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缴获战马无数。
心知皇太极不可能再改变主意,范文程只好提醒道:“大汗,袁崇焕还在滦州布防,不如趁着他还未到达蓟州,咱们先行一步,拿下蓟州。那样的话,北京的东北门户就等于完全打开,通州就等于暴露在咱们骑兵的铁蹄之下,陈兵北京城就为期不远了。”
皇太极先是点头,再是摇头,又是点头,随即才沉声说道:“这事儿急不得,遵化是咱们后路的保证。一旦局势对咱们非常不利,还能从容撤退。而且,必须等到莽古尔泰他们回来,八旗军完全会合,才可以南下攻打大明的京畿。否则,那样无异于自杀,以卵击石。”
听到这样的话,范文程点头的同时,心里长舒一口气,大汗不是疯狂状态下做的决定,理性犹存,那他就可有放心了。
只要主帅的理性没有丧失,那么,即便局势再如何不利,败得也不会太惨,依然可以全身而退,返回辽东。
因此,皇太极与范文程谁也没有再言语,同时看向屋外,那蔚蓝的天空,前者的眼里隐隐泛着兴奋而又迫不及待的光芒。
第一百一十二章 己巳之变(九)()
十一月初十,北京城内。
奉天殿,崇祯手里还在拿着袁崇焕的奏折,眉头紧锁,神色很是难看。
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以首抚韩爌为首之人,与王在晋等人争论不休。最近的一个多月里,崇祯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发胀,被这些臣子折腾的不行。时逢国难,后金军就要打到京城,这些人居然还在互相攻击,仿佛没有意识到大明江山将倾,即将到来的危机。
这一刻,崇祯帝真的很无奈,有一种无力感,眼里闪过一丝疲惫之色。尤其是还在争执不下的众人,只觉得被炒的耳鸣,脑袋里嗡嗡一片。
最终,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崇祯大喝道:“好了,不要吵了,朕决定了,启用孙承宗为兵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督理京城军事防务,立即到京述职。”
一语惊起千层浪,下方争论不休的双方同时停了下来,望向崇祯帝,没想到皇上今天有些反常,会这么有魄力,直接力排众议,重用孙承宗。
双方的反应不一,韩爌与礼部尚书成基命都是长舒一口气,对视一眼,有一种身心放松的感觉。那种神情,放佛是京城的安全总算有保障了。
王在晋等人的神色很不好看,孙承宗的重新启用,并委以重职,加上袁崇焕格外得到皇上的重视,视其为左膀右臂,救社稷于危难之际,意味着他们这一派人的日子将会很不好过,至少在最近一段时间,会是被打压的对象。
给人以错觉,东林党再次强势崛起,获得皇上的重视。
与此同时,崇祯帝管不了双方的心中所想,整个人已经是心急如焚,乱糟糟的,被后金军折腾的寝食难安。扬了扬手中袁崇焕的奏折,声音有一些沙哑的说道:“传朕的旨意下去,各路援军到来之前,京城处于戒严状态,任何人的出入,都要通过吊篮。”
“同时,在京的官员、皇亲国戚、功臣宿将,带着自己的家丁到城墙巡逻和守卫。还有,皇宫里还将抽出一部分太监,调到城墙上,一起守卫京城。”
韩爌等人赞同的点头,一副非常认可的样子,放佛是再说:“早该如此~!”
王在晋等人也消停下来,不再跳着脚地一味地反对,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的意识到局势的非常危机,已经到了全城动员守卫的地步。
似乎感受到了崇祯帝的那份紧张,紧张里的那份害怕之意,韩爌走出,施礼道:“启禀皇上,根据密云、顺义和三河送来的军报,昌平总兵尤世威、大同总兵满桂和宣府总兵候世禄明日就会抵达京城。”
闻听此言,崇祯的眉宇间明显舒展一些。然而,王在晋不知是那根神经搭错了,突然来了那么一句:“启禀皇上,根据蓟州那边传来的消息,蓟辽总督刘策带兵援助袁崇焕于蓟州,却被后者强势赶回了密云,这一举动实在让人疑惑不解。”
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刚恢复轻松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刚有所放松的崇祯帝心中大震,被袁崇焕的举动惊到,韩爌更是不用说,不能理解,成基命却是辩解道:“皇上,袁崇焕之所以那么做,一定有他的考量。尤世威刚带出一支军队从密云出来,如果刘策再一离开,密云就等于形同虚设,没有任何的防卫力量可言。”
崇祯帝选择了相信,形势之危急,使得他不得不选择相信。然而,无奈地选择相信之时,心里也落下了一个烙印,那就是对袁崇焕的印象开始有一些改观。
无论就是王在晋,还是韩爌与成基命等人,都敏感的扑捉到崇祯帝的这一细微变化,后者更是无奈地对视一眼,深深地知道,不管袁崇焕有怎样的天大理由,有一点不可否认,北京是大明的京畿之地,重要性不言而喻,牵涉到皇帝的安全。
所以,两人深深地明白,无论怎样为袁崇焕辩白和解释,朱由检都不会消除那一丝猜忌之心。然而,帝王的猜忌之心,哪怕是一丝,都将是臣子的灾难,轻则削籍为民,重则人头落地,累及家人。
可是,韩爌与成基命又无可奈何,不可能改变什么?毕竟,事实如此,袁崇焕已经这样做了。最为关键的是,后者居然没有上报,阐述其中的因由,却还是被王在晋这等奸佞小人举报揭发的。
在一种极为诡异的气氛之中,人散离去,崇祯帝却是有一些愣神的坐在那里,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与此同时,京城的东北方向,远在百里之外的蓟州城内,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大战即将来临。大街小巷之上,都是一片冷冷清清,行人稀少。唯有一队队士兵在巡逻,维持城里秩序的同时,也是在警惕、以防城里有内乱。
州府县衙之内,临时军事指挥所,袁崇焕正站于一副地图之前,目光在蓟州城的四周游离不定,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淡淡地问道:“有没有侦察到后金军的踪迹?”
旁边的一名副将立即答道:“报告大帅,到目前为止,蓟州方圆十里之内,还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八旗兵,只是传来了皇太极已经离开了遵化,留下八百人驻守遵化。”
“八百人。。。”袁崇焕喃喃了一句,头也不回地再次将目光投向遵化,右手在地图上面画了画,自语道:“皇太极这是要干什么?居然这么大胆,只留下了八百人在遵化城,就不怕我派人夺回遵化城,断了他的后路,让他有来无回?”
可是,袁崇焕只是这样说,并没有那么做,右手在地图上、遵化的位置停留了还不到一分钟,再次将注意力放在蓟州城,丝毫没有下达那样命令的意思,派兵夺回遵化城。
这时,站于一旁的祖大寿摆了摆手,示意其他的副将离去,等到屋里只有自己与袁崇焕、何可纲三人之后,这才面露忧色,低沉的说道:“大帅,现在局势有一些失控啊~!皇太极并不像咱们预料的那般,与咱们硬碰硬,而是不知道躲在哪里,窥伺着蓟州城,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祖大寿刚一说完,袁崇焕还在看着地图,没有任何回应,何可纲着急了,一副很是认可祖大寿的说法,紧跟着说道:“大帅,如果皇太极不与咱们在蓟州正面对战,而是选择绕道而行,直逼通州,京师可就危险了。”
袁崇焕的眉头皱了一下,转瞬即逝,,这才肯定的说道:“两天之前,皇太极还在遵化检阅八旗军,攻破三屯营的驻军满打满算也就三天。如此短的时间里,后金的大军不可能比咱们先到蓟州。”
说到这里,受到何可纲话语的影响,似乎也觉得不妥,太过冒险,袁崇焕停顿了一下,转而说道:“传令下去,让哨兵和夜不归的哨位和搜索范围增加到二十里,一旦侦察到后金的先锋营或是探子行踪,立即来报。”
“是,大帅~!”
祖大寿与何可纲异口同声的回答,见大帅没有任何的更改主意,固执地与八旗军决战于蓟州,两人也没有再劝说。他们相信,袁崇焕之所以这么决定,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
第一百一十三章 己巳之变(十)()
第二天,蓟州附近的一处荒野里,不知道距离蓟州城还有多远的地方。后金军云聚于此,皇太极更是站在一处山坡土丘之上,登高而望,背负双手,看着蓟州城方向,范文程则位于一侧,还有其他人环视左右,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封封军报送至于此,范文程接过之后,径直拆开,轻声展读起来。
“大汗,前方的探子来报,袁崇焕已经到了蓟州城。并且,祖大寿与何可纲的大军也已经与他会兵一处,看他们的架势,是想与咱们在蓟州城一绝死战。。。”
范文程忽然停了下来,眉头皱了皱,露出疑惑之色,引得皇太极问道:“范先生,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了?”
这时,皇太极好奇地回过头来,看向范文程,后者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手中的一封军报递了过去,这才说道:“大汗,你看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值此之际,无论是蓟州,还是北京城,都是急需兵力驻扎,给予支持。可是,就在昨天,袁崇焕居然非常强势的将刘策所带领的密云援军给赶回去了,实在让人费解。”
闻听此言,皇太极正在展开军报的双手为之一滞,随即快速动作,一目十行,片刻间,就大概浏览了一遍。范文程的话音刚落,他也正好看完,顿时也露出疑惑之色,不解的说道:“还真是让人费解,袁崇焕不可能不知道,咱们去年刚刚与蒙古的各部落打了一仗,将察哈尔部孤立,咱们又带出了这么多的蒙古骑兵,就算是密云兵力空虚。有着察哈尔部的牵制,蒙古其他部落也不可能再进关。”
“是啊,大汗,下官就是这么想的,也是下官疑惑最为不解的地方。”范文程点了点头,似乎为了增加信服力,又补充道:“即便那些与咱们交好的蒙古部落想要入关支援,那也不可能啊。否则,察哈尔部就会卷土重来,收回失地,还有可能威胁到咱们的大本营,辽东。”
渐渐地,皇太极与范文程谁也没有再言语,陷入深思之中,各自冥思苦想起来,猜测袁崇焕的用意,为何将密云的援军赶回去?值此之际,对手的任何一个异常举动,都不可以忽视。否则,后果很有可能都是毁灭性的,难以挽回。
就在这时,一直站于旁边的多尔衮却打破了沉默,不确定地说道:“大汗,我想我知道袁崇焕的用意,但不知道对不对?”
立即间,皇太极和范文程同时醒转过来,神情很相似,无比的重视,两人很清楚,别看多尔衮年轻,只有十七岁,但军事观点见解独到,经常提出令人眼前一亮的想法,极具有建设性。
看到多尔衮那询问而带有十分自信的目光,皇太极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朗声回道:“十四弟,究竟是什么用意,不管正确与否,但说无妨。”
似乎早就知道了皇太极这样说,多尔衮没有再那么客套,也亲昵地回道:“八哥,正如你之前所说的,袁崇焕想要与咱们决战于蓟州,将八旗军堵在这里。所以啊,如果蓟州云集的明军越多,就意味着他的这种意图就越有可能落空。毕竟,谁也不是傻瓜,明知兵力悬殊,相差很大,谁还会在这里硬拼?何况,一个小小的蓟州怎么比得过北京城的价值?”
“嗯,十四贝勒说得对,非常有这种可能。”范文程露出恍然之色,忍不住的点头,随即又说道:“如果蓟州城只有袁崇焕和我祖大寿带来的那些关宁铁骑,却实有那么大的诱惑力,让咱们在这里与其一战。毕竟,一旦关宁铁骑覆灭于此,就等于咱们对山海关唾手可得,宁锦防线不攻自破。”
皇太极和范文程的反应有一些相似,又有很大的不同,先也是认可的点点头,转瞬露出轻蔑之色,似有嘲讽的说道:“袁崇焕还真是打得好算盘,将八旗军拖在蓟州,从而与咱们打消耗战。一旦咱们被纠缠住、拖在这里,北京城就安全了。那样的话,袁崇焕就放心了,来个放手一搏,与咱们一绝死战。”
紧接着,皇太极语气一顿,身上散发出磅礴之气,颇有气吞山河之势,铿锵而言:“就像十四弟说的那样,一个小小的蓟州,乃至于山海关,他们的价值怎么比得过大明的京畿之地,北京城?”
这一刻,皇太极的眸子里闪烁着慑人的光芒,更有一丝疯狂之意,似自语,又像是提醒他人,自语道:“不管攻破北京城与否,一场大战下来,也将大明江山搅得个天翻地覆,彻底打乱袁崇焕的部署。如果运筹得当,别说山海关,就连关内的滦州、迁安、蓟州等等,也将沦为我后金的土地。”
即便早就知道皇太极的终极目标是北京城,但一听到这些话,范文程还是一个激灵,被震撼到了。
似乎被皇太极身上的气势所感染,内心的战意被激发,多尔衮变得斗志昂扬起来,内心澎湃不已,不由得问道:“那~大汗,咱们接下来该怎么行动?”
多尔衮刚一问完,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出言提醒道:“而且,根据咱们的探子来报,袁崇焕对蓟州的四周侦查力度非常之大,蓟州城方圆二十里之内,都是他们的夜不归侦查范围。”
皇太极的气势为之一敛,仿佛没有听到多尔衮的提醒,淡淡地说道:“十四弟,你立即去通知莽古尔泰他们,让他们到汗帐聚齐,我要分派接下来的作战任务以及各自的行动方向。”
“是,大汗~!”多尔衮没有多问,答应一声,随即离去,一副以皇太极马首是瞻的样子。
紧接着,皇太极等人也没有停留,转身离去,直奔营盘的御帐方向。
不久之后,汗帐之内,众多将领云聚于此,济济一堂。大帐里的众人要么是后金的高层,要么就是皇太极的绝对心腹将领。因此,人人已经知道了此次会议的内容,大汗皇太极想要干什么?
这时,不等皇太极下达命令,分派任务,代善走了出来,善意的提醒道:“大汗,如果绕道蓟州,偷偷潜越过去,就等于咱们自己将大军的补给线给断了。一旦战争拖得过久,又没有采集到足够的粮草,咱们的处境将会十分危险。”
代善的话音刚落,阿济格也说道:“有着关宁骑兵守在蓟州,咱们的粮草就无法运抵北京城京郊。而且,京城不同于其他地方,乃是大明的京畿之地,攻打起来将会更难,将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攻坚战,消耗的时日更久。如果粮草供应不及时,咱们行动就变得没意义了。”
不得不说,汗帐里再次形成了一种派系之争,以代善为首之人想要与皇太极平起平坐,趁机打击大汗的权威,从而满足他们的野心。
作为其中的一员,莽古尔泰当然不会甘于人后,随后也站了出来,朗声说道:“稳妥起见,不如先攻下蓟州,打通大军后方的粮草运输路线,这样才能更加的稳妥。”
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幕,皇太极的表现很是平静,反而是浅浅一笑,随即回击起来:“呵呵。。。几位贝勒说的不错,确实是其中的隐忧,不得不考虑的地方,想必有很多人也忧虑这些。”
皇太极语气一顿,停顿了一下,缓缓移动头颅,快速环视左右,一一看过众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代善的身上,身上猛然散发出一股浩然之势,气吞山河般地洋洋洒洒而言:“自父汗建立后金开始,我八旗军何曾考虑过粮草补给的事情?所过之处,就是战马的牧场,城池就是大军的粮仓。”
短短的两句话,反驳的代善等人哑口无言,若是再强行反驳,反而折了他们的威信,让人觉得,他们就是一个胆小怕死之人,总是瞻前顾后,少了女真人的那种掠夺的野性。
第一百一十四章 己巳之变(十一)()
又过了两天,十四日,蓟州城,县衙大厅之中,袁崇焕依旧站在一副地图之前。不过,此时的袁崇焕却是眉头紧皱,没有几日前的从容不迫与镇定,一副一定可以在蓟州截住后金军的架势。
身为袁崇焕的左膀右臂,祖大寿和何可纲站于身后,位列两旁,静静地站在那里,一点都不敢打扰袁崇焕的思索,可见后者在二人心中的威信。
短暂的寂静过后,袁崇焕用拇指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松弛紧绷的神经,双目微闭,头也不回地轻声问道:“祖总兵,夜不归还没有侦察到任何后金兵的踪迹吗?”
“是的,大帅,还没有发现他们任何的踪迹。”祖大寿小心翼翼的回答,不敢有一丁点的造次。
袁崇焕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睁开了有一些疲惫的双眼,再次看向地图,蓟州所在的方位,喃喃自语道:“不该啊~?按照后金军的行军速度,以及以往的作战风格,他们应该早就到了蓟州地界,怎么可能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这时,祖大寿的神色微微一变,明显不好看,似乎在挣扎着什么?最后还是一咬牙,自责地说道:“大帅,我有一件事情要向你禀报一下。”
袁崇焕的眉头一扬,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缓缓转过头来,直直的看向祖大寿,循声问道:“什么事情?”
“大帅,自从昨天开始,咱们在蓟州北面部署的夜不归,将近一天没有消息传回来了,末将又派出了一批夜不归前往,寻找之前的那批夜不归的下落。”
说这些话的时候,祖大寿的底气明显不足,仿佛心虚一般,还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闻听此言,啪的一声,袁崇焕猛地一拍桌子,喝问道:“祖总兵,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到现在才上报?”
“大帅,在辽东的时候,夜不归失踪一两个,一两天杳无音讯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末将就没有太在意,只是又派出了一批夜不归寻找,查探他们的下落,确认他们是偷懒?还是遭遇敌袭?”
说话之间,祖大寿愈加的底气不足,但袁崇焕没有继续发作,只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祖大寿啊祖大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是平常吗?一下子消失这么多的夜不归,你怎么可以不重视?最起码,你也应该向我汇报~!”
袁崇焕没有继续责怪,按耐住胸中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