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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终于走了。
高岑回到屋里,对着古琴道:“最近别露出实体来了。”
谢陨化形出来:“我用魂体状态去看看那几个女孩子。这样并不会被发现。”
高岑:“我开车送你去。”
“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万一碰到和尚,能发现你怎么办?”
谢陨:“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出发。”
***
那几个女孩因为病情特殊,已经全部转到了在治疗遗传病方面最好的某医院。高岑将车开到医院外停了下来。两人走进医院,高岑去问了病人的病房,并说明了来意。搞岑用的理由是来看看他们的情况,希望可以捐款帮助他们,并觉得为这项遗传病研究捐款。这个理由一说,窗口的工作人员就联系了主任,主任亲自来带着高岑去了病人的房间。谢陨跟在后面。
为了方便医治和研究,所有病人都安排在一层楼里。一共有五个女孩子,受到侵害的是六个,有一个自杀了。
女孩子们年龄都不大,在18岁到23岁之间。正是花样年华。但是现在却全都像四五十岁的人一样。她们不想然人看到她们的样子,高岑进去,她们就用被子把脸蒙起来。她们的父母亲人十分伤心,直掉眼泪。
高岑看了一圈出来,谢陨跟着出去了。
晚上,趁病房里没什么人的时候,谢陨再次出现在里面,打算用法力尝试着挽救她们。然而,当他准备这么做的时候,惊讶地看见一只狐狸出现在病房里,对着一直照看病人的母亲吹了口气,令其昏睡后,摇身一变就成了人。然后走向病人,伸出手,病人身上一股气就向他手上涌来。
谢陨一见,就明白了这是吸收了人的阳气,难怪全都变成了这样。
再不犹豫,谢陨手中掐诀,一道光打去,狐妖似有所感,身体一转就躲开了,四下看,道:“谁?”
谢陨既不现身,也不说话,只用攻击术往狐妖身上招呼。狐妖转身就往外逃。谢陨立刻追了上去,一路尾随狐妖而去。
狐妖速度很快,谢陨不由试着加快了速度。眼看就要追赶到,哪里知道狐狸狡猾,一瞬间躲入了热人群中。
谢陨飞快地追上了却不方便下手了。在人类面前出现法术这种东西肯定会引起恐慌。
就这样,谢陨一路跟着那狐妖。那狐妖十分狡猾,后来上了一辆车,谢陨只好也跟着上了。车里有人,也不方便出手。
大约十几分钟后个小时候,车停了,狐妖下了车,飞快地跑了,一路跑进了一片山林里。这里远离人类,谢陨打算就在这里出手了。于是现了身,开口道:“站住。”
那狐妖回头看了他一眼,绿色的眼瞳发出妖异的光芒,魅惑的脸上扯出一个讽刺般的笑,然后忽然隐身不见了。
谢陨四处寻找,都不见踪迹,气息也寻不到一点。谢陨发了个短信给高岑,简单说明了情况,然后继续寻找狐妖,但是找了许久都没什么线索,最后只好返回去了。
高岑还在原地,看见谢陨回来,顿时松了一口,问道:“怎么样?”
“那狐妖跑了。”谢陨皱眉道。
高岑:“也许还会来,我们守在这里就是。”
谢陨点点头,说道:“明天这个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来。”
“到时候就知道了。”
第二天,天一擦黑,谢陨就守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若是狐妖来,就能立刻抓住。但是,狐妖没来,狐妖没来不说,却来了三个人,纪真和尚,纪诚和尚,还有壹元真人,壹元真人一下就看见了他,看见后就出手了。谢陨一愣,转身就走。直接从15楼飞了下去。他没想到的死壹元真人竟然也跟着飞了下来。他似乎还隐身了,所以医院的人也看不见他。
谢陨没往高岑那里跑,而是跑到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后,等着壹元真人。他刚站定,壹元真人就站到了他面前。在他开口之前壹元真人道:“你这小妖,竟敢祸害人命。”
谢陨开口道:“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又是谁?”纪诚和尚和纪真和尚也赶到了,开口说话的是纪诚。他说完也不等谢陨辩解就一个佛印向谢陨打来。
谢陨迅速掐诀施了一个防御术,佛印打在防御上散了。纪诚冷哼一声,这次连续释放了三个卍字印向谢陨攻来,谢陨估算了一下,没有做防御,直接施了一个攻击法术,对着卐字印射去。谢陨也是连施了三道,一道破一印,连续三道都破了,而第三道威势竟然不减,直接射向了纪诚和尚,纪诚和尚后退一步,嘴里喷出一口血。纪真见了,立刻把纪诚扶起。壹元真人适时出手,一道雷术毫无预警地像谢陨射来,谢陨赶紧瞬发了一个攻击术,又加持了一道防御,而那雷术的威力超出了谢陨的想象,在攻破了谢陨的攻击术之后又破了防御术,最后避无可避地向他击来。
谢陨只觉得仿佛神魂都被震散了一般,再也维持不住形体。
谢陨身影显出了原型来,一把古琴赫然在躺在地上。
“竟然真是琴妖。”壹元诧异道。然后上前将古琴收了起来。看了看后,说道:“这琴木材料竟是古物。”
纪诚由纪真扶着,站起来后,看着古琴道:“我就说这是妖,是妖就很难有好的。几个人的生命就被他消耗了。”
纪真看着那古琴,长叹一声,唱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我们回去把古琴烧了吧。”纪诚旧事重提。
壹元真人:“你烧了他身体,但是还有魂呢,万一俯身在人身上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纪真道:“那你看有什么好的办法?”
壹元没答,说道:“先回寺里再说。”
**
谢陨在最后那一刻,用意念给高岑传了个信息说他遇到了纪真,纪诚和壹元真人。高岑收到信息后,脸色冷肃起来,然后等了几个小时,不见谢陨回来,也再没有发传信息过来。他就完全确定了,谢陨落在了那几人手里。
高岑冷着脸,开车去了他的比较私人的秘密之地,拿了一些武器装备,然后乘坐直升机,开往灵云寺。
到了灵云寺上空,他到灵云寺的时候,那两和尚,还有一道士还没到。他就驾着飞机在灵云寺上空等着,等到飞机导航上显示出目标人后,高岑开着飞机停在了灵云寺的门口。灵云寺守门的小沙弥见到这情况,愣了许久,然后看着高岑,他认出了这位施主,是之前带着警察来告主持大师盗了他古琴的人。他怎么又来了?还开着飞机。小沙弥惊讶地看看高岑,又看了看飞机,最后道:“请问施主有什么事?主持大师和纪真法师都不在。”
灵云寺不大,里面的和尚一共也就只有二三十个。而比较有本事的两位就是纪真和纪诚。因着这两人,灵云寺的香火不错。
高岑看向小沙弥,声音冷冷淡淡地道:“我知道,所以我在这里等他们。”
小沙弥听后,又是一愣,在门口等主持和纪真法师?他难道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小沙弥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山门外,一行三人走了上来,赫然就是纪真、纪诚,还有壹元真人。壹元真人手里抱着一把古琴。
壹元一行人走到寺门前,看到驾驶着私人飞机而来的高岑,都面露惊讶。
高岑眼睛盯着壹元手里的古琴,开口就道:“麻烦这位真人把古琴还于在下。”
壹元真人眼睛在高岑和古琴间打了个转,然后道:“这琴却是不能给你的。”
纪诚看到高岑冷哼一声道:“一个人类,竟然与妖为伍,还助纣为虐。”
纪真看着高岑,一唱佛号道:“施主还是请回吧。”
高岑看向纪真,开口道:“这位大师,谢陨根本没有做任何危害他人的事情。现在那件事情也与他无关。你们不都是自诩佛门,道门人,怎么就不查清楚事实呢?”
纪诚:“事实怎么不清楚?那几个姑娘的情况显然是妖怪所谓,而妖怪除了这古琴,难道还
有别的妖吗?是你被这妖怪迷惑了。快清醒吧。”
高岑手按在裤子口袋里的一把枪上,见事情没有回旋余地,果断拔枪,打算打伤几人后,抢了琴就走。但是他的枪才□□,就听见壹元真人大喝一声:“不好。”然后手指一弹就将高岑的枪弹在了地上。
高岑忽略发麻的手指,看向壹元手中的古琴。谢陨,难道他真的不能救走他吗?
壹元走在前面,几步上到了大门口,眼神严肃地看着高岑道:“你的任何动作都不会快过我。”然后就这样走进了大门,纪诚和纪真也走了进去。纪真最后转头对高岑道:“施主,请回吧。”
高岑看着关上的寺门,站了许久,最后沉默着上了飞机。开着飞机在灵云寺上空飞了一阵子后。高岑将飞机停在了可以看到灵云寺的一座山头。
他需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拿回古琴。那三人都是修者,一道修,两佛修。恐怕用任何武力的方式都不可能从他们手中夺回古琴,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偷。
打定主意后,高岑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自从知道谢陨被那几人带走,高岑连夜赶来,一宿没睡。生理状态不是很好。他决定恢复了精神后,再行动。
到了晚上,当月亮出来的时候,高岑打算行动了。他换了一身黑衣服,带上枪支,步行向灵云寺走去。
然而,没等他走下几步,就看见山下的寺庙里燃起了一片火光。想起上次他们要梵琴的事情,高岑顿时急了,也不用步行下山了,他飞快地返回飞机驾驶座,快速操纵飞机起飞,飞快地往灵云寺去了。
一路飞到那火光上面,对准火堆,就打开了飞机上的水阀,让水喷洒在柴火上。
火势被浇灭后。高岑拿出喇叭,对着下面的喊道:“我已经在飞机上设置了自动爆炸的s级炸药包,快把古琴从里面拿出来,否则我就启动炸药。”
纪诚抬头看着火堆上的飞机,脸上怒色涌起,纪真劝了劝他,说道:“稍安勿躁。”然后按照高岑的吩咐,把古琴从柴火堆里捞了出来。
古琴被烧焦了一些。
高岑将飞机降落在寺庙的院子里,然后从飞机里下来,看向纪诚和纪真,然后对着纪真道:“大师查都不查一下,就断定是谢升做的,现在就要焚了他,若是到时水落石出,证明并不是他所为,又当如何?对着佛珠忏悔吗?或者他是妖,你们心安理得除了妖,不必忏悔。”
纪诚盯着高岑,厉声道:“你这小青年,事情不是这古琴妖做的,还会是谁?”
纪真沉默半晌,忽然道:“师弟,这位施主说得对,我们总归没有亲眼看见事实,等事情彻底弄清楚明白了再来处理也不迟。”
“师兄,夜长梦多,妖物一般又诡计多端。说不定转眼就跑了。”
纪真沉默。
“我有个办法,保证他跑不了。”这时,壹元真人走了出来。他看着高岑道:“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再仔细查一查。”然后转向纪真,从他手里取过古琴,“还是放我这里吧。”
纪真点头,纪诚哼道:“就你们麻烦。”
高岑再次开着飞机回到山顶。看着下面的灵云寺,心中不由焦急。想了无数个方案,最后都一一被他推翻了。面对壹元真人那样的人,大约世俗许多方法都是不管用的。若是法力比他强就好了。但是事实是,他虽然也开始修道了,但是还没有法力。也不能与修者斗法。
高岑一拳捶在驾驶座边上,嘀嘀咚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串佛珠,曾经让谢陨感觉触电的那一串。他后来顺便扔在了某处。怎么又出现了。高岑现在讨厌与佛有关的东西,他将佛珠捡了起来,手指一动,碾碎了。他现在没法力,但是身体素质好了起来。就是将石头捏碎也是很轻易的。像是要发泄似的,高岑将每一颗佛珠都捏碎了。木碎末飘下。
一直到碾碎了八颗后,第九颗,他刚一弄碎,有什么东西倏然撞进了他的身体。
高岑蓦然一怔,顿时感觉大脑里被灌输进了无数的画面。
一个人站在一块石头面前,石头里面播放着一幕幕像电影一样的画面。那些画面里有一个他认识的人——谢陨。
他在抱着古琴站在一处农家的院子外面,他身边有一位老者,他面前有两个男子……他在山中弹琴,惬意自然……他倒在血泊里……他又出现了,与一个男子擦肩而过……
画面闪动,一栋别墅里,她出现在了那里……她和他一起拍摄了第一支广告……她和他在那栋别墅里……她死在了红毯上……他被困在一个剑阵里……
不知过了多久,高岑一头冷汗地清醒过来,手抓在座位扶手上久久不语。许久后,他抬起一只手,上面结出一个卍字印来。
【未完待遇。一会儿替换。。还是要防,不防心塞。。o(╯□╰)o】
大衍王朝隆帝九年,高门豪族何家,户部尚书何韦淳的正室妻子生下了第二个嫡子。取名何襄美。据说是因为此子一生出来模样就十分漂亮,于是何尚书脱口取了美字为名。何襄美有一位嫡出大哥名何襄初,有一位庶出的二哥名何璟岫,另有两个庶出的姐姐。一名何挽颜,一名何挽柔。
何襄美的祖父是前朝丞相,誉满朝野,已经致士,目前过着莳花弄草的老年生活。祖母已经去世。
何襄美的母亲,称王氏,闺名贤惠,人如其名,是个端庄贤惠的大家闺秀,生了何襄美和何襄初两个儿子,不怎么得何襄美父亲的喜欢。何襄美的父亲何韦淳有两妾,其中一个是其曾经的通房丫头,另一个是商家女子,一次偶然的机会被何父看上了,纳了回来。美貌若兰花,妩媚动人,很受何韦淳大人的宠爱。
何襄美生而美貌,上得祖父、父母亲喜爱,下得仆从爱护,幼儿时代众星捧月。及至稍大后,因为说话走路都比一般孩子会得迟,家庭地位暗自有所下降。虽然大家喜欢漂亮的孩子,但是聪明的孩子更得家长器重,得家长器重的孩子自然得仆从拥戴。但是暗戳戳下降的地位还没显露出端倪来的时候,何襄美就悄无声息地成了能在何大人怀里睡午觉的宝贝儿。家庭地位立刻回升再上升。
四岁时,何襄美和何璟岫一道正式开始启蒙读书。何父请了一位姓姜的先生,五十来岁,学问不错,人品也好。曾经也是进士出身,有官身,后来因为官场一些膈应事,姜先生清风明月一样的人,就自请辞了官。何父和姜先生有些交情,便请来家里当了西席。
姜先生在何府任西席已有三载,三年前给何家大公子何襄初启蒙,现在又教何家二公子和三公子。何家大公子自小聪明,三岁就在其母王氏的教导下识了千字文。姜先生启蒙的时候已经不用教认字了。直接就从《幼学琼林《千家诗》》《诗三百首》开学。何家二公子也不逊色,四岁也已经学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了。学生聪明,老师教着也开心。姜先生在何家的教学工作可谓干得十分开心。但人生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姜先生不可能一直遇到聪明又好学的学生,这不,就遇到何家三公子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学生了。
话说这何家三公子和别的小孩儿特不一样。何也?这学生懒得出奇,读书不出声,说是喉咙累。写字不用力,说是手酸。坐也不好好坐,非要坐在有靠背的椅子里,屁股下面还要垫一软垫。否则绝不上学。姜先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屁用没有。何三公子该咋样咋样。姜先生左右无法后,偶然间侧面向何大人提了提他家三儿子的情况。何大人抽空暗自观察了三儿学习情况,果然不像话。遂叫了三儿去,打算教育一番。
何襄美见着父亲,小小个儿的身子拱手作揖,奶萌萌地说:“父亲早安。”
何韦淳板着的脸顿时没夯住,不自觉就柔和了下来,声音都温柔了几个八度,微笑对三儿道:“襄美,过来。”
何襄美慢吞吞地走到何父身边,小胳膊圈住何大人的腿,脸贴在腿上,奶萌萌地说:“爹爹唤孩儿来有何要事呢?”
何韦淳瞧着小身子还不到自己的大腿根的小三儿,声音再温柔了八度,手摸着三儿的小脑袋:“爹爹无事便不能唤三儿来了?”
何襄美点着脑袋“唔”了声,萌萌道:“爹爹抱,孩儿最近起得太早,睡眠不足矣,眼睛总是撑不开,今日不去上学了,就在爹爹处睡一觉。”
何韦淳迟疑地道:“三儿,这学可不能不……”
何襄美仰头瞅着何父,不高兴道:“爹爹,孩儿这睡眠不足,都长不高了。孩儿比璟岫不过小月余,却矮上许多,爹爹说这是何缘故?”
“要叫二哥,谁让你直呼名字?”
何襄美眯着睡眼,一点不怕何父,依然用奶声奶气的童音一本正经地说:“爹爹严肃太过。我要睡着了。”说完眼睛彻底闭上了,身子全靠在何父腿上。何韦淳哑然失笑,将三儿抱了起来,熟练地圈在臂弯里。然后就这样抱着一个小娃,自己坐在书桌上开始办公。
等到何襄初和何璟岫下学找来,就见三弟坐在父亲怀里,懒洋洋地瞅着何父阅读书物。
何璟岫羡慕地瞧着三弟,能在父亲办公的时候坐在父亲怀抱里的也就只有三弟了。其实父亲也会抱他,但是璟岫面对父亲天然有一种敬畏,所以不敢随意。而三弟却是一点也不怕父亲的,哪怕父亲板着脸。
“下学了?”何父放下书,看向下面的大儿和二儿,严肃道,“今日学习如何?”
何襄初先答:“回父亲,今日先生教了《夸父逐日》?”
“有何感想?”
何襄初道:“孩儿领悟要达到目标,自当锲而不舍。不畏艰难险阻。”
何父点点头道:“正解,不过也要懂得量力而行。且方法比坚持更重要。”
“是,孩儿紧记父亲教导。”
“璟岫学了什么?”
“孩儿写了两篇字。”
“拿来为父看看。”
“是。”何璟岫响亮地回答,然后从书童处接过字,递给何父。
何韦淳过目后,夸奖道:“有进步。继续努力。”
何璟岫响亮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