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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进去以后,那三人应该都知道是张义潮的皇子徒弟来了,纷纷向他行礼。李保忙上前回礼,低声向他们探问名姓。
从他们的回复中,李保得知那个和张义潮面目相像的乃是张义潮的族侄张淮鼎。另外两人是堂兄弟,凉州长史李明达,凉州司马兼果子祭酒李明振。其中李明振还有个身份是张义潮的女婿。
众人寒暄毕,李保看向张义潮,如今这个名震西域的大英雄,还在昏睡,鼻子的气喘声很是粗重。呼吸这样困难,看的出他的状态很差。
李保再转向未央子,征询的看着他,未央子低声道:“郎君可以唤醒司徒,他交代你来了就叫醒他。”
李保上前去坐在床沿,低声呼唤:“张师,张师”,叫了好几声张义潮才悠悠醒转。睁着浑浊的眼球,费力的看向李保,等认清来人是李保后,方才露出了笑意。
李保和张淮鼎等人手忙脚乱的把张义潮抬起身子,放在床头,让他能够坐正身子叙话。张义潮经过这番折腾,脸色潮红,呼吸更是急促。
李保忙在他身边,轻轻在他胸前拂动,帮他顺气。张淮鼎三人看向李保,眼中都满是钦佩之色,这个皇子和司徒如此亲近,当真让他们觉得李保很是与众不同。
过了一会,喘匀了气,张义潮对着未央子开口道:“上师还请到室外等候,某有些话相与六郎他们说。”
未央子闻言,对着李保和张义潮行礼后,退出房外。
张义潮看向众人,再对着李保道:“六郎能来,某很是欣慰,某戎马一生。能有此番荣光,也不枉此生了。”
李保听到这位晚唐的民族英雄如此说话,忍不住泪眼婆娑,张义潮看着李保垂泪,抬手轻抚他的头道:“痴儿,休要作此小儿女之态。某等男儿誓要顶天立地。只有干下一番大事业,才不会觉得人生虚度。”
李保听了张义潮的话,忙拿手抹去眼泪,对着张义潮朗声道:“张师教诲,保谨记在心,定不敢忘!”
张义潮慈爱的笑着,又摸了摸李保的头道:“六郎能有大志那是好的,但是你的性子太过仁厚,如今天下看似平静,但暗流汹涌,大乱将至,过分仁厚可不能保你安生,切不可妇人之仁啊!”
李保听了张义潮的话,心中暗惊,这张义潮不愧是久经世故,看事情见微知著,洞察世情。在此时就能预见到大唐末世将至,当真是不简单。但是此时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他只能点头称是。
张义潮看到李保听进了自己的劝告,心内欢喜,自己晚年收得这样一个徒弟,当真是自己的大幸。此子不显山不露水,却轻易除掉了宫内的几个大宦官。自己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一个贪玩的孩童。
张淮鼎等人看着李保如此乖巧懂事,也很是纳闷,这样一个孩童竟然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做出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实在是难以估量这个小小躯体中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张义潮咳嗽了几声,李保忙站起身来给他轻轻的捶背。张义潮气顺了,低声道:“某阳寿且尽,心中有些事着实放不下,今日你等都在此地,某一块说了吧,不然某怕是要带到棺材里了。”
李保忙出声道:“张师请讲,若是问归义军节度使的事情,保惭愧,没能说服大人。”
张义潮挥手道:“此事怪不得你,你已经尽力了,某心中是清楚的,朝廷之所以迟迟不受淮深节度使,说明朝堂上的诸位相公对于某归义军还是心存疑虑,怕某归义军尾大不掉,日后难以钳制。某此番只是想在我死后,六郎还要多多看护归义军。某等赤子衷肠,心系大唐,从不敢忘!”
说完这些话,张义潮的脸色潮红更甚,喘息更巨,李保忙再次为他顺气轻抚胸口。张淮鼎也是轻轻拍背。
等张义潮再次顺气了,李保对着张义潮道:“保在此,向张师及诸位立誓,定当全力劝说朝中众位相公,早日为张副使求得节度使大位。”
张义潮听了,很是欣慰,对着张淮鼎等人道:“六郎如此说了,乃是某归义军的大恩人,八朗还不代某酬谢他?”
张淮鼎如梦初醒,立刻拜倒在李保面前,李保那里肯受他的大礼,谁知那李氏兄弟也跟在张淮鼎身后,三人共同参拜了李保。
李保忙把三人一一扶起,拱手还礼。张义潮这会功夫,脸色已经转为灰暗了,看来这会子说话,很耗费精力。
李保看到张义潮又困倦了,今日当着李保和归义军的豪族一齐把话说完了,他的心愿已了,唯一挂心归义军节度使的事情,此时也是解决不了的。
李保打算先出去,再从长计议此事,却发现张义潮的状态不对,慢慢的呼吸缓慢了,李保心中一急。忙呼喊道:“张师?张师?”
此时已经晚了,张义潮已经没有意识了,外间听到李保的喊叫,未央子推开房门进来,忙上前来,伸手翻开张义潮的眼皮,再探手在他的脉搏上。好一会而,未央子低声对着喊叫不止的李保道:“郎君节哀,司徒已经去了。”
李保听了未央子的话语,身子一僵,猛地转过头来,对着他怒道:“你,你胡说!张师怎么会死?不会的,不会的”说着他放声大嚎。
在场的众人都被李保的情绪感动了,从没有见过李保如此失态的胡三宝,更是震惊。郎君怎得如此痛苦?就因为这个他没有见过几次面的老师吗?
张淮鼎和李明达兄弟对于李保的爆发,很是疑惑,这个皇子对待司徒怎得如此深情?张淮鼎感到有点难堪,自己是张义潮嫡亲的侄子,却没有想李保这个半路收来的徒弟这样深情。
李保此时很是难过,这种难过不光是来自张义潮这个老师的逝世,这里面还夹杂着他长久以来的思念亲人的感情,还有对于大唐盛世的深切悼念以及这个光耀晚唐的人物的不平。
如此大功卓著的功臣,在昏庸的李漼和贪鄙的韦保衡们的猜忌中,慨然离世,带着内心的愤懑和不甘,就这样离去了。
李保握着张义潮渐渐失温的手,心中的悲愤更甚。但也只能悲愤了,如今的政事堂还是韦保衡的天下。他想即刻去找韦保衡,但是转念此时去找他又有何用?且不说他是否会答应自己所请,自己一个皇子居然干预朝政,这将会引起怎样的波澜?
张淮鼎在旁边拉着李保的手不住声的道:“请郎君节哀,叔父已然去了,郎君还是要保重自己为上。”
李保哭泣了一阵,方才收敛了心情。此时,既然张义潮已经逝去了,他在此就不太合适了,张义潮这样的官职,治丧会有礼部的官员处理。他也不能在此处多呆,于是他再次祭拜了张义潮一番就告辞离去了。
回到十六王宅,众人都知道张义潮去世了,一众宫人都小心翼翼。不敢在此时触怒李保,惹得郎君发火。
灵儿正在想着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一下李保,正在此时,门外宫人来报,十六王宅使韩全诲来访。
ps:这一章张义潮的离世是一个过度,李保会从这一次的经历中,进行蜕变。这也是李保大王难得的真情流露。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还有3章,阿庸都记着呢,明晚再补1章剩下2章。下周一定,补上。求支持!
第一百一十二章 哀荣()
这一章为独孤求对儿兄弟加更!感谢打赏!今日又欠一章,唉头疼啊!
李保正在悲伤之中,铃儿也不好让那韩全诲久等,就吩咐宫人去把韩全诲请进来。
韩全诲来到正堂,看到李保端坐在堂中,他赶快给李保行礼道:“咱家韩全诲拜见大王,大王万安!”韩全诲说完了,发现李保对他爱搭不理的,他心中有点不快。
胡三宝被铃儿叫过来,吩咐他去招呼那韩全诲,胡三宝上前给韩全诲拱手行礼,低声道:“不知韩小使今日有何事?咱家大王今日心情不爽,怕是不好接待韩小使了。”
韩全诲一看李保对自己还是不理不睬的,心中的气愤慢慢大了起来。不由的提高声音道:“呦,这吉王爷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咱家来了都爱搭不理的,不把咱家放在眼中,连咱家大人韩中尉也不放在眼中吗?”
胡三宝一听,心中大急,忙陪笑道:“韩小使误会了,是因为今日,今日大王的师傅去世了。是以大王”
“师傅?那个师傅?河西的张义潮吗?他怎么死了?”韩全诲自言自语般的说着话,没注意到李保的表情变得可怖起来。
韩全诲听过他义父说过这个张义潮和归义军的事情。自顾说道:“如今这归义军尾大不掉,张氏一族如今把持了河西,就连派遣质子都不愿意了。这张义潮死了也好,反正咱们大唐有没有归义军,也没啥损失。”
韩全诲刚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一杯热茶连杯子带茶水全都砸到了韩全诲的脸上,韩全诲脸疼外加水烫,登时嚎叫起来,叫的整个吉王宅都能听到。
韩全诲看清了目露凶光的李保,拿手指着李保,呜呜不能言语,但是眼中的全是怒火。胡三宝和铃儿被此时的李保吓住了。不知道郎君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出手要教训这个十六王宅使。
其实韩全诲说的全是实话,他说出了整个大唐朝堂上对于归义军的共同看法。但是韩全诲说的不是时候,李保此时正在深切哀悼张义潮的逝世,更对权贵们的短视行为感到悲愤难平。
于是李保爆发了,把铃儿刚刚端来的热茶砸了韩全诲一头,看着韩全诲因为被杯子砸和热水烫,整个脸上一片红肿,其中还有些小水泡,他只觉得心中一阵舒爽。
李保对着韩全诲吼道:“傻叉阉竖,你懂个屁,没了归义军谁来重振我大唐的声威?谁来保障商路畅通?谁来为我大唐扩疆拓土?你们只看重权位,只看重钱财,你们看不到西域赤子们的衷肠,看不到归义军的潜力。你们什么都不懂!”
李保说完,又指着韩全诲道:“让人把这个阉竖赶出去,不要让我看到这个混账东西!快,马上!”
听到李保如此说,胡三宝马上叫来宅中的宫人,抬了韩全诲出去。等到了王宅门外,韩全诲的侍从看到韩全诲捂着脸,呜呜叫着。登时吓得一跳,这王宅使进到吉王宅中还不到一刻钟,怎么就让人给抬出来了?而且还把脸给烫伤了。
众人手忙脚乱的把韩全诲抬回他的官署,还有的人赶忙去找太医署找医待诏前来救治。另外也有机灵的,赶紧去韩文约那里报信去了。
胡三宝回转吉王宅,遣散了堂中的宫人,对着李保道:“郎君今日是怎么了,奴婢知道是因为张司徒去世,您心情很差,但是也不应该此时得罪那韩全诲啊。他义父韩文约此时还是神策军中尉,郎君不可大意啊。”
李保听了胡三宝的话,心中有点后悔。今日因为张义潮的去世,导致自己失控了,但是此时后悔也没用了。他拿手在脸上搓了搓,觉得精神振作了一些。
抬起头来,对着胡三宝道:“今日是我失态了,你马上去田枢密使和吴飞龙使那里,告诉他们我今日打了韩全诲的事情,还有再给他们说,让他们向官家进谏,立刻召杨复光回京,就任空缺的右枢密使。还有一个,着人去探听这韩全诲今日来找我的目的。”
胡三宝得了命令,立刻出门去了,如今这十六王宅中,只有吉王宅的人,才有随时进出的特权。胡三宝吩咐了手下的人,特别是那个叫做黄驴儿的,做事干练,且自制能力很强。胡三宝吩咐黄驴儿去打探韩全诲的事情,他自去面见两位宦官大佬。
胡三宝去了后,李保拉着铃儿来到书房,让铃儿给他磨墨,李保打算给韦保衡,王铎等宰相写信,内容当然都是关于归义军节度使的事情。他在信中极言归义军的重要性,和早日授予张淮深节度使的紧迫性。
这件事是张义潮的遗愿,李保想早点帮他完成,也算是进一番徒弟的心意。
韦保衡和李保有山河社的股东情分,他想利用一下,把他的主张直言不讳的写了出来。但是王铎这些人他不太熟悉,所以他只是谨慎的说一下。这些信能不能成功,李保也没有把握,毕竟如今的唐人看不到归义军的重要性,是很正常的。
大唐如今的祸患就是长安城中的宦官专权以及长安城外跋扈的藩镇们,这才是政事堂宰相们最迫切想要解决的事情,归义军恰恰是藩镇中新晋的强藩。是以对待归义军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另外古代社会对于商业的轻视是一以贯之的,对于商贾更是不待见。盛世的时候还好一些,一旦到了乱世,这些巨商富贾都成了统治阶级眼中的肥羊。
远的不说,历史上田令孜就曾经怂恿僖宗强令商贾把财物储存在内库藏中,供他们挥霍。商人若想索要存放的财物,田令孜立刻着令京兆尹锁拿打死在大牢中。
所以政事堂的宰相们也看不到丝绸之路畅通对大唐有什么好处,也看不到河西走廊地区在整个欧亚大陆上的关键地理位置。他们整日里考量的只是归义军是否可靠,另外能否给他们带来权力上的增长。
况且河西失落了将近百年,对于大唐的影响微乎其微,在他们眼中河西只是一片荒毛之地。没有太多的政治价值,另外中国的地理环境,造就了古人小富即安的心态。对于太过遥远的地域,古人征服的欲/望是随着时间和空间慢慢消退的。除非是开国的君臣们,才有开疆拓土的野望。
如今大唐皇族被藩镇和宦官轮番蹂躏,早就失去了祖先血液中的冒险精神,而且如今政事堂的宰相们以韦保衡为首,他们没有建功立业的心。脑中想的只是争权夺利,尸位素餐。
李保写好了信,然后吩咐富海派人去送信,这些信都是见不得光的,万一被人发现,有心人肯定会说李保以皇子之身妄图左右朝政。这个罪名可不轻,是以吩咐富海小心行事。
李保看着富海离去,心中想着,如今虽然张义潮去世了,朝廷上还是会给他一些应有的哀荣的。这些封赏对于死者没了意义,但是对于活人还是很有用的。比如张淮深这位归义军名义上的主人。
李保需要以张义潮徒弟的身份,早日和这位河西王取得联系,万一自己日后混的不好,河西也是一个很好的出路。在丝绸之路上叱诧风云也很不错,再说此时经过西域前往欧洲,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旅游和探险之旅。
几日后,朝廷为张义潮举行了隆重的葬礼,追封张义潮太子太保,赐金紫光禄大夫兼检校吏部尚书,左金吾大将军兼御史大夫赐紫金鱼袋,以南阳郡开国公之礼仪下葬,谥号忠武。陵园选在长安城外月登阁北莹,那里是大唐权贵死后下葬陵园的风水宝地。
李保对此很不满意,数次觐见李漼,要求将张义潮的画像挂在凌烟阁上,这个要求遭到了政事堂宰相和神策军左右中尉的一致反对。理由就是张义潮与国没有大功,不能画形凌烟阁上。
李保不管这些,对着李漼软磨硬泡,求了良久,拿出皮影戏和美食做为糖衣炮弹。并且还动员了李可及、田献銛等人,才最终求得李漼首肯。在张义潮下葬一个月后,他的画像终于挂在了凌烟阁上。
数月后此事传到河西沙洲城中,归义军节度副大使张淮深,对着自己的族弟张淮鼎道:“这六郎君当真是某沙洲张氏的恩人,此等大恩某张氏一族誓不敢忘!”
至于韩全诲的死活,李保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说来也怪这韩全诲吃了亏,却是不敢再到吉王宅乱晃了。或许是因为召杨复光回京的事情,震住了他们。
李保能够帮助张义潮争取的也就只剩下这些虚名一类的东西,至于授予张淮深的节度使政这件事上,政事堂的宰相们全都沉默了,这等大事,着实不是他一个皇子所能置喙的。
无奈之下,李保只好好好招待前来为张义潮奔丧的,张淮鼎及李氏兄弟二人。带着他们出入长安城中的各种娱乐场所,特别是美丫丫和千金楼,中原王朝食不厌精的饮食方式,把这三个西域来的土包子震得一愣一愣的,纷纷夸赞李保深得美食之三昧。
至于风月场所,虽说李保这个梨园使乃是长安城中大部分妓院的幕后老板,但是此时的吉王爷还是个小男孩,是以这种只能干瞪眼过眼瘾的“美差”,李保基本都是敬谢不敏了,指派了张清平等人代劳了,他还是回宫中和铃儿起腻更好些。
正当李保为了招待西域三人组,费劲心思的时候,一个胡人找上门来了。
ps:貌似我又食言了,今日只好一更了,明晚坚决2更。
第一百一十三章 联合商团(上)()
九月初,秋日的干爽中夹杂着一丝夏老虎的酷热,千金楼的三楼包房内,众人在座,席上做的无一不是长安城中的巨商富贾。/
这间筵席的主位是空着的,众人都很高兴,大家都有着相同的来历,大都是来自西域的胡人苗裔。如今时间长的,已经在大唐绵延了好几代人,短的也在长安生活了几十年的时间。
众人现在都对着一个穿着朴素的胡人很是客气,那胡人对着众人的恭维很是拘谨,毕竟平日里交集不多,实在很难有共同语言。
若是六郎君在此,一定可以游刃有余的应付这些人。史康安如是想着,看着众人谄笑的面容,史康安很是感慨。
从前没有认识六郎君之前,自己只是一个落魄的穷乐师,整日里为了养活一家人而奔忙。虽说自己和幼妹都在教坊司内任职,可是自己兄妹俩的月俸,也只能勉强养活一家老小。
但是认识了六郎君后,自己真是时来运转了,不光六郎君任命自己当了乐声第一曹的音声博士,而且还有很多商贾经常到自己家中拜访探望。
因为起身寒微,史康安和众人的交往很是顺遂。但是在交谈中,那些商贾都是或多或少的往六郎君身上引,然后每次来都是大包小包的礼品赠送给自己。
起初他都是婉拒的,后来实在是婉拒不了了,再加上教坊司内同僚的交好巴结,他的心态慢慢变化了。如今的内教坊司第一曹音声博士史康安早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为了一口吃食困窘不已的落魄乐师了。
收受一些礼物也变得心安理得,毕竟他们所来只不过是为了通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