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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侧首瞄了一眼摄政王的神情,心有不甘的再次屈从,摆手示意舞姬们退下。
“太后……”众舞姬皆已退下,唯有领舞的白衣女子还待在原地,绞着衣角,眼神怯怯的看着李太后。
下方的平阳王和对面的陆坊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个神情复杂,一个面含期待。
“啊,是了,被文大人这一打岔,倒忘了介绍了。”李太后安抚的看了她一眼,对众人道:“今日来为青海国使臣和众卿献舞的可是翁太傅的掌上明珠呢。”
众人一阵惊讶,随之赞赏声此起彼伏,纷纷向太傅翁允称赞。老太傅红光满面,笑眯眯的一一回礼,觉得很是光彩。
于是东德卓依又郁闷了。
女儿自甘堕落来取悦男子也就算了,父亲居然都不阻止,家里的母亲是怎么管教的?!
文素看到她的神情,暗暗叹气,无力的坐了下来。
太后啊,好不容易有点转机,你没事弄个太傅千金出来干嘛啊……
诶?太傅千金?
文素心中叮的一声。话说,这不就是平阳王跟陆大人为摄政王挑的王妃人选么?
果然,待众人讨论声小了一些,李太后笑着看向萧峥道:“摄政王觉得这舞如何?翁小姐在京中可有第一美人之称呢。”
翁小姐垂着头,时不时的偷瞄一眼摄政王,眉目含情。文素猜想她面纱下的脸肯定是红透了。
她越过重重人影想去看一眼傅青玉的表情,奈何离得太远。
想必她此时很不好受吧。
“说到美人,本王倒想起一人来。”萧峥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酒,看也不看李太后和翁小姐,转头对东德卓依道:“素闻青海国女王年纪虽小却已极其貌美,贵使,可有此事?”
东德卓依骄傲的一笑,点头道:“王爷所言不虚,女王陛下貌美无双,可是我们青海国的女神呢。”
“如此甚好,我国陛下精通诗文,不如请陛下作诗一首赠与贵国女王,以赞其风韵无双如何?”
“啊,如此甚妙,甚妙。”
文素莫名其妙,众人一阵茫然。
这是什么情况?
小皇帝也忍不住惊诧的转头看向萧峥,皇叔,您没事牵扯到朕干嘛?
“陛下,请吧。”萧峥对他眼神中的控诉毫不理睬,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便不管不顾了。
皇帝无语,他什么时候擅长诗文了?
眼见青海国使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皇帝不免有些心慌,眼神四下扫了一圈,一眼看到文素,来了主意,“对了,文大人是大梁第一位女官,才学自不必说,这机会朕就让给文大人吧。”
哈?文素差点厥倒,怎么又牵扯到她了?
她眼神哀怨的看向摄政王,我说,你们之间的战火一定要烧到我这条池鱼么?》_《
“陛下,臣斗胆,愿献丑作诗一首赠青海国女王陛下。”身边的刘珂忽然站起身来,替文素出了头。
文素一脸感激的看着他,好人呐……
“太傅何在?!”皇帝还未发话,却是摄政王开口冷喝了一声。
翁允吃了一惊,慌忙从座上起身,“老臣在。”
“陛下连一首诗都做不出来,你是如何教导的?”
“这……”不仅翁允,翁小姐也慌了。
“太傅失职至此,还是早些回去养老吧。”
下方一阵抽气声,翁允抖了抖身子,差点软倒,翁小姐则已经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上方的皇帝和李太后俱是一阵心惊胆颤,谁也不敢出言求情。
文素扯了扯刘珂的衣袖,示意他可以落座了。
摄政王兜了一大圈子无非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已。
身后似有人在叹息,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平阳王了。
萧峥冷哼一声,起身拂袖,走到下方的东德卓依面前,拱手道:“叫贵使看笑话了,不过请放心,我国陛下年纪尚小,待他日另择良师教导,定有所成,还请贵使回去据实以告贵国女王。”
“那是自然。”东德卓依对小皇帝还算欣赏,眼前这一幕虽突然,但她也看得出这是他们内部的事,与两国联姻无关。
摄政王朝她点了点头,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萧端,转身离去。
对面的陆坊一脸惊愕,这才一瞬,太傅就失了势?那还联什么姻啊?
……
一场宴会,不算完满,却也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文素身心俱疲,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宫门。
“文大人,”刘珂快步自后赶上,“文大人现居何处?”
“呃……我住在摄政王府。”
“……”刘珂默然。
“文卿……”前方有人唤她,文素抬眼看去,摄政王于夜色中挺拔而立。
她只好转头向刘珂告别:“我先走了,改日与榜眼再叙。”
“文大人慢走。”刘珂回礼,自己却没动,一直目送着她离开。
文素刚走近,便见赵全牵了一匹马到了萧峥跟前。紧接着宫门口忽然传来萧端的呼唤:“叔叔!”
萧峥却似根本没听见,直接翻身上马,伸手给文素:“文卿,随本王去个地方。”
“诶?王爷,平阳王爷在叫您啊。”
“上来!”
“呃,是……”
萧端尚未走近,马上的两人已随着嗒嗒的马蹄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赵全,叔叔是不是又生气了?”
赵全摊手,“平阳王爷,这是明显的啊……”
19 十八章
英明神武、战功赫赫的摄政王在今夜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会骑马了。
平日上下朝自有府内马车接送,战场之上当然是一人一马快意驰骋,可是现在……
萧峥垂头看了看身前小心翼翼端坐着的身影,颇有些不自然。
刚才走的急切,多半是为了躲避萧端。若是被他赶上,定然又要追问他为何夺了太傅的权势等等一大堆问题,接着必然会绕到皇权上去。
可是待马匹奔出许久,回过神来的二人便都有些尴尬了。
文素以窝在萧峥怀中的暧昧姿势坐着,天知道她有多难受,且不说马背不舒服,就是想到身后坐着的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还不知道要将你带往何处,是谁都轻松不起来了。
夜色正浓,城中除去一些尚未打烊的店铺酒楼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光亮。马蹄在安静的街道上敲打出一阵阵嘚嘚声,四下回荡,隐隐叫人生出一丝寂寥之感。
两人尴尬了一阵,文素率先打破僵局,低声问道:“王爷,这是要去哪儿啊?”
“就快到了。”萧峥朝前方看了看,估摸了一下路程后给出回答。
其实他本是打算自己来的,只是刚才来不及对文素做出安排,就干脆也将她带了出来。说起来那地方他只在一个人没事的时候会去看看,虽不至于隐秘却也的确从未带人一起去过,所以此时被文素一问,心中又有些不自然了。
也许今晚算是他二十几年来别扭次数最多的一晚了。
快马一路奔驰,停下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文素浑身酸涩,苦不堪言,却又不敢明说,跟在萧峥之后艰难的翻爬下来,差点就想伏在地上不起来了。
萧峥指了指前方巍峨的城墙,对她道:“走吧,上城楼去。”
不是吧……
文素颤颤巍巍的去看那高耸的城墙。大晚上的一路疾奔就是为了爬城楼啊?王爷您的爱好也忒特别了吧?…_…|||
“快些走吧,还没几个时辰就要天亮了。”萧峥见她一副死鱼样,干脆不由分说的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城楼阶梯处走去。
文素只好打起精神跟着,心里有些幽怨,听他这口气,好像打算一直待到天亮啊……
守卫的士兵见到摄政王突然现身似乎也不奇怪,不过对他身边的文素就有些好奇了。在目送着二人一路登上城楼的这段时间内,已然悄悄在心中对文素的身份做了无数具有丰富想象的揣测。
比如她是摄政王用金屋藏的娇啊什么的……
毕竟这是摄政王第一次带女子来啊。
好不容易爬上城楼,文素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萧峥迎风而立,她却撑着膝盖在边上吐气。
“文卿,此地景致独好,你若不看看,可就可惜了。”
文素闻言抬头看去,明亮的月色之下,城郭之外苍茫一片,护城河静静流淌,肃穆而庄严。远处山川绵延,黑黢黢的耸立于天地之间,虽无法窥其具体形态,却让人自心间陡然而生一股豪迈之感,好似万里江山都已在脚下臣服,翻手之间便足以扭转天下大势。
果然是个风景独到之处。
“此处……是北城楼?”文素没有来过,只是凭借方向推测了一下。
萧峥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北城楼,当初本王第一次出征,先帝于此楼头赠酒相送,本王见此处眼界开阔,之后便经常来了。”
“原来如此……”文素呢喃了一句,忽而有些反应过来,“那么王爷今夜又来,是因为那桩婚事?”
萧峥忽而转头,月光照在他脸上,朦胧间可见其眼中的戏谑,“文卿对本王的事情倒是知道的不少。”
“呃,王爷恕罪,下官也是无意间听见的。”
“那就是偷听了?”
“这个……”文素抹汗,确是事实啊。
萧峥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转头继续看着对面绵延的群山,“文卿认为本王今日对太傅之举可过分?”
文素心中斟酌了一番,保守的回道:“王爷这么做自有道理,下官不敢随便置评。”
“说吧,本王恕你无罪便是。”
“这……”文素眼珠滴溜溜的转,“王爷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婚姻大事不愿被权势左右也是正常。”
萧峥低笑,“你认为本王只是因为联姻一事才夺了太傅的权势?”
文素愕然,难道不是?
“本王是给翁老爷子留了条好路,免的他被卷入这皇权之争中来。”
文素听到他说到“皇权”,便再也不敢随便开口了。摄政王心思深沉复杂,此时忽然对她说起这些,叫她实在没底。
“文卿可有什么理想?”许久的静默之后,萧峥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理想?”文素抽了抽嘴角,王爷您是在骂人吧?跟我这样儿的谈理想?…_…|||
“但凡是人,总有些理想,说大了便是鸿鹄之志,说小了便是心中一愿,文卿肯定也是有的吧?”
“唔……”文素想了一下,道:“若是说心愿,下官倒是有的,无非是希望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罢了。”
萧峥似有些惊讶,“就这样?”
文素诚恳的点头,这是我的最高理想啊,王爷您一定要是这种表情么?→_→
确定了文素不是开玩笑,萧峥对她安抚的笑了笑,“文卿是个实在人,这是好事。”
文素朝天翻白眼,王爷您越来越会安慰人了……
“那么王爷有什么理想呢?”她多少有些愤懑,想着倒要瞧瞧你是不是鸿鹄?
“本王的理想……”萧峥的眼神扫向下方,身形挺拔肃然,抬起右臂轻轻一拂,如拨云见月,挥手间已定天下。声音低沉却掩不住铿然坚毅,字字掷地有声:
“本王要这天下海清何晏,歌舞升平,百姓安居,兵戈永息……”
也许是从未见过摄政王这么有气势的一面,文素怔忪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接着就是一阵汗颜。
王爷,我能收回之前说的心愿么?
跟您这鸿鹄一比,我这燕雀也忒丢人了吧?OTZ
“王爷高志,下官惭愧。”虽然这理想对她来说实在太大太遥远,但心中的钦佩是由衷的。
萧峥斜睨了她一眼,“可是这一切都需要一位英明之主。”
文素心中咯噔一声,直觉得不太想听下面的话了,而萧峥却偏偏问道:“文卿认为当今圣上可当此重任否?”
“这……”文素悄悄抬手抹了抹额头,“王爷,下官只是个挂牌女官罢了……”所以咱们可不可以不谈政事了?
“无妨,本王想听听你的看法。”
“呃,下官认为……假以时日,陛下还是可担重任的……吧……”
四下静谧,文素暗暗捏紧了手心。
她知道摄政王不好糊弄,在他面前说假话绝无可能,可是她也根本不知道说真话是不是对摄政王的胃口啊……
一直到文素手心里出了一层汗,萧峥才又开了口,微带一丝笑意:“文卿所言正是本王所想。”
哈?蒙对了?文素心中一松,几不可察的舒了口气。
“本王给萧翊机会,他若能成为一代明君自然是好……”
后面的话没有立即接下去,文素心中疑惑,自然而然的接口问道:“那若是不能呢?”
萧峥面朝群山,月色勾勒着他的侧脸,俊逸不可方物。周围安静的几乎只有风掀过衣袂的细微声响,他的声音亦染上一层萧索,犹如剑锋划过,尖利直接:
“那便由本王自己来!”
文素膝盖软了一下,被身边的人眼疾手快的扶了一下才不至于狼狈摔倒。
王爷您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做什么啊?下官还想多活两年啊……
“文卿放心,本王并无将你灭口的打算。”
文素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那王爷为何……要对下官说这些?”
萧峥勾了勾唇,“文卿是聪明人,与你说话本王放心。再说,此地也无他人了。”
倒地抽搐,王爷您下次挑一挑再带人来吧!TAT
也许是多年没与人这般推心交谈了,萧峥今晚的话虽然都在其掌控范围之内,但也的确比过去话多了不少。以前还能跟萧端说说心中所想,但自从做了摄政王之后,有些东西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些话自然也不能随便说了。
可是文素不同,她懂的进退,懂的看人眼色,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利。换句话说,她的原则只是为了保命过好日子,其余的争斗权势都与她无关。
萧峥很清楚她是局外人,可是今夜这番话也许已经将她拉进了自己的圈子。
文素当然也明白他的用意。今晚与刘珂同座相处之事摄政王只字未提,而他却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告诉她——她是摄政王府的人。
这一番城楼夜谈,一直到天将破晓才结束。文素跟着萧峥走下城楼时差点在台阶上睡着了。
二人又不自然的共乘一骑朝摄政王府而去时,却不知身后守城的士兵已然将文素这个“娇”的身份给坐实了。
后来文素就在马上很不自觉的睡了过去,还毫无形象的靠在了萧峥怀里。不过街上无人,摄政王也就不介意了,否则心里肯定又要别扭半天了。
好吧,实际上他的的确确是别扭了一路……
20 十九章
到了五月中旬,北方天气逐渐热了起来。
文素上次琼林宴上表现不错,得了皇帝陛下不少赏赐,便拣了一卷薄绸、几尺轻纱交与王府内的绣娘做了两身夏裳,一件给傅青玉,一件给自己。
听闻摄政王最近胃口不好,她就将皇帝赏赐的美酒珍馐给送了过去。另外平阳王、赵全,朝中来往的一些官员,甚至是身边的两个侍女和府内的管家老妈子一干人等,几乎都或多或少的得了些好处。
一干赏赐几乎要被分光了,文素自然心疼,可是这也换来了她的好人缘。
萧峥有一日回府晚了,见管家挑着灯笼在等门,甚觉诧异,一问才知道是在等文素。
当时他便笑着对赵全说了句:“这丫头是天生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啊……”
对此,得了好处的赵全表示深切赞同。
青海国与梁国的官方交易尚未完成,三位使臣都还未离去。文素这几日便早出晚归的出入户部,俨然一副高官模样。
做戏是很累的,何况对于官场她还是个新人,又是女子,应付起来便有些吃力。
不过新人也不止她一个,刘珂也是。
刘珂如今已在翰林院任侍讲学士,地位不高不低却很受皇帝倚重,在朝中倒也有了些地位。
二人也就在上朝时有机会碰面,点个头便过去了。算起来,这几日说的话加起来还不及琼林宴那一晚说的多。但毕竟是老相识,话虽不多却也不觉生疏,加之二人年纪相仿,一来二往便撇去了官衔,直接以名字相称。
可即使如此,文素对二人之间的界限还是认得很清楚的。
那晚摄政王的话言犹在耳,只要新政还未结束,她就还是摄政王的属下,就有必要跟刘珂这个保皇党保持一定距离。
不过距离是双方的,她这边保持着,不代表人家不会主动缩短。
所以她此刻很想叹气。
说来也巧,她刚好准备去驿站陪陪青海国使臣,出门就撞上了前来拜访的刘珂。
“朝卿这是从何处而来?”文素微笑,亲切的跟他打招呼,却微微侧了侧身子拉开些距离以避人耳目。
刘珂笑的腼腆,“陛下恩赐我择地建宅,我在城中转了一圈,未有收获,恰好经过摄政王府,便来拜会一下王爷。”
文素当即眼红了,真是好命啊,哪天她也能混到一幢宅子就好了!
正说着,进去通禀的管家已经出来,朝刘珂行了一礼,示意他随自己进去。
文素本想就此出门,管家忽然又道:“文大人留步,王爷吩咐,请文大人也一并过去。”
“……”什么情况?
拜见的地方不在摄政王的书房,而是湖心亭。这让文素觉得摄政王跟刘珂之间没有一点罅隙,如同私友会面,亲切友好。可是朝中稍微有点耳力的都知道当初是摄政王将刘珂从状元之位上拉了下来。
于是此情此景便又让她觉得有些忐忑了。
亭中石桌边围坐着两人,正是萧峥和萧端叔侄。桌上还摆着棋盘,显然是棋下到一半被打断了。一边有人奉茶而立,竟是傅青玉。
文素有些咂舌,傅青玉这般清高的人物都愿意做伺候人的事情,看来确是对摄政王动了心思不假。
然而摄政王好像对此觉得十分平常,神色间无丝毫异样,仿佛站在一边的只是府中的侍女。
“臣刘珂参见摄政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尚未进入亭中,只在外沿,刘珂便停下行了大礼,十足的儒生做派,礼数周全。
萧端似对此有些不屑,举起茶盏抿了一口,唇边绽笑,眼神却很睥睨。
“朝卿快请免礼。”萧峥亲自起身相迎,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他身后的文素。
刘珂又对萧端行了礼,方才举步入亭,愧然道:“微臣来的莽撞,打扰了二位王爷雅兴,万望恕罪。”
“无妨,”萧峥摆了摆手,和颜悦色,“朝卿太过拘礼了,坐吧。”说着朝文素也招了一下手,“文卿也过来一起坐吧。”
文素愣了愣,呐呐的看了一眼傅青玉,后者垂目,看不清神色。
四人围坐下来反倒一时没了话题,萧峥便笑着问刘珂怎会有空来此。刘珂立即将理由说了,与对文素所言并无二致。
“陛下是一番好意,不过本王却觉得有些不妥。”
萧峥这么一说,文素便觉得有些不妙,接下来不会来个不欢而散吧?
一边的萧端也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刘珂倒没那么敏感,只是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