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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却是褚嫣然打来的，应该是碟仙事件有消息了。
“想没消息也难，新闻媒体都报道了，我们公安机关要是还不知道，那就太失职了。”
“新闻媒体报道？不是吧？”庄重讶异了。
褚嫣然也没卖关子，直接道：“公交车莫名失控撞上山崖，司机当场死亡。这就是今天报纸的标题。”
“司机死了？那两个女孩子呢？”庄重心底浮上一丝阴霾。
“我找接警的同事问了，现场只有司机一人的尸骸，据说公交车上没有一位乘客。这也是让不少媒体感慨的地方，要是满载乘客，很可能就是一件大案了。”
“只有司机死了，而赵颖跟媛媛失踪。也就是说，那个碟仙应该已经得手了，现在赵颖跟媛媛两人的处境可能很糟糕。”庄重沉吟一下，低声道。
“按照你描述的，那个叫赵颖的处境才是最值得担忧的。而那个媛媛，碟仙还需要用她来执行一些命令，应该没那么容易死掉。唉，这些个大学生不好好学习，玩什么灵异游戏，真是让人不省心。”电话那头的褚嫣然感叹着。
像是这种灵异事件，十有八九都是自找的。所谓有因才有果，你不去主动招惹阴灵，阴灵也懒得去招惹你。
“对了，你去案发现场看了没？”庄重忽然问道。
“还没，刚接到消息就打电话告诉你了。”
“那正好，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现场肯定有刑警们看不见的东西，只有我们亲自去查找了。”庄重说着，问清楚现场在哪，就挂了电话。
鉴于方才跟乔可可的一番尴尬，庄重也没好意思跟乔可可打声招呼，就直接离开了。
打个车到了距离交通大学不远的案发现场。
褚嫣然倒是来的早，已经在现场勘察了。
庄重跟褚嫣然说声，顺利越过警戒线进入现场。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幕惨剧，公交车整个车头撞在了旁边的山上。前脸都凹进去了一大块，司机就趴在方向盘前，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直接被撞死。
庄重掀开遮盖尸体的布，扫了一眼司机面部，整张脸已经被撞成饼，血肉模糊，异常恐怖。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法医看了，也会胃里不适。
但是庄重就像是完全没看见一样，静静的盯着那张脸，甚至还戴上白手套，扒了扒死者的眼珠子。
“眼珠灰色，明显脑部已经被阴气侵蚀，他应该之前就已经死了。正因为他的死亡，公交车才会失控撞上山壁。”庄重转头，对褚嫣然道。
褚嫣然轻轻点点头，显然认同庄重的看法。这个司机应该是被过量阴气侵蚀而死，除了那个碟仙不会是别人干的。
但是，现场除了死亡的公交司机外，就再没其他的线索，想要寻找到赵颖跟媛媛的下落，无异于大海捞针。
庄重有些犯难的走下公交，道：“明珠这么大，我们去哪里找那个碟仙的踪迹？唉，难不成只能守着那几个女孩子，等待碟仙的下一步报复行动？你有什么好办法没？”
然而，庄重的询问却没有得到回答。
庄重回头一看，却是褚嫣然根本就没有跟着下车，而是蹲在尸体前，不知在研究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庄重好奇的问道。
半晌，褚嫣然才站起身，眼中带着一丝迷茫：“我刚才试着感应了一下死者身上的阴气，发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遇见过。”
“哦？要是这样的话，那肯定是你之前执行任务时候碰上的阴灵了。你回忆下，有没有什么厉害的阴灵曾在你手下逃脱的。”庄重道。
褚嫣然“嗯”一声，随即陷入回忆。
“怎么样，想起来没？”半天后，庄重期待的问道。
要是能够直接从褚嫣然这里得到答案，那就太省事了。开车直奔老巢，仗剑除魔，那才算是正邪之战啊。现在搞得这么一头雾水，算什么玩意。
然而，让庄重失望的是，褚嫣然轻轻摇了摇头，说：“没想起来，但是确实有种熟悉的感觉。容我多想会。”
有些事情越是想回忆，就越回忆不起来。等你不在意的时候，偏偏又如同浮尘，悠悠然漂了上来。
庄重知道催也没用，也就没说什么，放任褚嫣然回忆。
正百无聊赖，不知道要做什么的当口，忽然一个警员走了过来，冲褚嫣然道：“我们在车上发现了一个钱包，看样式是女款，里面有些证件也不是司机的姓名，好像是乘客遗失在车上的。”
“嗯？”一听这话，庄重顿时来了精神。
接过钱包，打开一看，果然，这是赵颖的钱包！
里面有各种证件，学生证、身份证、饭卡、银行卡、会员卡等等，钱包内侧还夹着几张百元大钞以及一些零钱。
应该是赵颖不慎落在公交车上的。
不过，发现这个又能怎样？对于谜团还是没有帮助。
“唉。”庄重叹口气，顺手将钱包合拢，递给褚嫣然。
“别动，钱包内层好像有东西！”忽然，褚嫣然盯着钱包，喊道。
第三百六十二章 另有其人
庄重一愣，随即将钱包打开。
按照褚嫣然的指示，果然在钱包的夹层里面发现一个白色的边角。
抽出来一看，却是夹在数张银行卡之间的一张纸条。
“赵颖还特地存着张纸条做什么？难不成这是她男朋友写给她的情书？”庄重疑惑的说着，将纸条展开。
“道具准备，碟子，图纸（学校门口外小店有售）。时间尽量选择在晚上，人数越多越好……”
纸条上写的，却是这么一番摸不着头绪的东西。
“这是？”褚嫣然凑上来，看了一眼，有些狐疑的道。
“跟你想的一样，这应该就是碟仙游戏的操作步骤。看来赵颖是把这东西记了下来，然后回宿舍发动舍友一起玩。事情源头都在她身上啊原来。”庄重有点恍然大悟的道。
可是褚嫣然却没赞同，而是接过纸条看了两眼，又抽出几张银行卡，不停的比对着。
“你这是在做什么？”庄重奇怪的问道。
“你看，”褚嫣然忽然指了指银行卡背面的签名。“这是赵颖的签名，几张银行卡的笔迹都相同，足以证明这是赵颖的笔迹了吧？”
庄重点点头。
“你再看这张纸条上的笔迹，笔画散乱，字与字之间的间隔没有一点规矩。跟赵颖的签名字迹完全不同。很明显，这纸条上的字不是赵颖写的。”
褚嫣然认真分析道。
庄重看看银行卡，再看看纸条，一拍脑袋：“还真是！我竟然没注意到！不过，纸条不是赵颖写的，那会是谁写的？写纸条的人跟赵颖又有什么关系？那人为什么要告诉赵颖召唤碟仙的方法呢？”
“你这些疑问，只能找到写纸条的人才能解答了。”褚嫣然说着，忽然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庄重喊道。
“还能去哪？去交通大学呗。做个字迹对比，找出写纸条的人，问明情况再说。”褚嫣然头也不回的，直接上了一辆警车。
庄重摸摸鼻子，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就开着警车往交大赶去。
到了学校，因为褚嫣然警察的身份，却是得以很轻松联系到了学校领导。
至于理由，褚嫣然没有明说，只是说需要校方协助调查，查清纸条笔迹的主人是谁。
校方起初还是有些抗拒的，因为一旦学校牵扯到案件，对于学校就是一个污点，所以许多学校打架斗殴的刑事案件，学校一般都不会交给警方处理，而是内部处理。
褚嫣然又言之不清，颇为含混。更让校方领导觉得这是一件大案，生怕牵扯到学校名誉问题。
直至庄重慢悠悠说出老宿舍楼闹鬼的事情，才让校方领导有了顾忌，开始配合。
比起刑事案件来，闹鬼对于学校声誉的损害却是更大。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也是校方无奈之举。
不过，比对字迹可不是简单的工作，一个学校上万人，要是每个人的字迹都比对一遍，那得累死。
好在褚嫣然采取了排除法，先从赵颖的班级开始排除，然后到系，然后到院。
学校领导则从办公室抱来了一大摞的试卷，上面有各个学生的笔迹。
比对工作，却是由此开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庄重跟褚嫣然比对过的试卷已经堆成小山，从赵颖班级到赵颖所在系，全都比对过了，足足上千份试卷，让庄重跟褚嫣然的眼睛都花了。
可是却始终没有发现与纸条笔迹类似的试卷。
“唉，工作量实在太大了。才一千多份就让人头晕脑胀了，要是整个学校的都翻一遍，一万多份还不让人直接崩溃？”庄重揉着脑门，抱怨道。
褚嫣然也是揉捏着眼睛，叹口气道：“要是能缩小范围就好了，这么个找法不是办法啊。几千份看过去，眼睛累的看谁的字迹都差不多，快分不清了。”
庄重摇摇头，瞅瞅堆积如山的试卷，再瞅瞅纸条，瞬间有点心灰意冷。
忽然，庄重看见纸条上某个字的笔画，实在有些奇怪。
竖这个笔画被纸条主人写的别有特色，上面硬是拐出来一点小弯，才拉下去成一直线。
“这是……仿宋的笔画啊，不过那人写的不到家，就写成这样了。看来那人应该临摹过字帖，才落下这个习惯。之前怎么就没看见呢？”庄重晃晃脑袋，气闷的道。
早发现这个特点的话，就不用费这半天功夫了。
不过现在发现也为时不晚，好在是有简便方法可循了。
“行了，下面咱们只看每份考卷的签名，凡是竖这个笔画上面有这种特征的，全都挑出来。”庄重跟褚嫣然解释着。
两人当即分头行动。
有了特征，而且还是只看签名，那速度就快多了。
当即选出来了一摞具备相同特征的考卷。
虽然数量也不少，但是工作量却是大大的减少了。
下面只需要仔细比对一下笔迹，就能找到纸条是谁写的了。
终于，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忙碌，在比对到某张考卷后，褚嫣然发出一声欢呼：“找到了！就是她！孙蕾！”
庄重凑上去一看，果然，考卷上的字迹跟纸条字迹一模一样，没错，就是这个女生。
确定了人，记下了孙蕾的班级跟宿舍号，庄重跟褚嫣然告别校领导，决定亲自去找孙蕾问问。
这个时间段，如果孙蕾没有逃课的话，应该正好在上下午的最后一节课。
庄重跟褚嫣然走在去往孙蕾教室的路上，两人此刻都穿着便装，一个身材匀称，一个貌美如花。
远远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学生情侣。更有甚者，还会对着褚嫣然吹声口哨。
自然，换来的全都是褚嫣然冷冷一瞥。也就是在校园里了，要是在外面，恐怕那吹口哨的几个学生，早被褚嫣然出手教训了。
终于，穿过一条长长的樱花小道，庄重跟褚嫣然来到了2号教学楼。
孙蕾，就在2号教学楼的104教室上课。
为了尽量降低影响，庄重跟褚嫣然决定等孙蕾下课，而不是直接闯进教室喊孙蕾出来问话。
第三百六十三章 城府
终于，时间走到下午五点，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鸣响。
从104教室中走出一个个夹着课本的学生，有说有笑，有打有闹。让人不禁感叹青春华年，墙里秋千墙外道，多情却被无情恼。
“同学，看见孙蕾了没有？”庄重拉住一个男生，问道。
那男生先是狐疑的打量了庄重一眼，然后看见一边清丽的褚嫣然，才开口道：“刚下课，肯定就在人堆里嘛，我帮你们喊喊？”
说完，直接回头吼上了：“孙蕾！孙蕾！有人找！”
闹哄哄的人流顿时出现一丝凝滞，无数道目光看向庄重跟褚嫣然，接着又砰然炸响，重新恢复喧闹。该聊天的聊天，该打情骂俏的打情骂俏。仿佛只是一丝波澜，稍纵即逝，就已经平息。
“谁找我？”人堆中走出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孩子，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皮肤很白，跟眼镜形成鲜明对比，愈加衬托的她肤色白皙。
“这里！”庄重冲孙蕾招招手。
“你们是？”孙蕾看一眼庄重，却是不认识，有点疑惑的问着，走了过来。
“你好，我们是燕京大学的老师，这次来是要寻找一批交流生。你们学校的老师推荐了你，所以我们来找你谈谈。不知你有空没？”庄重随口说道。
之前他看了孙蕾的学习成绩，一个学习很不错的学生，各项成绩在系里都是名列前茅。庄重这个说辞却是正好符合她的条件。
“燕京大学？哦，好的好的，有空有空。”果然，庄重这个借口一下就打动了孙蕾，让孙蕾放松了戒备。
“那，我们就就近找个教室吧？”庄重征询着意见，脚上却不停，径自走向了104教室。
此时的104教室人走城空，倒是不用担心有人打扰。
孙蕾点着头，顺从的跟着庄重走进教室。
坐好后，孙蕾扶一下眼镜框，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请问老师，你们这次找我，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已经进入大名单了？”
这女孩子说话倒是毫不掩饰，直奔主题。而且目光闪动中，有那么一丝比较强的功利xing。
庄重跟褚嫣然对视一眼，没有回答。
而是褚嫣然轻轻开口了：“你认识赵颖吗？”
“嗯？”一听这话，孙蕾的脸色当即有些变化，皱着眉头，眼中也传达出几分戒惧。
“没关系，我们就是随便聊聊。因为你们老师也推荐了她，我们本着多渠道了解的原则，也想听听你们同学之间的互相评价。你尽管实话实说，有什么说什么。”庄重打圆场道。
尽管心中仍然疑虑，可庄重这个借口却也没有破绽，孙蕾不得不轻咳一声，开口了。
“赵颖啊，我跟她算是朋友，不过关系不深，算是相互认识那种。这个人比较聪明，也会为人，总体上还是一个比较好的同学的。”
孙蕾这个评价却是滴水不漏，说了基本等于没说，显然把她的真实想法隐藏了起来。
庄重暗叹这小妮子有些城府，不由道：“不要有什么压力，我们想听的可不是这种虚与委蛇的东西。要知道这次的名额不多，很可能选上她就没你了。你要想好再说，而且你不说她不代表她不会说你。我们不是让你中伤同学，而是让你客观的，实事求是的评价一下，包括优点跟缺点。”
孙蕾毕竟还是个学生，被庄重这番话一说，加上庄重诚心正意的表情，顿时让孙蕾放下了最后一丝疑虑。
“既然老师这么说了，那我就实话实话了。坦白讲，对于赵颖也能入选这个大名单我表示很怀疑。当然，我不是怀疑两位老师。两位老师有所不知，赵颖的成绩只能算是中等，根本不具备入选的资格。”
“我们评选不只是考虑成绩，个人品行以及综合素质都是决定因素。”褚嫣然cha话道。
谁知，这话说完，孙蕾却笑了：“如果连品行也是决定因素的话，那赵颖更加不可能入选了。两位老师可以打听下，赵颖在同学间的口碑怎么样。我倒是不方便多说什么了。”
听了孙蕾这话，庄重跟褚嫣然默契的交流一个眼神，心中对于孙蕾的性格有了了解。
这是个善于隐藏自己，关键时刻敢抓住任何机会给对手一刀的女生。
像是赵颖那种表面上就流露出自私个xing的人，远远不及孙蕾有杀伤力。
庄重之前一番托辞，全都是为了试探下孙蕾的性格，以便对症下药，以及判断孙蕾是否跟整个碟仙事件有关。
现在既然已经摸清楚，也就没必要继续谎言了。
啪，庄重摸出那张纸条，拍在了桌子上。
“这东西，是你写给赵颖的吧？”
“什么东西？”孙蕾奇怪的问着，拿起纸条一看，顿时心中一惊，脸上却是毫无表情。
“不是我写的，我跟她交情不深，不会给她这种东西的。”孙蕾直接否认了。
“那你能解释下，为什么纸条上的笔迹跟你的完全一样吗？”
“没什么可解释的，想要模仿一个人的笔迹还不简单？我不明白，这个跟燕京大学交流生计划有什么关联。”
庄重笑了笑，说：“没什么关联，我们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给赵颖写这张纸条。”
孙蕾看着庄重，脸色忽然一变：“你们不是老师！你们究竟是谁？我要报警！”
孙蕾却是很快察觉了庄重跟褚嫣然是假装的。
“报警？我们就是警察，可以直接接警，省的你打电话了。”庄重呵呵笑着，一片和善。
但是在孙蕾眼中，却就是笑里藏刀了。
“警察？不要以为警察就可以肆意妄为，这里是学校，不是外面。我拒绝跟你们谈话，如果你们有什么我违法的证据，就直接联系我们学校领导，把我抓走。在这之前，我不会再跟你们说一句话。”
说着，孙蕾抓起桌上的包包，就要摔门而出。
然而，庄重紧接着的一句话，却让孙蕾的脚步明显有了一丝停顿。
“你知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赵颖被发现已经死亡。”
第三百六十四章 打入敌人内部
赵颖，死亡。
四个字如同大锤，敲击在孙蕾的心口，让孙蕾故作无谓的脚步一下停滞了。
此刻孙蕾背对着庄重，使得庄重跟褚嫣然都无法看到她的表情。
那是一种兴奋、恐惧又有些同情的表情，五味杂陈。
“不好意思，我不会接受你的任何说辞。而且，即使赵颖真的死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冷冷的说着，孙蕾从震惊中摆脱出来，甩着包包，施施然走了。
整个人镇定自若，浑然没有一点破绽。唯一的破绽就在于听闻赵颖死亡后的表情，可是因为背对的原因，庄重跟褚嫣然都没能看到。
哒哒哒，听着孙蕾的脚步声走远，褚嫣然叹了口气，说：“这个女孩子很厉害，心理素质很强，如果不动用手段，我们是别想从她嘴里问出什么的。”
褚嫣然所说的手段，就是将孙蕾带回所里，配合审讯室的阴森环境，加上一些言语诱导，迫使孙蕾心理大堤崩溃。
可是，孙蕾毕竟是学生，褚嫣然又没有证据，却如何敢带她回去？
这年头，最动不得的就是学生。全国几千万大学生同气连枝，屁大点事就能在网上掀起一片波澜，简直比五岳剑派还要牛逼。褚嫣然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嗯，心理素质确实不错，而且城府也深。不过……”庄重先是赞同了褚嫣然的看法，后面却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
“不过她心理素质好的有些过分了，过分的镇定，那就是破绽。你想想，如果换做你，骤然听见一个认识的同学死了，你会有什么感觉？”庄重问褚嫣然道。
褚嫣然试着代入了一下，缓缓说：“应该感觉有些惊讶，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