而情里偏成痴幻。”“先自写幸遇之情于前,而叙借口谈幻境之情于后,世上不平事,道路口如碑,虽作者之苦心,亦人情之必有。”“君子爱人以道,不能减牵恋之情;小人图谋以霸,何可逃侮慢之辱。幻境幻情,又造出一番晓妆新样。”“幻景无端换境生,玉楼春暖述乖情。……” 
  懂得了这些意思,便懂得了淳颖用“幻境”一词的丰富含蕴。“传来”,犹言“写来”,因诗律要求此处用平声字,故以“传”代“写”。关于“情”、“幻”的关系,请参看《献芹集·曹雪芹所谓的“空”和“情”》。“旷典传来空好听”,语式亦见《蒙》、《戚》批语。 
  下面腹联两句,出句即上文已引的那种因听葬花诗句而引起的“一面二、二而三”的推求之心,悲感之理,亦即宝玉的那种只愿厮守欢聚、生怕盛筵有散的“刻意伤春复伤别”的心性。杏子阴下的“痴情真理”,也是一样,他一见杏花零落,栖乌悲啼,便推想邢岫烟的出嫁以至红颜枯槁……,因而无限伤感。这就是“生怕春归人易老”的内涵,是总论人之性情,不指某一情节场景。“岂知花落水仍流”,推进一层,更出痛语,重申胜义。“花落水流红”,不但是大观园中所正式叙写的第一个场面,也是全书中的忠言象征语句。“沁芳”就是“流红”的另一措语。“水”是“葬花”的重要关目之一,是大观园群芳的“归源”(脂批用语)之所。淳颖似乎见过芹书全本,知道“花”的命运不止是凋落飘零而已,水还要把她们漂向更是悲惨的“境界”里去,——而这在宝玉是未能预先领解的。这里有强烈的悲剧命运感在,不是词章的“笔法”上的“虚文”泛设。 
  如芹书所写,千红一哭,有的是水漂,有的土掩,有的是先漂后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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