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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早有马车在等候,昨日李保就派人通知了梁红梅他要出宫的消息。所以今日梁红梅也派了人来接李保去宣阳坊。
李保三人直接上了马车。周瑞和钱德安两人都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往宣阳坊走去。
由于长安城规划的比较方正,除了中心的朱雀大街外,基本上其他街道都没有名字,长安当地的人们根据长安的规划,横十二条街竖九条街来命名长安的街道。地址也可以用横竖来定位,比如宣阳坊就是在横六街纵四街处。
因此他们的从丹凤门大街往西走到了皇城所在的第四纵街一直往北走穿过六条街道就可以到达宣阳坊了。
李保坐在马车上,透过车窗观察着长安城的街道。里坊外围均有高大的夯土板筑围墙。坊墙都很宽厚,高度都在三米以上。还能看到坊里人家的楼台上挂着的冰溜子,背阳的屋脊上还有雪没有化去。
李保想起两句诗来,全诗记不得了,就随口道:长安雪后似春归,积素凝华连曙晖。铃儿在一旁听到,马上崇拜的说道:“郎君大才,都会做诗了。”
李保回头看着铃儿,用手轻轻刮了她的琼鼻一下,说道:“这可不是我做的,是别人做的,我只是看到这边的景色,有感而发而已。”
“哦,原来是别人的诗作,郎君这两句诗是啥意思?”
“这两句诗是玄宗朝的大才子岑参所做,写的是他下朝时看到长安雪景,所以就做了这首诗,意思是:长安雪后放晴像春天回归了一样,到处凝积的积雪辉映着早晨的霞光。”
“哦,读书真好,这些景致我们看了,只会觉得好看,但是却不懂得怎么用诗词表达出来。”
“铃儿不要难过,这样的诗词郎君我也做不出的,虽然我们做不好好诗词但是我肯定比那些大才子好。
这些才子能写出好文章大多数因为他们自己没本事,过不了好日子,只好通过做一些诗词来彰显他们的节操和品德。所以以后不要羡慕那些无病呻、吟的文人们,知道吗?”铃儿和胡三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走了大概两刻钟,李保的马车就到了宣阳坊。宣阳坊毗邻东市,又紧挨着平康里这一长安城的红灯区。所以这里是城东地区富人区聚集区,坊里显贵众多。从这也能看出唐廷对张义潮的重视。
司徒府在宣阳坊第一区,像宣阳坊这类里坊,会在坊中开设东西南北的十字街,然后在分开的四个小区再用十字街隔成十六个小区。
在宣阳坊这样的高官聚集区,会根据官员的品级可以占据一个坊的四分之一或者一半再或者全坊为官员的宅邸。
太平公主宅邸就曾占据大半个醴泉坊做宅邸。张义潮的司徒府占据了宣阳坊的四分之一,很是广大。
李保来到司徒府门外自有门房通报,张义潮开中门迎接李保。宾主寒暄然后在张义潮的引领下,众人进的外堂。
侍女奉茶,品茶过后,田令禹宣读敕旨,大意就是准许六皇子李保拜张义潮为师,准许李保到张义潮府上探望等等。
宣读敕旨完毕,在田令禹的见证下,开始行拜师礼。
张义潮大堂中央在交椅上端坐,李保献上六礼束脩。
古时六礼包括: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莲子心苦,寓意为苦心教育;红豆,寓意为鸿运高照;枣子,寓意为早早高中;桂圆,寓意为功得圆满;干瘦肉条以表达弟子心意。
张义潮一一收下,然后转手交给旁边的吴安正。然后李保对着张义潮跪拜三叩首;最后李保接过铃儿的茶水双手端着给张义潮奉茶,请张义潮喝茶。
张义潮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从吴安正手中结果一块砚台。交给李保,对他教诲道:“从此后要虚心向学,不可荒嬉。”李保回答:“弟子受教!”
这样整个拜师礼就已经完成了,李保起身对着张义潮作揖行礼,尊称道:“张师在上,学生保有礼。”张义潮含笑道:“免礼,快快就座。”
拜师礼完成后,田令禹就要回去复命,李保也不挽留,让胡三宝给他送上约摸二两重的金叶子,这田令禹收了金子后,满脸堆笑告辞离去。
张义潮安排家人招呼周瑞和钱德安两名金吾军士到偏厅休息。留下李保,师徒二人叙话,铃儿等也到殿外等候。
“如今某的身子骨已经不行了,怕是没多少日子好活了,那日在官家寿辰,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求官家准许某来做你的师傅,某心中甚是感激。”
“如今咱们即做了师徒,某有些话就不避讳了。某在长安中呆了五载,朝中诸公的心思,某早已明白了。他们对待某这粗鄙武人是不甚放心的。故一直不给某家侄儿淮深授予节度使大位。”
“某已老朽,也无力改变之。只是这河西情势看着平静但实则暗流涌动,某不能不着急,故今日为师想要求你一件事,如果你不答应,为师就是死也不瞑目啊。”
李保看着眼前这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心中苦涩难言。政事堂的宰相们整日里只知道争权夺利,却从未大唐想过一丝半点。
河西是大唐通往西域的门户,西域更是经略中亚和欧洲的重要跳板。如今的大食人正处于衰弱期(阿拉伯帝国),大唐派遣一只强兵就能轻易的打进中亚甚至是欧洲,从而占据葱岭门户。
而且此时的俄罗斯民族只是一些野人,大唐占据西伯利亚地区,等到日后科技发达了,这里将是大唐重要的能源基地。可惜这些尸位素餐的宰相们,目光短视。不当人子!
“张师是否想让保说服大人,尽快加封张淮深为归义军节度使?”
“正是,为师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依靠你。”
“张师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既如此,一切拜托你啦。我府中有一个道士,擅长岐黄之术,是位世外高人。某来帮你引荐一下。”说罢张义潮唤进家人,“去把吴安正和未央子道长请到大堂来。”
不一会,吴安正和未央子道人到的堂中。
李保端详那道人,年龄不过三十岁,一脸的胡须,在他浓密的胡子下能看到右脸颊隐隐有个刀疤。李保看着他,他也看着李保。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会,才分开目光。
还没等张义潮开口引荐,未央子突然拜倒在李保面前,“贫道未央子,愿意跟随郎君身边附骥攀鳞,万望郎君成全!”
第十九章 仙人抚我顶()
未央子的举动让堂中众人都很惊讶,不知道这道人是怎么了。
李保更是吃惊,赶忙上前扶起未央子。说道:“道长是方外之人,保不过世俗一凡人,道长突然行此大礼,所为为何?”
张义潮一看如此情景,心道其中必有隐情,此间事或涉及隐秘还是不要让让外人知晓太多才是,于是挥手让所有的仆役都退到堂外去。
“贫道的家乡是河中府蒲州人氏,幼时村子遭了兵灾,后来被一个仙长所救,某这脸上的刀疤就是那时留下的。
贫道跟随仙长跟前修行数载,后来仙长羽化登仙,临终之际,他言某生来命薄,注定仙道无成,必将在人间历一番劫难,还嘱某到长安来寻找命定之人。
因此某来到长安城中,后来遇到张司徒,我因无处可去,于是先在司徒府中存身。
仙长曾教我一法,可以找到命定之人。不想今日竟然在此遇到郎君,还请郎君,准我追随请勿推辞。”
众人更是吃惊,李保更是心惊。这是怎么回事,未央子说的仙长又是谁,难道我来这个时空之前所遇到的那个声音就是未央子口中所说的仙长吗?
“道长所说的那位仙长可有名讳?”
“仙长并不曾示我以名讳。他言名字只是一个记号而,他已数十年不曾用过名字了。”
“那仙长可有法号?”李保焦急道。
“仙长说他叫做纯阳子。”
“吕洞宾!?”李保后世的时候看过吕洞宾的资料:他生于贞元十四年(公元798年),传说他在六十四岁遇到汉钟离从而得道。
如今是咸通十二年(公元871年),仔细算来吕洞宾的正是十年前登仙的,十年前恰好李保刚被送到这个时空中来。李保顿时如五雷轰顶!简直雷到外焦里嫩。
李保心中自语,居然是八仙之一的吕洞宾1,还有比这更狗血的吗?虽说是神仙,也没必要这么玩我啊,我本一**丝,在这枭雄遍地走的晚唐末世,却要我杀出重围,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他对着未央子说道:“不瞒道长说,只是保如今是一个不得志的皇子,困居在大明宫中,跟着我未必能有个好前程。”
“郎君小瞧贫道了,贫道岂会在乎荣华富贵这等虚妄俗物。仙长曾言命定之人,能人所不能,知人所不知。如今一时的困境算什么,郎君必有龙腾之日!”
李保看着未央子的信心满满的样子,心中暗道:哥也是醉了!这道人所言,三分是真七分为虚,满嘴大忽悠!
“既然道长师从纯阳子仙长,肯定会使用仙法了,如今这里没有外人,不妨让我等开开眼界。”
看着李保一脸期待的样子,未央子正色道:“郎君不记得了,仙长言我生来命薄,与仙法无缘,贫道跟随仙长只曾学过些岐黄之术。”
李保登时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你丫的什么仙人啊,玩我不说,还弄个啥都不会的徒弟来忽悠我。不过郁闷归郁闷,但也没有办法,到了此时此地,唯有一步步向前走了。
李保对着未央子说道:“既然道长矢志跟随,保也不愿效那儿女之态。只是保如今困居宫中,且不能随意出入宫禁。道长擅长岐黄之术,便请道长先在张师府中暂住,张师身体年老体弱,且有宿疾,烦请道长费心照料,替保进些心意。”
未央子看了一眼张义潮,眼中似有异色,忙道:“这个自然,照顾张司徒也是贫道的本分。郎君尽可放心。”
张义潮看着这边事了,便吩咐下人准备开饭。李保等人在张府**进午餐。饭罢,张义潮自去午休。李保藉口想逛逛张府中的花圆,让未央子陪同。
张府中的花圆甚大,李保和未央子二人在冬日的暖阳下漫步,走到了一个花亭,李保进去做下,未央子也跟着进去坐下。
看着苑中的松柏在寒冬中傲然挺立。李保又想起张义潮,就问道:“道长还请给我说实话,张师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未央子眼中一黯,涩然道:“司徒的身体么唉人力有穷尽,天命不可违。贫道也无能为力了。”
李保一听,果然如自己所料。但还不死心,“道长不能再想想办法吗?哪怕是折我的寿也行啊。”
“郎君爱师之心若斯,实在叫贫道叹服,可惜贫道无能。”
“张师还有多少寿数?”
“多则一年,少则数月。”
李保心中黯然,却也无计可施。回转客厅之后,铃儿来报,梁红梅已经在等他了。
李保打算今日拜完师后,就和梁红梅一起去考察梁红梅找好的酒楼店址。所以李保自去向张义潮告别。
一行人出的张府,由于此时已过午时,李保还没有在长安城游历过,所以先从宣阳坊东门直接去往东市游历。
由于宣阳坊是在东市西南角,进到东市,东市西市都是“井”型布局。
李保他们首先看到的是锦缎区,各种色彩艳丽的绢帛绸缎,应有尽有。
铃儿很是兴奋,李保就陪她进去转转,梁红梅胡三宝跟在后面,周瑞和钱德安不便相随就在店外面等候。
铃儿和梁红梅左挑挑右捡捡,李保除了刚进来的新鲜外,渐渐没了兴趣,就让梁红梅带着铃儿进去挑选,他和胡三宝停在一家绸布店门口等候。
李保百无聊赖驻足观看来往的女客,这锦缎区大多是女子来采买。李保和胡三宝年纪不大,过往的女客都当他俩是被丢弃的孩子。
看到李保甚是俊俏,都忍不住上前来展现她们热心肠的样子,纷纷围拢过来,问李保是谁家的郎君,是不是找不到母亲了,更有的愿意带李保去找母亲。
东市周边多是显贵居住,来东市采购的大多是权贵的家人或者女眷。
李保在众多的肉包中几欲窒息,不得不带着胡三宝落荒而逃,去追赶梁红梅和铃儿,留下一堆爱心泛滥的大妈们“望郎兴叹”。
李保刚看到梁红梅,去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惊呼。李保心道这是出事了,赶紧加快了步伐。走到跟前,听到铃儿,眼泪汪汪,正在和别人争辩着什么,周围也有好多人围观。
李保挤开人群走上前去大喝一声:“住手!”吓得那豪奴一个哆嗦,转头一看是个半大的孩子,并不理会。继续奋力抢夺铃儿和梁红梅手中的绸缎。
李保见状上前一脚揣在那豪奴的膝窝处,那豪奴膝盖一软登时跪在了铃儿与梁红梅面前,众人一阵大笑。那豪奴没法再继续抢夺,瘸着腿退到主人身后,李保向铃儿问道:“他为何抢夺你的绸缎?”
铃儿哭着解说了一通李保听了一会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梁红梅和铃儿逛到这家店铺,选了一会,选定了一匹粉色的缎子,然后就付了钱准备往回走。谁知这时有个贵妇也要买那粉色的缎子,可是最后的一匹被铃儿买走了。
那贵妇看着梁红梅和铃儿的穿着,不像显贵人家的。所以让铃儿把那批粉色的缎子转让给他。铃儿不肯,于是她就让豪奴强抢。
李保看着铃儿梨花带雨的娇颜,心中气愤,对着那贵妇道:“做买卖讲究先来后到,你为何强抢我侍女的绸缎。”
那贵妇看起来四十左右,一脸的厚粉,张开血盆大口说道:“奴家喜欢粉色,这匹绸缎正好拿来做件春衣,况且粉色娇嫩正适合奴家的肤色。你说这是你先买的,明明是奴家先看到的。”
李保听的晌午的午饭都要吐出来了,对着那店主人说道:“店家这绸缎是谁先付的钱?”
那店家看看李保又看看那贵妇,口中吱吱唔唔,也不敢说。
李保一看就知道这妇人应该是个有势力的婆娘。但是她敢欺负铃儿,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就对着那贵妇道:“这匹绸缎是我的侍女先买的,这围观的众人都可作证,你休想强夺!”
那贵妇看着李保,也不知道是那家的郎君,但是想到自家丈夫的地位,又底气充足的说道:“谁作证都没用,这绸缎我要定了。来人给我上,抢过来。”说完转头看向自己的两个豪奴,这两个豪奴一个个高,一个身材有点矮胖。矮胖的正是李保刚才踹了一脚的那个家伙。
李保挡在前面,梁红梅一看就赶忙去拉李保,可是李保巍然不动,梁红梅无法赶紧派铃儿去外面叫周瑞和钱德安二人过来帮忙。
胡三宝看那两个豪奴想要对李保不利,就冲上前挡住那高个的豪奴,那豪奴看着半大孩子挡在面前,心里也不甚在意,本想伸手一把推开。谁知胡三宝天天陪着李保晨练,筋骨有点力量,两人奋力对峙。
矮胖的豪奴看到高个豪奴对付胡三宝一时不能腾出手来,只能自己去对付李保了。李保刚才踹了他一脚。所以他也没对李保留手,对着李保的面门一拳打出。
李保心中紧张,牙关紧咬,下意识的两脚开立,眼看到拳头冲来,一点点变大。
李保屏住气,抬起双手往外一拨,把那矮壮豪奴的右手拨出,然后双手下探,两手把那矮个豪奴夹在怀中,右手往哪豪奴的裆部使劲一拍。
李保这一击胜在巧妙,又攻其弱点。一击奏效,登时那豪奴双手抱腹,像个弯虾一样痛苦呻、吟起来。
众人一看这小郎君一下就把那个矮壮的豪奴击倒,顿时喝彩声声。那高个的豪奴吓了一跳,立刻弃了胡三宝往李保打来。
李保立刻沉身蹲马待那高个豪奴胳膊靠近,利用他身材小的优势先用左手冲划那豪奴的手臂。右手冲拳奋力一击在那豪奴的小肚子处,这一下把那家伙打的不轻,疼的他弯腰抱腹直哼哼。
李保立起身来也不客气直接抬起右脚,一脚踢在那高个豪奴脸上。登时那家伙脸上像开了酱油坊泪涕合着鼻血流了下来,哭嚎的惊天动地。
那贵妇一看这才一眨眼的功夫,两个豪奴就被一个半大孩子打到在地。登时羞愤异常,对着李保喊道:“好啊你这小狗,竟敢打伤某的仆人,你可知道某夫家是谁?”
注1这里把吕洞宾扯出来只是为了把李保穿越的事情交代圆满。本文是纯正的历史文,绝不会往玄幻和武侠靠拢的,大家放心。
第二十章 东市风云(上)()
李保看着那恼羞成怒的妇人道:“小爷管你夫君是谁?尽管叫来,小爷会会他,看看他是不是瞎子,否则怎会娶到你这又丑又恶的婆娘。”
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周围围观的人中,也有知道这妇人的夫家的,忙低声对着李保道:“小郎君还是快走吧,这妇人的夫家可了不得,是宫中的中使。平时在这东市里嚣张跋扈惯了,万年县的武侯大多是她的熟人,待会武侯来了,你们怕是走不脱了。”
李保谢过了那好心人,心道:这丑妇和武侯熟识,她的夫婿定不会是权势显赫的太监。既然不是什么显赫的太监就没必要担心,实在不行直接把张义潮这尊大佛搬过来震慑这丑妇就可以了。
李保自顾自的揉捏着自己的手腕,刚才那几下实在是太用力了,估计挫伤某些软组织。手腕虽疼心情却很兴奋。
练了五年的太极拳还是有用的,刚才遇到危险时候,身体自然而然的调节好,然后抓住时机一击得手。
想来这里面侥幸的成分很多,哪两个豪奴平时耀武扬威惯了,再加上如今的李保是个半大孩子,心中放松了警惕。不过毕竟打赢了,教训了这俩恶奴,很是舒爽呢!
那妇人一看,李保如此张狂,心中更是气愤。对着李保喊道:“你这小狗崽子,你等着!红娥,红娥你,你死哪去了?”
那妇人正在张望之际,从东面来了几个武侯,前面领头的是个粗壮的女子,看装束应该是个婢女。
只见她指着李保几人,“刘都头就是这几个狗贼惊扰了某家娘子。”
那妇人一看自己的侍女竟然如此聪明,先去叫人了。登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