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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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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司曜朝她投来一记怪异的目光,夹杂着低柔的清冷嗓音说道:“成婚那日,不是告诉过你?”

    “咦?”有吗?苏水潋眨眨眼,使劲回想着八月初八那日。可是,任她在脑海里从头至尾放映了一遍当日的场景,也想不起他何时告诉过自己有关他的年龄。

    “想不起来?”林司曜弯着唇角,凑到她耳边,低语:“我在你身上的时候……”

    “呀——”她惊呼一声,顾不得两颊飞起的红晕,忙不迭地伸手捂住他的唇,偷偷四下张望,幸而此时正是午时半刻,大多数村民都在家午歇,整条村道上竟然就只有她与林司曜两人。

    松了口气,这才松开手,正欲收回,却被林司曜拉住了。被他裹在他的大手里,拉着她慢悠悠地往西南首的家里晃去。

    “阿曜……”太大胆了吧?苏水潋心底闪过“光天化日”的相关画面,羞红着脖颈,挣了一下没挣脱他的大手。

    “别动。”林司曜低低一喝。目不斜视地盯着远处那座白墙黑瓦朱红柱的宅子——属于他们两人的家,突然心情很好,“我今年二十有三,十月初十生。你呢?”

    “我……我……十五……生日……三月初一……”十五是她诌的,生日则是她从前那个的。

    “这么紧张做什么?”林司曜拉着她,好笑地看着低垂着头的她,“水潋,我说过,我们已是夫妻。”

    “我知道。”她迅速点头。她当然知道。她还记得娘亲在梦里的叮嘱:要彼此知心,不要像她与父亲那样,疏离得压根不像夫妻。
      050借酒吐醉

    两人相携回到家。在林司曜的执意要求下,苏水潋进卧房午歇。原本以为不会熟睡的她,醒来时,居然已经日头西斜。

    靠坐在床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忍不住嘀咕道:“真是越来越会睡了呢。”

    “醒了?”刚在堂屋坐下喝了杯茶的林司曜,听到室内的动静进来,含笑而问。

    “嗯。阿曜,你在忙吗?”苏水潋见眼前的他已经脱去了外袍,高挽着袖子,利落的像是在做什么活计。

    “嗯。”林司曜点点头,同时唇角轻扬,却不肯向她透露具体在忙什么。

    苏水潋见状也不急于追问。与他相处数月,成婚数天,也已渐渐摸熟了他的脾性。无论什么原因,只要是他不愿多说的,就一律以“嗯”作答。

    起身披上外衫,突然想到即将要绣的冬衣外袍,顺便问他:“阿曜,衣衫上的绣图,你有什么喜好吗?”

    她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图案,之前的新衣,都是按着以前大哥喜欢的绣样缝制的。如今,两人既是夫妻,彼此的喜好总是要慢慢了然于心的吧。

    “都好。”林司曜拉她坐到梳妆台前,替她整好松乱的发髻。

    “都好?没有特别喜欢的吗?”苏水潋透过模糊不清的铜镜专注看着他。

    “没有。”应该说是,他从不曾在意过衣衫上有什么图案。杀手最适宜的衣衫,就是通体玄黑的劲装。即使是风瑶阁特制的服饰,那也只是在右臂上多了一个风瑶阁专属的徽章——金丝绣成的兀鹰罢了。

    “阿曜……”苏水潋急急转身,拉下林司曜的手紧紧握住。适才他浑身散发出的森冷寒意令她心慌。

    “我没事。”林司曜搂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抚着她纤瘦的背,安抚她因自己的忆昔而陡然慌乱的心绪。

    那些,都已是过去式了。如今的他,是林司曜,是她口里的阿曜,而不再是那个江湖里人人惊惧的杀神司凌了。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风瑶阁。

    毕竟,那里,曾是自他过去数十年间唯一算得上家的休憩之所。老阁主的救命与之遇之恩,他会铭记于心。新阁主的追杀与毁命之仇,他也会铭记于心。

    如今的风瑶阁与自己,算是恩怨两清。他不会再回去,当然,若是那风清崖再拎不清现实地不肯放过自己,他也绝不会再姑息。

    命,还一次就够。何况,他现在的命,是她的。

    …………

    “阿曜,这是……”苏水潋惊喜地看着北院樱桃树下新添的一张圆形石桌,桌面是由一块大大的青石板整体打琢而成的,上面还雕刻着一副象棋图谱。围着石桌,摆着四张同样材质的圆形石凳。

    “这就是你忙了一下午的原因吧?”她睥了他一眼,暗暗撇了撇嘴。居然还不肯告诉自己

    “想给你个惊喜罢了。”林司曜挑挑眉,怎的她不仅没有多少惊喜,反倒是对自己很没好气呢?

    “是哦,看看你自己,手上都磨出这么多水泡了呢。”她刚才在室内握住他的大手时就发现了。只是被他骤然变寒的情绪慌了神而忘了这遭事。现在一见眼前这套石板桌凳,方才记起来。

    “不碍事。”林司曜抽回自己的手,揽着她的肩,让她坐在已经铺了草编坐垫的石凳上,“这里,我们晚上可以赏月对饮。”

    “就是因为这个,才赶着今日打造出来的吗?”苏水潋心疼地拉过他的手。

    “当然不是。早在刚搬进来那天就想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石板。”林司曜含笑看着她,感受她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怜惜。

    “就在这里打琢的吗?”她带着懊恼地低叹。自己是睡死了吗?他在院子里叮叮当当地打造石桌石凳,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听到声响。

    “不是。”林司曜摇摇头,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解释道:“昨日早上在秀峰山坳处发现的。自然是在那里打的。刚刚只是搬回来安装而已。”两个晨练的早上,一个充裕的下午,足够他完成这套坚固的青石桌凳了。

    “下次不许这样了。有没有这些有什么要紧的,可是你……总之,不许这样了……”她哽咽地抚着他手里有些泛脓的水泡,心疼地几欲落泪。

    林司曜叹息着将她一把揽入了怀里。这个傻女人,居然为自己手上区区几颗没什么所谓的水泡掉泪。看来,今后自己干完活,还得好好检查一番全身上下,免得她逮着由头就掉豆子。

    他忍不住倾身,逐一吻去她眼角沁出的晶莹,低低安慰:“真的没事,水潋。这些,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再大的致命伤都挨过了,这些,真的不算什么。

    “那也不成。”她有些恼他的不重视:“以前是以前,现在不同了。”现在,他是她的夫君,是她要依靠一辈子的天。她不许他再对他自己的身体如此不在意。

    “哪里不同?”他低低一笑,想听她亲口说。

    “当然不同了……”她刚想鼓起勇气对他说之前想的那段话,却扫到了他那双满含笑意的眉眼,未出口的话语顿时化为握拳的手,用力捶向他厚实的胸膛。

    “水潋……”林司曜失笑地拉住她的手,在她唇角偷了个香,柔声提议:“乖,咱们该准备晚上的物什了呢。”

    被他这么一说,苏水潋才惊觉日头早就隐入西山,已是黄昏了呢。东边的天际隐隐得见一轮淡淡的圆月,在洁白的云层与猩红的斜晖交织下,忽明忽暗,忽隐忽现。

    …………

    在新置的石桌上,一一摆放好准备供奉的蜡烛、香鼎、月饼、果子。

    点燃长香与蜡烛,在幽静的夜色中,显得越加沉寂。

    林司曜拿来一对苏水潋放在书房里备用的糊着宣纸的竹编烛罩,轻轻罩上那对被忽而风起而淌着烛泪的蜡烛台。顿感温馨了许多。

    “阿曜,汤团好了,在哪里吃?”苏水潋一袭绛紫的束腰罗裙,垂手立在厨房门口,脆生生地唤他。

    代表团团圆圆的枣泥汤团,是苏水潋前几日从城里回来时就想好要做给他吃的。

    本来想做麻心馅儿的,可惜临时买不到芝麻,只能将屋后成熟的大枣捣碎了碾成泥,拌上劳婶送来的红豆沙,撒上黄霜糖,香喷喷甜丝丝的枣泥馅儿就做好了至于将糯米饭加凉开水稀释,继而和成一个糯糯的大面团,再摘成小团子来裹汤团,她不会,但是见过丫鬟们裹过。

    林司曜在她的言辞说明与裹烂了几个汤团的现实指导下,迅速领会了要诀,不消半个时辰,就将一大团糯米面全数裹成了一大盘共计五十八颗不露馅、不歪扭,外形大小皆一致的完美汤团。

    这说明什么?天赋吗?苏水潋收起惊讶与些微的羞恼,镇定自若地分送了一半给劳婶,以此感谢她友情赞助的红豆沙。随后,在林司曜看不见的角落,无声地咧嘴而笑:看来,杀手做起厨娘活来也是丝毫不逊色呢。

    …………

    “既是不善饮酒,就少喝些。”林司曜无奈地扶着有些醉意的苏水潋,示意她靠坐在木质长椅上。

    两人吃完汤团,坐在石桌边,对着明月举杯共饮。果然,三杯桂花酿下肚,她就神态娇憨,醉意朦胧了。

    “阿曜,你相信这个世上有灵魂吗?”苏水潋仰头看着天空中挂着的那轮浑圆皎月,低低诉道。

    “灵魂?或许吧。”林司曜也舒展身子仰靠在椅背上,伸手揽她靠在自己肩上。

    “呵呵……原来你也相信呢……真好……”苏水潋打了个呃,闻到嘴里逸出的酒味,禁不住咕哝道:“这里的桂花酿好难喝……”

    “以前也喝过?”林司曜讶然地低头看向她。看她丝毫不像是会饮酒的人啊。

    “嗯……大哥喜欢品酒……大哥他……每到一处地方,就会把当地特色的美酒带回来……遇上好气氛……会邀我们一同饮几杯……”苏水潋眯着眼,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从前与大哥品酒辨酒的光景,她有醉意,却没有完全醉。只是,借着醉意,就不由自主地将深埋心底的话吐了出来。

    “水潋……你以前的家庭……”林司曜将下巴抵在她头顶,闭着眼轻问。他并不是想探听有关她的家世,他只是怕,怕她突然有一天,回到她那高门大户般的贵胄家族,那是他曾经不屑一顾却又高攀不起的地方。

    “以前?不过是笼中鸟、井底蛙罢了……若不是娘亲与大哥……我想……恐怕是连回忆都不会再有了……”苏水潋咽下喉底涌现的苦涩。

    她从不知自己的存在,竟然给二娘与水滟造成了如此深的恨意,恨到要夺了她的绣品,甚至是她的命也不惜的地步。

    “水滟……我有个妹妹叫水滟……同父异母……我一直以为她最多只是耍耍小性子,发发小脾气罢了……却没想到……”她哽咽地说不下去。

    想到在大室山苏醒后的惊恐无助,想到若是那大狼与白虎没有两败俱死,想到若是没有小纯小雪,再想到若是没有救下林司曜……那么,是否意味着,自己很有可能死了不下百次?。



    051月圆人更圆

    “以后,有我。”林司曜攫住她柔软带着桂花酿醇香的双唇,印下他的承诺。以后,他必不会让她再受一丝伤害。不管是谁,休想再伤她分毫。

    “嗯,谢谢……”她迷离着晶亮妩媚的双眸,抬眼笑对,望进他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眸。

    “说了不许与我生份。”他再度低头啃咬她的娇嫩红唇,似是惩罚,却更像是诺言。是的,夫妻之间何须言谢?”我们回房。”林司曜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伸出拇指轻轻摩娑,言辞却是不容商量的肯定。

    “现在……不是还没月上中天吗?”苏水潋抬头望望那轮尚未爬上树梢的圆月,拍了拍自己的粉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差不多了。”他可等不及了。谁说中秋赏月一定要正襟危坐、抬头仰望的?床上不照样可以?相信拥着她靠坐床头,观赏窗外那轮圆月的感觉会更好。

    于是,不再询问小女人的任何意见,一把抱起她,瞬间纵入了卧房,将她安置在拔步大床上,迅速脱去两人身上的衣衫,俯身压上她……

    室内*光婍旎,窗外月色皎洁。

    两只狼崽见状,摇头摆尾地目送两人离开后,欢喜地窜上了石桌,哦呵呵呵……桌上的美食都属于它们的咯。

    …………

    “唔……”

    苏水潋醒来,伸手揉了揉额头两侧的太阳穴,心下犯起嘀咕:不就才三杯吗?想她从前与大哥品酒时,最多一次还喝过一小瓶呢,咳……当然啦,那是葡萄酿。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这里的桂花酿后劲太大,让她压根想不起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以及……究竟是怎么回的卧房。

    “醒了?”耳畔传来林司曜低沉中带着笑意的问候。双手依旧缠在她身上,她的后背贴着他的前胸,双腿被他锁在他两条修长精实的大腿之间。

    苏水潋红着耳根,学对虾一般缩着身子,尽量不让自己的臀部贴近他的下腹。也羞涩的不敢回头。天知道如今这般两人身上均不着寸缕的状况,她是头一次遇到。

    以往事毕后,无论她是清醒还是已经昏睡过去,都晓得他会在清理干净两人身子后,会帮她着上里衣,而他自己也会套上亵裤。

    可是昨夜……该说是那坛子桂花酿惹得祸吗?她越想越觉得羞煞。

    “水潋……”他含笑低唤。知道她在害羞。这个小女人,从新婚至今,即使两人之间的亲密已经经历过不下十次,她依然不敢面对自己的"坦诚相见"。

    “呀林司曜”她忍不住低吼。红晕也瞬间遍布全身。

    他一个动作就扳转了她那蜷缩背对的身子,情急之下只得以手抵住他的胸膛,鼓着腮帮子,双眸瞪着他的脸,不敢四下乱瞟。

    “哈哈哈……”林司曜见状委实忍不住,爽朗的大笑从他素来不多变化的脸上荡漾开来,看呆了正对他脸的苏水潋。

    他,原来笑起来是这般好看呢

    苏水潋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他俊逸的笑脸。弯弯的眉眼,俊挺的鼻梁,饱满的双唇,以及……因大笑而绽放的两颗酒窝。

    是的,这个素来冰澈清冷的杀手,大笑起来,竟然有两颗可爱迷人的酒窝。

    “是这个原因吗?”她情不自禁地道出了心头突然闪过的猜测。

    “嗯?”已经收敛了灿烂笑容,只余唇角笑意的林司曜,听她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问,不解地挑挑眉。

    “平时不爱笑,是因为有酒窝吗?”苏水潋捏了捏他的两颊。企图再看一眼那两颗迷人可爱的小酒窝。

    “你喜欢?”他拉下她的小手,让她环住他的腰身,而他的双手则开始游走在她光滑柔腻的身上。

    “阿曜……”苏水潋这才回神,羞涩地挣扎一番,宣告无果后,环着他腰的双手改而抚上他身上无数道已然淡去的疤痕。

    新婚之夜就发现了他身上有着数不清的旧伤痕,他不说,她自是不问。但是,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疤痕,足够她想象当时的触目惊心。

    “很丑吧?”每每她轻抚这些疤痕,他都会自嘲式地丢出这么一句。

    “不丑。”她如是说。是的,在她眼里,这些疤痕,无关美丑。她只是没来由地心疼,心疼他曾经遭受的苦难。

    “阿曜,那葫芦里的水喝了会有效吗?”她第一次看到这些疤痕时这样提议。

    “不知道。”他淡淡地说道。

    事实上,他当然知道那玉心仙髓的神奇功效。当初被她喂了一勺内服,抹了一勺外敷。经过数个月的调养,不仅丝毫感觉不出致命伤的遗留症状,甚至连刺入胸腹的数个深刻剑伤也早已寻不见。

    “你嫌弃我?”他佯装受伤地朝她质问。生怕她把那个压箱底的葫芦取出来逼自己服用。

    想到她曾将江湖人视之为圣品的玉心仙髓当做一般的祛疤药在使用,他就忍不住想扶额而叹。

    “当然不是。”闻此言,她急急摆手,只是怕他自己看到了会难过罢了。

    “不是就好。以后不许对着这些早就没有知觉的疤痕掉豆子。”他沉声命令。

    ………

    “阿……阿曜……还不起身吗?已经大亮了。”苏水潋不敢直视他炙人的眼光,眼神东躲西藏。

    “还早。”他赖皮地缠住她,不肯让她起来。下腹的肿胀再度蠢蠢欲动。

    “可是,大宝不是还要来早练吗?”明明听到他昨日吩咐大宝,今日起若没有意外,一律卯时整报到早练。

    “嗯。”他想到,同时也明显坏了心情,早知道收了徒弟这么麻烦,还不如不收。

    “亲我一下。”他好心情地说道。既然不得软香在抱,总得由她安抚安抚他强压下的欲望吧。

    苏水潋羞涩地勾住他脖颈,拉下他的头,在他唇上浅啄了一记。

    浅浅一啄明显满足不了他顺势待发的冲动。吮住她的唇瓣,趁她双唇微微开启的瞬间,舌尖一顶,探入了她的嘴,与之交缠嬉戏。

    “阿曜……”她趁着换气的空挡,低低提醒。已经能听到院门上的清脆的叩环声了。

    “该死”林司曜低咒一声。忍住欲望翻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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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2备冬

    时间很快走到了大惠国丰庆十年的九月底深秋,距离苏水潋来到这个世界已整整半年有余。

    田大宝跟着林司曜唤“师傅”也已足足一个半月了。除了基本的扎马步,打长拳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之外,他已经开始跟着林司曜正式练习起了轻功与剑术。

    练剑术用的铁剑是田大富托劳婶的大儿子劳永富打造的。虽然看上去沉重,削起来粗钝,但田大宝依然喜欢得紧。据田婶的戏谑之辞:他连睡觉,也是抱着它不撒手的。

    自从林司曜收了田大宝为徒后,早上带着狼崽四处溜达,偶尔猎捕些野物的任务也一并交给了田大宝。

    而他自己,则光明正大地拥着娇憨的娘子睡到日上三竿,直至田大宝被狼崽半驼半拖着送回来。当然,肯定不是受伤,而是跑到虚脱。

    不过,这样的情形维持不到一个月就渐渐开始改观。田大宝不再是虚脱地被狼崽送回来,而是远远跟着狼崽奔回来,直至紧紧地跟着狼崽跑回来,再至气喘吁吁地与狼崽同时到达。

    田大宝的成绩是喜人且显见的。

    他有副好根骨。林司曜早就看出来了。这就是他收徒的次因。没有练武的根骨,再努力再勤奋,也只能打造一具强壮健康的体魄,却达不到练武之人有心想往的大成。

    至于主因,当然是为了多一个人来保护她了。在林司曜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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