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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锁惊清(清穿)-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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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

白天炎炎日,夜晚瓢泼雨,一热一冷相交替,老天真是待我不薄。狂风吹来,冰冷刺身,寒意浸腿,我试着挪挪,想换个姿势,但使了半天劲,没能挪动半分。看来这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我苦笑一下,干脆不去动。

慢慢的,雷声停歇,闪电也尽兴而归,但孜孜不倦的雨却久久不愿离去。我望着密密的雨幕,暗自反问:你究竟还要逗留多久?你就不能停停吗?你不要再砸我了,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求你歇歇吧,我好累,真的好累……

求了半晌,雨依旧下,依旧无情敲打。方才意识本来已经模糊,没想被风雨侵袭半晌,清醒不少,不过肚里的咕咕声却无能如何也自制不了了。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估计再等几个时辰,没跪死,倒会饿死。饥渴难耐,不能画饼充饥,只好舔几下嘴唇,伸出舌头接几滴雨水,再臆想一下麦当劳和肯德基。

正感叹没有机会看到雨后的艳阳,两个人从清溪书屋西边迅速走来。借着朦胧的宫灯,定睛一看,是举着伞的纳尔苏和安文轩。我颇感诧异,想开口说话,但干燥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安文轩丢下伞,迅速走进清溪书屋。纳尔苏快步跑到我身边,扶着我摇摇欲坠的身子,柔声说:“要不是若荣偷偷派人告诉文轩,我们真不知道大姐正在承受这么沉重的责罚。语微听说大姐从中午跪到现在,哭个不停。她有了身孕,为了她,大姐就不要再执着了。”我轻声说:“我没想让语微担心,我只想为十三爷和涵依讨回一个公道。”

纳尔苏叹道:“眼下皇上正在气头上,不管你为十三爷求什么,皇上都听不进去。还有涵依的事,我们无凭无据,皇上怎么会相信?大姐,尔苏求求你,快跟皇上认个错。再跪下去,要是出了什么事,尔苏怎么跟阿玛和额娘交代,怎么跟语微和乐蕊交代?阿玛回江宁后患了眼疾,吃过皇上赏赐的药才好些。大姐忍心让阿玛流泪恸哭,病情加重吗?”

我含泪摇头,我不想的,不想的,但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纳尔苏低声说:“今日一早,我已经叫叶磊送涵依回江宁。大姐每年送给她的寿礼,都随她而走。我还特意叫人种两棵她最喜欢的桂花树,再过四个月,她会闻到浓郁的花香,她不会孤寂,她会安息的,她会瞑目的。”

我边听边默默流泪,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涵依一起在凌波湖采菱的情景。想了一阵,头越来越重,眼皮越来越沉。昏迷前一刻,耳边回响的,是那首她曾经唱过的《采菱》。

“大小姐,今儿是你十三岁寿辰,涵依给你唱曲好不好?”涵依忽闪着双眼,边划桨边笑说。

“好啊,你唱给我听听。”我使劲拍掌,满怀期待的看着她。

涵依把船划到凌波湖湖中心,望着水里的倒影,满怀深情的唱:

“哥妹俩划着船儿,采菱儿呀采菱儿

哥妹俩好像两角菱,恰是同日生呀,哥妹俩一条心

哥妹俩划着船儿,采菱儿呀采菱儿

哥妹俩好象两角菱,从来不分离呀,哥妹俩心相印

划着船儿到湖心呀,你看呀么看分明

湖水清呀照双影,就好像两角菱

划着船儿到湖心呀,你看呀么看分明

一个你呀一个我,就好像两角菱……”

  第七十三章—梦醒顿悟

康熙四十九年夏北京畅春园

烟雾轻浮,暮霭起沉,薄纱环绕,又是那片熟悉的天宫。浓密的黑发,雪白的玉手,纤瘦的背影,又是那位白衣女子。此时此刻,她没有娇笑、没有摘花、没有梳发,而是跪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前仰天长叹。过一会,一个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滇池阁……茶仙……触犯天规,今贬下天界……受……之苦……”

还未听清说了些什么,天宫不见,女子不见,画面转到一处静谧的世外桃源。仔细一看,仙气腾腾间,八角桌前,一位黑衣雅士静坐不语。凌乱的青丝随风飞舞,高大消瘦的背影有些悲凉。

他是谁?感觉为何如此熟悉?难道他和刚才那位女子就是我多次梦见的那对有情人吗?

瞎想间,黑影渐渐模糊,睁大双眼,除了绚烂的彩霞,什么都看不见。忽地一转,冰天雪地,寒风刺骨。忽地又转,百花齐放,草叶翠绿。忽地再转,被荷叶荷花包围的涵依回眸一笑。微风吹过,白色裙角翩翩舞,纯洁得好似出尘仙子。我高兴的大声叫:“涵依,涵依……”跨步迈出,随着“扑通”响,直接掉进水里。

触水的一刹那,头疼欲裂,周围虽然很冷,但全身却如处火炉中。哼唧几下,耳边响起低唤声。努力半晌,扯开眼皮,眼前有几重影子来回晃动。伸手去抓,一只手握着我,“贾林,快去给平郡王爷和王妃报信。”

握着我的手冰凉温暖一起夹杂,我眨巴几下眼,几重影总算合并。他慢慢凑近,我睁大眼,认出是十四爷,“啊”的一声迅速抽回手。

“终于醒了。”十四爷扶我起来,我半坐在床,有气无力的说:“我是不是快升天了。”他轻拍几下我脸颊,“不准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会长命百岁的。”我摸着滚烫的额头,低声问:“我睡多久了?”十四爷为我掖好被子,嗔道:“两天两夜,我都被你吓坏了。额娘也真是的,居然故意装病,害我没能跟你一起共苦。”

我满脸不解,他坐在床边,嘟着嘴说:“两天前午后,采蓝差人给我说额娘病了。我急忙赶到永和宫,额娘昏迷不醒。我吓坏了,一直守到晚上。后来才知道,额娘怕我为了你一冲时动,惹皇阿玛生气,所以故意装病。”

我鼻子很酸,德妃能想到十四爷可能会为了我去惹康熙,也应该想到四爷会为了十三爷冒犯龙颜。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点装病,把四爷宣进宫?她不担心四爷受康熙责罚吗?都是亲生儿子,态度为什么就相差这么多?难道因为四爷从小没长在身边,感情淡薄到这般地步?

胡思乱想到此,轻轻说:“十四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幸好十四爷没来,不然罚跪不说,还得惹皇上生气。”十四爷摸着我额头,柔声说:“我愿意跟你一起共苦,你跪了那么久,膝盖都破了,我很心疼……”

“十四爷,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可否如实回答?”我打断他的话,他微怔,起身关门,坐回床边,“你是不是想问十三哥那事?”我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和我对视几眼,低声说:“可以选择不回答吗?”我淡淡的说:“可以,不过我想你肯定知道实情。”

十四爷沉默一会道:“悠璇,有些事我就是赴汤蹈火也会为你去做,但关系到……”顿一下,轻声道:“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八哥这边,所以即使知道,也不会说一个字。”我冷哼一声道:“这样看来,那天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装蒜?”他叹口气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告诉你,八哥昨天才给我说实情,十三哥被打入宗人府那天我确实不知情。”

我沉默不语,暗骂八爷心机果然很深。十四爷为我倒杯水,递给我,淡淡的说:“按现在的情形来看,皇阿玛不会深究这件事,所以十三哥不会受多大的责罚,你就放心养好身子吧。”我火冒三丈,把杯子扔到地上,提高音量道:“你这话说得可真轻巧,你们做得天衣无缝,皇上即使不愿意相信,不还得怀疑吗?不也骂十三爷不忠不孝吗?况且还有……”

说到这里,瞥了眼十四爷微红的脸,哽咽着低声嘀咕:“皇上对那只箭一直耿耿于怀。”十四爷连叹几口气,不声不响的蹲下身子,收拾好碎片,重新给我倒了杯水。我侧头看着床里侧,没有接茶杯,也没有说话。十四爷举着茶杯道:“你有想过纳尔苏和安文轩为何在半夜时进园吗?”

我回首看他,对啊,即使是若荣偷偷派人告诉安文轩,园门都关了,没有康熙的旨意,他们怎么进出?

“是皇上让他们来的?”我试探着问,十四爷点点头,“其实皇阿玛还是很疼你的,他怕你坚持不肯认错,身子吃不消。”我涩涩一笑,怕是觉着理亏,心里过意不去吧。

“我知道,在你看来,我们这一家子人,不管是父亲,还是兄弟,只要关系到那张宝座,做事都无情无义。七年来,你天天看这出刀光剑影戏,觉着心寒,对不对?”

十四爷的语气低沉,脸上的表情是我不曾见过的悲苦和黯然。我沉默不语,无情最是帝王家,他们之间首先是君臣关系,然后才是父子、兄弟关系。不管做什么事,只要涉及到皇权,谁也不会让步。

十四爷低声道:“生在天家,不得不认清这个理。皇宫是个大战场,一个不小心,将来摆在你面前的,是一条整日提心吊胆的血路。”说完,朝手里的茶杯努努嘴,“嘴唇那么干,喝点吧。”我接过一饮而尽,水虽然很温热,但流进胃里时却感到异常冰冷。

他把茶杯搁在床头的桌子上,淡淡的说:“以前我的性子急,做事只凭一股倔强气,从来不考虑后果,为此,曾经差点被皇阿玛拿刀诛灭。自那以后,我开始学会收敛,开始揣摩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开始思索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因为我知道,我生来不光是为自己活,我要为身后一堆人活。所以,悠璇,我给你讲讲心里话吧。”

我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讲什么心里话。他挪动身子,慢慢靠近我,整理好我散乱的头发,缓声道:“我曾经说过,你不喜欢我不打紧,来日方长,我相信自己可以打动你的芳心。还说你注定是我的,逃不脱。你也曾骂我是头倔驴,我的回答是我就是倔,不过只在你身上倔。可是如果有一天,有了让我不做倔驴的理由,我一定会痛快放手。”

他终于想通了!他终于意识到很多东西都要比一厢情愿的爱重要得多!

我直直盯着他有些阴沉但却坚毅的脸,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放松中有几分苦涩,纠结中有几分不安。他伸手抚摸一下我脸颊,浅浅一笑道:“不过,现在我还是要做下去的。”我狠狠拍打他手臂,苦笑着说:“你不觉得我们之间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吗?”

他边吹通红的手背,边轻声叹:“是啊,即使是同一条路,也许某天走到一个岔口时,还是会分道扬镳。”我想着他和四爷未来的路,有些烦闷,忙道:“我累了,想睡睡,你先回去吧。”他“嗯”一声,扶我躺下,转身正要走,忽而回头,郑重其事的说:“为了十三哥,你一次次惹怒皇阿玛。如果换成是我,你会这样做吗?”我重重点头,“不管发生什么事,如果你是对的,我就一定会这样做。”

话刚落音,他憔悴的脸有几分喜色,“我胤祯一辈子都会记住你给我的这个承诺,不过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我宁愿你好好对自己。曹悠璇,你一定要牢记我这句话。”说完,留下一个俏皮的笑,提步离开。

我侧身看他消失在屏风边的身影,闭眼躺一会,心道,四爷中暑晕倒,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十五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挣扎着起身,忍着膝盖处的剧痛穿鞋,雪珍推门进屋,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按住我,“璇姐姐别起来,太医说了,姐姐身子虚,需要卧床休息。”我点点头,半躺在床问:“两位爷怎么样了?”

雪珍端起托盘里的药,送到我面前。我蹙眉不肯喝,雪珍轻声说:“姐姐放心,昨天小玉福传信,四爷早就醒来,再调理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十五爷除了不能正常走路,一点事都没有。”我松口气,心中的石头落地,但想着十三爷,悲苦顿生。

喝完药,雪珍接过碗,放回托盘,拿起一个瓷瓶,道:“这是苏培盛刚刚送来的,说是用天山雪莲而制,对擦伤很有用。”我接过瓷瓶,上面有两只相依偎的白色小狗。

雪珍为我的膝盖敷完药,带门离开。我躺在床上,一面回忆七年来和十三爷相处的画面,一面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七十四章—冰山一角

康熙四十九年夏北京畅春园

五月的北京,阳光明媚,万事万物都在笑。今日天气不错,康熙在畅春园西花园的牡丹堤品茗赏花,十几位阿哥陪着、笑着、说着,一如既往的虚伪和气。

原以为经那一事,至少也得被罚到浣衣局去洗几个月衣服,没想到病愈后,再次站在御前伺候。康熙对我的态度没什么变化,只是偶尔会盯我两眼,犀利的双眸流露出复杂的感情。我虽然很紧张,浑身也不自在,但总是强制镇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料想康熙是因为十三爷的事对我有所不满,所以才会这样看我。好在如履薄冰了十几日,康熙的眼神总算恢复。我深松口气,佩服自己处事不惊的同时,也暗叹圣意怎么这么难猜,这么易变?

十三爷在宗人府面壁悔过月余,被软禁在十三爷府。没有康熙的命令,不许随意出门。我听罢,心道,虽然没有出行自由,但有静姝陪伴左右,十三爷孤寂的心会快慰许多。

四爷半月前来春晨居看我时,带了一道平安符。那道他五年前送给我的平安符被雨水浸湿,不能再戴,他很细心,又帮我求了一道。平安符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圆明居士增悠然居士”九个大字。我戴好平安符,高兴地想,连法号都给我取好了,看来以后我得加把劲研习佛经,不然怎么和他贫嘴?

一阵低笑声传来,抬头看,康熙正和太子、三爷说塞外骑马的趣事。太子满脸温泽之色,言语柔和,怎么看也跟“乖戾”二字扯不上关系。三爷则是位忠实的听客,或是点头赞同,或是摇头轻笑,偶尔插一两句话。康熙和太子聊得很欢,不时眉开眼笑,不时抚须大乐,脸上的皱纹舒展不少。不知情的人看来,倒真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我边观察诸位皇子的表情边想,除了四爷,才华横溢的三爷也颇得康熙欢心。到目前为止,只有他们两人才请得动康熙巡幸花园。其他几位爷,尤其是八爷,不管康熙颇为不满的情绪,照旧高举“八贤王”的旗帜。虽然很佩服他的才能,但经过十三爷这件事,已经没有原来那么欣赏他了。至于爱财爱色如命的九爷,害死涵依的刽子手,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想到这里,瞥了眼和十爷淡笑的九爷,有种走上去给他两耳刮子的冲动。

好几次碰见九爷,都是极不情愿的请安,有时回几句话还会带点刺。他倒不在乎,仿佛根本不记得有个叫涵依的悲情女子含恨而终。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种,虽然不敢把他怎么样,但如果有机会,作弄一下他还是可以的。

一家人说了会诗词,聊了会家常,谈了会牡丹,日渐偏西时,康熙起驾回清溪书屋。我偷偷看一眼瘦了一圈的四爷,转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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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阵雨后,几滴似落未落的水珠点缀在树叶间,多了些滋润美。百花虽然饱受吹残和洗礼,但却是开得更娇媚。和风吹来,黑云褪尽,镜光湖湖面升起一道彩虹,将西花园装扮得分外美丽。

雨虽然已经停歇,但我仍然举着一把四爷前几日送给我的油纸伞。他说我自小长在江南,温婉如水,应该有把秀气的油纸伞做陪衬。我欣喜若狂,主动亲了他一口后,笑着接过伞,缓缓撑开。

浅褐色伞骨,人字形伞架,伞面白色为底,红、紫、粉三色茶花沿伞面边缘绕圈,十几片绿叶镶嵌其间。近看,朵朵片片尽显大方淡娴之气。远看,古韵朴朴尽显高贵典雅之质。

虽然有一丝凉意,但空气清新,花香扑鼻,心情自然舒畅。撑伞走在回春晨居的甬道上,脑海不自主浮现出一幅美丽的画卷:江南古镇,淅沥小雨,清澈河流,一座拱桥,两个身影,两把油纸伞。多么浪漫温馨的雨中邂逅,多么让人向往的三世情缘。我美美的想着,痴痴的盼着。

想了一会,盼了一会,婉仪的声音响起。我回头,太子和婉仪站在镜光湖边。我收好伞,快速走到他们跟前请安。

太子今天很高兴,不但叫我不必多礼,还邀我和他们一起去湖岸的欣稼亭赏彩虹。我笑着道谢,跟在他们身后。

走进欣稼亭,太子扶婉仪坐定,先是柔声问她冷不冷,后又为她整理鬓边的朱钗。我看着细心的太子和绽笑的婉仪,默默祝福中有一丝哀伤。

婉仪到底知不知道太子那些风流事?如果知道,她会怎么想?心口会疼吗?如果不知道,认为他是爱着自己的,似乎也不错。要是她能嫁给若荣,若荣肯定会真心实意的疼她,而且幸福不会像流星般短暂。

太子陪婉仪看了会美景,说还有些事要办,起身离开欣稼亭。婉仪盯着太子消失的方向半晌,笑着对我说:“上次害你摔马,真是对不起。”我微微欠身,“福晋这样说不是折杀奴婢吗?是奴婢自己不小心,而且福晋已经在最短时间内叫人来救奴婢了。”

婉仪笑着挥动玉手,所有的宫女和太监欠身离开。她柔声说:“现在没外人了,你不要自称奴婢,叫我婉仪就好。”我点头说:“最近过得好吗?”婉仪秀眼微锁,“还好,就是感觉很压抑。每当远望高高的围墙时,心已经飞到保定。以前在永和宫当差时,没有这般想家,现在却时时梦回。”我小声说:“不要怪我多嘴,我想问问,你对太子究竟有几分爱?”

婉仪看着快要消失的彩虹,幽幽的说:“彩虹有好几种颜色,缺一种,美丽虽然少几分,但终归能吸人眼球。我对胤礽的感情,跟彩虹有异曲同工之处。多一分少一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都会存在。你御前当差这么久,应该明白胤礽的处境。虽然他不让**心,但我会观察。他对着我时,虽然竭力在笑,但我知道他心里很烦闷。外人都说他暴戾贪财,可我知道,他形成今日这种性格,不单单是他自己的错。在这个当口,如果我不支持他,不安慰他,九泉之下的姐姐不会瞑目的。所以,即使只剩初见他时的萌动春心,我也会一直爱着他。”

我深叹口气,既然如此,还是不要提太子那些事,免得惹她伤心。婉仪忧愁了一会,莞尔一笑,“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我道:“我有什么好说的。”婉仪招呼我坐下,低声说:“两年前你不愿意嫁给十四弟,是不是早就有意中人?”我想着四爷,脸色微变,沉默不语。

她见我不回答,柔声说:“算了,不勉强你。还是那句话,要是有真挚的爱,一定要抓住,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我要回去了,有空来我这里坐坐。”我笑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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