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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的位面:厄休拉的幻想游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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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轮船在这里停泊。我踏上码头,紧张地搜寻着苍蝇的踪迹,不过现在并没有苍蝇出现。我将两元钱作为小费给了那个船夫,他非常感激,于是他将我带进一条同样非常破败的街道,一直来到寻宝者旅店。这个旅店中有八、九个破旧的小房间,经营者是个情绪低落的女人,她说话很慢,但中间没有任何停顿。她说:“你住四号房间那里的景致最好早餐八点钟晚餐七点半钟住一晚十八元你要午餐吗每份一元五可以打包。”

整个旅店只有我一个房客。盥洗室中不断传出轻微的滴水声,但我无法找到它究竟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晚餐和早餐放在托盘中送到房间门口,味道还算不错。白天热起来的时候,苍蝇也出现了,但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密集。纱窗将它们阻挡在室外,我身上的薄纱也能防止它们叮咬我。那是一些个头很小的棕色苍蝇,看起来相当地弱小。

那天的余下时间和第二天早上,我都在小镇中漫无目的地闲逛。这个小镇似乎是没有名字的。我发现,这里的人比其他地方的因迪人更为沮丧和消沉。岛民们非常冷漠,了无生气。我思索着“了无生气”这个词,不由得感到震惊。

我意识到,如果我不能鼓起勇气去问问题的话,唯一的后果只能是在这里浪费整整一周的时间,并变得和当地人一样消沉。我看到那个年轻的船夫正在码头上钓鱼,于是就走过去和他交谈。

“你能告诉我关于不朽者的事吗?”在寒暄过后,我问道。

“哦,大部分人只是在附近走来走去,寻找它们。它们在树林里。”他说。

“不,我不是说钻石,”我一边说,一边检查我的翻译器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我对钻石并不感兴趣。”

“现在没人对它们感兴趣了”,他说,“以前这里有很多旅游者和寻宝者。我猜他们现在都做别的事情去了。”

“但是,我读过一本书,上面说这里有一些人能够活很长很长时间——事实上,他们不会死。”

“是的。”他平静地说。

“镇子里有不朽者吗?你认识他们中的一个吗?”

他检查了一下钓线。“呃,不!”他说,“我祖父那一代有一个新的不朽者,但是它到大陆去了。那是个女人。我猜,村子里有一个老的。”他向岛屿的内陆方向点头示意。“我母亲曾经见过它一次。”

“如果你能的话,你愿意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吗?”

“当然!”他说。因迪人最热情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了。“你知道。”

“但是你不愿意变成不朽者。你身上披着薄纱。”

他点点头。他显然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讨论的。他戴着薄纱织成的手套,在钓鱼。他透过薄纱的面具来看世界。这就是生活。

杂货店的老板告诉我,从这里只需半天就可以走到那个村子,并且为我指明了路径。我那垂头丧气的房东太太为我打包了一份午餐。第二天早上我就出发了,走出小镇,就看到了虽然不很密集,却到处都有的苍蝇群。道路两旁都是低洼的沼泽,非常无聊。但是太阳温暖宜人,苍蝇也最终放弃了叮咬我的企图。令我惊讶的是,还没到吃午餐的时间,我却已经到达了那个村庄。岛民们一定走得很慢,而且也不常走路。这一定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村子了,因为根据他们的语气推测,岛上并没有其他的村庄。“那个村庄”,仍然没有名字。

这个村子看起来又小又穷困,只有六、七间茅屋,并用木头柱子支起来,远离潮湿的地面。某种看起来很像珍珠鸡但颜色却是棕色的家禽到处乱跑,发出柔和的噪音。在我接近村子的时候,两个小孩跑到屋子里藏了起来。

就在那里,村中的水井旁边,正是那个珀斯特万曾经描述过的人,我现在才意识到他的描述真是分毫不差——它没有腿,没有性征,那张脸几乎看不出相貌,而且它显然看不见东西;身上的皮肤就像烤得很焦的面包,还有浓密、纠结、污秽的白色长发。

我停下脚步,完全被吓呆了。

那两个小孩藏身的茅屋中,走出了一位妇女。她从摇摇晃晃的台阶上走下来,一直走向我。她对我的翻译器打了个手势,我下意识地将它送到她面前,好让她对我讲话。

“你是来看不朽者的?”她说。

我点点头。

“两元五。”她说。

我取出钱交给了她。

“请这边走,”她说。她身上的衣服很破旧,而且也不干净,但她本人还算得上是个好看的女人,大约三十五岁左右,很特别的是,她的声音和动作中有一种其他人没有的果断和活力。

她引导着我走向水井,在那个不朽者面前停下,我这才看清原来它是被放置在一条帆布渔夫椅上面的。我无法去注视它的脸,也不敢去看它那严重变形的手,而另一条手臂肘关节下面的部分则完全没有了。我不由得转开目光。

“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们村庄的不朽者,”这显然是她曾经多次重复过这段解说词,“它和我们在一起已经有很多个世纪了。在一千多年以前,它就属于罗亚家族。照料不朽者是我们家族的责任和荣耀。喂食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和晚上六点。它只喝乳制品和肉汤。它食欲很好,并且不会生病。它没有尤德莱巴病。它的双腿在一千年前的一场地震中失去了。在罗亚家族照顾它之前,它还曾遭过火灾和其他伤害。在我的家族传说中,不朽者以前是一个英俊的年轻小伙子,他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样在沼泽里打猎,只不过他活的时间比普通人长很多倍。据说他是在三千多年以前变成不朽者的。不朽者听不到你说的话,也看不见你,但如果你为它的健康祈祷,或者为它捐赠一些东西,它会非常高兴,因为它只有依靠罗亚家族才能获得食物和庇护。非常感谢你。我会回答你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我说:“它不会死。”

她点点头。她的脸上没有表情,但不是因为她没有感情,只是她不会随便显露她的感情。

“你没披薄纱,”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事实,“孩子们也没有。难道你——”

她再次摇摇头。“那太麻烦了,”她用平静的语气说,“孩子们总是把薄纱扯坏。无沦如何,我们这儿并没有苍蝇。它是唯一的。”的确,苍蝇似乎都停留在沼泽和小镇里,村子里一只苍蝇都见不到。

“你是说同一时间只能有一个不朽者?”

“哦,不是这样的”,她说,“周围有很多其他的不朽者。在地下。有时候人们会发现它们。它们留下的纪念品。那些真正古老的不朽者。我们这个还很年轻,你知道。”她看着不朽者的眼神疲倦而慈祥,就像一个母亲看着她不成器的孩子。

“钻石?”我说,“钻石是不朽者?”

她点点头。“是经过了很长时间之后的不朽者。”她说。她将目光转向村庄周围遍布沼泽的平原,然后又转到我身上。“去年,有一个从大陆来的人到了这里。是个科学家。他说我们应该把我们的不朽者埋起来。这样它就会变成钻石,你知道。但转化的过程需要几千年。在几千年当中,它会又饿又渴,没有人照料它。把一个活着的人埋起来是不对的,照顾它是我们家族的责任。不然没有旅游者会来这里了。”

这次轮到我点头了。这种情况下的道德标准远远超过我的理解力,但我接受她的选择。

“你愿意为它喂食吗?”她显然有点喜欢我了,因为她对我笑了。

“不”,我不得不承认,这时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走近我,轻拍我的肩膀。“这是非常、非常悲哀的一件事,”她再次微笑了。“但是孩子们喜欢给它喂食,”她接着说,“你给的钱也能帮上忙。”

“谢谢你的好意。”我擦拭着自己的眼睛,又给了她五元钱,她感激地接受了。我转过身,穿过沼泽回到小镇,在那里又等了四天,然后乘坐那个好看的小伙子的小艇,搭上从西边返航的班轮,我就这样离开了不朽者之岛,很快又离开了因迪位面。

科学家们说,我们是一种碳基生命形式,但我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是如何转变成钻石的,这里面一定有一种精神因素,也许这正是在忍受了无尽的痛苦之后的结果。

也许“钻石”只是因迪人对于这些毁灭后的遗迹的代称,或是某种委婉的说法。

我仍然不能确定,当村中的那个女人说“它是唯一的”这句话的时候,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不是指不朽者。她是在解释为什么她没有用薄纱来防止她自己和孩子们受到苍蝇的叮咬,以及为什么她认为不值得为了阻止变成不朽者的风险而花费这么多精力。她很可能是想告诉我,在岛上的沼泽中虽然有着大群的苍蝇,但其中却只有一只不朽的苍蝇,它能用叮咬的方式赋予受害者永恒的生命。

混乱

我听说过一些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前往的位面。有些时候,在沉闷的机场酒吧里,邻桌的人们低声交谈着一些诸如此类的话:“猜猜那些宁根人对麦克道尔作了些什么?”或者“他以为他能应付瓦维祖亚人。”通常在这个时候,扩音器里就会响起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十点钟前往(噪音)的班机现在开始登机,(噪音)十六号登机口,”或者“旅客某某某(噪音)请到(噪音)接电话。”这声音把其他的说话声全都淹没了,也夺走了那些坐在蓝色塑料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可怜人仅有的睡意和希望,宣告了这些人想在两班飞机之间小睡一会儿的梦想彻底破灭。邻桌的人们也不再低声闲聊了。当然,他们很可能是为了给自己的平淡生活增添一点魅力而自吹自擂:如果他们所提到的宁根和瓦维祖亚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么危险的话,位面管理局肯定会警告人们不要到那里去—一他们确实已经向那些有意访问祖埃赫的人发出了警告。

众所周知,祖埃赫位面非常的脆弱。对于我们这些质量和强度正常的游客而言,只要轻轻一碰就会使得祖埃赫人的精美物品变成粉碎,而且也许还会使整个居民点都遭到毁灭的命运,从而极大地影响东道主的生活幸福。祖埃赫人视为至宝的亲密关系在无知无畏的入侵者那富于破坏性的体重之下将会遭到致命的创伤,永远无法修复。与此同时,这个入侵者所遭受的惩罚最多不过是突然又回到了原来所在的位面,有些时候被塞进了马桶,有些时候是大头朝下。这种情况当然是令人尴尬的,不过,机场里毕竟都是些陌生人,所以羞耻的力量也不是很大。

我们每个人都愿意去观赏涅兹霍阿的月长石塔楼,浓雾中的无尽草原,塞祖的阴暗森林,这些都是《罗曼位面旅行手册》中配以彩色照片详细介绍的。但祖埃赫那些漂亮的男人和女人是没有照片的。他们的衣服和身体都是半透明,眼睛是浅灰色,头发的颜色好像失去光泽的白银,双手柔若无骨。非常遗憾我们不能够访问这样一个美丽的位面,不过能听到其他人对他们的描述也已经足够幸运了。另外,也仍然有些人会前往那里。一般自私的人会提出一个普通的借口:他们与那些入侵者不一样,他们是不会破坏任何东西的。而那些极其自私的人前往祖埃赫只是为了吹嘘,特别是因为那里非常脆弱并且容易毁坏,所以在这些人看来反而是成就他们丰功伟业的最佳选择。

至于祖埃赫人自己,他们太过文雅了,同时又沉默寡言,说话含糊,以至于无法拒绝其他人的来访。在他们那种含义模糊的语言当中甚至连祈使句都没有,命令句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只会使用条件状语。他们有一千种方法来表达也许、可能、除非、尽管、如果这类意思,但从不会明确地说“是”或“不”。所以,位面管理局在祖埃赫位面的入口处设置了一张又大又强韧的尼龙网,取代了一般状况下的旅馆。任何一个到达祖埃赫的人都会掉进网中,即使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人也不能幸免。这些人会被喷上羊用防腐浸液,得到一本简明易懂的小册子(上面以442种不同的语言写着警告语),然后立刻被送回原来的那个不那么诱人却更结实的位面。与此同时,位面管理局还会确保他们回到原位面时是处于大头朝下的状态。

有一个位面是我本人不建议其他人前往的,而我自己也肯定不会再次回到那里。我不清楚那个地方是不是真的很危险。对于危险我没有判断力,只有勇敢的人才能判断是否有危险。对于某些人来说,惊惧的颤抖是生活中的调味品,但我得说这种调味品完全不合我的口味。当我受到惊吓的时候,再好的食物吃起来也跟锯末没什么区别,话语毫无意义,思路无法连贯,感情遭到麻痹——至于性则是我最不需要的东西,它会带来身体与精神的不安全感。我知道,胆小到这个程度可以说是极不寻常的。即使是一些普通的事情都能给我带来非常强烈的恐惧,这种感觉其他人根本就难以想象。而且,大部分人都觉得恐惧让人愉快,以至于在盆骨骨折刚刚痊愈之后不久就去参加跳伞运动。与此同时,我则缓缓地从活梯的第三阶上爬下来,紧紧抱住走廊边的栏杆,发誓永远不会来到高出地面十厘米以上的地方。

所以,除非绝对必要,我决不会搭乘飞机,而当我真的被困在机场里的时候,我也不会前往那些危险的位面,而只会去那些非常平静、沉闷和普通的位面。在那样的地方我起码不会被吓得灵魂出窍,只会受到普通程度的惊吓,而对于胆小鬼而言,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这个精神状态,所以这也就没什么要紧了。

有一次我在丹佛机场错过了转乘的航班,在等候的时候,我跟一对和蔼可亲的夫妇谈了起来,他们俩曾经去过一个叫做尤尼的位面。他们告诉我说那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他俩都有五十岁左右,男的带着一个昂贵的便携式摄像机以及其他的电子设备,女的则穿着长筒袜和非常保守的白色女式凉鞋。我觉得他们似乎不是那种喜欢危险地方的人。我真的很愚蠢。我本应注意到一个危险的信号:他们的表达能力不怎么强。“许多人都去那里。”男人说。“但是那里和这里很像。不是那种特别像外国的地方。”他的妻子补充道,“那就像童话书中的世界!就像你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地方。”

就连这句话都没能引起我的警惕性。

“天气很不错。”女人说。她的丈夫纠正道:“不过有点易变。”

那倒也没什么。我身上带着薄风衣。我要转乘的飞往孟菲斯的班机在一个半小时之内都不会到港。于是我就去了这个尤尼位面。

我走进位面旅行者旅馆。柜台上有个牌子,上面写道:欢迎我们来自星界的朋友!柜台后面的一个身形魁梧、面色苍白的红发女人给了我一个翻译器和一张本城的自动导航图,但同时又指向一个大招牌:每隔二十iz!mit就来体验一下我们的虚拟现实导游吧!

“必须。”她说。

对于“虚拟”、“体验”这类字眼,我通常选择回避,因为这意味着你即将看到的东西是在天气非常好的时候制作的,而且,毫无疑问他们不会为你提供任何真实的信息。但是,两个面色苍白、身形魁梧的职员不由分说地将我领到了虚拟现实房间,我没有反抗的胆量。他们为我戴上头盔,替我穿上缠着很多电线的外套,我的四肢也被塞进了长筒式的手套和袜子里。然后我就在那里坐了大约一刻钟,等待演出的开始。我呆呆地瞅着眼睛里面乱七八糟的颜色,开始思索所谓的iz!mit究竟是代表多长时间。莫非这个词的单数形式是iz!m?或者,可能复数格式是以前缀的形式出现,单数形式应该是z!mit?尽管如此,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对于语法的猜测根本毫无意义,我暗自咒骂了一句,然后挣脱了虚拟现实装备的束缚,故作冷淡地走过那些职员的身边,穿过盆栽的灌木到了外面。不管是在哪个位面,宾馆门口的盆栽灌木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看了看我的自动导航图,决定去观赏一下艺术博物馆,地图上有表示推荐程度的三颗星。天气晴朗凉爽。城镇中的建筑物都是由灰色石块构成,屋顶上则铺着红色的瓦,看起来非常古老,但却相当的稳固。市容也很繁华。人们走来走去,为自己的事情奔忙着,没有人注意到我。尤尼人好像全都是一个样子:身材魁梧,面色苍白,红头发。所有人都穿着外套、长裙和厚靴子。

我在一座小花园当中找到了艺术博物馆,于是我便走了进去。博物馆中陈列的绘画大多数都是身材魁梧、皮肤苍白的红发女人,一般都是裸体的,也有几个穿着靴子。仅从绘画的技法来说,这些画都不错,不过它们根本没法引起我的共鸣。我正打算离开此地,却被卷入了一场讨论当中。一幅画面前有两个人正在争论,我认为他们都是男的,不过所有人都穿着同种样式的外套、长裙和靴子,所以这一点其实很难判断。我看了看那幅画,上面画的是一个丰满的红发女人,她赤身裸体但脚上却穿着一双靴子,躺在一张鲜花盛开的躺椅上。

正当我走过他们身边时,其中的一个人转向我,对我说了一番话,在我的翻译器听来是这样的:“如果说这个人物是在后方背景映衬之下的中心设计元素,你就不能将这幅画仅仅视为一种对表面反射背景光的研究,难道不是这样吗?”

他(或她)提出这个问题的语气非常直率、急迫,所以我不能简单地说一句“抱歉”或者摇头假装听不懂,企图以此蒙混过关。我再次抬头看了看这幅画,过了一会儿,我说:“呃,那可能是没有用处的。”

“但是,听听木管乐器的声音。”另外一个人说道,而我意识到背景音乐正是一首管弦乐曲,此刻的主旋律是由凄切的管乐器所演奏,也许是双簧管或者巴松管的高音区。“主题显然已经改变了。”此人的声音似乎太大了一点。坐在我们后面的一个人向前倾身,口中发出嘘声,而坐在我们前面的一个人则转过身来怒视着我们。我很尴尬地坐在那里听完了这首曲子,曲子本身倒称得上悠扬,不过这次主题的改变使前后两部分显得不是那么连贯。另外,我一般不会注意到主题改变这种事,除非是在我正在哭泣而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哭的时候。这时有一位男高音歌唱家(也可能是女低音)突然站了起来,依照曲子的旋律唱起歌来,声音相当嘹亮,把我吓了一跳,之前我一直没发现座中还有这号人物的存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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