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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只的蜈蚣他放好了位置,随即退身到一旁的山岩上,而此刻,周围的蜘蛛也都有了动作,它们有秩序的分成了好几路。
放眼望去,就似几条会移动的黑色河流般分散开来,分别朝方才霍之放置毒物的位置走去,霍之暗叫不好!
它们这是想赶在那些东西之前把它们的老祖宗先解决掉!霍之不知所措间有点悚然,这些东西,连这个都想的到!
正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亮!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异物如洪水般涌了过来,霍之从来没觉得这些东西如此亲切过。
半空中,犹如乌云般的翠鸟群挥动着翅膀,秩序的袭来,那些比平时林子里都要大好几倍的蜈蚣也游动着身体结群而来,还有像公鸡一般大的蟾蜍。
霍之又惊又喜,脸色微白,这么大个的毒物们,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而且,它们好像都都会思考一般的训练有素,井然有序。
他有些开始害怕了,但是,那些毒物好像根本没空理他。蜘蛛群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失策,纳兰惜诺这样的安排本来就是想削弱它们群体的力量,各个击破。
虽然它们想先下手为强的策略是正确的,可是它们没有料到这些东西会来的这么快。
顷刻间!这林子中段的天空便被那上千只的翠鸟拥挤成了一片阴霾,翠鸟们有秩序的一列一列的向地面冲击,每次都像是一道绿色的闪电般疾速。
那些略微大只的蜘蛛们根本逃不过它们锐利的目光,蛇与蜈蚣还有蜥蜴、巨蛙们简直是在开晚餐舞会,它们扭动着身体或是跳跃着,毫不客气的将蜘蛛卷入嘴中,嚼的烂碎。
霍之虽然从小接触的毒虫也不少,但是这般场面,还真是让他有点无法支撑。
而心中对纳兰惜诺的敬佩也更深了一分,这段时间里,她的勇气、智谋都与南宫瑾不相上下,根本就是一个王者。
只有她,才能想到这种办法,制造这样的自相残杀,不费吹灰之力的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片刻便行至三百米,已经可以看的到云蛛洞的洞口,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纳兰惜诺突然跃身而起向后退去。
这云蛛好生厉害,藏匿在洞中,而洞口百米之外还有它的毒气。幸亏她躲的快,再在那毒气中多待半秒她便必死无疑。
现在,根本连云蛛洞都无法靠近,又怎得引它出来?
突然,纳兰惜诺眼睛一亮,前方凡是毒气所及之处,那树木都已枯萎,到处都是枯枝烂叶,而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这里想着一场大火简直是轻而易举。
但要冒险的是,她必须先进入那区域,点燃那些枯枝。
云蛛的毒气有多厉害她是知道的,就单看那些枯萎到无法生长的植物都知道它对生命的掠夺能力有多么强悍。
可是,如果半个时辰内无法将它引出来,一切就都功亏一篑。
呵,有什么好考虑的,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不能放弃了。何况,凭她纳兰惜诺,顷刻间引燃那些枯枝又能全身而退根本没有难度。
纳兰惜诺也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自己的那份自信还是在安慰自己的话,但是,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论她能不能全身而退,只要点燃它们,他要的东西就都齐了他们就可以一起离开这里。
想着可以和他一起离开这里,和他一起过着无须担心明天是否还能看到彼此的日子,纳兰惜诺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
她从怀里掏出火种,深吸了一口气,纵身跃入那瞬间便能置人于死地的毒气之中。
云蛛洞五百米外,何先与南宫瑾已经将配置好的火药安置在了东西两峰,引了一条火线出来,只要点燃火线,那么就可引爆两座山峰。
这个时候,霍之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他看到南宫瑾与何先,忙道:“公主呢?!”
南宫瑾弄好最后一条火线,起身道:“多久了?”
“两刻了。”何先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南宫瑾停顿了一下,随即,他从怀中掏出兵符交给何先。“一刻后点燃火线,不论我和惜诺有没有回来,一定要引爆。”
这个时候,何先也有点明白纳兰惜诺这次的策略,把云蛛引出洞,然后引爆两峰,两座小峰崩塌,它不被砸死也会窒息而死,而且,有泥土的掩盖,它的那些毒气就无处施展。
天衣无缝的策略,但是,却要有必然的牺牲。
这一点,就算是何先也想到了。纳兰惜诺临走前说的那句‘我一定回来’根本就是个谎言,是谁都骗不过的谎言。
而何先突然也明白南宫瑾当时为什么就任由她这样孤身前往,因为他知道阻止不了,所以,他会陪着她。虽然一直以来,都是纳兰惜诺在陪着他冒险,就算这次她有什么不测,也是因为他,因为他的南宫燕。
“东西找齐后,就拜托你了。”南宫瑾抬眼,看向霍之。
若换做以前,霍之一定会誓死阻拦,会让他以天下为重,但是,自从一开始没拦住他为南宫燕来找这三样东西开始,他就知道,这一次也必然是拦不住的。
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却与何先一同红了眼眶。
云蛛洞周围的枯枝想要引燃的难度超出了纳兰惜诺的预想,这些毒气根本已经占有了所有的空间,里面是几乎没有氧气的,而没有氧气,火种便无法轻易点燃。
纳兰惜诺的脸色开始有些变的暗淡,她已经呼吸了毒气,但是,只剩下一刻钟了,她还没有将周围的枯枝全部燃起。
正当她呼吸有些困难的时候,已经缺氧的大脑忽然灵光一现,她艰难的支撑着理智,将周围的枯枝收揽在一起,以直线从云蛛洞口排到毒气外。
火势是会蔓延的,只要蔓延起来什么都好说,所以只要让前面燃烧,后面自然会跟着蔓延,她俯下身,点燃了枯枝,干柴、烈火。
火势凶猛的燃起,如一条火龙般朝洞口燃烧而去,而纳兰惜诺的眼睛越来越模糊,四周的火焰将空气烧灼的十分滚烫,她不能呼吸了……
就在她快要倒下的那一刻,一双熟悉而温柔的大手拉住她,将她揽入宽广的怀抱之中。仿若幻觉一般,但是,纳兰惜诺还是惊醒,她艰难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是徒劳。
“你……你怎么来了,赶快给我离开这里!没时间了……”纳兰惜诺的声音很虚弱。
没时间了……没时间了……那宽厚的肩膀微微一颤,忽地紧紧的箍住她,好像她会被什么夺走一般。“有时间,有的是时间,不许说这种话。”
“会死的……南宫瑾,会死的啊。”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是会死的啊。
“我知道,但是,夫人你说过要罩我的,夫人说过,我是夫人的男人,夫人绝对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所以,你不许死。”
怀中的人有些虚弱的笑了笑。“南宫瑾,你是洛天大帝,怎么像个小孩一样对我说这样的话,不怕天下人笑你?”
“我不怕,有夫人保护我,我什么都不怕。”
☆、第二十七章:活着
‘轰——’一声巨响,忽然间,天空中火光滔天。
两处山峰轰然倒塌,被炸碎的山岩碎渣四处飞溅,泥土塌陷,一时间碎石山块如洪流般滚滚而下,朝山林中央灌去。
两个身影在火光下显得渺小而庄重,他们站在那里,望着火光滔天的林子深处,迟迟没有离去,却也迟迟不曾开口。
他们默契的望着那已经被残渣堆砌的深林,面无表情,热泪不停的从眼角滑落,他们却浑然不知的,端正的站在那里。
像每一次在军中等待他时的那样,等待着他,他们的主人。
当然,还有他们崇敬的另外一个,不算主人的主人。
好像已经有结果了,应该没有人能活着出来。可是他们觉得,如果是南宫瑾和纳兰惜诺的话,那么,他们一定能活着回来。
他们从没想过可以走到这一步,可以有和云蛛的对决,他们从走进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想着过活着回去,大家都在拼了命的度过每一刻。
拿命做赌注,去参加这场几乎没有胜算的赌局。
但是,就是这样一场没有胜算的赌局,他们竟然就要赢了。
如果他们连这样的赌局都能赢的话,那么,一定会回来的吧?
大概,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哪怕是‘半个时辰’这四个字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的刺伤。
“野郎中,你说,他们还会回来吗?”何先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淡然,一个痴人变的的淡然,那他一定在尝试着这世上最深切的悲伤。
“你又在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了。”
“野郎中,上次你说公主死了,可是,她不是没有死吗?”何先回过头,看着不停掉着眼泪的霍之,自己的眼泪也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涌出。
他们都曾是战场上可以以一敌百的铁骨铮铮的男儿,但是这一刻,他们始终是无法用男子气概去掩盖心中的悲伤。他们失去的,不仅仅是两个人。
——是他们毕生的信仰。
又是许久,他们就那样站着,谁都没想过离开。夜色降临,林中一片死寂,月光凉薄的洒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看起来多了一份悲怆。
“野郎中。”何先一不小心的哽咽起来。
“回去吧。”霍之吃力的抬起有些发麻的双腿,努力的忍耐着憋闷在心中的痛楚和那份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转过身,准备离开。
他需要去找人,找人来一起找到被深埋的云蛛,还有……他们。
“野郎中!”突然,何先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霍之被何先抓的生疼,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何先的反应吓到。
何先此刻正浑身发抖!在那战场上厮杀的时候,死到临头的时候何先都不曾皱一下眉头,而如今,他却在不停的发抖?!
霍之心下一惊,回过头,也是重重一颤。
月光下,林子深处的林道中,一个身影正缓慢的朝前走来,他的怀里,娇小的身影已不省人事,他面色苍白,像暗夜中悄然降临的死神般冷峻,决绝。
何先浑身发着抖,喉咙里不停的发出呜咽的声音,他想嚎啕大哭,但是,却又在极力忍耐,他连忙冲上去,扶住几乎要瘫倒的南宫瑾。
霍之飞快的跑到他们身边,泪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拉过纳兰惜诺的手腕,身体忽然僵住。
他错愕的抬头,看向南宫瑾,嘴巴微微张开,却迟迟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突然,何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大吼道:“你他吗的什么都不准给我说!你快开药啊,你快救公主啊!”
“属下……无能!”霍之低下头,心中万分懊恼,他是洛天国数一数二的医者,在这天下他称第二也无人敢说第一,然而,在这里,他引以为傲的那些学识都没了用武之地。
再厉害的医者,都做不到起死回生。
南宫瑾冷冽的眼眸轻轻颤动了一下,疲惫的脸上仍旧面无表情,他点点头,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对霍之道:“交代给你的事,你先去办吧。”
霍之迟疑了半秒,反应过来他是说把云蛛胆弄到手带回去做血玲珑的事,他点点头,看了纳兰惜诺一眼,又迅速的别开眼,转身朝外奔去。
何先错愕的跪在一旁,脸上是他惯有的茫然,而这次的茫然却是不同,是一种难以理解,难以置信,难以接受所合成的茫然。
他不懂,是她教会了大家生死与共,是因为她大家才在绝望与死亡的边缘还可以开心的谈笑风生,还可以安心的朝死路奔走,可是为什么到最后的时刻,她却要抛下他们,独自一人去冒险,将什么生死与共都抛到了脑后。
她以为,她这样做他们会感激吗?错了,在生死关头,不论是生是死,都不该离弃。
他也不信,在这种他们根本连一关都走不过来的险恶中,她一次又一次轻松的带着他们走过,甚至起死回生,他不相信她就这样的离开了,呵,一定是那个没用的野郎中又失误了,上一次,他不也说她死了吗?
可是……为什么她不睁开眼,为什么没有呼吸,为什么,连心跳都没有了。
没有人知道,纳兰惜诺对于何先而言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高尚的尊崇,是一种可以以命相许的信任,一种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特殊情感。
更直白的说,她成了他的信仰。
许久的寂静,南宫瑾一直轻轻的把她拥在怀中,像是在拥着什么易碎的珍宝,他看着她的每一寸目光都带满了小心翼翼。
他没有流泪,甚至没有红过眼眶,脸上也没有一丝的忧伤,只有那份仿若什么都没有发送过般的泰然。他相信,她还活着。他的思绪自动为他屏蔽了所谓的真相,自欺、欺人。
所谓的真相,他,承受不起。
“你回去吧。”许久,南宫瑾对着何先淡淡道。
何先抬起头,看向南宫瑾,南宫瑾的脸上仍旧是那份毋庸置疑的王者之气,这是他的命令,他不可以反驳,也无法反驳。
他缓缓起身,然后从怀里掏出兵符,递给南宫瑾。
南宫瑾没有接。“想要就拿着,不想要,就扔了吧。”
何先一怔,这……可是洛天王朝百万大军的兵符,它关乎着的是全天下人的命运,而他,却说什么,扔了?
突然,何先的眼睛睁大,他这才反应过来南宫瑾是什么意思,他……不要了?
他穷其一生,付出了那样的代价所打下的江山……不要了?!
“主人!燕儿公主还等着您回去,天下子民也在等着您,您不回去,天下必然大乱,战乱一起,燕儿公主又免不了要颠沛流离……”
何先跪倒在地,他再怎么神经大条,国不能无主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而且,他也知道南宫瑾最不能放下的是什么。可是,他错了,如今南宫瑾不能放下的,已经不仅仅是那个他呵护了一生的妹妹。
“去吧。”南宫瑾抱着纳兰惜诺起身,仿若没有听到一般。“记住,你的主人,已经死了。”
就当做,他也已经死了吧,血玲珑可以制成了,燕儿可以健康的活下去,而且他也相信,何先不会让燕儿颠沛流离,他欠南宫燕的,也许这辈子都还不清。
可是,他欠怀中这个女人的,也许……生生世世都还不完了吧。
何先看着他抱着纳兰惜诺渐行渐远的身影,没有再追上去,他无法再去阻止什么,他也不想再去阻止什么,那个女人,最想要的不过就是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最想要的,不过就是和他在一起。
何先走出林子,霍之已经带着一队人马抵达了径同林的入口,那云蛛被两座山峰掩埋,估计是要掘地三尺才能挖的到它。
霍之看到何先只身一人走了出来,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他曾担心过南宫瑾会不愿回来,现在看样子,他是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要了。
突然,一匹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霍之与何先双双抬头望去,一个身着黑衣的暗卫正拿着加急信件赶来,洛天军队的加急信件通常会被放置在结实的竹筒内,上面以情况紧急的程度挂着不同颜色的丝绸。
而那暗卫背上,背着三支挂着红绸的急件竹筒,而红色是最严重最紧急的信件。
何先与霍之相视一眼,各自心中的担忧都显露无疑,洛天王朝虽然强大,但那羌人却也顽强,缕缕扰犯边境,可纵是南宫瑾也难以将他们赶尽杀绝。
不过片刻,那暗卫已奔了过来,他跃下马跪倒在何先面前。“何都尉,边关李将军急报!”
何先拿过暗卫递上来的急件,没有打开,只有将军级的人才有权力打开这样的急报。
“发生什么事了?”一旁,霍之下马问道。
“此次羌人联合蛮夷八族,集齐了四十万大军正攻我山河关!李将军快要撑不住了!!”
霍之与何先心底皆是吸了一口凉气,羌人这次来的很突然,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二人相视一眼,心中已是了然,这其中必有蹊跷。
何先把手中的急报丢给霍之,一跃上马,道:“我先回京禀报太后,再调兵前去支援,你定要将主人带回来!”
在打仗的事情上,何先一点都不含糊。霍之也相信他在战争方面的才能,他点点头,带着那队人马朝径同林走去。
☆、第二十八章:无法原谅
云蛛谷的风景甚好。若没了那些个骇人的异物,倒也是个山河秀丽的地方。
峰顶,一颗几乎有一座房子那么粗壮的杨柳独独的屹立不倒,常年来的风吹雨打让树杆已经弯曲,却还是十分的坚实。
站在树下,放眼望去,整座林子的景色尽收眼底。高山,流水,丛林,峡谷,纵然是南宫瑾,也从未一眼尽览过这些风景。
他缓缓坐下,背靠在解释的树干上,怀中,纳兰惜诺一动不动,像是睡着般的恬静,此刻她的神色不同于往日的冷漠与狠绝,而是有一份小女孩的纯真与宁静。
微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丝。他伸出手,温柔的替她将头发别开,端详着她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孔,这一刻在他看来,她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
那种只要在身边,就会让人心潮涌动,忍不住想要紧紧相拥的女人。
他想,这就是爱。是那他从不曾开启过,一世只有一次的依赖。
“你骗我。”他的声音很轻,却还是在寂静的深谷中缓缓蔓延。
“你猜我看着你的时候,总能想起什么?”他低下头,温柔的轻吻她的额头,仿若她真的在听一般。“我脑中总有一个画面,在山谷里,就像是这样的山谷,我们盖一间小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开心了,就什么都依着你,不开心就和你斗嘴,惹你生气。”说着,他笑了起来。“你肯定不愿跟我吵,肯定要拔剑杀我,我就和你打,或者装死,再或者,就装作被你打残,每天赖在床上,要你喂我吃饭。”
“遇到雷雨天,我就装作害怕打雷,死死的抱着你,满嘴说着要夫人保护,但一定要把便宜占够,我就想赖着你,像个小孩,像个无赖,让你迁就着,照顾着,宠爱着。”
他笑的更深,此刻,他的笑容里没有了平日的冷酷与霸道,是最原始,最纯澈,最真实的南宫瑾。“然后,等你累了,不想再当女英雄的时候,就让我来,我要把你绑在身上,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你敢逃,我就杀了你。”
怀里,纳兰惜诺的手指轻轻蜷缩,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乱七八糟的人们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梦到后面,她梦见一团白色雾气中,有一个缥缈的声音正在与她说着些什么。
南宫瑾没有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动静,他的笑容渐渐淡下去。“我也骗了你。”
“我骗你说,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那天,我以为你死了,因为没有女人可以从我手里活下去,你知道吗,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