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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锁惊清(清穿)-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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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的看我一会,缓缓抬起右手,放在唇边,送了一个香软的飞吻。我心似鹿撞,身子一颤,手里的伞掉在长堤上,雨丝清洗绯红的双颊。他嘴角上扬,眉宇间全是得意的坏笑,指一下还在摇晃的茶花油纸伞,高雅转身,迈步离开。

风送情丝,雨送相思,他送爱意,还送挑逗,我惊喜的同时不禁有些发懵。这真是历史上那个严苛阴险的雍正帝?这真是影视剧里性格复杂的爱新觉罗胤禛?

回过神,心道,是的,他是胤禛,但不是被历史无情掩盖的胤禛,也不是让编剧胡乱加工的胤禛。七年的相处让我明白,他是一个略带点孩子气和浪漫气的性情中人,只不过把爱和恨分得很清,清得没有一点道理可言。

我目送他离开,捡起油纸伞,脑海里浮现出戴望舒的《雨巷》。想了一会,一面轻轻踱步,一面喃喃念叨:

“撑着油纸伞

独自漫步在悠长狭窄的长堤里

我希望遇见

像青松那样高大伟岸的男子

他有晶黑深邃的眼眸,孤寂寥漠的背影

霸道温柔的神情,小气多疑的性格

他拖着沉沉的步伐

慢慢行进在飘洒的雨幕中

撑起油纸伞,像我一样地凄楚惆怅

他默默的走近,却又再次徘徊

面前有道屏障,将我和他生生分开

双人双举油纸伞,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他轻轻的走来,又轻轻的离去

我踏上那串他踏过无数次的脚印

寻找逝去的温暖和不逝的爱念……”

走出长堤,站在他方才立着的杨柳下,深叹口气,是的,我们注定不是一起厮守幸福的王子和公主,而是有缘无分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和朱丽叶?不是的,根本不是的,什么都不是。我们是两条永无交点的平行线,是相望声声唤的皎月和凋花。

淅淅沥沥的雨在子时画上完美的句号。当完夜值,离开烟波致爽殿,独自慢走,忘情呼吸花香土香夹杂的空气。夜色已深,所有的主子都进入甜蜜的梦乡,整个行宫沉醉在静谧的氛围里。

我走了一阵,没有往雅阁方向迈步,而是径直朝湖区踱去。秋风刮起,有几分凉意,我咝咝吸气,双手环抱在一起,凉意褪去不少。

跨上石子甬道,拐过一道弯,穿过青松林,正准备踏上小台阶,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声。声音很微弱,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有些吓人。我蓦地停步,身子不自主颤抖,不敢回头,不敢眨眼,不敢呼吸。

侧耳静听一会,什么声音都没有,不由得暗骂自己疑神疑鬼,万一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周围有巡逻的侍卫,怕什么?

这样一想,怀着愉悦的心情跨上台阶,登上一座方亭,刚坐下,西面的翠竹林里闪过一道黑影。我大惊失色,“腾”的一下子站起,全身如坠入冰窖,没有一丝温度。

一阵风吹来,竹枝东摇西摆,枯叶扑簌落,黑影再次出现在视线内。借着微弱的宫灯,发现他左手提着个方盒,右手拿件衣服,穿行在林内的小道上,一步步逼近我。当我看清来人是谁时,瞪大双眼,方才的害怕变成吃惊,吃惊变成疑惑,疑惑变成欢喜。

他快步走进凉亭,放下手里的食盒,为我系上披风,一把抱紧我,在我耳边哈哈坏笑。我回过神,右手轻轻捶打他肩膀,低声嗔道:“又在故意耍我?”他在我腮边吻一下,小声笑道:“我在殿外等你一个多时辰,你出来后,偷偷跟着你,吓你两次,你居然没晕倒?没想到你胆子倒不小,唉,我本想来个英雄救美的。”我再次狂扁他,脸上挂满怒容,心里却很甜蜜。

他和我并肩坐在亭子里的木椅上,从盒子里拿出一壶酒、两盘糕点、还有两个杯子,“今天我们来过个最早的七夕。”我一面笑着,一面去拿酒壶。他拉起我的手,亲了一下,柔声说:“你累了一晚,让我来。”我连连点头,骄傲的说:“我要享受女王的待遇。”他轻扬眉脚,满脸都是笑意,“好好好,我胤禛的女王,不过只能有一次。”我笑看他慢慢斟酒的细心表情,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天空虽然已经放晴,但初六的上弦月早已沉下,没有月色装点,少几分浪漫,多几分暧昧。周围很安静,气氛很和谐,光线很昏暗,风声很柔细。

三杯酒下肚,两人笑着说些有关七夕的诗句。说了几首诗,他喂我几口芙蓉糕,我喂他几口桂花糕。他咒骂昨天那个不识相的太监,我教唆他有本事就不听皇上宣召。他脸色一沉,佯装生气,要我亲他一下;我轻笑几声,操起巴掌,狠狠拍他脸颊。他低喝“大胆”,抱着我就是一阵猛吻;我推搡一会,迷迷糊糊沉溺下去。

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整整一壶酒,不用一刻钟,已经见底。他掏出手绢给我擦嘴,收拾好食盒,紧紧搂着我,柔声说:“看你满脸憔悴,一会送你回去后抓紧时间好好歇息。”我“嗯”一声,闭眼享受难得的温馨时光。

抱了半晌,他在我耳边轻轻说:“宝贝,你还有两年才满二十五,我不想等了。”我咬着嘴唇,没有回答。他低声说:“做我的妻子吧,唯一的挚爱妻子。”

声音很柔和,很真挚,很痴缠。我心口猛地一悸,双眼酝酿一框泪,看着黑幕,无话可说。他轻叹口气,“算了,我不会勉强你的。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两年。待你到出宫的年纪,不管你答应不答应,不管你身在何处,必须遵守我说的那个约定。”我轻轻点头,两行泪滑落,滴在手背上,被风吹干,消失在阴冷的空气里。

   第七十七章—病魔侵袭

康熙四十九年秋塞外草原

震耳欲聋的号角声响彻天地,紧接着,马嚎声、厮杀声、放箭声直冲云霄。秋风萧萧,战鼓雷雷,彩旗飘飘,好一幅波澜壮阔的行围场面。

今日阿霸哈纳台吉垂钟,喀喇沁扎萨克多罗额驸门都,喀尔喀扎萨克台吉多尔济达锡,科尔沁台吉特古思,喇礼达等来朝。康熙一早带着他们及诸位皇子,王公大臣,还有八旗子弟去木兰围场行围。

我看了一会绿涛和碧海,往自己的帐篷走。《孝经》还有几十遍没有完成,还有十日就是八月十五,得抓紧时间赶抄。

走了几步,身后传来急促嘈杂的脚步声。我回头,俊逸的十三爷风尘仆仆朝我走来。我喜出望外,忙迎上去,大声笑道:“最快不是明日才能到吗?”十三爷神采奕奕的说:“我急于想见到四哥和你,便快马加鞭,所以早到了。”

康熙的第五女、下嫁于喀喇沁多罗郡王噶尔臧的和硕端静公主于今年三月去世,皇上在上个月派十三爷和贝勒海善等致祭。四爷告诉我十三爷明日会赶来木兰围场,没想到今天就见着,自然是欣喜若狂。

原以为康熙会一直限制十三爷的出行自由,不想还是会交一些公务让十三爷办理。虽然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但能出来透透气,总比呆在一隅院角要好。

我站在十三爷身边,笑说:“快进悠璇给十三哥归置好的帐篷歇歇,赶了两天路,该累坏了。”十三爷笑着点头。

两人刚走几步,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俯身拽着他胳膊,关切的问:“这是咋了?”十三爷借着我手臂的力道站起来,苦笑道:“老了。”

我见他他脸色苍白,额角细汗涔涔出,心里十分不安,着急的问:“什么老了?到底怎么了?不跟我说实话吗?”十三爷叹口气道:“待我吃饱喝足了,再慢慢跟你说。”我点了点头,扶着他朝东边的帐篷走。

进帐后,伺候他洗完手,为他泡了一杯茶,小玉福呈上荤素皆有的饭菜。

“四哥呢?”十三爷吃了一口小菜,笑着问我。我一面为他倒酒,一面说:“今儿都随皇上去围场打猎,完了还有篝火晚宴。估摸不到酉时,怕是见不着他。”十三爷手微微震几下,眉头紧蹙,脸色蓦地苍白不少。我心隐隐作痛,他一定是想起去年那件事了。

我边在心里道歉,边为他斟酒夹菜。十三爷叹气说:“陪哥喝几杯。”我苦笑不语,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十三爷静静的看我一会,柔声问:“瞧你精神不好,怎么了?”

我看着十三爷关切的眼神,心更加抽疼,吸了几下鼻子,勉力笑说:“我没事,倒是十三哥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十三爷苦笑道:“不要看我了,吃饱了再说。我不是秀色,填不饱你的肚子。”我见他能开玩笑,心放宽了些,陪他一起吃饭。

最后一抹蓝色消失殆尽,我在夜色的陪伴下,急匆匆的往帐篷赶。明日就是中秋,还有五遍《孝经》没有抄写,子时前必须完成。

刚走到帐篷外,发现里面灯火通明。我心道,谁怎么大胆,敢私自进我的帐篷?

带着疑惑快速进帐,四爷和十三爷盘腿坐在毡毯上对弈。我喜出望外,笑着跑到他们身边,“什么时候来的?”四爷没有说话,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棋盘思索。我讨了个没趣,看向十三爷,“你也不理我么?”十三爷将一颗白棋放入棋盘,笑道:“观棋不语,没看见哥哥的白子快被四哥吃光了么?”我盯了会只剩三颗白子的棋盘,边笑边为他们斟茶倒水。

把水壶放到桌上,十三爷苦笑道:“这次我输了。”我看着全是黑子的棋盘,乐呵呵的说:“两位爷继续对弈,我有事,一会过来陪。”

走到矮桌边,盘腿而坐,顺手翻了一下昨晚熬夜抄写的《孝经》。

“咦,怎么多了?”

我拿起墨迹还没完全干透的一叠纸,放到烛火边细察。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四爷行如流水的字。再翻翻桌上厚厚一叠纸,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恰好五遍。

四爷怎么知道我还有五遍没有抄写?

我低声嘀咕:“他真是佛么,猜的这么准?”十三爷收好棋盘,微笑着说:“这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走到四爷身边,笑靥如花道:“谢谢大清雍王爷矜贵的手笔。”四爷拉着我左手,微笑不语。我看着十三爷,右手放到他膝盖上,关切的问:“腿到底怎么样?好些没有?”

十三爷放下茶杯,开玩笑道:“四哥在这里你就非礼我,四哥要是不在,你还不吃了我?”我瞥一眼眉脚上扬的四爷,脸色绯红,狠狠拍了下十三爷的膝盖,嗔道:“替静姝打你。”

“唉哟……”十三爷蹙眉呻吟,冷汗从额角滑至下巴。我心一紧,吃惊的问:“十三爷,你怎么了?”十三爷双手扶着膝盖,吐出“没事”两个字。四爷脸色一沉,撩起他袍子,脱下靴子,挽起裤脚。十三爷本来还想挣扎,但我紧紧抓住他双手,他只好任由四爷摆布。

“这是怎么回事?”四爷冰冷心疼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帐篷,我细细一看,眼泪夺眶而出。

昏暗灯光下,十三爷的右膝盖又红又肿,有的地方还泛白溃烂,甚至还流出一滴滴黄色的液体。

十三爷凄凄笑道:“没事没事,就是从马上摔下来跌在地上,四哥不要着急,别吓着悠璇。”四爷狠狠瞪了十三爷一眼,朝帐外喝道:“苏培盛,快传太医!”苏培盛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我拿出手绢,为十三爷擦拭上面的不明液体。手刚碰到他膝盖,他咝咝吸气,冷汗不断跌落。四爷蹲在我身边,不停地说:“轻点……轻点……”我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擦拭。

“真的没事,四哥不要这般大惊小怪。”十三爷苦着脸说。我往伤口处轻轻吹气,抽泣道:“十三爷就不要骗我了,这怎么可能是摔马所致?”四爷扶着十三爷的肩,柔声问:“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十三爷沉默不语,只是笑看我和四爷。我着急的说:“十三爷就不要瞒我们了,你诚心让我们着急吗?快说,快说啊!”

十三爷思索一会,叹道:“去年年底时,膝盖偶尔会阵痛,就跟蚂蚁撕咬般,我没在意,料想是天寒地冻,加上心情抑郁,想着待开春了便好。果不其然,过完元旦,还真不疼了。但今年从五台山回宫后,膝盖又开始疼,我想跟上次一样,忍忍也就算了。但过了两个多月,膝盖不但疼,还开始红肿,擦拭了些消肿的药,倒也有效。待到上个月时,开始泛白流黄水,本来是想请示皇阿玛让太医瞧瞧,但不想接到了出塞的圣旨,所以只好放弃看医,急匆匆出京办事。”

十三爷边说,我边抽泣,心慢慢的变凉变冷,最后跌入冰底。待十三爷说完,再也忍不住,趴在四爷肩头大哭。四爷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着我肩头。我听着他急速的心跳声和无奈的叹息声,心悸不已。十三爷低声说:“没事,不要难过,你再哭,四哥会心疼的。”

我看着他,连连摇头,你不懂,你不懂,这是悔恨痛苦的泪。十三爷叹口气说:“我知道你们是为我目前的处境担心忧虑。其实现在这样不打紧,远离尔虞我诈,反倒逍遥自在。只要四哥没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再说,现在有静姝日夜陪伴和照顾,我不会孤单。其实这病主要跟我心绪有关,玉盈玉彤相继客死他乡。每每想到这……我……我心如刀绞,我……我以后真是没面目去见额娘。”

烛光时隐时现,照在十三爷惨白忧郁的脸上,增添几分凄楚感。我边哭边想,外在的伤可以慢慢医治,可是内心的伤呢?他那颗火热的心明明已经被浇灭,却故意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半刻钟后,王太医匆匆赶来,细细为十三爷诊治。我站在帐门口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四爷和蹙着眉头的十三爷,随尔嘉往雪珍帐篷走。

走进雪珍帐篷,坐在她软榻边,柔声问:“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烧了呢?”雪珍抓住我的手,睁大双眼看着我。我抚摸她的脸,不断叹气。她低声说:“姐姐,雪珍对不住你,害你伤心了。”我连连摇头,“如果你能痛改前非,指正幕后的……”

雪珍紧紧捏着我的手,打断我的话,叹道:“姐姐,雪珍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知道知恩图报。既然已经做了,就不会连累别人。姐姐要雪珍指正他们,雪珍死也不会做的。”我劝道:“姐姐之所以给你说这么多,是因为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知理的人。你不要执着了,听姐姐的话,主动认错,争取从轻处理。”

她缓缓摇头,两行泪滑落,滴在枕巾上。我掏出手绢为她拭泪,她望着帐篷顶端,慢慢说:“雪珍家境虽不富裕,但父母勤劳,哥嫂孝顺,也算衣食无忧。从小到大,雪珍都是在爹娘,还有哥哥的关爱下长大的,他们从来没让雪珍受半点委屈。去年家乡大旱,颗粒无收,全家饥一顿饱一顿,但爹娘和哥嫂互相扶持,总算勉力度过难关。哪知老天弄人,偏要逼人入绝境。年末,爹因劳累过度,一头倒在田地里,再也没有起来。后不到一月,哥哥又因田租问题和东家发生争吵,被几个人活活打死。娘和嫂子上衙门告状,岂知官场黑暗,官官相护,她们冒雨在衙门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也只得了几十两银子和一副棺材。娘心神俱伤,精神崩溃,整日喊着哥哥的名字,做的都是一些疯癫事。嫂嫂因为受了刺激,腹中的孩子没保住不说,身子变得很虚弱。目前家里就靠我一个人独立支撑,为了生活,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害人害己。姐姐,你骂雪珍吧,你打雪珍吧,雪珍毫无怨言。”

我默默流泪,打心眼里心疼可怜的雪珍。这么凄惨悲苦的事实摆在眼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抓着她的手,一遍遍为她擦流不完的泪。

雪珍叹口气,从枕底掏出一封信,“雪珍求姐姐一件事。”我道:“说吧,只要姐姐能做得到,一定照办。”雪珍含泪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求姐姐找个机会将这封信送回雪珍的家。”我微微点头,接过信,放进衣兜。

雪珍静静看我一会,柔声说:“姐姐和采蓝已经有两年没说话了吧?虽然雪珍不知道姐姐和采蓝发生了什么,但希望姐姐和采蓝能和好如初。采蓝虽然对姐姐有些误会,但雪珍看得出来,采蓝跟姐姐的情谊还在的。”

我满腹辛酸道:“姐姐答应你,一定会和采蓝和好如初。”雪珍点头,侧身看着烛火,幽幽的说:“姐姐,你写的那几句话,雪珍都明白的,雪珍谢谢姐姐到现在还把雪珍当妹妹看。”我为她掖好被子,拍着她通红的脸蛋道:“什么都别想了,好好睡一晚,等回京后,姐姐还想为你过寿辰呢。”雪珍微微点头,缓缓合上眼。

回到帐篷时,王太医还在为十三爷诊治。坐在十三爷身边的四爷时而蹙眉,时而叹气,时而仰面,时而低思。我擦走到他身边,柔声说:“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四爷拍拍我的手,为十三爷拭额角的汗。我盘腿坐到矮桌边,拿出一张纸,思索了会,提笔写道:

夜寒孤月同悲戚,烛火微光空摇曳。

欢喜沉,叹声起,世道恶,君情漠。

三心相连惜相惜,一生共演戏中戏。

刚刚写完,王太医欠身离开。四爷走到桌边,拿起纸看了一眼,放在烛光上,低声道:“这些话在心里想想就可以,不要写出来。”说完,招呼帐外的几个太监送十三爷回帐。

我站在帐门目送他们离开,脑海里闪现王太医的话。

“十三爷患的是类似于附骨痰的病,需要用药慢慢调理。此病主要是由三阴亏损,阴寒之邪深袭,痰湿凝聚而成。跟身体状况,心情,生活的环境有莫大的关系。医治起来有些难度,回京后老臣会和孙太医详细参详参详。不过十三爷一定要按时服药,注意调节好心情,不然转化成鹤膝风症,可就不妙了。”

   第七十八章—誓言湮没

康熙四十九年秋塞外草原

今日没当值,我和乐蕊策会马,手牵着手在营地外散步。

走了一会,乐蕊幽幽的说:“大姐,我觉得我们姐妹三人,二姐是最幸福的。”我望着淡淡的娥眉月,沉默不语。乐蕊道:“二姐虽然对八爷余情未了,但我看得出来,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不爱理二姐夫了。”我道:“成亲四年,多多少少还是有感情的。况且尔苏对语薇呵护备至,语薇即使是冰山,也该被融化一角。再说先有福彭,上个月福秀也出生了,有孩子拴着,两人自然更融洽些。”

乐蕊点头,凑近我耳朵说:“虽然大姐不让我问,但我还是想知道大姐和四爷究竟怎么样了?这次出塞,见大姐心情时好时坏,为何呢?”我看着她带喜带忧的月牙眼,缓缓说:“皎月独照孤寂影,佳人可望今时月?”乐蕊疑惑的问:“大姐为何说这两句话?”

我笑道:“没什么,感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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