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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对于韦保衡的坚持,倒无所谓。如今的大唐已经积重难返,不是说换一个好的皇帝就能改变的。
聪明睿智如宣宗,后世人称“小太宗”,都没能改变大唐日益颓败的局面。再加上志大才疏的唐昭宗,面对着行将就木的大唐,他也算是做了些努力,但是结果却是众所周知的。
所以如今的大唐任谁都是回天乏力的,李保也不例外,他也没有那个自信能够做到这点,所以李保严词拒绝了韦保衡,他只和韦保衡说定,他要报仇,韦保衡也答应了,任他去做。
但是韦保衡还是要求李保再答应他一件事,这件事就作为不再庇护郭敬述的交换,李保思虑再三,觉得这厮也快要死了,答应了也无所谓。
韦保衡失望而去,李保满意而归。
三日后,宫人回报李漼,郭淑妃因病薨世,李漼闻听噩耗,再次昏厥。大明宫内外都紧张起来。
在三日后,京兆府收集到了郭敬述勾结匪类意图谋害皇子的证据,并在他家中搜查到神策军专用的弓弩和甲胄,从此来看郭敬述意图谋反证据确凿。
是以京兆尹当即把郭敬述押赴刑部大牢,他全家都被控制了起来。
李漼醒来后,面对着雪片般弹劾郭敬述的奏章,罕见的沉默了。
朝臣们不泄气,继续弹劾,直到李保面见了李漼后,宫中方才下了敕旨:着革去郭敬述的内作坊使职事,逮捕所有和郭敬述交好的官员和中使,严加审问。
一并人犯交由御史台、大理寺和刑部三司会审后,依律处置。
历经大半个月的审查,咸通十四年二月底的时候,权倾一时的内作坊使及其同党共十人都被斩首示众,家产充入内库,郭氏族中男子发卖为奴,女子通通没入教坊司为妓。
斩杀郭敬述当日,长安城中如同过新年一般,热闹喜气,人们纷纷传诵官家圣明,还有善良的人们为可怜的六皇子祝祷,期望他能顺遂平安。
不过人们发现:六皇子每受一次磨难,官家就能惩治了一伙国之硕鼠。人们不禁感叹:六郎君当真是大唐的贪官们的克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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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迎奉佛骨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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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通十四年三月,大唐帝国的皇帝李漼大病初愈,李保前去探望,发现李漼形容憔悴,更甚以往。
李保心中难过,担心李漼的身体,是以面露戚色。
李漼从儿子眼中看到了他的担心和忧虑。当即对着李保道:“六郎不要担心朕,虽然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但我还死不了,你放心吧。当年在十六王宅中的时候,你祖父听信了奸人谗言,多少人要杀我害我,我还不是一样挺过来了?”
李保知道李漼的这段经历,那段经历对李漼造成了极大的打击和心理阴影。
是以李漼登基后,任性狂孛,贪图享乐。只因在十六王宅时他每日担惊受怕,所以他抓住机会和时机大肆享乐游玩。
只为补偿他当年所受到的惊吓和焦虑,并以此来证明他已经不是那个受人摆布的皇子了,而是一个强有力的皇帝。
另外李漼在十六王宅的担惊受怕生涯中,他学会从佛教经义中找到了解脱。佛家的生死轮回给了他极大的安慰和诱惑,只要今生足够虔诚,来世还能继续享乐不止。
如今李漼精神大好,但是身体上的病痛让他更加渴望,从佛教中找寻慰藉。当他听闻法门寺佛骨舍利重现的时候,他心中的执念再次强烈起来。
关于这个佛骨李保一点都不感冒的,想到后世的人们对于李漼迎奉佛骨的大肆唾骂他有的于心不忍,于是试着劝谏李漼。
“大人,这佛骨舍利乃是一件死物,若是此物真有神力,那法门寺怎么会遭受火灾?还有法门寺的以往的僧侣也没见因为祭拜守护佛骨而长生不老啊。大人还请三思!”
“混账,你一个小小孩童怎能如此对佛骨不敬?”李漼听到李保如此贬低佛骨,很是愤怒。他的胸脯因为恼怒而急速起伏着,脸孔也因为气喘而发红发胀。
李漼训完了李保,看到李保一副惶恐的模样,突然有点心疼,毕竟李保在过去的时间里,给了自己太多的惊喜和安慰了。
于是李漼和缓了神态,对着李保道:“你不知道,当年我和俏蓉在十六王宅的时候,日日诵佛。同昌从生下来到了六岁的时候,也还不会说话,我们日日祷告佛祖,天可怜见同昌居然能说话了。那日她一开口就是‘能活’,等同昌说完这句话,王中尉就带着人马来到了十六王宅,然后我才登基为帝。”
听到李漼如此说,李保知道眼前这个佛教的狂信徒,一定会把同昌公主开口说话,并一语成谶的功劳,全都安到佛祖的头上。对此,李保无言以对,只能默然了。
不过李保从李漼口中得知了郭淑妃的闺名,俏蓉。如此美丽的名字所指代的却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当真是“名不副实”啊。
果然李漼接着说道:“佛祖的意旨,凡俗之人怎能领会,所以六郎记住了,日后切不可再说此等无知妄言了。”
李保唯唯诺诺,不敢再多说。
李漼今日的兴头很高,于是继续说道:“上月当我得知俏蓉仙逝的消息后,心如刀绞。当我看到她死的时候的惨状,全身溃烂,骨头畸变,头脚几乎交缠在一起,我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佛祖肯定是在惩罚她。”
这些年来,俏蓉做了很多恶毒的事情,我都没有在意,只要不是太过火,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佛祖却是公正的,他老人家看着俏蓉犯了错,进而惩罚她,让她患上怪病,并因而惨死。我再不修今生的德,来世必定会堕下阿鼻地狱啊。
李保看着一脸虔诚的大唐皇帝,原来这个皇帝并不是如后世的史书所言昏庸无脑,他只是太过宠溺郭淑妃了。
想想也对,患难与共的少年夫妻,感情自然深厚。但是郭俏蓉悍妒成性,再加上李漼的放纵,更加骄横,不但毒害了众多妃嫔,还害的李倚自小失了母亲的照料。
可是李漼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佛祖的旨意,惩罚郭俏蓉,乃是李保的旨意。若是知道真相后,不知道李漼该会作何感想。
既然没无法劝动李漼,李保只能告辞离开,李漼也不再挽留他,如今父子之间的曾经在李保刻意讨好的所隐藏起来的隔阂,突然明显起来,让他和李保都很不适应。
另外李漼的心思如今全都放在了佛骨舍利上了,这是关系他来世的大事,绝对不能松懈。
李漼迎奉佛骨的诏书一下,立即招致群臣的劝谏。朝臣们一致的理由是此举劳民伤财,而且有宪宗迎奉佛骨之后暴死的前车之鉴,均认为此举不祥。
李漼的回应很是干脆,“朕此生得见佛骨,死而无憾!”
李漼动作很快,毫不理会朝臣沸腾的抗议和劝谏,于三月二十九日派遣宣徽院北院使宦官西门君遂,前往法门寺专司迎奉佛骨舍利事。
对外的名义是靠迎奉佛骨舍利,来祈求大唐圣寿永春。既然迎奉的是佛祖的舍利,而且是皇帝迎奉,迎奉所需要的物件必须的最顶级的。
整个迎奉佛骨事极尽奢华浪费为能事,用精美的珠宝制作帷帐,顶级檀香木制作香车,还有名贵花卉装饰的伞盖和纯金制作的宝幢等等,从京城到法门寺的三百里路上,车水马龙,昼夜不断全都是递送迎奉佛骨的物件。
当然这些钱财来的也容易,全都是过去一年来从杨氏父子和郭敬述家中抄来的家产,李漼内库丰裕,自不会头疼钱财。只想着做的越豪华才越能显示他的虔诚。
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既然皇帝喜欢,下面的溜须拍马之辈更喜欢,所以大批官员纷纷拿出巨资,也摆出一副崇佛敬佛的热情来。
这长安城中的热闹景象,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圆仁、明德两兄弟了,这对长安城中的佛门双尊,对于迎奉佛骨最热心,在李漼面前煽动的也最热烈,当然两大主持捞得好处也更多。
圆仁和明德留在京中坐镇,派遣供奉官李奉建、高品彭延鲁、库家齐询敬,左右街僧录、清澜、彦楚、首座僧澈、惟应、大师重谦、云颢、慧晖等高僧大德所组成的盛大代表团,作为西迎奉佛骨的顾问和助威团。等到一切安排妥当,佛骨迎奉团方才抵达长安城外。
咸通十四年四月八日,佛骨舍利迎奉团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长安城中,朱雀大街上神策军开道充作依仗队,高僧代表团,吹拉弹唱在后面缓步前进。
整支队伍绵延了近十里,民众人潮拥挤,争相围观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大活动。
李保安排了教坊司和民间的歌舞团体,共同在长安城中各处表演歌舞节目,主要表演的还是李保排演的千手观音还有李可及编练的四方蛮菩萨队舞。
李保和李可及两人都因为这个迎奉佛骨的事情,忙碌了好久,终于等到佛骨进城,李保得以松口气。如今看来,各项工作准备的很充分,他们还得到了李漼的赞扬。
入城仪式结束后,李保骑着马赶往安福门,那里还要举行李漼亲自主持的迎奉仪式。是以李保不能耽搁,但是如今长安城中到处都是人潮,李保也走不快,只能让马小跑着前进。
在长安街头,看着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富商百姓都为了佛骨的到来,而竭尽全力的布施着。他看到长安城中的里坊街巷到处都是富人们搭建的彩棚。
在街巷中,李保还看到一些和尚在表演“炼顶”,所谓“炼顶”就是用烧着的盘香在头上干烧,借以表达对佛的虔诚。
李保也看到有些无赖地痞,趁着和尚“炼顶”时,就争相上去捉弄他们,几个无赖子抓住和尚的手脚,不让他动弹,所以那和尚被盘香烫的嗷嗷乱叫。
种种乱象交织在如今的长安城中,只是让身为明眼人的李保,心中阵阵无奈,但是看不惯也没办法,他只希望这一切早点结束,好去睡个好觉。
赶到安福门时,迎奉的队伍还没有到,李保对着守候在这里的仆从点头示意,然后曲面见李可及,他和李可及分工。
入门仪式由李保去负责,这边安福门由李可及负责。如今李保到了,说明入门仪式很是成功,李可及也不与李保客气,如今两人的交情已经是十分深厚了。
等了不多时,迎奉的队伍到了,鼓乐齐鸣。李漼亲率百官迎接佛骨,面对着这千古难见的宝物,李漼流下了珍贵的泪水。然后一番祭拜后,把佛骨迎进大明宫内供奉。
等到一众人等都簇拥着李漼往大明宫去后,李保松了口气,面对着汹涌的人潮,李保面露苦笑,他回转身找寻铃儿和胡三宝的身影。
如今他们主仆三人已经全部康复了,黄驴儿也在数月前,郭敬述身死后下葬在了第一庄内,对于黄驴儿的死,李保、铃儿和胡三宝都很悲伤。
但是痛苦终将过去,日子总要往前,迎着莫测的未来,李保风雨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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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议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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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漼把佛骨舍利放在宫中供奉三日后,才把佛骨舍利请到安国寺内奉养。长安城中佛教徒一时蜂拥集至长乐坊中。
看到虔诚佛徒大把布施钱财的李保一阵艳羡,这捞钱的效率可比他的几家门店强多了。想着日后自己是否也弄个宗教,学习阿拉伯世界那样政教合一,日后自己就不用费劲心思赚钱了。
正当李保寻思怎么捞钱的当口,朝堂上的波澜愣是把他搅了进去。
事情的起因还是韦保衡的一封议立国嗣的奏章,这份奏章如同打破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千层浪。
李漼对于此奏章留中不发,但是这奏章的内容却不知怎么流传了出去,一时间引的长安城中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李保听到了胡三宝的汇报,苦笑一声。韦保衡执意如此,他也无可奈何。既然无力阻拦,只好听之任之了。
倒是田献銛和吴一品听到了消息后,二人联袂第一时间来到吉王宅中,李保看到两位盟友驾到,马上欢迎。
宾主落座后,宫人奉茶,众人品过茶后。田献銛瞧了吴一品一眼,吴一品会意,微笑着开口道:“大王最近在宅中可听到什么风声?”
李保一看两大内常侍联袂到来,心中早就知道他们所为何事,但是他又不想说破,于是装傻道:“哦,不知吴使君所谓何事?”
吴一品看着李保,努力想从李保脸上看出他是否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就算李保知道,也没什么,这件事在长安城内基本属于街知巷闻了。
田献銛喝了口茶,放下茶盏咂了下嘴:“大王这里的茶确实不错,呵呵,咱家甚是有福呢,能遇到大王,并从大王这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李保听到田献銛不说事突然说起茶来了,于是马上回答道:“田枢密谬赞了,茶还是原来那些茶,保爱多思,只是手法不同罢了。”
吴一品看着田献銛和李保两人突然聊起了吃食,大惑不解。于是开口道:“那个,刚才说什么来着,哦,是京城中的近日都在议论的一件大事。”
吴一品说完,看着李保,李保也不答话,吴一品有点尴尬,只好回头看着田献銛。
田献銛呵呵一笑,对着李保道:“大王咱们也不绕弯子了,今日咱家与吴使君来此,乃是为的一件事。”
李保此时不能在装傻了,只好开口道:“哦,两位使君所为何事,保愿闻其详。”
田献銛继续道:“五日前政事堂韦相公突然进谏,谏言:官家进来身体不虞,为国家长远计,当议立太子以固国本。”
“哦,竟有此事,不知韦相公谏言议立那位皇子作为太子呢?”李保问道。
吴一品接口道:“韦相公虽然进谏,但是却未言明要官家议立那位皇子为太子。”
李保听了,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宰相议立太子这样重要的信息,怎么突然就传遍了长安城?这其中肯定藏有阴谋。
李保第一时间想到传播这个消息的人就是韦保衡,因为他曾经和李保商量过这件事。但是后来李保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断。
因为韦保衡议立太子,只要劝动了李漼一个人就可以了,没必要弄的朝野尽知。另外韦保衡并没有言明立谁为太子,但是传言却是韦保衡谏言,议立六皇子李保为太子。
从这件事李保又想起去年他刚弄倒了杨氏父子的时候,长安城中疯传都是李保一人的功劳,这两件事情的宣传手法如出一辙。
肯定是有人想要把矛头指向自己,让长安城中的人们都知道这个六皇子李保是多么阴险狡诈。
两个传言联系在一起就是:六皇子李保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声不响就弄倒了权倾朝野的大宦官杨氏父子。如今他又联络了政事堂宰相为他说话,妄图登上皇位。
这两个传言并在一起,还有一层意思:李保只是作为皇子时候就容不下宦官,若是李保登基后,那朝野的宦官还有活路吗?
想通了这传言之后的用意后,李保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传播谣言的人,用心何其毒也,这是要致李保于死地的节奏啊!
当即李保不能再放任田献銛和吴一品盲动了,他们二人如今一个已经是枢密使和宣徽院南院使一肩挑的超级大宦官了。距离宦官的最高职位神策军中尉,只有一步之遥了。
再加上西门季玄即将退休致仕,田献銛的心思怕是比任何时候都要热切。
另外吴一品在宫中厮混多年,对于权势的渴望一点都不比田献銛小,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只要李保能够当上太子,再加上官家身体不好,六皇子登基称帝的时候绝不会太久的。
只要六皇子李保登基为帝,他和田献銛是和李保最为交好的宦官,那神策军中尉的终极目标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田、吴二人今日来李保这里就是为了劝说李保赶快行动,联合韦保衡一举说服李漼,早日立李保为太子。那样他二人的富贵荣华和家族荣耀,就指日可待了。
李保看着田献銛和吴一品二人,缓缓说道:“两位使君,关于议立太子之事,绝不可跟大人提起。切记!切记!”
李保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田献銛和吴一品心头的烈火。
吴一品最沉不住气,闷声问道:“大王为何如此说?这当上太子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况且韦相公深的官家宠信,加上他还有咱家和田使君,拥立大王为太子,乃是极为轻松的事啊!”
李保看着吴一品和田献銛,他们的疑惑都写在脸上,但是这其中的凶险,田献銛和吴一品都是成精的人物了,不可能想不到。但是他们二人如今都被权势迷住了眼睛,发现不了其中隐藏的祸端。
对于两个盟友,李保必须得和他们好好解释,这其中的玄机。于是李保把从去年到现在两次传言喧闹全京城的事情分析后说给二人知道,然后再把他的隐忧讲给二人听。
田献銛和吴一品听完李保的分析后,二人均是面色沉重,田献銛对着李保道:“大王说的是,是咱家和吴使君疏忽了,没能注意到这几个月来宫中和京城中的暗流涌动。”
李保接着道:“是的,从去年到现在,咱们在一起诸多事件进行的太过顺利,是以两位使君松懈了,以致忽略了藏匿在平静中的杀机。保希望二位使君也能够想保这样多思,多想!”
田、吴二人一阵汗颜,他们都是在大明宫中摸爬滚打半辈子的人物了,居然还不如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想的周到透彻。
如今这长安城中最有权力的还是手握兵权的西门季玄和韩文约两个老狐狸,他们自从去年整到了杨氏父子后,一直都很隐忍。
田献銛却是春风得意,不但官升三级,还身兼两大要职,一跃成为宫中“四贵”,是以心态变化了,不在像往常那么小心谨慎了。
吴一品官迷心窍,因韦殷裕“叩阙”事件,失掉了閤门使的职位,要不是及时投靠李保,也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